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八月,菲律宾劫持事件轰动全国,8名香港游客身亡,6人受伤,人们对菲律宾警方办事不力,歹徒灭绝人性感到震惊和愤怒,对伤亡者表示同情和哀伤。
那些生还的人是幸运的,却都逃不开这样一个问题:他们将要怎样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记得新闻中提到一个丈夫为妻子挡下子弹,妻子想到孩子需人照顾,便装死得以逃过一劫,她现在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活着呢?
这些我们无从得知。
青山真治的《人造天堂》讲述的正是公车劫持人质事件之后,生还的主人公如何开始寻找自我,重新生活的故事。
涉及到劫后余生的电影并不少见,经典的《泰坦尼克号》和今年热映的《唐山大地震》正好代表西方和中国人生观的区别。
ROSS在JACK死后,努力的生活,她拥有了新的家庭,生活多姿多彩,绝不虚度人生。
《唐山大地震》中的母亲地震之后一生带着负罪感,她拒绝别人的爱情,拒绝儿子为自己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觉得自己活得暗淡才对起死去的丈夫和孩子。
其实两种选择都无关对错,两部都是商业定位的大片,自然选择适应主要受众群体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青山真治并没有在《人造天堂》中急于作出选择,而是细腻的向观众展示了几个主人公的心路历程,带着观众一同寻找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电影时长三个半小时,颇为考验观众的耐心。
公车司机三和井诚在自己所开的公车上遭遇歹徒,最后自己和公车上的一对中学生兄妹直树,和枝成为幸存者。
三个人开始了各自艰难而苦涩的生活变迁。
三和井诚对自己成为幸运的生还者感到迷惑,因为他突然找不到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
直树,和枝两兄妹也过早地体会了人生的艰辛,母亲追随新欢离开了家,父亲车祸意外身亡,两兄妹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开始拒绝与世界沟通。
三和井诚,表兄秋彦闯入了两兄妹的生活,四个有着创伤过往的人,开始了一段寻找自我的公车旅行。
劫难之后,人要如何让重新开始呢?
影片中的四个人采用了不同方式。
三和井诚选择逃离原来生活的环境,可是逃不开梦魇的纠缠,尴尬的回来,孑然一身。
直树厌倦了始终做一个被威胁被抛弃的弱者,他用杀人这种极端的方式试图做一个能够威胁别人的强者,自然难逃法律的制裁。
和枝亲手搭建了四个坟墓,埋葬了自己的灵魂,开始过着麻木的生活。
秋彦也曾被人枪击,因为朋友相助才死里逃生,他选择回到正常的生活,在心里尘封那段记忆,不去联系救过自己的朋友,也不去提及这段可怕的往事,然而内心深处却始终没放下过。
四个人都没能从过去的阴影走出,说明导演否定了这四种方式。
影片后半段借用了公路电影的形式,四个人从公车劫案的现场重新出发,在路上重新开始。
导演最终借主人公三和井诚的口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在直树将被绳之于法前,三和井诚对他说:“你不一定要活着,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死。
我们会再见的,我们会等你,我们会去找你。
”这其实是一个简单却也深刻的道理,生活可能充满艰辛,但一定要活下去,总是会有值得期待的事情。
一路上影片采用了多处俯拍的镜头,展示公车在路途中行进,在大地山川的映衬下,装载着四个人的公车显得那样渺小,路上风景如画,绿树山川,生机盎然,好似天堂一般,联想影片的中文译名人造天堂,似乎在传达天堂就存在于我们生活的世界,努力的活下去,也许就会制造自己的天堂。
影片在色调上处理成偏黄的黑白色,使画面犹如发黄的老照片,为影片打下了灰暗的基调,直到最后和枝站在辽阔的山川前,周围自然万物以自己的方式绽放生命力,影片逐渐变成彩色,象征没有灵魂的的生活已经结束,她会和三和井诚一起回家,勇敢地活下去,一起等待直树的归来。
影片原名EUREKA是一个感叹词,意思是“我发现了,我找到了”,导演巧妙的让片名出现在片尾,意味着主人公最后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念。
影片在俯拍大地山川的镜头中结束,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话“俯瞰天地,尘世即是天堂”,倒是很符合影片的结尾。
回到开头所说的菲律宾劫持事件,以及所有在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真心希望他们能勇敢的活下去,即使亲人已经不在身边,那是他们去了另一个天堂,记得给自己一个天堂。
(发表于深焦Deepfocus)
随着青山真治3月21日的离世,这位日本导演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国内以及欧美各大影视/娱乐哀悼文章之中,然而大多数的介绍不过是浅尝辄止。
作为影迷,我不得不忏悔的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迷恋立教一派的自己却对于这位导演并没有适当的关注。
另一方面,由于版权方面的复杂,且并未发售相关碟片,青山真治某些拍摄于90,00年代的影片(如《狂野的生活》,《蟋蟀》,《沙漠之月》)仍然难以被找到,即便是日本本土,《蟋蟀》也被长期称为“幻の封印映画”。
或许后者的原因构成了前者,也构成了写作这篇文章的难度之一。
既然悼念一名导演最好的方式就是观看他的作品,那块么接下来我就尝试通过这些可以看到的作品,拼贴出青山真治的暴力美学与作者风格。
从80分钟的长片处女作《无援》,再到《人造天堂》史诗般的217分钟,亦或者最后一部处于中等体量,却汇集了前两部的《悲伤假期》,在这三部被称为“北九州三部曲”的影片中充满某种暴力和宗教意识,并与“立教一派”的另一位成员盐田明彦共同构成了日本电影后今村昌平的暴力维度——有此有别于以园子温,三池崇史为代表,奇观化的暴力美学。
在青山真治之后的创作之中,昭和时代的“北九州”记忆仍然是一个不断回溯的主题。
1. 《无援》:新黑色电影式的前奏青山真治曾经坦言自身对于美式侦探小说,电影的迷恋。
在他创作的早期热衷于这样的创作意识:在日本完成一部美式的黑色电影,并让人物用日语说美国电影中的台词,我们甚至可以发现在他90和00年代以来的电影创作中,通常直接使用英文作为片名,或是使用日语片假名音译作为片名,如WiLd LIFe jump into the dark(狂野的生活),ユリイカ/Eureka(人造天堂) 。
回到电影史,作为“新浪潮”主力军的法国电影手册派作者同样对美国电影倍加推崇,因此也被称为希区柯克—霍克斯派,在他们的写作中,美国电影通常代表了与“保守”“精致”的旧法国电影截然不同的维度。
然而法国人的美国作者意识仍然处于法国新浪潮反传统的序列,特吕弗的《射杀钢琴师》或夏布洛尔的《冷酷祭典》在风格上终究无法与一部真正的美国电影等量齐观。
同理,作为将模仿直接押上台面的S.P.P.(立教模仿会,黑泽清,盐田明彦,周防正行,青山真治在立教大学期间成立的电影社团,主要模仿戈达尔,侯麦,小津安二郎等著名作者的作品,系日后“立教一派”的前身——译者注)成员,青山真治的“美国化”同样是一种难以真正被美国人复制的美国化,因为无论是法国的希区柯克—霍克斯派还是日本的立教一派,对于美国电影作者性的接受未必需要肯定好莱坞的制片人中心制与类型霸权。
从时间上看,青山真治的创作与欧美90年代新黑色电影的极度暴力,非道德化特征处于一种平行的状态,这些影片包括却不限于奥利弗·斯通的《天生杀人狂》,《不准掉头》;大卫·林奇《我心狂野》乃至特瑞·吉列姆充满黑色幽默的《恐惧拉斯维加斯》,在这些影片中,往往描述了传统美国式家庭价值的崩坏或不信任。
而在《无援》中,原生的家庭也已经四分五裂,健次的母亲离家出走,父亲则唱着《国际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或许是由于青山真治早期担任冰岛导演弗里德里克·索尔·弗里德里克松的公路片《冷冽炽情》副导演的缘故,旅行与交通同样成为了“北九州三部曲”的重要元素,它们与其被称为对好莱坞公路类型神话的模仿,不如说是“车辆”在不同情形之下的符号学,在《无援》中,是逃走或逃走不可能性的摩托车,《人造天堂》中是同时兼任冲击与赎罪之旅的大巴,系列第三部《悲伤假期》则以“运输”作为隐喻,将一切人物错综复杂的叙事汇集起来。
青山的创作很可能受到其在立教大学的导师莲实重彦的影响,后者曾经分析了电影之中“汽车”的神话学本体论:在电影中,汽车作为一个“停止”的符号/装置,每次停下来都会有新的遭遇。
《无援》虽然表述为家庭破裂的少年的亡命之旅,然而真正的舞台却停留在贴着Bob Dylan和内华达州车牌等美国元素的西式简餐馆,随着另外的,齐藤阳一郎饰演的秋彦的闯入(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三部彼此相关却截然不同的影片之中,同一角色总是承担相同或相似的结构功能,因此秋彦在之后《人造天堂》与《悲伤假期》中,同样作为一个不怀好意的闯入者入侵某些“幸福的”共同体),将其转变为男孩们的暴力游戏场域。
《无援》的暴力场景总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青山真治的大远景中,令人想起早期马丁·斯科塞斯或蒙特·赫尔曼的B级传统,再或者是太阳族——战后日本特有的暴力剥削电影流派。
在太阳族电影中,石原裕次郎或长门裕之饰演的纨绔子弟玩世不恭地享受着战后日本现代性的进程,而在《无援》以及若干几部暴力影片之中,浅野忠信或石桥凌则享受着一个逐渐接受“美国化”拟像之中的媒介日本,在这一天,无论是昭和天皇,还是主人公怀有革命理想的父亲都一并去世,“大叙事”轰然倒塌。
而后在《悲伤假期》的某一幕,后藤(小田切让饰)对主角健次说,来自夏威夷的珊瑚礁,构成了他们脚下青色的山峦。
历史记忆根据美日暧昧的地缘关系重新书写。
2. 《人造天堂》:ZERO年代的噪音与余生作为“北九州三部曲”的第二部作品,《人造天堂》一反前作的B级色彩,是一部基调灰暗的史诗作品,并与其他“千禧年代之交(零零年代)的日本电影”——如盐田明彦和是枝裕和——形成某种镜像关系。
21世纪起始的“ZERO年代”,同属“立教一派”的盐田明彦开始发生某种转向。
从《月吟》的男女互虐再到《石膏绷带》的女同性恋主题,盐田明彦90年代的作品总是探讨青少年虐恋亚文化(疑似作为二次元萌属性“病娇”的雏形)形成的特殊,私密的“爱欲共同体”,甚至可以称之为村上龙幻冬舍文学以及相米慎二青春乌托邦影片的暴走化。
然而到了2001年之后,《金丝雀》和《害虫》之中,我们则发现了某种边缘社群的概念,这一由少年组成的社群可以提供行动或试错的成本,宇野常宽在《零零年代的想象力》中与《假面骑士响鬼》相提并论,称之为“新教养主义”。
新的成熟模式(成长故事\叙事),必须是契合新的社会形象的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里,是必须把早期现代的“父亲”已然不成立这一点作为前提去思考的。
从前就有这样一句话,“没有父母,孩子也能成长”。
如果把旧的成熟模式定义为“有父母,孩子才能成长”的话,那么新的成熟模式就必须以“没有父母,孩子也能成长”这种思路加以思考。
而且基于这样的想法的,新的成熟模式、成长故事已经开始出现了。
新教养主义与90年代的EVA共享着某种一个先决条件:后事件的冲击之下,父亲或传统原生家庭的不可能性。
例如《EVA》可以表述为:“使徒来过,又离开了”,《害虫》之中则是“母亲自杀过,现在她又带回了一个新的男人。
”而在《金丝雀》中,原型为奥姆真理教的邪教曾经来过,又随着母亲加入教会,成为高级成员离开而消失。
但是“新教养主义”走向了90年代EVA的反面,对于碇真嗣,父亲的缺失只能令他陷入自闭/家里蹲状态,但是在《金丝雀》的结尾,随着光一和由希来到东京,最终发母亲去世,且与自身的原生家庭和解的不可能之后,他在最后一刻选择接受光一—由希—朝子的这个拟仿的核心家庭。
在盐田明彦通过《害虫》实现风格转型的同年,独立于立教新浪潮之外,以小津安二郎和成濑巳喜男等日本导演为精神偶像的是枝裕和完成了自己第三部长片《距离》,同样取材自奥姆真理教事件,通过日式家庭剧模式回应了一个严肃的后事件的伦理责任问题。
更重要的是凭借事件而非血缘的拟家庭,形成了一个“悼亡共同体”。
在2018年的《小偷家族》中,是枝重复了某种边缘性,非原生的家庭共同体,作为一部在世界范围内爆款的“文艺”影片,是枝裕和对其进行了无害化的处理。
比起今村昌平更像是去雄的盐田明彦。
如果说盐田明彦-是枝裕和建构了乌托邦般的新教养主义=悼亡共同体,那么青山真治凭借同属后事件创伤问题的《人造天堂》宣告了它的不可能性。
作为一种传统的日本式电影类型,小津安二郎或是枝裕和的“庶民剧”的先决条件在于某种稳定的内部关系,并随着一个变量(如父亲的去世或女儿的出嫁)在影片的结尾走向解体。
而盐田明彦则仰赖于某种稳定的内部/外部之间的视差。
但在《人造天堂》中,尽管我们可以短暂地发现日本村镇的想象,却在役所广司饰演的前公交车司机泽井的到来而告终,随之而来的噪音还包括连环杀人案件。
随着影片继续向前推进,自此之后,我们似乎可以发现这样的走向:泽井找到了工作,和宫崎兄妹饰演的另外两名受害者组成了一个拟家庭的共同体,作为保护物的“大巴”投射到日本北九州村镇之时,被河面上漂浮的女鞋打破。
与此同时,一个与事件没有任何关系的第三者,直树的远房亲戚,在上一部作品中登场的秋彦(齐藤阳一郎饰)开始闯入。
“北九州三部曲”始终重复着这样的逻辑:不断推进的寄生逻辑使得家庭或类家庭陷入内在的噪音之中,几乎所有人闯入之前都会伴随着秩序的破坏。
在成为导演之前,青山真治也曾经尝试成为一名摇滚音乐人。
因此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可以在“北九州三部曲”之中感受到某种前卫音乐色彩,在电影之外,青山揭示了后工业噪音的形而上学乃至神学含义,因此我使用了“噪音”这一听觉性的隐喻来形容影片的知觉效果。
回到《人造天堂》,虽然这一中文译名究竟由何者翻译,如今已经并不可考,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中文译者必然发觉了这部影片的的宗教含义:巴别塔,准确地说:是巴别塔被摧毁之后,共同的宇宙语言转化为噪音和寄生的状态。
《人造天堂》的五年后,青山完成了一部末世背景之下的软科幻影片《神啊神,你为何弃绝我》,在影片中,浅野忠信饰演的后工业噪音音乐人成为了耶稣般的超验拯救者,噪音既是病因,也是终极的药物。
3. 《相残》:新堕落主义或残杀共同体
《相残》是青山真治中后期最为代表性的长篇作品之一,虽然影片改编自田中慎弥的小说,但却始终更像是一部“北九州”系作品,在影片之中,青山再一次回到了作为昭和末的1988(昭和65)年。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相残》还是《无援》之中所呈现的昭和都已经是一种幽灵学,我们无需幻觉地通过某种方式统合“两种昭和”,而是将“1995年的昭和”和“2013年的昭和”同时接受下来。
《相残》是对于《无援》的某种修正版本,菅田将晖的形象从任何角度上看都绝非浅野忠信的替代。
《无援》例示了一种新纯洁主义意识:无论暴力如何没有来源,只要浅野忠信饰演的健次没有抛弃心智不成熟的女孩健次,他就是纯洁的,免于一切道德指责。
但在《相残》中,尽管菅田将晖饰演的远马希望维持这种状态,却不再可能,因为不同于《无援》,《人造天堂》之中异质性的拟家庭,《相残》的家庭是原生的。
在影片的开场与结尾,菅田将晖饰演的远马如同黑色电影般通过画外音进行倒叙。
作为一部小说改编的影片,这种文学的叙述很容易被理解为对原著描写部分的重复,但相比于田中慎弥的小说,影片最大的改动在于将所有第三人称改为了第一人称的“我”——虽然从来没有离开,却由于自身的成长意外地成为了一个主观视角的闯入者。
更准确地说,“我”是一个回到故乡进行田野调查的人类学家,当原始的暴虐被他目睹或是直接出自他之手时,就会觉察到身体的一种极不和谐。
青山真治生物学地发掘了新教养主义/悼亡共同体的反面:新堕落主义或残杀共同体。
在基因的诅咒之下,即便是外在的,边缘性的共同体容许试错的无限可能,也最终不得不重新构成过去的世界,“一零年代”的平成末年,无异于一个新的昭和,关于未来的想象被取消了。
回到《人造天堂》最后一个小时的家庭旅行,(拟)家庭关系的和解来自于发动“主人”意识,将暴力噪音排除在外。
正如在《相残》中,俄狄浦斯地与母亲共同弑杀父亲是必然的选择,但一旦他选择如此,他最终还是参与了这场游戏。
相比之下,去年上映的《EVA:终》却是对这一叙事的美化版本,在影片的结尾,已经长大的碇真嗣和真希波手拉着手从车站走出,奔向现实世界时,他们所通向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封闭的拟昭和世界,巧合的是,《相残》也以男主人公的arrival作为开场。
《相残》有着一个伪结局:母亲的被捕并不是影片的真正结局,在接下来的15分钟内,暴力事件在摄影机下逐渐变得幽冥:首先是母亲仁子的断臂,接下来,它固结在远马—千种私密的婚后生活之中。
“如果下手轻一点的话,打我也没有关系。
”她说。
昭和结束了,在此之后呢?
被排除的噪音始终在域外游荡,等待着重新纳入机体,开启新的一轮破坏。
来北京已将近一个礼拜。
两会一结束,雾霾卷土重来。
下班后,我躲在充斥着下水道异味的租房里,卷着被子,打开了这部电影。
哔站上仅一人观看,也就是我。
弹幕几乎为零。
影片一开篇,是十五岁的宫崎葵的正面特写。
她的五官从来就没变过,即便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七年。
有些人的脸,可能过个七年,老同学都认不出来了。
她是我最爱的日本女演员之一。
我嫉妒她的笑容。
她笑起来的时候,只能用绽放这个词来形容。
她的嘴角,眼角,脸上的一切边边角角,能够在一瞬间,同时绽放出不含一丝杂质的童真与稚气。
可惜在这部处女作里,她自始至终没有笑过一次。
因为角色需要。
这让我很心痛。
役所广司,名气很大。
说来惭愧,我是第一次看他出演的电影。
看完以后,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评价他的演技。
这部电影其实关键也并不是出彩在演员的表现上,重点还是摄像,镜头语言。
几乎贯穿全片的美图秀秀怀旧色调在最开始一度让我产生放弃观看的念头,所幸我忍了下来,过了半小时左右,视网膜就差不多习惯了。
再后来我就发觉,用怀旧色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纯黑白对光影的要求要来得更高一些。
拍夜景的段落也确实不少。
经历过芬妮与亚历山大的洗礼之后,三个小时的片长现在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然而在一百分钟不到的时候,我依旧不争气地睡着了,估计是白天工作消耗太大了吧。
醒来已经是清早五点,我重新启动停滞的画面,看到了最后。
公路电影,最爱的大概是巴西片中央车站,还有文德斯的德州巴黎,印象也很深刻。
这部电影是从正片开始两个小时以后才出发上路的,马马虎虎也算是公路电影吧。
讲述逃避的故事向来是最欢迎的,可能是因为我骨子里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吧。
不管是为了错误而逃避,还是为了自由而逃避,逃避的行为总会让我产生第一直觉:这是正确的。
没有改变,就会沉沦。
逃避这个字眼虽然看似消极,实际上却是无比乐观的。
在出走的那一刻起,就证明了,你想寻求改变。
对于未来不抱有期望的人,是无法选择逃避的。
Passing away in 2022 aged only 57, Japanese generalist Shinji Aoyama ( novelist/filmmaker/composer) isn't a prominent figure on the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circuit, and his films rarely get distribution out of Japan. EUREKA, the second entry in his "Kitakyushu Saga" trilogy - Kitakyushu is his hometown, on the Kyushu island - sandwiched between HELPLESS (2006) and SAD VACATION (2007), is, irrefutably, his pièce de résistance. It enters Cannes and wins the FIPRESCI Prize and Prize of the Ecumenical Jury. With a running time of 218 minutes, EUREKA demands audience's preparedness for a long haul, and believe you me, the whole experience is immensely rewarding.The 3 survivors of a chilling bus-jacking in the rural Kyushu, the bus driver Makoto Sawai (Yakusho), and two school-kids, brother and sister Naoki and Kozue (Masaru and Aoi Miyazaki, siblings in real life), suffer from PTSD and survivor's guilt, which is demonstrated in different phenotypes. Makoto skips town, leaving behind his wife whereas Naoki and Kozue refuse to speak and live on their own when their parents are out of the picture.Then, Makoto comes back, tries to restart his life, assumes jobs as a day worker and ends up living with Naoki and Kozue in their house, as their caretaker. Soon they are joined by Akihiko (Saitô), the children's cousin from the big city, who obviously has designs on the pecuniary advantage from the insurance money the children receive after the death of their father. A temporary familial situation is established, Akihiko is a windbag, Makoto habitually keeps his own counsel, the two children are in perpetual silence. Only the ad hoc graves in front of the house call to mind the unspeakable tragedy.Meantime, the town is gripped by a series of murder cases of young women, and when Makoto's female colleague is found as a victim, he becomes the prime suspect and is subjected the third degree by detective Matsuoka (Matsushige), who also dealt with the bus-jack case priorly. Failing of evidence, Makoto is set free, then he buys and redecorates an old bus and the temporary family begins to circumnavigates the Kyushu island and the film becomes a road movie. En route, the culprit of the killings is revealed, hipster cynicism falls by the wayside, their final destination is near the Mount Aso, the largest active volcano in Japan. Surmounting the peak of the island, Makoto and Kozue finally muster up the courage to continue living. The film bookends with two close-ups of Kozue, in the beginning apprehensive, a harbinger of what is about to happen, and in the end, smiling, at which point, EUREKA shades from its unrelieved, desaturated sepia tone to a normal, colored one, anticipates the magnificent aerial shots of the mountain while the closing credits appear.Aoyama appears as a virtuosic of slow-cinema, his long-takes, observing and discovering, panning and scanning in a poetic pace, achieve a transcendental gradualism out of banality. His dispassionate disquisition on victimology is thorough and thought-provoking. Makoto strives to dedicate himself completely for others (and his protracted coughing is a signifier of mortality), while Naoki and Kozue's arrested development may diverge into something more pernicious, like the seed of evil can be be subliminally planted by the sudden horror. So at long last, when Makoto pays his dues, a paroxysm of epiphany is really fulfilling both for him and for us audience, it might just be the "eureka" moment the film's title refers to.At the same time, dramatic, violent sequences are symbolically subsumed into an image, like a bloody hand indicating the aftermath of the killing spree, or a floating slipper silently revealing the victim's identity. Sparsely used score rather aptly squares with the film's general mood and its "mono no aware" philosophy.A 14-year-old Aoi Miyazaki, who would become a mainstay in Japanese cinema, is startlingly sympathetic as Kozue, her mute expressions become the reflective image of EUREKA, fragile and indelible, that where all the decency of humanity lies. That said, Kôji Yakusho's diligent performance is the soul and heart of the film. Tactfully playing taciturn without rubbing the audience up the wrong way, but also keeping us dangling with a hint of murderous impulse that fleetingly surfaces from his inscrutable goodness, Yakusho proves to a consummate thespian, even his cough sounds disconcertingly genuine.referential entries: Ryûsuke Hamaguchi's DRIVE MY CAR (2021, 8.4/10); Kiyoshi Kurosawa's TOKYO SONATA (2008, 7.5/10); Hirokazu Koreeda's MABOROSI (1995, 7.3/10).
English Title: EurekaOriginal Title: YurîkaYear: 2000Genre: Drama, CrimeCountry: JapanLanguage: JapaneseDirector/Screenwriter/Editor: Shinji AoyamaMusic: Shinji Aoyama, Isao YamadaCinematography: Masaki TamuraCast:Kôji YakushoAoi MiyazakiMasaru MiyazakiYôichirô SaitôKen MitsuishiYutaka MatsushigeGô RijûEihi ShiinaSansei ShiomiMachiko OnoEimei EsumiYôko NomaSayuri KokushôKimie ShingyôjiYûji NakamuraDendenRating: 8.2/10
到最后,影片终于回归了彩色画面。
忽然发现那辆可爱的小中巴,原来是蓝色的,前面一直以为是橘黄色的。
我本来下意识的以为,这种车就应该是橘黄色的,那样大概比较温馨吧。
不过蓝色的好象酷一点,公路电影嘛,应该首先要酷一点的。
警察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他回答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
从她渺小的背影,到她复杂的眼神,从凝视到被凝视的转换,随着画外音的悄然响起,犹如来自天堂的召唤,走入其中,再无感知。
一场惨不忍睹的屠杀牵连起了三个无辜者的命运,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感侵蚀了单纯的灵魂,逐渐蔓延到了彼此的生活当中,接踵而来的是原生家庭的排斥和破灭,失去了言语和思考的能力,如行尸走肉般惶惶度日,无法摆脱的是迷茫、孤独和绝望,直至第四个人出现唤醒了他们的不知所措,吵闹只是片刻,宁静将是永恒。
冰冷审讯室里的追问,只得到一阵阵费力的咳嗽声作为回应,无人知晓的死亡,成为了残留下来的悬念,只待浮现。
昏暗禁闭室里的孤独,却用一次次的敲击墙壁来相互交流,隔着一堵墙的距离,没有答案的回应,依旧掷地有声。
寂静房子里的相依相偎如此沉闷,始终如一的单调生活如影随形,将自行车停在铁轨上感受死亡的气息,躺在混乱的杂物堆里消耗生命,走出死气沉沉的空房间,坐上熟悉的大巴车,踏上凝视过无数次的蜿蜒道路,试图重启人生的新篇章,去探寻生命存在的意义,去感受内心深处的恐惧,重回故地,相机记录下的瞬间,如刺痛般深刻,如泡影般消散。
踏入繁华的森林坐听虫鸣,爬上陡峭的山坡眺望远方,触碰平坦的湖面感受平静,只存在于言语间的青森,无法企及。
车窗外的风吹动凌乱的枝叶,沙沙作响的杂音带着一种无形的恐惧,难以入眠。
无力的手指敲击坚硬的车身,细微的叮咛之音抚慰了内心的躁动,逐渐入梦。
黑暗将至前的黎明,因为迷失自我而选择伤害他人,他收到的惩罚是多年来的沉默和多年后的孤独,渴望去亲眼看到大海,却只能将这份渴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恶人永远都不能被原谅,但他只是个受害者,渴望蔚蓝色的自由。
破旧收音机里传来老歌曲的旋律,踏入布满沙砾的海滩边缘,岌岌可危的身躯,举步维艰的道路,遥不可及的距离,触碰到了冰冷刺骨的海水,感受到了生命将歇的幻灭,不再追逐。
一种人生,沉默不语,一种选择,无法退却,一种渴望,自由如风,一种结局,拥抱死亡,一种感受,孤独成瘾。
我们拼命追求的是内心的安宁,却失去了享受幸福的那份感知力,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去反抗这现实世界的恐惧与不安、喧哗与骚动,任由孤独蔓延至每一个角落,聆听风声吹散不灭的火光,轻声道出心底的渴望:爱与自由。
第一遍·2022.9.26 在平淡的沉默中逃避现实的嘈杂,寄孤独于一切生命的律动当中,日常性的呆滞是为了掩盖恐惧的神色,凝视虚无缥缈的远方看见的是大海的咆哮,只在陷入沉睡的黑暗中才能短暂的忘却,那早已死亡的灵魂和埋葬门前的肉身,沉吟不语。
灰白的画面褪去了鲜艳的色彩,轻柔的配乐搅动浑浊的空气,缓慢的节奏勾勒出宁静的现实,刺眼的光线取代了明暗的交替,夏日的蝉鸣唤醒了消沉的思绪,划破长空的枪声击碎了烈日下的空灵,急促的电话铃声如恐惧来临前的诅咒使灵魂颤抖,雨水侵入心底打扰了隐藏的不安,忍不住咳嗽是为了不泄露隐藏着的秘密,夜晚时分的抽泣如此绝望,杂乱不堪的房子被沉闷的气息笼罩,活着是因为人体生命循环里微弱的意识冲动在挣扎。
在新世纪的伊始,它仿佛打开了一扇从未有人进入过的门,指引着天堂。
潮来潮往,我相信不久以后,一切将随风而逝。
这能算是剧透吗:主角猛烈的咳嗽声,传递出的不适和疼痛感有点太过具象了。
晚上看完,第二天头疼一整天。。。
这样的故事开局,不全灭简直童话故事级别。
使用旧照片般的单色画面,最后突然回归彩色世界,有一点老套。
少年兄妹无台词状态时的表演比说话状态下更有说服力。
影院坐牢三个半小时,值得。
但要舒适的观影体验,建议在家投屏,分成3个章节看完。
在九州发生了一件伤亡惨重的巴士劫案,巴士司机及一对兄妹幸存,车上其余六人遭枪击身亡,包括一名警察。
巴士劫案后三人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深层次的伤害重塑了三人及其生活,当地平淡安静的生活中又发生几起年轻女性被害事件。
巴士司机载着兄妹开始了长途旅行,试图寻找他们的“天堂”,心灵救赎为本片的主题,如另外两个片名:浩劫余生、寻获人生。
影片分为两个部分,巴士劫案前后三位受害人的生活及一行人开车旅行。
有意思的是影片分为三个部分更有趣,一、巴士司机泽井搬到兄妹家前。
二、巴士司机泽井搬到兄妹家后。
三、巴士司机泽井载着兄妹踏上寻找心灵救赎之旅。
有趣且怪异的开始是,司机泽井毫无征兆与理由地住进了兄妹家,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孤独的人,或者泽井想照顾这对兄妹。
这就较符合影片主题,这也是《人造天堂》的救赎从无到有的过程。
案件结束后时间似乎停滞了,兄妹失语,泽井消失,两年时间转瞬即逝,当他再次出现,妻子离他而去。
兄妹的失语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敌意,他们拒绝使用文明世界的语言,说明他们已经远离文明,哥哥的暴力特征展现在那片齐人高的草地里,挥刀后,草枝缓慢流出了液体。
文明世界深深地伤害了他们,他们拒绝沟通,拒绝这个世界。
妈妈抛弃兄妹独自离开,爸爸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爸爸的离世是属于自杀还是意外,他们应该也不知道。
泽井就算消失,也不会对世界有任何影响。
停止的时间瞬间就过去两年,当他再回来,父亲把所有东西都给在市政厅的哥哥,并告诉他“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父亲像是给他自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其实被父亲抛弃了。
喜欢泽井的女人真的喜欢泽井吗?
这个从小父母双亡被亲戚争抢拿走保险金后被扔给孤儿院的女人,仅仅是喜欢泽井这样的人照顾自己?
受伤、被抛弃、孤独的人都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照顾自己,兄妹也是如此,所以他们并没有拒绝泽井跟他们住在一起。
俯视镜头拍女人松开长发的橡皮筋,她深情地仰视着泽井,像是在乞求这个高大的男人给自己回应,镜头摇下女人翘起脚轻抚。
这时候画外音的水流得稀里哗啦,她的爱就像水一样,溢满流出来了。
泽井没有任何回应,女人穿上拖鞋,随后这双拖鞋就漂流在河面上,女人遇害,原本有希望与泽井产生联系的女人也离他而去。
妹妹和梢与泽井的信任已经建立。
泽井买了一辆二手巴士改造成房车,他是发起改变的人,响应他的就是和梢。
她第一个踏上巴士,坐上巴士意味着离开现在的环境,开启改变之路,但改变往往是痛苦的。
和梢信任泽井,她推进了一伙人踏上身心改变的旅程。
影片结尾让我如站山巅脚踏巨石般舒适。
享受着和风阳光,俯瞰城市、众生、生命。
此处不及上帝天堂,可又比芸芸众生高出许多。
轻快自然流遍全身。
完全超脱,不在乎温饱,不在乎荣耻,不在乎下一秒未知带来的担忧与恐惧。
这种感觉像重生,又像永生。
270分钟古旧棕褐色压抑的影像被释放,最后两分钟变成彩色的长镜头在空中盘旋——人造天堂,泽井就是“上帝”,这就是他造的天堂。
一切生机勃勃,沁人心脾的微风吹过叶隙,横扫草地,抚过睫毛。
和梢走向她的“上帝”,镜头俯瞰着他们开车在山巅的公路上,上帝笑了。
Eureka人造天堂 很喜欢翻译的的中文片名 比所谓的浩劫余生 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 对于后者 总让我联想起 后天 这类灾难片 可能与自己的心境有关 看的很压抑 人造的天堂 人为制造的天堂 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所带来的虚幻性 极其容易破碎片子主要讲述了三个人在经历过巨大的精神创伤之后 如何进行自我救赎 如何走出内心世界的阴霾役所广司与兄妹二人的一同生活 对兄妹二人是一种精神上的陪伴 片子中大部分时间兄妹二人都沉默不语 眼神呆滞 行为麻木 如同行尸走肉 沉浸在自身的精神世界里无法自拔 役所广司的到来 给死气沉沉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希望 虽然过程很困难 但是大家都一直在努力 其实 我觉的 对于广司来说 帮助别人 本身也是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片子中 役所广司 曾经问道 人是不是可以只为别人而活?
他无法找到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动力他只是希望重新开始 所以 他回来了 但是身边的人却并不给他机会 妻子的离去 家人的不理解 使得一切都无法前进 时间在那一刹那被定格自身所背负的梦魇使得他只能去寻找与他有相同遭遇的兄妹俩 这应该是整部片子的线索吧三个人对自身存在感的焦虑 在片子开头便可以明显的感受到 妹妹在火车铁轨上的停顿 是不是在预示对自身遭遇的无法忍受 压抑 却又无处宣泄 妹妹没有在此刻死去 而是跟上了前面的哥哥 人是不是可以只为别人而活可以的兄妹两个人可以说活着是为对方存在着役所广司在知道直树杀人的行为后 说了让我在整部片子里最为感动的话你不一定要活着但是你都不要死不管你在哪里 我们都会去找你很温暖 真的很温暖 一切都会过去的 因此要坚强互相的陪伴是我们一直向前进的动力不要害怕 也不要怕孤单 因为有那么多人与你相同 与你陪伴嗯
潮来潮往 A tidal wave is coming我相信不久之后 Soon, I am sure,一切将随潮而去 it will sweep us all away俯瞰天地 尘世即是天堂 Eureka ... 2000 ..故事:一名中年男子真诚的祈祷,寻找勇气继续生存的旅途,《人造天堂》的故事永远的行进在路上。
当巴士凶案骤然降至后,正如自然灾害、突发事故所带来无法磨灭的伤痕——就接近港台译名《浩劫余生》的一层意味,不过后者又容易被联系及《后天》、《天地大冲撞》等美式灾难片译名。
三个幸存者经过惨案的打击,灵魂再也找不着回归自我躯体的道路,徘徊游荡、焦虑不安,梦魇改变了他们往后的生命轨迹,而之前他们的生活再普通平淡不过,可能,就像在电影院中观看影片的某个观众,精神抖擞或者昏昏欲睡。
他们被退去又至、潮水涌动一般的惨案阴影所纠缠,导致他们无法恢复旧有的生活平衡。
阻止这一切的还包括孩子们的双亲出走离去,只能相依为命;泽井真选择自我放逐,在回来孑然一身。
《人造天堂》前半部分是再典型不过的日式闷片,从主题上却更接近日本“现代伤痕”作品,比如人情冷漠、家庭危机、交流隔阂、社会创伤、天灾人祸,这些即便在流行的偶像、青春、纯爱片中也是容易捕获的题材内容。
提示: 第二部分有关键情节透露,将影响观赏效果电影的记忆作为一部孤独而压抑的影片,现代人普遍存在的情绪被加以深化,只因一次惨剧片中人物都被缠扰得有些凄惨。
在巴士绑架案后,几个生还者的生活戛然而止一般,中间插入了一个不明显的两年时间跨度,但是它又反过来表面着时间停止的事实。
停止的时间枯燥乏味,什么都不会改变。
在“沉闷影片”中间设置的一个故事点是连环杀人案,增加戏剧化的用意可以理解。
不过脑海中闪过一念头,这地方的治安实在糟糕了些吧,又是绑架又是凶杀,私以为青山真治在编剧上疏漏的一点则是连环凶杀案为什么会是在泽井真回来小镇后才发生呢,这不是有意为止的斧凿痕迹么。
几起凶杀时间上又安插得密集,一般人的绝对偏好是在心中臆断主角绝非凶手,除非青山真治想造成黑泽清式的悬疑氛围,但那显然不可能。
或许几个男性人物都有了凶手身份的嫌疑也是不多的兴奋点。
但不管怎么说,该连环杀人案线索还是得到了延续发展,并推导出一个诧异惊人的事实,回头在直树在田间挥刀劈砍时的白色汁液已有伏笔,中间女招待员的相貌神似受害者以致直树惊慌呕吐。
青山真治这样的编剧方式就好比汽车行走在一条平坦无阻的高速公路上,却总需要轻微颠簸跳动那么几下。
这表示着两个信息:第一是这个故事在沿着既有的方向往前进行中,第二是给坐在车上的乘客(观众)提下醒,打断下情绪。
或者用一组词语形容叫“安静平稳中始终存在的紧张和危机感”:一方面它来自于阴影无时无刻的侵蚀和伤害,直树兄妹的自闭,一方面则是另一起凶杀案犯罪的生起,以致泽井真的肺病也跟着严重起来。
那是什么动力和期待叫坐在一方屏幕面前安分守己的观众,在不快进、不暂停下一口气看完,对于电影院观众来说合格就是意味着不打瞌睡不离席走人。
《人造天堂》的压抑只有在缺少光线的晚间借助外源灯光得以缓解,这时就没了白昼中有意处理几乎黑白的影像。
镜头不乏大范围调度,也可讲精致细腻,但是《人造天堂》依然逼人气闷的,这来自于主题,也来自导演设置。
它们左右了影片在画面之外的情绪,至少在初看时,就断定整部影片从始至终被滤镜处理过,偏棕褐的斯比亚色调(Sepiatone)肯定是有意为之,犹如旧照片的灰暗与怀旧。
结尾如所料的来了一次变化。
宫崎葵面对镜头的特写,升格,泽井真的笑脸,缓慢的切换。
居高临下的拍摄视点其实和田村正毅在《萌之朱雀》采取的摇升望向蓝天异曲同工,非说要说一种含义那就是来自天堂的视角,拯救灵魂,重归自我。
有日本影迷议说《人造天堂》是走沟口健二、神代辰巳、相米慎二的摇拍长镜路线,当然还有称像希腊安哲罗普洛斯等西方大家的。
可以体现以上意图的地方包括开场之后大范围调度的移动长镜头表现劫案发生警察赶至现场,以及很多次从封闭的房间内借助窗户转移到屋外的开阔场景。
《人造天堂》在镜头画面上值得美妙回味之处还来自中巴车停靠路边的夜晚,夜晚自然灯光透过一层车窗投射的暗影浮动效果绝佳,设置的敲击回应细节亦使人安静,用“心灵的叩响”可以形容,又流于平常。
结尾的记忆之前《人造天堂》3个半小时的黑白分明就是为了等待梢(宫崎葵角色)眼中乍现的满目彩色、光亮鲜活,告诉她活下去的理由和独自存在的价值。
原来人世间还有生机这一词。
有绿茵如毡,有晴空万里,但没有期想的拥抱乃至携手同去,只是返身回了中巴车。
航拍镜头再围绕大观峰的顶部盘旋几周后越拉越远,越升越高。
从处理过的棕褐色向自然颜色的全面转变,但这仅仅是个圆满结局么?
其实不然,个人猜想的俗套结局是在海边倾诉完结——确实有太多电影,哪怕是日本就有北野武一堆代表。
不说海边经常是法国人影片终点又是爱情故事起点——回到他们最初开始的地方。
涌动的海水,清冷的色调,皮亚拉和他记忆中的丽都岛;金色的夕阳,远去的人影,奥宗5x2男女相识的起点。
不想青山真治居然让两人回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山谷高点,为何要选择山?
庞大延绵的山系余脉将陆地分割成一块块安守封闭的区域,置身于一片群山的包围中,山成为守护世界的象征,屹立,阻隔,包围,环拢。
而高山巍峨挺拔,莽莽苍苍,仰头望去,有限的视野只能看见一片天,有秩序,有约束,这才是人造的天堂。
Eureka的意思很多人知道,来自古希腊阿基米德故事,他口中大叫的“Eureka!
Eureka!
”。
所以Eureka的意思即是“I get it!”、“我发现了!
”、“我找到了!
”、“我明白了!
”,巧妙之处还在于《人造天堂》的片名跟《My Life without Me》等一样放在了结尾,就是说在一切结束后才打上阿基米德发现式的欣喜之语。
但除了体会得词语用境外,那低浅的会心一笑,几个人能真正乐上眉梢,想来就很难。
另外日本影迷对于支持的影片也有用“全国民必见!
”这类带感叹号的标语句式;有怒骂被报纸上《人造天堂》评论剧泄导致心情严重不爽的;有推荐一定要进电影院观看全身心陶醉的体验型观众;但更多还是盛赞役所广司演技如何高超过人之类,算是有趣至极。
就整体论,青山真治在《人造天堂》中的尝试的确称不上不落窠臼,但必须承认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人造天堂》的故事是封闭的,好比紧缩的花蕾迎接绽放的漫长等待,犹如退畏的生欲在鼓励中迎头再来。
青山真治花漫长时间讲述一个需要勇气活下去的故事——在现在看来,一部三个半小时以上的片子就是折磨每个人的忍耐度。
http://www.mtime.com/my/moviel/blog/383915/(一)http://www.mtime.com/my/moviel/blog/385089/(二)http://www.mtime.com/my/moviel/blog/386276/(三)
无比沉闷冗长,这样的电影撸起来犹如苦行。
字幕差得令人发指,许多错误是直接能造成误导的,幸好那边的方言不难懂…以及看这电影坐牢感太强了,主要是无内容的远景和人物交互以及特写间的穿插既不是逻辑式的也不是直觉式的,甚至连第三视角窥私的碎片化叙事都达不到,因为日常时间的流逝绝不是片中那样。看完不好说是不是没必要剪那么长,但导演为什么这么剪我是属实想不通,许多概念化的场景(主要靠宫崎葵实现)也是达到了无内容的巅峰。果然时长3小时以上就容易让人产生敬畏之心啊…
很有意思,但是太闷太痛苦了!
还记得当初买DVD时人家问我,你喜欢宫崎葵吗?那时候文艺小青年的样子,好看的女演员当然喜欢!且小姑娘演技不错,很快让人记住了!殊不知时隔这么多年,才知道《人造天堂》是她的处女作。且有役所广司带着她,那起步自然很高!但这一切都是题外话,三个半小时并没有多舒服,长达5小时的电影,我也坐在椅子上屁股生疼的看过,但这不舒服并不是观影时的生理感受。只源于影片着实枯燥,不得不承认的确让人看不进去,加入滤镜的做法,为剧情添加了内心的煎熬,甚是挣扎。并不喜欢……
褪色照片式的压抑影像将时间凝固,也标志着受害者三人的停滞状态。语言是拉康象征界的标识,拒绝进入语言秩序,拒绝作为镜像的他人,也就拒绝了自我主体的形成。青山真治有意略去了一切暴力、创伤的降临时刻,着力于那一时刻后被扭曲封闭的身心。和是枝裕和不同,青山真治的临时家庭(及其最终的解体)并未将矛头指向保守僵化的社会体制,而是在社会规则已然失效的背景下强调个人的抉择,原名“Eureka”正是影片最后色彩降临的时刻,“生”之理由最终发现的时刻。“绕行三圈”的仪式是关键的分叉口,亦是两年来自我放逐的缩影。“你不一定要活,但是一定不要去死”。
其实故事主题还挺好的 但展开铺垫真的太长了实在没必要 可能导演更追求镜头吧
开场精彩,后面闷得够看两部文德斯。#HKAFF2023
对不起啦,我看困了4-5次。
25届电影节第四部,一个简单的故事花了三个小时来讲,大段的“废片”,比如巴士缓缓开过离开镜头,导演一直在反复运用,全篇一直昏黄的色调,直到结尾,才发现那辆车是蓝色的,全篇兄妹两对男主的咳嗽,好冷漠好讨厌啊,喜欢不起来。看到一半就猜到凶手,但是开头凶手作案动机没说。
上影的观影氛围一如即往令人窒息。建议主办不要把矛盾制造在买了100多票价的观众中,直接禁止带手机等通讯设备入内,以及禁止任何交流。不能接受的就不要抢票,还能减少此起彼伏大声呼吁“不要讲话”的人的抢票压力。完美🫡|电影本身,片长很长,但看起来却觉得还行,主要是艺海的凳子和疯狂的画里画外的咳嗽声,让时间玄学起来。泛黄的黑白胶片,大量的长镜头,创伤后遗,不打扰别人的自我封闭,20年前的自我发现之旅,虽然逻辑事实上犯案很难,甚至我朋友依旧觉得不是最后认定的人作案。但情绪的表达上的确只能是这个结果。结尾变成彩色,长镜头拉出。片名発見
说实话直到最后半小时之前影片一直都比较沉闷。最后的结局是说2人想要忘掉过去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似乎有点过于滥情了。
#25thSIFF 大光明。昏黄带来一种致郁低气压,社会只关心灾难的当下,但无人在意人祸创伤后的灾难该如何修复。觉得没有必要让故事这么慢。(有人全程屏摄,被提醒后换了个角落继续拍,是不懂得找资源截图?)
黑白片注定了这部电影的冷清与肃寂。平淡的生活恰如他们的内心。当片尾出现色彩的时候,新生活随同希望也到来了。
如果你不忙著補覺、愛愛和賺錢,多少會從這裡面吸取點營養吧
终于完整看完了,3个半小时,观影过程不是一般的煎熬,本来期待很高对这部片子,结果发现不过都是生硬的形式主义罢了
+隽永的。在这类绝对的梦里,我们变得自己不能理解自己,记不起将自己的分散部分都给了谁:幽灵与影子这类词语太过虚构了,无法确定中断叙述后是否成功安睡。不时走进未知的森林:准确来说是一种失序的日常,我们被丧失感所吸引...陷入灰褐色的夜。场景不可避免地展现了人物周围的一切,由于摄影机在大部分时间里只有浅焦,这些周围的物体都沉没在一片朦胧之中。前景、中景以及背景的景深消失了,眼睛首先捕捉到的只有灰白。
看到中途的湿润感让我重新审视享受念念不忘的役所广司。他像是苔藓,毛茸湿韧,丰雨时在体内留存着阳光提醒你丝丝的生机,烈阳时又在绿色绒毛里小心翼翼地握着水珠。你想在心上种上那么一片可能名为“役所广司”的苔藓。我没想到在铬黄的惨烈和荒芜里一层层变得轻盈,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做到的。大银幕上的影像质感像是扬进了黄沙在心上,摩擦出一缕缕看不见的血痕。而他仿佛是片不断延伸的苔藓蔓延至心海之丰饶。好像,我坐上了别样的巴士,在干涸里淋雨。
@2024-06-04 09:37:02
生活中阴影无处不在 我们何时才能生活得坦荡透明?
致郁的治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