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幸得到了去天堂和地狱参观的机会。
他先到地狱,发现地狱并没有火焰和酷刑。
人们围着一口巨大的锅坐着,锅里煮着汤。
每个人都很饿,他们手中握着勺子,却无法把舀到的汤送入口中,因为勺柄太长。
他们不断努力着,无瑕同周围的人对话,却总也吃不到。
当这个人来到天堂时,他发现天堂和地狱很像,人们也握着长柄大勺围坐在一口巨大的汤锅旁。
不同的地方在于,这里的人们把汤喂入他人的口中,每个人都吃得很饱,人们交谈、嬉戏,时光在欢声笑语中流逝。
充气娃娃小望说,生命可能是无法以自身之力成功的完满,生命本质上便怀有重要的匮乏,并因他者的存在而完满。
好比花,就算将雄蕊与雌蕊聚集,也不足够,仍需昆虫与微风的造访。
所以,小望要做一只马蝇,泅泳在光中,在微风的吹拂下,向盛开的花慢慢飞近。
但这个有心的充气娃娃所发现的秘密,却不为人类所知。
人本是万物之灵,但在传说中被神吹进人体内的那股灵气却在现代社会里日益消亡。
钢铁从林里的囚徒们在相互疏离中过着孤独、封闭的生活。
他们表情僵化,灵魂枯萎,龟缩在自己的蚕壳里,带着面具疲惫地穿行在灯红酒绿中。
我们放弃了对意义、灵魂和自我的追寻,在疲于奔命中选择即时的快感和浮华的享乐,以此冲淡内心的空虚和潜在的绝望。
为满足人的这种需要,市场上充斥着各类替代品。
我们用垃圾食品代替太太的烹调,用催泪电影代替老公的拥抱,在虚拟世界中为自己找一个更真实的身份,用充气娃娃解决基本的生理需要。
久而久之,我们在这个替代品的世界中离彼此越来越远。
原本需要借助他人形成的自我也越来越萎缩,病态。
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替代品。
当人没有了自我,而只是完成某种工作、某种程式化生活的工具时,的确是随时可以被替代的。
小望的主人时时被老板威胁要被换掉,公园里的老人也曾是学校里教师的替代品,女职员害怕被年轻女郎替代。
只用功利性这一把尺去丈量人类的时候,任何人都只是工具,是巨大社会机器中的一个螺钉。
人类对抗现代社会这种异化作用的唯一途径就是借助于彼此,自我也是他人的折射,必须在和他人的相互作用中才能建立起来。
小望有了心后,开始了追寻自我的旅程,整部电影的旁白不时出现小望对于自己的定义。
最先,主人对待她的方式让她觉得自己不过是解决性欲的替代品,但与音像店男人纯一的相遇,尤其是纯一吹进她身体里的空气让她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识,她开始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为了更像人,她用粉底掩盖自己身上的线痕,不让自己的影子被看到,渴望拥有自己的生日,而且决定不再给自己充气,因为这样她就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像人类一样日益接近死亡。
她追寻自我的过程中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不论是音像店老板的逼奸,还是纯一的死),她一开始单纯明净的眼神也随着心灵的成长而越来越迷惘忧虑,但她从来没有退缩和畏惧。
当回到出生地,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臭皮囊躺在垃圾堆中,听到自己的创造者把人类和自己区分为可燃与不可燃的垃圾时,她释然了。
她不再在乎自己是谁的替代品,因为如果没有心的话,人类也不过是替代品,是可燃垃圾。
但是她有了心,是这颗心让她与谁都不同。
她去找纯一时,纯一说,你不是谁的替代品。
因为小望的存在,纯一也不再是行尸走肉。
是他呼出的气赋予小望以生命。
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谁都得在同他人的接触中互相了解,互相温暖,互相赋予生命的意义。
人生可以是无限空洞的,我们在彼此的呼吸中生存,在彼此的爱和拥抱找到真正的自我。
那赋予人的形体以灵气的,并不是神,而是人类自己,我们是互相的空气,互相的寄托。
我们不是蜉蝣,不是为了诞生而诞生的虫蚁,但孤寂和隔绝却泯灭了我们的人性和温度。
当主人要求小望变回一个没有心灵的充气娃娃时,他证明的不仅是现代人的爱无能,更是现代人自愿退化和自甘沉沦的心理病态。
当我们失去了彼此,每一个单独的人类是多么的脆弱无助,没有力量去抗拒世界的对自己异化,没有动力去追寻完满的自我,只能停滞在空虚中,独自老去。
但是小望不同,她对一切充满好奇心,她想接近人,帮助他们,温暖他们。
电影中有许多温暖的场景。
比如公车上的小望将自己的肩膀借给打瞌睡的眼镜男依靠,送粉底给怕老的女雇员,陪伴垂危的老人,以及逗弄童车里的婴儿。
当人类焦虑着要和彼此保持距离时,小望迫不及待地想要贴近每一个人,所以她不仅有了一颗心,还有了许多人类都不曾拥有的思想、勇气和感情。
当小望凭借纯一吹进身体里的气息存活,纯一却死去了,同充气娃娃相比,孤独的人类个体要脆弱得多。
小望问纯一,天上有什么?
纯一说有天空有空气和云飘着,空气是透明的,虽然看不见,但存在着。
小望的心就是这样,虽然看不见,但是存在着。
她收集的每个瓶子都是这样,虽然是空的,但每一个里面都装满了空气。
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是看不见,但是存在着的。
我们要借助彼此才能感受到,当我们成为彼此的清风,马蝇,我们才能填补自我的匮乏,成为一个与谁都不同的人。
可惜,太多的人寂寞了那么久,岂知道自己欠缺的,只是别人那一口气呢?
人偶是空的,尤其是当她在光的照射下的时候,她的影子甚至都是空的。
而这个世界上,不只是她一个人躯体是空的,情感是空的,精神是空的。
各种物欲的发泄是赤裸而直观的:嗜吃和各种情境下难以满足的性欲。
这些释放的背后,这些心理上的安全阀,都是因为在逼仄的现实社会里,当人的生存压力严重压迫尊严,又无从诉说的时候,如果不是被自己逼疯,那只能通过原始的,本能的举动,来惩罚和原谅自己。
暴食和淫欲是七宗罪里面的两大罪过。
在这种为了单纯的释放而展开的性欲里,是没有正常的情感表达的,这时候,人只是一种工具,进而带来了一种恶性循环。
我们不断地在满足各种欲望,我们也就越来越像一种工具,而我们越来越被压迫得像机器,我们各种欲望也就更加不受克制,理智与情感完全被控制和被压抑。
但我们怎么解决呢?
也许吧,我只是想让你摸摸我,摸摸我的额头,因为我知道,那些手很凉的人,往往有一颗温暖的心。
看《空气人形》最根本是源于我对充气娃娃孜孜不倦的好奇……我不想把这么富有玩趣的探究心理简单的转化成在猥琐的网页上偷偷摸摸的瞧,所以只好在是枝裕和大叔的新片里正大光明的看。
看过大叔的《即使你走啊走》,就知道他对光和影的爱,还有那台阶和路面,日本治愈系影片总是这样,不期你急切切想知道主题,满是摇摆臂和幌镜头,时间滴答滴答走,却总是与影像中纯纯的人无关。
裴斗娜倾情演出,就可以预见这部片子在各大赏中收获不会少。
她个大脑壳,树干身形,一旦放空的眼神,不知世间除她之外是否还有演绎机器人或娃娃人更好的优选。
小望是个充气娃娃,被一个宅男恶大叔买回来,日日夜夜扮演着贤妻良母+乖巧女儿+发泄工具之综合体,直到,直到,忽然一天小望变成了人形,会有心,有记忆,学说话,善伪装。
小望白天到音像店打工,喜欢上ARATA演的店员,夜晚变回原形离不开对她守望的大叔。
可是,即便她努力成人,想得到ARATA的爱,躲藏不让大叔使用她,又四处去理解何为人、如何活生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四处都是替代品——大叔的小望是前女友,她只是不会说话扰人的性YU替代品,ARATA的机车头盔下是前女友的灿烂笑容,回到制造者的小田切库房中,她也不过是过气人形……当她牙牙学语时学会的第三句人话是“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而她的造物主告诉她,我们死后是可燃垃圾,你是不可燃垃圾,字。
字。
珠。
玑。
小望在意外中被ARATA知道是个充气娃娃,不知触动了他哪个G点,小望说希望能做一切他想做的事,便开启了充气与放气的游戏,暗暗觉得好笑,果然每个物种身上的快门不一样的很,莫不是因为在干瘪与丰满交替之间他能体会到拯救的荣光?
小望她大叔和造物主忘记告诉她了——可燃垃圾身上的肚脐不是阀门,就算是,里面也是油肠肥水,不是清新空气。
等小望渴求的帮ARATA划开了肚脐,观众才惊诧,是枝裕和变成了金基德,嗤嗤笑不已。
小望把这个她那么期待的可燃垃圾包扎摆在了门口的垃圾堆放处,人们见得虚汗直流,只有她坐在自己家的垃圾堆前,化作一阵风,吹过了大叔,吹过了造物主,吹过所有与她有交集的千奇百怪的人生。
她这不知是过了几天的人形生活,终落得个无家可归,无处遁形,无人怜爱,亦无法自拔。
她问过大叔:你希望我有心吗?
她回答过造物主:变成人之后,我有开心的事。
她也听老爷爷安慰:双手冰凉的人心总是温暖的。
只是没有人对她负责,也没有人教她思考,像是枝裕和喃喃念出的诗句:生命本质上便怀有重要的匮乏,并因他者的存在而完满。
然而,我们彼此,对于自身这份重要的匮乏,毫无自觉,也未曾被告知,原来我们是被播撒的种子。
也许小望扼腕她没有真正血肉的生命,可是,相较于我们,在毫不知情之下开启的人生,该是幸运很多了。
毕竟,你有说明书。
你知道吗?
尘归尘,土归土,而你,归空气。
我们,就在时间滴滴答答中老去,眼瞅着变成人形的童话从人鱼公主幻灭到了充气娃娃。
一开始,对这个题材是略有抗拒的。
或许还是比较保守,觉得将充气娃娃这件事摆出来说,有些奇怪。
但毕竟是是枝裕和的代表作之一,并且是很特别的一部,怎样都是要看看的。
电影一开始比较裸露,不吝惜画面的清楚演示了充气娃娃的使用指南。
男人出门后,小望逐渐活了起来,在穿衣镜前试着仅有的几套衣服,有蓝色的闪光亮片裹身短裙, 有清纯的学生妹校服,最终她选择了黑白的女仆装,悄悄溜下楼,一点点的探索着未知的世界,跟随着一位老妇人,鹦鹉学舌般重复着别人的语言,亦步亦趋。
在这里, 想到了弗兰肯斯坦,那个被科学家亲手制造出来的怪物,因为太丑被丢弃,靠着偷听默默的习得语言。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世界是多么陌生,也充满好奇,你遇到的人也终将塑造你。
小望和纯一导演是柔和的,为她备下了一个电影碟片店,在这里她遇到了初恋,也开始经历作为人会经历的情感上的美好和折磨。
回家的路上,她蹦蹦跳跳,就像初尝爱情滋味的小女孩,明媚欢快,因为有了心,有了喜欢的人。
在又要履行充气娃娃义务的夜晚,她在躲闪,轻微的躲闪。
她和纯一像真正的恋人一样,去海边、去吃饭,只是她闻不到味道,也不能吃东西。
直到那一次事故的发生,胳膊被划破,在纯一面前完全暴露。
在那一瞬间,她很惊恐,惊恐的犹如白蛇害怕在许仙面前现出原形。
不过纯一,只是本能的被惊吓,然后立刻问清楚充气口,趴到她肚皮上开始吹气。
结合后来的对话,纯一问: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感受?
小望说:你帮我吹气么?
纯一说:不,是你漏气的时候,很痛苦么?
小望说:嗯,很痛苦。
这段对话非常高明,这两个人关注点是完全不一样的,小望关注的是纯一为自己吹气,两个人像是经历了一次融合,这样的亲密感已经完全盖过了漏气时的恐惧。
小望说:这个城市有很多我们这样的人,空空的人,纯一说:我也是。
纯一的关注点可能因为他和小望一样都是空空的人,只不过一个是物理上的空,一个是精神上的空,他很好奇将空气排出那是怎样一个感受。
他的心里,和小望之间建立联系的支点是我们都是空的;而小望角度和他建立联系的支点是我们都是有心的,像是美人鱼终于可以用双脚走路,可以感知他所能感知的一切。
她无数次,尤其是在被伤害的时候都在重复一句话,似乎是在麻醉自己、说服自己接受现实:空气人偶只是性欲的替代品。
而在纯一这里,她无可替代了。
纯一说,小望能做一件事,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那就是可以被充气和放气。
这个无可替代的意义还是因为她是空气人偶,她还是有点失落,但这一点已经足以让她振奋舍身。
在很多现实感情里,也会这样吧。
比如他喜欢她,只是喜欢她的温顺,而她的好与美并没有认同,她会觉得有些苦涩,但又说服自己毕竟是被他喜欢的呀,能在一起就很好了。
小望和纯一之间的结局,其实没有看太明白,总觉得小望划破那一刀,是否并非无心?
否则为什么在发现纯一不再醒来时几乎没有悲伤?
作为一个有心的人偶,应该是可会悲伤吧。
小望和男主人在电影前半部分,对于男主人,只是个工具,慰藉寂寞的工具。
小望的存在不仅仅是解决性需求,也承担着陪伴的角色,男人会对着她絮絮叨叨的说这一天的生活和琐碎,会将星座投射到天花板给她讲星座,让人感觉他对小望也是倾注了感情的。
而小望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丁点的感情,甚至还很嫌弃,尤其是喜欢上纯一之后。
但当小望为了躲避男主人,自己藏起来,发现男主人买了个新的充气娃娃替代了自己,还给新娃娃过生日,而自己的名字也是来源于他的前女友时,整个人暴怒了,她吃醋、委屈、愤怒,告诉男主人她已经有了心,她表现的一点也不像想离开的人,反倒因为自己被取代而抓狂。
可是男主人对她讲:你太麻烦了,有了心的人太麻烦了。
一个很有感情需求的人,却害怕感情所带来的负担,将可能的感情依恋拒之门外。
一个本想离开的人,却因为对方的移情别恋反倒无法放下。
这个矛盾,也是非常有意思。
小望经由他人的塑造最初的塑造者是制作玩偶的人,在这个阶段所有娃娃都是一样的,是商品,他并不知道这些娃娃会被什么样的人买走,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只能从回收回来的娃娃磨损程度上推测她们是否曾经被爱惜。
而小望只是曾经其中的一个。
第二个塑造者是买她回家的人,在这里她和普通娃娃仍然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工具和性欲的替代品,不同的是开始和一个特定的人、特定的房子、特定的床发生联系,而在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何有了心,无从知晓。
小望和纯一在一起时,念起星座名称,被问到为何会有关西腔时,这体现的就是她的拥有者对她的塑造吧,无形中给了她最初的印记。
第三个主要的塑造者是纯一,让她有了感知,对爱的感知、对味道的感知,从此感官开始发挥他们应有的意义。
也让她有了找到同类的感觉,即使这个同类并非她所认为的。
其他的塑造者,如店里的老板,强迫她发生关系,让她经历了人类世界里的丑恶和再一次被迫接受自己只是替代品的想法;如偶遇的老爷爷,教给她那么美好的一首诗,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一样,都是空空的;关于垃圾工对于可燃垃圾和不可燃垃圾的分类。
对于许多,她都似懂非懂,但每一次经历都是一次习得,在等待发酵和质变的那一刻。
店老板在强迫她的时候,曾经猥琐的跟她说:摸我。
在老爷爷孤独而寂寞的躺在榻榻米上时说:摸我,她自然而然的把手伸到被子里,被老爷爷纠正,其实他只是想有被抚摸额头的那种温暖和关爱。
而这也是一种习得、纠正、再习得,被反复塑造直到找到真正含义的过程吧。
关于不可替代小望一次次告诉自己:空气人偶只是替代品。
但她最怕被当做替代品,被当做替代品是最让她悲伤的一点,而不被当做替代品也是最让她高兴的一点。
在和纯一逐渐升温时,在他家发现他和女生的亲密合照,立刻就阴郁起来,在想自己是不是这个女生的替代品,敏感得不像个刚刚有心的人偶。
而这也是纯一在告知只有她能做的事情时,她在失落里又很明媚的原因吧。
长椅上的老爷爷曾经是代课老师,一个可以被替代的小人物;年龄稍微大了的前台接待,也恐慌自己被更年轻的同事取代。
众人皆有此心。
关于结局纯一变成了可燃垃圾,小望变成了不可燃垃圾,她躺在垃圾堆里,出现一个画面,她过生日,所有那些电影中曾经出现的很丧很丧的人都来为她庆祝,每个人都笑容满面。
特别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燃烧最后一把火柴,给自己照亮去天堂的路。
生命,自有缺失,经由他人而完满。
在这个时刻,不敢说她已经完满,但至少对所经历的一切都有了理解,也愿意去拥抱那些温暖,比如给公交车上熟睡的陌生男人一个肩头依靠,为在病床上的老爷爷端水送药,发自内心的逗弄可爱的婴儿。
正因如此,才会有最后的气息吹起蒲公英吧。
如人偶制作者所问:你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东西都是悲哀的吗?
有没有美好的事情?
小望点了点头。
愿蒲公英飘过的地方,皆有希望。
生命可能是...无法以自身之力成功的完满而被创造出来的好比花就算将雌蕊与雄蕊聚集也不足够仍需昆虫与微风的造访连系起雌蕊与雄蕊的关系生命本质上便怀有重要的匮缺并从他者的存在而完满世界或许是所有他者的总合然而我们彼此对于自身这份重要的匮缺毫无自觉也未曾被告知原来我们是这样被播散的种子总是冷淡的距离然而有时再难忍却也能维持住的关系就这样世界被巧妙的构筑了何故?
花盛开着近身一看便发现像马蝇这样他者的存在在光线的缠绕中飞舞着曾几何时我也成为谁的马蝇吧?
曾几何时你也是得以完满我的那微风吧?
我在想一部片的看点和它想要表达的东西之间是什么关系,要是宅男vs充气女换成宅女vs充气男。。
整个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吧,充气男。。
um..这个想法似乎不错,不知道到时候看点是男还是女。
故事好像比较难成立,不太符合大众的期待。
不如干脆再走远一点,充气男vs充气女?
这样整个故事就脱胎换骨了,不知道会偏向surreal还是 fairytale,surreal就是东京狂想曲那种,女人走着走着身体变薄,腿变细,最后完全变成把椅子杵在街上,fairytale就是啊蓝(平面狗)那种,布娃娃活了过来。
人从fairytale到surreal的过程,也许是从过分爱幻想到不得不绝望的过程,当我们还天真的时候,把情感所及的物都赋予生命,或者人格化,我们会喜欢罐头小人,喜欢toy soldiers,毫无顾忌的把自我的世界延伸到现实世界。
慢慢的我们发现了那样的故事的幼稚,发现现实世界的强大固执和对自我世界的轻蔑,我们用超现实的方式逃避现实,我反过来把一切人格物化(objectify),把自己物化就是把生活当成“被强奸”,慢慢不再反抗,学会享受,把情感(欲望)物化就是买个充气娃娃来解决性欲(剧中反复借小望的自言自语强调这一点),当这个物忽然活过来,却把主人吓到了小望有了心之后,应该就算人了吧,至少算活物了,不知道有没有理解”性欲“这回事是什么,不知道再跟男人xx的时候是在努力学习理解这件事,还是只是当成自身固有使命放空的在完成。
小望从模仿人们最简单的动作开始,直到通过自己的影子发现自己是”空气人“,一路走出去,是在尽力了解周围的世界,还是在发现认知自己,好像不清楚,我倾向于后者,不然最后不会把同事男给切了。
当我发现在现实中,人可以xx充气娃娃,并真的当作恋人来对待(另一美国片),当人还可以跟iphone私奔(参见BL),觉得人情感的能力并未退化,只是迫于现实的走偏,而且可以走得很偏,带来无限可能。
忽略掉爱(欲望)什么的问题之后,看点回到某个传统问题,爱和性到底可不可以分开,或者爱和做爱哪个更导致了另一个,当男人是在”使用“小望的时候,爱的成分应该是没有的,或者很低,即使有随着使用的次数增多,爱的成分也是会不断降低的,而心应该会愈加空虚,反过来,当男人给望吹气的时候,小望是有快感的,只是不确定,她有没有因此爱上那个男人,所以越来越觉得,爱这件事,应该是可以和性分开的,简直可以毫无关系。
电影仿佛是从小望的视角展开,却又有些散乱,然后非常散非常乱,而且既不surreal 也不 fairytale 。
当裴斗娜完全显出人形的时候,破坏了整个小望的质感,这是导演的问题,还有最后的部分,还看了拖回来两遍,小望是怎么死的还是没看明白,自杀?
还有,新人偶也跟小望一样活了么,看着垃圾堆里的小望喊出好美,是表达了新女友对男友前女友的心态么
不走心的剧情,配不上这么唯美的画面和创意。
导演费尽心机煮的这碗鸡汤,抱歉,我还是喝不出味道来。
“买充气娃娃的人仅仅是为了性”。
光光这一点。
我就觉得这个导演道行太浅,这么有创意的电影,讲出这么个鬼东西。
我也是曰了狗了。
导演应该回去把充气娃娃多艹几遍。
艹出灵感再来拍。
也许能拍出一部好电影。
有一天,空气人偶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心活了过来。
这世上的一切造物对刚“诞生”的她来说都是新鲜且美好的。
其实一切的存在并没有不同,只是她有了心有了感受,才变的有了意义。
而在另一方面,她作为为了解决人们性欲而被制造出来的人偶身份并没有因此而摆脱,于是她也见识到复杂的人类原始、压抑、自私甚至丑陋的一面。
两者纠缠,让刚活过来的她就要面对活的意义与价值的思考,其痛苦和迷惘可想而知。
影片中对清洗人偶关键部位的细节有具体的展现且有两次,让人印象深刻。
一次是她的主人完事后的清洗,另一次是被店长占有后她自己洗。
前者她还是人偶的身份,但后者她已是人的身份,遭遇却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是为了如此而被制造的自我解释或安慰并不能抚慰她已有的那颗悸动的心。
有了心的重要特征便是有了情感。
与租赁店同事的接触让她获得了或者说产生了爱情。
关于那位男同事的过去影片没有作明确的说明,但通过一些细节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她在他家里发现了他和异性的合照让她有了心痛的感觉,同时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照片是被藏在衣柜里的,那似乎是一段悲伤不幸的过去。
当她不小心割破手臂漏气瘫倒在地的时候,他显得非常紧张且激动,而之后他又要求为她重复充气(拯救)的这一动作,从这些大致可以推测他之前的爱人遭遇了不测,而且就是发生在他的面前他却无能为力,于是饱受悲伤与自责的煎熬一直无法解脱无力自拔。
到头来她其实还是被别人当作代替品来对待。
但是,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不同,在于最后她是出于自我意愿主动奉献的。
她并不清楚他的故事与处境,但或许多少有所感受,她开始想的是自己能做些什么。
她有了爱情,有了自主意识,而不再是被动单纯的工具,甚至她还有了为爱牺牲的意识。
这个世界充满了痛苦,但总还是有让人感觉美好的存在(并因此而活下去),这大概就是她从她的制造者那里得到的由心而生的困惑的答案。
她感受爱情,让爱人的气充满了自己的身体,但却无法将自己的气送入对方的身体。
表面上这是由人与人偶的差别造成的,但其实还是关于心的。
最终,她为因为有了心而感到满足和幸福。
那个象征意义的生日,即便只是出于想象,但和当初购买她的主人为她过的毫无记忆的生日因为主体的不同而意义大大的不同。
在她去找她的制造者时,他带她去看了一堆人偶的尸体。
他说,她们都是以相同的样子出去的,但现在回来时却有了不同的样貌,她们可能也和她一样都曾有了心,遭遇和感受便印在了脸上。
而她最后的样子是美丽的(影片结尾)。
影片中还穿插了一群孤独压抑的普通人的点滴片段。
生活中的美好因人而以不同的状态和程度呈现。
专注于某件事而于一瞬间的满足或平静的感受,身体的健康或一个倔强的理由,或者只是推开窗后的阳光与空气,一切全在于心的感受。
不管是人还是人偶,没有了心,就成了垃圾只剩可燃和不可燃的区别了。
在学校的日本电影节上看到这个。
个人来讲我不会自己去找这种片子看,我还是喜欢清新一点的。
开始看完的时候觉得里面的指代都很刻意,痕迹比较重。
睡了一觉醒来觉得里面有些东西还是有点深刻的。
我问当时也看了的一个男性朋友,你想不想要女朋友是那种充气娃娃。
他说,不要,充气娃娃没有反应。
我说,那你是想要迎合你做出反应的充气娃娃。
他不说话了。
就好像电影里娃娃那个主人,他把娃娃当成真人,每天跟她讲自己的生活,每天说“我回来了”和“我上班去了”,夸奖她,你今天很美。
给她洗澡暖手,说她唯一的缺点是太冷。
带她去公园,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看到这我都忍不住想,如果他发现娃娃变成人了以后,应该会很高兴吧?
但当变成真人的娃娃出现在他面前时,当娃娃质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自己是不是唯一的时候,他问,你能不能变回以前那个不会说话的充气娃娃?
娃娃说,你不喜欢我有心吗?
你情愿我从来没有找到心吗?
男人低下头说,女人很麻烦,这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其实只想要一个充气娃娃,或者像我那位友人一样,要个有反应的娃娃。
其实很多恋人之间的矛盾,都是因为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买来的娃娃而不是真人吧。
所以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就不开心,甚至要重新买一个。
女人应不应该做充气娃娃?
娃娃和买她这个男人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
即便一开始她是假的,他也给了她温暖和感情。
虽然这种感情可能只是对自己前女友的寄托(娃娃的名字就是前女友的名字)而已。
娃娃一直跟自己说,我只是一个欲望的替代品。
因为这个原因,她相信男人是不爱她的,即便男人待她如真人一样。
她有了心跑出去玩了之后,晚上还是会回到家里假扮木偶,即使她并不用回去。
但她习惯了这种温暖,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她只是漠然接受,不反抗,也不回应。
到她爱上男店员,发现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男人了之后,她弃他而去了。
她让自己“丢”了,然后每天晚上偷偷躲在杂物柜里听着男人找她。
她很明确自己不喜欢这个男人,所以离开了他。
但是她还是依赖着他,依赖着他的家。
而当男人又开始开心地呼唤她的名字并开始唱生日快乐歌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被取代了,冲上楼去,看到床上躺了另一个充气娃娃,一个和她有一样名字的新娃娃。
她问男人是不是她可以是任何人。
她问男人为什么不给她过生日,为什么又买了一个新娃娃。
意识和潜意识在这个结合的很好。
我们意识到这是一个充气娃娃,而她的潜意识里自己也是娃娃。
而娃娃,是要被所有人宠爱、照顾的,是不应该被遗弃,也不能被取代的。
很多女孩子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是娃娃,哪怕我不爱你,你也不能走,不能爱别人,为什么当初说爱我却又找了别人?
然而我们却忘了在意识层面上,我们不是充气娃娃。
别人没有义务,尤其是我们不爱的人。
在最后娃娃的梦里,男店员站在身后,而端蛋糕出来为她唱生日歌的,却是这个男人。
在梦里娃娃感动的哭了。
她在心里还是孩子,是希望所有人都在她身边关爱她。
她要男人爱她,却不想他占有她。
就像《飘》里的斯嘉丽一样,她不在乎自己需要做什么,她只想要爱。
自己是唯一的爱。
不少女孩子身边都有默默爱着她们,愿意为她们做任何事情的男生,即使她们心里明白,却还是希望他们只是朋友,享受着他们的关爱。
心里,都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自私却也纯真。
或者纯真地没想到是自私。
男店员看到娃娃漏气的样子马上帮她修补和充气,让她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她在房间里跳跃着飞翔着,轻薄的小裙子也飞舞着,连平时不喜欢的东西也变的可爱了。
这的镜头很慢,甚至有些冗长,但却很真切地表现出恋爱中的女孩子的心理状态。
她因为男店员发现她不是真人却不介意而开心,男店员甚至跟她说,我和你一样。
就好像女孩子通常会幻想男人看到她们的缺点仍然热烈地爱着她们,哪怕她们脾气臭嘴巴坏整天折磨男朋友,男朋友仍然应该爱着她们最真实的自己。
每个女孩子应该都做过很多年这样的梦,尤其是先天比较优势的女孩。
正是因为这种期待,落空的时候才格外痛苦。
女孩子还是不要太嚣张,珍惜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我的野蛮女友》里大家能忍受全智贤的野蛮,完全是因为她是大美女。
你让一个丑女去野蛮下试试,屏幕里的和屏幕外的肯定都跑光了。
而且里面最让人觉得她美的,却不是她野蛮的时候,而是她温柔弹琴,脆弱的哭泣的时候。
切记:我们没有全智贤的美貌,即使有,也没她哭的那么好看。
里面涉及到的很多人物都表达了“我们内心都是空的”这个主题。
被年轻同事排挤的日渐衰老的女秘书;内心空虚只能靠食物填补的女孩,到最后我们发现她竟然那么美;一向和蔼可亲却在欲望面前变成陌生人的老板;到处偷看人裙下的男青年。
就是因为每个人物的出现指代都很明显,才给我那种很刻意的感觉。
整个故事里最不空的人,大概就是那个公园里的老人和那个走哪都说“辛苦了”的老妇人吧。
他们是剧中少数会笑的人。
讽刺的是,在整个剧里而笑的最多的,却是一个充气的人型娃娃。
里面一句话深得我心:“手很冰的人通常都有温暖的心。
”
一如很多日本电影,一定会讲到生和死。
还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想到说,即使有了思想,她也只是充气公仔。
但是,每天枯燥重复生活的我们和充气公仔又什么区别。
空气人形也就小日本能拍出来,充气娃娃居然拍成谈人性和异化;这要是老美拍,绝逼是一匹诺曹式的“我想变人”励志片;要是英国人拍,就是两好友抢人偶,抢着抢着成基友的腐片;天朝会怎么拍?旧社会把人变成偶,新社会把偶变成人呗……
我们都是可以替代的吗
去你妈的
居然露点了
是只有日本人才拍得出的故事啊。。。
我基本上就是在等百年窒息
我们都寂寞...虽然这是一个残酷又悲伤的故事,也不是是枝裕和最好的一部。还是爱他,从没让我失望。第一次看到≪步履不停≫的时候就很惊艳,甚至不忍心看太快。这一部摄影是李屏宾,因为是枝裕和是侯孝贤的NC粉。。。
是枝裕和跟裴斗娜都找对人了,爱充气娃娃却不爱她有心,而充气娃娃是不可燃垃圾,但是人却是可燃垃圾,这句亮了
补
有那么点点的同感
手冰的人 都有温暖的心
女主选的真不错
气氛掌握挺好,清冷又甜蜜
裴斗娜长得真奇怪。好悲伤的故事。我们都是“空心”人。这里的“空”是能指。只有女主是实实在在用了“空”的所指。
就一直担心漏气!果然。。。漏气了。。。
2.5 什麽破玩意
望眼欲穿的寓言,女人嫁給男人後「甦醒」了的主體意識及其悲劇,但實在拍的太太太太太太太太長了…….
= =我实在不知道说神马好……
男一号太弱了点,裴斗娜还是有点味道的虽然我实在没法接受她的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