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弗里达》观影记BY 饭小鳗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并非在于你看得多了就能学得来,因此你羡慕别人没有用,或许到了别人的份上,以你的平平资质,依旧怨天尤人。
达不到就是达不到,顿足扼腕也没有用。
于是因爱生恨。
妒忌大多是这样来的。
写下以上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刚擦干眼泪,咬牙切齿地在爱恨一个早已逝去的墨西哥女画家。
嗯,如果你稍微爱点艺术,稍微读点书,稍微看点电影,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想我还是对的。
从最后一篇如同嚼蜡的个人影评交稿开始,如同进入了一个休眠期一样,我开始混沌而刻意地只看不写。
我企图重生,如蜕皮化蝶一般让自己不再停留于表面。
这样的过程不知酝酿了多久,隐隐地从远处传来一声惊雷:也许我让你平庸了。
——平庸?!
好可怕的词。
那么谁能告诉我,这世间谁是天才谁又是庸才?
我不知道休眠和惊蛰究竟有什么区别,是因为一个太冷而另外一个太热吗?
我也一直试图拽出自己的灵魂来对话,是否我真的下坠了。
或许我该问问真理女神,爱情是否真的能让一个正常女人变成一个蠢钝女人?
又或者,爱情是否能让一个蠢钝的女人变成一个敏锐的女人?
是不是又能够那么明确地归咎于一个爱一个恨?
我把自己投入了睡眠,看似毫无尽头的黑暗。
而这其中,有过使劲挣扎着睁眼起身,但一切都是梦境,我依旧躺着,像某部电影的一个定格一样,我微笑着看着自己如尸体一样躺在床上,然后大声呼喊要烧毁自己。
“Burn it!
”没错,我因为从屏幕看到了弗里达而差点失心、疯死。
哭泣的源头掺杂了太多个人因素,有相见恨晚,有同情忧怜,有欣赏敬佩,有“恨有涯而爱无涯”,有自我怜悯,有“苦苦思量无觅处”的痛苦回忆,而还有对婚姻……之前是如林徽因说:“是爱/是吻/是希望”,之后是:“是孽/是痛/是累赘”。
这些对叠的描述因为只是一个描述而变得毫无感情。
就如一个拼图,只是拼一个结果;就如弗里达本人自车祸后的拼接人生,但造就了一代艺术家决定性的爱恨旅程,个中滋味,只有其能体会。
只是,有一个道理真理女神在我混沌时就告诉我:一切感动,皆因涉及自我。
荧幕上的爱恨情仇惊涛骇浪,皆是外界众生像,哪怕异想天开,也只不过是别人的展览。
只有当其触动到了你神经末梢关于过去关于自我的某个点,才会大笑落泪癫狂。
我们并不是那么急于想成为谁谁谁,做什么什么,成就如何如何,我们忠于自我,我们时刻孤独,而且永远无法被救赎。
——这是我在弗里达没有说出来的眼神里读到的。
于是我哭了。
这让我想起04年11月的某一天,我刚刚在美术馆买好弗里达的画册兼传记,第二天就躺到了医院,半个月后,也成为了一个关于未来遥不可知的破碎的人。
这长达半个月的白色生活,就着病房白色的背景,吃力地靠在床头,一页一页读这个像拼图一样的残疾女人的不平凡人生。
漫长得如同一生。
她说,每天都在痛。
她说,哪一天不痛了一定会感到不习惯。
但是好奇怪,看文字看图片,最应该流泪的彼时彼景却硬是在某个深夜无法自己起来上厕所而叫了几次护工都没用反应掉了几滴无用泪后再也挤不出半滴泪。
而如今,在找了将近一年终于如愿以偿看到电影后,却时时因为弗里达应情应景的大定格画面的几副画而泪流满面。
后来我问真理女神,是不是回忆总能带上忧伤的色彩,真理女神说,那不过是自我哄骗。
其实从来没有真实的过去,只有转瞬即逝的现在。
电影的魅力也于此吧。
是以46岁的弗里达穿着那标志性的红色墨西哥盛装被连人带床抬着去参加一生第一次也是她参加的唯一一次画展开始,用倒叙的手法从被刻意画了一字眉的萨尔玛·海耶克隐忍的脸,切换至了短发萨尔玛·海耶克18岁弗里达的脸上。
前者苦难重重而坚强,后者充满野性而欢快;前者是光辉顶点只是为时已晚,后者才是生命苦痛起点却亦是艺术生命将露端倪。
不能说是18岁的这场车祸成就了弗里达,只能说命运委以重任,如同一场痛苦而漫长的妊娠反应,最后的阵痛没有生出一个孩子,却诞生了一个传奇。
18岁的弗里达还是完整的弗里达,沉浸在初恋的激情中,几乎没有过多想以后,甚至于同彼时画坛领军人物的亦是她后来生命之光的迪戈·里维拉第一次的正面接触,也是通过恶作剧般的结尾收场。
只是注定的就是注定的,老天安排还不够大吗?
墨西哥人辣椒吃得太多,硬生生的一场车祸,毫无理由的,公车撞到墙上被拦腰截断,弗里达如受难耶稣一样,被一个扶手钉在了车底。
而这根如刺一样的扶手整个刺穿了她整个阴道,刺穿了她的贞洁。
也导致了她的不育。
隐喻抑或讽刺,破碎的脊椎连带着这样的那样的断裂,当她从手术台上醒过来的时候,弗里达成了一个拼图,也成了一座绑着石膏的佛。
中国人说,佛者以自我苦难赎世间罪恶,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苦难不过意味着重生,从而生生不息。
到了西方,就是上帝关掉了这扇门又给你打开了那扇窗。
如再生草一般的弗里达此刻在石膏上发现了绘画的另一片天空。
只是无论是开始的画身体的某个部分,到后来的家人,她画的始终是以自我为中心展开的世界。
她就这样在站起来后,带着微妙的自我世界去找迪戈。
就如在弗里达第一次画展上的发言词一样,也已经老了的迪戈说,弗里达要她下去看画,他便下去了,从此就看了她一生。
关于这个被传闻双性恋,吸毒,酗酒,抽烟,粗鲁的女人,却依旧没有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关于她后来的诸多议论,也不是激赏就是明显带着妒忌的指责却毫无挖苦。
搬到了荧幕上,少了混乱,而加重了和迪戈爱情成分的描写。
甚至在其自身艺术成就的努力和攀登上,也刻画甚少,好似只不过是一个经历丰富的平凡女人的心路历程罢了。
大概刚好是这点,使得这部片子同其他艺术家片区分开来,显得不那么高高在上,而几乎是以一种谦卑的方式在诉说,以求安息。
弗里达和迪戈的爱情主要侧重在三个段落。
每一段的画面表达手法都让人心碎。
第一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迪戈和弗里达一样,同样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
他是墨西哥一代壁画家,才华横溢,彼时也是墨西哥共产党员,却奢侈而自以为是,且笨重肥胖,如同出自拉伯雷的作品。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大象男人,简直如同具有魔力一样,如弗里达所说“只要长得不至于太吓人,也不胖的女人,都能被其俘获,与之发生关系”。
电影中从迪戈第二任妻子之口讲出的答案,是迪戈丰富的人格魅力在于能够“把一个女人的瑕疵也赞美成艺术品”,且发自内心般的真诚,而这刚好是所有女人最大的弱点。
那么弗里达在让迪戈下楼梯看画开始后,也是在劫难逃了。
只是这次对于迪戈的艳遇不同于以往,他遇到的是一个一开始就感到震撼并且欣赏的女人,而这个对比小得像鸽子一样的女人血液里流淌的,也是迪戈无法企及的疯狂。
野性和分分秒秒伴随弗里达的苦痛交织起来的矛盾犹如墨西哥郊外广阔的沙漠一样,充满着无法抵挡的诱惑力。
这一段的高潮在迪戈向弗里达求婚的时候。
迪戈说我们应该结婚,但是除了忠诚他做不到专一。
迪戈说,他同其他女人做爱如同生理需要一样,和刷牙没有什么区别。
这和改编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布拉格之恋》有所区别,虽然丹尼尔·戴·路易斯演的托马斯也有类似的行为也说过类似的话:同其他女人睡觉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没什么特别含义。
但是他们在本质的出发点上还是不同的,相比而言,迪戈更加原始,他本身性格就是骄奢纵欲,带着墨西哥人血液里的热情奔放,像一首拉丁舞曲;而托马斯都带着捷克甚至欧洲的重大使命感,骨子里流淌的是对于生命思考过多的忧伤的血液,从而显得更加低迷,这种出轨行为也就更加来得像是派遣抑郁而已,如同欧洲一首寓意丰富的交响乐。
弗里达还是心甘情愿并且欣喜地嫁给了迪戈。
或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或许就是这意义深远的结合碰撞出了两个人的艺术成就,而也或许就此碰撞出了弗里达一生的混乱。
第二段: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自泰戈尔写下《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后,个中美妙词句后来被齐豫唱“鱼和飞鸟”,被张小娴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被《情癫大圣》化做收尾符:“世界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到了弗里达和迪戈的爱情世界里,却显然又回到了泰戈尔的原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丝毫不在意,没把你放在心里。
” 经过几多波折,弗里达在看到自己的亲姐姐和迪戈搞到一起的赤裸裸场面后,毅然锁掉了那两幢天桥相连的红蓝小楼的任何一个入口。
她像给自己关禁闭一样,在房间里把自己的头发一刀一刀剪断,企图要剪断任何和迪戈的情丝一样。
以后,这个场景化做了哀伤的画,穿着西装的弗里达如同一个男人一样,衬托着满地的碎发。
伤口在此时开裂。
其实伤害是一直在的,如迪戈自己后来自己在自传里写的,“如果我爱一个女人,我越是爱她就越想伤害她。
弗里达是这种恶劣品行的唯一的最显然的受害者。
”因此,当弗里达在美国期间意外怀孕但最终还是失去了她的孩子后,所有一切开始像重创一样,对她而言变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其实从当初弗里达成为迪戈的第三任妻子开始,她就明白,迪戈不属于任何人,只是作为这样的女人,她又怎能满足于此?
加上身体的创痛,她无一不刻不在煎熬之中。
意外的怀孕成了她突然出现的精神希望,彼时她像任何一个渴望做母亲的女人一样,充满了憧憬和寄托。
当一切破灭的时候,她像一棵逐渐失去营养的植物,开始破败、衰退和萎缩。
此时,我的心也随之破碎。
所谓的爱情就是绵延不绝的爱和绵延不绝的恨,而当迪戈站在弗里达粉红色小房子的玻璃门外敲打着玻璃说我是畜生的时候,弗里达平静地脸后是骇痛的灵魂,她一字一句地告诉迪戈,“我一生中有两次重大事故,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
从此,弗里达搬出了那两幢相依为命的屋子,带着她的猴子。
或者说她是不愿意再成为丈夫的附属品,或者说她是被强迫或是假装反正是真正的独立也好,也或者说她是试图远离那些伤痛也好,她和迪戈之间开始了“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丝毫不在意,没把你放在心里”的冷战期。
期间,她混乱而埋藏痛苦般宣泄的混乱生活也到达顶峰。
第三段:救赎当迪戈再回来的时候,弗里达的身体状况在烟酒和纵欲的无节制生活下已经每况愈下了,她的脚也开始坏死,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甚至被锯掉了一个脚的脚趾。
甚至,弗里达要开始重新绑上石膏。
迪戈老了,在革命浪潮的不断变化中,他也逐渐失去了激情。
迪戈走到弗里达的面前,说我来向你求婚。
这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情节。
当时的弗里达病情已经影响到了肝脏,失去了半只脚,重新绑着石膏,时刻需要杜冷丁止痛,于是她看着迪戈的眼睛用她那幅“受伤小鹿”中小鹿般的苦楚说,我不需要被救赎。
但是迪戈却笑了,他温柔地看着弗里达,无比坚定,他说,“我需要”。
尽管救赎这个词过于宗教色彩也过于庞大而显得不真实,但是弗里达重新绑上了石膏,又成了佛。
这次,无论她发怒摔盆子还是哭泣,旁边都有迪戈耐心相伴。
所以最后的最后,两个人还是相依为命。
或许这就是最高境界的精神之爱。
肉体的快感终会饱和,只有着源源不断的精神依靠,地老天荒,永不言败。
萨尔玛·海耶克的墨西哥装扮和弗里达本人还是颇为相似的,至于是否神似,可以看得出演惯了花瓶角色的这个墨西哥一线火辣美女这次是做足了功课,算得上是对弗里达的致敬,也更加想通过此民族女英雄般的人物的光辉将自己带至实力派的阵营。
甚至连安东尼奥·班德拉斯这样的好莱坞一线明星也甘愿跑龙套,更加不要提爱德华·诺顿也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配角一个,弗里达的魅力从来没有因为时间和国界受到过任何影响,人人都在向她致敬。
2002年的片子,即使放到今天看来也不会觉得时间流逝,魅力流失。
虽然不断被人说这部人物传记片如何野心勃勃,但是我想,拍这部片子的导演茱莉·泰摩尔,也是早就因为这个如拼图一样的残疾女人疯狂致死了吧。
电影技法上是超现实与蒙太齐、绘画与现实相结合,完美得令人赞叹。
动手术时的后现代骷髅大会,访美时的剪纸拼贴艺术、在美时的“金刚迪戈”大闹帝国大厦和迪戈在美壁画失败被砸后“金刚迪戈”从帝国大厦衰落的超现实主义,无一不体现了导演对弗里达的热爱和因此迸发的激情和灵感。
至于绘画与现实相结合的手法,则要来得相对唯美诗意许多:一场惨烈的慢镜头车祸、一个从画面上走下来婚礼、在纽约飘雪的窗口,窗口上飘着弗里达的长裙。
心碎时剪掉头发,镜中人画中人。
她在死去时的烈焰中如长了翅膀,终于丢掉了破碎的身躯,猎猎起飞……但是很可惜,似乎这种艺术手法不能被欧洲电影人所欣赏,因此在欧洲各大电影节上,此部电影基本空手而归。
只是艺术的魅力不是几个奖就能证明,不管是因为这个传奇女人的魅力还是电影的绚丽,总之一代又一代的观影者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样,谁也不能隐藏对这部电影这个女人的热爱。
弗里达如一个受难英雄灵魂的载体,通过对自我世界的令人不安的绘画表现手法,向外界展示了一个奇异而最真实的人们的内心世界。
她的画闪耀着迷一样的魔幻光芒,如同她本人一样,一生始终拒绝流行服饰而永远身着墨西哥盛装。
她就像是一个墨西哥的彩饰瓷器,有着漂亮得热闹的装饰,有着缤纷炫目的色彩,却注定要粉碎,只是碎裂时流出来的,却是甘露。
上海2006年1月18
Frida Kahlo(1907-1945)电影《弗里达》,女导演拍一位女画家,再加上女配乐,都是女性,让我充满期待。
导演将超现实与蒙太齐,绘画与现实结合得十分完美。
一场惨烈的慢镜头车祸、一个从画面上走下来婚礼、在纽约飘雪的窗口,窗口上飘着弗里达的长裙。
心碎时剪掉头发,镜中人画中人。
她在死去时的烈焰中如长了翅膀,终于丢掉了破碎的身躯,猎猎起飞。
片中充满浓郁的南美风情,人声鼎沸的弗朗明高小酒馆,热烈的舞蹈,长者沙哑的歌声。
蓝墙红门的庭院,孔雀在镀步。
还有班德拉斯、爱德华·诺顿的客串。
都是惊喜。
车祸之前,她本不会画画。
但是天生野性热烈、豪放自信。
躺在床上,痛苦她在满身的石膏上画满鲜艳的蝴蝶。
奇迹般她站了起来,决心养活自己。
这是她的第一幅自画像,静静地放在台阶上,吸引了里维拉。
那一回头,就决定了一生。
此片又译为《挥洒烈爱》,的确是个不二的爱情故事,她对里维拉说,我一生的二次灾难,除了车祸,就是你。
她把他画在自己的眉心,同时滴下大滴的眼泪。
她把他婴儿般地抱在胸口,也躺在他身边鲜血淋淋。
对爱情的要求是忠诚,不管有没有外遇,但心要彼此忠诚。
虽然她为之伤痕累累,但是她还是幸福的,拥有真正的爱情、同道、朋友。
两次与同一个人结婚,25年的爱情。
比之卡蜜儿·克劳黛,罗丹的情人,她是多么幸运。
她不但成就超越了丈夫,也得到丈夫由衷的嘉许,而卡蜜儿却疯狂而死。
命运,与遇到的男人有关,也与自己心态有关。
她的坚强与魅力真是难有匹敌。
假如没有车祸,没有比车祸更甚的爱情,也没有她撼世的杰作。
伤痛成就了她。
她不得不画,画她的内心,画她的伤口,画是她唯一的快乐和排遣。
一生都和痛苦作战,她不知道不痛的滋味。
正因如此,比常人更加明白什么是幸福。
她的一生传奇,动过三十多次手术,有过婚姻,流产。
吸烟、酗酒、画画、唱歌、跳舞。
还有异性恋,忘年恋。
与六十多岁的托洛斯基有过恋情,1937年,她为他的生日送了一幅自画像。
穿上男装,她英气逼人。
身着长裙,婀娜多姿。
躺在床上,仍然盛装,繁复的发饰,鲜花簇顶,长裙摇曳,披肩流苏,项链吊坠,大红大绿,就像率情浓烈刚直又妩媚的她。
今天,她的趣味仍是时尚的潮流,被服装设计师所模仿。
http://www.blogcn.com/User3/annelike/blog/22013040.html
原载于《画刊-今日中国美术》文:杨紫1、胖婶婶我家楼上的胖婶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如果傍晚时窗前结实有力的笑声不幸穿透了我的窗户和耳膜,那一定是她在楼道里走过。
而每当和其他的大娘们一起在广场上翩翩起舞的时候,身材和容貌堪比女版弥陀佛的她,就兀然间身姿袅娜起来,灵活的让人错觉到她在复兴唐代的胡旋舞。
然而在生活中胖婶婶并不一帆风顺。
每一个知道她故事的人,都叹息为何她如此命苦:早年离婚,丈夫在判决前转移了一大部分财产,她只得搬回和脾气跟她身体状况同样不佳的父母在一起住,自己又得为了满足喜好攀比的儿子省吃俭用。
后来查出了癌症,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摇身一变成为房管局的“坐地炮”,以惊人的毅力坚持半年,拿到了一套社会保障房的钥匙。
她在邻里之间被津津乐道的传诵为“巾帼英雄”,但作为她中年闺蜜的我妈常跟我讲,她如何私下跟我妈抹着眼泪,倾诉心里的一片苦海——每个人都想看到一个“巾帼英雄”时,没人会想她在每天晚上睡觉前的十五分钟多么孤独、多么疲惫。
当然,承受过更多痛苦的女性大有人在,也不乏描写诸如此类题材的电影,比如《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比如《圣女贞德》,再比如我们今天要谈谈的《弗里达》:一生坎坷的弗里达18岁遭遇严重的车祸,后来又遇到丈夫出轨、流产、截肢等等持续不断的命运摧残,以至于在人生最后阶段被身体的痛苦折磨的痛不欲生,写下了这样的话:“I hope the exit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我希望能愉悦的离去,而在也不要回到这世上。
)”2、《弗里达》作为一种“人之常情”,每每讲起这些,总会有人为之动容,掉下眼泪。
顺着眼泪的气味,在十年前,美国女导演朱莉·泰莫收集了弗丽达身上那些传奇性的悲惨故事作为论据,好像想要论证“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如此拍了一部电影,好像在用浓郁的墨西哥辣椒味虚构一个梦境——气息浓厚的音乐、色彩斑斓的画面、华美瑰丽的服饰和一个受伤的名女人。
一切都那么超现实主义,一切都那么“华丽而忧伤”,一切都那么异域,充满了同情。
当然,“同情”这个词,圣经罗马书12章15节的经文说:“与喜乐的人要同乐;与哀哭的人要同哭。
”这是个技术活,非得鼓足勇气掏心掏肺把幻想自己置身于对方的情景才行。
而导演似乎有点偏重于视觉效果而忽略了这种同情。
比如说车祸那一场戏,据当时在场的目击者回忆,有轨电车无法停止,酿成了那一次缓慢而“几乎无声”的车祸。
而在电影中,朱莉·泰莫铆足了力气发挥电影镜头的视觉转喻:一只被梅特林克诗中提及太多次的蓝色小鸟飞出了窗外,几只象征生命的橘子坠落到甲板上,构成了一片喧闹的天摇地转。
镜头随后由近至远缓缓拉伸,正对着弗里达充满血痕的金色身体,仿佛在拍摄宏伟的雕像。
朱莉·泰莫把弗里达拍得太美了,与其说是出了车祸,倒像是睡美人刚被扶上了床。
在弗里达与蒂亚戈的爱恨纠葛之上,导演浓笔重彩描写蒂亚戈的背叛和带来的伤害,却把弗里达与托洛斯基等人的风流韵事轻描淡写,还着重刻画了弗里达这么做是一种“报复”,是“情有可原”的。
当然笔者并不是强调弗里达不令人同情或蒂亚戈不令人愤慨,而只是愈发品味出,这显然是按照以女性为主要观众对爱情片的预期模式套路生产的产品。
虽然说让蒂亚戈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大胖子充当白马王子有些牵强,但是当电影接近尾声,他深情款款的跪在处于人生谷底的弗里达面前要求复婚的时候,女主角含泪说:“虽然我少了一条腿、酗酒、抽烟、又爱发脾气,你却还想要和我在一起?
”在女主角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在座的爱情片的爱好者观众们,肯定心里得到了许多安慰,紧紧攥着电影票庆幸自己没花冤枉钱。
齐泽克说得好:“电影确实是种变态艺术。
你所欲的它不会给你满足,它只告诉你如何去欲望。
”作为一种消费主义的产品,电影是一种对大众的无意识的需求和欲望的催化剂。
这种产品必须是类似于梦境的,同时又是保守主义的,迎合平庸的乌合之众所期望的好莱坞式垃圾。
这一次,中招的是弗里达:导演想要请一个在生命的伤痕面前身残志坚、不屈不挠的“灰姑娘”从银幕中款款诞生,她的痛苦和快乐都被舞台化和模式化,变得千篇一律。
在层层令人费解的跌宕起伏与平铺直叙之后,我们笑了,但是听多了,见多了,好像也会乏味。
3、弗里达与弗里达对于传奇化的弗丽达的一生(电影《弗里达》就是这种传奇化的最佳明证)人们总是谈得太多,以至于人们喜闻乐见的提及她的个人经历与绘画中的对应,称她的作品为“痛苦记忆的编年史”,并从中总结出一大堆可供谈资的标签:女性、著名画家蒂亚戈的妻子、身经无数痛苦、德国犹太人与墨西哥人的混血儿、信奉共产主义、双性恋、对性事开放等等。
这样,她的生平的趣味性就被无限放大而广为传播——她甚至上过《Vogue》杂志的封面——而作品在美术史上的地位就被低估,甚至被忽略。
人们喜欢驾轻就熟的使之归类于欧洲超现实主义画派的延续和借鉴。
而弗里达本人对这种判定总是一贯的表示不能认同,她说:“我不知道这些画是不是超现实主义的,但我肯定它们是我最直率的表白。
”不幸的是,这种辩白又成为了人们把她的艺术与她的传奇经历混淆在一起的有力证据。
格林伯格曾说:“现代主义的最重要与最内在的逻辑是要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与过去对立的面目来维持过去的水准。
”虽然同样难说弗里达的作品是“现代主义的”,但是她的作品的表达方式是前无古人的,与现代主义的企图有一种隐含而真切的关联——坚持在一个日渐平庸的世界保持着一份即将远去的使命感。
弗里达的作品与同时代去非洲寻找灵感的毕加索的初衷不谋而合,只不过弗里达更勇于把四肢伸向并探寻自己民族的文化土壤,自然质朴而恣意挥洒沉淀在DNA中的无意识美感。
她所擅长的一种精神分析式的绘画,好像一种巫术的治疗,又好像是溯源求本的神秘宗教仪式。
她的绘画中有一种运用私密的叙事方法和题材去追溯和依附墨西哥的文化传统的冲动,如其像某些人阐释的那样像怨妇在抱怨自己的痛苦而寻求同情和帮助,不如说她在借用具有现代意义的“私人空间”(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开始算起,“个人”概念是一个欧洲中心主义的词汇)呼唤一种“前哥伦比亚时代”的神性的回归,这不偏不倚的正是那个科学霸权即将统领一切的时代所需要的启示,是美术史的内在逻辑需求。
怪不得毕加索对弗里达如此着迷,在巴黎的画展都会亲自现身捧场一番;也怪不得著名画家蒂亚戈在老婆大人出名前就对其才华五体投地:蒂亚戈作为创作题材的共产主义情结至今不到两个世纪,而弗里达绘画中某种不言自明的原始生命力的古老却几乎是无法探求的。
胖婶婶的例子充分说明,历经磨难不一定能就成为伟大的艺术家。
而电影《弗里达》中的那个弗里达,不停历经磨难,成为了伟大艺术家,只能是一种巧合。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伟大艺术家,因为这需要整个时代的任命。
很可惜的是这一点在电影里,并没有被提到过。
上图的这个女人,一生经历过1次车祸 让她差点儿死亡,30多次手术 让她痛不欲生,无数次亲眼看见 丈夫婚内出轨,和男人、女人无数次 婚外情。
她把她经历的这些,都 画 了出来。
1939年,她手挽着毕加索,出席了杜尚的聚会。
毕加索曾在宴请她之后,写信给她的老公——著名的壁画家迭戈,说:“不管是我还是你,都画不出她这么好的自画像。
”今天肉垫就来和大家聊聊:这个一字眉、大眼睛、迷倒了众位画家的女人。
2002年,朱丽·泰莫导演执导了一部电影,以这个女人的名字命名:《弗里达》。
从各个角度看,都是一部值得看的电影,剧情和画面表达都不俗套。
(电影《弗里达》剧照)当然,传记电影剧情不俗套的前提是:传记主人公的生活就不俗套。
“我没病,我只是坏掉了。
但只要我能画,我就是快乐的。
” 从小,弗里达就跟别人不太一样。
拉着自己的小男友和小伙伴,到教堂里偷看画家和裸模激吻。
家里拍合影照,弗里达穿着一身挺拔的男士西装走出来,摘了一朵玫瑰花,装在胸前的口袋里。
也太帅了吧!
(肉垫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随着家庭合照定格,画面过渡到了一幅壁画,弗里达站在这壁画前看得出神。
这是迭戈的画,她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将伴随她的一生,海(yin)枯(hun)石(bu)烂(san)。
看画看的入迷,快错过公交了,弗里达的小男友拉着她飞奔在马路上,这个奔跑着的长镜头很有意思,这是弗里达人生中最后一次有机会这样快速地奔跑。
弗里达所在的公交车突然不受控制,她惊恐地望向对面的墙角。
随着一声巨响,公交车撞向了墙面。
这时,画面的节奏由快转慢,车上的人慢慢倒下,画匠赠与弗里达的金粉从她的手里慢慢撒出。
一切快速的跌落都在做减速运动,一切的真实都变成了不真实的样子。
正如画面表达的,肉垫觉得,车祸对于弗里达来说,更像是一场穿越。
脊柱、锁骨、2根肋骨断裂,骨盆有3处断裂,金属棒进入了身体右侧,从阴道出来,右脚11处骨折。
车祸后的弗里达整日躺在病床上与画为伴,她在裹着自己身体的石膏上作画,石膏上的蝴蝶越来越绚丽,她的画越来越有热情和活力,这很不可思议。
可能是太痛苦了,才更需要在画上来寻找生活的力量吧。
“迭戈,在我的生命中有两个大事故,车祸和你,你是最糟的那个”
能开始下床行走的她,开始考虑卖画养活自己,于是她去请求画家迭戈·里维拉来指导自己的画。
这是弗里达和迭戈第一次正式见面。
两人互相欣赏彼此的画作和性格,他们成为了师生、朋友,并且结为夫妻。
当时,迭戈42岁,体重136公斤,结过两次婚,经历过数不清的风流韵事,而弗里达则年仅22岁,体态娇小且身体虚弱,因此弗里达的母亲很不赞同他们的婚姻。
但这些,弗里达都不在乎,她清楚的知道迭戈最真实的样子,但仍然决定嫁给他。
(弗里达:《弗里达与里维拉》)这个镜头演绎的这幅画,是弗里达的作品,叫做《弗里达与里维拉》,这是他们婚姻最初的样子,幸福而且美好。
虽然迭戈承诺弗里达,要一生都对她忠诚,但婚后,他还是食言了。
风流成性的迭戈不断和模特、影星、他的学生谈情说爱并发生关系,这让弗里达备受痛苦。
尽管如此,弗里达仍深爱着迭戈,没有与他分开,并且,她想为他生一个孩子。
弗里达渴望做母亲,然而仿佛是命运捉弄,她越是渴望就越得不到,一再流产的她变得很憔悴。
(弗里达:《亨利·福特医院》)这幅画是弗里达流产后的作品,很多人说它是超现实主义的,但弗里达却觉得她画的就是现实。
的确,婴儿、枯萎的花、开刀、器官的分离,就是她真真切切的生活。
弗里达与迭戈这样继续生活着,直到有一天,弗里达亲眼见证了她的老公迭戈和她挚爱的妹妹发生了关系,她当场暴怒。
随后,她整日饮酒,并且剪掉了自己的一头长发。
(弗里达:《妹妹》)之所以老公和妹妹的性关系会成为弗里达暴怒的导火索,是因为她真的很爱她的妹妹,在家中的花园里,她曾为妹妹画了一幅肖像画。
那时候,这张画充满了爱和纯真。
(弗里达:《少少戳个几小下》)这件事发生之后,弗里达又画了另一幅画,有些人看了会说“这什么玩意儿?
”,也有些人看了会觉得她有点儿暴力。
当朋友问起这画画的是什么,弗里达只是淡淡地说:
不哭不闹,好像一切都过去了,这种貌似淡然才是最让肉垫觉得心酸的地方。
“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是自己最了解的人。
”
在与里维拉充满痛苦的感情中,弗里达开始疯狂。
她仿佛是报复似的,与各种他看上的男性、女性调情。
她搬出了他们的住所,过起了分居的生活。
1939年,两人离婚了。
婚后,弗里达十分想念迭戈,想念背后还有隐隐的痛和恨。
(弗里达:《两个弗里达》)她画下了这幅画:《两个弗里达》,一个是深爱迭戈的弗里达,一个是痛恨迭戈的弗里达。
肉垫查找了相关资料,发现这是电影对这幅画的演绎,弗里达自己说:这画的是童年时自己想象出来的朋友。
后来,弗里达的身体每况愈下,画下这幅画的时候,她已经经历了几十次手术。
(弗里达:《自画像》)肉垫最开始看这幅画的时候,觉得这个画家好奇怪,怎么把自画像画成这样。
现在看,有点儿想哭了,每一根铁钉都扎进身体里的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一年后,迭戈找到了弗里达,他们又复合了。
这里,电影的台词很感人,“弗里达,我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在肉垫看来,这对夫妻的关系,更多的是灵魂上的相互吸引,他们对彼此是上瘾的,像是毒品。
“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
1953年,弗里达在墨西哥举办了她的人生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画展。
这个女人躺在病床上不能走动,硬是让人抬着她去了画展现场。
1954年,弗里达去世了。
临走前,她在日记里写下:“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弗里达的一生,是痛苦的是折磨的,也是快乐的是过瘾的。
肉垫不想用“励志”、“乐观”这些词来形容弗里达,这些词太俗了,配不上她。
弗里达的画和她的人一样,是独一无二的,是特别的。
她把自己的痛和爱都拨开来,真真实实的,血淋淋的,给你看,好像给你看了,她就会好受一些。
从卡蜜尔到波伏娃到弗里达到汉娜……女性至美,在于她能让智慧与天真并存,刚毅与温柔共生。
她们独立,她们勇敢,她们特别,她们充满了生命和灵魂的张力……即便身边的男人是大师,也不能掩盖她们自身耀眼的光芒。
一个天才男人最大的幸运在于他身边的女人也具有同等的智慧——她能真正理解他的精神世界——当然随之,这个女人也有可能成为他生活最大的挑战。
而同时,这样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就在于她能超越传统意义上的“附属”——当别人听到她的名字时,想到的就是她本身,而并非她身边的人——不过这在历史中更多的,不是悲剧,就是冷暖自知的人生。
看着Frida的画,想起她对Diago说的那句:我生命里有过两次大灾难,一次是车祸,还有一次是你。
(开始前先吐个小槽:其一是火星哥和影片里有个镜头的Frida简直太像了,这是我第二次错觉;其二是Diego的全名长的简直令人发指,叫Diego María de la Concepción Juan Nepomuceno Estanislao de Rivera y Barrientos Acosta y Rodríguez.吐槽完毕。
)对于关于一位艺术家的传记型电影,我本来是没有什么可以评论的,毕竟无论从电影角度还是从绘画角度,我都不是一个在行的人,可偏偏故事发生在一个除了故土之外到目前为止我待过时间最长的土地上,忍不住总想写点什么。
虽然是讲Frida Kahlo,但是一切都和Diego Rivera是分不开的,有时候我实在是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是灵魂伴侣还是一段孽缘。
虽然不能说Frida全部的遭遇都是和Diego有关,但至少大部分都和Diego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包括她的性取向。
人生往往很难做预测,假如Frida没有遭遇那场车祸,假如她十八岁时的小情人没有要随叔叔去欧洲,甚至假如她并不是一个会画画的姑娘……一切的一切也就不会再和Diego扯上什么关系,最多可能也就是一夜春宵罢了。
但世间的事也就是这么巧,因为车祸,因为年少时伴侣的离去,她终于在逃过一劫后想到用画画来谋生,才会去向Diego寻求意见。
这也就注定了她47岁生涯的坎坷不平和绚烂多姿。
Diego Rivera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电影里(虽然是英文,但还是夹杂着不少西语词汇),Frida从始至终都喜欢称呼Diego Panzón,也就是大肚子的意思,即便他的肚子里装的都是他的才华,我想,这个大名鼎鼎的Diego也未免太脑满肠肥了一些,也可能是因为我心目中艺术气息的表现,必须是清瘦而爽利的,他这般油腻,多多少少降低了一些我对他的感官评分,但不管怎么说,Diego身旁的女人仍是穿花一般来来往往(即便如此居然不见他有瘦下来!
),而作为Diego的妻子,虽然Diego对她倾注的感情可能是最多的,但自己的丈夫四处留情,对于Frida来说难免是一种创伤和磨难。
女人似乎生来就应该对这种事情选择默默承受,连指责那么无力,无非在一句hijo de puta之后还会选择原谅。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得知Frida和被斯大林赶出来而到他家避难的托洛斯基有隐情的时候,居然还会说出“Frida, you broke my heart”这样的话,这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们的通病——就是自己游戏花丛,却不能忍受妻子半点不忠——况且有时候这还不能算是不忠。
影片中关于Frida、托洛斯基和Diego三人之间的事情,有一个很有趣的片段,就是托洛斯基在妻子跟他争执后,选择从Diego家搬走,他们走后Diego感到十分不解,而Frida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他为了不伤害爱他的女人,宁可不顾自己的处境。
作为一个情场老手(可以这么认为),Diego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从而质问Frida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最后说出上面的那句话。
其实正是如此,同样的痛,只有切身体会,才能理解透彻,不然再多辞藻堆积,也形容不出那种内心的抽痛。
而这时的Frida做出的回答,无疑是一种报复式但却无比绝望的还击,“It hurts, doesn't it? But why? It was just a fuck like a handshake.”最后一句是Diego每次滥情云雨过后故作淡定的说辞之一,多么泰然自若啊,只不过像握手一样,平常到极点。
我没办法去评定这三个人里,究竟谁更高尚,谁更符合道德标准,道德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没有标准的,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那标准就在那里,两个人相互指责,原可能只是道德标准不一致,在一起的痛苦就会大于喜悦,而痛苦大于喜悦的感情和关系,纵然再让人心驰神往,也不能算得上一个好的爱情。
好在维系Frida和Diego两人关系,包括感情的,也并不是爱情这样的东西。
他们的关系,可以是师徒、朋友、同志……但总是在夫妻的字眼上,磕磕绊绊。
不可否认的是,Frida对于Diego,无论是否在一起,总是抱着一种很崇高的敬仰,这种敬仰的载体就是他们之间那种不够明朗的爱情。
因为Frida不止一次地对Diego使用了adore这个词,而Diego却几乎不曾做过同样的表示。
这样的关系,总让人觉得不那么公平,所以看起来也总是提心吊胆,觉得岌岌可危。
因为一来Diego是个情种(其实不如说是个种马,虽然难听点),总喜欢和自己的model搞到一起,甚至还跟Frida那个被丈夫施虐而投奔她的姐姐,在画室里公然来了一发,被Frida捉奸在地,实在是狼狈不堪。
不知道这样的打击,Frida是怎样做到最终原谅的,但就像她曾经和托洛斯基在爬上Teotihuacán太阳金字塔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她碎成很多块,又再次被拼起来的情况,已经不计其数。
Diego是Guanajuato人,而瓜村恰好是我在墨期间所居住的那个地方。
在Alhóndiga后面那条小街上有一个Diego的故居,是个三层的小楼,现在已经被改造成的博物馆,存放着一些他的作品,有的地方还保留着当年的布置。
我对于他的作品,鉴赏能力有限,只是从博物馆各处的介绍和播放的资料里,看得出他确实是一个极为滥情的人,私生活非常混乱,不知道这是不是艺术家的通病。
甚至在娶了Frida之后,早饭还是他的前妻给做的。
虽然还有很多槽想吐,但是不得不说,一个外表并不占优势又非常不专一的男人,居然还能不停拈花惹草,娶了三任妻子而且还能让前妻不离不弃为自己和新妇准备早餐,他的个人魅力实在可见一斑(估计不能简单的归结于douban-er常挂在嘴边的器大活好吧)。
但从我个人角度来看,这样的生活模式的的确确有够奇葩,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在那个年代的墨西哥,艺术家们居然已经如此摩登和激进了,我实在不太敢设想如果他们活在现在会是怎样。
而Frida生前居住的处所,在墨城的la Casa Azul蓝房子,在影片中也得到了真实的还原,虽然我当时并未前去参观,但想必也还尽可能地保持着原貌。
接受时间的洗礼。
影片的配乐我很喜欢,尽管带有明显的西班牙flamenco的印记,但还是多多少少体现了墨西哥的民族特色。
印象尤为深刻的是接近片尾时候的那首La llorona(哭泣的女人),起初只是觉得旋律和歌词很动人,后来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电影里那个唱歌的老妇人,叫Chavela Vergas,是个很厉害的艺术家。
她原籍是哥斯达黎加,后来到墨西哥追寻音乐梦想,一直在街头卖唱却直到三十岁才真正成为专业歌手。
随后在贵人帮助下取得了巨大成功,在经历和酗酒等问题斗争的十五年后,83岁还曾在纽约卡内基大厅登场演出。
还多次出现在阿尔莫多瓦的影片里,进行歌曲演唱和表演。
但这些都不是我想关注的点,这些点和Frida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想说的点是,她出演这部影片,似乎也有致敬和缅怀Frida的意思。
因为她早承认过自己是女同性恋,而且据说她曾是Frida的情人。
不过她比Frida小12岁,按照据说的那个时间段,也就是20世纪50年代,她才接触Frida的话,那时的Frida其实已经临近逝世了(1954),所以不知道这个传言是否属实,但是这位老太年轻时真的是很漂亮,而且活到了2012年,93岁高龄!
而可怜的Frida却死在了自己的47岁。
不知有没有天妒英才的意味。
============歪===========楼=============了=======至于Chavela Vergas唱的那首歌,经常被看做是墨西哥革命时期爱情和疼痛的一个代表性的歌曲,但其实是前哥伦布时期的作品。
Vergas版本的歌词,似乎是纳华特(Náhuatl)语版本改编的,这里帖个原歌词(里面看不懂的部分大概是纳华特语):【yo soy como el chile verde, Llorona, picante pero sabroso Ne quemin chili celictzin chocani, cogoctzin pero huelictzin. 'Todos me dicen el negro, Llorona, negro pero cariñoso la llorona Nochti nechlilbia tlilictzin chocani, tlilictzin pero te tlazohtla. ¡Ay de mi! Llorona, Llorona, Llorona de ayer y hoy. ¡Hay no chocani! Chocani chocani yen yalla iuan axcan.ayer maravilla fui, Llorona y ahora ni sombra soy. Yalla cualtzin onicatca chocani, axcan nion ni tlecauilotl.Salías del templo un día, Llorona cuando al pasar yo te vi. Semi itech teopan tiguistibitz chocani, ihcuac onimitzitta otipanoa.hermoso huipil llevabas, Llorona que la Virgen te creí. Cualtzin mo tzotzoltzin tiquentiuitz chocani, oniguihto ti tonantzin.¡Ay de mi llorona! Llorona de azul celeste. ¡Ay no chocani! Chocani xihuitic quen ilhuicac.aunque me cueste la vida, Llorona no dejaré de quererte. Masqui no nemiliz nicpoloz chocani, saicsemi ni mitztlasohtlaz.】电影里出现的歌词基本是这几句:Todos me dicen el negro, llorona, negro pero cariñoso. (所有人都说黑暗,哭泣的女人啊,黑暗但却亲切)Yo soy como el chile verde, llorona, picante pero sabroso.Ay de mi llorona llorona llorona, llévame arriba, tápame con tu rebozo llorona, me muero de frío. (我就像一只绿色的辣椒,哭泣的女人啊,很辣但却美味。
Si porque te quiero quieres llorona, ¿quieres que te quiera más? Si ya te he dado la vida llorona, ¿Qué más quieres? ¡¿Quieres más?!(如果因为我爱你,你愿意么,你想要我更爱你一些么?
如果我已经把自己的生命都献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
你还想要更多的么?!
)<看到Frida专辑里有人提到这首歌的背景,应该是关于La llorona的传说里比较古老有名的一个,豆瓣链接http://music.douban.com/review/1368035/ 还有西文链接http://lascosasquenuncaexistieron.com/2008/11/28/la-llorona/>=======歪=========完=========楼==========了=======墨国的年轻人对于这个年代久远的为艺术而存在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很深的感触,相反对于很多墨国的商贩来说,Frida的商业价值要远远高于她的艺术价值,我无法说这是不是一种亵渎,因为时间很容易把故人带入一个记忆的荒野,在哪里风化成尘土,能留下一个印记,不管是因为什么,多少算是一种慰藉吧。
至少这样来看,她还是一个印象深远,可以作为文化符号的一个人物。
与其说这部片反映的是Frida的艺术成就,不如说是对她感情生涯的一个刻画,艺术在这里反而更像是一个介质,每一幅画讲的一个故事,让那些作品纷纷生动了起来,也串成了Frida的一生。
她从画里走下来,每一幅画就像是一次浴火重生。
她重生了这么多次,灵魂也被反复修补了这么多次,所以在她最后离开的时候,才会留下那样的话吧。
I hope the exit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 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回归。
电影始自、终至弗里达·卡洛去世前一年(1953年)墨西哥为她举办的个展。
盛装的她,被连人带床一起运到现场。
看过她的传记、她的画作再看她的传记影片,很惊异导演朱莉·泰莫“演画”的能力。
弗里达的一幅幅画作或者照片被幻化成一个个真实的场景,与她的生平推进无缝贴合。
这些演出来的画作或照片,有如一个个点,把传主的一生连成线、铺成面。
弗里达的画作多半表达淋漓的痛苦。
但如果据此认为她的人生黯淡无光、无色,那可大错特错了。
她像一把火,炽热猛烈;像一朵花,明艳灿烂。
她多情、多才、多好,爱男人、爱女人、爱艺术、爱政治。
只是再丰满的才情也消减不了她的痛苦,再多的爱也改写不了她多舛的命运。
18岁的她热情奔放,任性快乐,一场惨烈的车祸却是命运送她的成人礼。
脊椎被折成三段,右腿严重骨折,右脚粉碎性骨折,一根金属扶手插入身体,撕裂子宫,从会阴穿出——她竟然可以拿这个来开玩笑,“是那根扶手夺去了我的贞操。
”一生经历过30多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最终失去右腿和生育能力。
“我曾经被打断、重接、再重新矫正,很多很多次,我就像个拼图玩具。
而这些,远比那场车祸对我的伤害大。
”但她又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能忍受的程度远比我们想象的大。
”但肉体之痛成了她一生的死对头。
磕不过绵绵无绝期的痛,她依赖上了酒精、混合麻醉剂、毒品。
她将痛苦移植到绘画里,遗世的全部作品中一半以上画的都是支离破碎的自己。
“我画自己是因为我总是一个人独处,我是我最了解和熟悉的事物。
”器官分离、浑身钉满钢钉,肉体被打开,身上被戳满了洞、流产、生育……血腥是她作品中最不缺的元素,还有眼泪。
就连那些头像,额头上也嵌着丈夫的头像或者骷髅头,即便什么也不嵌,那连成一线的浓眉,忧伤犀利的眼神,唇上的薄髭,也绝对与柔美温和无缘。
但它们充满了力量!
毕加索在写给弗里达的丈夫、墨西哥著名画家狄亚哥·利弗拉的信中说:“不管是德朗还是你还是我,都不能画出弗里达·卡洛画的那么好的头像来。
”弗里达所承受的痛苦远不止肉体,“我今生遭遇到两个意外。
一个是被电车撞倒,一个是狄亚哥。
”21岁时,她嫁给了42岁、离过两次婚的狄亚哥。
弗里达的母亲对这桩婚事非常不满,称他们是“大象和鸽子”——除去年龄上的差异,狄亚哥是个体重130多公斤的大胖子,弗里达体重还不到50公斤。
狄亚哥风流成性,从不把性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甚至和弗里达的妹妹私通(电影里是姐姐,女人味十足的克里斯蒂娜)。
这一双重背叛令弗里达痛不欲生,她绘下了一生中最为血腥的作品《稍稍掐了几下》。
电影中,她这样解释这幅画的创作动机:“一个男人捅了他妻子22刀,被抓住后,警察问他原因,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呀,不过轻轻戳了她几下。
’”其实画中那个浑身刀伤,赤裸着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更像她自己。
“狄亚哥不是任何人的丈夫,而且永远也不会是,但是他是伟大的伙伴”。
两人离婚后不到一年又复婚,在弗里达与伤痛对恃,且节节败退的暴燥的生命尾声里,狄亚哥成为一个宽厚和无比容忍的好丈夫。
1954年7月13日弗里达病故(有说法认为她是自杀),她在最后一篇日记中写道:“我希望死是愉快的,我愿永远不再回到这世界。
”弗里达也非感情专一之人,她情人甚多,并且是双性恋,但影片中却将她的纵情缩减为与流亡墨西哥的俄国革命家托洛茨基的短暂恋情,而且是出于对狄亚哥的报复。
传记电影美化传主看来是难以避免的通病。
弗里达还是墨西哥社会运动的支持者,托洛斯基被斯大林驱逐出境,流亡到墨西哥,曾住在弗里达家中。
托洛斯基遇刺后不久,弗里达转而支持斯大林的苏联政权。
1949年之后她对毛赞誉有加,称毛领导的中国是“社会主义的新希望”。
弗里达的故居“蓝房子”现已是她和狄亚哥的博物馆。
馆藏的她的遗物中,包括杭州刺绣厂出品的马恩列斯毛绣像,和一幅在画架上尚未完成的毛画像。
电影中,她的卧室里就挂有毛的画像,我截了个屏,在这:http://www.douban.com/photos/photo/753093028/她的绘画作品在这: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38583590/(请勿转载)
因为当下另一部国产优秀电影片段,小叶cos弗里达,于是便好奇看了这部电影,感叹原来人生还能过成这个样子。
我们成长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一个犹如设计好了程序的年代,按部就班的上学、考试、毕业、工作,为了未来的不确定性而焦虑,突然看到这样一部电影,且是传记类电影,不由得感叹:我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勤勤恳恳、恐慌焦虑,却不敢迈开一步,是多么的脆弱!
无论是自己的事业还是爱情,我其实挺佩服这样一个女子,果敢、真诚、坚强,犹如南美洲荒漠里开出的血红色的巨大花朵,散发着异香,张扬的在黄色岩石之上,伸展着自己鹰爪般的根枝,扬起花瓣,在烈日下歌唱。
电影另一种魅力就是造梦。
这部电影将绘画与光影艺术十分巧妙的融合在一起,绚丽的色彩在渐变中变成现实中的人与物,似脱胎换骨,又似反祖归宗,很喜欢这种浓郁的电影呈现味道。
弗里达,我对她不了解,看了电影或许有着一知半解,但这样一个不受拘束、不在任何一段感情中失去自我的女人,往往是最充满魅力的,她犹如幽深的峡谷,怪石嶙峋,扔下一块小石子,便会出现层层叠叠、从远到近的回声,让你忍不住去探索。
反观自己,或许缺失了她的这种自我主体性,以镜观己,也是自己需要去认真认识自己的一个过程,无关男女,专注自己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
这是萨尔玛·海耶克为《纽约时报》撰写的文章,记叙了自己被韦恩斯坦骚扰、霸凌的经历,其中有大量内容发生在此部影片拍摄期间。
以下为原文——哈维·韦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是一个充满热情的电影狂人,一个冒险家,一个电影才俊的资助人,一个慈爱的父亲,也是一个恶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是我的恶魔。
今年秋天,记者通过不同的渠道,包括和我关系亲近的朋友艾什莉·贾德(Ashley Judd)找到我,让我谈谈我生命中的这个片段,它虽然痛苦,但我自认为已经能平静对待。
我曾经给自己洗脑,让自己觉得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熬过来了;我借口说揭发恶魔这件事已经有足够多的人参与进来,由此逃避发声的责任。
我认为我的声音不重要,也不会带来什么改变。
实际上,我是想为自己免去向亲人解释几件事的挑战:为什么当我不经意地提到我和其他很多人一样,曾遭哈维霸凌时,我没有说出一些细节。
以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对一个伤害我如此之深的人热情友好。
我曾为自己宽恕的气量而感到自豪,但事实不过是我羞于描述那些已经被我遗忘的细节。
这让我怀疑,我生命中的那个篇章是否真的翻过去了。
当这么多女性站出来描述哈维对她们做过什么时,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怯懦,并低头接受一点,即我的故事虽然对我很重要,但它不过是悲伤和困惑的海洋里的一个水滴。
我以为到现在,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痛苦。
这也许是因为我多次听到别人,尤其是哈维,说我什么都不是。
我们终于意识到了一种已经被社会接受的恶。
它侮辱和羞辱了无数像我一样的女孩,因为每个女性心里都有一个女孩。
那些有勇气说出来的人鼓舞了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它选出了一个被十多名女性指控性骚扰和性侵犯的人作总统,并且我们都听到,他说有权势的男性可以对女性为所欲为。
不会再这样下去了。
从学生到墨西哥肥皂剧明星到几部美国电影里的临时演员再到有机会参演《亡命之徒》(Desperado)和《傻爱成真》(Fools Rush In),这跌跌撞撞的14年里,哈维·韦恩斯坦成了一股让原创内容成为主流的电影潮流中的魔法师。
与此同时,一名墨西哥女演员在好莱坞谋求一席之地是不可想象的。
尽管我已经证明他们错了,但我依然什么都不是。
让我决心追求事业的力量之一是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的故事。
在墨西哥壁画的黄金时代,她愿意画谁都看不起的那种亲密的小画。
她有勇气在不理会质疑的同时表达自己。
我最大的志向就是讲述她的故事。
描绘这位非凡艺术家的生平,并以打破成见的方式展示我的祖国墨西哥,成了我的使命。
韦恩斯坦帝国,即当时的米拉麦克斯(Miramax),成了品质、精良和勇于冒险的同义词,是复杂、叛逆的艺术工作者的港湾。
它们正是我眼中弗里达所拥有的,也是我渴望具备的特征。
我已经开始了和另一家公司合作拍片的旅程,但后来,我奋力把它收回,交给了哈维。
我通过与导演罗伯托·罗德里格斯(Roberto Rodriguez)和他当时的妻子、制片人伊丽莎白·阿韦兰(Elizabeth Avellan)的关系,对哈维有些许了解。
我和这对夫妇合作过几部电影,他们把我带进了他们的圈子。
当时对于哈维,我只知道他充满智慧,是一个忠于朋友和家庭的男人。
按我现在的了解,我怀疑是否是由于我和他们——以及和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乔治·克鲁尼(George Clooney)——的友谊才使我免遭强奸。
我们最初的协定是哈维向我支付已经完成的作品的版权费用。
作为一名女演员,我将获得的是美国演员工会(Screen Actors Guild)最低薪资再加10%的报酬。
作为制片人,我会得到一个还没有确定是什么的职衔,但没有酬劳。
这对于90年代的女制片人来说并不少见。
他还要求我签署了一个与米拉麦克斯影业另拍几部电影的协议,我以为这会奠定我女主角的地位。
我不在乎钱。
能与他和这个公司一起合作我已经非常激动了。
我天真的以为,自己梦想成真了。
他认可了我生命中那之前的14年。
他也给了我——这个无名之辈——一次机会。
他同意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后来会变成我对他说“不”。
对他晚上任何时候来敲门都要说不,一家家酒店,一个个地点,甚至还包括一个他都没有参与的电影拍摄地点,他都会突然地出现。
对与他一起洗澡说不。
对允许他看我洗澡说不。
对允许他给我按摩说不。
对允许他赤身裸体的朋友给我按摩说不。
对允许他给我口交说不。
对让我与另一个女人一起脱掉衣服说不。
不,不,不,不,不……每一次拒绝,随之而来的都是他马基雅维利式的愤怒。
我想,他没有什么比“不”这个词更憎恨的东西了。
他荒谬的要求可以是半夜给我打来一个暴怒的电话,要我炒掉我的经纪人,因为他们对另一个客户的另一部电影起了争执,也可以是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动手把我拽出了致敬《弗里达》(Frida)的开幕仪式,只为了让我与他参加他的私人派对,派对上还有一些我本以为是模特的女人,后来我才得知她们都是高级妓女。
他的说服手段可以是甜言蜜语,也可以像那次在愤怒的攻击中说一些可怕的话,“我会杀了你,你别以为我做不到。
”当他最终相信我不会以他期望的那种方式争取这部电影后,他告诉我,他已经把我的角色以及我研究多年的剧本给了另一个女演员。
在他眼中,我不是一个艺人,我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我并非什么都不是,我是一具躯体。
到了这一步,我只能寻求律师的帮助,我没有将其起诉为一起性骚扰案件,而是指控为一起“恶意”案件,因为我在这一部电影上花费了大量心血,而他从未有过拍摄或卖给我的打算。
我试着将电影从他的公司里拿出来。
他声称,作为一个女演员,我的名气不够大,并且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制片人。
但他给了我一张不可能完成的、期限紧迫的任务清单,在我看来,这是他为了摆脱法律责任。
1. 重写剧本,且无额外报酬。
2. 筹集1000万美元制作资金。
3. 请到一位顶尖导演。
4. 为四个较小的角色选用著名演员。
令很多人——尤其是令我自己——十分惊讶的是,我做到了。
这要归功于这群前来拯救我的天使。
其中包括数次重写出精彩剧本、却遗憾地从未署名的爱德华·诺顿(Edward Norton),还要感谢我的朋友、首次担任制作人的玛格丽特·佩兰琪奥(Margaret Perenchio)提供了资金。
还能有才华横溢的茱莉·泰莫(Julie Taymor)同意执导,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我的坚强后盾。
其他的角色,我召集了我的朋友安东尼奥·班德拉斯(Antonio Banderas)、爱德华·诺顿,和我亲爱的艾什莉·贾德。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服杰弗里·拉什(Geoffrey Rush)的,当时我们几乎还不认识。
现在,哈维·韦恩斯坦不仅受挫,还要拍一部他不想拍的电影。
讽刺的是,在我们开拍后,性骚扰就停止了,但愤怒在累加。
几乎在每天的拍摄中我们都要为反抗哈维而付出代价。
有一次,在一个采访中,他说我和茱莉是他见过的最狠的母老虎,我们就当作是称赞了。
拍到一半时,哈维出现在片场,他抱怨弗里达的“一字眉”。
他坚决要求我去掉弗里达瘸着走路的特点,还痛斥了我的表演。
然后,他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除了我。
他对我说,我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性感,而那部电影毫无性吸引力。
所以他对我说,他要停拍那部电影,因为没人想看我演那个角色。
这对我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因为我承认,我迷失在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迷雾中,想让他把我当成艺术家:不仅是一个出色的女演员,还是一个能找出引人入胜的故事、能用新颖的方式讲述它的人。
当时,我一直希望他会承认我是一个制片人,除了能完成他的要求,还能主导剧本,获得使用那些油画的授权。
我与墨西哥政府协商,与所有必要的人协商,得以在之前没有任何人用过的地方拍摄,包括弗里达·卡罗故居以及卡罗的丈夫迭戈·里韦拉(Diego Rivera)的壁画。
不过,所有这些似乎毫无价值。
他唯一注意到的就是,我在这部电影里不性感。
他让我怀疑自己能否称得上是一个演员,但他从未能够让我相信这部电影不值得拍。
他提出了一个继续拍摄的条件。
如果我同意和另一个女人拍一场做爱的戏,他就会让我拍完那部电影。
他要求正面全裸。
之前他就一直要求更暴露一点,性爱场面多一点。
之前有一次,他想让艾什莉·贾德饰演的蒂娜·莫多蒂(Tina Modotti)和弗里达在跳完探戈之后做爱,朱莉·泰穆尔最终说服他以一个吻代替。
但这一次,我很清楚,如果我不通过某种方式满足他的性幻想,他永远不会让我拍完这部电影。
没有谈判的余地。
我只能同意。
到那时,我已经在那部电影上投入了很多年时间。
我们已经拍了大约五个星期,我说服了那么多有才华的人参加。
我怎么能浪费掉他们的杰出工作?
我请了那么多人帮忙,我感受到交出作品的巨大压力,以及对所有相信我并追随我做这件疯狂的事的人的感激之情。
所以我同意去拍那场毫无意义的戏。
那天,我到了片场,去拍那场我认为能拯救那部电影的戏。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精神崩溃了: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呼吸急促,我哭啊哭啊,停不下来,好像在往外吐眼泪。
由于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和哈维之前发生的事,所以他们对我那天上午的挣扎感到非常惊讶。
不是因为我要和另一个女人裸体相对。
而是因为,是哈维·韦恩斯坦导致我和她不得不裸体出镜。
但那时,我不能对他们说出这些。
我心里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但我的身体不停地哭泣和抽搐。
等待拍摄一组静态剧照时,我一度开始呕吐。
我只好服用镇静剂,它最终止住了我的哭泣,但却加重了呕吐。
所以你可以想像,这并不性感,但那是我能撑过那场戏的唯一办法。
等到影片拍摄阶段结束时,我的情绪已经太糟,于是并没有太多参与后期制作。
哈维看完剪好的电影后,说它不够好,不能在影院上映,他要把它直接做成录像发行。
这一次,朱莉不得不独自跟他抗争,让他同意,如果我们试映得到80分以上,就可以在纽约的一家影院放映。
只有不到10%的电影在首次放映时能达到这个分数。
我没去参加试映。
我焦急地等待结果。
影片得了85分。
我听说哈维再次勃然大怒。
试映结束后,他在影院的大堂里对着朱莉怒吼。
他把一张记分卡揉成球,扔在她脸上。
纸团打中她的鼻子弹开。
朱莉的男友、这部电影的编曲艾略特·戈尔登塔尔(Elliot Goldenthal)挡在她身前,哈维对他进行了暴力威胁。
哈维平静下来以后,我鼓起勇气给他打了电话,要求他在洛杉矶的一家影院里也放映这部电影,这样加起来总共两家。
他没太刁难就同意了。
我不得不说,他有时友好、风趣、机智——但问题是: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什么样。
几个月后,到了2002年10月,这部关于我的英雄和灵感之源的电影——这位有着一字眉和瘸腿的墨西哥艺术家在世时从未真正获得认可——这部哈维从未真正想拍的电影,让他获得了无人料及的票房成功,尽管没有得到他的支持,影片还是让他收获了六项奥斯卡提名,包括最佳女演员奖提名。
《弗里达》最终让他赢得了两项奥斯卡奖,但我始终没有看到任何快乐。
他再也没让我主演过电影。
根据我和米拉麦克斯公司最初的协议,我在那些不得不参演的电影中都是演些次要的配角。
多年以后,我在一次活动中碰见了他,他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他戒烟了,犯过一次心脏病。
他说他恋爱了,娶了乔治娜·查普曼(Georgina Chapman),还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最后,他对我说:“你在《弗里达》中的表演很好;我们拍了一部很好看的电影。
”我相信他的话。
哈维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话对我有多重要。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对我的伤害有多深。
我从未让他看出,他让我感到多么恐惧。
在社交场合看到他时,我会微笑,努力想着他的优点,对自己说,我在作战,我赢了。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女性艺术家这么有才华,却必须通过作战才能讲述我们的故事呢?
为什么我们必须拼命抵抗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呢?
我认为,这是因为作为女性,我们在艺术上被贬低到了不堪的地步,电影业不再努力去弄清女性观众想看什么,女性想讲什么故事。
前不久的一项研究显示,从2007年到2016年,只有4%的导演是女性,而且她们中80%的人只得到了拍一部电影的机会。
另一项研究发现,2016年,大片中的台词只有27%是女性说的。
人们想知道,为什么没有早点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想,这些统计数据说明了一切——我们的声音不受欢迎。
除非我们的行业实现男女平等——男性和女性在所有方面都有同样的价值——我们的社区将继续成为性掠夺者的乐园。
我感谢每一个聆听我们经历的人。
我希望,通过把自己的声音加入那些最终发声的人的合唱中,将会有助于弄清,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等了这么久。
男人之所以性骚扰,是因为他们可以。
女性直到今天才发声,是因为在这个新时代,我们终于能够发声。
这次写这一篇, 主要是因为最近和很多朋友都有聊到,年纪大了,好像越来越喜欢逛博物馆了。
那么,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一位离我们很遥远,但又是时尚圈muse的奇女子————艺术家Frida Kahlo 费里达 卡洛。
住在北美的朋友们大致都见过她的脸吧,特别是当你去到圣安东尼奥或圣地亚哥等西裔聚集的地方,大街小巷都能见到带有她头像的T-恤,马克杯,画等纪念品。
我一开始便被她鲜艳的装束和奇特的面容给吸引了,浓密的连眉,明显的胡子,艳丽的口红,一时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容貌算不上姣好,但眼神格外坚毅,加上墨西哥人对她敬奉的架势,让我一度以为她是墨西哥人的名族英雄或精神领袖之类的人物。
“ 家里唯一的男孩儿”Frida 在1907年出生于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
她的父亲Wilhelm是一位德国摄影师,他移民到墨西哥,在那里遇到并娶了Frida的母亲Matilde。
她有两个姐姐,Matilde(与母亲同名)和Adriana,她的妹妹Cristina在Frida后一年出生。
可能因为家里都是姊姊妹妹,排在中间的Frida 逐渐养成男儿心性。
6岁那年突如其来的小儿麻痹症,导致她卧床九个月。
当她从病中康复时,这种疾病已经损害了她的右腿和脚部,于是Frida父亲鼓励她踢足球,游泳,甚至搏斗 。
这些对于当时女孩非常不寻常的举动,却帮助她恢复了健康。
少女时期的Frida最喜欢玩的游戏便是女扮男装。
一张珍贵的家庭照片中,17岁的Frida 穿着衬衫,领带和三件套西装, 单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如炬,酷酷地站在最左边。
与后期鲜艳浓烈的服饰风格相比,那时的Frida, 未曾经历生活的磨难,像大部分中产阶级家庭的次子一样,备受宠爱,风华正茂。
中性的打扮,透露出她拒绝坚持固定的男性化或女性化特征的态度。
“破碎之花”伟大的艺术家们大抵都经历着常人无法体会的孤独和痛苦。
Frida 在18岁那年遇到人生的一大劫难。
她与高中的恋人所乘坐的公共汽车,与一辆电车相撞,车上不少人因此丧命,Frida 活了下来,却遭受了重创。
钢制扶手从她的臀部一侧刺穿,穿过骨盆,从另一侧出来。
几根肋骨,腿,脊柱和锁骨也受到不同程度的骨折。
残破的身躯,全靠石膏又拼凑到一起,尽管后来Frida 也能和常人一般行走,可是脆弱的子宫和虚弱的器官,让她余生都活在痛苦和疾病中。
正是在修养期间,Frida 执起了画笔,开始考虑作为医学插画师的职业生涯,这将结合她对科学和艺术的兴趣。
Frida 画的最多的,便是她的自画像。
“I paint myself because I am so often alone and because I am the subject I know best.”我画自己是因为我经常孤单,我是我自己最了解的主题。
“异性之恋,同性之光”“There have been two great accidents in my life. One was the train the other was Diego. Diego was by far the worst.”“我的人生有两次重大事故。
一个是火车,另一个是迭亚戈。
迭亚戈是最糟糕的。
”
Frida 从车祸中恢复后不久,便遇到了她一生的爱与痛苦的来源,迪亚哥利弗拉Diego Rivera。
那时Diego 已经是墨西哥颇有地位的壁画家,结了两次婚,身材高大,与娇小的Frida结合,被旁人称为 ““大象和鸽子之间的婚姻”。
结婚之前,Diego 向Frida 坦诚过自己离不开女人。
婚姻的初始,他们的确有一段眼里只有彼此的甜蜜时光。
然而,似乎是为了践行自己风流成性的秉性,Diego 不久便开始与不同的女子出轨。
这让深爱Diego 的Frida 痛苦万分。
酗酒和使用药物,逐渐成为Frida 缓解情感和生理上疼痛的日常。
然而Frida 还是选择飞蛾扑火,或许因为Diego 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与她在艺术上和政治上志趣相投,相互崇拜的良师益友。
他们的婚姻在这种双方精神与肉体出轨的情况下存续了多年,直到Frida 捉到Diego与自己的妹妹Cristina偷情,她决绝地提出离婚。
离婚后不久,Diego 得知Frida陷入了困境,身体健康极速恶化,必须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于是又向Frida 求婚,陪着Frida 直至人生终点。
现在的时髦话常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因而你不能否认Diego 对 Frida 的爱,撇开他们自由开放的婚姻关系,他们或许是彼此生命中最爱的人。
“I leave you my portrait so that you will have my presence all the days and nights that I am away from you.”“我给你留下我的肖像,以便你在远离我的日日夜夜,记得我。
”
Frida 的诸多风流韵事中,还有一位受到民众的关注。
他是俄罗斯革命家里昂托洛茨基Trotsky。
当弗里达遇到托洛茨基时,他是一个没有国家的人。
他被竞争对手约瑟夫斯大林从苏联驱逐出境。
9年来,托洛茨基和他的妻子纳塔利娅流亡,在土耳其,法国和挪威妄图寻求政治庇护,没有一个国家想永久承认他们,因为担心苏联人的报复。
世界各地的托洛茨基分子都很担心。
其中弗里达的丈夫Diego是墨西哥共产党中最出名的一位,他皈依了托洛茨基的共产主义,他加入了Trotsky的救援队伍,与墨西哥政府进行交涉,在墨西哥城为他们提供庇护。
Trotsky 与夫人纳塔利娅搬进Frida 的蓝色房子后,两人很快开始眉目传情。
托洛茨基和弗里达常互讲英语,这让纳塔利娅猜测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她不会说英语(而迭亚戈的英语很糟糕)。
弗里达与托洛茨基公然调情,称他为“love”,并希望让Diego疯狂地嫉妒,以报复他与妹妹克里斯蒂娜的恋情。
托洛斯基把情书放进了他借给弗里达的书里。
两人陷入了一场全面的恋爱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败露了,托洛茨基夫妇搬出蓝色房子。
并且迭亚戈和托洛茨基在共产主义方面出现了若干哲学分歧,迭亚戈不再是托洛茨基分子。
不到三年,托洛茨基被斯大林派出的刺客暗杀身亡。
“I am that clumsy human, always loving, loving, loving. And loving. And never leaving. 我是那个笨拙的人,总是爱,爱,爱。
爱,和永远不要离开。
”
Frida在爱情方面的探索重来没有停止过,就像Diego 流连于不同的女人,Frida流连于各色男女。
最著名的蕾丝恋人是Josephine Baker,一位颇有艺术造诣的舞者和歌手,那时正受雇于法国军事情报部门。
20世纪初期对LGBT人群并不慷慨,她们不符合社会的期望,而是通过纯粹的性格力量超越了它。
两位女性在执行艺术时有很多共同之处,并且极具天赋。
在传统的男性主导的领域,无论是音乐还是艺术,这两位女性不仅幸存下来,而且一枝独秀。
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伟大之处,他们在重大困难和逆境中的胜利是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的。
“ 艺术瑰宝 ”Frida的个性,风格和相对较少的作品使她成为数十年来最受欢迎的拉丁美洲艺术家之一。
她的画作基本跟自身经历有关, 尽管如此,她并没有用它们来简单地显示她的主观经验,而是提出了许多关于墨西哥社会和其中制度建立的问题,特别是性别,种族和社会阶层方面。
Frida 自称是20世纪末的女权主义画家,由于对艺术和共产主义的贡献,她被认为是墨西哥国宝级人物,她的画作也是法国罗浮宫博物馆收藏的第一幅墨西哥画家作品。
近几年艺术市场上对她的画认可度很高,目前卖出最高价的是Two Nudes in the Forest (The Earth Itself), 2016年5月12日在纽约拍卖,以80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5200万元)成交。
她的每幅画背后都暗藏深意,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主要希望大家有机会还是去博物馆仔细了解一下。
看过电影Coco 的应该都对里面的色彩印象深刻吧,不错,墨西哥确实是一个色彩相当浓烈的国家,Frida 更是把这种风格发挥到极致。
绣花连衣裙,亮粉红色靴子,头上的花束,猫眼太阳镜, Frida 修改了墨西哥母系社会的传统服装,以满足她表达自己的需求。
艺术家的天分,使得Frida在配色上非常巧妙,她的着装风格是很多设计师的灵感来源。
她的影响力在包括Riccardo Tisci和Dolce and Gabbana在内的设计师的作品中绽放。
Jean-Paul Gaultier的SS98系列的设计非常明显 - 充满了层次感,明亮的图案和宽松的剪裁。
许多模特也模仿Frida为杂志拍摄封面。
你可以在3个特别棒的地方看到Frida Kahlo 的真迹:1. Frida Kahlo Museum, Mexico 。
Frida 家乡,有关于Frida 的一切。
2. MoMa, New York City 。
Frida 三幅自画像。
3. National Museum of Women in the Arts 。
Frida 给托洛斯基的自画像。
如果你有幸旅游到这些地方,希望这篇文章能激起你想要去了解一下的欲望。
更多关于她的故事,在2002年拍摄的电影“Frida”里有完整的描述。
Based in Chicago,“ 热爱让生活更美好的一切 ”,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请关注我们的公众号“WildJasmineAndM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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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群住在墨西哥的人日常讲的都是英语2、为什么这些女性视角的片还要把女性塑造得如此孬弱呀,我指的就是她不离开丈夫这一点,但这毕竟是传记片3、果然西方电影带红色的基本都只是把马克思主义当作流行文化产品,然后还要狠狠地抨击斯大林4、好歹用画作与现实交接这部分挺有创意的5、在这部电影之前我一直以为海耶克是印度裔,原来她是拉丁裔6、感觉就像是一个个小故事凑在一起一样,我想这是改编自传记小说的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吧
疼痛、痛苦、热爱、投入,绚烂又疯狂,真实又炙烈。坚硬如铁,自由如蝶。
演员阵容空前强大 不过个人认为手法奇怪 离传记差太远 衔接奇怪
每个人都有一个soulmate
Panzon “Your paintings express what everyone feels that they are alone in pain.”“I hope the exit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 I love her in red and myself in her. 若有一天我要嫁人,便要如Frida一样绝不穿繁稠的白裙,着一身蓝裙、惊艳四座。电影超现实与蒙太奇效果极美!M
这才是属于一个女艺术家的一生。浓烈,奔放,洒脱,豪情,野性。弗里达的人生其实比卡蜜儿悲惨,但因为比卡蜜儿多了几分不羁豪放,所以她跳出了最初的悲情。西班牙电影最不缺的就是明艳的热情。这部电影堪称一场声色的盛宴。
不理解为什么这么高的评价。女画家的个人成长没咋讲,剧情走向全是跟种马老公几十年的情感纠葛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片子叫迭戈传,男凝成这样也是不容易。浪费了大好的视听语言。看到一半实在忍不住弃了。
一个才华横溢却对此浑然不觉的少女嫁给一个如日中天的花心画家。婚姻的痛苦激发了她的才华,终成一代名家。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第一,能勉强hold住浪子的女人基本上得是双性恋;第二,男人搞艺术往往是搞姑娘,女人才是真搞艺术;第三,一个才女最容易犯的错误通常是嫁给一个比她更有才的男人。
纳闷是什么力量支持我看完这部片的 估计是诺顿吧
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归来
萨马尔海耶克很适合这个角色,电影配乐真心赞,生活中的弗里达mm就像电影中一样彪悍得像芥末。厄,不过,现实的弗里达mm比电影里塑造的角色痛苦得多。她和里维拉都比较不靠谱,里维拉尤其如此。PS:1、要承认天赋的确很大部分是天生的;2、艺术的伟大大多来源于痛苦和绝望,sigh
迭戈不停搞女人包括妻子的亲姐姐;迭戈冒风险将流亡的托洛斯基安置到岳父家,托却搞了他妻子;男性就是这样的,性是性,爱是爱,不含糊;而女人却不同,女人将性与爱视为一体且对男人报以同样的期待,于是纷争不断。
2000s 中规中矩纪录片,动画部分做的很有风格,连心眉女神真有力量。
难看,弗里达的演员表现的很空洞,只有张力感情没有一点深度跟内容,电影剧情也是一样,人物刻画纯跟着时间事件节点推,一边是婚姻一边是自己的信仰,两条线都好单薄,穿插不到一起只能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而且都好枯燥一点都不好看。再说到制片,真的很粗糙,各种拍不到位的细节,一点点完成的车祸现场事件。不会控制光线的画面颜色调的太过火,演员服装本土性太强表达过度,各种想象借用默片跟一些伍迪艾伦的表达方式,画中世界透进现实,我丝毫理解不了弗里达的作品优秀在哪里,对于我来说她的想象力贫乏,表现直白,空洞的就跟这部电影一样。
这部电影让我有恶心的感觉。不喜欢其中任何一个人。一个脑满肠肥精虫上脑到处出轨面对被羞辱的妻子无动于衷的画家男主,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女性喜欢?在接收逃亡的朋友和离婚女主截了脚趾后他的求婚,让女主之前说的“最差的丈夫,最好的朋友”有了一些印证。这样的一个人,做朋友就好了。女主一边说忠诚很重要,一边选择了一个说自己无法忠诚的人,为了报复男主出轨自己的姐姐,而出轨对方的老头朋友,还有那些在婚姻期间进行的同性出轨,也是非常让人不适。一部亲情,友情,爱情,全部都转入混乱性关系的电影。
景色好看,女主从画中走出来很新颖。女主热情奔放,在燃烧,但哄抬猪价。为什么能忍受老丑胖,理直气壮出轨,双标的男主,还爱了一辈子啊。女主后面竟然出轨爷爷辈的,更雷人了。婚后就没讲她的创作和进步了,全是向男人妥协的生活。病痛挣扎和女同篇幅更少
宝蓝的房子墨绿的衣裙鲜红的发饰。一桩车祸,生命的痛苦化作色彩,撕心裂肺。从一句大肚腩,大象与鸽子的婚姻走过了25年。当迭戈站在窗前说Talk to me;当他在轮椅前说I miss us;当他白发苍苍坐在床边说you’re a stupid girl。酒馆里老者唱歌的那段很精彩。
动人之处在于,Chavela Vargas年轻时候曾与Frida Kahlo有过一段情,而Frida已逝,Chavela已经暮年的时候,她又出现在她的传记片中为她唱歌。
摄影和音乐好,特效不错,其余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