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弗兰兹》为弗朗索瓦·欧容的导演作品,故事围绕一战之后的德国与法国两个家庭展开。
主要角色有汉斯、马格达、阿德里安、弗兰兹以及安娜。
但故事的中心落在弗兰兹上,沿着阿德里安和安娜展开。
全片采用黑白与彩色交替的影像,既增加与观者的距离感,也更体现片中人物在战争后所面临的支离破碎的世界和心灵。
但从影片本身出发,黑白与彩色的变化增添了一丝叙述的不可靠性,为角色创造了追寻“像”的文本空间。
“像”不仅可以作为名词指称某物的符号文本化,也可指不同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在此基础上,符号(身份、人物、物品等)几乎参与了人物心理瓦解与重新构建的全过程,也因此逐步深入地引申出接近对自我和真实的矛盾:身份认知、幻象与“现象”、死亡。
这些矛盾在阿德里安和安娜之间交互展开,最终帮助安娜确立了一个将意义整合于自身的完满主体。
身份认知: “非我”的符号化 谈及身份则不得不引入自我与符号这两个关键词,而论说自我的形成必定卷入对经验的讨论。
按康德的先验论来说,直觉后于物的现身形成,经验则基于直觉对物的再现的反复识别。
自我,或理解为“认知为独立个体的反身意识”,恰好在不断的经验累积,不断的对物的识别中成形。
赤裸的自我在经验形成中一点点穿上衣服。
如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后有了“知识与理性”一般,“我”开始在他人的话语海洋中寻找生存空间,身份则应运而生。
身份即自我的“衣服”。
在皮尔斯的符号理论中,符号三分法为重中之重,具体三分为:符号(又称符号再现体),再现对象,解释项。
解释项又可以进一步三分为:情感解释项,能量解释项和逻辑解释项。
开头所说的“物的再现”可对应符号,而符号呈现在主体意识里的则是再现对象(比如盖茨比眼里的绿光所指的便不只绿光),经过永无止尽的符号释意,主体生成符号解释项。
而影片中前半部分将阿德里安的主体模糊化,甚至抹去其主体性,使其符号化为“非我”,这场对主体身份意义的抹杀以及“非我”符号的建立正取决于围绕弗兰兹的符号意指效力。
首先要谈到的是“眼睛”。
阿德里安将弗兰兹的眼神描述为“恐惧的,祈求存活的,空洞纯净的”。
人们在经历过十八、十九世纪的启蒙与各自的文明传统教化后,民族热情高涨,这正好满足了统治阶级对外扩张和资本争夺的需求。
在一个神话与宗教被宣告死亡的时代,民族文化和对传统的自信既是统治阶级控制教化中产以及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手段,也是人们对自身存在与对意义追寻的动力源泉。
可战争再次将其“信仰”击溃,人们迎来又一场幻灭。
在这样的背景下,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记忆都被符号化,都被“神化”,或是作为一种消解绝望的方式。
阿德里安仅仅因为那一个眼神,选择前往德国,寻求原谅,并不惜在过程中抹去自己的主体性,成为“他者”。
但“他者”的话语海洋中有民族主义污染,有自我深处的海啸,也有远处袭来的飓风,沉眠的“我”不得安宁,几近窒息。
于是阿德里安选择结束对自我的异化,直面叙述背后的真相。
从安娜的角度,阿德里安是在弗兰兹生命最后一秒对视的人,正如亨利·詹姆斯在《阿斯彭文稿》中的主角一样,追寻着那个曾和阿斯彭眼神对视过的世界上最后一位存活者;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也曾坦言自己见到曾与歌德对视过的那双眼睛是多么令人心神颤动。
因为“眼神”,不光是阿德里安,安娜也成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这点将在后面谈到。
接着话题转入“小提琴”与“画”。
话到此处符号才正式开始在自我,他者和身份之间周旋。
阿德里安喜欢艺术,是一个极具天赋的小提琴手,但战争之后的他再也无法享受音乐。
巧合的是,本与他只“一面之缘”的弗兰兹也喜欢演奏小提琴,这是符号转换的另一主要媒介。
共享音乐这一艺术媒介,阿德里安通过一步步填充自己对弗兰兹的了解,在汉斯、马格达,、安娜心中叙述出一个善良、勇敢、有艺术细胞的弗兰兹的形象——这也足以让观众相信弗兰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故而在面对汉斯和马格达时,阿德里安始终处于一种身份暧昧的状态:成为他所叙述的弗兰兹;成为杀死真实弗兰兹的自己。
而成为后者需要面对的不仅是弗兰兹父母和其未婚妻的悲痛与怒火,更要承受战后两国的身份认同问题。
影片中多处表达两国各自中产阶层的固化思维与刻板认知,虽然这也不足为奇,因为从部分西方国家的社会组成结构来看,自中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起,他们就是一股统治阶级始终需要牢牢把握的力量以维护社会和统治的稳定,为殖民与资本扩张大开方便之门。
可即便是这样,也仍有大批人感受到战争所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另一层伤痛:意义的崩塌。
《自杀》这幅画在本片中具有多重意义,但也可以说很单一:被“他者身份”淹没的主体。
阿德里安则不必多说,通过上文的讨论也能推出为何阿德里安选中这幅画作为其不可靠叙述的一个重要符号。
对安娜来讲,影片以安娜为主要视角讲述的就是安娜一层层走出他人的不可靠的叙述,而走出这样的叙述需要极大的勇气与自我认知力,所以最后安娜将自身还原为自身,毫不畏惧地站在他人话语海洋的中心并将其凝结为虚幻的概念性的意义以建构完满的自我身份。
但小提琴作为符号对阿德里安而言指涉的是他自己编造的谎言以及他自身对音乐艺术享受能力的丢失;对汉斯和马格达而言那是能够证明弗兰兹曾经存在过的声音,是能给予他们慰藉与快乐的良药;对安娜来说这一符号指代的或许更多,是弗兰兹给她的求婚、是他们的过去、或是突破其身份枷锁的一把钥匙(这一点后文详述)。
所有这些符号所指的再现对象一次次显现在主体意识中——符号释意——并产生解释项——情感(汉斯夫妇的“快乐”;安娜的落寞感伤;阿德里安的无奈与满足)、能量(汉斯夫妇认清自我的“罪行”;安娜突破枷锁的勇气;阿德里安揭示真相的勇气)、逻辑(汉斯夫妇鼓励安娜追寻阿德里安;安娜追寻阿德里安;阿德里安还原为自我重归懦弱)。
所以在多重身份危机的压迫下,阿德里安在德国期间虽只为汉斯等人演奏了一次,却差点晕倒。
对“像”的追寻:不可靠叙述者的自我还原 本节标题中提到对“像”的追寻,但“像”既可以被理解为一个符号系统,也可以解释为不同他者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简单来说,当“我”说出“你好像他”时,虽然“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但“你”已然被符号化,同时也正因为“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符号化这一结论不变,但内容是动态的。
安娜对阿德里安的追寻,恰好是对某一“像”,或某一符号系统,对不在场的意义的追寻。
而这一“像”的生成实际上已在上文讨论过了,且正是因为对这样一种意义的追寻,安娜也转变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
带上行李,安娜独自一人坐上前往巴黎的火车,车窗外天色忽明忽暗,时而一声尖锐的汽笛声传来,惊醒安娜的幻梦。
或许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也暗示了安娜所寻之“像”的幻灭。
遇到阿德里安之前,安娜沉浸在弗兰兹的死亡中无法自拔,但时间久了,安娜心中的悲痛已经默默转化了,亦或是与她“作为”汉斯夫妇女儿的身份融合了。
这样一个身份反而作为某种符号不断提醒安娜:你的未婚夫是弗兰兹。
经过阿德里安的一通谎言后,安娜反而勇敢面对自我,追寻新的生命火花,尽管最后并没有成功,可她却完成了一次不可靠叙述者自我身份的完满重构。
安娜作为不可靠叙述者不光体现在对故事的叙述上,也体现在她对外界事物的感知上,包括在电影结尾出现的那个既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的观画者,当然那也可能只是安娜的幻觉。
可这一场景由黑白转为彩色,作为观者便可推测其仍为安娜不可靠叙述的一部分。
但安娜已还原为自我,走出了他者的叙述谜团。
对安娜而言,不光是阿德里安和弗兰兹的故事是虚假的,连弗兰兹这个人的形象或许都被藏在多层叙述下面;从观者的角度来看,阿德里安生性敏感且脆弱,为了请求原谅(或说是自我拯救)的欲望将其转变为了不可靠叙述者;安娜则是为了追寻生命的新火花而转变为不可靠叙述者。
安娜不可靠叙述的动机或证据十分充足且确凿,比如对汉斯夫妇的善意谎言、对阿德里安和弗兰兹认知的局限性等。
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作品也一贯喜欢玩弄不同的叙述手法,带领观众一层一层揭示最后的“真相”,《弗兰兹》当然不例外。
上文说到阿德里安此刻已成为了吸引安娜追寻意义的一个“像”,即,阿德里安在安娜眼中与弗兰兹的相像成为了安娜向世界叩问意义的一套符号系统。
如果难以理解,且试问:阿德里安与弗兰兹只一面之缘,若非身为不可靠叙述者,何来此般巧合使二人如此相像?
安娜对符号意指的破除有两个关键点。
第一个是决定追寻阿德里安,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安娜走出了“弗兰兹未婚妻”的身份,也意味着弗兰兹作为符号的意指力量已转移到阿德里安身上;第二个是当安娜真正“认识”阿德里安之后与其在火车站吻别,表明安娜也消解了阿德里安作为弗兰兹的“像”的符号。
但实际上安娜最后将这两次被消解破除的符号融合了,正如最后坐在安娜身旁的赏画人,又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
那一刻安娜可能才意识到,原来不管是对弗兰兹的爱,还是对阿德里安的爱,都只不过是被他者所叙述的形象而被动牵引着的:弗兰兹并不如其信中和父母所说的那般“纯净美好”,阿德里安也并非与他在德国时一般勇敢果断。
那个陌生男子的问题似乎也同时来自弗兰兹和阿德里安,而安娜的回答(“它使我有活下去的念头”)也表明她对弗兰兹与阿德里安仅仅作为不可靠叙述下的虚华符号的消解。
一层层抽离出他者的叙述后,最后盯着画,也似乎盯着镜头,此刻画面转为彩色。
这么说来,《自杀》或隐喻着安娜自主出发寻找意义未果,反倒消解破除了阐释意义的符号——杀死了在他人话语中的自我,使其最终能活在自己可靠的叙述中。
总结(略)
她的第一个爱人对她的最后一句叮嘱是:“热爱生活,开开心心的。
” 她的第二个爱人与她吻别时的最后一句话是:“开心点,安娜。
”安娜是一位美丽的德国少女,走在街上,会有轻佻的男人对她吹口哨。
她会说法语,会读书,会弹钢琴,会跳舞。
安娜能够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她说那是春天的声音。
爱人弗兰兹死后,她每天都去他的坟墓探望。
她精心浇灌着墓地上的玫瑰花,尽管那些花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与爱人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共同回忆他们深爱的弗兰兹。
安娜有一位死心塌地的追求者,不过她既心有所属,便不曾报以青眼。
-战后的社会正在逐渐恢复秩序,尽管痛失所爱,人们生活还在继续。
有一天,弗兰兹的墓地出现了一束鲜花和一枚法国硬币,来自一位年轻的法国男人。
他叫阿德里安。
他声称自己是弗兰兹在巴黎的挚友,他们一起在音乐学院上课,去派对跳舞,在卢浮宫看油画。
他们都喜欢同一幅马奈的作品,画上有一个年轻人,头向后仰着。
-阿德里安给这个悲伤的家庭带来了慰藉。
安娜和老人喜欢听他讲述弗兰兹在巴黎的故事。
当他在家里用弗兰兹最珍视的小提琴演奏时,仿佛他们深爱的弗兰兹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娜带阿德里安去弗兰兹向她求婚的地方,阿德里安在那个宁静的湖泊里游泳。
阿德里安提出和安娜一起出席舞会,他们跳舞,喝酒。
阿德里安是这个德国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年轻人,即使他是一个法国人。
不由自主地,安娜开始对阿德里安倾心。
-然而谎言总是很难继续。
阿德里安很快便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对安娜说出了事实。
原来他和弗兰兹并不相识。
阿德里安在战场上开枪杀死了弗兰兹,而弗兰兹并没有敌意,他的步枪里甚至没有一颗子弹。
本就脆弱的阿德里安深深谴责自己,他看了弗兰兹胸前口袋里写给安娜的信,知道了弗兰兹的住址,于是他来到德国寻求宽恕。
-如果你是安娜,你会怎么做?
-我们的安娜,她有着女性的敏感、体贴、责任心和毅力。
她选择了帮助阿德里安圆谎。
这一边,她向两位可怜的老人隐瞒了阿德里安“杀子仇人”的身份。
老人依然将阿德里安视作对逝去儿子思念的寄托。
另一边,出于对阿德里安的爱,她对阿德里安撒谎,已经代他向两位老人说出了战场上的真相,而他们都选择了原谅。
-阿德里安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他的国家。
被双重谎言折磨的安娜来到了弗兰兹求婚的地方。
在阿德里安曾经畅游过的湖里,她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幸运的,抑或是不幸的是,她被救了上来。
寻死未果,生活的玩笑也不曾停止,追求者再一次求婚。
老人鼓励安娜去法国寻找她的所爱。
-这次寻找并不顺利,安娜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
阿德里安早已搬离原来的住址,她仅凭一个名字在举目无亲的巴黎寻找他的踪迹。
从卢浮宫,交响乐团,医院,墓地,一路辗转找到阿德里安的舅妈家,才知道他已经回到郊外庄园的家。
-然而在这个家里,安娜并不受欢迎。
阿德里安的母亲敏锐地察觉到安娜对儿子的情愫,认为她是来“抢我的阿德里安”的。
家里还住着法妮,阿德里安的青梅竹马的女子,他母亲心中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阿德里安或许也是爱安娜的。
我们看到他再次见到安娜时的惊喜,邀请安娜住到家里楼上的房间时的毫不犹豫。
那间房间显然不是随便的客房,墙上挂着阿德里安最喜欢的那副马奈的画。
晚餐后,阿德里安、安娜和法妮一起表演。
法妮的歌声很美,但阿德里安只是望向安娜,笑容里有太多浓情蜜意。
但,他的懦弱战胜了他的爱意。
-于是安娜决意离开,正如阿德里安的母亲所期望的。
阿德里安的挽留并不有力。
“至少不是今晚。
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他说。
他也饱受折磨,他也曾寻死。
但他说:“我们还得为其他人而活。
”其他人是谁?
是母亲,是法妮。
法妮也痛失所爱,她可爱的弟弟也在战场上死去。
阿德里安那么喜欢这个年轻人。
这该死的战争。
最后,阿德里安终于说出他下个月就将与法妮成婚。
-临别一吻。
安娜说:“太晚了。
”太晚了,她已经永失所爱。
心有灵犀的未婚夫已经被阿德里安枪杀。
太晚了,她已无法继续与弗兰兹的父母共同生活。
毕竟她与阿德里安之间关系的谎言很难延续。
太晚了,她和阿德里安之间的爱已掺杂了太多杂质。
他们都无法抛开所谓的“其他人”。
仅仅是身份的区别,一个德国人与一个法国人,都足以让他们面临太多压力。
-安娜将要独自在巴黎生活下去,在这座弗兰兹和阿德里安都热爱的城市。
她再次来到卢浮宫看那副马奈的油画。
那副画叫作《自杀》。
画面的中央,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头向后仰着,倒在床上。
这一次,她在油画前遇到了另一个年轻人,他正在忧伤地欣赏这幅画。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他问道。
“是的,这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
Ozon是我最喜欢的导演,没有之一,所以一下评论仅供参考。
1、知道这个电影的时候,我正在法国开会,6月的法国白天热的可以,但是却看到了Frantz那张在河边游泳的海报,顿时觉得凉爽,走进一看,卧槽,居然是Ozon的新片,要是当时就上映了的话,我就会直接冲进去看了,尽管我p法语都听不懂。
2、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导演大人挺会挑演员的,最近两部Jeune & Jolie里面的Marine Vacth,Une nouvelle amie里的Romain Duris都很“惊艳”(这个惊艳应该有多重含义)。
然而这部就直接启用凯撒影帝Pierre Niney,那个演YSL演的gay里gay气的男纸。
怪不得,豆瓣有人说差点以为这个是搞基片。
但真正让我惊艳的是女主Paula Beer,这一颦一笑完全超出她年龄的成熟。
上一张YSL的剧照
侧颜简直完美~3、看过很多Ozon大叔电影的都知道,总会在剧情上有点小惊喜。
虽然这次的故事讲的很顺畅,但依然有些惊艳的地方a、在字幕版出来之前,其实我是看过前10分钟好多遍的,遇到小痞子的调戏,Anna始终从容的面不改色。
后来面对老流氓的多次示爱,也无动于衷,唯有在回忆起Frantz的时候念那几句诗的时候有所动容。
就这样一个人,遇到了阿德里安的时候却无法自拔,但依然脸上看不出太多感情。
所有的感情都压抑在内心处,直到再次遇到,直到最后一个吻,和火车上的眼泪。
另外一个细节就是即便压抑到投河,被救上来后依然没有太多情绪写露出来。
所有的这些都把一个压抑的,失去未婚夫的德国女性演的惟妙惟肖。
但是,如果你去注意小姑娘看人的眼神,就能发现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到分别,以及再相遇,尤其是海报上那个充满爱意的眼神。
b、一次是阿德里安在德国旅馆遇到的高唱战曲的德国人,一次是Anna在巴黎餐馆遇到激昂的唱着马赛曲的法国人。
Double的效果,却略带反讽。
为了战争,需要这些去鼓动人心,但是对于异国人,对于敌对国的人,这只是一个endless的杀戮。
在这个简单的故事里,格格不入,却深刻的揭示着矛盾。
Frantz的父亲,在小酒馆的一番言语,让人哑口无言,但他走后,所有人依然在那里唱歌。
对于国家而言,战争只是解决上层利益集团的问题的手段。
为了鼓舞民众,所产生的类似看似鼓动人心的东西,背后必然是血于泪水,死亡与伤痛。
c、我已经忘记是不是在卢浮宫看过马奈的这幅画《自杀》,但是,这幅出现在电影里面三次,第一次是Anna去找阿德里安前在卢浮宫看到的,看到画的一瞬间,导演给了个特写,那种复杂的心情,也瞬间点燃了Anna心中不安,她怕她所想的那个人也会像画中人一样逝去。
第二次是在阿德里安家里,一副复制品,表现了阿德里安心中的阴郁。
最后,在最后一幕的时候,Anna再次回到卢浮宫,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心情已然不一样了,她知道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但他们的爱情或许真如此画一样死去。
马奈《自杀》d、谎言,整个电影里面被谎言贯穿。
让人看着特别压抑,始终等待着谎言被戳穿后的高潮。
可谎言伴随始终,直到最后。
善意的谎言,自私的谎言,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个谎言最后由一个女人一个人保存着,直到坟墓。
e、......还有很多,写不动了,饿了,现实生活中总需要牛奶面包,不能像电影中的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就像费马先生的margin最后,送一张卢浮宫的夜景,祝大家新年快乐~
卢浮宫的夜,16年6月
事实上对于弗兰兹的死亡,最受影响的人只有安娜,她不仅要释放使别人获得救赎的力量,还要吸收巨大的悲伤。
有几个点很触动我。
1.安娜救赎过的弗兰兹父母,阿德里安都是有相爱的伴侣继续支撑着活下去,对比了安娜用心解救他们后独自的空虚与孤独。
2.德国住在弗兰兹爸妈家对比法国住在阿德里安家,她都是那个可怜的“外人”。
3.她善良的谅解了阿德里安,隐瞒了真相,私以为大家都沉浸在弗兰兹死亡的悲伤里。
结果只有她真正背负着悲伤。
她谅解的私心里本带着对阿德里安的期待。
结果现实是只有她是这场救赎里的小丑。
愿安娜忘掉这些悲痛和一些假模假式的人,找一个爱的人好好活下去。
其实安娜并不会一直沉浸在弗兰兹的死亡里。
只要一个爱她、她爱的男人出现,一切将回归正常。
这也是普通人对爱的诉求。
海报确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安娜凝视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一个令美丽又坚强的安娜心旌神摇的男子,其唇上胡须每每让人想起《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主人公。
脆弱到像一支风中的小提琴曲,几难成调。
马塞尔·普鲁斯特如果没有如此多病而是被卷入一战,恐怕就是如此。
他的死欲为他样貌的美增色,激发出的是安娜的爱欲。
他“没有必要”地放大了一次战场上的生死相遇,怀着一份既受虐癖又自私的情感侵入弗兰兹——他杀死又爱上了的这个人——的家庭与生活。
他是如此羸弱,几乎依偎在死亡的怀抱里,在这种原欲中理所当然地沉醉。
安娜对阿德里安的凝视,所导致的第一个行动是救赎。
她珍视两人相处时纷纷扬扬落下的色彩,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快乐的简单传递,为他黑白的面容着色。
只不过阿德里安其实从来不需要她的拯救。
阿德里安存在的全部要义就在于自我毁灭这一边界处境。
即便没有弗兰兹,他也会找到一个让自己时时刻刻双眼湿润的人,或早或晚。
他的灵魂一直逡巡于名为《自杀》的画前。
至于弗兰兹,他的“热情而害羞”是否使得他也与阿德里安一样充满了求死性?
这一切随着他存在的终止而永不可知,不过也不再重要。
他是亡者,天然地和阿德里安面貌相溶。
所以,弗兰兹之后的“弗兰兹”就是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最后说:“开心点,安娜”,他其实非常明白自己的本质。
他在死欲中的宛转翩跹是本性使然,但安娜却不属于这里。
鸣笛响起,最后一吻恋恋不舍地落下,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边界告别。
初时安娜以为那副“弗兰兹”挚爱的画,是“一个年轻男子,头向后仰”——一个异样的,引入注目的姿势符号,就像初见时带有未名哀伤的阿德里安;后来她方知画中人是一个举枪自杀者,错愕闪过她的脸,这时她正处在勘破阿德里安本质的关键点;最后,她与新的“弗兰兹”一同重看这幅画,当“弗兰兹”问她是否也喜欢这幅画时,她笑了,影片全部色彩最后一次重回画面。
只听安娜道:“是的,它让我有活下去的念头。
”让德国的和法国的所有弗兰兹留在画里吧,把生活的全部色彩还给她。
顺带一提,安娜唯一一次忘却自己凝视者的身份而试图自杀,采用的是一步一步走入河水深处的方式,和《时时刻刻》中的弗吉尼亚·伍尔夫不谋而合。
不同于顷刻之间的翻身一越或电光火石之中一枪毙命,没顶而过的河水是一种缓缓的、完全靠意念支撑到最后一刻的自我终结。
如果一个女人认为自己不想活下去了,她典型的做法就是这样沉默地走向埋葬地——无论是湖底,还是土坑,有的时候也许是婚姻——没有必要再为世界留下一副肖像。
《弗兰兹》电影海报,安娜双眸明亮,疑惑、渴慕、怜悯,神情温和期待,阿德里安侧脸闭目,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似乎并不在意安娜。
寻找是电影的主线索,电影前半部,阿德里安来德国寻找弗兰兹家人,下半部是安娜去巴黎寻找阿德里安。
弗兰兹的老父亲宁肯与老朋友们绝裂也要保护阿德里安,家国情怀虽然使人们被迫卷入集体仇恨中,但当抽象的敌人变成一个鲜活生命,并分享至爱之人的甜蜜回忆时,人们心里痛苦和悲伤都会被甜蜜与希望而瓦解。
弗兰兹父母从阿德里安与安娜的两个谎言中很快获得了安慰,这是因为阿德里安成为爱的替代品。
阿德里安只想获得自己的灵魂平安,事实上他并不能完全替代死者成为安娜以及弗兰兹父母永远的情感寄托,因为他仍然承担着自己一方小家园的情感寄托,一身无法两用,无论是阿德里安还是安娜,寻找的结果似乎是一场徒劳。
安娜在法国小酒馆里,突然面临周围的法国人集体高唱国歌,宣扬民族情怀,身在他族包围,安娜卷缩在角落,身影充满不安与惊惧。
战争何曾远去,硝烟虽然散开,但每个人仍身处巨大的阴影之中。
战争将常人的生活撕裂,又混杂着与生存无直接关联所谓的民族大义,人如蝼蚁,任凭摆布,却仍沉浸在高歌颂德中。
战争幽灵仍然在蛊惑众心,来自战场的凶杀不仅是合理的,甚至是英雄的,安娜在法国小酒馆里的遭遇,让其了解到阿德里安灵魂的高贵与心灵的脆弱,安娜也更迫切要找到阿德里安。
但阿德里安在法国时忏悔的力量来自自我良知,在德国时却遭受着来自强大得多的外界压力。
因此,一旦阿德里安回到宁静的乡下,享受富裕生活,有恋人有家人,阿德里安对内心因自我谴责而承受的压力也已明显减轻,他似乎已经摆脱了心理负疚,即将开始新的生活。
说到底,好好地活下去才是人的本能,而活下去又必须怀着希望。
弗兰兹的父母相信安娜遇上合适的人从此过上幸福生活,这是两位老人满含笑容鼓励安娜开始寻找幸福的动力,也是自已能从弗兰兹的死亡极度痛苦中努力提取出的积极意义,从而支撑老人勇敢地活下去。
阿德里安是恋人的希望也是母亲的希望,他承载着家人的生活的信心与勇气,反过来,这也是他能走出阴霾的根源。
安娜失去弗兰兹,心灵是巨大的空洞,她一度以为阿德里安可以填补这个情感的空洞,当她第二次失去爱情,她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影片从头到尾都是黑白色彩,创造出某种远久、古旧和苍凉的阴郁气氛,即使安娜快乐地登上前往法国的火车,电影背景音乐与画面都显得轻快舒服,似乎安娜的幸福就是咫尺之间触手可得,画面仍是不变的黑白。
只有到了最后一个镜头,安娜独坐在画面,画外一位男子搭讪声音传来,安娜回眸凝视,电影此时才突然转变彩色。
安娜的希望终于来临。
影片至此也结束。
片名是弗兰兹,是电影开始时就已经死去的人,安娜与阿德里安因为弗兰兹而联系,又因弗兰兹而别离,弗兰兹生前喜欢《自杀》,弗兰兹代表着死亡,是结束,也是开始。
安娜自杀被救起后,梦到了弗兰兹回到家中,为父母拉小提琴,脸上满是血污,是安娜正式与过去告别,也发自真心地原谅阿德里安。
安娜先从马奈《自杀》画作开始寻找阿德里安,她认为这是三人的情感交接点,安娜惊讶于画作的写实风格与象征意义,但阿德里安从没有来看过这部名画。
从这点上看,因战争而取人性命,在被杀与杀人者之间,幸存下来的生命才是能真正开始新生活的载体,才是上帝挑选的幸运者。
这部电影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安娜未能与阿德里安成就一段姻缘,因为前半段大量铺垫,以为两人的爱情能成就一场完美的救赎,而且两人也年貌相当,趣味相投,也算是佳偶天生。
但如果电影真的这样安排,也就过于简单和俗套,生死与爱情,看着简单,实则承载了更多生死与爱情当事人以外的厚重之物,绝非一次寻找,一场爱情,就能把人间复杂说得透彻。
《弗兰兹》究竟表达对战争无言的控诉?
还是想讲述一段夭折的爱情故事?
亦或是要借着两段寻找之旅展现如何摆脱心灵的痛苦?
也或者是要评论人的所谓救赎忏悔并非一件易事?
仍是让人有些不太明了,最终只留下安娜落寞、怀疑、忧伤的眼神,在海报的明亮处,深深地凝视着阿德里安,似乎在问阿德里安,也似乎在自问,也似乎在问每一位观众:硝烟之后,家园何在。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角度讨论战争,敌对国家的青年加入战场,在战场相遇不得不你死我活。
战争结束后,活着的那位为了自我救赎,想去被自己杀死的家人那获得原谅,同时也能反映战后两国人民的关系之间的微妙感觉。
以女友和家人视角作为见证人,作为这种关系的反转,更有戏剧张力。
但是电影剧本处理很让人无语,男主和女主的未婚夫没有关系,自己出于愧疚特意去搜了陌生死者的身?
自己和死者朋友一样的特征一切只是巧合?
女主对男主的感情的开始,似乎是不像是对于和死去未婚夫关系的一种延续,而是逃避自己要秃顶被老男人的骚扰和自己的困境。
最后,女主放下了心结追求真爱去了,如果未婚夫父母知道后,会让自己陷入一个怎样的境地,又会让未婚夫父母多么伤心,这和她极力想隐瞒男主不是未婚夫朋友而是杀人凶手的实情也太矛盾了。
还有男主对于女主心迹的表白刚开始的拒绝和后来又想挽留真是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还有一点没看懂的,女主去巴黎后找到未婚夫以前住的地方发现是个红灯区了,这是想说明啥,自己未婚夫对自己也是不忠的,所以去找男主就会少一些心理负担?
3
特别有意思的一部一战反思电影。
这部片子影像和结构都非常精致讲究,如果要完整理解导演欧容的意图,可能需要拉片子来解读,比较费时间。
我看豆瓣上已有一些影评写得很精彩,这里就简单写几句。
《弗兰兹》借对法国与德国一战后的社会图景素描,讲述了一个赎罪与宽恕的故事。
法、德,一个战胜国、一个战败国,民族情绪都异常高涨。
这时,一个击杀了德国兵的法国兵,来到德国寻求宽恕。
他谎称自己与这名德国兵是好朋友,他们一起欣赏音乐会,看马奈的画展……他的英俊、坦诚赢得了德国兵未婚妻的芳心,他的善意谎言也带给德国兵父亲以慰藉。
但当德国兵的未婚妻下定决心去法国找他,却发现他在法国已有心爱的人。
这名和他有着共同语言的法国女孩,一直鼓励他去德国忏悔赎罪。
故事一波三折,在黑白与彩色之间切换,大部分时间黑白,少许高光的事件如拉小提琴、湖中游泳等片段作彩色处理。
战争造成骨肉分离、爱人永隔。
问题是,所爱之人是可以替代的吗?
善意的谎言可以掩盖战争的杀人事实进而被原谅吗?
交战的双方可以和解吗?
遗憾的是,一战后二十年,二战又开打了。
电影时而黑白,时而彩色,就像战后人民的生活,时而因憧憬未来感到光明,时而因回忆过去感到黑暗。
电影的大概如此,一个法国男人闯入一个德国家庭,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赎罪,但他撒了个谎,原本是凶手的他变成了被害者的朋友,被害者弗兰兹的父母和未婚妻逐渐放下仇恨接纳了他,但内心无法原谅自己的法国男人安德列安还是向那个未婚妻安娜说出了真相并离开了德国,而安娜最终也没有向德国夫妇说明真相,不明真相的德国夫妇鼓励安娜去法国寻找安德列安,于是一场异国之旅开始。
安德列安去德国赎罪,安娜去法国寻人,作为曾经敌对的德法两国,虽然现在战争结束了,但是国人依旧没有放下对彼此的仇恨。
当安德列安来到德国时受到了德国人的仇恨、蔑视、鄙夷,在酒馆里他听到了德国人歌唱德国国歌,扶起醉倒的德国人得到的确实嫌弃的吐口水;而当安娜去法国寻找安德列安的时候也遇到了同样的对待,火车上的检票员嫌弃的眼光,酒馆里法国人歌唱法国国歌。
战争是结束了,可是曾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依旧活在战争里,仇恨已经根植在饱受战争之苦的人心里。
正如德国父亲说的那样,送儿子上战场的是他们,给他们杀戮的枪支是他们,德国与法国的儿子们死去,作为父亲的他们彼此端起酒杯庆贺,最终的痛苦由谁来承担呢?
是那些充满韧劲的女人们,她们默默地接受了一切。
当安德列安来到弗兰兹家时,首先接纳他的是母亲和未婚妻,而此时父亲依旧仇恨法国人;当法国的男人们在酒馆唱起国歌时,沉默无言的女人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群男人。
女人们失去了他们的丈夫、儿子、兄弟、未婚夫,她们未曾踏上战场,可她们却失去了最爱的人。
影片中的每一个女人都是那么温柔,爱让她们既柔软又坚强。
弗兰兹的母亲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但依旧感激来自法国的安德列安前来探望;安德列安的母亲虽然对安娜出言不逊,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安德列安的未婚妻因为战争失去了弟弟,所以她能体会安娜的痛,大方接受她与未婚夫的交往;全篇最让人心疼的女主安娜,她失去了爱人但依旧照顾着亡夫的父母,独自承受安德列安是自己未婚夫凶手的真相而不告诉父母免遭二次痛苦,她也曾试图自杀,她也曾努力去寻找安德列安来代替弗兰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可是面对同样因为战争失去挚爱的未婚妻她还是独自离开了,她独自承受了所有。
安娜爱安德列安吗,我认为那并不是爱,毕竟她是如此爱弗兰兹,当同样温文儒雅、热爱艺术、热爱音乐的安德列安出现时,她把他当做了弗兰兹的替身。
当安德列安离开德国时她并没有随他而去,而是转头想要自杀,被救后梦到的是弗兰兹而不是安德列安,在她内心深处爱的自始至终都是弗兰兹。
弗兰兹的死让她深痛欲绝,安德列安的出现仿佛一棵救命稻草,他的第一次离去让安娜再次陷入绝望的境地,而当她鼓起勇气去法国寻找他的时候安德列安退缩了,他没有在战场上为了自保而枪杀弗兰兹的果决,更没有为了赎罪而奋不顾身踏上异国他乡的勇气,此刻她终于明白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所以她没有再自寻短见,而是留在了巴黎,为了自己而活。
摒弃了明艳色彩、酷儿元素和奇情故事的欧容,这一次讲述了二战后重建心灵生活的故事,无论是色调、题材还是节奏上都更加接近传统的经典电影。
不再一次次地抛出悬念和反转,也不再用叙事技巧来震惊观众,在电影三分之一处,欧容就早早地揭示了阿德里安悼念Frantz的真相,虽然核心仍是虚实结合难辨真伪的故事,但欧容在这部电影里试图更多地去挖掘此前不曾触碰的沉重主题,尝试表达超越家国民族甚至时间的情感体验。
前半部分阿德里安的德国之旅和后半段安娜的法国之旅使得Frantz的故事情节呈现镜像式的对称,同样地受到排斥,同样的国歌合唱,同样的落荒而逃,同样的家庭聚会,同样的谎言,同样的演奏音乐,以及同样的告别方式,记录了二人在类似环境下的心路历程,阿德里安在不安绝望中寻求救赎和原谅,安娜在悲痛欲绝中寻求新生的希望。
但过于关注对仗工整的结构,以及安娜的感情变化稍嫌铺垫不足,与全片营造的凝重缓慢气质不太相符,说明欧容在表达这类题材时难免露怯。
拍给欧洲人看的,不普世。
男主好自私,他不顾自己的出现会为弗兰兹一家带来怎样的阴霾,而是为了自我解脱去寻求赎罪。在最终获得了女主的宽恕后,回归自己美满的生活。相反,女主和弗兰兹一家除了创伤与悲痛什么也没有。这种不平衡感若得到充分刻画,本应是一部有力的反战电影。然而,影片却设计了男主既爱上弗兰兹,又爱上女主,并且呈现了弗兰兹一家因男主的到来而得到安慰的情节。战争的敌对关系转变为个人情感的纠葛,虽然提供了戏剧冲突,却缺乏足够的情感铺垫与逻辑性。似乎是情节的需求,而非人物真实内心的反应。这样的处理极为拧巴割裂,让我难以产生情感共鸣,也让我觉得结局中女主角释怀的道德核心并不够坚实。
典雅的古典乐下,《弗》质感如杜穆里埃的小说。欧容放弃了以往的叙事圈套与色彩感而是转为偏向工整的复调结构以及“不在场”的人物麦格芬模式。颜色在“关键时刻”中以渐变形式出现:较为明亮的幻象(谎言)世界,暗淡,残酷的真实过往与黑白的现实三者并置。向死而生,从阴郁的画作中寻得宽恕与存在
?
没有一点儿疯狂,生活就不值得过。听凭内心的呼声的引导吧,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每一个行动,像一块饼似的在理智的煎锅上翻来覆去地煎呢?——米兰·昆德拉《不朽》
@2024-05-31 14:32:13
配樂 http://www.imdb.com/title/tt5029608/soundtrack?ref_=tt_trv_snd
欧容的故事很精巧,这次的内容不太像他之前的风格,主题是战争带给两国人民之间的隔阂。
前半段的自我救赎,战争反思,国仇家恨都埋的很好;音乐和绘画之间也处理的很好;发现和反转之间严格工整;女主将角色处理的内敛又优雅;片子感情细腻,但是遗憾情绪不够饱满。黑白和彩色的转换揭示情绪的变化也是流于形式,最后结局不知道剑之所指。从奇情迈向大师,欧容走的并不容易。
英俊软弱的富家公子实在可恨,从古至今都是做足九十分钟前戏然后拔腿就跑!
摄影是美,故事是不错,但整体看来就是感觉普普通通,看完就忘。
这次无关乎LGBT,但也刻画了一段“禁忌之恋”——一位遗孀与射杀自己丈夫的敌国士兵。一战后的反思,善意的谎言与欺骗,二人相互的赎罪之旅,一个遗憾的结局。整体叙事十分流畅,几处镜头内从黑白到彩色(有时再到黑白)的变化也是够任性,时而表达情绪时而表示回忆。欧容人气好旺,威尼斯爆场了。3.5
娓娓道来,每次都和你预期的不同。不是因为片子多么会反转,反而现实正是对我们无限的脑洞的一个响亮的耳光。
Ozon这次是转型了啊,我还以为真相是法德俩小哥在战前搅基呢。。
看睡着了,讲了啥来着😢
懦弱的法国男人和坚强勇敢的德国女人,还有即使忍受丧子之痛依然善良的德国父母。剧情不错,给5星是因为它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诠释战争和人性之间的关系。很沉重,看完稍绝望。
搞艺术,会音乐,很脆弱,就不是渣男了?
女主真美,温柔娟好,演技细腻入微,虽然面相比年龄看上去沧桑10岁。其实满理解她对男主萌生的爱意,那种因一份可以倾诉和分担的痛苦而产生的莫名联结感,以及因努力宽恕而倾注的巨大沉重的情感,都可能让一个人纠结而难于割舍,难免以为是爱。话说回来又何尝不是爱。因为必须恨一个人,而爱上一个人。
短时间内就可以原谅并爱上杀了自己曾经所爱的人,外层看似是走出阴霾是翻篇,内里依然是人心的难以捉摸和冷漠
战争死亡之下的种种就这么一桩接一桩的,以一种奇情的视眼声东击西,接着又将这肤浅的印象转移到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