美工无可挑剔。
宫泽理惠一双横波眼,无声胜有声。
莫斯科电影节最佳女主角亦是合情合理的。
王祖贤太苍白做作,林青霞果然无双。
吴彦祖绝色小三演的七情上面。
端的是繁花满目,笙箫不断,小情调小暧昧乱坠。
秋叶出现了大概4次。
翠花的眼粘在那枯黄上,眸光就黯淡了。
孤山相遇一境,忽就忆起班婕妤的《团扇》: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
太多的寂寞以爱为名,与性别无关。
而到底你是爱她的美,还是爱她的灵魂。
都无法拯救她。
她的韵味要用大烟来喂。
唯一动容的,是翠花抱着女儿,坐在一箱箱行李上,后面是荣府紧闭的大门,荣兰说要给她们照相,推开门,轻轻一跨就进去,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
她心里的碎裂声也伴着那调子,长长地拖了开来,满眼凄惶。
她却笑得舒心,一双横波目水光潋滟。
凤泊鸾飘别有愁,三生花草梦苏州。
——龚定庵 生在你这片水土的若是男人,便是金圣叹、倪云林、徐文长,满腹才华放任自流,心是已灰木,身如不系舟;生在你这片水土的若是女人,则是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色艺俱佳相逢意气,拼将一生休,尽君今日欢。
苏州,苏州。
昔日文徵明设计的拙政园里,棂窗古井的细雨绸缪依旧,只是寒山寺的钟声,却已同虎丘曲会上的评弹丝乐一同,悠悠飘过了千年的岁月。
曹雪芹让他的林妹妹出生在你的襁褓。
新婚燕尔的沈三白,与芸娘诗酒唱和于沧浪亭。
自暴自弃的奢华,精雕细琢的厌世。
你的眉眼流盼缺乏让人与天与地斗的理由,只能成为暴发户们的后代,千金散尽、一晌贪欢的归宿。
苏州的荣家大院,身处乱世的没落大家,反而成为世间最稳妥适意的大观园,让人随着时代一起陷入这甜蜜的沉堕。
吴侬软语间的麻将牌细碎、浅斟低唱中的鸦片香袅缭,绫罗锦缎、古玩书画,一道空自寂寞。
得月楼里的古翠花,从声色犬马转到裙钗鬓影中来。
苏绣上的花鸟固然温婉自足,却也成了她被禁锢的命运的写照。
歌残舞罢锁长门,卧氍毹夜夜伤神。
男人,又怎如女人纠缠纷呈的那颗心。
幸好,她还有兰,知其音而赏其貌——“早就想劝你别吸烟,可是烟雾中的你是那么的美,叫我怎么劝得下口呢。
”京华的女子是瓷质的,釉与彩的图案雍容大方泾渭分明,白底如心,蓝印似情;江南的女子是玉琢的,翡与翠的纹路绸缪纠缠烟视媚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魏宁格偏激地认为男人不是天才就应该去自杀,放在女人身上,利缰名锁,才华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最真切的,终究还是那点美。
只是太过美丽的女人,这美貌,用了便是“君子不器”,无法浅尝辄止,不用,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流逝殆尽。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生与旦,连脸上胭脂都要同调,以期情意的深浅一般浓淡。
而处于eros中的红尘众生,又怎能在时间守护那“最好的时光”。
《皂罗袍》、《山桃红》、《步步娇》。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是侬愁。
她躺在床上,缓缓点燃了鸦片烟,清唱的是两人初逢时的《懒画眉》。
黄碧云《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中,遭许之行抛弃的叶细细,亦是这般,“心如宋明山水,夜来在暗夜里听昆曲,时常踩着自己细碎的脚步声,寂寞如影。
”是人生如戏么?
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到晚明方至鼎盛的昆曲,仿佛是注定要成为一面镜子,映射出末世文化的玉山倾颓。
“北字多而调促,促处见筋;南字少而调缓,缓处见眼。
”它只顾自娓娓道来,说浮生若梦、言年华似水、云人生无常。
纡徐绵眇,流丽婉转,疏于叙事而把感情施之藻绘,扩其波澜,使人“飘飘然丧其所守而不自觉”。
贾母眼中才子佳人、金榜题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圭臬过于荒诞,那是富贵美满人家不懂得的失意之人清醒的自欺欺人。
你看那牡丹亭满台的繁华,空照出几世的苍凉。
如张爱玲所言,“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诗。
杨凡的这部《游园惊梦》,虽然不乏薄弱难圆的叙述、莫名其妙的对白和不尽如人意的身段程式,却仍能品出一丝低回顾影的绸缪来。
人与世衰,音随代舛。
面临了邢志刚式的他者诱惑的我们,在经历了这一个世纪的全盘西化后,可还记得家中翠花那一曲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式微?
回头皆幻景,对面知是谁。
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
在得月楼,你垂眸低笑,玉指为莲,披一身暗底绸花裙衣,唱懒画眉,眉眼缓缓舒展,眼波所到之处,皆为你倾倒。
她却突然拥上来,齐耳短发,月白长衫,踱步陪你唱完。
你记得她为你过生日,甩开了水袖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你记得你为她划烂一屏鸳鸯戏水比翼双飞,为她乱了一池春水。
你在鸦片烟雾缭绕宛如梦境里记得自己与她半生缠绵。
可是还是你,最后远远望见她对着别人,露出从未见过的娇媚笑颜。
是你,都是你。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看杨凡的游园惊梦,遗爱的是王祖贤的英气,宫泽理惠的娇气,和吴彦祖的男人气。
不过最感动最喜欢的却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二管家。
他一直是安静的,对翠花的感情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即使她耐不住寂寞宴后去寻他,露出那样依恋的表情,他也只在一边静静写他的日记。
我几乎要拍案而起:这样到嘴的肥肉!
真是平静的可怕。
直到他死了,日记才泄露了天机。
原来那个一直不温不火的人,只是把满腔的爱留在了心里,那个酒后微醺的夜晚,只是他厚厚篇章中的一个片段。
在她不醉,不爱,不依恋的无数个平凡日子里,他也从没有中断过对她的怀恋。
这些天,福州淫雨不绝如丝,绵长若柳絮飞散,空气柔软,回梦处,倒更像是江南黄梅雨季,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脆声,皮肤都是湿的。
这样的天气总免不得要感冒,全身酸软骨头酥麻,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似睡非醒。
此般时节,看《游园惊梦》,再好不过。
我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你若问,江南的美到底美在何处?
要我说,就两个字:暧昧。
这美,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稀里糊涂的让你醉下去,就象是病了,懒得说话抬手指,一股子恹恹的气息。
江南的美好,极其适合女子,低眉、细腰、操着吴侬软语,袖子里藏着苏绣的手绢,怎么想怎么一个动人;但若要搁到男人身上,却是要被人指责没出息的。
所以这故事,讲的也自然是女人了,女人的故事,总是口齿不清的。
一般来说,像这种华丽丽娇滴滴的唯美文艺片,很少取用女同性恋的题材,因为不好讲,讲不明白,电影嘛,故事情节还是很关键的。
所以出来一部《游园惊梦》,众人追捧。
正好,这片讲的就是暧昧,就是不清不楚,欲说还休乍暖还寒的,配合着苏州独有的模糊气质,理所当然,让人浮想联翩。
我本是不大相信女人之间的爱情的,女人相爱,注定要牺牲或者部分牺牲掉情欲的欢愉,在本能的面前,人类本已经脆弱不堪,更何况爱更容易破碎、损伤、灭亡并让人疼痛,真不知道挺不挺得住。
但荣兰和翠花却又特别,她们像是透明的,却又让彼此摸不着头脑,对她们而言,感情的表达变得极其困难,如鲠在喉,又欲罢不能。
这种感情,谈不上应该不应该,需要不需要,就象一团薄雾,你以为它片刻就会消散,它却一直笼罩在你的心头,一不留神也便是个天长地久了。
爱,也就是个一不留神的结果。
荣兰和翠花,你能说他们彼此相爱的目标就是明确的吗?
如果明确,就不会半路杀出来个刑志刚,也不会在暗中潜伏着一个二管家。
导演无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观众始终怀疑是会怀疑,怀疑女性之爱的坚固性,于是他干脆正大光明地把男人扯进来,明明白白地让女人来选择,两个都要,谁也逃不过命运的岔路。
当然对荣兰来说,这种选择无疑更为艰难,是要一份阳光灿烂的爱与性,还是要那个情深意切的充满鸦片味道的女子?
或者说,她要选择哪种爱来满足她内心颠簸着的渴望?
性别、感情、家庭、理想,情欲,放掉哪一样都弃之可惜,都是一次破碎和诀别,这种无形之中的逼迫,潜伏着巨大的张力和破坏力,让人痛不欲生。
最后,还是命运帮她做了了断,刑志刚到底是个过客,走了也就走了,她还是要回到翠花的身边……我无法猜测荣兰自己会怎么选,但我相信在那一刻,她是爱刑志刚的,我不相信有哪个女人会自觉自愿地放弃对健康的爱和情欲的追求,且是在她亲身体验过之后。
但翠花就象绵绵的淫雨一样在她身上挥之不去,那种从幽深阴森的荣府里带出来的堕落颓靡的味道,像血腥味一样吸引人。
事实上,同是天涯沦落,没有谁比谁更不幸。
如果说,荣兰那偏于中性的外在特征,至少还能招来一场实实在在的“外遇”,让她得以真真正正地贴近一个男人的话,那么翠花,毋宁是被放逐到了更浩渺虚无的时空,藉着鸦片的麻醉,用不断地疏离、回避来追溯她的同样浩渺虚空的爱情。
她的整个人生,大部分时间耗在虚浮华丽的教坊和鬼气阴森的大宅子里,这种无情又颓靡的地方,实在是给不了女人丰盛完满的爱情的。
片中对她与二管家的关系,描述地极为细腻婉丽。
她喝醉了去找二管家,灯光下他伏案的身影落到窗户上影影绰绰。
他们,一个坐在书案上,一个靠在藤椅边。
她问:还在记账?
他答:不,在写日记。
她问:写什么?
他答:荣府的人和事。
他握笔的手,这么自持,她就在他房里,他头都不抬一下。
他们的爱情,对他来说,就是一本日记的重量,委婉含蓄到这种地步,让人心中大恸。
这本日记交到翠花手里的时候,二管家早就战死了,戏剧性的高潮出现在这里。
她出门遣散心情,却遇到同刑志刚亲密出游的荣兰,那种原本泛滥成灾的“捉奸在床”的剧情,在这里,却演变为因难言之隐而无法忽略的哀伤。
多年后,翠花告诉荣兰,那天她哭了,二管家死了,又遇到了亲密的他们。
荣兰问,那到底是为了哪一样哭呢?
没有回答,不会有回答的。
这就是女人内心的感情,暧昧,繁复,缠缠绕绕不知所云。
感谢导演杨凡,这真正是场关于女人的电影,痛彻我心。
看完片子是个大晚上,我一直舍不得睡,想我的一个女朋友。
多年前,就是她推荐我看这部电影,她说:你应该好好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她总说这样的话。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一直认为自己是爱着对方的,至于是哪种爱,怎么去爱,却懵懵懂懂地不愿去追求。
现在想来,我就是想去保护她,没有别的任何想法,就是想好好保护着她。
我给她很多的特权,只对她粗声粗气,大耍流氓,只把她带来家里,让父亲做烤鸡翅给我们吃,我们一人握着一个鸡翅,喝着可乐,内心喜悦得无以复加。
总说,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即使到了如今,我们都各自恋爱了,也依然这么说着。
这也是爱吗?
好像不是,但也不仅仅是友情。
我一直怀疑着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就像我没有异性朋友,因为对频繁接触的异性,都多多少少地存在着爱情,包括父亲,但我也只有一个男友。
友情,爱情,恋爱,婚姻……凡此种种,我渐渐觉得大可不必竭力区分,暧昧,并且一直暧昧下去,才是最美的境界。
我到底是江南女子,就象荣兰和翠花一样,我们相爱,兴许是无奈,是不甘,或是一切顺其自然。
总之,爱着就好,管他那么多。
今天早上把电影《游园惊梦》最后二十分钟看完了。
虽然王祖贤对吴彦祖说:“你把女人最本能的部分都引了出来”,但之前我仍然怀疑她是不是双性恋。
看到最后我才明白,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关键不是性别,而是曾经对彼此的承诺。
结尾曲唱到:“也许爱情最美的时候,都藏在回忆之中”,王和翠花曾经经历的一切,共同的喜怒哀乐——不需要信誓旦旦的言语——都印证了她们彼此之间相守的承诺。
杨凡的两部电影《美少年之恋》和《游园惊梦》都是这样,不像传达强烈价值观的心理解构式美国电影,也不像带着浓烈文化底蕴气息的欧洲电影,它只是静静地用画面讲着一个故事,穿插着主角平淡的自白式叙述,一切都不说破,只待观者自己来解析。
看到最后这几十分钟我才慢慢被感动,也许不仅仅是因为电影的情节,而是因为潜藏在这种看似平淡的生活之下的无言承诺和随之而来的坚定和甜蜜感,勾起了我无限多的回忆。
爱情发展到最后,靠的不再是本能的激情,而是需要双方付出的承诺,只有对彼此承诺的坚守才能带来长久的成长与幸福。
这种承诺也许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却需要两个人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呵护与守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最最心心念念的一出戏就是牡丹亭。
记得当年爱读饮水词,也爱那一首采桑子咏雪花,也赞那一段“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只是又不甘心嘛,明明富贵花是美的嘛。
最爱花团繁复的花,绣球或者牡丹,锦锦簇簇热热闹闹,多妙。
爱极了牡丹亭,爱极了发小春的杜丽娘,爱极了花小痴的柳梦梅,爱极了那段生生死死随人愿。
后院里一出待月西厢破了题儿,便几抹衣香几处鬓影,厅堂里尽是青蛇,白蛇,红娘,木兰,莺莺,还有管他张生王生,倩倩然进出画面,带着戏的几停步几回眸,看得我怔怔,还以为入了梦。
紫衣的背影站定,缓缓回身,眉眼如画,启唇便是一出皂罗袍,咿咿呀呀叫人魂儿也失了个半。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翠花。
至了良辰美景一句,柔夷化莲轻点,指尖对处正是一双风情的媚眼,倜傥含笑饮下半杯香槟,西服马甲衬衣领结,浓眉英气的令人心头一乱。
荣兰。
宫泽理惠美的有些脆弱的媚,柳眉杏目樱唇,笑时略略垂目,眼波便一漾一漾的荡开去,勾得人三魂没了七魄。
王祖贤竟然完全不是小倩,英眉星目处处含情处处生春,眼睛看人时候定定的,教人乱的没了边际。
后来,后来。
波澜不惊的一些后来。
还记得盛装的翠花鬓间一朵红花被召去给老爷太太细细唱一出步步桥,袅情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曲子袅袅婷婷,下人送来一只白鹦哥,老爷漫不经心略略欢喜,“很好,留下来罢。
”白鹦哥。
红歌姬。
也不过这样。
还记得麻将桌上太太们冷嘲热讽眼色几个来回,翠花一仰头饮下小杯蜜酒,“三太太,谢谢了。
干杯。
”也不过这样。
还记得二管家替她捡起掉落的扇子,几个慌乱。
是否这样。
还记得她醉酒走入二管家的房间,灯下他写字的侧脸也不是不温润的。
她问,“这么晚了,还要记账呀。
”醉眼星星。
他谦谦的答,“家帐早做完了,我是在记日记呢。
”“日记里都有什么呀。
”“家里的一些事情,一些人。
”“那,也有我吗?
”“有的。
”是否这样。
还记得鸦片床上云雾中两张颜如玉。
荣兰轻声说,“早就想要劝你戒烟,可是烟雾中的你又是那么美,又让我怎么劝的出口呢。
”是否这样。
还记得荣兰给翠花做寿。
那是她记得的她们最快乐的日子。
飘飘扬扬的桃花雨,青衫的公子清唱而出,“吓姐姐!
小生哪一处不寻到,却在这里。
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
”一把折扇风情肆意,两人眼波盈盈入画呀。
是否这样。
还记得两人轻快的跳一曲华尔兹,眉眼间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是否这样。
还记得二管家参军离开。
翠花略略失神却又复牵紧荣兰相依偎着,“本来,没有多么注意二管家呢,这一走,反而有点不舍了。
”是否这样。
还记得两人在听戏的时候胡作非为。
诱得清秀戏子脱下层层衣衫。
还记得翠花抱着慧珠坐在大堆行李上,就那么轻飘飘一抬头对着荣兰笑,“你说,荣府我们呆不下去了,怎么好呢。
”“那就住我这里吧。
别动,这时候最值得纪念,我去拿相机。
”怎么形容那时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笑。
是否这样。
还记得窗外大雪纷飞时节翠花在荣兰不大的西式房间里拿着抹布细细拂拭,低眉的笑容安定的不可言说。
是否这样。
只是突然闯进来一个邢志刚。
总是觉得吴彦祖的美貌里带着点阴鸷,过于狠狠的美令人心惊胆怯,所以总是仅仅止步于赞赏,再远些,就不愿意前进了。
两人怎样的纠缠。
荣兰说,“你是坏男人。
”“怎么这么说?
”“你把女人最原始的一面都引了出来。
”独处时的荣兰狠狠的抽烟。
王祖贤抽烟的动作美,不优雅,而是带着点恶狠狠的姿态,短发齐耳素色旗袍——她从来要么男装要么粗素的旗袍围巾,从来不曾如翠花浅碧深红姹紫嫣红——轻易的教人心一揪一揪。
饭桌上不知情的翠花给荣兰盛一碗精心烹调的鸡汤,翠花微微惊诧的含笑问荣兰,“最近你都春风满面的呢?
”荣兰微微惊诧的含笑反问,“能看出来的么?
”不自觉的拿手抚抚脸颊,一时间那样千娇百媚眸转低回。
“是呀。
”笑意都更深了去。
直到直到。
二管家阵亡的消息传来,忠心耿耿的阿荣把日记送来给翠花,写过什么呢?
不知道。
只知道很久以后,翠花在荣兰的怀里幽幽的叹,“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二管家心里竟是这般待我。
”失魂落魄的翠花在孤山撞破了荣兰和邢志刚。
那一时的三人,我只记得邢志刚口里不断念着的兰,其实这时候我也不是不又惊惶又感动的。
后来的后来。
一切都结束了。
记得荣兰那样幽幽的说,他带走了我最后的暧昧。
都结束了。
翠花也在荣兰怀里那样安静的睡去了。
都结束了。
这出戏,只觉得很美。
何必多少起承转合,锣鼓喧嚣,这样淡淡的行云流水的唱过去也是很美。
两人之间,另两人之间,两人和两人之间……一切都是这样衍生。
还好没有太多怨怼哀忿,一出戏慢慢的也就曲终人散了。
也未尝不是好的。
好像富贵花开的繁华,其实颓落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的寂寂无声。
赏心乐事谁家院。
反正不是我家院。
毫无疑问,王祖贤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帅T被掰弯的过程。
这多少让我觉得惋惜。
似乎古往今来,女人总是处在一个承受和背负的位置去替男人抗下重担以及他们推卸掉的责任。
这是爱的代价吗?
如果说爱情不是你想买。
想买就能卖。
那么这样的代价倒还真是昂贵又不堪。
足不出户相夫教子,沦落到爱而不得得而不可爱。
最后的最后,女人们得到了什么?
男人可以撩起马褂儿寻花问柳,胯下风流的同时面对询问还理直气壮。
那么女人呢?
稍有造次就挂上了作风不检点的破鞋烂招牌。
被疼爱是一种运气,可这运气并不等人。
好的运气遇上对的人,那是天作之合。
这两个条件,任何一项缺失或者程度不够那么爱就称不上两情相悦。
李甲爱杜十娘,最后还不是被小翠试探的丢盔弃甲。
其实大道理谁都懂,没有永远的两情相悦。
恰好途径过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在时间的过滤下已经悄悄退散。
或许是我走的远了一些,看不清感情的实质。
可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段很疯狂的爱过追随过某个人。
人终究是靠脸面过活的,感情里没有那么多不要脸的机会供你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坚持下来的,未必是胜者。
而放弃了的,也未必就可惜。
爱情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么,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够了。
别提起永远这个禁忌的字眼。
没有人愿意谎话连篇。
说出永远怎样的同时到底多么相信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游园一时欢,惊梦了无痕。
短短数十年又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题记:"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 一、完美 有人说,《游园惊梦》的导演杨凡是完美主义者。
的确,画面全部美轮美奂。
色彩的搭配,道具的选择,演员本身…… 宫泽理惠胜在韵味,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令人惊艳。
是这样古典美的女子,雅致、洁净、内敛……寂寞与风情,压抑和幽怨,含笑时的眼波流转……都如诗如画。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日本女演员,却把中国古代的佳人塑造得如此传神,动人心魄。
不能不提一句配音。
翠花的每一次声音,听来都是享受。
那样娇软可人。
王祖贤,从前饰过的女妖女鬼灵动妖娆,如梦似幻。
这部电影却用纤瘦的她来反衬丰满的宫泽理惠,又要显出对方的娇弱无依……要传达出那种知情达趣的细腻入微,风流婉约的轻怜蜜爱,对另一个女人美的透彻了解,投入的赞叹沉迷…… 有一点缺憾,同唱《牡丹亭》时,那种欣悦与欢喜,耳畔轻语似的亲近和暧昧,她做来不完全是真情流露,有造作之嫌。
宫泽理惠光芒太甚,王祖贤真正成了绿叶。
吴彦祖,在这个故事里只是匆匆过客。
影片冗长压抑、陈旧腐朽,他出现时,尤如阳光,将一切照亮。
有人说,如果你还不是吴彦祖的影迷,建议看一次《游园惊梦》。
无意中看到美女在河中出浴,一般都是武侠小说和神仙故事里的情节。
现在被反了过来,让人们领悟什么是男色。
那种艺术的氛围一直笼罩着翠花和荣兰。
而邢志刚带来了生活的气息,使荣兰终于有一种小儿女情态,步入了常规的生活轨迹。
二、断背山 曾经一度,断背山成为同性恋的代名词。
李安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
翠花红颜薄命,冷寂苦闷。
二管家不能突破桎锢,也不曾带她逃脱苦海,不过给了她一个聊胜于无的安慰--他爱过她。
真正让这份美没有落空的,还是荣兰吧。
同性之间的赏识往往来得更为深切。
女人有时是比男人更懂得女人的。
如果这其中再加入了一份爱,就更为无私彻底。
荣兰爱翠花,渗透了一份她对自己的怜惜。
那种罪恶、颓废、消极;那种对戏曲中理想爱情的神往…… 不是没有挣扎。
初见荣兰和邢志刚在一起,翠花的反应好似遭遇丈夫背叛的妻子,沉静的伫立在那里,不发一言。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那本身就令荣兰心虚,不知所措。
离开荣府之后的翠花与她一起生活,原本与过去脱离。
可是荣兰从后面揽着翠花的双肩,眼睁睁的看着她又一次点燃了鸦片,卧于软榻……荣兰的惊痛和绝望无可言喻,犹如困兽。
只有放弃邢志刚。
他背负不了荣兰身后的阴影与重担。
三、背叛 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再深,往往因为一个刚刚出现的男人,而脆弱不堪。
荣兰帮翠花钓那个小武师,在他剩下最后一件上衣时适时离开。
临去时回头望了一眼,流露内心多少混杂的情绪。
在邢志刚面前,翠花顿时还原为荣兰的嫂子,象是一个旁观者和外人。
她抱着自己小小的女儿,只觉悲哀,与孤苦无依。
影片即将结尾,翠花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荣兰抚着她的头,介意的也只是一件事:那天翠花的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为荣兰,还是为二管家?
虽然她说,那已经不重要了。
四、爱情 翠花说,她最想要的不是欣赏和占有,而是被一个人关切和惦着。
那是不同的。
每次经过,她都会向那个方向望一眼,直至二管家人去楼空。
在酒醉气闷的夜晚,不自觉的去了他那里,当他隔了一段距离正襟危坐,她问那一句:在你的日记里,可曾提到我?
很难说那到底是爱情,还是寂寞。
而记得她生日的荣兰,一起起舞、嗅香、耳鬓厮磨的荣兰,才是倾心之人吧。
否则,也不会在荣兰转身欲去时,跪下来为之穿靴,任荣兰轻抚她的秀发。
那么乖,那样甘心和俯就。
被关切和惦着……听来有天长日久的温润,和亲情的味道。
最好的爱情,也不过是将两个曾经陌生的人,变成了同舟共济、风雨相扶的家人。
开端是热烈的,如荣兰说,我总是忘不了初见你的时候……你抽烟时都这样美,让我怎忍相劝……那淡淡的鸦片香…… 某些时候突然而至的激情,如翠花猛然割裂那绣花,撕扯那令人窒息的沉闷。
如荣兰看到邢志刚时的无力抗拒……混乱颠覆原有的秩序。
而后是涓涓细流。
翠花静静的听荣兰的低语。
荣兰和邢志刚平静相拥,吸同一只烟…… 最后都成了回忆。
邢志刚已经离开,翠花因病逝去。
只有一首《明明》在耳畔萦绕,神情淡漠忧郁的林忆莲,浅吟低唱。
所有的画面都开始疏离,重新成为离我们遥远的一场电影往事。
中国的电影里,极具诗意的不在少数,称得上唯美的却实属难得。
抛开徒有华美形式而无实质内容的一些电影不谈,至少从感觉上来讲,唯美总要比诗意多走一步。
唯美是诗意的一种外化。
诗意是电影的内核,超越电影的画面,往往具有强烈的抒情意味,但是说不清道不明。
诗意无关电影类型,更多的要看电影作者自身的气质:从中国电影起步伊始的神州影片公司,到最早的“银幕诗人”孙瑜,到拍出中国第一部现代电影《小城之春》的费穆,再到拍出《早春二月》这样一部十七年时期的“异类”的谢铁骊,以及苦难过后的试图以回忆青春来诗化历史的第四代导演群体、背对历史断崖反思传统文化的陈凯歌张艺谋等第五代,台湾有李行、侯孝贤,香港有李翰祥、胡金铨一代的导演和新一代的许鞍华、关锦鹏,更晚一些的娄烨、贾樟柯,新千年以后的章明、万玛才旦、毕赣……中国具有诗人气质的导演是代有才人出的。
费穆的《小城之春》虽然诗意与唯美有时可以并存,但唯美提倡的是“为艺术而艺术”,追求形式完美和艺术技巧,甚至愿意为此背离真实,主题大多脱离不开爱情或艳情。
因此相较于诗人导演受到的赞誉以及在中影史上的地位,唯美派的导演,或者说画家导演则显得默默无闻,不仅如此,他们也更容易受到类似于“耽于形式美”或者“纵情声色”之类的批判。
中影史向来对唯美派的导演如但杜宇、转型前的史东山的评价不高,与同时期的孙瑜、蔡楚生等“大众化”的导演相比,他们的作品与存在最多落得个“先锋”、“化大众”、“影像奇观”的褒奖。
几十年后香港的导演杨凡同样是摄影师出身,电影以唯美意境著称,但是其名作《美少年之恋》、《流金岁月》、《游园惊梦》以及《桃色》仍然都充满争议。
有人说,香港的导演最讲究影像风格的,就是王家卫和杨凡,但王家卫修成大师,而杨凡炼成妖身。
《流金岁月》和《美少年之恋》时期的唯美尚属青春式的,画面整体明亮而充满活力;到《桃色》几乎完全堕入欲望都市的禁忌享受,情色与妖魔并存,影片晦暗而迷离;《游园惊梦》处在其中算是承前启后的作品,也是杨凡最具诗意与唯美风格的巅峰之作。
《游园惊梦》之名,取自明传奇《牡丹亭》中的两出,其经典程度自不必多说。
对于中国人来说,戏曲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戏曲电影则是中国独有的创造。
中国电影自诞生之日起就与戏曲结下不解之缘,从第一部《定军山》开始到现在,已有上百部戏曲名片改编成电影,但是大多的改编仍是侧重于戏曲的“曲”。
导演们尽管在影像上做出戏曲电影化的努力,此类电影实质上却仍是舞台化的,名为电影,却更像是将舞台上的戏曲表演搬到了电影中来。
这也不难理解,中国人爱看戏曲,其实是三分看戏、七分听曲的,电影对于戏曲的改动很难彻底将戏与曲剥离,更何况由重“曲”转向重“戏”。
梅兰芳主演的戏曲电影《生死恨》
电影版《牡丹亭》而《游园惊梦》的独到之处,便是不再拘泥于戏曲原篇,影片的情节与人物,甚至背景都完全脱离《牡丹亭》的设定。
《游园》与《惊梦》作为电影中几处穿插的唱段和背景音乐,勾连起断章式的情节,架构起散文般的全片。
虽然戏曲之表不再,但戏曲之魂仍在,影片的诗意与唯美,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此。
影片中的戏曲之魂,便来源于《牡丹亭》与电影情节之间的互文。
《游园惊梦》的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的苏州,从得月楼里出来的歌妓翠花嫁入荣府豪门做姨太,与《牡丹亭》里伤春的豆蔻少女杜丽娘一样,深锁于宅门庭院,内心充满幽怨与寂寞。
可见从古代到民国,无论女子单身与否,在幽闺自怜是她们难以摆脱的常态。
尚未出嫁的只得整日拈花剪朵,坐卧怀春;已出嫁的却又入笼中,作供他人赏玩的金丝雀。
三春好处无人见,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便是杜丽娘伤春之怨、游园之悲,也是翠花的无奈。
所幸,荣兰便是这“闯入”荣府的柳梦梅。
虽是女子,她却有男子之志和男子之举,不同于寻欢作乐之地的狂蜂浪蝶。
翠花对于荣兰而言,是“初见一眼即万年”的存在;而在翠花心里,荣兰便是那个能够关怀自己、心里惦着自己的人。
于是她们含蓄又大胆地相爱着,无甚言语,却两心相依。
影片对于二人关系的处理与暗示也同样是含蓄且细腻的。
翠花唱杜丽娘,荣兰则在牡丹亭为她扮柳梦梅;戏曲里柳梦梅得杜丽娘画像而痴迷不已,电影中是荣兰为翠花照相并且储存;杜丽娘与柳梦梅在梦中幽会,翠花抽的鸦片与荣兰为她涂抹的香水则代替了戏曲里直白的情欲表现。
《惊梦》一出,杜丽娘所有的压抑克制得到释放,这也是《牡丹亭》中最为脍炙人口的唱段之一。
人们提及《牡丹亭》,就不得不提起《惊梦》中梦境里千般万种良辰美景,似乎梦境是欢乐的,或者《牡丹亭》最终结局是圆满的,就可以忽略掉落花惊梦,杜丽娘也因此一梦而亡的悲剧。
但这种悲剧性,正是电影中比戏曲本身更深一层的诗意所在。
优美婉转的昆曲唱腔、人物近乎仪式性的动作和雕塑性的亮相、古典又精美的服饰道具、美景万千乐亦无穷的苏州园林,纵然再诗意再唯美,终究也只是表面的。
没有悲剧性,美只是徒具其表。
贯穿《游园惊梦》始终的,便是一种“一切都已成了过去”的隐然忧伤感。
影片始于若干年后荣兰回忆旧事的旁白,随着一弯流水映出庭院的白墙黑瓦,怀旧的气氛呼之欲出。
我们不难得知,全片是建立在回忆旧梦的基础上的。
她们的一生,就是为某种回忆而活着。
身在荣府深院的翠花,时时回忆起当时得月楼的风光;此时侧卧在她身旁的荣兰则在回忆她们之间的初见。
为这些回忆,她们相爱。
她忘记自己的生日,她便为她制造惊喜;她苦闷难解,她便与她在园林慢舞;她总是望着她笑,而她总不忘为她留影纪念。
于是这些相爱的瞬间,又都成为回忆。
时代压在她们身上的包袱,总让她们难以跨越心里那一道道横在欲望前的障碍。
她们能够为回忆与想象相互厮守,却不敢突破暧昧氛围里最后的防线。
在对方看不到的世界里,她们本能地越出轨道,翠花在心里为二管家留了一个念想,而荣兰则是不由自主地投向邢志刚的怀抱。
闪躲或逃避,但终究隐瞒不过。
当她们终于明白相册里彼此曾经的笑颜才是永恒的,她们才终于与现实和解,荣兰放弃了邢志刚带给她新生活的可能,翠花烧掉了二管家的日记。
都断了心底那一份隐秘的期待,将回忆当现实一样过下去,永远不回头。
春去秋来,时间如流水。
叶子黄了又绿,绿了又黄,落了一地,像落在人心上,抚平了所有伤口。
即便又一年过去,她们谈起往事,曾经的顾忌与痛苦,所有还未曾解释与划清界限的,此刻都已然不重要了。
她们总会记起当年,那场最撩人的春色,那些不再重来的时光,她们的生命像是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天。
正是这样,不带希望地以回忆度日,增添了《游园惊梦》悲凄又迷醉的唯美底色。
这种脱离现实的唯美,难免为《游园惊梦》招来“矫情做作”的骂名。
但是杜丽娘何尝不是永远活在那场梦中?
一梦而亡又为情而生的爱情值得被赞誉,沉醉于回忆而放弃理想的爱情或许更具反叛气质,也更需要勇气。
活在回忆中,意味着放弃那一瞬间以外千千万万个更美好的可能,意味着以死代替生,以记忆的力量对抗现实的寂寞,以镜花水月般的迷醉消解真实的清醒。
昆曲的种种风情,才在这种接近于肉体消陨而精神永生的境界里全部展现。
而这正是《牡丹亭》超越生死的实质所在,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最佳诠释。
在这个意义上,即便《游园惊梦》在剧情、表演等方面不尽如人意,但同样称得上兼具诗意与唯美的大师之作。
一切,尽在曲终之后,画面上闪回的她们望向彼此的瞬间。
爱情最美丽的时候,都存在回忆之中
留园 藕园 退思园 环秀山庄 天平山 皂罗袍 山桃红 步步娇 懒画眉
演技绝了 PS那是等腰三角形吧
祖贤····
拍得真差,剧本也差,白瞎了好演员。吴彦祖果体镜头拍得太GV,导演不愧是gay。唯一可圈可点的只能是美术和音乐了。
o,吴彦祖。烂到家的对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摄影教材
文盲表示不懂“philosophy”,还是一边搬砖砍柴去吧。翠花~上酸菜。
多年前喜欢看的。现在早已没了那份颓然凄美的心境。大概女人总是要过一次彻底角色化的瘾,然后发自内心的超越掉“女人”这个角色。
所以他后来拍了个桃色?呵呵
昆曲之美
也难怪整部影片会这么自恋了。倒是也有趣。
从这部电影开始爱上了昆曲。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美得让我词穷。电影和昆曲都是。
杨凡的优点和缺点同样突出!吴彦祖洗澡、宫泽理惠的原声;苏富比借来的首饰、童星表演时大叫“yeah”、王祖贤连等边三角形都不会画、片尾字幕连林忆莲都没有…有靓的细节,但不是好的细节。解说声道总觉得许鞍华在打呵欠,杨凡客串够矫情了、连声音都傲娇。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艳绝华美
杨凡,不愧是个小受啊~~~
娇滴滴地惹人怜爱的特征让她无论在哪里都是被伺候的主儿。
前半满让人想起候孝贤海上花,但海上花写实,配乐节制,而这里是东西opera交替作氛围衬托,甚是张扬,过多慢镜抽帧也让人不省心。开场一小时吴彦祖登场后几乎让一部电影生生撕裂成两部,败笔。虽然最后又回到王祖贤/宫泽理惠,但连同林青霞旁白的回忆基调,拍电视剧没问题,电影未免节(外生枝)奏就…
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这不是我想要的百合片,但今天实在太无聊,我终于看了它。果然…可以说不负我望…我对那个年代的文艺港片始终提不起兴趣,剧情平淡,人物逻辑奇妙,光靠几句名言名句是支撑不起整个电影的。还有就是王祖贤的演技太灾难了,尤其是在表现非常不错的宫泽理惠的衬托下,王祖贤的表演几乎可以说是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