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五页 巫蛊景春殿寝宫之外,清早起身的同伊正在询问尚宫要见闵妃,可是禀报之后却无人应声,同伊好生奇怪,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于是斗胆进入内殿,这才发觉闵妃已倒卧在室内,昏厥多时。
只见闵妃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同伊此时吃惊不小,连声呼喊娘娘,可是闵氏醒不过来,无法应声,众人这才知道出大事了,闵妃娘娘已病重昏迷,急忙找御医来看诊。
从闵妃病重开始,一场夺宫大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此前,闵妃警告张氏,说知道世子病情的医女在自己手中,这番话成为张氏最大的心病。
闵氏一旦出事,张氏与其家人最先处理的就是医女。
张希载大爷带人抓了闵妃殿阁的宫女,大费周章的逼问出了医女所在,立即派人去抓。
闵妃病重对各方都是一个契机,对于张禧嫔政__治集团来说,闵氏病重意味着张氏的机会,也就是说,张氏以世子之母的位置,早该被扶正,张氏一旦成为正妃,后宫又要掀起风波,就没个平静的时候。
而闵妃病重对于西人一派和同伊来说,则是不小的冲击,长久以来,后宫微妙的平衡都依靠闵氏的公正处事,方正做人来维持着,一旦闵妃有事,长久以来宫内权力斗争与各方利益的平衡就要被打破,混沌中将要产生新秩序,这其中的纷争无法避免也无从回避,也许各方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做出权利牺牲的让步才能做到重新划分权利疆域。
夺权的第一枪是张氏这边打响的,张氏的娘家母亲尹氏和兄长张希载为了保住张氏的地位,没有办法控制目前主持南人一派的张武烈,却去使用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
巫蛊之术的使用,直接指了张氏的死路。
若是知道日后会因为巫蛊之术,授人以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张氏还会使用这样的方法吗?
不得而知,但是对于一个痴狂于权利追逐,醉心于名利地位的女子来说,欲望是无止境的。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也许贪心的她还是会选择角逐中宫殿罢。
张氏的母亲尹氏找到的女巫是一个法力强悍,为人却十分妖异的女子,巫女眉若烟雾,睁着一双鼠眼,诡异的看着张希载,说出了预言,令人讶异的是,居然全部说中。
就在那一晚,闵氏昏厥,无法醒来,而巫女的话,也成为张氏家门的心病所在。
按照巫女的说法,闵妃还在挣扎,不会这么早就死去,若能醒来,张氏家门的麻烦就大了。
这番话让张氏和兄长都惊惧不已,为了阻止闵氏醒来,他们采取了最为愚蠢的办法:巫蛊诅咒。
巫蛊之术在现代人看来是荒诞不经的事,但古人却十分介意,自古宫内就不允许有巫蛊之术的存在。
在唐玄宗时代,素有贤德之名的王皇后因为求子心切用了巫蛊之术求子,结果被别有用心的寿王之母武惠妃揭发,抑郁而死,可见自古帝王家对使用巫蛊之术的众位后宫嫔妃施予的惩罚是十分严厉的。
古代朝鲜沿用我国旧制,严禁宫内兴巫蛊之术,更何况张禧嫔这回使用巫蛊之术不是为了求子,而是为了诅咒,咒的还是正妃闵氏,这个行为的性质就严重了。
在尹氏带人行巫蛊之术的那晚,同伊去景春殿看望闵氏,察觉到火光,虽然心有疑虑,但也被尚宫宫女们说是太累看错了,谁知这火光就是用来火烧闵氏偶人的诅咒之火。
闵妃何其无辜,只是为了保护成全世子,要张氏自行承认隐瞒事实的罪行,就遭到如此毒手,可是宫内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说到底,闵氏还是太善良,没能保护好自己也没能保护好同伊和延礽君李昑,终于病重昏迷,又受了诅咒。
那么,历史上张禧嫔政__治集团使用巫蛊之术的实情究竟如何,他们是如何诅咒闵妃,以至于将人咒死,又被肃宗大王察觉。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上御仁政门, 亲鞫宫女丑生等。
上敎曰: “丑生等嫉怨内殿, 有同仇雠。
潜设神堂, 屛人祈祷, 谋害国母之迹, 昭著难掩, 而自内问之, 则或称为仁敬王后, 或称为世子痘患, 饰诈欺罔, 极为切痛。
” 上直以谚语, 解释问之, 丑生对曰: “每闻或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有他意矣。
庚午年出外,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言曰: ‘自内使之入来。
’ 至今仍留。
年老昏耗, 朝夕吃饭而已。
” 上亲问雪香, 问目与丑生同, 而又曰: “汝以本家婢子, 与淑英为心腹, 内殿动止, 无不密探。
常常窥见于内殿寝室窓外, 至于如厕之时, 亦必伺之。
景春殿升遐时, 穴南窓潜见以候, 气絶, 喜气洋洋。
穴痕尙存, 予所亲见。
饭含时, 予御至近之地, 而往来雀跃, 极为叵测矣。
” 又命神堂潜设时, 必有主张巫女, 指名告之之意, 亦为添入问目。
雪香对以无是事, 且曰: “世子痘患时, 每设神甑,【以餠禳神。
】猝难撤止, 时时为之。
又以世子痘后眼患, 设黑床于两边, 攅手祈祝, 及少愈, 仍停之。
巫女问于淑英, 可知之矣。
” 又命以问于丑生者, 问时英, 对以: “本以大殿宫人, 移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排设与否, 固所不知。
巫女所设神堂, 盖仁敬王后, 以痘患升遐, 而世子顺经痘患之故, 为其阴骘, 设此以祷也。
床卓等物, 禧嫔侍女一烈主办。
淑英欲持世子宫所在黑锦以去, 俺怒曰: ‘何必为此无益之事乎?’ 禧嫔闻之而言于俺曰: ‘巫女常称世子有厄, 故有此祈禳矣。
’ 俺初不往神堂, 禧嫔劝之, 故是后一往, 设酒果礼拜而归矣。
其后一烈见俺, 自言排设神堂之事, 而及巫女死, 移排于龙洞近处禧嫔本宫矣。
” 又命以问于雪香者, 问淑英: “婢子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而巫女死, 问于游巫,【巫无定居者曰游巫。
】移置神堂于禧嫔本宫。
游巫之名, 铁生可知之。
神堂盖为仁敬王后设, 而以锦段裹以纸面, 书以痘神之号, 揷于壁。
至于祈祝之辞, 不得与闻, 盖世子顺经痘疫, 禧嫔信巫言, 或设赤豆餠, 或设唐女衣, 躬祷之, 而不闲所祷之为何事。
穴窓窥伺等事, 本无是也。
盖自甲戌, 雪香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矣。
” 上敎曰: “铁生本以禧嫔房婢子,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家之时, 专管其出纳与受之物, 其以此问之。
” 铁生对以为: “禧嫔房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之称。
】凡神祀之物, 果传送之, 而所谓巫女之名, 实所不知, 而称以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死。
是后所谓游巫, 自江上入处于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降于身, 四月忽逃矣。
” 上曰: “神堂之设, 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愈于昨年, 而反谓为世子设。
时英谓初不往神堂而最后出往。
雪香谓巫女之名, 淑英知之, 淑英谓铁生知之, 其曰前巫死后巫逃者, 益着其奸状也。
” 判义禁李畬曰: “巫女可问, 而或言死或言逃, 将问其子女、族属耳。
” 上命捕盗厅讥捕。
上曰: “自内推问时, 丑生则自讳, 雪香、淑英, 略以火唐女衣事发告矣。
” 命刑讯雪香、淑英, 俱不服。
杖未准数, 已之, 盖虑其径毙也。
正言黄一夏论曰: “日昨备忘中, 有潜设神堂, 一二婢仆祈祷绸缪之事。
职在出纳者, 所直禀以出付王狱之意, 而终无一言, 请从重推考。
” 允之。
又论: “大凡治逆, 设鞫本府者, 固多有之。
尹趾仁不过陈其所怀而已。
何尝歇视谋害国母之贼哉? 请还收削黜之命。
” 不从。
承旨金鎭圭曰: “今番鞫狱, 前古所无之变, 而况与外间事有异, 非外廷臣僚所可闻知, 则亲临鞫问, 举指得宜, 而尹趾仁乃请推问于本府, 极为非矣。
台臣之请还收, 臣窃以为不然也。
” 上曰: “承旨言是也。
此是千古所未有之变, 而承旨只以本府推问为请, 歇后甚矣。
予自遭此事以来, 日夜耿结, 寝不能寐, 以为阴凶情节, 必为钩得而后, 至恨可雪, 予心少安, 而国可为国。
日昨备忘, 日夜切齿之语, 正说出予之心事也。
今番国恤时, 一边神祀, 一边咀呪之说, 藉藉于阙内, 有同国言。
内殿寝疾时, 每言此病怪异, 日渐焦枯。
予尝见其体肤消铄, 无一点肌肉, 极为惨怛。
此天下万古所无者也。
彼女辈, 反谓恐以为咀呪者, 诚自道也, 实类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他大臣谓大监出于逆招, 则答曰吾岂为逆贼乎之语矣。
虽悬赏购之, 必得其端緖, 报内殿罔极之雠然后, 可使宫禁淸凈,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 必欲防塞, 反以予为激恼, 极可异矣。
史官以追悔等说, 至比于己巳, 宁有此理? 张希载谋害之事, 尙且齐声争执, 况此无前之变故, 其可掩置耶? 凶逆之事, 尽为钩得, 则彼女辈敢以何辞为欺讳之计乎?” 领议政崔锡鼎曰: “今日变故, 孰不惊痛? 以常道言之, 当沐浴请讨, 而有顾藉之事, 故不忍矣。
” 承旨、玉堂请对, 还收备忘, 将有询问, 当待此陈所怀耳。
鎭圭禀以询问之举, 上命待明日。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6日(庚戌)肃宗大王去仁政门, 亲自审讯宫女丑生等人。
肃宗大王教导说: “丑生等人嫉怨仁显王后, 仇视不已。
暗地里设神堂, 找人祈祷, 谋害国母的行迹, 罪行昭然若示难以掩盖, 并且从宫内询问, 就或者说是为仁敬王后, 或说是为了世子痘患祈祷, 粉饰事实欺诈君王, 尤其可恨。
” 肃宗大王直接以朝鲜语, 解释问道, 丑生回答说: “每次都听说是为世子, 或为仁敬王后祈祷而已, 不知道有其他的意思。
庚午年出外后, 戊寅年自禧嫔房传说道: ‘从内使入宫而来。
’ 至今仍然留着。
(我)年老糊涂, 坐吃等死而已。
” 肃宗大王亲自审讯雪香, 问题与丑生相同, 而后又说: “你是张氏本家奴婢, 和淑英同为(禧嫔张氏)心腹, 中殿娘娘的举动, 都在密探当中。
经常私下窥视内殿寝室之外, 到了(闵妃)如厕之时, 也肯定等着。
景春殿(仁显王后闵氏)薨逝之时, 从殿阁南边挖洞潜入等候着, (得知)闵氏气绝身亡, 喜气洋洋。
挖洞痕迹还在, 是我亲眼所见。
丧礼中举行饭含之礼注:饭含为古丧仪之一,把珠,玉,谷物或钱放入死者口中的习俗。
饭,是根据死者身份不同,把谷,贝放入死者口里;含是把珠,玉放在死者口里。
所放之物根据死者地位不同而有不同。
用饭,为“君用梁,大夫用稷,士用稻”(《周礼·地官·舍人》);用含,为“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 之时, 我到近处之地, 往来欢呼雀跃, 极为诡异啊。
” 又命神堂潜伏设置时, 必定有主持的巫女, 指名相告的意思, 也成为添加的问题。
雪香回答没这回事, 并且说: “世子罹患痘患时, 每次都设神坛,【用饼来祭奠神灵】痊愈后就撤下, 每次如此。
又因为世子罹患痘后得了眼患, 设黑床在两边, 攥着手祈福祝祷, 直到世子痊愈,才停下来。
巫女的事可问于淑英, 就能知道了。
” (肃宗大王)又命令讯问丑生的人, 问到宫女时英, 回答说: “本来是大殿宫人, 转移后属于世子宫内, 神堂安排设置与否, 都不清楚。
巫女所设神堂, 是为仁敬王后, 因为罹患痘患薨逝, 而世子也罹患痘患的缘故, 担心被其所困, 设此神坛用作祷告之用。
床铺桌椅等物, 是张禧嫔侍女一烈主要操办。
宫女淑英打算拿着世子宫所在黑锦就走, 俺怒骂道: ‘何必为这种没好处的事情忙活呢?’ 禧嫔听说这话后对俺说: ‘巫女经常说世子有灾厄, 所以才会如此祈祷啊。
’ 俺最初不去神堂, 禧嫔劝俺, 所以之后才去了,摆上美酒供果祝祷礼拜就回去了。
后来宫女一烈跟俺见面, 自己说了安排设置神堂之事, 一直到巫女死, 就转移安排到龙洞近处的禧嫔本宫了。
”肃宗大王又命令以讯问雪香的人,讯问淑英答: “奴婢铁生, 往来于巫女家, 直到巫女死, 去问了游巫,【居无定所的巫女称为游巫。
】将神堂转移置禧嫔本宫。
游巫的名字, 铁生是知道的。
神堂是为仁敬王后设, 并且以锦缎裹住纸面, 书写痘神之号, 插在墙上。
关于祈祝之辞, 没听说过, 是世子罹患痘疫, 禧嫔相信巫女的话, 有时供奉赤豆饼,或者设置女用唐衣,躬身祈祷, 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期待。
挖洞窥探这种事,本来就没有。
从甲戌年开始, 雪香就往来于河梁桥【在都城中。
】巫女家祈祷了。
” 肃宗大王教导说: “铁生本来就是禧嫔这里的奴婢, 当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的时候, 专门分管他们支出与接受的物品, 要以这个问题来讯问。
” 铁生回答说: “禧嫔房内的市上水赐,【水赐者, 宫女所使投的称呼。
】但凡供神祭祀之物, 都来传达送交, 但是所谓巫女的说法, 实在不清楚, 而称呼为太子【俗称紫姑之神为太子。
】房, 前年果然死去。
之后所谓游巫, 从江上之处到太子房家, 今年二月, 自称神灵降临在身上, 四月忽然逃跑了。
” 肃宗大王说: “神堂的设置,是在于二月, 世子眼患, 已经在去年痊愈, 还反过来说为世子所设。
时英说最初不去神堂而最后去神堂。
雪香说巫女之名, 淑英知道, 淑英说铁生知道, 又说之前巫女死去后来的巫女逃跑, 更加显出其奸诈的样子。
” 判义禁李畬说: “巫女可以查问, 但有人说死有人说逃, 不如询问其子女和族人。
” 肃宗大王命令捕盗厅缉拿归案。
肃宗大王说: “从大内推问时候, 丑生是自己说明,雪香、淑英, 大略以火烧女用唐衣事件告发即可。
” (肃宗大王)命令刑讯雪香、淑英, 都不服。
杖刑没有到数字, 已经停下来, 是因为考虑到有可能被杖击毙命。
正言黄一夏讨论说道: “在昨天备忘记录中, 有潜伏设置神堂,一两个奴婢祈祷准备之事。
职责为出纳的人, 直接禀告为是为世子祈祷祝福之意, 就是没有祈祷准备的话, 请求从重讯问。
” (肃宗大王)答应了。
(正言黄一夏)又讨论道: “大凡治理逆谋, 在本府设刑堂的人,大多如此。
尹趾仁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就成了坐视谋害国母逆贼的情况呢? 还是请求收回削黜的命令。
” (肃宗大王)不同意。
承旨金镇圭说: “今日此番鞫狱, 之前古人没有这样的变故, 而且与外面的事情也有不同之处, 绝非对外朝廷众臣能够知道的, 大王亲自驾临鞫问, 举动指挥都较为适当,但尹趾仁请求推问于本府,行为非常欠妥。
台臣的请求还请收回, 臣私下里认为不对。
” 肃宗大王说: “承旨所言甚是。
这事是千古所没有的变故, 而且承旨只是以本府推问作为请求, 休息后再问。
我自从遭遇这件事以来, 日日都耿耿于怀, 晚上睡不着觉, 因为阴险凶狠的情节, 仁显王后必定为被巫蛊构陷,至大的仇恨可洗雪, 我心里才能稍微安定,国家才像国家的样子。
昨晚备忘记录王后的话, 每天切齿之言辞, 正好说出我的心事。
今日举行国葬之时, 一边祭祀神灵, 一边回忆考虑这番话, 牵涉到宫内, 如同仁显王后所言。
仁显王后患病时, 每次都说这种病怪异,(身体)日渐焦枯。
我曾经见过她的身体皮肤消瘦得厉害, 没有一点肌肉, 极其悲惨。
这也是天下自古都没有的事。
这些女子, 反过来说是担心被诬告,按道理来说,实际上类似于沈器远在鞫厅时, 其他大臣说大监出于逆招, 就回答说我怎么会是逆贼之类的话啊。
虽然悬赏捉拿,必然了解其头绪, 报了仁显王后闵氏被害之仇,然后, 可以使后宫清静, 而尹趾仁, 徐宗宪等人, 必然想要防止塞责, 反过来让我更为激动恼怒, 真是完全不同啊。
史官以追悔等说法, 以致于对比己巳年[闵妃被废后回到私宅居住(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之事, 怎么会有这种道理呢? 张希载谋害之事, (众人)尚且齐声争执, 况且这是从未有过的变故,怎么可以遮掩呢? 凶险逆谋之事, 尽是构陷所得, 这些女子怎么胆敢出这种欺君罔上的计谋呢?” 领议政崔锡鼎说: “今日的变故, 怎么能不惊讶痛心呢? 以通常的说法而言,要沐浴请求讨论, 又有顾念慰藉之事, 就会不忍心。
” 承旨、玉堂请求对质, 还要收下备忘记录, 将有询问, 应当等待这次陈述完结之后。
金镇圭询问怎么办,肃宗大王下令等到明日。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张氏诅咒闵妃的行动早已开始,性质恶劣,手段极为残忍,但是张氏就善堂所属的宫女颇为狡诈,事先已套好口供,极尽狡赖之能事,而且还互相推诿,为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没曾想到肃宗大王早有准备,事先已经开始注意就善堂宫女的行动,在讯问中甚至说出自己观察到的事实,可见肃宗大王重视闵妃被巫蛊之书诅咒之事的日子已经不短了,也说明事先早已有人带肃宗大王去看过现场情况,肃宗大王才能亲自参与审案,有如此笃定的问话。
相比早年废后之时对各位进谏臣子的问话,这位“喜怒爆急”的大王已经成熟了许多,懂得不断变换角度查问,也知道如何侧面询问,确实比从前进步不少,但是气急怪罪臣子的行为却还是有的。
肃宗大王亲临张氏巫蛊之术的审讯,这一次的记录也只是开始,宫女们尚未知道情况的严重性,有恃无恐,因此都没说实话,之后,还有更加惊心动魄的招供在等着大王。
在此后的审讯中,还将有更加惊人的内幕爆出,留待下集张氏巫蛊之术阴谋暴露后,肃宗大王审案时再来对应相关考据内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大人们斗得个你死我活,那边厢李朝王室的两位王子却过的挺舒坦。
因为有了兄弟,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彼此都觉得很好奇,两个人终日在一起读书复习,讨论问题。
延礽君李昑个性活泼开朗,又对世子十分礼貌,因为在私宅长大,熟悉各种草药,每日四处寻草药,还调皮的捉迷藏,给生活枯燥的世子带来了不少新火花。
世子终于有了手足,心里感到很安慰,高兴的指导年幼的弟弟学习写字,还教他投壶,手足之情与日俱增。
上集之中,我们已经看到世子帮助延礽君李昑捉迷藏的一段,延礽君李昑一直藏在世子身后,靠世子帮忙遮挡,才避过英达和黄主簿的寻找,过后又高兴的大笑,世子也会心微笑,从他们的欢乐笑容中慢慢显出兄弟感情逐渐加深的端倪,而在本周的剧情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感情继续加深。
原本在宫内,世子与延礽君李昑的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肃宗大王的子嗣不多,每个儿子都是不容易得来,世子身为储君,负有继位的重任,平日里自然没什么同年龄的朋友,此时忽然有了弟弟,有了作为兄长的感觉,自然十分开心又好奇。
平心而论,世子是个宽容仁厚的少年,他老成持重,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忧伤,挥之不去。
可怜生在帝王家,哪怕品行端正,心地善良也是无用,世子与闵妃的感情深厚,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事仁显王后, 慈孝两无间, 辛巳, 后疾濒剧, 判书闵鎭厚, 以椒房之亲入侍, 后有永诀语。
鎭厚伏而垂涕, 王独不露戚容, 及出户, 便持鎭厚手, 大泣哀不能自止。
意思是说:侍奉仁显王后, 母慈子孝没有隔阂,辛巳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仁显王后病情加重,判书闵镇厚,以王后娘家兄长的身份入内侍奉,仁显王后有诀别之言。
闵镇厚伏地痛哭流涕,唯独景宗大王不露出悲伤神色,等到出了内室,就拉着闵镇厚的手,痛哭失声停不下来。
因为担心众人的情绪崩溃,也为了不让闵妃难过,世子特意忍耐,不在闵妃面前落泪,可是在门外,终于无法控制情绪,失声恸哭,这可说是世子经历的第一次生离死别。
可是后来,他很快就要经历第二次第三次。
无论如何,眼下他还是幸福的,因为他终于有弟弟了。
为了表现出兄弟情谊,编剧特地设置了一个有趣的小细节,延礽君李昑因为在私宅长大,身为王子,并无同年龄的朋友,很羡慕有兄长的人,于是在和世子讨论课业之时,无意中以俗语中的哥哥来称呼世子,而后又察觉失言,连忙告罪,可是世子却不以为忤,还顺势让延礽君李昑在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在场的时候直接称呼为哥哥,说的小王子又惊又喜。
可见,世子并未计较延礽君李昑的身份,而真心把他当作手足来对待,可是眼下他们的兄弟之情却要受到严峻考验。
因为延礽君李昑诚挚的孝心,要为闵妃寻找菖蒲叶作花环祈福,他带着世子在宫内找啊找,终于找到了菖蒲长势茂盛的一处,可是却因此挖出了巫蛊诅咒的偶人和相关物件。
这要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老天爷垂怜延礽君李昑的一片至诚孝心,让他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看到偶人,延礽君李昑不明白,可是他的母亲崔氏同伊明白:这是用于诅咒正妃闵氏的偶人和其他巫蛊物件。
得知真相的同伊,又惊讶又担心。
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又解除了偶人身上的绳子,将偶人掘出土来,闵妃身上的诅咒已经去除,果然,闵妃已慢慢醒过来。
内心有信念,还有未完成的任务,还有未交待清楚的遗言,意志坚定的闵妃怎么会轻易死去,生命力顽强的她,一旦被解除了束缚,就慢慢醒转过来。
这天,同伊来看闵妃,刚坐下就看到闵妃手指在动,接着已经睁眼呼喊她的名字。
看到娘娘已然醒转,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连忙喊御医来看。
闵妃的清醒也只是回光返照,她必须争取时间来完成自己未尽的事。
此前,同伊为弄清闵妃昏迷前去张氏所在就善堂的目的,已经特别询问了安尚宫,安尚宫担心闵妃无法醒来,也只有说出实情,得知世子不能生育的事实,同伊尤其惊讶,惊讶之余也明白了闵妃始终不肯透露真相,原来是为了保护同伊母子,不由得感念闵妃的诚意相待。
闵妃回光返照的情形,不仅她自己清楚,御医也明白。
当御医支吾着无法对肃宗大王说明实情时,内殿的人们呼喊着闵妃,肃宗大王又急忙去看望。
闵妃醒转之后着重做了两件事:一、向同伊交待后事,说出医女在何处;二、向肃宗大王恳求。
这两件事在日后的宫内斗争中,直接成为同伊的护身符。
待天寿带人去找医女之时,早已晚了一步,张武烈早已抢在张希载大爷之前带走了医女,关在自己府上,要将医女作为牵制张禧嫔的绳索。
张大爷抓不到医女,回去复命,也只能大叫大喊,懊恼不已。
这一天,当同伊含泪听闵妃说出认识你真好的话时,肃宗大王也来探望,为闵妃伤心的同伊垂泪退出内室,留给肃宗大王和闵妃多一点时间。
闵妃最后的遗言是要求肃宗大王册封同伊为正妃,眼下只有同伊才能保护世子和延礽君不受伤害。
肃宗大王看着受到病痛折磨的闵妃苦苦恳求,内疚得流下泪来,心里十分难过。
回想闵妃进宫以来,自己从未温暖的对待过她,只是让她承担重任,受到如许伤害,此时的肃宗大王心如刀绞。
这时候,延礽君李昑做好了为闵妃祈福的菖蒲叶花环,高兴的拿到景春殿来,却见母亲崔氏同伊悲痛流泪,一把抱住了他,此时恸哭声大盛,闵妃已经薨逝。
闵妃病故的相关记录详见[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己巳/丑时, 王妃闵氏升遐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凌晨三点至四点时,王妃闵氏薨逝于昌庆宫景春殿。
从记录来看,闵妃是夜间去世的,而在本剧中,因为演艺人工会正在闹罢工,不宜晚间拍摄,所以转移至白天拍摄,所以在本剧中,闵妃是在白天去世的。
再来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玉堂,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设次于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 宗臣班于庭之南, 举哀如礼。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政院官员、玉堂官员致祭, 在明政殿北庑下阶上, 内医院官员致祭在殿北阶下。
领议政崔锡鼎率文武百官, 在大庭之北致祭,宗室两班老臣致祭在大庭之南致祭, 按照礼数默哀。
由大王下令各部门各阶层的官员致祭,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至少在仁敬王后病故的时候就没有如此大张旗鼓的做出要求。
可见,肃宗大王因为内疚,觉得对不住死去的闵妃,因此要特地将葬礼办得特别隆重。
因此还有对于闵氏家人的特别礼遇,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关于闵妃葬仪的相关记录: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可见肃宗大王为了让闵妃家人最后看一次闵妃,做出了人性化的安排,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显出厚待闵氏家人的心意,同时也巧妙列示出闵妃的各位兄弟。
闵妃的父亲闵维重前后共娶妻三次,闵妃是第二任妻子所生,兄弟自然众多。
葬礼结束后,就要为死者盖棺定论,志文如何写就,行录如何措辞也是个问题,在这方面,肃宗大王已有安排,继续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1月 23日(丙午) ○初, 上亲制大行王妃行录以下。
其文曰:大行妃, 姓闵氏, 系出骊兴。
有曰称道, 仕高丽, 为尙衣奉御, 始见于族姓书, 自是厥后, 世有闻人。
高祖汝健, 官长兴库令, 赠吏曹判书, 曾祖机, 文科官庆州府尹, 赠领议政, 淸白质行, 楷范搢绅。
祖光勋, 文科官江原道观察使, 赠领议政, 谨厚长德, 克世家声。
考维重, 官领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文贞, 蚤岁蜚英, 历遍华涂, 以淸名硕望, 受知三朝。
配曰恩城府夫人宋氏, 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之女。
文正公道德学问, 为世儒宗, 孝、显两朝, 待以宾师之礼焉。
以崇祯纪元之四十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 诞后于京师西部盘松坊之私第。
先是, 天只之梦, 日月生于两肩。
自幼嬉戏, 絶异凡儿, 不与人较争, 不言人过失, 或有论人是非者, 辄笑而不答。
性至孝, 六岁丧府夫人, 哀戚若成人。
自是或鞠养于仲姑洪氏家, 或随文贞公奔逬于田野、岭海之间, 零丁艰苦, 备尝穷厄, 而常侍侧怡愉, 未尝有忧色。
每见时物, 文贞公未及尝, 或于家庙未荐, 则不先尝, 见他儿之食者, 亦必戒责之, 文贞公甚奇爱之, 尝曰: “是儿之贤, 诸子女无能及者。
吾未尝一见其过误之举, 亦未尝一见其有疾言遽色也。
” 德性日就, 齐遬庄重, 未几承膺德选, 时盖十有五岁也。
周折中度, 应对合礼, 宫中咸曰: “俔天之妹也。
” 旣选在别宫, 敬受《小学》于府院君, 辛酉五月二日, 册为王妃, 越十有三日, 冕迎于所馆之宫。
后入宫闱, 上奉大妃, 笃尽诚孝, 承事寡躬, 必敬必愼。
变异灾凶, 同予忧惕, 齐鸡周珥, 多所箴警。
遇诸宫则恩礼无替, 待私亲则恩爱曲至, 而至若赐予, 一遵常例, 私亲亦无敢有越分干泽者。
凡予疾恙, 几废寝食, 御膳洁否, 恒必亲视。
癸亥明圣王后违豫, 后夙夜侍疾, 不离跬步, 大妃命之退, 则暂出户外, 不就私室。
时当(祈)〔祁〕寒, 懔懔难耐, 而终不懈, 逮至不讳, 攀号逾礼。
后每以螽斯啬庆为忧, 尝劝予以广储嗣, 淑仪之选, 实从后意。
戊辰, 又罹巨创, 哀毁尽制。
己巳后, 在私第时, 常自处以罪人, 身不御美服, 寝不避冷室, 夏日不进午饭, 常曰: “我之得保有今日者, 莫非圣恩, 尙何敢自同平人耶?” 甲戌夏, 予作长书, 备示悔悟, 仍以服御赠之, 后谦挹不受, 书辞凄惋, 令人感动。
予又以书恳告, 至于三而乃受。
后复正壸位, 益自抑畏, 自元良以下, 抚爱如己出, 帅嫔御, 和而惠, 人皆感而悦服。
若夫妬忌愠怒, 不惟不萠于心, 不作于色, 虽劝之, 不为, 盖其天性然也。
丙子冬, 后与嫔宫, 见于太庙, 我朝后妃庙见, 自此始焉。
庚辰春, 遘疢, 至翼年不瘳, 予尝命参判闵鎭厚兄弟, 出入侍药, 每引见, 辄忧名位之渐显。
内局请设议药厅, 凡三设三罢, 辛已八月, 疾忽亟, 又设药厅。
砭焫罔效, 自知已不可为, 而犹且作气酬答, 至大渐, 精神不少爽, 竟以是月十四日己巳, 薨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寿三十有五。
尝曰: “吾岂以死生关心哉? 只以疾痛为苦耳。
” 又曰: “癸亥国恤, 因遗敎, 丧制无不从俭, 民以大赖。
卽今民力, 非比曩时, 而吾病殆不兴。
若遵此例, 则长逝者, 心亦可安矣。
” 又曰: “凡人死后行录祭文, 多有溢美之语, 于死者何益哉?” 呜呼! 备衣衾于内厢, 减例程于祭奠, 用彰后从俭省弊之至意者, 夫岂偶然也耶? 有司议谥法,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遂赠谥曰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卜兆于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敦匠之臣, 虚右之制, 长陵是仿。
将以是年十二月初九日葬焉。
呜呼! 今予所撰, 欲以资词臣之志述, 纳诸幽而传诸后, 则敢有一字之过实, 以违后临殁之言? 呜呼! 修短纵有数, 以后之德而无子无年, 何其理反厥常若是欤? 此予之所以不能无怨于天也。
呜呼哀哉!时吏曹判书李畬, 承撰志之命, 而未及属藁矣。
乃上疏曰:御制行录, 宸章炳蔚, 事实该载, 眞可以感动神人, 辉暎千亿, 莫如直以御制, 镵之贞珉, 纳于玄宫, 则其于告幽传永之道, 两无所憾, 乞询摠相而裁处。
上不许。
后因诸臣陈达, 仍用御制行录, 而令词臣撰出后记。
至是畬制进其文曰:上始命臣畬, 撰大行王妃陵志, 旣又下御制行录, 俾资叙述。
臣畬谨拜手稽首, 受而读之, 窃不胜感叹涕泣曰: “于戏至矣! 此可以纳诸玄隧而增重, 垂之百代而弥光, 臣何敢措一辞哉?” 遂上疏请以圣录为志, 大臣诸臣, 亦以为请, 上旣许之, 犹命臣畬, 以御志未尽载者, 附记于后。
臣畬又拜手稽首曰: “御志简而该, 如日星昭揭, 无以复加。
” 然臣窃伏念, 自昔后妃之德, 播在歌诗者多矣。
若我圣妃, 蹈坎履危, 重正壸位而玉度无玷, 徽音益着, 以成我圣上正家之化者, 实简册所未闻也。
其盛德至善, 臣下百姓, 固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已者, 谨演御志余意, 略述其一二焉。
后, 我主上继妃也。
始, 仁敬王后薨无嗣, 明圣大妃亟议于大臣, 妙择令族而立后焉。
其事大妃也, 洞洞属属, 终日不离侧, 夜必二皷方退, 大妃眷爱特甚, 每敎近戚曰: “内殿至诚事予, 无一事不适意, 予自得贤妇, 殆忘未亡之恨。
” 又敎曰: “内殿每得本家书, 必于我前拆见, 书中固无可讳语, 而盖其意欲无所隐乎我也。
” 及大妃升遐, 后追慕终身不衰, 每语及, 辄下泪。
丙子庙见, 泣涕汍澜, 归语侍者曰: “瞻望圣妃神座, 怳若复承慈颜。
” 逮大渐则曰: “吾今归侍大妃, 复何所憾?” 其诚孝纯笃如此。
当己巳初, 群壬乐祸不已, 朝着空虚, 五月丁酉, 后出处私第, 搢绅章甫, 守阙死争者, 累数百千, 旣不能得, 则举国痛冤, 六年如一日。
甲戌, 上大觉悟, 屛黜奸党, 亟遣中使,谕意于后。
始后就第, 卽命锁外门, 虽至亲, 无敢出入, 至是中使以上命, 请得钥匙开门, 后犹不许, 及受御札, 始出付焉, 是四月丁丑也。
己卯, 命入处景福堂, 遂复位号。
戊子, 告于宗社, 命以莫察忠言, 误疑良佐为辞。
六月丁酉, 备仪物申册礼, 大赦下敎, 深陈旣往之悔, 令词臣明白措辞, 布谕臣庶。
旌己巳谏臣, 讨群奸罪, 以谋害矫诬, 或诛或窜, 于是中外臣庶, 下至穷闾僻乡妇孺奴隶, 莫不欢忻踊忭, 奔走相告曰: “惟主上明圣, 我圣妃复矣。
” 呜呼盛哉! 是固后德格上下, 以臻兹休, 而我圣上日月之更, 虽万世可仰也。
后旣复位, 宫人或有不自安者, 后待之如旧, 有言前事者, 辄叱斥之, 终不赏一人罪一人, 其大何当死者, 亦为之救解, 人人莫不感悦。
世子讳昀, 聘主簿沈浩女为嫔, 后顾复恩勤, 有愈亲出, 又必随事诲谕, 谆谆不已, 世子亦至诚承奉, 慈孝两尽, 国人莫不闻焉, 宗社无疆之庆, 其在是矣。
呜呼猗哉! 呜呼痛哉!意思是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 11月 23日刚开始,肃宗大王亲自撰写大行王妃行录给众官员。
文章写道:大行王妃, 姓闵,籍贯骊兴。
祖先为闵称道, 在高丽朝为官, 任尙衣侍奉高丽王, 记载于闵氏祖谱中,从他之后,闵氏每代都出人才。
闵氏高祖是闵汝健, 官居长兴库令, 后被任用为吏曹判书,曾祖闵机, 考取文科试,官居庆州府尹, 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清白,行为端正,是众人之楷模。
祖父闵光勋, 考取文科试,官居江原道观察使,被任用为领议政, 为人谨慎厚道,品德优良,家族声誉很好。
父亲闵维重, 官居敦宁府事骊阳府院君, 谥号为文贞, 早年扬名全国,以良好的声誉,在孝宗、显宗及肃宗三朝为官。
配偶为恩城府夫人宋氏,宋氏是议政府左参赞赠领议政文正公浚吉的女儿。
闵妃之父闵维重,人品和学问都很好,在孝宗大王和显宗大王两朝,都被先大王以王者之师的礼仪相待。
闵妃于崇祯纪元之四十年(1667年)丁未四月二十三日丁卯午时,出生于汉阳西部盘松坊的闵氏私宅。
之前,母亲做胎梦,梦见日月出于两边的肩膀。
闵妃从小时候开始,玩乐的姿态就与一般孩子不同,不跟人计较,也不说别人的过失,有时候有人谈到他人是非,都是笑着不说话。
她生性孝顺,六岁时丧母,悲痛懂事的样子和成年人一样。
后来就被寄养在堂姑母洪氏家里,有时候还会随父亲闵维重去田野间和沿海视察,环境艰苦,也很孤独,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在父亲身边还是开心平静,没有忧伤的神色。
每次见到时鲜的食物,若是父亲没吃,或者是家人没有让大家吃,她从不先吃,见到其他孩子吃,就会责怪他,父亲闵维重特别喜欢这孩子,曾经说:在我这么多子女中,没人能比得过这孩子的贤德,我从没见到过她有失误之举,也没有见到过她对别人疾言厉色。
闵妃的品德早已养成,举止庄重,没多久就受宫内选秀,当时是十五岁。
应对重重考核,应对都合乎礼仪,宫中考官说:这是天生的王后啊。
[按:典出《诗经·大雅·大明》,以天仙比拟王后或是公主。
]闵妃受选后住在别宫,跟随父亲闵维重,恭敬学习《小学》,在(1681年)辛酉五月二日, 被册封为王妃,十三日之后,在所住的宫内举行迎亲礼。
进宫之后,侍奉明圣大妃,诚实孝顺,凡事都亲自做,对明圣大妃尊敬又很谨慎。
若是遇到变故灾厄,与肃宗大王一起担忧,总是列举古代贤臣事例,时刻提醒自己的言行。
遇到宫中各位大长辈,则是施与恩典,待之以礼,对待娘家亲属,则给予恩典和爱护,但到了赏赐时,就按照宫内惯例,娘家亲属没有敢于犯法惹事的人。
凡是大王生病,身体不好的时候,往往废寝忘食,吃的食物如何,都要亲自察看。
(肃宗九年即1683年)癸亥年明圣大妃身体不好,闵妃日夜照顾,不离开半步,明圣大妃命令她去休息,就暂时去室外,也不回自己的处所。
当时天很冷,寒风凛冽让人受不住,但闵妃依然不懈怠,到明圣大妃辞世之时,则悲痛的大哭。
闵妃总是担心王室没有继承人,曾经劝肃宗大王多召女入宫,以生下王子,选定张氏为淑仪,实际上是顺从了闵妃的意思。
戊辰年时, 闵妃又遇到巨大的创痛(庄烈大妃薨逝), 悲痛得已经顾不上礼法。
己巳年(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闵妃被废后赶回私宅)在私宅时, 常常以罪人的待遇自处, 不穿好看的服装, 睡在冰冷的屋子里,夏天往往不吃午饭, 经常说: “我能存活到今日, 若不是主上恩典, 怎么敢和平常人一样呢?” 甲戌年夏天(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我写了长信, 表示后悔的心意悟, 仍然赐她王后礼服之, 闵妃谦虚的坚决不肯接受受, 回信中言辞凄凉婉转,让人看后感动。
我又写信恳切相告, 再三恳求才肯接受。
闵妃回复王后的位置之后, 更加小心谨慎, 对元子还有其他孩子, 抚育爱护如同自己的孩子, 率领后宫各位嫔妃, 和睦宽厚, 人们都因感动而心悦诚服。
若遇到生气嫉妒之事,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在神情上表现出来,虽然劝说过,也不这么做,是因为天性使然。
丙子年冬天(肃宗22年 1696年 康熙35年), 闵妃与后宫嫔妃,在太庙参拜, 我朝后宫嫔妃在太庙相见, 是从这里开始的。
庚辰年春天(肃宗26年 1700年 康熙39年), 患病, 直至第二年都没有痊愈, 我曾要求参判闵镇厚兄弟, 出入中宫殿侍奉汤,每次引见,(闵妃)就担心不能履行名位份内之事。
内务府请求议药厅,三次设立三次(被闵妃要求)停止, 辛已年(肃宗27年 1701年 康熙40年)八月, 闵妃病情忽然加重, 又设药厅。
吃什么药都没有疗效, 自己知道快不行了,但仍然勉强支撑着感谢众人, 到了弥留之际, 神智依然清醒, 竟然在八月十四日己巳, 薨逝于昌庆宫之景春殿, 享年三十五岁。
(闵妃)曾经说过: “我怎么会在意生死呢?
只是以病痛为苦而已。
” 又说: “癸亥年时(明圣大妃)的国葬, 因她生前的教导, 丧事一切从俭,民众才没被打扰。
如今的民力, 非比当时, 而且我的也快要不行了。
若是遵守这样的惯例,则死去的人, 可以安心了。
” 又说: “但凡人死之后后行录祭文, 大多有不相称的溢美之词, 对死者有什么用处呢?” 唉呀!
早已在内室准备好寿衣, 减少祭奠时候的程序, 行事一切从俭摒除弊病, 怎么会是偶然的呢? 有司讨论谥号,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 就赠谥号为仁显, 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经占卜在翼陵南甲坐之冈, 命令修造陵墓的大臣, 以虚右之制, 修造长陵。
将在今年十二月初九日下葬。
唉呀! 今天我所写的, 打算给众臣的行录草稿, 写了诸多的优点要传颂于今后的各位王后, 怎么敢有一字的过分之言, 违反闵妃临终前的遗言呢? 唉呀! 虽然简短字数也不多,以闵妃的品德且没有子嗣也未长寿,怎会如此违反常理呢?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埋怨上天啊。
真是让人哀痛啊!此时吏曹判书李畬,接受撰写闵妃陵志的命令, 但还没来得及打草稿。
就上疏说:大王所写的行录, 彪炳于青史, 所写的事实, 真的可以感动上天和凡人, 照亮国人, 不如直接用大王所写的行录, 作为闵妃行录, 放入玄宫内, 就可以永远传颂下去, (肃宗大王和闵妃)两面都没有遗憾, 恳求大王明断。
肃宗大王不同意。
后来因为各位大臣请, 仍然沿用御制行录, 而命令臣撰写出后记。
于是臣撰文写道:刚开始大王命令臣撰文, 书写闵妃陵志, 又写下御制行录, 作为叙述的主体。
臣等谨慎垂手低头, 接受然后阅读, 私下里不胜感动流泪说: “真的如同是戏文一般! 此文可以载入史册增加我朝的份量,名垂千古而显荣光, 臣等怎么敢说一句话呢?” 于是上疏请求以大王所写为志, 各位大臣, 都以此请求, 肃宗大王答应下来, 还是命令臣等, 将御志没有完全写入的部分, 附记在行录之后。
臣等又低头垂首启奏道: “御志简洁到位, 如同日月星辰一般明亮, 不能更好了。
” 然而臣等私下里考虑, 从前后宫嫔妃之德, 传播歌颂者甚多。
但如同我朝闵妃之例, 坎坷遇险, 重新复位中宫殿而未被玷污, 音容更加婉丽, 以成就我朝圣上仪正后宫之化者, 实在是史册中未曾有过的。
闵妃品德甚高, 臣下百姓, 总有传诵赞叹而不能自控之人,谨慎遵循大王御制行录之命, 简略叙述一二。
仁显王后, 是我朝主上继妃。
刚开始,仁敬王后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明圣大妃与众臣商议,很巧妙的选择闵氏家族的女儿要册立为王后。
闵妃侍奉明圣大妃,亲切温柔,整天都跟在身边,晚上二更天才离开,明圣大妃尤其喜欢她,每次都跟身边的亲戚说:闵妃对我甚为诚恳,没有一件事不让我满意,我有这么贤淑的儿媳,才开始慢慢淡忘失去大王后寡居的难过。
又说:闵妃每次收到家中来信,非要当我的面拆封,信里虽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话,但就是为了让我了解没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
到了明圣大妃去世以后,此后闵妃追念一生,每次提到大妃,都会流泪。
肃宗二十二年(即1696年,康熙35年)见时,她还在悲痛的流泪,回来对身边侍者说:瞻仰大妃牌位,如同看到她慈祥的容颜。
到了临终前又说:我现在就要去大妃身边侍奉她了,又有什么遗憾呢?
她诚恳孝顺就是这样的情况。
当己巳年初(肃宗15年 1689年 康熙28年), 奸臣成群幸灾乐祸不已, 朝中空虚, 五月丁酉时,仁显王后出宫回私宅, 群臣上疏, 守宫门争相死谏的人, 累计有成百上千人, 也无法使主上收回成命, 则全国的国民都感到悲痛冤屈, 六年以来都是如此。
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 肃宗大王痛彻痛悟, 罢黜奸党, 派遣使者,下旨给王后。
刚开始到王后私宅门前, 王后命令锁上对外大门, 虽然是至亲, 但也不敢入内, 直到使者请得肃宗大王之命, 请得钥匙开门, 仁显王后还是不允许, 直到接受王上手札, 才肯出门相见, 是在四月丁丑时候。
五月, (肃宗大王)下令(仁显王后)住景福堂, 于是马上复位。
戊子, (肃宗大王)在宗庙祭奠相告, 说自己没有察觉忠言, 错误怀疑忠臣。
六月一日, 备齐礼仪物件玉册之礼, 下教旨大赦天下, 深悔以往之事, 下令写出清楚的话, 布告大臣庶民。
祭奠嘉奖己巳谏臣, 讨伐奸臣罪行, 以谋害诬陷罪论处, (对他们)或诛杀或发配, 于是上至中外大臣和庶民, 下至穷乡僻壤的妇女幼子奴隶, 无一人不欢欣鼓舞, 奔走相告说: “惟有我主上英明圣德, 我朝圣妃复位了。
” 真是太好了! 是因为仁显王后恩德泽及全国上下, 影响到众人, 而我圣主有日月朝晖之德, 仍为千秋万世所景仰。
仁显王后复位之后, 宫人当中也有不安的人, 仁显王后就象从前一样对待, 有人说起从前之事, 就呵斥一番, 最终不赏一人不罚一人, 对其罪行大到应该处死的人, 也被王后解救, (宫内)人人都感到高兴。
世子名讳为昀, 聘主簿沈浩之女为嫔, 王后(对待世子沈嫔)勤恳照顾, 有病就亲自照顾, 又必然跟着有事都要叮嘱一番, 谆谆告诫不已, 世子也是至诚孝顺侍奉, 慈爱孝顺两相恪尽, 国民都听说了, 是国家无边之福,确实如此。
(慈孝两尽之事)真是不错啊! (王后薨逝)真是哀痛啊!本记录在之前蒙冤的剧评中曾有引用,有鉴于当时剧情并未发展到闵妃病故一段,因此为了说明闵妃家世背景,只翻译了前半部分以及提到闵妃家庭情况相关的部分。
直至本周剧情发展到闵妃因病辞世一段时,全文引用并翻译。
从引用记载来看,肃宗大王是一心要臣下记录闵妃的高洁言行,立誓要将闵妃的贤德言行彪炳千古,这也是对闵妃失落的一生最大的肯定,也是能让自己内心稍微安定的最好办法。
文中记录闵妃的谨言慎行,宽厚待人,诚挚尽孝,安贫乐道,不畏艰苦,恪尽后妃之责,善待后宫都是值得称颂之处,而记取这些事实的竟然都是为人夫的肃宗大王,行录能够写的如此细致有感情,让人惊叹。
直到后来,大臣们集体提出要将肃宗大王所写行录作为闵妃行录,并将闵妃谥号定为仁显,这是对闵妃困顿艰难一生最好的肯定。
因闵妃故去,已有谥号,从这里开始,尊称为:仁显王后。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
葬礼结束后,同伊望着闵妃的殿阁,怅然若失,想起闵妃临终前的遗言,不由得热泪盈眶。
为了自己的儿子延礽君李昑,也为了善良忠厚的世子,同伊思前想后,还是做出了决定,要给张氏和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她没有带宫女,悄悄去了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将发现的巫蛊诅咒的偶人给了张氏,并告知巫女在自己手中,引得张氏大惊,但同伊提出双方要维护好自己儿子的说法,又让张氏踌躇了。
此时的天寿早已带人控制了巫女。
张武烈又着人将医女带到,将医女当面交给徐龙基和天寿,意在讲和,这件事被张希载大爷发现,派人跟踪确认后大惊,立即去禀报张禧嫔。
另一面,南人和西人一派的各位大佬商议决定,要推举张禧嫔为正妃,双方达成协议,聚集在偏殿,给肃宗大王施加压力,要尽快册封世子之母张禧嫔为正妃。
对于大臣们的威逼,肃宗大王震怒不已,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看到宫女们慌了手脚,到处找人,又见同伊独自归来,笑容勉强,疲于应付的样子,思前想后,回忆起仁显王后的遗言,大王最终做出了决定,要册封同伊为嫔,旨在提拔同伊与张氏同样地位,直接拔高同伊的水准,让她与张氏站在同等地位之上,也是对同伊母子最大的保护。
那么,历史上同伊究竟是怎么被册封为淑嫔,真实情况又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升贵人崔氏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用端宗大王复位庆也。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擢升贵人崔氏为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为的是端宗大王复位之庆。
由此可见,早在仁显王后去世前两年,同伊就已经被册封为淑嫔,理由是为了庆祝端宗大王复位,这理由实在牵强,倒不如解释为肃宗大王想要册封三位后宫,所以找了个由头册封。
庆祝复位也好,喜欢延礽君也好,无论如何,同伊母子终于在宫内正名。
看过考据,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册封带给张禧嫔不小的震撼,张氏终于也做出了选择,她来到同伊所在的宝庆堂,只是笑着说接受要求。
49-50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的巫蛊陷害,闵氏如何重病发丧之事,在这其中,还穿插了世子李昀与延礽君李昑的兄弟情谊以及张氏兄妹与张武烈凶险的夺权所为。
到了本周剧情为止,其实是同伊剧情中的最高潮,但是因为韩国观众狂谷面包王情况的出现,同伊剧集再次遭到冷遇,收视依然徘徊来去。
但是华语世界里的观众可不管这一套,照样只看自己喜欢的部分,同伊剧情本周扣人心弦,但是因为编剧侧重点问题,依然没有把最为精彩且扣人心弦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人叹息失去了灌注最精彩题材的机会。
但是本剧的各位主演本周表现依然称职,因为大背景的着意描绘,人物的内心斗争和相关的精彩对手戏被挤得只剩下骨架子,没有给予各位主演多一点发挥演技的机会,十分可惜。
在50集的最后,延礽君李昑在帮助世子翻查相关药物资料时,已经查出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
世子震惊之余,只得恳求弟弟不要对人说起。
而来到世子殿的张希载大爷使出奸计,将禁书放在延礽君李昑的书包里。
在金先生为延礽君李昑上课时,发现了书册,大为震惊,急忙询问从何得来,而延礽君李昑因为顾念兄弟情谊不肯开口。
此时,张大爷已带兵包围师生上课的处所,而同伊则在宝庆堂内笑对张氏所谓最后的决定。
延礽君李昑究竟要如何自处,金先生又将如何面对禁书问题,同伊能否察觉张氏兄妹构陷阴谋,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四页 困兽景福宫交泰殿内室,已成为正妃的张氏正与兄长张希载议事,在张希载咬牙切齿说出同伊还活着的话,张氏陡然愣住,这才知道事态严重。
同伊,张氏家门的天敌监察宫女田氏同伊并没有死,非但如此,握有证据的她还在回都城汉阳的路上。
若是同伊回宫,目前张氏家门以及南人势力的基业都要受到动摇。
于是,这个时候,张氏家门,代表南人一派势力的吴太锡大人和侄儿吴润都开始行动了,为的是保全目前所拥有的财富和势力以及在宫内宫外所有的一切。
南人势力自从倚仗张玉贞进宫以来,遇到过不少问题,终于毒杀明圣大妃后,拥立世子,才得以扶摇直上。
张玉贞的问题不在于能力不及,虽然她确有才能,不在于心胸不够,她的确会逐渐暴露出问题,但这时候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矛盾,主要矛盾在于他们得以显贵的原因是明圣大妃疑似支持仁显王后的西人势力所杀,而实际凶手是南人势力。
如此一来,这根基太不牢靠。
一旦有人揭穿,则张玉贞危矣,南人危矣。
为获得这一切,所做的斗争是杀戮之战;为保全这一切,所做的斗争的困兽之斗,27-28两集说的都是张氏与南人一派的困兽之斗。
平心而论,张玉贞为后宫之争,竭尽全力,自己也惊惧不已。
然而撇开所有责任道德不谈,至少她在一个人的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是谁?
肃宗大王。
无论张玉贞埋怨谁,她都不应该怪肃宗大王。
因为她获得了与身份不相符合的一切,包括财富地位与尊荣,甚至是子嗣,这都是肃宗大王给的,可是张氏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下,协助兄长张希载毒杀了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就冲这一点,张氏都无法面对肃宗。
然而,继续膨胀的欲望让她要继续自保,自保的措施就是亲蚕礼上的自残。
随着自残这一行为的实现,南人一派的困兽之斗正式开始。
古代朝鲜从传统到制度都效法我国,自箕子朝鲜以来,亲蚕礼一直都是朝鲜王后每年重要的使命之一。
在我国,植桑养蚕业有自己的神灵,就是黄帝的妻子嫘祖,她被尊称为“先蚕”。
养蚕业直接关系到民生状况,因此一直都是历代帝王较为重视的一件大事。
按照男耕女织的社会分工原则,养蚕业实际上妇女的事,主持祭祀应由皇后或是某地的正妃主持,表示率先垂范,做出榜样。
在古代朝鲜,亲蚕礼也是较为重要的事。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这里的记载:燕山 52卷, 10年(1504 甲子 / (弘治) 17年) 3月 27日(戊子) ○戊子/王妃率命妇, 行亲蚕礼。
王颁敎中外曰:农桑天下之大本, 斯民之所赖以为生者也。
然而力本者常少, 逐末者常多。
苟非人君以身率先, 导民于衣食之源, 则民将不知所劝, 而本业荒矣。
肆昔圣帝、明王, 罔不以农桑为先务, 天子躬耕, 以劝天下之农夫; 后亲蚕, 以率天下之女工, 《无逸》之田功, 《豳风》之条桑, 此周家王业之所由兴也。
予以寡德, 叨承丕基, 每念农桑王政所先。
凡所以劝课之方, 未尝少忽, 而年比不登, 民罹饥寒, 男无余粟, 女无余布。
兴言及此, 卽轸于怀, 岂非予躬率之未至而然耶? 肆于弘治十七年三月初二日, 予率公卿、百执事曁庶人, 亲耕于东郊, 以讲五推之典。
越二十七日, 王妃率内外命妇, 亲事于蚕坛, 以称五条之礼。
凡予之所以为此举者, 岂从事于弥文, 以夸美一时哉? 庶几斯民观感兴起, 趋本弃末, 敏于耕蚕, 以收富庶之效, 顾不伟欤? 于戏! 躬籍、亲桑, 旣修尔厚生之政, 男耕、女织, 毋替予务本之诚。
这里所说的王妃,是燕山君时的王妃慎氏。
看来,不消说,不管明君还是暴君,都很关注亲蚕礼。
而肃宗大王时代的亲蚕礼,无疑就是由时任中宫殿的张氏来主持。
然而,张氏事先严令自己宫室内的尚宫做好准备,在自己喝的茶中做了手脚,饮茶后即刻倒下。
张氏自残,是为博取肃宗大王同情,转移大众视线,同时也是逆向思维的一种操作方式。
按说,人们不可能怀疑下毒者是张氏自己,可是闵氏早就有联合西人下毒之嫌,此时只会考虑到闵氏作案动机,这样一来,张氏被害,就成了弱者,人们都会去怀疑闵氏,而同情被下毒的张氏。
我们在本周还无从知晓张氏为何中毒倒地,但是已有伏笔:同伊在洗衣服时,早已发现来自中宫殿的衣服内袋处有绿豆皮,当时疑惑也未及多想。
同伊怎会变成洗踏房的人?
说来话长,还得从南人的困兽斗说起。
宫内,张氏自残中毒,诬蔑监察部郑尚宫及宫女贞任私通废妃闵氏,宫外,南人一派所属以及张希载带领的捕盗厅人马已四处散发画影图形,要捉拿同伊,让她到了都城边上也进不了城。
可是,靠着雪伊的帮助,再加上进城时恰好遇到吴润,吴润与雪伊重逢,自然惊喜不已,于是女扮男装的同伊德意蒙混过关,进了都城汉阳。
进得城来,才安顿下来,打听的人来报徐龙基大人与天寿早已离开捕厅,让同伊失望不已。
可是同伊从来就不是容易气馁的人,如果有阻碍,她会想法设法绕过去。
这一次,她因为受被责骂汲水奴婢的启发,想到去宫内当洗衣妇。
果不出所料,机灵清秀利落的同伊一下子就被挑选奴婢的老尚宫看中,顺利进宫。
同伊在宫内的日子也不消停,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点日子里发生了重大变故,早已物事人非。
她按照熟悉的路,想要去见肃宗大王,可是身份已今非昔比,从前她是监察宫女同伊,而现在她是奴婢。
大王是见到了,但只见到背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拖了出去,继而轰走。
因为奴婢是不能踏足景福宫王上休息散步的幽秘之地的。
在监察部搜查洗踏房时,同易放入的联系字条终于被贞任发现,交给了郑尚宫,这才得以和老上级老朋友见面。
可是见面还没多久,张氏醒来,纠集南人一派开始了对废妃闵氏以及西人一派疯狂的大清洗,凡是与闵氏有关的臣子都未能幸免,全都给押送义紧府受审。
而废妃闵氏的家,也被张氏母亲尹氏派来的家丁给砸了。
在一片打砸抢的混乱当中,尚年轻的闵氏靠着门廊,凄然而立,口中喃喃自语,原来这次禧嫔是想要我的命……在剧情叙述中,张氏在闵氏被废回到私家时,对她所做的事较为高明,是为引起同情,要充当弱者,而在史书记载中,张氏家门的所做作为可就不是这样了。
张氏兄长张希载处事的荒唐也表现在他诬赖闵氏的做法上。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11月 25日(乙亥) ○乙亥/诛诬告罪人金永河。
永河, 长湍人。
自称解医术, 而妖诞无赖, 见朝议每欲构杀一边人, 妄生希觊, 与武弁徐琳、宋德崇, 相来往, 常夸言足掌有黑痣, 贵当至一品。
又曰: “失时宰相, 聚银阴养壮士, 图不轨, 至以金寿恒为不死, 其家子侄, 与金万重主其谋。
李立身之子景先, 朴斌、李光汉等子, 与其事。
南九万、徐文重在西氷库, 约会竹山府使崔橚及铁原府使, 为外应。
或曰: ‘得闻于山僧宝印。
’ 或曰: ‘丰德常汉车加五金。
’是壮士, 如赵师锡、南龙翼, 亦有可疑之端。
琳德崇以告捕盗大将张希载, 希载闻而喜之。
卽人告于上。
遂设鞫。
永河招辞, 多变幻不成说, 时人犹欲罗织, 被援诸人中车加五金、宝印、景先等, 先请收捕, 或无其人, 或非其名。
上谓虚罔甚, 屡示欲罢之意。
鞫厅不得已讯永河, 服诬告罪斩之, 籍产如法。
琳德崇以轻信妄言之罪, 徒配。
希载无所问。
意思是说: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11月 25日(乙亥) 肃宗17年(1691 年 即康熙30年)11月25日诛杀犯有诬告罪的罪人金永河。
金永河, 是长湍人。
(他)自称通晓医术,但妖异荒诞无赖,看到朝廷议事每次要杀人,生出妄念,与武人徐琳、宋德崇,互相来往,经常夸口说脚掌下有黑痣,显贵应该到一品官爵。
又说:“失去势力的宰相,收下银两私下豢养壮士,意图不轨,当作金寿恒还没有死,金家的子侄,与金万重是主谋者。
李立身的儿子李景先,朴斌、李光汉等人参与这件事。
南九万、徐文重在西水库,与竹山府使崔橚及铁原府使等人见面,作为外应。
”又说:‘得知这件事源于山里僧人的宝印。
’又说:‘丰德的常汉车给了五金作为费用。
’说到壮士,如赵师锡、南龙翼, 也有可疑之处。
琳德崇以此告知捕盗大将张希载, 张希载知道以后很高兴。
他即刻去告诉肃宗大王。
于是设鞫厅审案。
金永河的供词,多数都是变幻不能作为说法,说人的情况如同罗织罪名,譬如被援诸人中车加五金、宝印、景先这些话,(审案官员)就先行申请捉拿,要不然就是没这个人,要不然就是没这名份。
肃宗大王说太虚了,多次表示不想再听。
鞫厅不得已审讯金永河,以诬告罪将他处斩,家产充公。
判琳德崇轻信妄言之罪, 流配。
没有问张希载的罪。
从史书记载来看,张希载的确做事荒唐可笑,也不够严密。
原本是要扳道政敌,以绝后患的一件事,被他找了个神棍做起来,显得那么漏洞百出又荒唐滑稽,最后,事件演变成为一件很类似于港片审案滑稽戏的场景,肃宗大王听不下去,频频喝止。
若不喝止,会否成为周星驰喜剧中让人熟悉的一幕呢。
从这里来看,肃宗大王喝止审讯,还算是明智之举。
此时的我,在古代朝鲜史书中竟然能找到这么有趣的事,一时间对着电脑哈哈大笑,烦恼疲惫全消。
若真想要看张希载事前不管不顾,事后狼狈无敌的窘样,之后还有更加精彩的被打打人戏码上演。
请注意,以下引用全部都出自史书记载,而且还附有较为详细的细节描写,可见史官也跟随审案,目睹全过程,并非捏造杜撰,也就不存在,至少在此处不存在将张氏兄妹妖魔化的可能性。
记载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7日(甲戌) ○甲戌/政院启曰: “李时棹夜中率奴四人, 直入捕盗大将张希载家, 据胸诟骂, 拔佩刀欲剌之, 赖家僮齐救得免。
仍缚时棹, 捧招放送。
夫时棹以定配罪人, 不卽就道, 作变于大将家, 事极惊愕, 请令该府, 还囚核处。
大将之私施乱杖, 捧招放送, 亦涉蒙昽, 张希载宜推考。
” 上可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7日(甲戌) ○/肃宗20年4月7日,政院启奏道:李时棹夜里带着四个手下,直接到捕盗大将张希载家, 指着他的胸辱骂,要拔出佩刀想要刺死他,幸好有家里的僮仆搭救,才得以幸免。
(张希载)就捆着李时棹,乱棒狠打后送去治罪。
李时棹以要流配的罪人之身,不守德行,居然要在捕盗大将家做乱,事情让人非常惊讶,于是奏请王上喝令该府衙,关在府衙。
捕盗大将张希载私下里施以杖刑,乱棒打后要其招认送官治罪,也有不到之处,应该对张希载追究考查。
肃宗大王准奏。
看后大乐,张希载的荒唐所为,不要说自己,就连一起谋事的人都无法保全,终于导致同党倾轧,我国人民将这一情况形象的俗称为:狗咬狗。
在这一场狗咬狗大战中,张希载先是被愤怒的老李戳着胸痛骂,还要被老李的佩刀给刺死,若非家仆相救,估计要去见显宗大王了。
被救的张希载任用私刑,竟然对人用杖刑,用刑后才押送官府,可见张大爷的确是胆大包天。
可是肃宗大王还是用一贯袒护包庇的态度,搭救张希载。
可是到了这里,张大爷的荒唐也差不多了,引起肃宗大王的反感之后,他也消停不了多久了。
话题从张氏兄妹回到构陷闵妃这里,在这一场浩劫中,郑尚宫与贞任也未能幸免,被栽赃信件,含冤被捕。
同伊期盼的人们,都慢慢消失了。
她又该如何自处,此时掌乐院的急色鬼小吴因为爱看奴婢,发现与同伊相像的人,走近一看,大惊失色,晾衣服的女子不正是同伊么,去报信时,又遇到了张希载,于是同伊在宫内的容身之处也暴露了,机智又好运的同伊在宫内与追兵来了一番智斗与逃命的较量后,顺利逃出宫去。
出得宫的同伊无比伤感,在夜色深沉的汉阳城高处,拉起雪伊送给她的兄长同周的遗物琴,此时正在宫外追念同伊的肃宗大王,来到从前大家喝酒的地方,回忆起往时欢乐的场景,不禁黯然。
此时忽然传来熟悉的琴声,敏感的肃宗大王一下听出是回宫那晚在宫内听到的温暖琴声,虽然遍寻不着,但依然有爱,循着琴声而来的肃宗大王,看到的却是朝思暮想的同伊,顿时大惊继而流泪,一把将同伊揽入怀中,而此时的同伊虽然也感动也流泪也惊喜,但是对于被揽入怀,还拥抱一事,却有些懵懂迟疑。
可见,同伊此时的心意还未明确。
27-28集,说的都是张氏家门与南人合谋做困兽之斗的事,但却有若干可亲可爱的小场面,很值得回味。
其中之一就是天寿持剑威逼肃宗大王一出戏。
肃宗大王因为想念同伊,执意要来到徐龙基的私宅等他回家相谈,回到徐大人家的天寿看到有练家子在屋前,以为是凶徒,情急之下,打翻了所有肃宗大王带来的大内高手,直逼王上近前,又持剑威胁。
幸而被及时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又诚意解释说是同伊如同兄长一般的亲人,但肃宗大王不但不怪罪,反而欣慰,郑重把寻找同伊的事托付给了天寿,并赐徐龙基御令牌,命令他在危急时刻为保护同伊可以使用。
肃宗大王与天寿的那段对话很经典,目前问世的中文翻译台词都浪漫深情,但是,听了又听,觉得好像还别有用意,于是专门挑出这段台词,让熟识的韩翻确认了一下。
根据语气来看,虽然肃宗大王对天寿讲话很客气,但他还是用了宫廷用语,依然有命令的成分在其中。
看个大概意思,译稿比较文艺。
根据前后语境来看,徐龙基担心肃宗大王会怪罪天寿持剑胁迫,已经解释过天寿是同伊虽非亲生,但感情深厚的兄长,希望肃宗大王能够理解天寿急切的心情。
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肃宗大王非但没有怪罪天寿,反而因为天寿高强的武艺感到欣慰,说天寿的武艺胜过大内高手,这样的人来找同伊确实不错。
可见肃宗大王内心十分渴望见到同伊,殊不知同伊早已回到赌城,这会儿正在宫内外绕圈儿想法子见到他呢。
古装同伊这部戏到了28集,已经将近一半,初定50集,若还不加集就过半了,但若是按照李导演与MBC一贯合作的态度来看,不管收视率过不过30%,加集都是定局,要讨论的不是加不加,而是怎么加。
在半与不半之间,也算是剧情的中间部分,我们至少可以看出剧情的走向:背景是肃宗年间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宫内宫外发生大小事,主线是日后成为后宫的同伊的人生轨迹,而暗线则有好几条:张氏如何处心积虑登上后位,又如何殚精竭虑想要保住后位,而后诅咒仁显王后死难,事败又被赐死算一条;同伊与肃宗大王的感情线算一条;同伊与车天寿,徐龙基这几人牵扯出的剑契与朝廷的恩怨算一条,当然南人一党也参与其间,南人与西人党争,这也算一条。
通过明暗数条线索,交错纵横,勾勒出平民女子同伊从贱民奴婢到王上后宫不平凡的经历。
厘清剧情线索后,可能就会发现最为完整的线索其实就是同伊与肃宗大王的感情线,忽明忽暗,现在成为观众喜闻乐见的小粉红单元了。
在本周剧情当中,肃宗大王的感情表达有了一次突破,从前他关照同伊,都是打着为国为民,伸张正义的幌子,可是这一次肃宗大王第一次扯下幌子,以普通男子的心情对同伊那如同兄长一般的车天寿大人说,内心也有羡慕,这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至于他赐徐龙基令牌,就更加让人惊讶了。
实际上,令牌如君亲临,非要说的话,就如同尚方宝剑,令牌所下之处,如同王命。
肃宗大王赐徐龙基这样的圣物,是为了防止不测,让徐龙基在情急时,代替自己保护同伊。
估计这会儿若是肃宗大王再下什么王命,搬出为国为民的说法,鬼才相信他的话,还不都是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女子,才会动用令牌。
正因为徐龙基通晓人情世故,才会特意点拨天寿,要他明白一件事:同伊是宫女。
也就是说,同伊是宫女子,是王的女人,不论她现在是否后宫,日后都有成为后宫的可能性,若是大王御赐令牌,可能性就更大了。
徐龙基不希望天寿感情受伤,提醒他不要拎不清。
不过因为出身两班,说话很含蓄,并且,他也知道天寿聪明敏感,能听得懂。
男女姻缘真的可以说是天意,天寿还是比肃宗大王迟一步见到同伊,在他找到酒座与雪伊相遇时,肃宗大王已经听到了同伊的琴声,可见那琴声是为大王而起。
在28集的最后,同伊终于见到了大王,两个人都十分激动,居然还有拥抱这一出,这一场景早已超越了古代朝鲜男女交往界线份际,可见编剧对于气氛的营造已经到了高潮。
他们感情的明朗化指日可待,可是同伊回宫正位还有待时日。
可以肯定的是,肃宗大王一定会看到同伊带来的证据。
那个悠远动人的琴声,如大家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果然是伏笔,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肃宗大王与同伊重逢的伏笔,编剧的构思确与常人不同,细想之下,也在意料之中。
同伊与肃宗大王见面之后究竟命运如何,详见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八页 黄雀昌德宫西别室宝庆堂内,内禁卫将徐龙基目光灼灼,正诘问已是承恩尚宫的同伊,究竟她是否就是当年诛杀两班的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同伊本来笑脸相迎,闻听此言,如遭雷击,按着心口,眼中含泪。
此时的她深知不可能躲过徐龙基的盘问,只得承认说是。
徐大人此番来问,不是为确认,而是为质问。
当年在捕盗厅内徐大人就曾问过当时还是奴婢的同伊,是否姓崔,是崔氏同伊吗。
可是当年的同伊避答父兄之事如惊弓之鸟,虽然内心震惊不已,但仍矢口否认,也就是说,当年有机会说真话的时候,她欺骗徐大人,说了谎话,而今她已贵为承恩尚宫,为受封又旧事重提,怎不让她肝胆欲裂。
平心而论,同伊当年进宫,是想为父兄申冤,后来成为掌乐院奴婢后,更是不遗余力寻找线索,可没曾想,查案时遇到的人竟然是微服私访的肃宗大王,踩着龙背上位的同伊大有前途,音变案情大白之后,同伊与肃宗大王还发生了数次巧遇,有如许共同的回忆,发展到后来,竟然受到肃宗大王的保护,入宫成为承恩尚宫,无可否认的是,帮助她的从事官徐龙基和异姓兄长车天寿都因为同伊的上位而受到重用,愈发显贵。
到了这里,将朝鲜李氏王朝的文武百官之制引用如下,各位读者可自行比对剧中各位官员的衔职:太祖 1卷, 1年(1392 壬申 / (洪武) 25年) 7月 28日(丁未) ○定文武百官之制: 东班正一品特进辅国崇禄大夫、辅国崇政大夫, 从一品崇禄大夫、崇政大夫。
正二品正宪大夫、资宪大夫, 从二品嘉靖大夫、嘉善大夫。
正三品通政大夫、通训大夫, 从三品中直大夫、中训大夫。
正四品奉正大夫、奉列大夫, 从四品朝散大夫、朝奉大夫。
正五品通德郞、通善郞, 从五品奉直郞、奉训郞。
正六品承议郞、承训郞, 从六品宣敎郞、宣务郞。
正七品务功郞, 从七品启功郞。
正八品通仕郞, 从八品承仕郞。
正九品从仕郞, 从九品将仕郞。
都评议使司: 判事二、侍中; 同判事十一, 门下府、三司正二品已上, 使一, 判中枢院事, 副使十五, 中枢使已下、中枢学士已上。
经历司, 以他官兼之。
经历一、都事一、六房录事各一、典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检详条例司: 检详二, 以他官兼之; 录事三, 以三馆兼之。
门下府: 宰臣掌百揆庶务, 郞舍掌献纳、谏诤、驳正差除、受发敎旨、通进启笺等事。
领府事一、左右侍中各一, 已上正一品; 侍郞赞成事二, 从一品; 参赞府事四、知府事一、政堂文学一、商议府事二, 已上正二品; 左右散骑常侍各一, 正三品; 左右谏议大夫各一、直门下一, 已上从三品; 内史舍人一, 正四品; 起居注一、左右补阙各一, 已上正五品; 左右拾遗各一, 正六品; 注书都事各一,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三司: 掌授廪俸计支用等事。
领司事一, 正一品; 判司事一, 从一品; 左右仆射各一, 正二品; 左右丞各一, 从三品; 左右咨议各一, 正四品; 左右长史各一, 正五品; 都事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艺文春秋馆: 掌论议、敎命、国史等事。
监馆事一, 兼侍中已上; 太学士二, 正二品; 知馆事二, 兼, 资宪已上; 学士二, 从二品; 同知馆事二, 兼, 嘉善以上; 充编修官二、兼编修官二, 四品已上; 应敎一, 兼五品; 供奉官二, 正七品; 修撰官二, 正八品; 直馆四, 正九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中枢院: 掌启复、出纳及兵机、军政、宿卫、警备、差摄等事。
判事一, 正二品; 使一、知事二、同知事四、佥书一、副使六、学士一、商议院事三, 已上从二品; 都承旨一、左右承旨各一、左右副承旨各一, 已上正三品; 堂后官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经筵官: 皆兼, 掌进讲经史。
领事, 一, 侍中已上; 知事二, 正二品; 同知事二, 从二品; 参赞官五, 正三品; 讲读官四, 从三品; 检讨官二, 正四品; 副检讨官, 正五品; 书吏, 七品去官。
世子官属: 皆兼, 掌讲学侍卫等事。
左右师各一, 正二品; 左右宾客各一, 从二品; 左右辅德各一, 从三品; 左右弼善各一, 正四品; 左右文学各一, 正五品; 左右司经各一, 正六品; 左右正字各一, 正七品; 左右侍直各一,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宪府: 掌论, 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
大司宪一, 从二品; 中丞一、兼中丞一, 从三品; 侍史二, 正四品; 杂端二, 正五品; 监察二十, 正六品; 书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开城府: 掌京畿土地、户口、农桑、学校、词讼等事。
判事二, 正二品; 尹二, 从二品; 少尹二, 正四品; 判官二, 正五品; 参军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吏曹: 掌铨选、流品、考功殿最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一、考功正郞一, 正五品; 佐郞一、考功佐郞一,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兵曹: 掌武选、兵籍、邮驿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户曹, 掌土地、户口、财用等事; 刑曹, 掌水火、奸盗、鬪杀、词讼等事; 礼曹, 掌祭享、宾客、朝会、科举、释道、进献等事; 工曹, 掌工匠、造作等事。
自典书至令史, 俱仿兵曹例。
刑曹都官, 掌奴隶、臧获等事。
知事一, 兼, 从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尙瑞司: 皆兼, 掌符印、除拜等事。
判事四、两府尹一, 从三品; 少尹一, 正四品; 丞二, 正五品; 注簿二, 正六品; 直长二, 正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书吏六, 九品去官。
成均馆: 掌学校、肄业等事。
大司成一, 正三品; 祭酒一, 从三品; 乐正二, 正四品; 直讲一, 正五品; 典簿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七品; 谆谕博士二, 从七品; 进德博士二, 正八品; 学正二、学录二, 正九品; 直学二、学谕四, 从九品; 书吏二, 九品去官。
(阁)〔合〕门: 掌朝会、仪礼等事。
判事一, 兼, 判事一, 正三品; 知事二, 兼, 从三品; 引进使二、兼引进使二, 正四品; 引进副使二, 正五品; 通赞舍人二、奉礼郞十、兼奉礼郞十, 已上从六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奉常寺: 掌宗庙、祭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正四品; 丞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六品; 协律郞二, 正七品; 大祝二, 正八品; 录事二, 正九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殿中寺: 掌亲属、谱牒及殿内给事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直长二, 从七品。
训炼观: 皆兼, 掌训炼武艺、敎习兵书战阵等事。
使一, 正三品; 军谘祭酒二, 从三品; 司马四, 从四品; 司直四, 从五品, 内一, 实差; 副司直四, 从六品, 内一, 实差; 参军四, 从七品; 录事六, 正八品。
司仆寺: 掌舆马、廐牧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司农寺: 掌耕籍, 钱谷及祠祭、酒醴、陈设、牺牲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内府寺: 掌府藏货财、出纳服饰、铺陈灯烛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礼宾寺: 掌宾客、宴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校书监: 掌文籍、图书及祭醮、祝疏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郞二, 正七品; 著作郞二, 正八品; 校勘二, 正九品; 正字二, 从九品。
缮工监: 掌材木营缮、柴炭支应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司宰监: 掌渔梁、山泽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军资监: 掌军旅粮饷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三、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军器监 : 掌兵器、旗帜、戎仗什物等事, 司水监 : 掌营修战舰、监督转输等事。
自判事至录事, 俱仿军资监例。
书云观: 掌天文、灾祥、历日、推择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正二, 从三品; 副正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掌漏四, 从七品; 视日四, 正八品; 司历四, 从八品; 监候四, 正九品; 司辰四, 从九品。
典医监: 掌(胗)〔诊〕视和剂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博士二, 从八品; 检药四, 正九品; 助敎二, 从九品。
以上寺监、令史, 并依奉常寺例。
敬兴府: 掌中宫僚属、左右司。
尹各一, 正三品; 丞二, 正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膳署: 掌内膳供上之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食医二, 正九品; 司吏二, 权务去官。
司酝署: 掌酒醴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副直长二, 正八品。
料物库: 掌收支内膳米谷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义盈库: 掌收支油蜜、菓实、藿茸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长兴库: 掌布匹、纸席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丰储仓: 掌收支国用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广兴仓: 掌收支百官禄俸事。
自使至注薄, 仿丰储仓例。
济用库: 掌匹帛、紬苎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解典库: 掌典当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京市署: 掌平均市价、禁理奸伪、监督税课等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供造署: 掌竹物事。
令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东部: 掌本部户籍差发之事。
令一, 从六品; 录事二, 权务。
南部、西部、北部、中部, 皆仿东部例。
自司酝署, 至五部司吏, 并与司膳署同。
已上各司吏典定数外, 皆有权知。
义盐仓: 掌盐税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判官四, 权务; 司吏二。
架阁库: 掌收贮卷宗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直长二, 从九品; 司吏二。
都染署 : 掌染造事。
令二, 正八品; 丞二, 正九品; 司吏二。
典狱署: 掌囚徒事。
令二,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典廐署 : 掌畜养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书籍院: 掌经籍印出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司吏二。
寿昌宫提举司: 掌扫除管钥等事。
提控四, 从七品; 司直四, 正八品; 司涓四, 正九品; 律学博士二, 从八品; 助敎二, 从九品; 算学博士二, 从九品; 太淸观判官二, 从九品, 权务; 都评议录事六、式目录事六、中军录事四、左右军录事各四, 养贤库判官二, 惠民局判官四。
东西大悲院, 副使一、录事二; 社稷坛, 直二; 东西窑, 直各一; 江阴、银川、开城、广州牧监, 直各一。
西班: 正三品, 折冲将军、果毅将军; 从三品, 保义将军、保功将军; 正四品, 威勇将军、威毅将军; 从四品, 宣节将军、宣略将军; 正五品, 忠毅校尉、显毅校尉; 从五品, 显信校尉、彰信校尉; 正六品, 敦勇校尉、进勇校尉; 从六品, 承义校尉、修义校尉; 正七品, 敦勇副尉; 从七品, 进勇副尉; 正八品, 承义副尉; 从八品, 修义副尉。
义兴亲军左卫ㆍ右卫、鹰扬卫、金吾卫左ㆍ右卫、神虎卫、兴威卫、备巡卫、千牛卫、监门卫等十卫: 上将军各一, 正三品; 大将军各二, 从三品。
都护八卫, 将军二, 正四品; 都府外左领、右领、中郞将各一, 五品; 郞将各二, 六品; 别将各三, 七品; 散员各四,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每一卫各置中领、左领、右领、前领、后领, 每一领, 将军一, 从四品; 中郞将三, 五品; 郞将六, 六品; 别将六, 七品; 散员八,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文武流品之外, 别置内侍府为宦官职; 掖廷署〔掖庭署〕为内竖职; 典乐署、雅乐署为乐工职。
皆别其散官职事之号, 不使杂于流品。
对于读者提问最多的徐龙基与车天寿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对于官职的相关介绍,并解释如下: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一, 设东南西三所, 令军士入直诸将受点分所。
一, 都鎭抚、卫将, 各三人入直。
一, 抄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 其卫将, 除入番都鎭抚、诸卫将外, 可当宰枢等, 前夕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入直中所。
一, 把门军士分属三卫。
一, 行巡分更, 本曹入省记无定式, 且诸卫受分更牌于本曹入直堂上。
一, 本曹于都鎭抚所移文外, 有紧急事, 牌召郞官鎭抚, 面说都鎭抚所, 于卫将所同。
一, 外所入直鎭抚及本曹郞官等, 承宣传标施行。
[一, 本曹都鎭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时, 用摘奸牌, 本曹则摠统, 都鎭抚所则分统。
一, 诸卫则无所巡察, 然警众不弛, 兵家所贵, 或命大臣, 或命宗室, 或命本曹, 或命鎭抚所, 或命内官, 或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隶, 若受宣传标信而往, 则卒及伍长以上, 不告将帅而奉命。
]若大将传令标信, 则令其部将而已, 如此各令其次而已, 部将不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受卫将之令, 皆以此例。
一, 延秋门郞官鎭抚一人入直。
宫城诸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一, 内禁卫不隶五卫, 其节制使三人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一将率入直。
] 一, 迭击大鼓时, 于勤政殿庭具形名, 各占其方。
一, 都鎭抚、卫将不可同处。
一, 把门甲士虽本义兴卫, 分隶他卫后, 不复属义兴。
意思是说: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奏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其一,设置东南西三所, 命令军士入内上直各位将官受点分所。
其一,都镇抚、卫将, 各选三人入内上直。
其一,选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此卫的卫将, 除出入番都镇抚、各位卫将外, 可当作宰枢等, 前晚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进内上直中所。
其一,守门军士分属三卫。
其一,本曹都作记录没有规定格式, 并且各位守卫接受分配更换腰牌要去本曹到内上直堂上。
其一, 本曹于都镇抚所移往文外, 若有紧急事, 以牌召郞官镇抚, 当面说都镇抚所, 对于卫将,内上直中所相同。
其一, 外所入内上直镇抚及本曹郞官等, 接受宣传标施行。
其一, 本曹都镇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捉拿奸人)时, 用摘奸牌, 本曹就总领行动, 都镇抚所则分别领导行动。
其一, 各位守卫若遇到无所巡察, 但警戒之心不能松驰, [兵家所看重的,或者可命大臣, 或者可命宗室, 或者可命本曹, 或者可命镇抚所, 或者可命内官, 或者可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民奴隶, 若是接受宣传标信而去, 则可命令士卒及伍长以上, 可无需禀告将帅而奉命。
] 若是内上直大将传令标信, 则可命令其部将, 就是这样各自命令其部属, 部将不用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用受卫将之令, 都以此例类推。
其一, 延秋门郞官镇抚一人入内上直。
宫城各个城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其一, 内禁卫不隶属五卫, 其节制使有三人,官职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有一将率入内上直。
] 其一, 反复敲击大鼓时, 从勤政殿庭院内标注形名, 各占自己的地方。
其一, 都镇抚、卫将不能同在一处。
其一, 守门甲士虽然原隶属本义兴卫, 但分隶他卫后, 不再隶属义兴卫。
此外,当日还有如下命令: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 ○改内上直为内禁卫。
意思是说: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改设内上直为内禁卫。
以上记录充分说明李氏王朝任用官职制度是效仿我国的九品中正制,但根据实际情况又有所改动。
内禁卫原为内上直,为朝鲜李氏王朝宫廷内的守卫部门,从太祖李成桂开始,赋予内禁卫至上的职权,命令他们在危急时刻,上可命宗室大臣以至于兵曹,下可命贱民奴隶。
被任命为内禁卫将,是赋予徐龙基和徐氏家族无上的信任与荣宠,同为军官的车天寿,也获得了肃宗大王很大信任,为的是要他保护同伊。
考据过官职之后,回到剧情这里,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意图申冤的这一位剑契之女同伊的意料之外。
既然所有事都在意料之外,那么徐大人的心情也能理解:他一直在寻找的好友崔孝元之女竟然就是他一直信任的同伊,怎么不让他震惊继而痛心。
原来,同伊这么让人喜欢,这么让人信任,是因为她是崔氏后人,体内流着崔孝元的血,也同样有自己所倚重的如许智慧、作风和品格。
可是,就因为如此,同伊也同样有崔孝元对徐氏的同样做法:欺骗。
徐龙基始终无法释怀的是:十二年前,崔孝元欺骗了自己,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陷自己于不义,十二年后,自己再次被承恩尚宫同伊拖入困局:如今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承认自己失察;不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欺君罔上。
思前想后,徐龙基也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对大王说明情况,并按国法惩治同伊与天寿。
此时的同伊想起过往的种种,父兄蒙冤惨死后自己亡命都城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由得热泪长流,她对徐龙基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由她自己去对肃宗大王说明真实情况。
徐龙基答应下来,他走后,同伊陷入沉思之中。
宝庆堂的内人们只知道承恩尚宫同伊与徐大人对话后就心情奇劣,而徐大人也是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反常的情况引起新到任的司宪府持平沈云泽的疑惑,在此特地考据沈云泽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卷, 1年(1401 辛巳 / (建文) 3年) 7月 13日(庚子) ○改门下府左右政丞为议政府左右政丞, 门下侍郞赞成事为议政府赞成事, 参赞门下府事为参赞议政府事, 政堂文学为议政府文学。
增置参知议政府事二人, 秩从二品。
革门下府之号, 改郞舍为司谏院。
革散骑常侍, 升谏议大夫为左右司谏大夫, 阶通政。
直门下为知司谏院事, 补阙为献纳, 拾遗为正言, 内史舍人为内书舍人, 三司为司平府, 义兴三军府为承枢府, 学士为提学。
分艺文春秋为二馆, 艺文为禄官, 春秋为兼官。
艺文馆, 大提学一、提学一、直提学二、直馆二。
供奉为奉敎, 修撰为待敎, 直馆为检阅, 奉敎以下, 皆兼春秋馆记事官。
殿中寺为宗簿寺, 内府寺为内资寺, 司农寺为典农寺, 料物库为供正库, 成均祭酒为司成, 乐正为司艺, 典簿为注簿, 降为正六品。
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改校书监为校书馆, 革少监以上官, 置校理一、从五品, 副校理一、从六品, 参外依旧。
翻译如下部分: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意思是说:改设司宪府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对照太祖李成桂时的文武百官之职的概述来看,司宪府是专门“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是负责考察臣子过失,进谏主上的部门,而司宪府的杂端被称为持平,也就是说,此时沈云泽因为承恩尚宫同伊得到肃宗大王信任,刚被派去负责谏言,考察官员得失的部门司宪府打杂,让他有时间到处逛。
其实这样安排,也有其深意所在:时间自由,人也自由,担个虚衔,官阶不高,但又身处重要部门,掌握实权,可随时谏言,肃宗大王就可即时接受。
这样看来,沈云泽是因为同伊才有如此际遇,这也算是同伊的功德。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这里:沈云泽根据自己在义州妓房听到的雪伊所言,打听之后,去找了黄直长和英达,才发现同伊就是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难怪同伊有如此的信心和勇气,疑惑这才得以开释。
另一方面,天寿也和雪伊去了成川,找到已出家为尼的行首大人,取得同伊的出生证明,带回都城,可是天寿归来,却发现同僚都在费力搬运当年剑契的资料,大为震惊,去徐龙基处试探,却发现徐龙基早已知晓同伊的真实身份,于是据理力争,说出当年崔孝元默认杀死徐龙基父亲的真相:若是徐龙基得知剑契并未诛杀两班大臣,也未曾杀死徐父,定要拼上身家性命,要弄个是非曲直。
可是,豺狼当道,安问狐狸,在当时徐龙基尚未掌握实权,又因为父亲被杀受到怀疑的情况之下,不说不问,就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办法。
如同第二页剧评分析的那样: 在徐龙基悲愤一问之后,崔孝元沉默一望,之后低头离开,已经是作为师长所能尽到的最大的心意和努力。
闻听天寿此言,徐龙基蓦然想起当年崔孝元沉默垂首的模样,不由得悲愤满胸。
没有错,徐龙基到了现在依然信任崔孝元,只要崔孝元说一句不是,他就能继续信任下去,然而崔孝元没有说,是想要保护徐龙基和徐氏家族不受牵连。
可是就算崔孝元没有说,徐龙基却相信幼年时同伊为父喊冤的恳切话语,童年同伊泪流满面的模样时常在他眼前浮现,这才认定找到的尸体是同伊,让此案了结。
此时的徐龙基,回首往昔,也在感慨。
说过徐龙基,再看沈云泽,得知真相后的沈云泽,去找了徐龙基,说明自己也知道情况,但愿意将同伊的身份置之度外,还笑说同伊厉害的缘故原来在这里,说的徐龙基也恻然,然后话锋一转,说同伊已经去了大殿,打算要向大王坦白实情,这话惊得徐龙基就是一动,急忙赶往大殿意图阻止同伊;此时,天寿知道同伊已去大殿,也在宫内疾走,也想要阻止同伊。
最终,正当同伊双眼红肿,流泪奏明大王,说自己是罪人之女时,徐龙基赶到,说有要事相告,及时遣走了同伊,从而又为同伊避过一劫。
之后,徐龙基避重就轻,将天寿找来的出生证明给了肃宗大王,证明同伊只是普通贱民之女,只是在剑契帮助其逃亡时遇到过剑契,小小年纪就遇到剑契这样的恩人,因而心中有罪恶感。
一番话说的肃宗大王感叹不已,连声说纵容两班胡作非为,造成这种局面是自己身为王者的过失;而后,徐龙基到宝庆堂,又告知同伊并未说出剑契之事,因为自己也相信当年含泪为父喊冤的同伊;为保护同伊,就让自己来做欺君罔上的事,来报答当日崔孝元为他着想,想要保护他的良苦用心。
到这里为止,同伊的身世危机已经被徐龙基以自己的名誉担保压下,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肃宗大王在与清廷使臣会面时,发觉清廷正在调查朝鲜的军备力量,并准确获知朝鲜边境的兴建动向,在修建边境城墙的施工地居然还发现了清朝前来探查官员与士卒;大王对此惊怒不已,指责清朝使臣肆意探查别国内政,然而使臣陈大人却反过来指责朝鲜私下充实军备实力,意图与大清抗衡。
于是,双方一番唇枪舌剑,约定若确有此事,朝鲜需承担扩充军备的责任,反之,清朝也需承担相应的刺探别国内情之责任。
此时,张氏家门期待世子诰命的心愿未了,不肯善罢甘休。
张希载大爷为了寻找[誊录类抄]正本,四处奔走,可是遍寻不着,于是开始相信张氏的推断:[誊录类抄]正本在同伊那里。
为了夺取[誊录类抄],张氏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以目前任职于礼宾寺的张大爷为首,劝说肃宗大王,为清朝使臣举行宴会,以示亲善。
肃宗大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宴会即将展开。
宴会之前,张氏将与同伊接近的宫内监察部郑尚宫,宫女贞任等人调来维护宫内秩序,要天寿带人守备会场,又与吴太锡商议,派吴大人的侄儿吴润把守会场,让同伊和其带来的宫女一个都出不去,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宴会结束。
徐龙基来到会场,发觉众人都在,顿感不妙,下令内禁卫军士包围会场。
与此同时,一场大规模的搜查也相继展开,徐龙基的私宅,天寿的私宅被张希载带人搜查;宫外搜,宫内也在搜,监察部最高尚宫刘尚宫带人搜查同伊的处所宝庆堂,直到宴会结束,一番辛苦之后,终于找到[誊录类抄],并交给张氏以邀功。
同伊回到处所才发觉,先前派来的宫女已不见,可见已遭遇不测,藏在隔板之内的[誊录类抄]不翼而飞。
众人都被张氏设计,那么沈云泽哪儿去了?
按照官阶,他不能来此。
别忙,沈大爷也有去处,他直接被吴润带人抓住,关入库房。
天亮以后,吴润得知已取得[誊录类抄]的消息后,下令要手下干掉沈大爷,却被沈大爷一番戏谑后乱了心神。
原本得手后杀了知情者,也属凶险之人行事使然,可是此时的沈云泽已经官拜正五品持平,若是杀了他,就是杀害朝臣灭口,其罪难恕,而吴润此时官至义禁府提调,这里专门考据义禁府的基本情况和官阶,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8卷, 14年(1414 甲午 / (永樂) 12年) 8月 21日(辛酉) ○命各品科田仍旧, 汰京外冗官。
上引见议政府、六曹、台谏等于广延楼下曰: “予虑漕运伤人, 欲移给各品科田于下道。
昨夜思之, 更改太祖成宪, 深为未便。
又思田地有限, 而新来从仕者无穷, 诚不可均给也。
” 河仑对曰: “科田折给, 宜其止矣。
主掌官恶人祝咀, 未之启耳。
” 上曰: “今无敌国外患, 甲士之数虽少可也。
宜减作一千名, 每一年五百名受禄侍卫, 分番更代为便, 何必三千? 其除下甲士及可当任者, 选作别牌三千名, 令轮番侍卫。
又考古制, 卿大夫采田, 皆给于畿内, 畿外则无古制也。
予又欲汰京外冗官, 以减廪禄, 卿等拟议以闻。
” 乃会于紫门, 政府拟议以闻: “除三军同知摠制各一, 恭安、仁宁、汉城府尹各一。
[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改忠顺扈卫司为忠扈卫, 罢禄官, 置口传官。
鎭抚二三品, 副鎭抚二四品, 仍置五品已下禄官。
除十司护军各一, 除甲士二千称别牌, 番上侍卫, 选精锐者一千为甲士, 分为二番。
龙驹、处仁幷为龙仁, 衿川、果川幷为衿果, 交河属原平, 金浦、阳川幷为金阳, 涟川、麻田幷为麻涟, 长湍、临江幷为长临。
以广州任内朱溪、高安属阳智, 朔宁、安峡幷为安朔, 黄涧、靑山幷为黄靑, 燕歧、全义幷为全歧, 温水、新昌幷为温昌, 尼山、石城幷为尼城。
以鸡林任内解颜属大丘, 以陜川任内加守属三歧。
幷巨济、居昌为济昌, 河东、南海为河南, 扶宁、保安为扶安, 丰川、殷栗为丰殷, 长渊、永康为渊康, 德川、孟山为德孟, 慈山、殷山为慈殷。
”从之, 且命检校受禄。
自议政府左参赞至工曹参议一十为定数, 除宦官检校二十、尙衣院司直二, 各道都节制使、水军都节制使、道除首领官, 差三军录事。
翻译如下部分: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意思是说:改设置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停止禄官编制, 设置口传官, (义禁府)堂上官称提调。
设镇抚二人,为正三品, 副镇抚二人,为从三品, 知事二人,为四品, 都事四到五人,为六品。
从以上考据可以看出,吴润此时已是正三品以上的堂上官,登上高位,还杀朝臣,犯下死罪就没必要,如此说来,杀害老沈的成本太高;再加上沈大爷哈哈大笑,说出了吴润的担心,若是张氏兄妹大事未成,只是错误估计形势呢,这就更加麻烦了,因此就在握剑的那一刻,他的手在发抖。
沈云泽当然发现了吴润的心理变化,更加从容,说时迟,那时快,天寿已带人赶到,包围吴润和众杀手的军士是内禁卫的大内高手,义禁府的普通军士根本斗不过。
这样说来,吴润的担心还是被证实了,此刻的他掂量实力,为保全众人性命,也只能命令手下弃剑投降。
此时,取得[誊录类抄]的张希载正得意洋洋,要跟陈大人交待,定下妓房饮酒地,要做交易,正当双方确认[誊录类抄]正伪之后要做交易之时,徐龙基带人赶到,他已派重兵包围妓房,将交易的人逮个现行。
吴润就擒与张希载被捕,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南人一派衰微的开始。
清朝使臣竟然与朝鲜宵小以军事机密做交易,还被当场拿获,人脏并获,这对清朝来说,可不光彩,因此康熙爷下令要当年处置金允达事件的使臣再来处理陈大人这件事,使臣向肃宗大王转达了清朝的歉意,并说要从严处置,将涉案所有人等都交由朝方处置以示公正严明。
这样说来,肃宗虽然扬国威,显君威,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张氏及其家人都涉案其中,在去宝庆堂向同伊确认之后,大王痛心不已,含泪去责问张氏,并愤怒的亲临刑讯现场,放下狠话:要上刑上到张希载犯罪集团的众人开口为止。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氏之母尹氏找到女儿这里,含泪相求,要张氏搭救兄长,到这里,来看张氏的家庭成员情况,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赠张炯玉山府院君, 其妻高氏赠瀛洲府夫人, 尹氏封坡山府夫人, 擢李湜为承旨, 以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 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 柳栽ㆍ金文夏为持平。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大王下令)赠(禧嫔张氏之父译官)张炯为玉山府院君,赠其妻高氏为瀛洲府夫人, 封尹氏为坡山府夫人, 擢升李湜为承旨, 任命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任命柳栽与金文夏为持平。
通常在史书中,为标示正室侧室有别,才将正室之名写在前面。
从记录看来,张氏并非译官张炯正室所出,是侧室之女,若张氏为正室所出,只册封张炯的正室为府夫人即可,无需再册封侧室尹氏。
话题回到剧情中,张氏应尹氏所求,去见张希载,被守卫阻拦,又见到天寿,天寿告知,大王亲鞫,直到此时,张氏才明白:肃宗大王是要将自己的权势连根拔起。
遭遇此等阵势,南人一派惊慌失措,聚集到吴太锡处,讨论得失,老谋深算的吴大人找到张氏,商议应对之策。
原本吴大人默许并帮助张氏提出的[誊录类抄]的交易,是为了攀上更高的地位,想要位极人臣,不惜以出卖国家军事机密,造成国家动乱,两国交兵,生灵涂炭为代价,可是此刻吴大人的算盘打不响了,因为交易还没开始就被抓包,就连侄儿吴润都给搭进去了,代价不可谓不大。
但是此时此刻,吴大人与张氏,两人都为保住地位和性命,不得不合作,互相保护,互相声援。
于是乎,吴大人带领南人一派的众人,在大殿前跪求大王明察,而张氏则在肃宗大王面前含泪喊冤,说自己和兄长都是冤枉的,如同一出闹剧。
37-38集用较短的篇幅暂时解决了同伊的身世问题之后,又为徐龙基的出路埋下了一个伏笔,顺便祭出义州妓房让雪伊说出同伊兄长在掌乐院的伏笔因由——原来不是为了让张氏的手下听到,而是为了让沈云泽听到,便于沈氏日后查探同伊身世有线索。
之后,剧情将重点放在了沈云泽的计中计之上,其后发生的华丽反转导致吴润被捕,张希载遭严刑,南人请愿,尹氏求情,张氏喊冤,皆源于此。
说白了,沈云泽谋划计中计的成功,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只是在这里,一向都胜券在握的张氏及以吴太锡为首的南人集团并非黄雀,真正的黄雀也非沈云泽,而是废后闵氏。
虽说沈云泽掌握了同伊的身世,巧妙说服了徐龙基,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又制造出胜利的机会,一举削弱了南人势力,使张氏一方遭到重创,说明他的确是同伊一方的谋臣之首,但真正受益者却是废后闵氏和西人一派,或者说,青松沈氏的嫡系子孙沈云泽也是闵氏叮嘱来帮助同伊的人才之一。
在本周,也因为剧情的重点都放在风云变幻的政治斗争之上,忽略了同伊与肃宗大王的爱情描写,也对年轻演员韩孝珠的演技提出更高要求,要她不仅要表现出人物的年龄特征和鲜明的性格特点,还要表现出遭遇重大变故时精彩的内心戏演技,这对于表演系本科尚未毕业的韩孝珠来说,不能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首次担纲大型历史剧的女主演,又是从年轻演到年老,肩上的重担可想而知。
此前传出的表演模式化,诠释角色不够深入,内心戏表现有限等等说法,都是本片观众爱之深,责之切的意见。
平心而论,韩孝珠年少时担纲尹锡湖导演四季系列之[春天的华尔兹],一举成名,出道不多久就得益于韩流;之后又遇到另一部古装作品[一支梅],凭借俊美温柔的演员李准基主演该剧带来的超高人气,为更多观众熟知,是成长于韩流;而不久前还有掀起收视高潮的[灿烂的遗产],是顺应于韩流。
相较于李秉勋导演的历史剧作品,之前的一众作品提出的要求就较为简单。
到了此时此剧,因为观众有更高的要求,还具备更为苛刻的欣赏标准,是催促韩孝珠要以更加优异的表现回报银幕与观众所给予她的厚爱,若是成功,这一次韩孝珠必将会是成熟于韩流,若是不够理想,势必会为韩孝珠进一步提高演技,带来更多有益的推动。
十年磨一剑,纵观目前在韩国大小银幕成名的各位男女演员,哪一位不是经过了痛苦的成长和修炼期,直至年过三十,这才迎来了事业的收成期。
临了,再做个预测:[同伊]主人公如此开朗善良励志,形象正面又健康,电视剧播毕后还将会作为新一轮韩流的代表作推广到亚洲各国,到时韩孝珠的爽朗笑容必将会为亚洲各国观众所熟知。
到了38集的最后,闹剧归闹剧,历史还是要继续前进。
废妃闵氏在私宅听得沈云泽的禀报后,含泪而笑,要西人一派的首领郑大人好好帮助同伊,带领西人一派多为大王出力,到了这里,废后即将守得云开见月明。
同伊做好心理准备,去找张氏,此时见面,两人的势力已分高下。
光与影,势力此消彼长,张氏势力消弭的同时,同伊一边的势力已开始逐渐增强。
大造殿内,同伊对峙张氏,告诉她当年是以汤药一案的调查为张氏洗清冤屈,证明张氏是无辜的,而现在则要以汤药一案的调查,证明张氏有罪。
究竟同伊要如何证明张氏一门有罪,又要如何为废后闵氏正位坤极,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三页 重逢草亭之内,王子李昑为救贱民之子,以四书中《大学》中讲述的道理,严辞斥责两班儒生的行为,并说自己是王子,激得儒生伸手就要打,忽听得身后有人吒喝,又见一女子立于草亭旁,目光炯炯,尽是肃色,原来就是同伊。
王子李昑走来,母子相拥,同伊脸上尽是慈爱神情。
同伊前来原是护子心切,见儒生如此蛮横无礼,当即斥他违背道德礼仪,又亮明身份,说自己是王者后宫,唬得儒生将信将疑,此时官差赶来,证实身份,该名儒生终于醒悟,自己是冲撞了后宫娘娘和王子阁下,惊惧不已,只得下跪赔罪。
同伊并未打算追究冒犯之罪,只是让官差将孩子们送回家,也让儒生回去。
看,这就是MBC为年幼时的王子李昑设定登场方式,虎头虎脑的小王子刚登场就先声夺人,为救贱民之子严辞以对,显示超凡的应变和学习能力。
这样看来,从45集开始,剧情将要围绕王子李昑艰难又充满传奇经历的成长经历展开。
有趣的是,这次扮演幼年时王子李昑的小演员,经观众确认,是个在日日剧中爱说大人话的孩子,机灵乖巧,惹人喜爱。
李导演挑选小演员都有自己的标准,往往选中的孩子日后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前有扮演小长今的赵贞恩,后有扮演小同伊的金侑静,为演艺圈发掘明日之星也是名品历史剧的重要职责之一,且看如今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无论如何,王子李昑有个光彩的出场总是好的。
感慨过后,回到剧情这里。
回到家,事儿就来了,虽然在众人面前保护了孩子,可是同伊教子的态度并不是姑息迁就,而是赏罚分明。
这不,回到家就狠狠教训了王子。
教训的办法并非打骂,而是罚他举水盆,累的小王子龇牙咧嘴,却只得乖乖受罚,毕竟是王子有错在先,被责罚也在所难免。
可是罚过之后,同伊却带着王子上山看使臣的车马队列,说起自己小时候也和小伙伴们一起看清廷使臣进京的趣事,还说自己是孩子们的首领,谈到兴致之所致,也呵呵直乐,引得王子惊讶,直问女子为何能成为首领,结果又挨了一顿说,同伊告诉王子的是:不论男女,不论是否贱民,只要有能力,一样也可以做到,听的王子频频点头。
看到这里,同伊教育孩子的态度和办法真是可圈可点了,对待孩子做对做错的事情,态度明确,豪不含糊,对的就鼓励赞扬,错的地方也不姑息迁就,一样要责罚,这样就给孩子从小树立了正确的处事待人的态度:做人要公道,赏罚要分明。
最重要的还不仅于此,同伊交给王子的是正确的判断标准:不论身份地位,不论阶级,不论性别,要以才能品德为先。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正因为有了生母同伊的教导,从小树立了以人为先,以才德为先的正确观念,日后英祖大王继位之后才能屡次力挽狂澜,平息了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和朝政风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小王子因为想念父亲肃宗大王,就跟着孩子们趁着宫内为贱民的孩子举办宴会的机会,想要进宫面见父王。
那边厢,张氏已经发现世子李昀体弱,身患顽疾,有可能无法生育,又担心肃宗大王多年不见同伊,可能在知情后有所行动,会将同伊母子接进宫来,于是封锁了消息,只让自己熟识的医官为世子诊疗,并且下令秘密治疗世子的病症。
小王子进入宫内,一看宫室巍峨,可就什么样也不管了,直接跑出去找父王去了,跑来跑去,王子自己也糊涂了,看到身穿蟒袍的背影,就直接大喊父王,谁知回头的不是肃宗大王,而是世子李昀。
也许是本能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兄弟,但世子并没有发火,而是耐心解释,告诉王子不能随便叫父王,否则要被责打,王子正待解释,此时张氏前来找世子,见到王子,虽不知道身份,但本能的反感,想要责罚,又被世子劝阻,嘱咐军士拉走了王子,以示息事宁人。
这是两位王子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少年时的世子李昀在本剧中首次亮相,乍看是个平和温顺的少年,虽然有一双善良的眼睛,但没有肃宗大王所具备的那种王者霸气,世子李昀身上的那种气质是一种王家世子的谦逊平和之气,说白了,肃宗大王给人的感觉是气宇轩昂,世子李昀给人的感觉则是与世无争。
单从性格来说,与世无争是一种难得的气质,可是用在日后要为王的世子身上可就麻烦了,古代朝鲜成就大业的王者,哪一个不是英姿勃发,气势逼人,单从性格来说,世子李昀虽然为人不错,但为王的水准亟待考验和提高。
那么,历史上的景宗大王在作为世子时究竟情况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景宗大王行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 遂定号元子, 三岁封王世子。
四岁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亲制序以勉。
八岁行入学礼, 周旋中节, 讲音洪亮, 人士之圜桥听者, 莫不相庆。
是岁行冠礼, 仍谒太庙, 遍讲《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书, 讲官、师傅, 请见心画, 大书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以示, 笔势伟丽, 为臣僚所传翫。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于是立即封为元子,(元子)三岁时又被封为王世子。
四岁时开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大王亲自制序作为勉励。
八岁时,行入学礼,在年中之时,读书声音洪亮,人们围住听讲,都在庆祝。
第二年行冠礼, 仍谒拜太庙,讲遍《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部书,世子的讲官、师傅, 请世子书写心画, (世子)大书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作为示范,字迹雄浑妍丽,被臣子们传看。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世子李昀从小受到王室的重视,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受到王室正统教育,学业方面还不错,至少是让肃宗大王满意的。
因此,本剧中世子角色的设定与历史描述基本吻合。
回到剧情这里,被赶出去的王子不想回家,伤心的坐在路边,而此时奉尚宫和爱钟则是问了学堂的孩子,得知王子去了宫内宴会,担心不已,直接禀告了同伊。
同伊紧急求助徐龙基和沈云泽二位,动用了内禁卫的军士在宫内寻找王子,可是依然遍寻不着,天已经黑了,王子还是没消息。
就在众人都着急上火的时候,王子却还是跟大王相见了。
肃宗大王暗行在外,正交待事情,想要安排被流配的臣子回汉阳,忽见路边有个孩子在哭。
哭声引起了大王的注意,他蓦然想起当年也曾和同伊在这里翻墙,不禁会心微笑,以对同伊的情分,停住脚步,给哭泣的孩子擦眼泪。
大王笑着说自己又见到了小狗一样可爱的人,从前还遇到过更大更漂亮的狗。
这是在说同伊吗,看到这里我也乐了,这位大王真是对同伊满怀感情,还惠及路人,或者就是因为骨肉情分,哪怕不知道是谁,也本能的关心喜爱。
可是,停止哭泣的王子却不领情,说自己并非小狗,还斥责大王失礼,这本来没什么,只当作是孩子任性,不识好歹,然而句句在理,还引经据典,而且出口用的就是宫廷用语,可就不一般了。
一时之间,随从们愣住了,尚膳大人噎住了,大王也惊讶不已。
尚膳正要呵斥,大王却阻止了,他想要听听这孩子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小王子始终以自己的身份为荣,自豪的说出自己是王子,所以对方说这样的话是僭越。
这回轮到大王愣住了,没想到和自己的亲骨肉见面居然是在路边。
同伊的孩子长大了,还这么健康聪明,而自己却不能说出身份。
天可怜见,终于安排肃宗大王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李昑,从此大王就开始思念王子李昑,而学堂这边,因为教书先生测试过王子的学习进度,发现王子出口成章,过目成诵,且 已经学完了《大学》、《中庸》,一时之间,惊讶不已,另一面,张氏来找世子,是为了别的事。
此时治疗已经进入紧张阶段,而闵妃已经察觉到张氏在搞鬼。
真不愧是明圣大妃培养的人,闵妃从张氏家门不让御医为世子诊疗的情形上就判断张氏和其家人一定在搞鬼,因此聪明的选择了世子选嫔一事来试探,张氏果然中计,紧张的来到中宫殿,想要阻止为世子选嫔,却见闵妃正在和世子商议此事,正欲继续阻止,却被闵妃斥退。
这下子,张氏气急却没辙了,只得另寻他法。
景宗大王体弱的记载也有,无嗣倒真的是事实,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肃宗大王行录:王世子嗣位四岁薨, 是为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诞一男, 卽我嗣王殿下。
中宫殿下, 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䄙嫔朴氏生延龄君昍, 早卒。
景宗娶靑恩府院君沈浩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女, 皆无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世子继位四年后薨逝,就是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生下的一男丁, 就是继承王位的殿下。
(大王)中宫殿下,为徐氏, 是达城府院君徐宗悌之女。
女英(古代朝鲜自造字)嫔朴氏生下延龄君李昍, 早逝。
景宗大王先娶靑恩府院君沈浩之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之女, 都未诞下后嗣。
由此可见,景宗大王先后娶过两位王妃,前一位出身青松沈氏家族的沈嫔因病早逝,后一位也是出身世宗大王时的名臣鱼氏家族的鱼嫔也未能诞下后嗣。
正因为无后嗣,这才册立英祖大王为王世弟。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大王最终敌不过思念王子的情谊,在上学之前等在学堂门口,看到学童的恶作剧,拉住王子,父子俩一起破了门上的机关,而后又一块儿逃走,玩的不亦乐乎。
年长的大王,拉着小王子一起跑,高兴的像个孩子,忽听得小王子说出两班没用不能跑步的话,蓦然想起当年与同伊相识之时,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忍不住微笑,觉得王子继承了母亲的秉性,又说自己是汉城判官大人,看到这里哈哈大笑,闹了半天大王对待同伊母子用的都是一样的办法,都说是判官大人。
父子俩站在路边说话,与同伊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同伊却被学堂先生喊走,与大王擦肩而过。
学堂也关了门,进去要被责备,这样一来,父子俩就开心的玩了一天,这是普通人才能享有的天伦之乐,终于被期待做个普通人的大王感受到一次,也是因为同伊和她的孩子。
大王带着王子去看了杂技,二人都高兴的拍手叫好,大王为了显示父亲的威严,还应王子的要求进行摔跤,虽然摔的很惨,最终侥幸赢得了胜利,高兴的小王子跑过去又蹦又跳。
杂耍一幕堪称趣致,此时李导演带领剧组,不失时机的放上了朝鲜自古以来就有的各色杂耍曲艺,有走绳,摔跤等等,又抓紧时间与机会宣传了朝鲜民间杂技表演。
杂技很精彩,王子很可爱,来来来,这里再堆砌两则很有趣的英祖大王晚年时思念双亲的记载,以下内容摘自[朝鲜王朝实录]:晩移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 密迩毓祥宫。
王每朝夕, 小舆戾止, 望庙露伏, 以代定省礼, 泫然而还, 祁寒盛暑不废也。
尝梦侍肃庙, 肃庙命取简纸来, 未及进而觉焉, 自是不复用简纸书。
虽当大耋沈绵时, 常诵《蓼莪》、《陟岵》之诗, 诵讫, 呜咽涕涔涔下。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晚年移居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景宗大王去世之地),紧靠毓祥宫(置放淑嫔崔氏同伊牌位处)。
大王在每日早晚时候,都会流泪,望着庙的方向伏身行礼,流泪归来,哪怕严寒酷暑也不停止。
曾经梦见侍奉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命(英祖大王)取简纸来, (英祖大王)还没来得及去就发觉,现在已经不再使用简纸书写了。
哪怕病重时,(英祖大王)也经常吟诵《蓼莪》(出自《诗经·国风·魏风·陟岵》 思念父母之诗)、《陟岵》(出自《诗经·小雅·蓼莪》思念父母之诗),吟诵完毕,呜咽不止,潸然泪下。
由此可见,英祖大王一直深切思念过世的生母崔氏同伊,哪怕搬家,也想要搬的距离母亲近一点,接受她的看顾与保佑。
至于他对父亲肃宗大王的感情,则是无可比拟的,继续看史书记载: 岭儒李麟至上疏, 斥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 王敎曰: “呜呼! 先王表章二先正, 昭若日星, 予小子继述之道, 宜遵先志, 斥邪说而已矣。
今麟至追陈礼说, 诬辱先正, 不遗余力, 此非特诬辱先正, 其欲背先王之训。
荧惑王朝者, 不可不痛惩。
” 乃投之远方。
意思是说:岭地儒生李麟至上疏,斥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英祖大王教导说:“啊呀,先王(肃宗大王)表彰二位先正,其行明朗如太阳星辰,给我继续说的道理,是要遵循先人的志向,斥责邪恶的说法而已。
如今李麟至追陈礼之说,诬陷侮辱先正,一点都不吝惜力气,这行为虽然不是特意诬陷侮辱先正,但也是要违背先王的教导。
迷惑王朝子民之人,不能不严惩。
”于是将上疏投向远方。
看到这里会心微笑,原来现实中的英祖大王不仅继承了肃宗大王的决断,也继承了他的脾气,明圣大妃在世时曾说肃宗大王是“喜怒爆急”之人,可是说到喜怒爆急,英祖大王似乎更甚,生气起来就连上疏的奏折都不放过,直接丢的远远的,这真是个很有喜感的场面。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分析,除了看杂技,大王也想要尽责任,他给王子买了新书包还有新课本,可是王子却说自己还是更想看《大学》、《中庸》,每次看母亲房里的书都很麻烦,又礼貌的表示感谢,一席话听得大王惊讶不已,发觉孩子还蛮有头脑,确是意外之喜。
大王和王子不仅有这样那样的活动,还一起跳下水潭洗澡玩水,过后王子想起父王,又难过的说了很久,说母亲想念父亲,却不能相见,还说父王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些话又大王痛心难过。
临别之际,懂事的小王子还给大王采来了治疗咳嗽的桔梗,大王捧着桔梗,沉默了许久。
送走王子之后,大王带人在山上俯视山下同伊的私宅,说出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可是这一幕又被垂涎同伊容貌的急色鬼小吴看到了,给同伊母子招来了祸患。
急色鬼小吴的母亲为了羞辱张氏的母亲尹氏,得意洋洋的跑去张氏娘家私宅示威,结果引得阴狠狡诈的尹氏动了杀机,她在未告知张氏的情况下,花费重金买通了杀手放火,意图火烧同伊居住的私宅。
45-46集,通篇说的都是同伊与王子李昑在宫外生活的生活,其中灌注笔力描绘了大王与同伊母子重逢的部分,因为情节设置得当,带动了收视率攀升。
因为是虚构的部分,因此编剧加入了不少新鲜精彩可爱的生活片段,以现代人的视线来推测渴望平凡普通的大王带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会有怎样的活动,推测的结果是如同平凡的父子一样,带着孩子逃学去看杂技表演,给孩子买文具用品,父子俩还一起洗澡,这也是父子最为亲近的所在。
而在宫内,肃宗大王与世子都是以礼相待,很少有平民化的沟通教育与自在玩乐,或者说这就是肃宗大王喜爱同伊母子真正的原因所在。
出身于王室的大王作为嫡出后嗣一直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还有重责大任要担当,在重重国事的压力之下,偏好平民生活,喜爱平民女子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也是收看李导演作品以来,第一次看到以如此平铺直叙又生动有趣的方式来叙述剧情,然而剧情发展虽然在推测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这一切的发展都是看似意外,实则必然的安排。
46集的最后,当年因为同伊一案被发配的臣子要陆续返回都城,也就是说天寿要回来了,将与同伊重逢,而同伊因为火烧事件,救治及时,被送往大王的私宅,大王闻讯后连夜赶来,慰问同伊母子。
直到此时,同伊才得知大王一直安排内禁卫人马在暗中保护并且密切注意同伊居住的私宅,了解大王心意的同伊感动落泪。
就在当年与大王相会的亭下桥头,同伊与大王因火灾而重逢,两人在六年里都改变不少,各自都未停止过思念与眷恋,重逢对他们来说,是恩典。
最终在朝堂之上,愤怒的大王出示杀手使用的栓门工具,要各位阻止同伊母子回宫的大臣为有可能出事的王子抵命。
跟着大王又以王子需要接受王室教育为由,下令召回同伊母子,要他们回宫。
转眼就是六年,世事更迭,因为王子李昑回宫,新一轮的权利争夺之战又开始了。
欲知下情如何,且看下周分解。
写于2010年春金万德虽出身艺妓,却是经商奇才。
即使是在现代社会,从成功商人到完全的慈善家,也是不容易做到的,被誉为商人的最高境界。
当20世纪的北美欧洲以慈善家作为富人的最终皈依之时,完全没想到在数百年前朝鲜早有奇女子做到了这一切。
她就是金万德。
在万德所处的时代,平民女子一生最多的可能性就是慢慢长大,快快嫁人,生儿育女,速速老去,可金万德却以艺妓之姿,成为商界奇才,取得令人乍舌的财富,财富来自有方,又散之有道。
饥荒年,万德舍财取义,救岛民于水火,由此载入青史,位列医女之首。
正祖时代,社会风气逐渐开化,三面环海的岛国朝鲜已逐渐打开国门,向外拓展航线。
金万德的义举和才华,被正祖大王褒奖,也在情理之中。
她是朝鲜时代的奇女子,所谓奇女子当然不可能有普通女子的幸福,也没了拥有的可能性,但却能名垂史书,为济州万民景仰。
这样的故事,看来极富戏剧性,说到尽兴处,会让人热血沸腾。
同伊是英祖的生母,也是朝鲜时代平民出身的嫔妃之一。
关于同伊的故事,与金万德相比,就显得平淡一些。
史书记载,淑嫔崔氏仅有中人之姿,但仁厚谨慎,喜怒不行于色。
又因为厚道,关心仁显王后,为其祈祷,才被宠幸。
按说承恩尚宫不可能被册封,但张嬉嫔的迫害,却让崔氏因祸得福,受封为后宫。
以史料记载,崔氏受封得以保住尊位,不仅是因为她生下王子也是后来的英祖,也是因为她的沉默谦和与谨慎,这样平凡谨慎的女性在宫廷斗争中也许可以自保,但文艺创作上没有太多言说的必要。
如有记载,至多也是列女传中的一篇。
按说,描写那个时代的故事,在过往那么多的影视作品,张嬉嫔是当然的主角,因为她有描写的必要,她的一生太有戏剧性,折射出朝野斗争的残酷,也是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而反观崔氏,她是因为那残酷的时代与幸运也许是刻意的相遇,造就了艰辛的人生。
这一次擅长塑造历史人物的李秉勋导演将英祖生母同伊的故事搬上银幕,却赋予崔氏形象以新的意义,说她聪慧努力,让人信任依靠,是音乐爱好者与监察部调查官,带有不少杜撰的成分。
从黄真伊到巨商金万德,O制作公司总是偏好这类题材,做的是千万之一的奇女妙人故事,这是传奇的提升。
从英祖到正祖时代,女慈善家金万德波澜万丈的人生将在这个春天再掀奇女子传奇人生的热潮。
这样传奇的故事,这样成才路过的凶险道路,错过会遗憾。
从医道里的名医许俊到商道里的义商林尚沃,从薯童谣里深情专一的王子再到大长今里坚韧聪慧永不言败的徐长今,李秉勋导演一路走来,在他的导演生涯里塑造了诸多光彩照人的历史人物形象,这历史复兴之举,早已被国民认同。
李导,他是讲故事的圣手,当然,他与MBC多年的合作,双方默契早已了然于心,错失他讲的故事,也会懊恼。
错过哪一个都遗憾,干脆,2010春季的古装集于一处,免占社区资源。
完成仍婚女波折重重的连载之后,不少人都在问最近看什么剧,我的回答是稿债太多,在赶,可是近期出的韩剧都在看。
之前gn也曾经大惑不解的问,都能看吗,看得完么,我也只好说扩容MP5好几次,随身携带,随时都可以打开,再加上网速尚可,每天都可以拖下12集以上的的韩剧。
当然,电脑里各下载软件各司其职,也很忙活,比面对现实的我还要忙碌。
我想,她们问的不是在看什么,而是你要写什么吧。
我,也只是个默默写字的人。
可是因为Amy对于古装同伊的热情,让我把原本打算放入博客的文字,转入讨论区,算是给她和大家开个看古装的恣意之地,这里楼不高,但很自在安静,适合朋友小聚,舒适自得。
很久以前,有人问过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韩剧?我的答案是:在韩剧里谈一场恣情的恋爱,是幸福的,也很安全,不会受伤,因为感受在于自己内心的感受;不会难过,因为在韩剧的世界里,心想事成,求仁得仁,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这个世界,虽然间或让人失望,可始终都有希望在,为一个故事一个人失望的时候,马上又会出现更好的故事更好的人,往往在你失望哭泣之后,跟着又笑了,因为有了新的好故事好人来弥补你的失落。
这个春天,韩剧井喷的时代已经到来。
数年前,我曾经遇见过那样一个春天,那时候整个网络都在叫喊韩剧井喷时代来到,然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能算是井喷。
这个春天,井喷早已开始,从年初推奴热播开始,到小成本制作的Pasta、摘星、济重院角力拔河,这个春天即将迎来韩剧各位演艺明星,编导明星的回归。
真正井喷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的,不在于宣传,而在于厚积薄发的开始。
多年前入伍的男星已经回到表演世界里,一班资深优异的女演员已然复出,新人也都在成长,展现出耀眼的光彩。
如果以他们的演技实力开始时装剧,动作片,古装戏……看编导阵容,看演员阵容,十分期待。
我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看剧与制作的春天。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页 音变时间如一双无情的手,转眼间就让孩子长大,又让壮年之人苍老。
在同伊的故事里,六年的烟云消长,原来只是匆匆一瞬,转眼同伊已从女孩长成了少女。
长大成人的同伊,还是想念亲人,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拉琴寄托思念。
这天,悠远低沉的琴声很不巧被暗访回宫的肃宗听到,从此开始了查找拉琴者的艰难过程。
当身边人问及寻找拉琴者的原因,肃宗只说要用琴声安慰再进宫来的张氏,将张氏拉进宫来,不仅是为喜欢,也为了制衡势力愈大的西人一派,还表达了自己对张氏的喜爱之情。
这一拉一寻,正式揭开了成人同伊故事的序幕。
在剧集的第四集的最后,成人的同伊只是打了个照面,从第五集开始,成年同伊正式与观众见面,从此之后,都是成年人同伊在人世间的艰难历程。
看到这里,又觉有趣。
仔细看看几部经典韩国历史剧描写主人公长大过程的细节,都十分有意思。
[女人天下]里主人公的长大,只是转身的瞬间。
而[明成皇后]里主人公闵妃的长大,只是她在翻动书页之间,书页一掀一翻之间,埋头苦读的少女已长成为容貌美丽,体态端雅的少妇,在这里,成长过渡十分自然,也要称赞制作单位选人选的好,文根英稚气可人,聪慧好学,而李美妍确有王后之相,姿容俏丽,言谈举止自有威仪在。
到了李导的作品里,成长的瞬间更是有意思,[大长今]里长今长大也只在一跑一停之间。
当年幼的长今按照韩尚宫的训育方案,不断自行寻找食物的特性和规律,提着裙子,不断的跑着,镜头一闪,已是长大以后的长今笑着出现,她还是如幼年时一样,提着裙子,跑在宫内,也说明长今拥有自由的灵魂,也有旺盛的好奇心,她是不甘受宫廷束缚的女性。
随后在崔尚宫训示长大后的宫女们的对话中,各人的性格已见分晓,今英沉稳有余,创新不足,而长今则活泼好奇,自由快乐,再看连生,胆小怕事,就连衣带都系不好。
别人挨打挨罚是因为淘气,比如长今把榉木放进了灶膛,可是连生挨罚却是因为衣冠不整。
崔尚宫严厉责备连生,还扯她的衣带,告诉她系紧的办法。
这一拉一拽,三人日后的命运已现——今英虽有扎实的烹饪技术,在创意上始终欠缺,她其实是个烹饪的副手,若是硬性提拔,也只是害了她,因为不能随机应变做出创新,她终生也只能逊长今一筹;长今自由欢乐聪颖活泼,有勇气有才能有好奇心,前途无可限量,但她素喜自由,不会甘心被拘于宫廷;而连生娇俏柔弱,我见犹怜,长这么大,就连衣带都系不牢,衣带不牢,一扯即掉,是后宫的预兆。
看[大长今]看到后来,想起最初的亮相,不由得赞叹金英贤编剧善于刻划人物,一段平淡的剧情被写的如此温情好笑又有趣,实在妙。
相比较而言,金伊英编剧对于李祘成长的描写,则用意深远,就是那深情的一望,让观众看出了成年后的李祘早有王者之风,他并未忘记幼年与松渊的往事,已成长为仁心仁德的王室继承人。
谈到双金编剧,这二位的写作手法各有千秋,金英贤编剧,善于用细腻笔法来描摹人物,若按绘画来说,她善工笔画,极为细致精细;而同伊剧本的作者金伊英编剧则不同,她善白描速写,也就是说在开场之时,对大环境描绘较多,旨在铺开大幕,介绍背景,对于人物勾勒则是寥寥几笔,刻划人物的基本性格特征以及习惯等等,或贬或褒,都是为了之后的剧情服务,到了近前,才展现人物的情况,根据剧情需要,再做详细描述,但观众看了却不感到突兀,因为此前金伊英编剧早已埋下伏笔;或者说,金伊英编剧在最初几集埋下的伏笔都是为日后剧情有大的起伏,或华丽反转,或急转直下等情况做铺垫。
也可以说,金伊英编剧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她讲的故事分外好看,是因为伏笔埋的好埋的妙。
从目前来看,她写张嬉嫔的办法已现端倪,是欲抑先仰的手法。
我们看到历史上对张氏颇多诟病,但在[同伊]中人物穿云破月而来,却是一个美好善良的形象。
之后,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善良美丽的女子成了恶毒妇人,这个过程很有看头。
剧情发展到现在,已是张氏二进宫。
在此,很有必要对剧中人物情况与纪年做个交待,附图表:[IMG]http://i678.photobucket.com/albums/vv143/bswsf/a258e28b.jpg[/IMG]表内相关史实参考了[朝鲜王朝实录]、[闲中录]、[仁显王后传]等史书和朝鲜宫廷文学书籍,因为考虑到[朝鲜王朝实录]中会有不少美化李氏王朝统治者的辞章出现,还参考了当时宫人所写的书籍。
仁显王后身边的内人因为鄙视张嬉嫔,在[仁显王后传]这本宫女私下传阅后又被刊印的宫廷文学记叙小说中,毫不客气的揭了张嬉嫔的老底,说仁显王后久得宠幸而无出,才选得金氏入宫,封淑媛,张氏本是淑媛金氏进宫时身边的侍女,因近侍肃宗得幸,生下景宗,封嬉嫔。
这么说来,张氏的情况并非维基百科全书中所说,她刚开始不是庄烈大妃侍女。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何幼年时同伊遇见张氏之时,人们会尊称她为贵人,礼遇有加,原来她是南人党首安排好要送进宫内的女子,为防止安东金氏选出的女子不得宠幸,吴大人还在金氏身边安排了地雷,就等肃宗踩雷;也能解释在后来仁显王后被废出宫之时,为何当时已被封贵人的金氏要一同被逐。
这么说来,金氏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张氏,张氏本就是她的使唤丫头,怎么会有好气,难怪她会被张氏整治。
看来不论是主上还是臣下都不那么好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都有被算计的时候。
李朝时代,每一位送进宫内的女子,都有各自的家世背景,都代表着不同政治集团的利益。
查看当时还未被册封为仁显王后的闵妃家世,会发现她属骊兴闵氏,查看已故的仁敬王后的资料,会得知她属安东金氏,不由得会心微笑——骊兴闵氏与安东金氏这两大家族斗了几百年,说到底,还是为了确保自己的政治利益不受侵犯。
朝鲜李氏王朝五百年,闵氏与金氏接连出了数位王后,不能不说是朝鲜名门。
撇开这两大家族的政治角力不谈,先看肃宗时代南人一派与西人一系因党争引出的音变之乱——在同伊拉琴的这一段日子,发生了好多事情。
因为同伊是贪心小气的黄直长带进来的孩子,从前掌乐院的人们都不喜欢她,认为她是黄直长派来看着大家的,可是后来却都喜欢上了她,因为同伊机灵讨喜,干练利落,能帮大家处理好事情。
在这里,金编剧又用了几个小故事说明了长大以后的同伊依然机智过人:同伊查出池内死去鱼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被池底积沙堵了腮,从而想出要清理池底的办法,说明她善于观察,勤于分析,而且见多识广,在父亲那里学到的生活基本常识和分析判断能力依然还在,还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加更加精进;掌乐院内正在演出前预备,在同伊还没出现之前,场面一片混乱,乐工们找不到乐器鞋袜,人人念叨她,待同伊出现,情况忽然大反转,一切都在同伊的安排下变得井井有条,说明同伊善于也乐于处理杂务,她清秀利落,性格爽朗,很得大家的喜欢,说明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嫁到大家庭,会是个好主妇;同伊在乐工考试前已经察觉到考题,给依赖他帮忙又总埋怨她的大个子乐工提了醒,让他在考试时押对了题,喜形于色,说明同伊在青年时代就已经具备了对于事物的洞察力也敢于判断。
有知识,有胆色,吃苦耐劳,爽朗可爱,这样的女孩子人见人爱。
从乐工们对同伊赞赏的笑意和善意的眼神来看,同伊是掌乐院内的大管家,负责每个人的内务,只要她不在,大家都会觉得缺了什么;从仆从对她的称赞来看,同伊从小在掌乐院长大,早已是这里的一份子,也被掌乐院老人们视为女儿。
以这段场景来看,年轻的演员韩孝珠对于青年同伊的诠释显然很到位,以她的模样动静风采,都和剧中人物同伊很一致,再加上本身已有的演出经验,让她对年轻时的同伊角色驾轻就熟。
之前已有新闻说韩孝珠对于角色的驾驭能力没有李英爱来的强,没有自己的观点,只有听从导演吩咐,这样的说法不免偏颇。
李英爱毕业于汉阳大学德文系,此后又获得中央大学电影系戏剧专业的硕士学位,目前汉阳大学博士生在读。
在扮演徐长今的时候,已经三十出头,此前她已在数十部影视剧中扮演了不同类型的角色,对于角色的分析颇有心得,是一位成熟的女演员。
从李英爱的个性来看,安静且善于思考,她接下徐长今这个角色有自己的判断;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她需要做到的是贯彻自己一贯坚持的角色分析,并在表演中表现出这些年来的实践与理论相结合,带来精彩的戏剧效应,体现艺术素养。
而韩孝珠生于1987年,虽然出道较早,但今年毕竟才23岁,表演系本科还没毕业,演过的角色大都以同年龄段人物居多,也就是说,她是一位正在成长的女演员;接下同伊这个角色,她需要做到的是充分理解编剧为角色赋予的实际意义,表现符合导演对于角色的设想,达到导演对演技的要求。
李英爱赋予徐长今这个角色以灵魂,这已是肯定的事实,这样才能将韩剧古装推广至全亚洲,但韩孝珠能否赋予角色新生命,目前剧集播出才6集,现在下什么结论都为时过早。
不过,韩孝珠的古装扮相端庄清雅,也是不争的事实,对于女演员来说,这是难得的财富。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同伊听到称赞后,开心的笑声被突然出现的黄直长打断。
气急败坏的他揪着同伊的耳朵,大声责怪同伊闯了大祸。
闯了什么祸,让黄直长如此生气慌乱?
当然是深夜拉琴一事已被彻查。
黄直长因为受到雪伊的托付,要照顾好同伊,也将同伊视为家人,或者说,此时气急的黄直长,更像是同伊的父亲。
为了保护同伊,也为了自己不受牵连,黄直长将同伊打发到宫外去帮忙改造乐器,还给她打点了简单的行李。
这样一来,虽不情愿,约定去宫内大扫除的同伊还是得出宫去帮忙,这才发现了击磬乐工悄悄改动乐器的事。
当时同伊是在打扫中被惊扰,对老乐工的责骂只当作是年长乐工的情绪化,再说她并非乐工,对乐器有否改动,并不敏感。
同伊是否敏感不是重点,重点是乐器发出的乐声开始敏感了,原因在这里:西人一派果然不能听任张氏回宫,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在宫里站不住脚,于是发动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阴谋。
他们派人在掌乐院的钟磬之上动了手脚,钟磬上覆了我国输入的岩盐粉末,试听声音虽不变,但久用之下,声音必然改变。
为乐器定音的磬变了音,则曲调都乱了套。
音变的大局布在了有王室主要成员出席的宗亲银平君生日宴之上。
当磬声响起,整个国乐班都乱了套,与此同时,黄直长带着同伊还有众乐工,奉命去给张氏助兴,结果也未能幸免音变之局。
因为磬变了调调,两个不同规模不同水准的宴会都乱七八糟。
这样一来,引起了朝野恐慌。
原本就有陨石落入宫内,引起迷信的大臣们惶恐不安,结果被活泼好笑的肃宗大王送以陨石制成的串子钱捉弄了一番后噤声。
可这音变之事就弹压不住了。
这不,连预言布告都出来了——布告图[IMG]http://i646.photobucket.com/albums/uu185/huniuer/1cbc4327.jpg[/IMG]音变乃亡国之音也 国之凶兆也 妖邪之宫人张玉贞还宫 天怒 下云石而破国之音 夫元国变乱之前看音变 将全国起大乱 将国亡 此国之凶兆也 国之将乱 张玉贞决不还宫而国之将平定矣从布告的内容来看,西人一派是决意要让张氏成为妖孽,将她置于死地,因为亡国的兆头就是:礼崩乐坏。
从目前的情形看,礼虽未崩乱,但张玉贞又进宫,于礼不合,乐现已坏,可见不是好兆头。
李朝历代王者都熟读我国圣贤书,自然对我国形容的亡国征兆熟记于心。
明圣大妃对付张氏的手段更是厉害。
话说先看剧中的文字介绍就是一愣,继而抚掌大笑,这金编剧也够无厘头的,估计也只有韩国古装才能让已薨两年的大妃娘娘死而复生,和这妖孽张嬉嫔斗上一斗。
没关系没关系,自从看了[大长今]里明朝使臣要受崔尚宫带人做的满汉全席,就对韩国编剧的历史考证水准没抱期望了。
如今再来一穿越的明圣大妃智斗张尚宫,也不觉得很惊奇。
唉,手段能不厉害么,老人家都穿越时空过来收拾张氏的。
张氏回宫,早已从容不迫,静待时机,与此同时,明圣大妃一派也加紧了行动,为免口,不仅干掉了抓盐的击磬乐工,还把查探张氏院落的同伊也抓了起来。
是否应该扳倒张氏,就见仁见智,政治斗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可是抓来同伊绝对是错误的,招惹了她,穿越的大妃娘娘可算遭了罪,同伊这小妮子查案的本事可大的很呐。
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豊山犬,一旦咬住,绝不松口。
不松口的同伊在柴房里醒来,发现了击磬乐工的尸体,她奋力逃脱后找来官差,岂料现场已被打扫过,举报未成,又挨了官差数棍,可真够背的。
然而,看那捕盗厅的负责人上了明圣大妃心腹的门,就知道不妙,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因为被逃走了奴婢,大妃娘娘也开始紧张,上了张氏的门去查探实情。
此时,张氏还未受封,仅是承恩尚宫,见到大妃却不卑不亢。
她傲岸的言行举止不但削了大妃的气焰,还得了启示,明白大妃也在找什么,那被大妃找寻的人或物才是救命之源。
于是,王也行动了,因为这样,才遇见了同伊。
在肃宗大王遇见同伊之前,还有个细节不得不提,那就是肃宗大王还与徐龙基进行了一番恳谈。
在询问左右捕盗厅有关事件发生情况的时候,有个看法让肃宗欣赏,那就是不要找现存的人与事,而要找消失的人与事。
肃宗以王命找出了提意见之人徐龙基,君臣由此交心。
按照徐龙基的推断,若音变之乱是缜密的阴谋,则肯定有证据或证人被湮灭,调查被灭的人与事物,最为简单,此前徐龙基已调看过查案日志,发现有人举报击磬乐工被杀。
以这个方向来查探,兴许能找到线索。
肃宗欣赏徐龙基的明智判断,更发现他是已故徐大人之子,更是满意。
按照这个判断,外出暗访的肃宗才去了据称是发现尸体的柴房。
这一去,才遇见了同伊。
同伊与王的初次相见,很有喜剧色彩,不少台词都十分有趣,看着没用的王还在逞强,边看边笑。
笑过之后就在想,难道金编剧也爱看香港电影么,其中对于肃宗角色的诠释,类似于香港喜剧电影里对于君王的描述刻划。
在王最初查探时,同伊躲在暗处观察,肃宗大王让属下出去把风,自己留下查看现场,同伊还是不敢现身;在属下被来此的大妃手下权臣派来的打手们暗杀之后,被善良的同伊拉入了杂物堆后。
两人初见,都惊诧不已,在之后的逃跑过程中,聪明能吃苦的同伊发觉这个看似两班的家伙一点用都没有,跑步不够快,还爱耍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自己死也跑不动了,不懂得翻墙,只能给自己当垫背的,就连拾取证物,都拿不稳,还洒了岩盐块。
看到这里,需对肃宗作一番说明。
历史剧[同伊]开播以来,我国追片粉丝对于剧中已登场人物的基本情况莫衷一是;也难怪,大家大都从百度百科找资料,再讲究一些,是从维基百科中文版中获知肃宗、闵妃、淑嫔同伊、嬉嫔张氏的基本情况。
但是,看维基百科遵循规则后可被任意修改的惯例,资料显然被改过多次,被改至符合我国的民生状况;再看维基百科虽注明参照[朝鲜王朝实录],但却无法举出原文作为参考依据,只给出韩国为[朝鲜王朝实录]制作的官方网站。
去看了看,该网站有韩文与中文繁体双版本可作为依据,这样一来,引证史书原文并不是难事。
为何没有看到维基百科的原文引述,可见对于剧中诸多人物的叙述显然不够全面完整周详,这就需要剧评作者自行查阅考据相关史实。
肃宗并非我国各韩剧主流网站讨论版上所说的那样是个昏君,相反的,他是一位英明的国王,宅心仁厚且熟读四书五经及史书,奉母至孝又懂得治理国家,推行了大同法,又免除了贫苦农民的杂役,在显宗与肃宗在位期间,朝鲜的人口增加近一倍。
[朝鲜王朝实录]中有肃宗的言行录,文中说:王五岁时, 明圣大妃有产病, 不能进食, 王必跪进粥飮, 忧形于色。
后曰: “汝劝何可不从?”, 为之强进。
王尝有所养雀雏, 死则令毋弃而瘗之。
内局取牛酪, 其犊多悲鸣, 王问其故, 不进酪。
爱亲之诚、及物之仁, 自幼已如此。
意思是说肃宗五岁时,生母明圣大妃因为罹患产后病无法吃饭,所以他就跪着为母亲送上粥食,神色颇为忧虑。
明圣大妃感于肃宗的孝心,说:“你劝我怎么能不听呢?
”为了孩子才勉强进食。
肃宗从前养的小鸟雀,死了之后,他不让人丢弃,反而挖坑埋葬。
内务府着人去挤牛奶制成牛酪,小牛往往悲惨鸣叫,被肃宗听见后询问原因,知道原因后就不吃牛酪了。
肃宗的孝心和仁厚,从小就是如此。
又说:王单心典学, 夜分读书不休, 明圣大妃, 亦忧其过勤。
新陵石役甚巨, 王承慈敎, 命移用宁陵旧石, 大省民力。
时, 八路灾荒, 民或有不胜饥困而自缢者。
王大惊恻, 亟下谕诸道, 俾免其转壑流散。
命蠲辛亥以上积逋, 今年租赋, 计可支用, 量减其数, 畿内役烦, 特减进上虎皮。
意思是说肃宗用心学习经史典故,日以继夜的读书,生母明圣大妃也担心他过于用功。
新陵石役颇重,肃宗以仁心体察,下令用宁陵旧石,节省人力,为人民免除劳顿。
有一次,朝鲜八道发生饥荒,民间有无法忍受饥饿者甚至上吊自尽的情况发生。
肃宗得知后大为吃惊,下令各道,防止民众流离失所,又下令免除当年的赋税并减少进贡。
看到上述史书记载,就能明白肃宗其实是李氏王朝历代君主中较为明智的一位,学有所成,治国有方,素喜暗访民间,了解民生疾苦,又符合封建统治者对于孝义的要求,按照统治者的标准来看,他是明主,而非昏君。
他在位期间,虽后宫有乱,但能最终控制局面,做出判断,并下令不得已嫔御为妃,也属难得。
在[同伊]这部古装戏里,编剧给了肃宗一个很有趣的定位,说他是一位言谈幽默,喜爱暗访民间又能洞悉人心的国王,虽没有武艺,但有文才。
再来看资深演员池珍熙对于肃宗这个角色的诠释,其实也有可观之处,在之前也提到编剧在刻划肃宗这个人物的时候,有可能借鉴了港片对于君主的刻划方式方法,将肃宗描述的很有人情味,且幽默可亲,潇洒不羁,而池珍熙以其对古装戏的理解,借助古装的俊美扮相,初一亮相,就让观众惊艳。
端看他剑眉星目,高冠皮履,一袭青莲衣袍,分明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再看后来的剧情,从肃宗查找拉琴者为的是安慰入宫后将要陷入党争风波的张玉贞,到特制陨石串子钱,戏弄高喊陨石有祸的大臣,自己却哈哈大笑,再到音变乱起后,他镇定自若,向分管捕盗的众大臣要查案进度,再去查问捕盗厅各分管负责人,追出查案高见的来源者;如此种种,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明智与决断,显示出君主的气魄,但为人夫,显然不及。
他安排张氏回宫,只为制衡西人一派的势力,说白了是在拉平衡。
既然因为平衡党争之乱再进宫,就有可能为党争之乱再受害。
说到底,在[同伊]成人戏的开局,就预示了张玉贞不过只是政治利用的棋子而已。
既为棋子就只能接受对弈者的安排,至多只能做到自保,若有了自己的意志,变得无法掌控,势必要被除去。
对弈易深陷棋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看剧则如同小马过河。
小马站在河边,松鼠说水深,深到会淹死同伴,老牛说水浅,浅到只没牛蹄上一点。
众说纷纭,小马很疑惑,非要她自己过了河,才知道河水没有松鼠说的那么浅,也没有老牛说的那么深。
看同伊也是如此,非要自己去观看去感受,遇有疑惑之处,自行查阅资料解惑,这才可以说真正感受到了[同伊]的魅力。
剧情发展到第六集,同伊在成长,而张玉贞则在成熟。
从她们各自的言行举止来看,同伊是以父兄伸冤为人生目标,而张玉贞则是为实现自己的愿望为理由重新入宫;她们都很聪明,也都如天机老人金桓预言的那样,将实现自己的愿望。
只是同伊更为聪慧善良,她的路是通往宫廷之路,这注定是一条坎坷路;而张玉贞则机智善变,心机颇深,她的路是通往权力顶峰之路,这是一条不归路。
正因为张玉贞化解宫中阴谋得法,才得到吴大人的欣赏,在查处音变的关键时刻,下令要保住她,不能放弃,借口是张玉贞得到了富裕中人阶层的支持,借口归借口;其实,吴大人这头老狐狸保住张玉贞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早已发现她懂得转危为安的办法,还明白如何利用对手的弱点,在斗争中善于学习,并能洞悉对手的用意,这都是在政治斗争中最可贵的特质。
到了第六集的最后,肃宗托人带到的兵符已传到徐龙基手中,他正急往救驾,而肃宗和同伊,此时正被权臣派去的杀手围困,肃宗已亮明身份,旨在斥退杀手。
后事究竟如何,静待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页 剑契甲戌年四月册封之时,已复位的中宫殿闵氏欣慰含笑,将牒纸给了受封的宫人同伊,并勉励她多为主上殿下出力分忧,成为主上的助力,此时的同伊欣喜非常,微笑着接过旨意,并垂首谢恩,承诺要永远成为大王的手脚,为大王出力。
一旁观礼的宫内众人都兴奋不已,因为册封之后,意味着同伊正式得到承认,已是朝鲜李氏王朝后宫的一员,而此时传来同伊怀孕的消息更是喜上加喜,诞下后嗣对膝下犹虚的肃宗大王意味着什么,中宫殿闵氏与众臣都明白。
册封,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同伊被朝鲜李氏王族承认,也是她在后宫显贵的开始。
转眼就是一年,同伊已生下王子,众人都很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肃宗大王,他又得一子,这样一来,除世子之外,他还有儿子可以疼爱,并能交托重任。
因为同伊产子而高兴的人,还有另一位,那就是已复位一年有余的中宫殿闵氏。
闵妃自复位以来,已经有所改变。
从前端坐正妃之位的她,平静而隐忍,常常为成全他人而独自忍耐,也不管后宫之事,得了老实可欺的名,被张氏得了可趁之机,生下王子后为争夺权力中心的世子之位,诬蔑闵妃对明圣大妃汤药下毒,促使闵妃废位后被赶回私宅。
而在那当口,闵妃虽说不管不顾,可有一件事,她成全了肃宗大王的心愿,在众位上殿不肯承认同伊的才能,不让同伊当监察宫女之时,闵妃出面保护了同伊,并且给予同伊考试的机会,同伊这才能通过考试,在监察部站稳脚跟。
事实证明,闵妃唯一干预并且体现自己意志的事,最终帮助了她自己,若是没有对同伊的看重和支持,就不会有后来同伊冒着生命危险,为含冤出宫的闵氏查找证据,找到证据后又在众人帮助之下,不畏艰险回到宫中,面见大王为闵氏伸冤雪耻的一段佳话,可见,救人如救己,帮人也如同帮助自己。
眼下,闵妃回宫后又有了新的想法,她代替死去的婆母明圣大妃,要替西人做出决定。
闵妃召来西人郑大人和得力干将沈云泽,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要想方设法拥立同伊生下的王子为世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讶。
尤其是郑大人,更是吃惊不小,身为西人一派的老臣郑大人,目睹朝代更迭,深知立储的规则: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
肃宗大王此时已先后有过三位王妃,仁敬王后因病薨逝,闵妃被废后又立,张氏被立后又废,其中惟有后宫张氏能诞下王子,张氏虽已被废,但长子李昀已被册立为王世子。
闵妃在此时提出要册立同伊所生的王子为世子的说法,就是宣告西人政治集团要开始一场立储之战,怎能不让众人惊讶。
这主张若是闵妃的婆母明圣大妃提出,还在意料之中,因为明圣大妃心机甚深,又善用权谋,懂得如何调动麾下政治势力,可是明圣大妃早已薨逝,现在是闵妃坐正中宫殿,在闵氏入宫之后,她一直都是抱着不多干涉的态度,怎会有如此大动干戈的计划。
立储之战就意味着西人政治集团要为拥立世子付出极其高昂和惨痛的代价,也意味着朝鲜未来的一国之君要以闵妃为母。
若要被册立为世子,因为生母同伊地位低微,被拥立为王世子的王子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百倍的艰辛和努力。
看来,经历了一场重创与巨变之后,回宫后的闵妃确实比从前成长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为人处事开始有了婆母明圣大妃的作风:果决善断,也善用权谋之术。
拥立世子的提议意味着闵妃对于政治的企图和决心较被废之前,有了更多拓展,也意味着毫无从政野心的同伊母子要被南人与西人两派的政治斗争漩涡卷入去向不明之处,在同伊母子沉入水底之前,肃宗大王和天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这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就在闵氏与西人一派商议未来立储大计之时,张氏一门却在承受着惨痛的政治变故带来的萧条与冷落。
张氏在出门时,恰好看见赵尚宫正与人攀谈,这才得知宫女已设巫术之室,正在诅咒同伊母子。
随着飞镖刷刷飞来,一男一女两只布偶被射了个透心凉。
张氏眼见此情此景,夺门而入,拦下了宫女的痴狂举动,并且告诫她:巫术并不能帮助就善堂铲除同伊母子,毫无意义。
就算是这么说,张氏一门也依然在内心诅咒着同伊母子。
此时的张氏,正心怀怨恨的抚弄着被射穿的布偶,喃喃自语,要肃宗大王体会得到一切又失去所有的滋味,其阴狠决绝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可见得,张氏对被废后一事依然怀恨在心,只是隐忍不发,静待时机要报仇雪恨,夺回大位而已。
此时的张氏痛恨的不仅是同伊和闵妃,还有肃宗大王,对于肃宗大王的埋怨,远胜于对前两位,她想要同伊所生的王子出事,最终想要打击的不仅是同伊,还有肃宗大王,张氏所作所为,是想要肃宗大王为幼子的逝去而心碎。
果然,很快,张氏的计划就已浮出水面。
此时,小王子已被欣喜的肃宗大王命名为:永寿,大王亲自将写有:永寿二字的条幅给了同伊,此时王子将满百日,按照朝鲜传统,要替满百日的孩子设宴庆祝,并祝福初生婴儿无病无灾,福泽绵长。
同伊为替大王分忧,特地来请示闵妃,要求取消永寿王子的百日宴会,代之以为灾民开的粥厂,以为民办实事的实际行动为初生的王子祈福。
闵妃感念同伊的一片善心,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是在为灾民开粥厂的同时,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缘自好心的同伊一时贪玩,又换上监察宫女的衣服,为了给灾民办更多实事,亲自为灾民服务,就在进屋取粥时,不巧撞到一人,对方虽然连声道歉后离开,却掉落物件,让同伊拾起,仔细一看却是剑契头带。
这一来,真让同伊吃惊不小,叫来天寿询问,天寿也大吃一惊。
之后,剑契残杀两班官员的传言四起,都城汉阳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当中。
说过剧情,来看考据,在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同伊与她所生的王子究竟有过什么遭遇,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以上记录是完整的崔氏同伊在宫内受封的记录,在王子诞生前六个月,就已被册封,可见是王室已发现崔氏同伊怀孕,才下赐后宫牒纸。
五个多月后同伊果然生下王子,皆大欢喜。
过了两月,[朝鲜王朝实录]中又有如下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청 강희(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 1번째기사○壬午/新生王子卒。
礼曺引仁祖己巳年, 二岁大君卒逝时, 并勿举行礼葬之例禀启。
命勿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新出生的王子薨逝。
礼曹引证仁祖己巳年(仁祖七年 崇祯二年 1629年),两岁大君卒逝之时,并没有举行葬礼的例子。
(肃宗大王)命令不举行。
卒逝王子名叫永寿,是同伊的长子。
肃宗大王要史官考据相关事项做出决定,实际上大有玄机。
通常来说,都是做出决定之后要找出前朝事例便于宣告,这时候的春秋官史官所作所为就大有说道了。
肃宗大王希望新生王子的葬仪能简单低调处理,不仅是出于俭朴的想法,也是希望悄悄处理,不要让王子生母淑媛崔氏过于伤心。
可是树欲静风不止,早夭的王子永寿绝对值得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大书特书一笔,他的出生和死亡都引起了不少事端,最终由永寿王子的死亡引发了李氏王朝一连串政治事件,告状的告状,揭发的揭发,喊冤的喊冤,支持闵妃的金春泽也借机组织西人一派议事,最终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一干人等拉下马来,罢黜的罢黜,流放的流放,自尽的自尽,斩杀的斩杀,张氏自己也被废位。
事情的开始,是从金寅上告开始的,在之前剧评中分析张希载犯案相关史实时曾引用过相关记录,如今将[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节录如下,并做翻译——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因为证据与状纸不对应,本案已被判为不符合实际之案,但因为是要呈给大王的状纸,依照惯例,应该由大王阅后驳回,这么一传阅,问题就来了。
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3번째기사○鞫厅诸臣请对。
上引见诸臣, 以变书本用谚字, 不便御览, 故翻以隶书, 进于上, 命承旨读之。
旣, 上曰: “诈伪凶险, 安有如此之极乎?” 权大运曰: “金寅辈, 始欲以失志人怨国之状, 与尹憘共议上告, 终则反告尹憘, 故其言自相矛盾, 然当并加究问。
如金海成事, 不近人情, 宜勿问。
” 上可之。
金德远曰: “臣闻之, 寅初与尹憘, 有凶言。
憘言于张希载、李义征及右议政闵黯。
” 且曰: “若见寅, 可以知失志人所为也, 黯斥之不听, 义征、希载亦然。
寅又从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相还往, 义征识其为妖人, 责虎彬使之絶, 虎彬不肯, 犹舍匿之。
义征遂数以违令, 黜虎彬。
寅雠视义征。
且自捕盗厅, 发卒追捕, 寅方见急, 故为穷兽嚂人之计, 不翅若观火矣。
憘固以闻于寅者, 与书于金元燮、闵章道, 今寅以此书, 谓憘有谋耳。
” 上曰: “观大将疏辞, 诚然矣。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审案时众臣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面见众臣,以状纸用谚文(朝鲜文字)书写,不方便阅读为理由,要求翻译为通用文字,呈上,还命令都承旨读出来。
读完后,肃宗大王说:“奸诈虚伪凶恶危险,怎么能有这么可怕至极的人呢?
”权大运说: “金寅之辈, 刚开始想要以失意的人埋怨国家之情状, 与尹憘共同商议上告, 最终则反过来状告尹憘, 所以他的话自相矛盾, 不予采信还要追究查问。
比如金海成之事, 不近人情, 最好别审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金德远说: “臣听说, 金寅最初与尹憘, 说过可怕的话。
尹憘对张希载、李义征以及右议政闵黯说过。
” 并且说: “若是见到金寅, 就能知道失意之人的做法,闵黯斥责不听, 李义征、张希载也是如此。
金寅又跟着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次相见有来往,李义征觉得这家伙是妖人, 责备成虎彬要求断绝来往,成虎彬不答应, 表面舍弃实际上藏起来了。
李义征就以屡次违反命令, 罢黜成虎彬。
金寅敌视李义征,并且从捕盗厅开始,派遣捕快追捕, 金寅才开始着急, 所以出了被逼急的野兽咬人的计策, 上告后就打算看好戏。
尹憘向来都是听金寅讲话的人, 还与金元燮、闵章道通信, 今日金寅写这个状纸上告, 是说尹憘有阴谋啊。
” 肃宗大王说: “看大将上疏的说法, 确实如此啊。
”到此时此事,还是有大臣为涉案的各人说好话,尤其要袒护的就是张希载,说张大爷与此事无关,都是金寅这个失意之人在穷途末路之时乱咬所致,肃宗大王到了这里,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觉得要袒护的大臣说的有道理。
可是,冤死的王子不能白死,事情还是要摆到台面上来谈,这事儿没完,审案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26日(癸巳) 2번째기사○时鞫厅问金寅、尹憘、成虎彬, 寅曰: “变书中谓寅与李益华、李养中, 歃血同盟, 使憘告于闵黯、李义征、张希载, 而其实则歃血同盟, 初无是事, 盖憘自义征所来, 与李成夔呼文, 使其子大男书之, 其曰: ‘放火禁营’, 先除闵相张将, 散金得人心者’, 皆憘与成夔捏造之辞也。
[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 憘在信川, 所遗金元燮、闵章道、成虎彬书中, 使与义征密议深思, 无致后悔, 其它辞说, 极多阴凶。
” 憘则曰: “寅欲以歃血事上变, 而使俺问于张希载及闵黯、李义征, 义征使寅自书以来, 寅请贷银于义征, 义征不许。
[金海成于王子诞生后, 托以办膳, 愿得钱数十两, 俺果与之, 然岂有鸩害之理? ]在信川时, 寅来传金元燮及章道之言曰: ‘寅得忠淸道儒生聚银文书, 将告变。
’ 俺遂与元燮ㆍ章道书有曰: ‘与训将相议, 且使议于虎彬。
’ 仍亦抵书于虎彬, 盖惊动于寅之言也。
” 及寅与憘ㆍ虎彬交办, 憘辞多屈, 遂刑讯憘, 至七次不服。
寅又言: “虎彬置俺于其家, 称以义征言, 续给银钱米布, 又给银一百两曰: ‘是亦义征所与也。
’ 又与俺以贴里,【武士上服之名。
】率俺入局厅。
【阙中局别将直所。
】与之同宿。
凡此交密者, 盖欲诇知西人之事也。
” 虎彬又言: “事若不成, 则欲由永肃门犯阙, 训将【指义征。
】先驱, 吾率局出身【属于局别将者。
】以入, 则谁敢当之? 仍与俺以锦囊, 而又有废君等语, 又与银于朴贵根, 欲图得李秀彦及西人谋逆之札矣。
” 虎彬则曰: “见寅凶书于憘家, 责憘及寅, 寅怒而罢, 俺遂言于义征曰: ‘是不过希望之辈耳。
’ 义征然之, 乃以义征言, 言于虎彬, 使逐寅, 翌日, 寅来言, 有族谊, 仍请留, 俺怜之, 脱袴而与之, 且与以米。
自此虽有投宿之时, 更无所与者耳。
寅尝自曜金门, 入局厅, 俺曰: ‘此非外人所至也。
’ 趣遣之, 岂有同谋之事哉?” 及虎彬与寅憘交辨, 语多矛盾, 虎彬旣使逐寅, 又容其来留, 卽其一也。
寅变书, 又在虎彬箱中, 其它文书, 多可疑。
又其中, 有所志。
【国俗, 以状欣为所志。
】是告人不轨之语, 而虎彬诿以愤寅淫吾妾, 方欲诉于官, 遂并举寅所尝言者。
是内乘张万春所书, 而劝之必呈者也。
且问于训炼郞李筜旗牌官申英元, 则自训局, 与寅以银钱米布之数, 一如寅所告者, 遂刑讯虎彬, 至七次不肯服, 寅所引李武得。
实,【实人名, 失其姓。
】皆以歃血同盟, 自归虚罔, 并放之。
盖武得。
实, 初以买鸡见证故耳。
鞫厅诸臣请对, 领议政南九万曰: “李武得等已放。
而李成夔则与憘呼文成变书, 且金寅言上变时, 成夔诱寅, 至其家欲害之, 此固可问。
” 判义禁申汝哲等亦言之。
九万曰: “憘ㆍ虎彬栲问七次, 犹不服, 更讯则必径毙, 径毙则狱辞絶, 此将何以处之?” 上曰: “憘ㆍ虎彬姑停刑讯, 只讯李成夔可也。
”[ 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寅变书中诸人不拿者尙多, 今欲取旨以定, 寅以尹憘与金元燮ㆍ闵章道ㆍ成虎彬三人书, 为谋逆, 而观其辞, 有曰: ‘因金生闻京报。
骨惊心寒。
须深思密谋善处之云。
’ 三书大旨相似, 其言虽涉阴秘, 而寻其语脉, 是寅告憘以西人谋翻局, 憘使三人者告变, 似非自与三人谋逆也。
” 上曰: “其书或曰: ‘深思密谋。
’ 或曰: ‘事必成矣。
’ 语意绸缪矣。
” 九万曰: “寅得憘书, 直上变故, 三人皆无答。
憘、虎彬旣以他事先鞫, 而元燮、章道则欲待憘、虎彬就服, 故时未拿, 何以处之?” 上曰: “憘、虎彬若死, 无可冯问之路, 金ㆍ闵两人, 先拿以问, 在狱体何如?” 九万曰: “鞫狱事重, 不敢自下低昻, 惟在圣上裁之耳。
但憘虎彬, 自谓为诬陷西人之计, 而非为谋逆。
夫诬陷西人, 旣非鞫问本旨。
今以此事按核, 秪益为憘ㆍ虎彬自明之证, 舍重问轻, 亦违狱体。
至于永肃门事, 若当上下陵替, 名分都丧之世, 则容或有之, 卽今国家虽多变故, 君臣上下之分犹严, 以局出身数十人, 突入阙门, 虽凶逆之人, 猝难生意。
若谓谋逆, 则此事最关紧, 故已鞫虎彬矣。
憘与元燮等三人书, 非但憘等已自服, 文籍亦可考证。
寅又尙在, 可从后问之。
” 上然之。
[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九万曰: “虎彬箱中文书, 有欲呈捕盗厅状子及聚银成册。
【列录文书之称。
】而皆是诀陷西人之语也。
以此问于虎彬则曰: ‘此册此说, 皆寅所传于吾, 而厥后寅淫吾妾, 故欲治寅罪, 将呈捕盗厅, 而张万春实书所志。
’ 问于寅则曰: ‘此册此说, 吾未尝传于虎彬, 而吾与其妾淫, 故欲求吾之罪而作此言耳。
’ 然则以此以彼, 皆归于虚, 张万春别无可问, 而或言万春当拿, 将何以处之?” 上曰: “其勿拿。
”[ 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九万曰: “国家不幸, 自十数年来, 四易朝廷。
当其易也, 诛戮辄行, 人人懔懔自危, 一国中分, 相为雠敌, 臣猥蒙洪造, 复站位着, 世皆目以他日诛戮之人, 将何以鎭人心而做国事乎? 为今之计, 不可不一反前日所为, 而执法之臣, 每持一截之论, 昨日台启, 亡以过乎? 己巳之事, 非诸臣独自为之者也, 乃出于国家处分, 则台言虽若是, 自上宜曰: ‘是予之过也。
’ 岂但为诸臣者罪? 仍使宽减其罪, 则人心之感动, 后世之钦仰, 为如何哉?” 上嘉纳之。
九万曰: “改纪之初, 被罪诸臣, 固当并宥之, 而数白于上, 于事体不可, 请使该曹, 抄书以入, 仰备禀裁。
” 上可之。
司谏朴世启言: “宋时烈被罪时入侍大臣权大运、睦来善、金德远, 判义禁闵黯及首发台论金澍、沈橃、赵湜、李元龄, 旣以他罪, 方在窜逐囚系之中, 今不必论。
其余台官权瑎、李玄纪、李寿征、李万元, 请并远窜。
” 上从之。
是政院曾所考出者也。
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
因为审问文字过长,就只翻译与同伊母子相关的部分:引用文字: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意思是说:金海成是崔淑媛内舅的女壻, 经常与尹憘密谈, 要趁崔淑媛分娩, 派其岳母入宫中, 有所图谋, 王子诞生,尹禧大为吃惊。
金海成说: ‘之后怎么会没有机会啊。
’又打算趁崔淑媛生日, 在大王下赐的馔食中下毒竟然不成功。
尹憘又说张希载给金海成钱五十两, 李三达参奉, 从吴始复得到钱五十两的待遇, 听说李三达对尹憘说了, 自己期待(当上)训将兵判。
引用文字: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金海成被金寅告发,应当一同受审。
但凡人臣谋逆, 就在人情天理之外, 虽然不能以通常情理推断, 但在其中, 也必定有事态发展趋势的可能与不可能。
今日听说金海成妻母,是后宫(崔淑媛)叔母, 而张希载给她五十两钱, 就能让她下毒。
至亲之间的情谊,不论情理如何, 按照正常事态发展趋势,像是合乎人伦情理的事,要尹憘自己招供才能处理。
” 肃宗大王说:“下毒, 像是不合乎人伦情理的事。
”引用文字: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投毒与冒犯后宫,并没有他人佐证以及相关书信,只是出于金寅之口啊。
若以此事株连尹憘ㆍ成虎彬等人,也要等到尹禧·成虎彬招供, 再拿捕(其他人)。
”肃宗大王称是。
引用文字: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意思是说:当时义禁府讯问张希载, 张希载不肯招供。
肃宗大王下判书,命令严刑拷打得到实情。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罪行, 还不知道罪行依照律例裁判轻重如何,但既然是从主上这里已经知晓的事, 又何必要知道更多呢?
张希载是王世子的舅舅,若论以八议之法,加以刑讯,甚为不妥。
” 肃宗大王说:“大臣们都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才能让他招供罪行。
”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事, 与闵黯的罪行有关连, 而闵黯既然是大臣, 大臣不能受被戮之辱, 看到中国汉朝贾谊上疏就能明白。
我国法律规定(犯罪嫌疑人)年龄达到八十岁就不加以拷打刑讯, 则老臣子老显贵, 也与八十岁老人没什么区别, 乞求主上以众人的证词来定他的罪。
” 肃宗大王说:“爱卿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刑讯他。
” 到了这时候,事情越说越清楚,肃宗大王开始担心了,不管再有人劝说,说这事儿不符合情理,不可能因为五十钱就去下毒害后宫的崔淑媛娘娘。
再怎么说不可能,王子都死的不明不白,肃宗大王内心也开始有了疑虑。
有了疑虑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信中疯狂生长,再加上在状纸中提到,张希载涉及的案情甚为巨大,不是一件两件的了,因此就算把张大爷抓来拷问,也不算什么。
可是仍然有领议政南九万以世子为重的道理,提出张希载是世子的舅舅,不能妄断,更不可刑讯,既然得知实情,就无需再详加查问。
言下之意是说要害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可是淑媛崔氏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得知罪行,更加详细的查问,只会增加愤怒与不快,还会让王室更加颜面无存,不如明确罪行之后就决定处罚即可,以维护世子的体面。
因为这番建议是出于为国家社稷着想,要息事宁人,而且也考虑到了储君当今世子的颜面,严辞恳切,因此肃宗大王还是能接受这样的劝告。
对于这样的罪行,大都是流放处理,但罪行尚未查清,还不能这么草率了事,因此调查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1번째기사○庚申/时尹憘、成虎彬俱死, 鞫厅刑讯李成夔, 亦不服, 遂请更讯。
上曰: “憘ㆍ虎彬已毙, 今无凭核之阶, 其议之。
” 鞫厅议曰: “金寅累引成夔, 实以谋逆汲汲之说, 言于寅, 且寅言: ‘成夔欲杀寅。
’ 此不可不一辨。
且寅与憘ㆍ虎彬面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事及使吏曺判书探上旨之语, 而以其非所问也。
故不书文案, 问事郞有言: ‘此不可不书。
’ 今当寅与诸囚面质, 宜以此二端问之。
” 上曰可。
成夔与寅辨, 寅谓成夔曰: “汝尝曰: ‘国家终于南之说。
是出于秘记, 而闵章道言之。
’ 又曰: ‘已使咸以完上变。
’ 金春泽旣被囚, 而事将不成, 方有装束入驱之计, 汝何不知事机而逃避乎? 余问其详则汝曰: ‘吾兄成豹, 为江都筑城牌将, 而以腹心人不可出, 方留之。
’ 以此可知其非虚也。
汝又谓余曰: ‘汝父及汝妻父, 俱当被拿, 汝持信川书札, 速为现谒, 可以免之。
’ 汝又以: ‘王子造命及三公主杀戮事’ 言之, 时憘子大男同听, 仍曰: ‘崔宣若闻此说, 必先告变, 驱而遣之矣。
’ 成夔则以为皆诬也。
” 鞫厅以前所谓二端者, 更问于寅, 寅对曰: “虎彬尝谓俺曰: ‘欲为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曰: ‘司仆马食稻米, 训局军食粟米, 苟易之, 则军情必悦。
’ 虎彬言于训将, 将奏于上, 后竟不行。
虎彬谓俺曰: ‘崔淑媛生王子, 黯ㆍ义征欲知恩宠如何? 使李玄逸探上意, 玄逸以明嫡庶分义之意, 入言之。
’ 上以予亦知之为答。
玄逸出谓黯ㆍ义征曰: ‘上旨如此, 可知其恩宠之重也。
’ 成夔又谓俺曰: ‘淑媛虽以生王子有势, 而以吾造命观之, 当为夭死之命也。
槪必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而后, 南人可以无忧。
然旣不可杀则势将为逆耳。
’” 鞫厅遂请对, 九万曰: “金寅以不告于变书者, 追告之, 尽可疑, 而第玄逸固为此言乎?” 上曰: “果然, 予已知其尝试耳。
” 九万仍请鞫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且曰: “李三达及尹憘子大男, 为寅所援, 亦宜拿。
” 上从之。
又曰: “张希载金海成之不拿, 固欲待憘之自服也。
今憘死不可但已, 宜并与海成妻及妻母而鞫之。
” 上曰: “此固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臣亦固知其如此, 而终不可不问也。
” 上遂许之。
九万曰: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旣为寅所告。
憘、虎彬虽死, 不可不问。
李成夔之兄成豹, 亦宜并鞫。
” 上曰可。
九万曰: “金寅变书谋逆之迹, 旣不明。
虎彬、憘每自明, 故初欲核其虚实而后, 始问诬告之状矣。
今则谋逆为重, 诬告一事, 不可并问。
” 上曰: “黯辈欺君父起诬狱, 与谋逆之狱, 脉络相连矣。
” 九万曰: “诬告与谋逆有间, 虽谋诬告, 若不谋逆, 则不可混治之, 故初不请拿。
今则诬告与谋逆相连, 势当尽拿, 反复钩问耳。
” 上曰: “旣谓起诬狱不成, 则将行大事矣。
虽使谋逆无端緖, 毕竟归于诬告, 岂不相连乎?” 申汝哲曰: “前后罪人, 其类甚多, 而脉络无不相连。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亦当并移鞫厅。
” 上可之。
汝哲言: “己巳台谏, 论诸武臣, 与李师命相亲之罪, 皆情外也。
时上询于臣, 臣言: ‘李惠畴, 固在师命幕下, 相厚。
’ 上遂命只窜惠畴。
然惠畴虽相厚, 别无亲昵之端, 宜复职牒。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庚申/此时尹憘、成虎彬都死去, 审问堂上刑讯李成夔, 也不服, 就来请求询问。
肃宗大王说: “尹憘ㆍ成虎彬已经毙命, 如今没有了凭证核实的话, 你们商量一下。
” 审问堂上讨论说: “金寅连累到李成夔, 其实是说谋逆之类的说法, 对金寅说了,并且金寅说: ‘李成夔想要杀金寅。
’此事不可不申辨。
并且金寅与尹憘ㆍ成虎彬当面对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的事以及及要求吏曹判书试探大王想法的话, 因为并非查问的事,所以就没有写在案情记录上。
问事郞说道: ‘此事不能不写。
’ 今日应当要求金寅与各位囚犯当面对质, 适宜以这两件事来讯问案情。
” 肃宗大王说可以。
李成夔与金寅分别辩称, 金寅对李成夔说: “你曾经说过: ‘国家终结在南人一派的话。
是出自于秘密记录, 而闵章道说了这话。
’ 又说: ‘已经要求咸以完上变书。
’ 金春泽既然被关起来, 那么事情就成不了, 就有装束入驱的计策, 你怎么会不知道事情而打算逃避呢? 我曾经详细问过,你说: ‘我兄长李成豹, 是江都筑城牌将, 因为是自己人不能离开, 这才留下。
’ 以这件事就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你又跟我说过: ‘你父亲和你岳父, 都应当被拿捕, 你拿着信川书札, 快去拜见, 就能免除。
’你又说: ‘王子造命以及三公主杀戮的事’ 说的时候, 当时尹憘之子尹大男一起听到, 仍然说: ‘崔宣若听到这件事, 必定先上告, 赶走他罢。
’”李成夔则说这都是诬陷。
审问堂上以之前要讯问的两件事来审问, 讯问金寅, 金寅回答说: “成虎彬曾经对俺说: ‘要干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说: ‘司仆寺的马匹吃稻米, 训局的军士吃粟米, 容易弄, 则军情肯定好。
’成虎彬告知训练大将, 打算上奏大王, 后来竟然不行。
成虎彬对俺说: ‘崔淑媛生下王子, 闵黯ㆍ李义征想要知道恩宠如何? 要求李玄逸试探大王的用意, 李玄逸以明白嫡出庶出有分别的话来试探。
’大王则回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
李玄逸出大殿对闵黯ㆍ李义征说: ‘主上旨意如此, 可以知道恩宠的重要程度。
’李成夔又对俺说: ‘崔淑媛虽然因为生下王子有了势力, 但以我算命来看, (王子)应当是夭折的命运。
若是杀了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之后, 南人就能无忧。
然而若是无法杀掉则势力将要逆转。
’” 审问堂上就请求对质, 南九万说: “金寅以没有写在变书上的话,追究上告, 非常可疑, 而且李玄逸真的这么说了么?” 肃宗大王说: “果然, 我就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
” 南九万仍然请求审问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并且说: “李三达以及尹憘之子尹大男, 也被金寅提到,也应当拿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南九万)又说: “不拿捕张希载金海成, 是要等尹禧自己招供。
如今尹憘死无对证, 应该一并与金海成的妻子及母亲捉来并审问。
” 肃宗大王说: “这就不尽人情了吧。
” 南九万说: “臣也知道是这样, 但还是不能不问啊。
” 肃宗大王就同意了。
南九万说: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既然被金寅所告。
尹憘ㆍ成虎彬虽然死去, 但不可不问。
李成夔的兄长李成豹,也应该一起捉拿审问。
” 肃宗大王说可以。
南九万说: “金寅变书提到谋逆的行迹, 也不清楚。
成虎彬、尹憘应该知道,所以刚开始要核实这件事虚实的时候, 就开始做出被诬告的样子。
如今谋逆为讯问重点,诬告这件事,不可以一并讯问。
” 肃宗大王说:“闵黯这些人欺骗主上兴起诬狱与谋逆之狱, 有联系啊。
” 南九万说: “诬告与谋逆有关联, 虽然阴谋诬告, 若是不计划谋逆, 就不可以混在一起处理, 所以当初就不请求拿捕。
如今诬告与谋逆有关联,这种情况下应该一起拿捕,反复讯问才是。
” 肃宗大王说:“这就是所谓起诬狱不成, 就要做大事啊。
虽然指使谋逆没有头绪, 毕竟属于诬告, 能没有联系吗?” 申汝哲说: “案情前后的罪人, 种类较多, 但都有相关联系。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也应当一并审问于堂上。
” 肃宗大王说可以。
申汝哲说: “己巳年(肃宗15年 康熙 28年 1689年)台谏, 论到各位武将与李师命友好的罪行, 都在人情之外。
当时大王询问臣, 臣说: ‘李惠畴, 常在李师命幕下, 关系亲厚。
’主上就下令只放逐李惠畴。
然而李惠畴虽然与李师命关系亲厚, 但又没有亲密的举动,适宜下牒纸复职。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到了这里,张希载的各种罪行已经非常清楚了。
虽然本案当中两个重要的罪人也是证人尹憘和成虎彬都已死去,但通过证词的一个侧面去了解真实情况,找依然在世的人来确认事实是最为简单也较为安全的办法。
审案的官员很明智的找到了肃宗大王,要求核实李玄逸是否问过这样的话,若是有大王亲口证实,就不太可能有误。
最终由肃宗大王亲口证实李玄逸确有试探之情状,而且在李玄逸问话时,肃宗大王已经清楚这样的话是在试探,只是当时并未深究到底是为谁试探。
到了看到审案记录,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希载一伙人在试探大王对崔淑媛宠幸的程度。
由肃宗大王证明金寅证词中提到的几件事,可见金寅在状纸中提到的几件事并非虚妄,提到的众多官员,也并非刻意诬陷,而是确有其事。
于是大批官员开始被罢黜,丢官罢职已是常事,同一日,南人一派几乎全军覆没,全被革职,代之以解除流放的一班老臣子。
到了这里,由毒害同伊母子而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之后就是商议闵妃复位一事。
也是从这里开始,张希载开始了政治生涯中最为失败的一段旅程,相关考据在之前剧评中有详细分析,这里不再赘述。
看过考据,继续看剧情,张氏一直静待时机,终于让她等来了要等的人。
来者为谁?
张武烈是也。
张武烈又是何人?
原来他就是当年吴太锡组织的南人大清洗行动中最先被诛杀的那位身属南人一派的大司宪张大人的长子。
看来,来的又是一位张大人,但是这一位张大人的谋略和手段可比吴太锡和张希载强太多了。
从对外的评价来看,张大人虽然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属于南人一派,但从不姑息南人一派的罪行,但凡南人一派之人犯罪,处罚更为严厉,因此得到了肃宗大王乃至朝臣的好感,认为张大人真是个公正无私的好官。
好官,这个词的含义就丰富了,有多种解释,张大人的确是个会办事的官,这倒是真的,看他到任时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下属官员安排的妓生陪酒,又尽量不让对方难堪,就知这位张大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果然,入夜,张大人带人出门,去面见的竟然是禧嫔张氏。
张氏见到他,也只是笑言好久不见,可见两人早就认识,熟识已久。
张大人回到都城汉阳为官,为何先去面见张禧嫔,道理很简单,他的野心远不止只是当个庶尹而已,他心怀天下。
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的就不是什么几个装腔作势的下属,而是南人一派的领导权。
此时在南人内部,吴太锡虽然依然是首领,但已被削权式微,这时资深南人张大人的长子归来受到重用,无异于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再加上张大人有两班背景,又受到大王嘉许,如同一股清新的风,给陈旧的南人一派带来了活力,如此新潮流派的出现,对于吴太锡的领导权,无疑是一股冲击力,难怪吴太锡知道张大人归来,会大惊失色。
张氏面见张武烈,为的是谈判,谈的是交易。
张氏熟知当年南人一派清洗的内幕,诛杀南人一党重要成员的幕后元凶并非剑契首领崔孝元,而是南人党首吴太锡。
她将实情告知,表面看是体恤,实际来看是考验,与当年吟诗考验同伊的情况相似。
张氏考验同伊,是为了看同伊的文化水平和志向,缺一不可。
若是同伊仅仅只是识字,就不可能答得出下半阙,若是只懂得背诗,而不解其意,就不可能说出与张氏相近的想法。
接着又问同伊需要什么赏赐,并且说什么都可以,并非真的要给赏赐,而是要看同伊最为看重什么,结果是同伊有着自己不为人知晓的秘密,因此有了与常人完全不同的毅力。
考验结果:通过。
张氏非常满意同伊的个人素质和为人处事的态度。
而到了此处,考验张武烈,张氏则是使用告知真相的办法,来看张武烈如何选择。
结果张武烈选择的不是报仇,而是权力,这让张氏更是满意。
看来,禧嫔张氏确有挑选人才的魄力和眼光。
好个张武烈,得知实情后不慌不忙,去见了吴太锡,也同样告知实情:杀死大司宪张大人的并非剑契,而是吴大人自己。
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目瞪口呆,可张武烈依然不慌不忙继续说,但是为了南人一派的政治利益,就算是杀父仇人也能携手合作,一番话又说的吴太锡瞠目结舌。
原来,张武烈来见吴太锡,是为谈合作,也为要挟,但在要挟时还表明了诚意,或者说,这是一场带着诚意面具的要挟。
张武烈知晓父亲被杀真相的事情,就证明他肯定握有重新调查此案的证据,但他却不要调查,还说明真相,要求合作,这也只能说明张武烈是比吴太锡更加贪婪,更有权利欲望,也更为狠毒的政__治家。
就如同张氏所说,一个正直的人没有出路,因为过于直率,自己就没了退路,可是一个装做正直的人一定很有出路,因为假装正直,实际并不正直,不仅给自己留了退路和出路,也给别人留下了路,因此假装正直的人更有前途。
张氏这段政__治正直论堪称金句,但终究能否在她自己的人生里得到实践,这还得留给历史来回答。
最终结果是张氏虽然能说出洞悉时局的话,但终究只差一步,就是无法斗过同伊,虽然有亲生子景宗大王为她册封的玉山府大嫔的封诰,但命丢了,就什么也没了。
实践证明:在肃宗一朝,张氏本人和其所在的南人政治集团终究无法实施政__治正直论。
谈过张氏的政治观点之后,再来看张武烈的行动。
在张武烈归来之后,都城汉阳发生了一系列的谋杀案。
和当年一样,多名官员同时被害,而且手法相似,手段残忍,甚至发生了兵判被杀死后,尸体被吊在城门之上的恶性事件。
在第一位官员被杀时,徐龙基去找过张武烈,张大人却说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是剑契所为,让徐大人心生好感,出门后直说张武烈是个与众不同的南人官吏。
由此可见,张武烈的确是个假装正直的人。
张大人的假装正直不仅表现他的言谈上,还表现在他在夺取南人一党的领导权时的阴狠与谋划之上。
召集南人一派成员见面,虽以自己名义,最后出面的却是张禧嫔。
张氏出面,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却毫不客气的敲打了吴大人领导南人一派,故意无视张氏权威,避开张氏的行为,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等人暗暗心惊。
这一番智斗,重新确立了张氏对南人一派的影响,同时也巩固了张武烈在南人一派中的权威。
如同张氏所承诺的那样,给予张武烈领导南人一派以及领导这个国家朝政的最终权利,张氏已经开始着手在做。
看过张氏与张武烈的行动,再来看同伊这里的行动。
因为近来官员被杀事件频繁发生,将矛头再次指向当年被剿灭的贱民组织剑契,同伊为了给当年冤死的父兄伸冤,依然关注此事,为了调查剑契一案,甚至要求外出避接。
要求避接,多半都是身体不适的上殿要求外出休养,才提出的要求。
而此时的同伊所在宝庆堂之前并未调用汤药,也就不存在外出养病的理由,闵妃是出于私下里的情谊才答应同伊出宫避接,这一事实也被张氏查明,于是严令张武烈在宫外派人详查同伊的行踪。
那么,同伊出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她为了替父兄伸冤,依然要找出当年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做出的手势究竟有何含义。
同伊对沈云泽做出当年的手势,一下就被沈大人认出是数字的表示方法。
那么大司宪死到临头为何还要表示数字,这几个数字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就是同伊借故出宫要寻求的答案。
同伊换上平民女子的衣服,继续调查,在宫外约见沈大人。
仔细看看同伊查案的场所,原来是专为我国商人开设的赌场,场内的人们都在打麻将,人人都玩个不亦乐乎,惟有同伊担心不已,沈云泽虽然找到懂得比划数字的中国商人,却无法弄清这几个数字的含义。
说过同伊,再说天寿。
看到同伊拿出的剑契头带,天寿也是忧心不已。
同伊与徐龙基相谈,认为当年陷害剑契的元凶再次出动,正是找出凶手的好时机。
然而,连日以来,各方官员连续被杀一事,让肃宗大王也震怒不已,严令要查明真凶。
有鉴于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天寿提出要去探明剑契是否组建,徐龙基答应下来。
可是天寿来到当年的半村,守候到半夜,看到桥下的命令头带,又来到剑契当年的山寨查探,发觉当年众人手持火把聚集的情景已经重现,在火光中,天寿也看到了新任的剑契首领。
此时的天寿如遭雷击,陷入两难之中,若是据实以告,徐龙基必定会警觉起来,这对于剑契又将是一次沉重打击,也会伤害到同伊,同伊这时刚刚安定下来,在宫内有很多人关心疼爱,生下王子,幸福的生活着;若是隐瞒实情,也有负于徐龙基的信任。
思前想后,天寿终于含泪做出决定,隐瞒剑契已经重新组建的实情,为的是保护同伊。
剑契重新组建一事,暂时已被天寿按捺下来,再看同伊的状况。
同伊回到闵氏为她安排的处所,却发现奉尚宫和宫女爱钟正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原来大王微服出巡,来看她了。
一番应付之后,总算安全过关。
可是从此以后,监察部各位尚宫对于同伊素喜变装出宫查案一事,就特别警觉。
这天同伊又要变装出门,发觉放衣服包袱的地方,已经空了,这才发觉郑尚宫带着贞任已经在一旁守侯,就是为了要让她再也不要独自出门探案,以身犯险。
对于大家的好意,同伊虽然内心感谢,但却不能告知实情,只有含泪多谢大家的情谊。
郑尚宫动用权限,要同伊待在养病的私宅,同伊明白郑尚宫和监察部姐妹们的好意,只得就范。
39-40集讲述了已经回宫复位的正妃闵氏继承婆母明圣大妃遗志,因为同伊生下王子永寿而有了新想法,想要与西人一派同心协力,更换世子人选。
要更换储君的想法十分简单,若是世子以张氏这样的人为母,则整个国家都陷入动乱之中,国将不国。
之后剧情描述重点都集中在张氏新近找来的帮手:两班出身的文臣张武烈,以及张武烈返回都城汉阳后发生的一系列恶性谋杀事件。
短短两集里又是谋划又是人事变动,又是恶性谋杀又是犯罪现场CSI,头绪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
当谋杀的焦点再次指向剑契,同伊父兄当年所涉及的案件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政治斗争如此残酷,可是感情戏不改初衷,与之前一样亲切可爱,肃宗大王因为新生儿的惊喜情态,再次感动了观众,他几乎一天多次去王子所住的宝庆堂,笑着进屋,逗弄着刚出生不久的王子,笑逐颜开,得知同伊出宫避接后,又在微服回宫时前来看望,还特地关心问候一番,体现了深沉的父爱和对于同伊母子的关心。
因为古装同伊塑造了一个完全区别于其他历史剧的肃宗大王,因此剧中的肃宗大王被看片观众亲切的称呼为:傻宗。
因为他爱同伊爱王子的心意真切又稚拙可爱,再为人父的喜悦心情又那么动人,让观众看到肃宗大王的可爱举动,忍俊不禁,会心微笑,带来非常有趣的戏剧效果。
演员裴秀斌因为之前剧情对角色描写较为简略,内心戏演技一直得不到发挥,在40集里,因为千钧一发的剧情,体现了极为出色的内心戏演技,将担忧矛盾又痛苦的又是爱人,又是兄长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他闭目痛苦煎熬的样子,让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也心有戚戚焉,同时也为这位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同伊,深爱同伊的异姓兄长日后的命运担忧。
在40集的最后部分,当剑契再次杀害官员之后,天寿终于按捺不住,来到剑契所在之地,开始跟踪剑契众人的行动,一番拼斗之后,终于无法下手杀害新首领,却不曾想竟然发现新任剑契首领竟然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正是当年小狗吃了霉变的食物,同伊为搭救他,把他背去了惠民署,被医官发现,这才被徐龙基带人围捕,身犯险境。
小狗子一直以为同伊已死,从天寿这里得知同伊非但没有死去,还入宫成为淑媛娘娘,正是剑契今晚要斩杀的目标,不由得大惊失色。
而此时的同伊想起父亲当年说过有可能是南人自相残杀已经悟出数字有可能指向南人都知晓的物件,于是布置处所的各位尚宫宫女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室内的同伊忽听得一声惨叫,顿感不妥,想要看时,剑契派来的杀手已到,来人认出同伊是粥厂上派发米粥给灾民的好心宫女,却依然亮剑,同伊见到杀手,心知不妙,正闭目受死之时……欲知剧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六页 手足宝庆堂内室,张氏端坐于上,笑着说要合作,却忽然变脸,拿出同伊之前交付的诅咒偶人,说不在乎,让同伊去告。
原来,张氏始终骄傲,不肯妥协,她被各种纷争困扰,思虑再三,仍不想要合作,拒绝和解。
此时的张氏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她拿出豁出去不在乎的勇气要拼死一战,另一方面,她又为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悲哀心痛。
没曾想,哪怕忠臣们力谏,大王也不肯册封她为正妃,还要给同伊巩固身份和地位,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打击不能不说是大,最可笑的是,从前自己没放在眼里的奴婢同伊竟然成了主子,还前来要求和解。
对于这样骄傲的张氏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她能做的也只有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要出狠招,力战到底。
平心而论,作为女人,张氏是失败的,无法抓住任何人的心,到头来,得到的也只有虚冷的殿阁而已;作为母亲,张氏也是失败的,无法了解亲生儿子的想法,总是说些恶毒的话,让世子更加难过,又因为对病情的隐瞒,伤了世子的心;作为权欲之徒,到目前为止,张氏却是成功的,她本是译官之女,因叔父犯罪,被查抄入宫,却因此结识肃宗大王,成为后宫,之后又以带罪之身,诞下王室后嗣,受封为禧嫔,之后又操控得法,将仁显王后赶出宫去,自己又取而代之,不能不说是权欲之女的胜利。
可是,凡事都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若是做的过分,就会败下阵来,张氏就是一例。
仁显王后回宫正位,张氏只能屈居禧嫔之位,面子和里子都输光了,然而也无可奈何。
哪怕仁显王后发现了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张氏巫术诅咒除去仁显王后也无用,不是她的就不是,说到底,同为地位低微的女子,张氏不如同伊幸福平和。
本周继续堆砌张氏巫蛊一案的相关审问记录,作为下周讲述赐死张氏相关剧情的引子,以下记载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5번째기사○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承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招曰: “庞灾事, 昨日所告之言, 全身不记得。
身在外指挥雪香事, 千万暧昧。
若问于雪香、淑英则可知。
信月招内身凶逆之说, 亦为千万暧昧。
” 鞫厅启曰: “淑正以庞灾一款, 始发终讳之状, 别为问目, 更加严问, 则昨日所告之言, 称以全然不记, 指挥雪香情节, 泛称暧昧, 终不吐实, 情状尤极奸恶。
请加刑。
” 答曰: “依启。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招曰: “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 因禧嫔之言, 以锦段造作角氏七个, 而多红绯段为裳, 蓝绯段为衣, 而体大如常。
锦段则自禧嫔房出送, 而幷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盛之以自内出送之柳箱, 使铁生入送于阙内, 铁生则或可知而或不知之矣。
雪香以书来报曰: ‘与韩尙宫及黄氏、淑伊, 同埋于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 云。
信月所告事, 千万暧昧。
鞫厅启曰: “上(阙)〔关〕罪人九名中淑正, 今方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皆已承服, 姑无更问之端。
淑英㝡是紧问者, 而以其病重, 不得依例讯鞫矣。
今观其病势, 更问宜当。
信月、顺礼则比他囚稍缓, 而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则自当连次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并加刑。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淑正诅呪一款, 旣已直招, 依法结案取招, 所引铁生, 不可不卽为推问。
所谓淑伊, 旣是淑英, 其加刑问目中, 请以淑正所供, 添入究问。
” 答曰: “依启。
” 淑英更招曰: “禧嫔与淑正, 以书潜相往复, 而传书之人, 淑正婢信月。
且禧嫔作书坚封, 以袱裹之, 亲授身及雪香, 传于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以给信月, 而或间三四日或一二日, 而近间则淑正书札, 十余日阻絶不来, 今年九月初, 淑正作书入送于禧嫔, 而封形颇大, 辞说似多, 而嫔禧见后, 卽为烧火, 故身不知其有何辞说。
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 时英盛于小柳箱, 掩以其所着裳尾, 与身及雪香, 初昏埋于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角氏及鲋鱼。
又双埋于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以锦段, 而亦是鲋鱼、鸟、鼠之属。
大抵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隅有池, 缘其池头有阶矣。
上上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于其阶之下, 身则往于殿之南边, 觇人之来不来, 雪香则立于殿南边檐下, 觇内间人之来不来。
时英则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 其所埋之处, 则长春阁池西边阶温堗第一间近处, 埋后以足踏其土。
时英与身及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身向殿东而立, 雪香立于西隅, 时英坐于殿北阶下, 埋一处, 而自其处相距不远之地, 又埋一处。
且于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砖石, 埋以锦段所裹之物, 而还安其砖石如故。
时英与身及雪香, 同行而言曰: ‘雪香则必不发此等言, 而淑英异于自己之婢, 且其用心不善, 或生逆情, 则发此言易矣。
’ 因同归就善堂, 时英先入禧嫔房内, 身及雪香, 使坐于户外。
身潜听则时英告于禧嫔曰: ‘尽为之矣。
’ 禧嫔曰: ‘淑英亦处处往见乎?’ 时英曰: ‘虽使淑英远立候望, 旣已同往, 岂不知其处乎? 雪香、淑英, 虽一体视之, 雪香则自己之婢, 淑英则有同借婢, 名目旣异。
若或讳之, 则尤为不好, 故使之与知, 而此后此言若出, 则必出于淑英之口矣。
’ 禧嫔曰: ‘吾则虽以仁心率渠辈, 而自是以义结之者, 宁可信乎?’ 时英始招身及雪香, 使之入来, 故卽为入房, 则禧嫔曰: ‘儿辈必先泄戒嘱之言’, 因默然而坐。
时英曰: ‘信汝故, 使汝知之耳。
’ 盖身前者, 得罪于禧嫔, 不敢见面, 故时英曰: ‘汝其思前罪过, 必须恭顺可也。
’ 身曰: ‘旣食其料, 有何不恭之事乎?’ 时英曰: ‘此后毋使禧嫔有责也。
’ 仍使之出去, 故与雪香同为出来。
其翌日夜, 将往大造殿时, 时英谓禧嫔曰: ‘夜已深矣, 无待他人。
当留淑英, 只与雪香同往似好矣。
’ 禧嫔曰: ‘淑英留此着实不离可也。
’ 时英、雪香, 同往大造殿, 而时英持小柳箱所盛之物, 以所着裳尾掩之, 雪香则空手随往。
身则伏于禧嫔窓外而假寝。
俄而, 时英、雪香还来, 将直入禧嫔房内, 雪香则还为出来, 时英则与禧嫔说话。
身问于雪香曰: ‘何时还来乎?’ 雪香曰: ‘己移时矣。
’ 身曰: ‘然则何以为之乎?’ 雪香曰: ‘为之为何乎?’ 身曰: ‘其处所为之事, 有何所异而讳我乎?’ 雪香曰: ‘安有讳不讳乎?’ 韩尙宫谓我曰: ‘淑英异于汝。
淑英不见之处, 须勿言此处为之, 彼处为之云矣。
’ 身曰: ‘旣已尽心同事, 而讳之如此, 则忿心尤生矣。
通明殿则与吾同事, 此处则旣往还来之后, 犹欲讳我乎?’ 雪香曰: ‘人而有支离之人矣。
’ 身曰: ‘大抵往于何边乎?’ 雪香曰: ‘往于大造殿北庭。
’ 身曰: ‘虽曰北庭, 只往于庭耶?’ 雪香曰: ‘吾则立于庭中, 韩尙宫入于北边伏炉下而还出’ 云。
身曰: ‘入去何为乎?’ 雪香曰: ‘岂异于向者乎? 今番则独往, 故吾则只觇来人而已。
不见所埋之处’ 云。
此外更无所知, 通明殿所为之事, 旣已毕陈。
若知大造殿所埋之处, 则何敢隐讳乎? 凶谋相通, 自有其人, 若问于渠辈, 则可知之矣。
内则时英主之, 而雪香同谋, 外则淑正主之, 而埋凶对象, 已陈于上项, 此外更无所达, 亦无他事。
” 信月刑问二次, 施威次, 直招曰: “祈祝说话, 身进去巫女家时, 神祀垂毕, 不得详闻, 而巫女戒大及上典张大将妾祝曰: ‘使道不得放还, 愿有好事。
’ 且曰: ‘第观之第观之。
若不速放, 阙内不安, 当无上矣。
’ 传札事, 上典出给书封, 使身来阙外传德昌母, 或传给徐氏或传给绛礼, 而其封之大如人臂, 封内之物,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顺礼刑问二次, 讯杖三十度, 直招曰: “上年十一月, 大内人自阙中出来, 邀张大将妾而同坐祝愿曰: ‘禧嫔太平, 中宫殿升遐。
’ 其后白首老宫人, 又与张大将妾同往生巫家, 与巫同祝曰: ‘吾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当升遐’ 云云。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乃是本房马直,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鞫厅启曰: “罪人铁生处, 请以淑正所供辞缘, 添入问目中, 加刑究问。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罪人淑英诅呪情节及埋置处所, 并为吐实。
自当结案取招, 依律举行, 而第伏念埋凶处所, 旣已指陈, 则随处掘出之际, 或不无更问之端, 姑为仍囚, 观势处之。
其招辞中, 中间传书者信月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皆被援引, 绛礼、梦烈两人, 亦不可不一体究问。
请并拿囚。
” 答曰: “依启。
” 铁生刑问二次, 讯杖第四度, 直招曰: “雪香、淑英往来巫家时, 出纳之物专管事, 丑生以身定为市上水赐, 故不得已果为专管。
五礼祈祷时, 大上典及希载妾, 果为同参, 而五礼着多红绣裳及紫绣衣起舞曰: ‘张中殿依旧入前座, 可杀者杀之, 可入者入之’, 而身巫女以有夫之故, 谓之不洁而挥却, 故其余祝辞, 不得详闻。
使禁川桥巫女, 移设神堂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大将妾, 往邀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于本宫, 揷高飞仍行神祀, 而所祝之言, 则不过国家太平。
上年九、十月间, 柳箱入送事, 希载妾, 使身以生布袱裹封着套署, 使之传给雪香, 故身果为传给, 而其中之物, 旣已坚封, 故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庭鞫姑罢。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奉王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正招供说: “庞灾之事, 昨日所说之事, 完全不记得。
(我)身在宫外指挥雪香的事, 说不清楚。
若是问雪香、淑英就可以知道。
信月招来内身凶逆的说法, 也说不清楚。
” 鞫厅启奏说: “淑正以庞灾一款之事, 始终说法都是结避讳的情况, 分别为审问条目, 更加严刑审问, 则昨日所说的话, 说是完全不记得, 指挥雪香的情节, 泛指说不清楚, 最终不肯吐露实情, 事情状况尤其极为奸诈恶毒。
请求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接招供说: “前年九月、十月及去年九月、十月, 因为张禧嫔的要求, 用锦段制造作成角氏七个, 并且多红绯色绸锻为裙子, 蓝色绯色绸锻为上衣, (偶人)体积大小如常人一般。
锦缎则从禧嫔房送来, 而且还包括有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装好以后从(就善堂)送出并装入柳条箱, 命铁生送到宫阙之内(闵妃居住宫室), 铁生则有可能知道有可能不知道。
雪香用书信来报告说: ‘与韩尚宫和黄氏、淑伊(三人共同行动), (将上述物件)一起埋在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的说法。
信月所说的事情, 很不清楚。
鞫厅启奏说: “(关押)宫内罪人九名中(有)淑正, 如今方才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都已经承认服罪, 姑且已无审问的理由。
淑英被严刑审讯, 因为其病重, 不能依照惯例刑讯鞫问了。
如今看她(淑英)的病势, 再讯问较为合适。
信月、顺礼则比其他囚犯稍晚讯问, 而依照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就应当一次又一次的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求讯问并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淑正诅咒的一款, 既然已经直接招供, 依法结案取来供词, 所提到的铁生, 不可不继续推问。
所提到的淑伊, 就是淑英, 在她的加刑问目中,提到 请求以淑正所供出的线索, 加入审问(细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英更正招供说:“禧嫔与淑正, 暗地里书信往来, 而传书信之人, 就是淑正的奴婢信月。
并且张禧嫔的书信封的很严, 用包袱皮裹得严实, 亲自交给雪香, 送到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再交给信月, 有时候三四天一次有时候一二天一次,并且最近与淑正的往来书札, 十多天内都没停过, 今年九月初, 淑正送信给禧嫔, 而封好的物件形状比较大, 说的话好像比较多, 而张禧嫔见到之后, 立刻就烧了, 所以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淑正入宫内埋藏物件的事情, (情况是)时英装载小柳条箱内, 以穿着的裙摆尾部遮掩, 与我还有雪香, 天将黑时候埋在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就是角氏及鲋鱼。
又再次埋到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着锦缎, 也是鲋鱼、鸟、鼠之类的东西。
大约在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边有池, 因为池前有台阶啊。
前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在台阶下, 我就去通明殿南边,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雪香就站在通明殿南边檐下,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时英就挖开坐处的土地埋下物件, 她掩埋物件的地方, 就是长春阁池西边台阶突起第一间近处, 埋好后用脚踩严实了土。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我向通明殿东边站着, 雪香就站在西边, 时英坐在殿北台阶下, 埋到一处, 而且就在相隔距离不远的地方, 又埋了一处。
并且在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块砖石, 埋下锦段所裹的物件, 又还原砖石如故。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一起走又说道: ‘雪香就不比说这种话, 而淑英与自己的奴婢不同, 并且她还用心不善, 也许会发生逆情, 说这种话太容易了。
’ 因此一同回到就善堂, 时英先行进入禧嫔房内, 我和雪香, 就要我们坐在室外。
我悄悄过去偷听时候只听得时英告诉张禧嫔说: ‘都处理好了。
’ 张禧嫔问: ‘淑英也是处处都去看到了吗?
’ 时英说: ‘虽然要求淑英在远处站立望风, 但一起前往,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雪香、淑英, 虽然一概视之, 但雪香是自己的奴婢, 淑英则是借来的奴婢, 名目都不同。
若对她忌讳什么, 就特别不好, 所以就让她知道, 但以后要是话说出去了, 则肯定出自淑英之口啊。
’ 张禧嫔说: ‘我虽然以仁厚的心地待遇各位, 就是以义气结交, 宁可信任她。
’时英才找来我和雪香, 让我们进来, 所以就进入张禧嫔的房内, 因此张禧嫔说: ‘尔等必定先泄露嘱咐不要说的话’, 因此默默坐着不说话。
时英说:‘因为相信你的缘故,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 因为我在此前, 得罪过张禧嫔, 不敢看时英的脸, 所以时英说: ‘你要反思之前的罪过, 必须要恭敬顺从啊。
’ 我说:‘既然吃的是主人家的饭, 怎么能有不恭敬的事情呢?
’ 时英说:‘此后(这件事)不要让张禧嫔承担责任’ 仍让我们出去, 所以就和雪香一起出来。
到了第二天夜里, 将要前往大造殿时, 时英对张禧嫔说: ‘夜已深了, 也没有其他人。
应当留下淑英, 只与雪香一起去就好。
’ 禧嫔说: ‘淑英留在此处,确实不能离开。
’ 时英、雪香, 一同前往大造殿, 而时英端着小柳箱所放的物件, 用裙摆遮掩着, 雪香就空手前往。
我就睡在张禧嫔室外闭眼就寝。
过了一会儿时英、雪香回来, 直接进入张禧嫔房内, 雪香又出来, 时英就和禧嫔说话。
我就问雪香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雪香说:‘回来一会儿了。
’ 我说:‘那么你们干什么了?
’ 雪香说:‘什么干什么了?
’ 我说:‘你们就善堂干的事情,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地方吗?’ 雪香说:‘怎么可能瞒着你呢?
’ 韩尚宫对我说:‘淑英你比较不同。
淑英你所做的, 以后不要说在这里干的事, 不要在别处说啊。
’ 我说:‘既然已经是尽心尽力的一同侍奉张禧嫔, 忌讳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真是不高兴啊。
通明殿跟我一起干的事, 这里去了又胡来之后, 还想要瞒着我吗’ 雪香说:‘人之中都有疏离之人啊’ 我问:‘大概去哪里了?
’ 雪香说:‘去的是大造殿北庭。
’ 我问:‘虽说是北庭, 只去了北庭吗:’ 雪香说:‘我就站在庭中, 韩尚宫去北边伏炉下又出来了’这类的话。
我说:‘进去为啥又出来了?
’ 雪香说:‘岂不是与去的人不同吗?
这次是单独去的,所以我就只负责望风而已。
不知道所埋之处在哪里’的话。
此外就不知道了, 在通明殿所做之事, 就已经说完了。
若是知道大造殿所埋物件之处, 怎么敢不说呢?
凶谋串通,自有其人, 若是问到她们那些人, 就可以知道了。
在宫内是时英主办这件事, 而雪香是同谋, 在宫外则是淑正主办, 而埋凶对象, 已经在之前陈述,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别的事。
” 信月刑讯审问二次, 施威几次, 直接招供说: “祈求祝祷的话, 我进巫女家时, 供神祭祀已经结束, 无法详细知道, 但巫女戒大和上典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祈祷说: ‘被祈祷者不能放过, 希望有好事发生。
并且说: ‘再看她再看她。
如果不快点放还, 宫阙内不安, 就没有上殿了。
’ 送信札之事, 上典出来送交封好的物件, 要求我来宫外交给德昌母, 或者交给徐氏或者交给绛礼, 而且封好的物件有真人手臂那么大, 封内的物件, 我并不知道。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顺礼刑讯审问二次, 刑讯杖责三十下, 直接招供说: “去年十一月, 大内人(淑英)从宫中来, 邀来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坐下祈祷说: ‘张禧嫔太平, 中宫殿去死。
’ 之后白发老宫人(韩尚宫), 又和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去巫女家, 与巫女一同祈祷说: ‘我的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就该死’种种说法。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就是本房(就善堂)马直, 是否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鞫厅启奏说: “罪人铁生的审讯办法, 请求以淑正供词提到的缘由, 加入审问条目中, 加刑追究查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罪人淑英诅咒情节及埋置的地方, 都是吐露的实情。
就应当结案取来供词, 依律例下判, 但是顾念埋藏凶逆诅咒之物的地方, 既然已经说清楚, 又可在此处挖掘出来, 或者也有重新审问的理由,姑且继续囚禁, 看情况再处理。
(淑英)的供词中, (巫女与张氏)中间传递书信的奴婢信月以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都被提到, 绛礼、梦烈两人, 就不能不一并追究审问。
请求一并捉拿囚禁。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铁生刑讯审问二次, 审讯杖责第四度, 直接招供说: “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时, 专管出纳之物, 丑生出身为为市上水赐(原为挑水伊 出身微贱), 所以不能作为出纳专管。
(巫女)五礼祈祷的时候, 大上典和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果然同时参与其中, 而(巫女)五礼穿着多红绣衣裳及紫色绣衣起舞说道: ‘张中殿依旧回到之前的位置, 可以杀的人就杀, 可进入的人就进去’, 而因为巫女有丈夫的缘故, 说其不洁而挥却, 所以其余祝祷之辞, 无法详细的听到。
命令住在禁川桥的巫女, 移设神堂之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 前往邀来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到本宫, 插高飞仍然行神之祭祀, 而所祝祷之言, 只不过是国家太平(之类的话)。
去年九、十月间, 柳箱送入宫之事, 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神负生布包裹封好的套署之物, 要求传给雪香, 所以就背过去传给(香雪), 而其中的物件, 既然已经严密的封好,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此外就没什么传递的了。
” (内兵曹)庭鞫姑且结束。
看过考据,继续剧情。
后宫纷争终于波及王子安危,与此同时,金先生正在给延礽君讲课,忽见延礽君翻书包,拿出一本黄面金边的书来,不由得大惊,原来是《昭鑑錄》。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先生立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小王子,这本书到底哪里来的,可是延礽君答不上来,可见并非延礽君自己放入书包里的。
金先生脸色陡变,他并非一个对局势毫无知觉的人,正因为他对局势洞察甚深,才下定决心不要介入宫廷斗争,不收王室子弟,可没想到遇到资质如此得天独厚的延礽君,也不得不破例,这么一来,就连金先生也被牵扯进去。
那么,《昭鑑錄》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会让东宫官员如此紧张,之后前来搜查的官员如临大敌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说这是只能给世子看的史书。
那么,为什么这本史书只能给世子看,延礽君却不能看,来看以下关于《昭鑑錄》的相关记载,以下是宁波范家天一阁藏本前的说明:《昭鑑錄》·十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明洪武初奉敕撰。
案《千顷堂书目》曰,太祖尝命礼部尚书陶凯等采录汉、唐以下藩王善恶以为鉴戒,编辑未竟,复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续修之洪武六年书成太子赞善宋濂为序,即此编也。
然虞稷称其书五卷,又称一作二卷,此本十一卷,而善可为法止於元,其后有先善后恶一门,而恶可为戒仅止於宋,似尚阙一卷。
不知虞稷何以云然也。
意思是说:明朝洪武初年(洪武二年四月)奉皇命撰写。
案《千顷堂书目》提到,明太祖朱元璋曾命令礼部尚书陶凯等采集记录汉唐以来藩王所行的善恶,用以对诸王进行劝诫,(《昭鑑錄》)丛书编辑还没完,(明太祖朱元璋)又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继续修改这部书,于洪武六年书完成。
又要太子赞善宋濂为书作序,就是这个版本。
然而虞稷说这部书五卷,又有说法是二卷,这个版本有十一卷,而说诸王善行的部分到元朝时为止,之后有先善后恶一册,而恶部分相关戒条部分仅到宋朝为止,可能尚遗失一卷。
不知道虞稷为什么这么说。
从上述说明可知,《昭鑑錄》是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教导藩王,教育宗室子弟,要求朱姓子孙知晓善行恶为,要做顺从合格的王者,要求史官编著的史书,既然是教导藩王,就只有朱姓王族子孙或者分封的藩王才有资格阅读,或者被授权的藩王继承人,抑或是小国储君才有资格阅读,并接受讲解,明朝朱氏王族将《昭鑑錄》下赐朝鲜,本来就已经是恩典,这应该是燕王朱棣(明成祖)与太宗大王李芳远交好时下赐的史书。
按照前来查核的官员所写,延礽君李昑只是侧室淑仪崔氏所生的王子,竟将世子才有资格念的明朝王族下赐的史书放入自己的书包,真真好大胆,难道延礽君李昑有意染指王位?
按照忠臣们一天到晚想来想去,斗来斗去的做派,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可是肃宗大王不满意了,本来就是小孩子调皮,看了哥哥的书,觉得好玩,或者不在意放的,就那么一本书就什么了不起?
况且还是明朝的史书。
可是大王相信不管用,要忠臣都相信才成。
在一片混乱中,同伊去问了儿子,可是延礽君李昑因为对兄长的承诺,不肯说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沉默,说自己没有拿书,同伊这才明白:儿子又一次被设计了。
这一事实,说明张氏一门已经正式宣战,但居然对不懂事的孩子下手,还是这样无耻的诬蔑,同伊震怒了。
在本剧中,很少有同伊发怒的场面,就连她与张氏对撼也只是为此生气的态度,没有震怒的场面,眼下在查核《昭鑑錄》事件时,她终因儿子心灵受伤而震怒。
剧情发展到这里,对演员演技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流露出一个母亲才有温柔又气愤的表情,这场景对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毕竟,她还年轻,别说婚姻生活经验或是教育子女的经历,也许她的恋爱经历都要打个问号,这对于她又是一大考验,在我担心的时候,我只是在意究竟能否看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表现,然而这一次年轻的韩孝珠做到了。
作为家长应有的感受是不自觉的流露,看到剧中同伊那样的盼望然后又忧心的样子,银幕下的我会心微笑,看来孝珠也许是少女家长,在剧中她就是一个母亲。
演技探讨之后,继续看剧情。
世子听说弟弟延礽君李昑因为书包里的《昭鑑錄》被忠臣上疏,心里非常不安,和生母张氏谈到此事,方知是张氏一派捣的鬼。
仁厚的他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为了给弟弟免除麻烦,特地去找父亲肃宗大王说明情况,说书是自己给的,为弟弟开脱。
世子仁义的举动让肃宗大王十分满意,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到两个儿子的手足友爱之情,欣慰不已。
另一面,肃宗大王对于臣下如此刻薄延礽君李昑当然不满,偏殿之内大王与大臣毫不客气的较量一番——你们要我赶走延礽君李昑是吧,好,狠好!
我就不赶走,我还册封他母亲了,你待怎样?!
看,再充足的理由都敌不过大王的火爆脾气。
说到底,肃宗大王对于大臣毫不妥协,哪怕是遭到围攻,他也一样要干他想的事情,这态度从当年下旨要同伊成为承恩尚宫就可见一斑。
说到底,肃宗大王可算作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中脾气最刚硬的一位,从不向大臣妥协,就更不用说是宗亲了。
那么,英祖大王在身为王子之时,也就是仍处在延礽君李昑时期上,在历史上真被为难过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焜上疏, 辞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曰: “延礽君肃谢时, 臣进于问安厅请谒, 本府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 ‘凡问安时, 王子君坐北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相揖, 例也。
’ 侍者曰: ‘以坐而受拜, 定夺矣。
’ 臣曰: ‘旣已定夺, 则当依此为之, 而朝行间体例则不然。
’ 侍者曰: ‘规例如此, 宜从礼文。
’ 延礽君卽起立, 臣仍进前行揖, 则延礽君亦答礼, 臣卽进前揖而退矣。
卽闻内侍, 问本府问安厅行礼时事于录事, 对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
录事之言, 已出亿度妄对。
王子侍者中一人, 又以王子跪拜, 臣只举手答之为言云。
此则病风丧心者, 亦不为也” 云。
时, 王子延礽君昑, 新兼有司, 一堂上故也。
答曰: “凡公会, 卿宰进拜于大臣之前, 则大臣举手答揖, 元无起立之事。
况王子, 自是无阶君也。
体面之尊, 尤为自别。
问安厅亦一公会, 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敎矣, 罢后闻之, 起立相揖云。
然则王子事体, 反不如外朝乎? 讶惑方深矣。
今观疏辞, 本府下吏之所云云, 殆不成说。
显禄虽曰与大匡同, 而大匡犹是一品, 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 则起立之例, 渠何敢创说乎? 已极骇然, 而不信定夺, 费辞陈疏, 殊欠事体也。
” 因命推考。
意思是说: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李焜上疏, 辞去宗亲府有司堂上的职位并且说: “延礽君在肃谢之时, 臣进入问安厅请求谒拜, 本府吏告知延礽君侍者说: ‘但凡问安之时, 王子君坐北边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回以作揖之礼, 是惯例。
’ 侍者说: ‘坐着受到拜见, 是一定之规啊。
’ 臣曰: ‘既然是一定之规, 就应当依照此例来处理, 但朝堂之上的事体惯例就不是这样。
’侍者曰: ‘规定惯例如此, 适宜按照礼法而行。
’ 延礽君就起立, 臣仍然走上前来行礼作揖, 而延礽君也施答谢礼, 臣就走上前来行礼作揖后退下。
(臣)即刻询问内侍, 问及记录本府问安厅行礼时的相关事宜, (内侍)对答以王子君坐着接受正一品宗亲两班官员的朝拜之说。
记录下的事情, 已经过于轻忽狂妄。
王子(延礽君)侍者中的一个人, 又以王子跪拜时, 臣只举手回答作为说辞。
这是弊端又丧心病狂的举动,不能这么做啊” 的说法。
此时, 王子延礽君李昑, 新近兼任有司之职, (这就是提到)堂上事宜的原因。
肃宗大王回答说: “举凡公会, 众卿宰辅进拜就在大臣之前, 则大臣就需举手答以作揖之礼, 原本没有起立之事。
况且是王子, 自当是无品阶的君上。
体面之尊严, 尤其要自行区别开来。
问安厅也是一公会, 所以就以坐下接受拜见答以作揖之礼而教导,活动结束之后才听说,应起立互相作揖。
那么王子相关事体, 反而不如朝廷外臣吗? 讶异困惑颇深啊。
如今看上疏的言辞, (还包括)本府属下官吏所说的种种, 也不成说法。
东班正一品显禄大夫虽说与大匡官员的品阶相同, 但大匡也是一品官阶, 王子(延礽君李昑)原本没有阶级可言, 但(临昌君李焜)提到起立之例, 怎么敢创立这种说法? 此事已极为骇然, 还不肯相信一定之规, 费时说辞(废话连篇的文言文说法)又陈达上疏, 尤其不像话。
” 因此下令命(史官)推考体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从这篇记载来看,肃宗大王的爱子之心跃然纸上。
好一个有个性又刚烈的大王,好一个有意思的史官!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写,居然直接在史书里记录下了肃宗大王用文言文骂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废话连篇,没事找事的事儿,这肃宗朝的史官们还真挺有意思。
看来,李朝时代仍是遵循子以母贵之策,因为延礽君李昑的生母崔氏同伊是奴婢出晋升为后宫,王子出身低微,一直被宗亲歧视,众臣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好在父亲肃宗大王一直袒护又加以教导,生怕二儿子吃亏受委屈。
再说临昌君李焜,他自打英祖大王小时候就开始为难他,长大自然也没放过大王,在大王继位的第二年,也参与了王朝颠覆谋反行动,被一举剿灭,在英祖大王行录中被称为老贼,足以可见英祖大王对于这位逆谋的李氏宗亲是多么反感。
看过考据,继续来看剧情。
世子在与生母张氏谈到不要陷害弟弟的时候,还提到了自己的病,看到母亲的反应,他知道之前了解的情况全部属实,痛苦不已。
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难过,在他伤心的时候还有弟弟延礽君李昑在侧,因为看到哥哥心情不好,小王子特地来说说话,言语宽慰一下兄长。
为了改善心情,世子决定外出游玩。
看到这里,忍不住又笑,看来肃宗大王的儿子们和父亲一个样子,父亲喜欢出宫微服私游,美其名曰:暗访,可是王子们年纪还小,不能说是暗访,他们只有悄悄出去玩。
为了成全哥哥的心愿,延礽君李昑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对着宫女们把守的拱门投掷玩具死老鼠,哥俩躲在暗处,偷偷丢出假的死耗子,看着宫女们四散奔逃,心里那个乐啊,终于要出宫玩啦,心里能不高兴嘛。
世子和延礽君李昑悄然换上便装,如同出笼小鸟一样高兴,宫外是一个太平盛世,是与宫内完全不同的存在,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杂技团路过,精彩的表演让两位王子目不暇接,开心不已。
若是在民间,世子与延礽君李昑一定是一对友爱的兄弟,可是他们无法选择的生在了帝王家,众人免不了会有一番计较和比对。
好在两人都是看重手足之情的人,并不在意,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场开心的游玩。
世子久居深宫,自幼困于宫内,无法施展,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擅长之处,只懂得投壶,于是小王子为了让哥哥高兴,鼓励他的世子哥哥参加投壶比赛。
于是,世子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投壶比赛的队前,看着众人一个个低头叹气,自己却不骄不躁,终于夺得比赛冠军,还赢得了奖品,不由得开怀大叫大笑,兄弟俩开心的又叫又跳,还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之前买的民间美食,是二人带出来的钱买的,而现在吃到美食则是自己赢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世子舒心的笑了,作为兄长,他在幼弟面前做了一回榜样,内心无比自豪。
有玩乐有戏看,有比赛还有奖品,这真是一次令人高兴的宫外游览,无论如何,世子与延礽君在宫外的游玩是尽兴的,如果不算上那一场意外的话。
原本已到了回宫时间,缘起是延礽君想要踩桥,为世子哥哥祈福,世子感念弟弟的一片好心,于是也带着弟弟一起参加了民间踩桥。
此时,下了夜雨,世子和弟弟都淋湿了,可是他们放飞了孔明灯,各自为对方祈福,延礽君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身体能好起来,而世子则是希望一直保持兄弟友爱的美好时光。
就在此时,一扒手奔逃,将钱袋丢在世子脚边,捉贼的两班错认世子为小偷,将世子扭送捕厅。
世子在被抓走前,还不忘嘱咐弟弟不要让宫里知道这件事,懂事的延礽君这回可傻了眼,为了救助兄长也只能答应。
他跑去老师金先生家,却发现先生不在家,急的直哭。
此时,张氏来到世子所在东宫,发觉世子不应声,进入内室才发觉世子不见了,不由得大惊。
张氏这一惊非同小可,世子是朝鲜一国之储君,他的失踪实在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众人都忙碌起来了。
捕厅甚至是内禁卫开始加派人手,全城搜索,务必要找到世子为止。
肃宗大王因为世子忽然失踪,担心不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宝庆堂同伊这里,宫女们都在寻找延礽君李昑,也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延礽君李昑调皮,可是他从来没有晚上还不回宫,天黑了还找不到,已经不是小事,不得不去禀告同伊。
同伊先是听说世子失踪,又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没了踪影,内心已经断定两位王子一定一起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求助天寿和徐龙基大人,二人听说王子和世子一起出宫,也十分惊讶。
徐龙基历经多年政治风浪,心知不妙,在天寿出宫前特意嘱咐他,要他一定在张希载之前找到世子带回宫来。
天寿熟悉汉阳城的大街小巷,加之了解情况,找起人来自然不费事,此时监察部宫女也受命全体出动,要找世子,一时间众人忙做一团。
同伊在木桥跟前发现了儿子随身携带的钱袋,知道两位王子肯定来过这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此时监察部众人来报,未曾找到,于是同伊断定世子一定有事耽搁,无法回宫。
天寿想起同伊的话,去查看了捕盗记录,这样一来发现世子被抓走的记录,才得知世子已经被投进了捕盗厅的大牢,众人得知,一齐呆立。
一方面延礽君找到了黄主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另一方面天寿也赶往捕盗厅。
此时世子为了解决麻烦,自称父母在偏僻郊外,出得牢来,伺机逃走。
历经世事的黄主簿为了不给同伊找麻烦,自己带王子先回宫,要英达去救世子,待英达来到捕厅才知道世子已出牢。
这边厢英达在捶胸顿足,那边厢世子在逃跑途中被天寿所救。
忠厚的世子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尤其为了同伊和延礽君,提出自行回宫的想法。
他等来东宫殿众人,从容回宫。
他为众人考虑的善举,让同伊感动不已。
此时张氏已经从张希载大爷处了解到世子出宫的实情,忿恨不已,非要借此整倒同伊。
她先见世子,几句话之下,世子又急又气,被激得晕倒,而后张氏又派出东宫殿众人,在回宫途中守候,抓住了黄直长和延礽君,为的是要延礽君被赶出宫去。
而后又向肃宗大王示威,说是天亮就要国人都知道延礽君坑害世子,害世子受辱之事,面对如此愤怒仇恨的张氏,肃宗大王惊讶又担心。
果然,忠臣们开始炮轰延礽君,要大王将延礽君赶出宫去。
张氏的挑衅行为终于惹火了大王,但是世子因为友爱手足,要为弟弟说话的善心感动了肃宗大王,延礽君为兄长着想的心意也让肃宗大王很是满意,面对这么好的孩子,大王开始犹豫了。
51-52集,通篇说的都是当时还是世子的景宗大王与幼年时的延礽君后来继位成为英祖大王的小王子的手足情谊,小演员动情的表演为剧情增色不少,但是手足真挚的情谊也敌不过残酷的宫廷斗争,两位王子既然生在帝王家,就无可避免的要面对手足相残,甚至是生离死别的一幕,这就是王子们的命运,无从回避,真实而又血腥。
在大殿内室,肃宗大王说出了想要同伊当正妃的心思,但又顾虑同伊的想法,无法轻易决定。
另一方面,为了帮助同伊,阴险的张武烈选择了同伊这一边,他几次三番的面见同伊,提出要同伊公开世子病情,要忠臣知晓张氏已无筹码的实情,但被一心维护世子,维护王子心灵的同伊严词拒绝。
52集的最后,无法忍受母亲恶意陷害延礽君的世子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要去向肃宗大王坦白实情,想要说出自己因病无法生育的实情,他先去见了同伊,而后又去了父亲肃宗大王所在的大殿,同伊知情后担心不已,跑去东宫殿,巧遇张氏,情急之下问出世子是否知道病症的话,张氏惊讶不已,二人就这样再次对峙。
世子是否说出病症,同伊又将如何面对张氏凶险的阴谋呢,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六页 空降入夜,街市陋巷中同伊低头快步走回宫,不料却在巷子里遇见形迹可疑人士。
来人不少,约有四人,将她围在当中,泼了酸醋也不管用,人多势众,一下子就将势单力薄的同伊围在当中,还将她反剪双臂,让她动弹不得,就在这危急关头,忽听得一声断喝,来者中气十足,不怒而威,正在喝斥众贼,定睛一看,这不是自称是汉城府的那位判官大人么,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急忙喊大人。
肃宗大王原本是与属下一同出宫暗访,为的是面见徐龙基,却没想到在出宫的路上遇见同伊,真是无巧不成书。
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相遇,看似巧合,其实不巧,若是此时同伊聪明一点,早该想到:这条路是回宫的便道,惟有在宫中行走又常出宫的人们才会熟悉。
目前还是奴婢身份的同伊出入宫廷,常来常往,知道这条路并不奇怪,可是汉城府的判官大人呢,他也常在宫中行走么,也常来常往么。
走这条路的人,一定与朝鲜宫廷渊源颇深。
可是看这情形,危急万分,没有谁去考虑这个问题,救人要紧。
于是,肃宗大王没有被同伊怀疑,继续当他假冒的汉城府判官大人。
不用肃宗大王多说,大内高手一跃上前,此时贼人已挟持同伊,为求自保,机灵的同伊以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的器物,往后一退,贼人绊了趔趄,立即被拿下,于是同伊得救。
这番历险之后,同伊被肃宗大王好一通埋怨,怪她怎么在这时候回宫,这么危险,要怎么处理。
可是同伊辩解自己不是闯祸,而是有事,真的有事,言辞如此肯定,听得肃宗大王就是一愣,原来他担心的事,已经被眼前这个聪明可爱的奴婢同伊解决了。
听了她的话,都不用去徐龙基那里了。
同伊又问起肃宗大王,怎么自己去了汉城府,守门士兵却说大人不认识她,这句问话彻底堵住了肃宗大王的埋怨,只有嗫嚅着解释有两个汉城判官。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古装同伊这部戏里的肃宗大王真是个有趣的人。
到了这里,观众都能看出来肃宗大王从一开始无意隐瞒真实身份,到了现在已是刻意隐瞒,就是为了在奴婢同伊面前以平凡男子的面貌出现,要和她当作普通人一样相处。
这样的小小愿望被肃宗大王努力的维系着,但又可以维系多久?
若是这个国家的王,总有一天要立于同伊面前,宣示自己的身份。
届时肃宗大王又当如何自处,又要同伊如何面对呢?
看来,这都是很有戏的看点。
这边厢肃宗大王直接从奴婢同伊口中得知调查过程和真相,那边厢徐龙基大人入宫,才得知肃宗大王已出宫暗访,就为找他,就是一愣。
正迟疑着,肃宗大王已回宫,并告知徐龙基在路上已听过同伊的描述,知道案情大概。
徐龙基这才真正惊讶,想起奴婢同伊的种种过人之举,心头困惑不已。
此时,还有一边的人也很困惑,不,应该说他们很困扰。
南人一派的吴大人原本是派人要灭了同伊,为了保住张氏,要杀奴婢同伊灭口,却不曾想被殿下派人救了同伊,还把劫持同伊的人当作是毛贼送去了官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
吴大人发问道:-殿下为何要救区区一个小女婢呢是啊,问的好!
为什么呢,是因为大王认识并且喜欢她啊,不仅是肃宗大王,清秀利落的同伊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张玉贞喜欢,日后,闵妃(仁显王后)见到,也会喜欢。
吴大人疑惑归疑惑,时间不等人,肃宗大王听了同伊所说的分析和验尸结果,立即着徐龙基召集人马去确认,在陈尸房内,经仵作勘验,果然如同伊所说,死去的医员并未碰过半夏,也就证明当时并未将掺有半夏的药物交给同伊,同伊闻香识别的判断是正确的。
既然已无带入宫内的可能性,也就可以证明张氏处所内的半夏并非张氏带入宫内,来源可疑。
这一铁证直接驳倒了张尚宫持有半夏是为投毒,意图药死中殿娘娘闵妃这一说法。
那么,现在有个很清楚的问题:张尚宫处所里搜出的半夏是怎么来的?
如此一来,矛头直接指向了监察部,这么说来,监察部为急于将大王宠姬张氏入罪,就有栽赃之嫌。
个中情由,监察部尚宫明白,明圣大妃也明白。
原本明圣大妃还在得意洋洋,跟处所的尚宫交待,要去送张氏最后一程,这下子情况一下子就华丽丽滴反转,转到了她的人疑似栽赃这里了。
明圣大妃愣住了,监察部的人也愣住了。
监察部不是没机会整改,郑尚宫听了同伊的话,还是有所疑虑,特地和奉尚宫去查了市集的所有账簿,发现并无半夏购入,立即报告负责的刘尚宫。
可是刘尚宫急于立功,压下了郑奉二位尚宫的疑问,说是有可能私下引进。
与此同时,刘尚宫得意洋洋,要在事后去觐见明圣大妃,要当大妃娘娘的人。
真相即将大白,张氏等啊等,她等到了为她雪耻的朝臣带禁军前来接她返回就善堂;监察部的人和刘尚宫也在等,她们等啊等,等到的是教旨,宣布张氏无罪的教旨到了。
铁证如山,还伴有教旨,监察部全体呆立,她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被掌乐院的婢女同伊办到了。
张氏看到教旨,明白肃宗大王令禁军前来宣旨又护送她回就善堂,此举是为安抚,也是为慎重,同时对张氏表示歉意。
事以至此,为了息事宁人,监察部只好全体向张氏道歉。
好一个张玉贞,之前一直引而不发,只为当下的一触即发。
她出言斥责众人,此言即出,不仅显示了自己的威严,还重重羞辱了监察部的刘尚宫,说她应该向掌乐院奴婢同伊道歉。
两班出身的尚宫还不如奴婢,这话让刘尚宫怀恨在心,也给日后同伊在监察部的坎坷修炼埋下了伏笔。
监察部众人固然愤恨不平,明圣大妃这里就更加不平,可是,也只能认了,谁让她们遇到的是号称是咬住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呢。
张氏这里却喜气洋洋,雪耻后就要见到同伊,感谢一番后又激励同伊,要她不要因为是贱民而妄自菲薄,这是张氏和同伊的又一次私下见面。
与第一次大有不同,第一次,只是张氏要感谢奴婢同伊襄助,也要试探她的实力,遂给出承诺,要答应同伊一件事,旨在笼络;而这一次是同伊又一次救了她,张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救了一次又一次,已经不能用偶然和巧合来解释了,可以看作是奴婢同伊一贯的实力。
因此,张氏的约见,已非笼络,而是肯定并且激励。
但同伊面对张氏的反问,是否甘心要做奴婢终此一生,却沉默以对,可见同伊内心深处并未有张氏那样出人头地的迫切愿望,在一定程度上,她只有为了自己信任和亲近的人做一切努力的可能性,诸如此类这样的做法。
看样子,同伊与张玉贞,一个咄咄逼人,一个低头不语,彼此未有交互,思想没争鸣,梦想不高远,更没碰撞。
这一次,同伊和张氏的私下见面,依然不能称作交互,只是让同伊进一步了解张氏的愿望。
光是让奴婢同伊了解愿望是不够的,张氏还和肃宗大王提到此事,提出要提拔同伊去适合的岗位,肃宗大王只是听取,并未有意见。
此刻,张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会这么简单处理这次的事情。
然而,若是同伊命格内真有贵人襄助,是跑不掉的。
市集之上,同伊再一次与肃宗大王遇见,这一次,是两个人在看饰物。
再次相遇,两人都十分高兴,肃宗大王尤甚,他晃悠着脑袋,眼望着同伊,脸笑开了花,如此一位仪表堂堂的成年男子,高兴的像个孩子。
肃宗大王问起同伊怎么来的,同伊说是帮掌乐院的大人们买东西,同伊问起假扮汉城判官的肃宗大王,大王却说是出门看看。
看就看吧,还热心给同伊买了那么多东西,同伊担心他花钱,肃宗大王却豪气的拍拍腰包,说:-钱袋鼓鼓地看到这里,再次哈哈大笑。
这位肃宗大王虽然已婚,但还蛮喜欢在女孩子面前显摆。
这一次,慷慨的大王假扮汉城判官,放下豪言,要代替大王给同伊赏赐。
此时,同伊提起掌乐院众人苦等赏赐的狼狈样,又让肃宗大王哈哈大笑。
朝鲜的地面浅,说人,人就到。
黄直长和大个子乐工英达就到了。
他们看出和同伊说话的是一位大人,再看到同伊的开心笑容,黄直长立刻猜到是同伊提到的那位汉城判官大人,于是两个人都凑上去看,还没看到,就被王身边的大内高手给抓了。
同伊听到喊声,急忙解释是掌乐院的大人,肃宗这才明白就是为等赏赐饿肚子的人,忍不住笑。
黄直长和大个子英达得知是这位大人在殿下面前美言,高兴的要请假称判官的肃宗大王去喝酒。
四人酒桌这一段大有说道,肃宗大王毫无架子,爽朗可亲,黄直长和英达又很会搞气氛,席间欢快非常。
大家的话题无非是感谢或者劝酒,肃宗大王明明不能喝,可是看到同伊要帮忙代酒,一着急,仰脖硬是喝了下去,获得大家一致的“豪爽”称赞。
跟着话题就到了御酒,肃宗大王自觉失言,赶紧噤声。
可是同伊又想起肃宗大王曾经在抓音变危险分子的危急关头提过御命,立即说这样不妥,肃宗大王只得尴尬应对。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称赞肃宗大王相貌英俊上来了。
大家谈到了喜欢的类型,英达说殿下那样的类型,是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就问同伊是否也喜欢那样的男子。
可是同伊说不是,她说自己反而喜欢那样黑黑高高壮壮的类型。
当时肃宗大王听到后有点不高兴,立即噘了嘴,可是因为同伊机灵可爱,马上话题又带回殿下那里,又说大人很好,所以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细节说明:同伊对于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心中早有打算,并不是没想过。
或者,同伊与天寿的这条感情线会延续下去,还将会绵延一生,到时候肯定会有悲伤纠结的部分。
想到天寿去悬崖边祭奠同伊父兄的悲伤眼神,还有他看到剑契头带的痴狂,不由得黯然。
他就连与同伊的分别都如此心碎,怎能眼看着同伊另嫁他人,而且还是被统治者收作后宫……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很有看头的地方。
以裴秀斌的资历和演技,毫无疑问的会演的很动人。
那么,池珍熙这边呢,作为肃宗大王,刚开始他就知道同伊喜欢的类型不是他,若是知道同伊从幼年时就与天寿有的情谊会作何感想。
依稀记得李导演处理这类感情戏,都如同钝刀割心肝。
在医道里,当许浚终于在李大人临刑前那里得知礼真爱的是他,他回想过往,很是心痛;在大长今里,当中宗终于发现自己的爱,正打算表白,却发现长今与闵正浩早有情谊在先,哪怕君臣,闵正浩也不打算退让,在射箭场,中宗大王对着闵想要射出那一箭……话题回到古装同伊这里,看到现在,还是觉得同伊爱天寿更多,她对天寿的感情,在重逢之后,非常有看头,也许就要发酵为男女之情。
或许发酵,是下集的事,在酒桌之后,有一段优美的镜头,又是一年灯会时,街市陋巷中的人们欢快起舞,孩子们手持烟火,如星子般闪烁,好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饮酒归来的肃宗大王一同仰望夜空,看灯市如星火闪耀,不禁微笑,他问起身边的同伊,是否有过理想,可想要更有作为。
在张玉贞面前沉默不语的同伊,在肃宗大王面前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只说碍于身份所限,但也不能怨天尤人,只愿来世身为男子,要有一番大作为。
肃宗大王会心微笑,看着机智可爱的同伊,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返回宫内,他去的是闵妃的处所。
这是为什么,往后看说过同伊,再说天寿,他已租住了英达家的房子,刚入住就遇上了张玉贞的兄长张希载回国。
这位张大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刚回国就闹出勾引已婚妇的丑闻,被愤怒的女方丈夫追赶到了英达家门口,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因为英达被捉奸男威胁,天寿挺身而出,几下子就打走了来闹事的捉奸一族。
这一幕的武打场面很是精彩,裴秀斌使的是双截棍法,招式并非合气道,而是截拳道,这是李小龙自创的武功。
说到底,裴秀斌的武术功底扎实,并非在韩国习得,而是来自我国,从招式来看,如同香港武行,看来,在王家卫经理人公司签约拍戏对裴秀斌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天寿赶走捉奸一族,从形式上来看,只是天寿以一敌四,赶走了捣乱的人,可是从实质上来说,天寿身手利落,毫不惧怕的架势,引起了张希载的注意。
此时,日后将要大放异彩的另一角色张希载登场。
近来太多讨论张玉贞的议题,记得初次在文字中开始对张氏考据的时候,曾说起[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颇多诟病,故不予采信。
后来收到来信,提到[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的描述,提出应该按照这个说法,当时也做了回复,因为记载内容已非当日记事的史书纪实,而是提到张氏身世渊源又提到张氏家人以及相关上殿宫人,还有较多贬损之辞,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能够确认的是这并非当时的记载,而是肃宗大王故去后重新增补的版本,文字一定有较大改动。
按说记载此事的史官应该是对后宫事知之甚少,不该写出如此知晓内幕的情况,若是这类文字出自仁显王后身边的内人,还好理解,但出自史官,还言之凿凿就很奇怪了。
若非与张氏家门有世交,就是对张氏一门有刻骨仇恨的人,才能写出如此文字。
但未经确认,有小道消息之嫌,可是就算是有小道消息的口吻,也在帝王起居录中保存下来,可见这个王朝的史官对张氏的愤恨已非文字可以弥平,也就是说张玉贞和其家族已被定性,是祸国殃民的无耻之徒。
来看这段,以下全文引用——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引用史书需要说明事理,为防止断章取义,需全文引用,又因为引用文字过长,全部翻译出来,恐占剧评篇幅,故只讲大概。
记叙中先说了张氏的身世,她是译官张炫的从侄女,只是从,也就是说并非张译官兄弟的正妻所生,而是侧室所生。
也交代了译官张炫犯罪的始末,是用巨资支持逆贼李柟,在庚申年获罪受刑罚被流配。
张家被查抄,张氏这才入宫当了内人,进宫后因为长的漂亮,在庚申年仁敬王后故去后被临幸。
明圣王后发现后,立即废去她的品阶,并派人送她回家。
但李氏宗亲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却将张氏看作是不得了的人,总是邀请她来家中小聚。
看到这里,就能发现史官对于张氏的厌恶,言辞之中已经无法做到客观公正,而用了诋毁人格的“畜养”。
畜养,是对牲口的饲养说法,对大只的牲口才畜养。
也就是说,史官就连豢养都不用,豢养的意思已经很轻蔑,这里用的是“畜养”,申氏邀请张氏来家中,是畜养,张氏对于史官来说是大只的牲口。
看样子,张氏确实被人痛恨,至少编订史书的史官极为蔑视张氏。
这段记叙里还描写了闵妃也就是仁显王后与张氏的矛盾,张氏与王上欢好嬉闹时,还跑来仁显王后处宣示,意在炫耀与警告,却被仁显王后给了下马威,以君臣之道斥她无礼,张氏因此怀恨在心,从此不再理睬仁显王后的话,不是不理就是无视。
又因为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常在慈懿面前说张氏的好话,因此慈懿大妃也说张氏的好话。
在记叙文字中还提到张氏家人的种种无耻行径,举的就是张氏兄长张希载。
张氏谋夺王后之位以后,张希载勾结桢柟余党,密谋作乱。
趁贞明公主家设宴之时,聚拢了一帮妓女前去助兴,又带自己的妻子淑正去宴会。
文字还特地描绘了淑正的形象,她擅长唱曲,这么说来张希载之妻淑正是个擅长时调的歌伎。
歌伎淑正在席间戏狎,她的行为举止也犹如光临宴会的娼女。
又说当时张希载任捕盗部将,等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一起逃走。
这件事传到诸位大臣耳朵里,左议政闵鼎重就说:朝廷的宴会还没有结束,可是敬酒的妓女先行逃走,这事情实在过于恐怖,下令将此女的丈夫重重杖责才是。
看样子,虽然闵妃大位不保,朝中依然有人谴责张氏行径,为她说话。
说话的人是左议政闵鼎重,是她家族的长辈。
闵妃出身骊兴闵氏,父亲是兵判闵维重。
来看闵妃受封时的前因后果:二月丙午, 葬仁敬王后于翼陵, 高阳郡春收米, 特命减除。
当年二月丙午日,将仁敬王后葬于翼陵。
此间,高阳郡春季收获稻米,特地下令减除租赋。
五月二日, 册闵氏为王妃, 骊阳府院君维重女也。
时久旱, 王祷雨于社坛, 命召大臣、卿宰、三司, 询问弭灾之策, 下敎责躬, 广求直言, 勑励群工。
当年五月二日,册封闵氏为王妃,她是骊阳府院君闵维重的女儿。
当时已久旱无雨,肃宗大王在社坛求雨,命令召集大臣,卿宰及三司,询问赈灾的对策,又下教旨自我反省,还广泛征求意见,激励臣子共同抗灾。
话题回到对于张氏的长篇记叙中来,这里有一段明圣大妃与闵妃的对话。
在辛酉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记住我的话。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由这段对话可见,不论可信度有多少,能够确认的是: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始终对自己的儿子比较了解,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也就是说肃宗大王的情绪起伏比较大。
这样情绪大起大落之人,说白了就是感情激烈,若是如此感情暴烈之人,能听信人言,会给国家造成很大危害。
此时,闵妃尚未见识到张氏的厉害,还不以为然,认为明圣大妃是在担心往后的事,而不肯做眼前合理的事。
待到日后,她就会明白明圣大妃的顾虑并非没有理由。
直到最后一段提到: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宗道、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可见史书中对于张氏为妃这一段,认为是肃宗大王失去心智所致,可事实并非如此。
自李氏王朝开国以来,后宫形势一直都在政治斗争风云中翻滚,一女上位,一女退位,原因绝不可能只是祸乱后宫所致。
话说回来,在史书中,张希载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身为正妃兄长,理应检点言行,居然邀娼女去朝中大臣的宴会,又带妻子去助兴,这就不说,还一起逃走,的确够荒唐。
在剧中,张希载也一样荒唐,可是他的荒唐是意识有目的所为,并非为人就真的荒唐无耻,而是刻意造出这番光景。
他刻意笼络南人一派的吴氏父子,是知道他们都是无耻的蠢人,却依然有利用价值,他一眼看出天寿的实力非凡,也是因为他机敏善断所致。
从他与张氏的对话来看,他是为了荒唐而荒唐,荒唐的目的是为了给人们造成他荒淫无耻没出息的印象,这样对张氏的忌讳就更小,不会对张氏起怀疑。
刻意制造假象,只为掩盖真有远大志向的真相,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还体现在他对同伊的看法上,在张玉贞娘家的院落里,张希载第一次见到了同伊,一样是举止荒唐,轻浮无礼,但他看同伊的眼光,却比其他人有了另一层深意。
与金桓不同的是,金桓是看面相看出同伊异于常人,而张希载则是目光如炬,一眼看出同伊的特质,正如他对张玉贞所说,同伊与她一样都是出身,也聪明机智,漂亮可爱,就因为两人实在太过于相像,所以张氏不能把同伊留在身边。
实际上是提醒张氏,她漏算一件事:同伊与她一样,都是贱民出身的漂亮女子,王上既然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子,自然也会喜欢其他人。
张玉贞虽然接受兄长的意见,此时还未引起警惕,不久之后,张希载的推测就要应验。
不论应验否,为了张氏的体面,南人一派给张希载安排了捕盗厅的位置,这样一来,张希载空降捕盗厅,成了徐龙基大人的下属。
撇开张希载不谈,肃宗大王这里做了件大事,他下教旨,忽视了同伊的奴籍,破格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
如此说来,同伊也空降到了监察部。
这一来,可炸了窝,监察部认为任命了前次出了监察部洋相的奴婢为监察部宫女,是对监察部的羞辱,因此要抗命,抗命的过程中就去找了闵妃,要为中殿娘娘的闵妃否决。
按照李朝时代的惯例,内命妇的任命应由正妃下后宫牒纸,其他人不得妄议,即使王上也不得干预。
岂料闵妃却认同旨意,说出这是自己同意的,又说国法有云:贱民可以担任宫女,令一同前来的明圣大妃也感到诧异。
看到这里,观众也明白了,那晚肃宗大王说去中殿娘娘的处所,原来是和闵妃谈这件事。
闵妃为何会同意王上的推荐,她明知是张玉贞的主意,却依然答应下来,还办的心甘情愿,理由在张玉贞来到中宫殿才昭然若示。
张玉贞到中宫殿,原意是为感谢,明里感谢,暗里示威,并要整理内命妇任命的局势,但却被身为正妃的闵氏将了一军,将的她面目无光。
闵妃接纳了王上的提议,是为王上承她的人情,让王上明了她懂得朝廷任用人才的苦心,又显出宽阔胸襟,适合坐正中宫殿,同样的,闵妃提出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为内命妇,就是闵妃自行决断,与张玉贞无关,是闵妃心胸开阔,不计较出身,任人唯贤,能容纳有才能的女子,同伊若是知情,也要感激闵妃的用意,承闵妃的恩情。
这么一来,根本没张玉贞什么事儿。
这一招高明,高就高明在闵妃将他人意见自行采纳,还能做的符合自己的立场用意,言行磊落,令人称道。
如此看来,不论用意为何,闵妃此举大度得体,的确比暗处行险棋的张玉贞更加高明,更加磊落,正妃与妾室的区别就在此,闵妃才是中宫殿的主人。
可是日后后宫风起云涌,已非常人能够预料。
张氏虽一时夺得大位,然而依然转眼成空,闵妃虽然一时被逐出宫,但最后依然回宫,死也是死在大位之上。
如此说来,一生峰回路转,最后依然能够善终,较日后虽为景宗大王生母,却依然受死药死去的张氏,闵妃较前者而言,更可称得上是奇女子。
话题回到同伊被提拔这件事上,掌乐院善良的人们含泪送走了同伊,黄直长比众人都明白王上的用意是给同伊去掉贱民的身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鼓励同伊的用意不言自明,临走前,他还将琴也送给同伊带走,这一送又是一个伏笔。
再看来到监察部的同伊,虽然受了闵妃的肯定,到监察部的日子依然不好过。
从监察部最高尚宫的话看出,她对同伊不冷不热的态度已是最好的说明,认为她依然还是贱民做派,非宫女之资。
同部门的宫女对她轻视不已,以和她同宿舍为耻。
这边厢,明圣大妃也要下手赶走同伊,找来了对张氏怀恨在心的刘尚宫,要用规则赶走同伊。
此时,经验丰富,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已经发现刘尚宫的阴谋是用诗才大会赶走同伊。
阴险的刘尚宫发现同伊没读过四书中的《中庸》,于是在诗才大会中特意出题考中庸,就是为了赶走同伊。
从本周来看,到11-12集的时候,同伊对肃宗的感情依然没有超越普通朋友的界限,她当肃宗大王是没架子又很亲切有趣的官吏,每次看到他都有奇遇,谈话还很轻松,没有任何负担,还能任意玩笑,觉得这个大人真是很好玩。
然后镜头转回到天寿那里时,看着黑黑高高壮壮的天寿,我忽然乐了,原来同伊喜欢的类型是天寿这样的男子啊。
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伏笔。
可以证明同伊在此时没有高攀的想法,她的想法在刚开始和张玉贞就是不一样的。
张氏是一心要攀王室的高枝,获得大王宠幸才是出路。
可是同伊不同,她更爱家人和朋友,还在想念天寿。
那番对话说的很清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说的是对于异性喜欢的类型,同伊喜欢的黑黑壮壮的男子说的肯定不是肃宗大王,而是天寿,在同伊的记忆里,她觉得天寿是值得托付的男子,虽然误以为天寿已死,但潜意识中依然将天寿的类型作为择偶对象。
再看降落伞一族,托张尚宫的福,空降的人不仅是同伊还有张希载,这二位完全不同的人各自到了监察部和捕盗厅,会有怎样的故事?
到了本周,天寿与同伊即将重逢,后事究竟如何,值得期待。
与此同时,没念过《中庸》的同伊在考试现场受到善良宫女贞任的提点,才得知考的是自己从没学过的中庸,立刻愣在当场。
同伊考场究竟命运如何,拭目以待。
放假在家,一边陪着老妈看非诚勿扰,一边拿着本本在看《同伊》,这几日估计是看这部剧韩剧看疯了,突然很心水韩国古代史。
还记得第一次看韩国古代剧貌似是初中时候看的《女人天下》,那个时候就对朝鲜那些个党人斗争,嫔妃娘娘有了很惊奇的感觉。
为嘛是惊奇捏,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个穿着朝鲜唐衣头顶着一个莫名奇妙的金龙的嫔妃造型,也实在奇怪朝鲜君王和臣子们似乎都喜欢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我那时整整追了四十几集,终于在耗尽了耐心中惨淡放弃!
以至于很久以来,看到韩国古代剧,偶绝对是退避三舍,即使是那看得偶老妈悲喜交加又哭又笑的《大长今》,偶也没有多少兴趣。
结果2011年的年初,竟然就这么迷上了《同伊》,抱着喜欢韩孝珠的心态想看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同伊是谁,其实朝鲜历史上对于这位淑嫔崔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可能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过是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杜撰的。
朝鲜当时的肃宗时代,崔氏的存在或许在张禧嫔和仁显皇后之下是如斯的渺小,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是当时贱民女子成为朝鲜后宫的一个传奇。
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鲜古代社会,她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打破秩序的存在。
曾看着电视剧,一边暗自肖想,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着如此传奇的人生,或许真的有着如此的智慧,电视剧或许只是将那个活在百年前的美丽女子的一次真实演绎。
谁知道呢似乎每一部韩剧都旨在营造这样一个剧情: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却是男主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梦,就是成为自己心爱的人心中的朱砂痣。
可现实往往是,朱砂痣只存在于很短的时间,而相处久了以后,再美的女子都成了白米饭,区别只在于这白米饭是香喷喷的,还是食之无味的。。。
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白米饭,还要荤素搭配,时不时来点什么红烧肉,什么老母鸡汤白米饭反而成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必要存在。。。
韩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将美好的梦幻付诸于所有戏剧表演。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心口的朱砂痣,只不过是他人心中的白米饭,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剧情不错,就是太拖沓冗长,喜欢男主啊。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推荐!
不太习惯这样的孝珠……
天寿哦喽勃尼。守护神一样的男人
完结
除大长今外最喜欢的韩国古装剧
很早看的韩国古装剧,那时很喜欢韩孝周和池珍熙
八倍速快进看完。王好萌!
看到很多大长今里面的演员
喜欢池珍熙大叔的起源是这部剧。真的很好看。满满回忆。
煽情片段看得我汗毛直竖,但画面真是赏心悦目,演仁显的演员看着真舒服,池珍熙还是很帅的
就是历史剧的台词太长!
像这样的史剧长篇现在是几乎不可能再看到了…虽然拉这么长但后面就开始变得索然无味了。20代的韩女士演起这种需要多种变化的角色也是驾轻就熟啊,另外光洙还是新人演员的时候怎么就已经这么搞笑了。
导演牛逼
前几集的金有贞演的实在太好了。
朝鲜英祖的母亲。真实的背景下虚构的事迹。看看也无妨。
池珍熙 看不出来都是40的人了!
花痴,催泪桥段绝爱桥段一一把我击倒。
两位主演都很喜欢,以为会是《大长今》那种很含蓄正剧范儿的风格...然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