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摘录一些我在后面的回复,作为对这个影片和相关事件一些意见的补完。
比如,我写这篇影评的时候,还没有发生方励下跪事件。
感谢很多豆友纠正我一些看片的细节,比如片头有年代提示,比如吹的曲目名称是《老两口学毛选》,也算是年代感信息点,比如我对陕西三秦地界自然地貌、八十年代农村生活的无知。
原文部分未作修改,所有错误保留。
感谢所有认真讨论和批评我的朋友。
2016-05-27 17:24:34这片并不只是手法问题,而是一个扭曲粉饰的价值观下对虚化的“传统文化”的苍白膜拜。
导演想表现的唢呐并非现实的唢呐,不是婚丧嫁娶里吵吵闹闹的唢呐,而是一个他脑子里抽象的文化符号。
手艺是假的。
《百鸟朝凤》是个什么曲子,自己可以去听听。
把这么个欢快的曲子,抬高成一个虚假的终极技巧,还把本来这么欢快的曲子跟传统葬礼拧在一起。
师承是假的。
师父只有代替父亲类的关爱,没有传统师徒近乎苦修和虐待般的关系,将现实里层次非常丰富的学徒生活简单地甜蜜化。
农村是假的。
村庄房子不脏不乱,毫无破败感,地砖铺的平平整整,所有人都是2005年的穿着,从头到尾。
“无双镇”和用五行起的地名,根本不是黄河畔80年代的样子。
我正文说黄土高原,是是我无知了,但我打死也不信八九十年代,中国有这样的农村。
什么都是假的,还有好多人教育我,不该用苛求的目光看电影,应该放空自己被这种虚假去感动,我的妈呀。
2016-05-26 00:30:54之前关于地理上无知的部分我也感谢过其他的提醒者了。
主要是豆瓣现在编辑功能有问题,我改写了部分原文之后提交,但刷新后修改就没有了,搞得我还丢失了很多文字。
已经就此事联系了豆瓣的工作人员,但目前还没有回应。
个人对于西北还是比较无知的,陕西只去过两三个地方。
这一点是我错了。
但我仍然坚持里面洁净、亮堂、崭新的农村有大量失真。
臆测故事在黄土高原确实是我地理没学好……2016-05-17 01:08:08本片如果有两个十六七岁的演员过度一下 会自然一些 这片子从头到尾贯彻“凑合”两个字 凑合的场景 凑合的道具 凑合的摄影和用光 一切以凑合为主 达到最低的标准能拍就行 凑合的最高音就是二师兄工伤断掉的手指 羞答答地戳在馒头里 我都笑场了2016-05-15 16:56:33看了几眼回复,在这里编辑下对回复的回复。
看完《百》之后没几天,朋友圈里就看到了本片制片人方励在直播中下跪,以期为《百鸟朝凤》增加排片量的新闻。
至此,《百》一片的宣发可谓是高潮迭起花样翻新。
中外名导站队推荐,把同期《美队3》当成假想敌对比排片量求同情求关注,口碑爆棚后铺天盖地众口一词的好评,最后又有方先生惊天一跪,比电影本身曲折离奇许多。
我在北京的紫光影城片前看到了张艺谋的推荐短片。
似乎各个放映厅播放的短片还是不一样的,因为有朋友看到了马丁·斯科塞斯的版本。
电影本身没什么好说的。
《百鸟朝凤》手法老旧,剧本单薄,故事牵强。
最令人不满的地方,在于对黄土高原凋敝农村生活与专制父权社会近乎粉饰的童话化,程度堪比地方政府拍摄的拙劣旅游宣传片。
而这样一部大失水准的退步之作,被打上中国电影巨人遗作的标签捧上天,让人痛心。
吴天明导演的水平,绝非《百鸟朝凤》这般不堪。
老人家是由于心肌梗塞突然离世,先前并无征兆。
而且根据一些媒体的说法,怹老人家离世前,仍有其他执导的电影项目正在进行中。
所以《百鸟朝凤》并非吴天明主观意愿上的“绝唱”。
而这部意外的“遗作”,被各种不经意或别有用心地抬高,却忽视了电影本身的低水准,也是国内艺术电影宣发上一个颇为扭曲的风景。
吴天明导演拍摄过《变脸》这种细腻丰富又尖锐的优秀作品,也作为西影厂厂长,提携了一大批第五代优秀新锐。
这样一位老人去世,一些同侪后辈出来纪念,其实挺好,显得这个商业化的圈子也还有人情味儿。
然而纪念吴天明先生,复映《变脸》要合适得多,而不是为这么一部春晚小品般的甜腻影片跪求任何东西。
因为无关电影本身的因素,热捧一部失手之作,对电影市场,对吴天明导演,都是不尊重。
集中回应一下那些不讨论电影本身,单纯就文本做态度批判的人,去你妈的。
原文吹鼓班中技艺卓绝的老艺人,本是农耕地区常见的故事范本,源自人民大众潜意识里沉睡的音乐感——乐手神乎其技,古曲沉香,十年不奏。
只有心诚者与有缘人可有幸听闻,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自此之后,任凭丝竹如何聒噪,都有“不看岳”之感,更成为一生的话题(或牛皮)——老子当年听过焦三爷的唢呐!
这就好像北京提着鸟笼子的老头咂摸着嘴跟你说,爷当年在天桥,一壶龙井,戏园子头一号包厢,马老板给我唱戏!
而进入乐手这一行当,如同《霸王别姬》里的戏班,那可不是简单的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是一场西西弗斯式的修行,是抛弃凡尘里的庸碌与幸福,执着一生的修行,是人的灵魂与一件器乐恒久绵长的苦恋,“差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所以刚刚看到电影里的少年天鸣在河边吸水,我以为《百鸟朝凤》是个“爆裂唢呐手”的故事。
一个驽钝少年成为民俗艺术家的成长史,用一辈子的专注,把自己打磨成乐器的另一部分……错喽,宏大叙事蒙太奇里山乡巨变,物欲横流时代中民俗艺术的没落浮沉,才是这片子的主调。
我想啥呢,格局太小,图样图森破。
《百鸟朝凤》最难让我接受的,即是对“唢呐吹奏”这个影片最为内核的东西——某种根源的、民族性的、乡土的艺术技法,一种本应珍贵而正在逝去的东西,表达得极为琐碎和不经意,甚至算得上粗暴。
这片子不该是献给唢呐的一部情书吗?
每次吹起唢呐,我的尴尬症都要发作。
怎么每次不论是哪个角色吹奏时,音画都不同步?
陶泽如一杯白酒下肚,失意地吹起被遗忘的唢呐,本来那么精彩的表演,居然他娘的带着伴奏?!
那些隐形的吹鼓班子是在房梁上蹲着一直等师傅开始吗?
师傅你是吹了一辈子唢呐,已经可以自带伴奏音轨了吗?
你能想象瞎子阿炳在破庙里拉二泉映月的画面,搭配杜比全景声吗?
你他妈在逗我?
所有演奏,各种高速镜头特写,导演你其实是知道唢呐才是主角的啊。
那为什么毫不在乎音乐调子和唢呐手的捂眼儿动作,在时间轴完全对不上呢?
你真的觉得唢呐演奏是一门艺术吗?
你真的尊重这个被你大书特书的“艺术”吗?
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吹奏技艺被导演的手法糟蹋了,好吧,演员毕竟不是专业乐手。
配的音轨做不好,好吧,团队的活儿糙。
那么主线故事里,少年学习唢呐的艰苦卓绝,全部蒙太奇掉了,这不合适吧?
俩孩子五分钟前还在芦苇荡子里吸水练肺活量,一场天鸣回家的戏之后,俩孩子都拿着唢呐直接开始吹曲儿了。
那这艺术的门槛儿呢?
合着俩孩子这样就迈过去了?
就成了农忙之余几个小时的艺术课,上几节就出徒了?
我小时候去鼓乐队练小号还吹得腮帮子疼回家嚼不动软米饭,捂着脸泡开水往下咽呢,吴导的片子里,“台下十年功”这个所有艺术门类里最值得记录的过程,直接变成了速成班。
少年与唢呐的关系,也简单化成“唢呐离口不离手”的教条。
我不由得想起了北京的商场里“30分钟学会钢琴”的广告。
本应厚重的被省略了,剩下的只有表面吹弹可破的泡沫。
吹鼓班子的没落,与农耕地区对于红白事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
但这片子毫无时代感。
没看到一句革命口号,一个毛主席像章,任何的收音机、报纸、宣传栏,都没有,好像一个架空世界里的西北乡村,弄的我只能根据细枝末节(比如纸币的版本)来推算年代。
导演只希望空泛地探讨传统伦理与现代性入侵之间的矛盾,苍白的二元对立逻辑里,竖一个“洋乐队”的靶子就显得必要(还要加一句“这是个铜管乐队啊”这种尴尬无比的台词)。
那个洋乐队倒是颇像本片的样子——配置奇怪、曲风做作、不伦不类。
电吉他和丝袜女搭配铜管乐组合,拉德茨基进行曲和《哎呀妈妈》,一个苍白的西方音乐与流行文化杂糅。
贾樟柯《站台》里有一个汾阳,《百鸟朝凤》里呢?
空落落的。
八九十年代的黄土地,该是什么样子?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电影里呢?
白衬衫领子永远洁净,三四进大瓦房的院落,地是水泥地,衣服是T恤衫,莫名其妙的农活,到最后还从那么深的院子里牵出一头宠物牛来卖,让人觉得吴导从没去过农村(但你拍了路遥的《人生》啊)。
所有场景打光都那么充足,亮亮堂堂不分室内室外。
一个铜唢呐,道光年间的就能“三秦地界找不出第二个”?
这道光年间到现在也没几百年啊就敢这么吹牛?
咱们祭祖师爷的时候真的会有“历代祖师之位”这种鬼东西吗?
您自己往上三代师父的牌位是文革都被砸光了所以就省略了吗?
祭祖时陶泽如老先生您站在贡桌后面受香火吗?
不该自己带着徒弟们磕头吗?
说去世的査先生人品不好,咱能不能收家伙了在酒桌上悄悄说?
当面吐槽,不怕主家翻脸吗?
细节上不走心的痕迹如此之多,随便想想还能写出一堆。
加上没什么亮点的表现手法,这片子其实是一部非常CCTV-6的电视电影,一切都和现在粗制滥造的电视剧水平看齐。
观众想知道什么,赶紧喂给观众。
所以该改行的改行,该绝症的绝症,该截肢的就把一个手指头戳进馒头里就算截肢,混混一眼看上去就是混混,洋乐队就是西方资本主义的堕落黑丝袜。
师父吐血离世,文化单位抢救性派出“付正局长”帮着唢呐申遗。。。
说普通话这一点,去年的《心迷宫》也有这个问题,可能有宣发上的考量,算是我非常不喜欢,但可以理解的妥协。
陶泽如是非常好的演员。
和成泰燊一样,我从他们脸上能看到“中国男人”的各种样子。
可惜这个剧本实在太差,他卖力的表演也只能挽回一点点的可看性(就像在《最爱》里一样,那部片子至少还说了方言)。
吴天明导演是个该被记住的人,因为《黑炮事件》,因为《变脸》,因为《老井》和《人生》,甚至是因为《喜福会》和《飞越老人院》里的演出。
至于《百鸟朝凤》,还是算了吧。
决定去看这部电影是因为民乐这个小众题材,而不是制片人的下跪和吴天明,作为一个90后又业余的电影观众,吴天明这个名字对我来说还是相当陌生的。
没看之前我觉得这应该是一部带有纪录性质的、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或者是导演非常喜欢唢呐,所以拍了这样一部票房注定不好的文艺片。
一般这样的电影就算拍得不好,也能让人收获一些知识。
但是看了几分钟,我就感到失望和恐惧。
为什么呢?
因为预感到这会是一部充满中国式套路的电影,你看到的会是你见过无数次的套路。
它就像小学生写的作文――我的爸爸总是对我很冷淡,我觉得他一点都不爱我。
有次我犹豫地跟他说“爸,明天运动会,我参加赛跑的决赛,你能来看吗?
”爸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感到很伤心。
第二天我在赛场上看到爸爸来了,我眼泪流了下来。
啊!
父爱是如此沉默又伟大――令人费解。
一开始父亲赶着13岁的儿子去拜师,目的居然是为了圆自己学唢呐的梦。
这种把孩子当工具的残忍行为被正当地表现出来,这是大家熟知的套路,很多艺术家不都是从小被父母逼出来的嘛,到头来还得感谢父母当年的强迫。
接着往下看,他父亲其实不是真的爱唢呐,只不过是想享受唢呐师傅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什么接师礼啊传统那一套,后来唢呐没落了,他就不想儿子再吹唢呐了,就是虚荣势利而已。
再看焦三,也是套路多过艺术。
一开始就见他一副自恋的样子摆着架子,各种考验。
okay,这样能淘汰掉那些不合适的人,留下真正有天分有真心学艺的人,教出好徒弟,也无可厚非。
但是着火了,徒弟没从火中带走唢呐就赶人走就有点毁三观了,在他眼里,人命轻如鸿毛,在根本不是热爱艺术,而是丧失人性。
另外,他一方面要徒弟吸水提高肺活量,而自己却烟不离手,最后得了肺癌,不知是无知还是显摆。
主角游天鸣一开始不喜欢唢呐,被父亲逼着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后来被师傅冷落,收拾包裹回家,却听到父亲跟别人吹嘘儿子有多厉害,为了父亲的面子,他只能偷偷地跑回去学唢呐。
后来他坚持吹唢呐则是因为跟师傅发过誓,无双镇不能没有唢呐。
这种为他人牺牲的套路真让人怀疑他对唢呐是不是真心喜欢。
后来跟管弦乐队斗气也真是可笑,一个爱唢呐的人为什么容不下管弦乐,对新鲜事物没想了解一下就要将之打倒简直就是闭关锁国心理。
从这几个人身上看不出多少关于追求艺术和人性化的东西,最后只能靠没落、疾病、死亡来博取同情。
坐在我后面的两个女生看到后面哭了起来,但是我觉得她们哭过之后可能很快就忘了,只剩下看到哭了的朦胧印象。
这部电影让人想给差评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改编的失败。
作为小说,这样的故事完全可以接受。
我国的小说最早是《搜神记》之类的志怪文学,到后面的长篇章回,多的是写传奇性的、寓言的,不在乎是否符合现实生活,而电影最开始就是记录现实世界的影像,虽然默片时代有夸张的表演形式,再往后还有实验的,cult,奇幻的各种类型,但好的电影始终反映出真实的人性,又或是评判不合理现象。
像《百鸟朝凤》这样把小说改编成电影,因为无法充分表达出文学作品中人物的心理,又把不适合电影的文学套路照搬出来,导致的结果就是像我前面的小学生作文一样――生硬,莫名其妙。
另一个就是下跪求增加排片的行为,包括贴片张艺谋等的推荐,一旦有人觉得电影并不好,这些就只是起到反作用。
那日是无双镇的大日子,谁家嫁娶摆酒都不如焦三爷在自家院子里拿手一划来得气派。
黄土地的脊背上长出了无双镇,无双镇的命脉里流淌着唢呐声。
素日都只垦地纺线的庄户人,唯有听见焦三爷和他的焦家班,才能在生计活儿里挺起一会儿身子,才能从骨头缝儿里抖落一身的风沙。
那日焦三爷把自个儿学徒的第一把唢呐传给了徒弟天明,他说「咱们唢呐也是匠活儿,是匠活儿,就得有人把责任负起来」。
毛头小孩儿听得眼里直掉泪,他那时只管自己的师父是天底下吹唢呐的第一把好手,他后来才知道,焦三爷也是这世上顶珍贵的头一号匠人:是艺术家,是传道者,是捍守的灵魂,是遗世的背影。
电影中第一个打动我的场景,是少年天明把着师父割来的芦苇秆儿,要从河湾里吸上一口水。
葱绿的芦苇上浮动着柔软的白絮,湛青的湖水中托起一个小小的少年,少年郎与大自然,正是中国文化基本精神中之“天人协调”,不免使人去想,这湾河水边跪坐过多少个虔诚的娃娃,才使那一把唢呐之音传到如今。
第一日吸水不成,脸蛋被汗水和泥浆糊花的天明悻悻返家,师父立马把他碗中的白饭刨去了大半,师娘劝慰师父「娃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呢」,师父激他说「我哪个徒弟不是从娃开始的」。
一年又一年水草丰茂,一代又一代唢呐情长。
徒弟从师父手中接过唢呐那日要起一个誓,是唢呐离口不离手;天明在被师父选为接班人那天应过一句话,是他会把无双镇的唢呐担起来、传下去。
成年后的天明不再是焦家班的弟子,而是游家班的班主,这时候洋乐队已经飘进了各家庄户,办酒席的也没人再给年轻的乐师行礼。
他的骨头缝儿里开始长出师父的威严和沉静,面对身边人另谋生计的劝说或嗔怪,天明说了两回「我给师父发过誓的」,他并不作辩白,旁人也都不再说话。
这处理手法也是好精彩,焦三爷已老,唢呐的气却是不会断的,纵使无双镇和这世道要翻上几百回几千个新,这把家伙事儿的魂还是长在人心里,还是埋在黄土根。
陶泽如先生饰演的焦三爷,大多数时候不怒自威,但几处围绕着饭桌的电影段落,却也幽默可掬,焦三爷是中国传统严父的形象。
他第一回对天明露出笑容,是少年时天明躲在芦苇荡草丛中学鸟叫,师父在他身后躲藏,以鸟叫与他相应;第二回是班主天明第一次接到了活计,给他买来烟叶和白酒,焦三爷喝得满面通红,兴奋得拿出自己的唢呐在屋里吹到一头醉倒,颇有「酒中仙」的神韵;最后是天明接过师父的唢呐,师徒二人完成「百鸟朝凤」的绝唱,这是焦三爷对徒弟、对唢呐、对自己毕生心血与所爱的最后一次注视。
他身体已然不支,但他知道自己的命早就融入了唢呐的芯子里、铸进了唢呐的铜管中,而自己的后人会继续将这条命活下去。
吴天明导演大概是这师徒二人的缩影。
电影中每每有人唤一声「天明」,我心头都会生起难言的感动,当初端坐在监视器前或立身在演员背后的导演应该会有更多滋味。
年届七十二岁高龄的吴天明导演,为修改电影剧本闭关一月有余,时常一边创作一边痛哭流涕。
对电影人来说,他便是那碑石一般神圣的焦三爷,无人不对他躬身跪拜;然而在自己的电影中,他似乎还是那个为吸到一口河水、便跑遍半个村子的天明,还是那个顶着倾泻的暴雨,湿透了衣衫也不在乎的孩子,也是那个看遍了世事更迭、传统受害、却还独自呵护擦拭着唢呐如命的守望者。
在夜里跳扑一只萤火虫,在灶台上永远有装满了食物的海碗,在儿时第一次听焦家班吹奏八台睁圆了双眼,在师父手中接过唢呐哭红了鼻尖,吴天明导演手下的故事淳朴且隽永,幸福又孤独。
黄土地上蒸腾的热气和无双镇里油绿的青草香,焦三爷家的唢呐声和一座矮坟前的「百鸟朝凤」,将传统文化的灵与美、哀与殇发挥到了极致。
焦三爷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唢呐的乐音中,吴天明导演也在这曲『百鸟朝凤』之后羽化,民族的文化将何以为继,智者无言宿儒泪,余音绕梁青松心。
谨以此文,献给电影。
紧赶慢赶,终于在快要下档的时候赶场看到了这部电影。
说实在的,一开始知道这部电影,完全是制片人方励的那一跪,然后整个娱乐圈惊动了,好多明星自发微博上安利了这部片子。
带动了一批人去影院支持,同时排片也从一开始的1%不到上升到了10%左右。
网络上对于这部文艺片一片称赞。
实际上真有那么好么?
我便带着这个疑问走进了影院。
在讲述这部片子感想的时候,最让我感慨的是,影院里第一幕并不是故事的开篇,而且一段张艺谋导演缅怀和感谢本片已故导演吴天明导演的镜头,以及片尾一堆著名导演的联合推荐条目,才明白吴天明真正是一个一生奉献给艺术,培养年轻导演们的好导演。
再讲讲这个故事,《百鸟朝凤》其实是一个关于传承的故事。
它讲的是在无双镇这个地方,吹唢呐这种传之久远的民间艺术,绝不止于娱乐,更具意味的是它在办丧事时是对远行故去者的一种人生评价——道德平庸者只吹两台,中等的吹四台,上等者吹八台,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吹“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这支高难度的曲子,也只有领军的唢呐高手才能胜任。
整个无双镇,只有四方闻名的焦家班班主焦三爷能吹“百鸟朝凤”。
焦三爷老了,急需培养接班人。
徒弟游天鸣初进焦家班时年幼稚嫩,对焦三爷十分敬畏,虽然心有不甘被父亲“抛弃”在焦家班学艺,但仍有为争家门荣光全力博取师父赞许的信心。
能够进入焦家班的学子必须人品端正,忠守唢呐艺人的德行,从骨子里做到“唢呐离口不离手”,为考验两个徒弟是否符合标准,陶泽如这个面冷内热的黑脸师父使尽招数,最终天明接受了唢呐班但由于时代的变迁,办丧事吹唢呐这个通俗渐渐被时代而淘汰,焦三爷也声明也走到了尽头。
其实《百鸟朝凤》的结局并不尽如人意,我看到的是一个随着时代的变迁渐渐被淘汰和取代的民间艺术,是一代唢呐艺术大师渐渐老去的背影,是看到继承的那一代无力发扬光大的无力感。
如果说前半段关于传承教学节奏画面明快,那后半段则处处透漏着这个传统文化艺术式微,被人取代被人放弃的压抑。
“百鸟朝凤”这首曲子过去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可以在故去后享有,而焦师傅生前重病时交代徒弟天明的也只是只需吹四台便可。
然而讽刺的是,最后再焦师傅墓前也只剩天明一个人在坚持用唢呐吹奏送最后一程,因为唢呐班也仅仅只剩下天明一个人了。
片尾字幕前的一幕焦师傅的回眸和背影真的是让人唏嘘又伤感。
好在后半部分也不全是绝望,导演还留了一线希望,那就是省领导亲自登门希望天明带着唢呐班一起去市里表演,要把这个民间艺术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想包括我在内的那天在场的观众都松了一口气。
我想导演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和内容,告诉我们,随着时代的变迁,有太多太多传统艺术已失传,甚至在失传的边缘。
我们需要去保护,去继承,才能保有我中华文明5000年累积的那些智慧结晶和艺术结晶。
正如呼吁去看这部电影的人一样,好的作品需要观众的认可和观赏,而好的艺术则需要传承。
PS:看了剧照,原来片子本身还有另一个结尾,是唢呐班的人都在焦师傅墓前一起最后吹奏一次唢呐啊,其实处于私心更喜欢这个结局,不至于那么心塞,哎。。。
对《百鸟朝凤》的关注源于出品人方励的一跪,虽然这样求排片的行为遭受到了多方人士的批判,但却不失为一个引发关注的好方法,至少他让原先2点多的排片升到了10点多,从之前每天百万的票房直接上升到千万。
当然,这样的行为并不足以效仿,未来中国在电影市场上也仍然还会有千千万万的《百鸟朝凤》,我们应该尊重市场的选择。
看片时给到的感觉很像是在家里看电影频道的错觉,并不是说片子不好,而是觉得其实这样的片子更适合在公共的大众平台细细品味,撇除传承这点,撇除已逝导演吴天明的遗作效益,撇除后续是N多电影人力挺和共同完成这点情怀,影片除了故事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可以使大众买票进影院的吸引点。
当然这仅代表我自己的观点而已。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写这篇影评的目的并不在此,我只是想谈谈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创新。
影片里面的唢呐于我并不陌生,其实在老家的农村,白事上总会有一组人拿着这种乐器吹奏,只是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原来叫唢呐,我们农村里面一直叫这为“吹号”。
现如今,已经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乐器,也再也找不出会吹奏的人,而去世人的葬礼也越来越简单。
越来越年轻一代的90后00后们已经不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存在着这样的一种乐器,这样的现状也恰恰在影片里面得到了印证。
影片里1982年,当时的吹唢呐在白事上还算盛行,也具有一定的地位,所以当时游天明的父亲拼了命的带儿子拜师学艺,期盼儿子能学会这门至高无上的技艺,学会吹奏《百鸟朝凤》而光宗耀祖,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眼界的开阔,社会的开放,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这样一成不变的唢呐已经不能再满足需求,而是被外面的新鲜货,洋玩意所吸引,以至于,唢呐在无双镇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越来也多的人已经不再选择,所以,当唢呐班主焦师傅将唢呐传承到游天明这一代时,游家班的成员依靠唢呐已经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正值适婚的唢呐继承人游天明连媳妇都娶不上。
而影片到最后虽然说到市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相关单位主动找到班主,但仅仅一笔带过,并没有给出影片里文化局局长所说的要拍摄一段唢呐吹奏视频,影片的最后,也只是游天明孤独的在自己师傅的坟头孤独的吹奏《百鸟朝凤》,然而这个时候的游家班已不复存在,个人认为,这正是这部影片导演相表达的关键,也符合我们国家目前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现状。
我们一直说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如果这件事并没有未来,甚至慢慢没落你还会坚持吗?
你会动摇吗?
你是,真的很喜欢吗?
焦师傅对唢呐一辈子让人敬佩而天鸣这个看似弱小的唢呐后辈在周围很多人都放弃转行后,依旧守着那份小小的坚持,守着对师傅的承诺,更让人动容富贵是一生,清贫是一生,怎么样不都是一生吗?
在我小的时候,逢村子里红白喜事也有一群吹唢呐的,他们腮帮子鼓起,眼睛或瞪着或眯着,摇摇头晃晃脑沉醉在唢呐的世界里。
我是不喜欢的,太吵,太刺耳,太单调。
有好几年,村子里这些唢呐班子都消失了,很难听到那刺耳的吵闹的唢呐声音了,还会有些想念。
西洋歌舞流行起来了,小孩子都围着带音响的大舞台转,眼神里透着稀奇和兴奋,没人注意那些吹唢呐的班子好不好营生,还在不在了……后来在微博上,在网站上看到电影的另一位导演向影院经理下跪,请求多些排片,很震惊,还有人下跪!
后来得知这部电影是导演吴天明最后的遗作,老人渴望让更多人知道诸如吹唢呐这些慢慢消失的手艺人。
影片中天鸣悟性并不怎么好,可是品行很不错,所以师傅对他放心,教他“百鸟朝凤”,教他传承,交给他属于手艺人的那份坚守。
虽然时代在发展,不可避免西洋音乐还是轰炸着我们的耳朵,影片中的老师傅以及天鸣他们这份对于传统艺术的喜爱之情,依旧感动了我。
时隔上映26天 《百鸟朝凤》的票房将近8000万了,最初关注电影时 是方励的惊天一跪求排片 引起对该片的关注,当时给我的感觉,影方为了电影票房拼了。
在前段时间看美队时 还在影院看到李安支持百鸟朝凤的视频,一直没有去看,昨天实在没啥可看了,把这部片看了吧。
《百鸟朝凤》讲述了随着时代的发展 中国民间艺术唢呐的逐渐消失。
影片前半部分讲述焦三爷与两个小徒弟之间学艺点滴,天鸣不想唢呐,多半是父亲逼着让学,无天赋 但做事踏实 认真。
蓝玉有天赋,人机灵,学东西快,焦三爷出活都先带着蓝玉。
当焦三爷给天鸣第一只唢呐 ,天鸣激动的掉泪。
百鸟朝凤一代只传一人,最后焦三爷选择传给天鸣。
树林里 天鸣听出来的鸟声更多,危险中天鸣记住师傅的话唢呐离口不离手。
这些都是选天鸣的原因吧。
选传承人不仅仅看活好不好更多看做人吧 后半部分 游家班成立,天鸣当上了掌门人,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新鲜事物西洋乐队的引进,传统民间艺术唢呐面临淘汰,师兄们为了生计放弃唢呐选择去城里打工,焦三爷为了唢呐精神吹到吐血,最后也拯救不了唢呐淘汰的现实。
当文化局的正局长上门请家班吹一场唢呐记录下来,焦三爷立马答应。
焦三爷心里清楚 光靠天鸣 唢呐是传承不下去的。
到最后结局 焦三爷死后确唯独天鸣自己在坟前吹唢呐。
一代唢呐匠人最后却是这个结局,银幕外的观众看着心酸。
唢呐只是众多文化艺术逐渐消失的一种,其实有很多民间艺术随着时代的变迁在逐渐消失淘汰。
影片焦三爷的饰演者陶泽如其实是个老演员了,小时候看过他演的电视剧《黑洞》,焦三爷的匠人劲儿演的入木三分。
两个小徒弟小演员 演的不错。
长大后的天鸣演的更木讷一些。
整体来看电影一般,但在被特效的外国片子包围下,看看这种朴实的电影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看完电影也许我当初认为下跪为了票房只是一个原因吧,更多是希望很多人能看到这部电影吧。
据悉影片已延至7月6下档,看来票房过亿还是有希望的。
这是吴天明导演最后的遗作。
作为第四代导演,他最知名的是《变脸》,曾经获得第九届东京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这部影评其实写了好几天,但是总是写不完。
片子在我来看是好片。
但如果普通观众看,可能会觉得很感动,也可能会觉得沉闷。
我们这些被好莱坞惯坏了的观众,因为看惯了满屏都是运动的镜头,所以看到这种讲节奏变化和比较内敛的镜头的手法的片子,会觉得闷。
整天不断的吃着各种糖,就难以尝出甘草的甜味。
虽然有可能这颗甘草比糖要更用心。
片子的镜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复古的感觉,不是直接在镜头里面各种运动,而把运动提现在系列镜头串联的张力和节奏。
剧本本身也比较简单,就是在讲两代唢呐匠的传承和唢呐本身这门手艺的去向。
这口甘草,对于看惯了冲突的一般观影观众来说,也不一定能吃得下去。
但是,如果你本身是一个做艺术相关工作的,或者说是一个手艺人(下面都称手艺人吧)那么这部片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它讲了手艺人的一生。
手艺人一生从拜师开始,天鸣的拜师,父亲简直是反复自贱般的哀求焦三收下自己儿子,而焦三却高傲的不行。
钱够了不行,诚意够了也不行。
要入行,得有决心。
爱好者?
不行。
天分不够?
不行。
天分够,但德行不拔萃?
也不行。
天鸣是幸运的,被师傅选中了。
然后呢,漫长的苦练,不停地吸水,练基本功,但不让接触唢呐。
业余都在帮干农活。
然后呢,更有才华的竞争者和朋友出现了,竟然比自己更加受师父喜欢。
因为嫉妒和不平离开师父,但回来时,师父却把自己当年的第一个唢呐交给他。
那种移交的时候的郑重,手艺人看到都为之动容。
然后,每天不停的学习,然后,亲近大自然了解自己所做的艺术,感受美和学习美。
然后,学习和同行的相处,和同行的合作,尊敬长着,向新人学习,对手艺心存敬畏,直到接过衣钵,扛起手艺在下一代人流传的重任……为了在小时间跨度讲述手艺人的一生,之后影片更换了主角,前段是天鸣,但后段是焦三,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吴天明。
扛起重任以后,就是负责到底,带徒弟,移交班子,移交以后再看顾,保守,亲自上阵,直到吹到最后一口气,最后一滴血,把牛卖掉,为这门手艺献身……直到最后,在坟前留下一个离去的背影……焦三爷在第一次别人要求他吹百鸟朝凤的时候,他不让,因为这个村长德行不好,挤走别人。
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手艺人的风骨,有没想到梅兰芳蓄须明志呢?
后来,焦三和天鸣一起吹奏百鸟朝凤,杜鹃啼血,也是手艺人的风骨。
其实那么卖力的原因,并不完全在于村长的德行,更多的是他们对艺术本身的尊重,他们觉得最好的曲子,最好的演奏,当配最好的人。
焦三要死之际,说给自己吹四台,天鸣说我给您吹百鸟朝凤,焦三说:使不得,使不得。
一听到这句话就落泪下来。
说过不提落泪,又提了。
但拜师的时候,焦三为什么收了天明?
并不是怕他爸把他打死,也不是因为他们的诚意,而是在于他爸摔跤的时候,天鸣眼中的泪水。
那个泪水是有共情心,能够同情别人的证明。
为什么天鸣会是传人?
因为感性的同情,是手艺人最最重要的天赋。
任何技巧,甚至是道德,甚至是努力,甚至是善行,与这滴眼泪相比都需要屈居第二。
有这滴眼泪的人,才可能明白艺术的美。
这滴眼泪只有手艺人懂。
木鱼的完全主观评分镜头语言略显沉闷 7.5剧本爱情线部分其实可以更好,有些场景拖沓可以更精炼 7艺术家主题 8.5再也回不来的吴天明凝聚心血诚意的故事,对于新一代手艺人的鼓舞 8总评 7.8值得去看焦三说给自己吹四台,我相信这是吴天明先生想说的。
虽然我在影院里面全程泪目,感慨极深。
但是这个片并不是没有缺点。
正是因为焦三说了那句使不得,所以对于吴天明先生来说,给一个完全没有加分的评价是对他最大的敬意。
俩徒弟,一个天分高,一个有长性,最终师父把传承的任务,交给了有长性的,因为师父认为,传承终究是一项持之以恒的工程项目,有没有天分是次要的。
师父没有把百鸟朝凤的技巧,传授给天分高的蓝玉,因为蓝玉天分虽高,但性子野,没有长性。
但从那个故事演进来看,唢呐市场的失去与不受重视,与这样自以为是固执冥顽不化的师父太多,也有很大关系,他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只篮子里,最后篮子翻了,蛋也就全没了。
焦三爷当初授徒时,虽然唢呐还能出活,但形势瞬息万变,可是三爷洞察不到。
说明,焦三爷,也只是一个工匠,虽然技艺很高,但逃不了被淘汰的命运。
其他民俗亦是。
如果,他们这些大师级的民俗艺术家,除了手艺顶级外,其他也能顶级,那行业式微,技艺失传,断不可能发生,说白了,还是技不如人,才沦落到被市场,被时代淘汰的命运。
说得好听点,被市场淘汰,其实现实就是,被时代淘汰因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玩意,且都有玩这些玩意玩得很溜的人,时代没有义务为这些玩意开疆辟土保驾护航,全靠玩家们征服时代。
赵本山之于二人转,郭德纲之于相声,他们才是真正的宗师人物,因为他们都在瞬息万变的新形势下,为古老纯朴技艺注入了时代基因,这样的人,才堪称行业领袖,领域巨擘。
不然,只能等死,或者自己折磨自己到死,不疯魔不成活。
说白了,这些大部分民俗艺术家,都只是具备锦上添花之功,而没有扭转乾坤之力,衰败必然,寂寞消亡也必然。
而锦上添花之功,与扭转乾坤之力,如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啥不同时单独培养?
单独培养熊掌队伍,单独培养鱼队伍, 培养更多可能性,保不齐就出材了。
所以我觉得,不管天分高低,都应该传授百鸟朝凤。
这些可能性,也许不在自己能力可控范围内,即造成的影响是未知的。
可是,这些未知的影响,不正好应对未来的某种未知性吗?
就是因为,焦三爷培养的人才队伍,都在自己可控范围内,都太规矩齐整了,所以自己怎么死的,他亲手培养出来的队伍,也跟着怎么死……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徒弟几斤几两,当师傅的心知肚明一清二楚,这样的行业队伍,长久不了,这是典型的集中式部署,师父一宕机,徒弟们跟着吃灰尘。
没有长性怎么啦?
干行业都必须要长性,才能有前途吗?
你一辈子浸淫在长性的泥潭视野里,又如何得知,非长性的巨大能量呢?
现在互联网行业,所有能引起行业革命的,都是跨行业者。
换句话说,都不是长性的。
师父太自以为是了,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不要真以为,你当年坐在太师椅上吹奏,众人千感恩万跪拜的,真的是你有多大的能耐,是你命好,坐享祖师爷们打下的成果,赶上好时代啦。
行业历史上最美好的时代,碰巧被你遇上了,你还真天真的以为,是你的那些长性,等等美好品质带来的。
错啦,大错特错啦。
-关于制作人的下跪:我不是很赞同下跪这种行为,有点类似绑架,中国主要是制度不完善 ,一个文艺电影,跟商业电影,有什么好PK的?
在欧美,是有专门艺术院线,播放艺术电影的,而且还是长线播放,一放大半年。
中国电影,连分级制度还没引进,更不用说艺术院线了,不幸的是市场不健壮,制度不健全,个体也确实没什么好争的。
但你争不过就争不过,有什么好下跪的……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小众商品。
你非要跟大众商品,爆米花比销量,几个意思咯。
一共100个座位,一天10个时段,多给你座位,多给你时段,别人不就少座位,少时段了吗,这是生意问题。
这一跪引发了巨大效果,举国讨论,跪一下,唤起大家的了解和理解,改变一些现状,也算是值了。
但如果从中得出什么国内受众水准不够之类的结论,也是比较简单粗暴的。
如果下跪,只是为了获得市场垂怜。
市场是不相信眼泪的,他下跪也是白跪了。
如果这个事件发生在我看电影之前,我是坚决不看的,这不是一个健康市场该有的行为,下跪这个行为对我反而产生了反作用。
我当时去看《刺客聂隐娘》,全场6个人,中途走了4个,还有1个睡着,就我看完还醒着,也没见侯孝贤下跪。
心血归心血,市场归市场,这个电影不用上映,就应该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
吴导如果活着,应该不会认可他这么做,排片量是上去了,票房是上去了,但是艺术格调下去了,电影史上的地位也下去了。
本来好好的一部有尊严的作品,搞的跟要饭花子似的,就跟梵高跪画廊门口求人家买画似的,反而适得其反,自降身价,艺术这东西,就得端着,才值钱。
下跪也算一种营销,可是逼格太低,艺术电影,就得坚持自己的格调,下跪这样的行为,太商业了。
寒风凛冽,饥寒交迫,下跪乞食,是求生本能。
但你从此跪着不起,就是灵魂问题了,现在,互联网时代,任何一个言行举止,都会被无限放大,简称之营销行为,在这种形势下,搞艺术的,更应该坚持自己的灵魂王家卫表示,他过去的电影,让一大批制片人赔过不少,不止一个屁股,好几屁股的债,制片人,本身就是生意人,一个生意人,会等到电影上映了,才会去考量电影市场吗?
骗鬼啊。
王晶,我们都认识吧?
他的名言是,他不拍亏本的电影,所以他拍了很多商业片,他是市场投机者,跟风者,专拍赚钱的。
但是,你们知道吗,王晶自己本身,投资了多少艺术电影啊,他自己是不拍,但他投资给别人拍,难道王晶有想过赚钱吗?
这就跟有些商人赚钱的生意都挺俗的,然后赚了钱大把大把烧在高雅的项目上面。
这个制片人,根本就是拉低了,中国整个制片人行业的操守水准,不带这么玩的。
百鸟为什么要朝凤?
因为那是凤,是鸟王,不是百鸟中的一只。
一百只鸟来朝见的时候,是凤。
就算只剩一只鸟来朝见的时候,还是凤。
凤之所以为凤,不是因为百鸟朝见,而是一开始你就是凤。
你是凤,不是变色龙。
双膝为什么要下跪?
因为膝下有黄金。
膝下之所以有黄金,不是因为下跪,而是膝下本来就有黄金。
你那是膝下的黄金,不是下跪的黄金。
注:以上观点,来自“心约之书”群的朋友们,我仅仅是整理和润色之人。
焦三爷说“无双镇不能没有唢呐”,宫二说“凭什么宫家就不能绝”,创作者的视野胸襟高下立现。乏味单薄固步自封,并且格外自恋,同时还收获各方吹捧,这样现象级的电影我也是第一次见,对我国电影环境又多了一层认知。
余音犹在,而斯人已矣,子规泣血,声声却为为谁啼?百鸟朝凤,传唱千载,恰若一曲挽歌,献与民间艺人,更当献与导演本人
当初因那一跪上了心 就去看了 影厅寥寥几人 还是蛮低落于这部电影的冷门 然后就是听到后座各种高谈论阔 我什么都不会讲 只是欣赏 师徒日常的温情 俩正太相伴学艺的默契 震撼 百鸟朝凤曲半时唢呐管道留下的的殷殷鲜血 【天鸣,我死的时候给我吹四台就成】【师父,我给你吹百鸟朝凤】
看这片的,要么是冲着圈内大咖的推荐,要么是去影院追忆电影大师的情怀。一个手艺的没落往往是时代的必然,苦了一两代执着的匠人。他们的故事伟大,然而悲伤。匠人情怀满分,片尾实在太过磨叽,后期配音配乐有些出戏,作为主打民乐的片子,这是减分项。
3.9星。不管是师父收徒,唱不唱百鸟朝凤,选谁当班主,讲的都是“传承,规矩和坚守”,这规矩里还有人情味,不然师父也不会因为天明的眼泪收下他。片子不乏小欢乐,更多的是一种“后继无人”的悲凉和无力感。理性看,旁白与讲故事方式都非常90年代。百鸟朝凤那场就算有那一口老血,也难以让人沉浸其中
“我姓傅,是正局长”这个笑点出现的有点不合时宜啊...
抛开年代和地点的设置,所有关于价值观和这件事对不对的讨论都可以暂且不计。只是,在面对西洋乐和时代的冲击下,固步自封的情绪和没有改进的精神看得会让人些许来气。最后的大半部分包括申非遗略显多余,多了主旋律的味道少掉了对于唢呐这种艺术最初的探求。因为演天鸣的小演员和陶泽如加一星。
乡村大众艺术的没落不一定是人们审美趣味的转变,更重要是艺术形式后面的价值评价权力体系的转换。当初唢呐匠因其技艺而享有的“身份象征”“道德评判”等权力,跟现在霸占资源媒体话语权的国际钢琴大师我是歌手冠军们是差不多的性质。要拯救非遗只能靠谭维维?电影剧本细节不够丰富,画面语言也比较陈
@First影展 春华秋实,优胜劣汰时代遗落的却是珍贵的民俗文化。吴天明用最复古的方式对抗流行保持纯真,电影的方式也是平静深入心髓。小演员最攒劲,后半段冲突激烈反而效果稍弱。保留的同时不必要一味与补充文化的对抗,就像结尾唢呐和西洋音乐结合的背景曲,依然延续。
学艺苦,学艺难,但这都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好不容易学成了,这门艺术却没人欣赏了,颇有些十年寒窗苦,终成进士郎,结果呢,我靠,大清国完了……不过,根据我的陕西好友B君介绍,如今这些唢呐匠其实活得挺好,因为传人少,如今请得起民乐班子的,反而是有钱人,穷的就直接拿大喇叭放了……
百鸟朝凤和老井之间隔着好几部人生
人都要去找,和找到,自己的活法
围绕民间技艺,但没有传递对技艺本身的爱和尊敬,只是用作叙事工具,而且用近乎武侠的方式表现,落俗无新意;人物设定让人不舒服,师父早期摆弄两个小孩,晚年更像是自私的占有欲。能够称赞的,就剩师父和两个小演员的表演。不是想黑,只是无奈该片代表着华语文艺片的高境界登陆英国,让人失望。。。
一直想到Clint Eastwood。论艺术、技术,并没有特别出色,但还是应该去看看。了解了吴天明的背景资料,结合起来看,会觉得很唏嘘。
撇去吴天明遗作和唢呐所依托的民俗文化式微这样的情怀元素,这其实是一部平常的电影,我也没有被打动。表现手法还是感觉有些生硬,反复铺垫《百鸟朝凤》,最后并没有爆发出美感来,反而需要西洋音乐衬托其悲壮。小演员真不错,我喜欢开始学艺的部分。
我承认我是个垃圾,但我只记得台词里的鸡巴了。
参与这部影片的重映发行,知道了许多背后的故事,这个比电影本身意义更大。
百鸟朝凤,闹闹哄哄;一哄而散,新桃换旧符。天底下红到深处的事儿,终究无一不成灰。
一场大型中央台故事片,煽情得很用力。然而其实故事不清楚,人物性格不饱满,故,不如意。
想装内涵也装不下去,看不进去,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