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激发了我写作这篇影评的欲望呢?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集,莉拉说:“要写作,你必须有一种渴望,希望死后留下点东西”;也许是因为我也有我的莉拉,我欣赏她、爱她、包容她我暂时不能理解的表达、恐惧她、装作不懂她的直白、但我永远都需要她来让我思考、永远都会被她超前的洞察点醒,我们爱恨交缠但总会在告别的时候回头;也许还是因为,我已经觉察到无论我已经多么远离了从前的命运与阶级,我身上来自那里的烙印会像游魂般徘徊;也因为,从前我批评别人恋爱脑,可批评永远是第三人称的,我们无法感受第一人称的美好眩晕。
这部作品带给我的是一种绵长而厚重的生命体验,在挣扎着跨越阶层却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时,在与我的莉拉互相懂得时,在回忆着故乡的枷锁时,在突然理解了我的母亲时。
开头,莱农带着孩子们离开,思考着:什么对我的女儿们好,什么对她们不好?
对我来说什么好,什么不好?
而我的事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让我想到我那挣扎了十几年,为了保全我的家庭体验而不敢离婚的妈妈。
事实上,虽然会有阵痛,会被女儿误解,但这会教会孩子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妈妈和女儿的人生课题也是分离的。
玛利亚罗萨的客厅是我非常向往的女性空间。
客厅座谈的那晚让我深受女性力量的震撼与洗礼,与当时的黛黛艾莎一样。
当我们讨论母亲的身体时,两位男性警察突然到来,迟疑着玛利亚罗萨的称谓,是订婚了?
结婚了?
还是处女?
而玛利亚罗萨就是她,这就是最好的。
女性的力量在这里使男性蒙羞。
流动的客厅,流动的教育,在这里度过的少年时光会是多么滋养。
在莱农最不想被莉拉的意见打扰的时候,莉拉还是突然出现了,而她总是对的。
而在证明她是对的之后,她并不会羞辱莱农,还会告诉莱农“你的女儿比我的孩子还要重要,放手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吧。
”她们一起怀孕,一起买孕期服装,轮着生育,莉拉帮莱农带孩子,并对她们进行女性主体性的教育,这些镜头让我对生育的负面印象减弱了许多,也让我看到了女性互助的力量。
伊玛科拉塔,莱农的母亲,光辉的角色,震撼的角色,母亲与女儿的故事从她这里开始展开。
她与死神搏斗,她表现得粗暴来让莱农的爸爸心软,她看到莉拉送来的一箱书比莱农还高兴,从没坐过火车的她提着汤到了比萨,她说“你是我唯一真正的女儿”,她相信莱农总是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事情。
她的坚韧与智慧传递给了莱农,她的名字延续在伊玛身上,也不仅仅是名字。
嫉妒与“恋爱脑”,我想我们会看得这么清晰,这么生莱农的气,是因为埃莱娜足够反思,到了一种能以第三人称看自己的程度,足够了解自己的感受并能用合适的文字表达出来。
而我们有多少人能真诚地面对心里这些看起来阴暗的想法并开诚布公地写出来呢,去书写事物变形的、不协调的、毫无美感的、不合逻辑的平庸?
莱农同样是伟大的,是天才的。
她同样有非常多有力量的时刻,揭露前公婆虚伪小资嘴脸、对尼诺说出“滚”、自己开车去生孩子、向安东尼奥直白说爱、决心不背负母亲信任要写出一本好书、对地震后脆弱的莉拉说“我不会离开你”、明知力量悬殊还是推了马尔切洛、和莉拉合作写出了那篇报道、放手让黛黛离开、让艾莎与詹纳罗住在一起。
莱农的力量来自于反思,观察与输出。
那不勒斯让人恐惧,似乎这里是一个泥沼,无论出走到多远的地方,阴影始终会伴随,连从小就与那不勒斯划开界限,左右逢源一心只求地位的尼诺也无可避免,尼诺也活成了他的父亲,他光鲜的职业道路也戛然而止于被捕。
底层是伴随终身的印记,无论我们选择去改变它,去远离它,还是离开它,我们的命运始终会和它纠缠在一起。
这种感受在我离开家所在省份两年后再次回去时格外强烈。
在经济发达、文化繁荣的大城市过着自由随性又暂时不用担心经济的生活,与学识渊博志同道合的朋友认识与相处,嘴上讨论着一些抽象的概念,这些会让人产生我的阶级已经发生改变,我已经与那里划清界限的错觉。
只需在那个家待上三天,或许更短,就会把我拉回那里。
这部作品最后,主角们也都在现代化的浪潮中出走了,这也减轻了我将会始终被家乡纠缠着的恐惧。
也许很多历史、暴力、命运只能停留在那里,街区最后会被解离,我们的试图改变带来的是个人的悲剧,也许逃离是我们唯一的道路,但我们需要永远记得这年代里你做的事情。
这篇长文是对第四季第三集(简称S4E3)的评论,主要聊聊这一集好在哪里。
S4E3开头,莱农带着女儿来到老家小区,母女三人,三种视角。
莱农迎着镜头走,这是她的自信和决绝,自信回到那不勒斯,依旧是人生在前进的表现。
艾尔莎被坐在车窗上的少年吸引,两者都是从左到右的运镜。
从左到右看符合人类的视觉习惯。
艾尔莎年龄小,认为这种新鲜的场景也是理所当然的日常。
黛黛被狂奔的卷发少年吸引,两者背道而驰,黛黛是从左到右,卷发少年是从右到左——这不符合人类的视觉习惯,暗示黛黛对这种乱糟糟的社区感到压抑。
认为S4E3不错,并非一家之言,IMDb有《我的天才女友》的分集评分,前三集的评分分别是8.3、8.0、8.5(开分时一度达到8.8)。
这个高分或许离不开S4E2的衬托,但可以肯定,S4E3有个母女和解情感浓度高的漂亮结尾,它让人更加期待后续剧情。
伊玛克拉塔生病住院,莱农陪伴。
几十年来,伊玛可拉塔集齐了莱农对惨淡命运的想象。
在医院中,伊玛可拉塔告诉莱农“你是我真正的女儿,我只为你操心,一向如此”,这是相当客观的自我评价。
关于莉拉的心理,原著如是分析:她拉着我去远行,心里其实是希望我父母惩罚我、不让我上中学,有没有这种可能?
或者说,她急匆匆把我带回来,是为了避免我遭受惩罚?
或者——今天的我在想——是不是她在不同时候,都想到了这两种结果?
莱农逃学,被母亲发现,然后她在家中挨揍。
伊玛可拉塔揍女儿,是恨铁不成钢。
莱农妈怂恿莱农爸揍女儿,是希望女儿能认识到,如果再逃课,她将面临更严重的惩罚。
请注意,起初莱农爸没有揍莱农,是因为他的立场是已经答应让莱农上学了,即使她犯错,也不反悔。
这是伊玛可拉塔不能接受的立场。
她对莱农有很明显的KPI,要上学就要做到最好。
伊玛可拉塔吐槽莱农爸不像个男人,不是为了让莱农遭受更大的家暴,而是通过家暴让莱农改掉逃学的坏习惯。
因此,当莱农爸打莱农后,刚刚挨耳光的伊玛可拉塔并没有在一边吃瓜,而是赶紧阻止施暴的丈夫。
这就是伊玛可拉塔的复杂,她希望女儿挨揍,但挨揍只是手段,目的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上学。
同样是穷人家的小孩,莉拉和莱农有不同的人生,因为她们的母亲不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莱农母亲看上去恶形恶状,但她对莱农的回应性极高。
同样在S1,堂·阿奇勒被杀后,邻居们在七嘴八舌讨论。
莱农问谁被杀了,本来在交谈的伊玛可拉塔连忙回应她,没事儿。
莱农确认堂·阿奇勒是不是被杀,伊玛可拉塔回应她:”是的?
“”怎么可能?
“”已经发生了,当然可能了。
“尽管伊玛可拉塔一直面向邻居,但是她对女儿的每个问题都能第一时间回应。
回应性和关注度呈正相关关系。
伊玛可拉塔确实在莱农身上倾注最多的关注。
对于母亲的超常付出,莱农其实并没有感受到。
S3开头,莱农第一次来月经,她失魂落魄地出去找莉拉,此刻莱农妈正在照顾艾尔莎,依旧会问莱农出去干什么。
莱农没回应她,伊玛可拉塔赶紧去女儿的卧室,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
莱农在莉拉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回家后她发现伊玛可拉塔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月经带。
剧集比原著更好地呈现了伊玛可拉塔对莱农的付出,因此当她对莱农表达自己的爱意时,她的脸上布满了明亮的光。
伊玛可拉塔将最多的精力给了莱农,莱农是她的勋章。
让她不满的是,莱农宁愿做尼诺的情妇,也要放弃体面的婚姻。
莱农不想要夫唱妇随的老剧本,在一个体面的家庭中,老公事业有成,妻子贤妻良母,这符合伊玛可拉塔对美满婚姻的最高想象。
然而,莱农却觉得厌烦。
讽刺的是,莱农和尼诺构建的关系,没有享受妻子的权利,却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最明显的例子是,莱农为尼诺张嘴就来的谎言疲惫不堪,还要给尼诺洗衣做饭。
尼诺需要的莱农,就像多纳托需要的莉迪亚,费尔南多需要的努齐亚,莱农爹需要的莱农妈。
男人们已经退休,过上了吃饱不饿睡醒不困的闲散日子,她们的妻子依旧要洗衣做饭。
这些场景在S4E3都有展现:莱农去萨拉托雷家做客,腿脚不利索的莉迪亚泡咖啡,多纳托在沙发上葛优躺;莱农来到小区,看到费尔南多和人聊天,努齐亚在晾晒衣物;莱农爹在看电视,莱农妈在做饭。
和这些女人日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莉拉和恩佐,莉拉会给黛黛做苹果派,但负责做饭的是恩佐。
或许很多人没有意识到,洗衣做饭不是女人理所当然应该做的。
莉拉意识到了,莱农没有意识到,因此她回家后,会主动帮伊玛可拉塔打下手。
我一直用伊玛可拉塔指代莱农母亲,因为这是一个在剧集中极少出现的名字。
更多的时候,她是几位孩子的母亲,是门房的妻子,这两个身份占据了她的大半生,她很少是她自己 。
和原著不同,剧集中黛黛声明要有新生儿的冠名权,这大概率在为后面的剧情制造冲突。
新生儿就是后来的伊玛,可见莱农为了纪念母亲,才这样给三闺女命名。
在艾尔莎降生后,伊玛可拉塔就希望用自己的名字给外孙女命名。
莱农生三胎后,主动给女儿取名伊玛可拉塔,就是在表达对母亲的敬意。
S4E3的主题是「妥协」,主线剧情是生与死。
艾尔莎、莉拉、莱农负责的是生,博洛尼亚爆炸案和伊玛可拉塔象征的是死。
妥协像极了贯穿生死的主旋律。
莱农做尼诺的情妇,是妥协,伊玛可拉塔将最多的爱给了莱农,放弃其他孩子是妥协,甚至连莉拉,为了搞垮索拉拉家,与米凯莱合作,也是妥协。
不同的是,莉拉的妥协是手段,莱农和伊玛可拉塔的妥协,却成了目的。
莱农扶伊玛可拉塔的时候,她趁势拥抱了莱农,莱农明显有些震惊。
她觉察到母亲的温柔。
这么多年来,这个恶形恶状性格强势的女人,终于在女儿面前露出她柔软的一面。
话说回来,莱农给艾尔莎传授育儿技巧时,电视展现的新闻事件是“博洛尼亚爆炸案”。
博洛尼亚爆炸案发生于1980年8月2日,地点是意大利博洛尼亚火车站,这场恐怖袭击导致85人死亡、200多人受伤,可谓意大利历史上最为严重的恐怖袭击之一。
然而,这场爆炸案至今仍是悬案,案件的动机和幕后主使仍存在争议。
案件最初被认为是极右恐怖组织新法西斯组织,也有观点认为,幕后主使是美国中情局在意大利操控的短剑行动。
二战结束后,当时的美国政府设想,如果西欧国家军队被苏联军队打败,就应该事先在西欧各地训练潜伏部队开展游击战。
于是,由中情局时任局长艾伦·杜勒斯策划,英国军情六处及瑞典情报机构实施,在英国、法国、德国、比利时、卢森堡、荷兰和意大利秘密纠集了一批包括前纳粹分子在内的武装分子,对他们进行训练,在西欧各地存放秘密武器和炸药,行动代号为“短剑”。
荧屏里是博洛尼亚爆炸案代表的暴力和恐怖,荧屏外是艾尔莎的嗷嗷待哺的新生儿。
生与死,在这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S4E3还有个值得细品的重大事件,莉拉和莱农几乎同时怀孕,两人额头与鼻子靠在一起,这一幕是对S3E6中莱农的大尺度梦境的呼应,两人的友情带着隐约的性意味。
在此之前,莱农让莉拉帮自己带女儿,莉拉的话向情话一样动人。
“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想什么时候把她们送过来都行,你忙你的事情吧,照顾多久都没事儿。
”
莱农去萨拉托雷家做客,尼诺和多纳托坐在一起的场景,给了莱农审视尼诺的新视角,尼诺是新版本的多纳托,年轻时好色不忠,年迈时秃顶懒散目光猥亵。
关于这一点,S1E6已经有了明确的暗示。
穿白背心的尼诺半夜喝水,正在看书的莱农装睡,尼诺替莱农关掉灯,莱农很开心。
穿白背心的多纳托半夜喝水,他对莱农说不要装睡了,然后侵犯了莱农。
此时的尼诺还年轻,多纳托做的是尼诺想做却没有做的事。
尼诺和莱农组建的小家庭,会让我想起《笑林广记》的一个段子。
有一女择配,适两家并求,东家郎丑而富,西家郎美而贫。
父母问其欲适谁家。
女曰:「两坦。
」问其故,答曰:「我爱在东家吃饭,西家去眠。
」莱农和尼诺不会长久的,这个在S4E1就有暗示了。
莱农乘坐火车私会尼诺,配乐和莉拉嫁给斯特凡诺一样,用的都是Vivaldi的《The Four Seasons:Autumn 3》。
大结局了。
我的天才女友完结了。
ciao!
落泪,我们走出贫穷 父权 资本 愚昧和愚忠到底要花多少时间啊。
政治领袖成为比索拉拉家族还残忍的存在索拉拉家族洗劫一起物资政治家洗劫一切帮派立法是为了合理的掠夺绝对的合法掠夺造成了绝对的权利放肆看看今天科技进步 经济繁荣 自由主义 现代化这种界限依然再消失制度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看到信息繁荣带来的不是真相而是谎言看到中东一步步的开启全面战争看漂亮国大选看我们这里像一口快要爆炸的高压锅盲目的做着暴力的账鬼 被系统训化合谋窃取聪明人的才智时间信仰看精英阶层一样虚伪的本质一场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一万个人里选拔一千人 不是一百人多么优异而是要让剩下的九千人也加入机制大家都走了莉拉消失 莱农去了都灵黛黛艾尔莎恩佐一个一个都走了要记得莉拉给爱玛讲碳坑的故事确认自己的人性确认自己的声音确认自己的权利不要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希望今年的我有进步。
24.3没想到莱脓开局就被尼诺这种人抛家弃子。
莱脓的婆婆说的很对,尼诺是那种谁有权势就追随谁,聪明的毫无根基。
没有为了理想,只是上位者的的簇拥和既得利益者。
莱脓和莉拉相互帮助也相互洗劫,相互盗取能量和智慧。
自我和自我都是彼竭我盈,但无论走的多远一直被拉回来。
逃离和改革,多么有趣的命题。
成熟,是隐去自我。
这功课难修。
解析莉拉和莱侬为何命运不同首先两个人的核心追求是不同的,莱侬的目标一直就是脱离城区,不再当老师口中的“庶民”。
而莉拉的核心目标在于改造这个城区,让这个城区变得更好,让现在受苦的人不再受苦。
从这一点上来说,莱侬的目标是实现个人阶级跃升,莉拉则是妄图改变社会结构,两个目标的难度本身就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莱侬是一个十分善于从身边人、周围环境中汲取力量、借势的人,她对社会变革并没有很强的责任心,所以她能一步步走的很稳很好,唯一和尼诺的一段,也是对一直以来的自我压抑的一种释放。
而且莱侬的一生,其实是她一直在致力于达成一种自我和解的状态,所以她的成功也就不足为奇。
莉拉为什么失败?
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并不在于莉拉,甚至也不在于她的父母,因为是否在学校学习,其实都不能阻挡莉拉的自我学习,她的目标定的太宏大了,妄图改革这个社会和城区。
但是个人力量在社会结构,历史循环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想要改变无异于螳臂当车,所以我们常说“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所以她的“失败”是必然的。
而且莉拉的所有力量来自于她自身,如果说莱侬的一生是汲取力量达成自我和解的一生,莉拉的一生则是消耗自己力量的一生,外界并没有给她提供能量,所以她很累,非常累,以至于最后她认清真相后,选择“消失”。
从这个层面上说,我认为评论莱侬和莉拉的是否“成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目标不同,不在一个参考系内,没法比较。
“她叫我陪她去看儿科医生,我能怎么办?
难道不陪她吗!
”莱农在街上偶遇尼诺一家人,他抱着孩子,身边是妻子埃利奥诺拉,莱农站在街角忽然意识到,这是她的爱人,现在与自己的妻儿在一起。
“在我看来,你们看起来就像个出门散步的幸福小家庭!
”莱农向尼诺的妻子挑衅,摸着肚子说我很快需要新的衣服了,尼诺的妻子一脸惊愕,说:“我们快走吧,不然我担心我会杀了这个婊子。
”尼诺来到莱农家,两人爱的小巢,说:“在我看来,你这种挑衅行为是没有用的。
”莱农气急了:“是吗?
是的!
我还不够挑衅,我没告诉她孩子是你的!
我浪费我的时间给你做饭、洗你扔在房子各处的衣服、每一次聆听你在大学遇到的难题、我一直在这儿!
一直和颜悦地欢迎你回家!
但你的妻子是别人!
”尼诺最擅长处理发疯的婚外情女人,他上前紧紧抱住莱农在耳边温柔地说:“我要告诉你多少遍?
你为什么不明白?
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明天中午来我父母家吃饭吗?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对我的重要。
”接着,尼诺深深地吻了莱农。
这致命一吻全然让莱农忽视了自己的尴尬处境。
这是第四季第三集中最令我触目惊心的情节。
莱农忘记在她认识尼诺并决定放弃丈夫孩子远赴国外享受甜蜜爱情的时候,尼诺本身也是有妇之夫,也有自己的孩子。
莱农为爱奋不顾身、抛弃一切,尼诺却游刃有余,以温柔体贴的关怀、激情四射的爱欲把莱农把玩于掌心之中。
既然要见他的家人,这是否代表与尼诺的这段感情能够修成正果?
取代现任妻子的地位?
莱农是愚蠢的,男方的家人见到优雅、美丽、聪颖的知名女作家莱农竟也甘愿为自己的儿子做情人,且不辞辛劳地愿意为他生孩子,这是他们家人极大的荣誉,也证明了尼诺的非凡魅力——一个既能够处理好家庭妻子、又能安抚好外面情人的魅力男士。
莱农对埃利奥诺拉的挑衅也是愚昧而不自知的。
爱利奥诺拉在这段三角关系中从未做错什么,她嫁给尼诺生儿育女,面对尼诺与莱农的私情,她保持冷静并不干涉。
她的身份是尼诺的妻子,而不是夹杂在莱农和尼诺之前的后来第三者。
讽刺的是,在与彼得罗生活的时候,莱农作为妻子为摆脱家务而奋力抗争,在尼诺身边的莱农却以情人的身份甘心为他处理生活琐事。
如果此刻还在说莱农陷入爱情完全失去自我的话,她已经从一个只享受爱情的情人变成了一个爱抱怨、爱吃醋、爱嫉妒的家庭主妇角色。
只是,这家庭主妇的角色从来没有被法律承认过,以虚无的爱情维系这段不见光却为众人所知的关系。
莉拉的锐利同样体现在对这段关系的判断中,莉拉告知莱农,假设尼诺为你的怀孕而感到惊喜,那么他并没有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放在第一位,而是真的愿意承担责任,莱农照做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事情的走向却超乎这两个女人的寻常认知。
有一类男人以繁衍子嗣为荣,他无所谓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承担养育的责任,而是善于把所有事务丢给身边的女人处理。
尼诺为莱农的怀孕感到高兴,然而他只字不提这个孩子法律身份上的认证、也不提养育孩子的具体计划,更没考虑过如何改善莱农的生活。
当他需要莱农陪他去纽约出差时,莱农为了照顾两个女儿拒绝,他轻飘飘地建议可以把孩子丢给莉拉照顾。
莱农照做了,回来之后,两个孩子的思想、行为发生了变化。
戴戴和詹得罗萌生情愫,作为母亲,她没有觉察。
即便是如此睿智的莉拉,依然无法摆脱尼诺这类男人的理性式爱欲人格。
因为她和莱农都是以爱为生的女人,而非以达成自己目的为先的理性式人格。
莉拉与莱农的不同在于她知道不舒服时进行激烈反抗,她懂得清醒审视自己的处境,并承担可怕的后果。
莱农却一直被摆布,被莉拉、被婆婆、被尼诺,如果说前两者的摆布还存在正面意义,是女性范围内的扶持之中夹杂着的无伤大雅的嫉妒,后者这个男人带来的却是声誉、经济、养育、精神和身体的全方位毁灭!
当莱农与尼诺为伍时,与世界为敌。
一个彼得罗家族的婚外恋者、一个格雷格家庭的出轨者、一个经济紧张的女人、一个为了情人忽视女儿的母亲、一个发疯嫉妒的情人、一个怀三胎的第三者。
如果尼诺真的爱莱农,他为什么要让莱农承受这些不光彩的现实处境?
尼诺的理性在于,他清楚地知道,莱农这类女人只是在目前的人生阶段需要的一个同行者。
一个来自上流社会的、睿智聪颖的、具有一定声望的女人为他抛夫弃女,为他的魅力增添了声誉,为他赢得更多主流圈子的关注。
至于这段关系的最终走向如何?
孩子如何处理?
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他要激情的性爱!
要众星捧月!
要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并铺好自己晋级上层社会的道路!
资源获请点击链接:《尼诺从未爱过莱农丨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第三集》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母亲的抽打和咒骂噼里啪啦落在莱农脸上头上肩上后背时,被背弃的委屈还是抵不过反抗的决然,后者是莱农毫无支撑的后背,这是可以逃跑却难以往前一步的孤独之战。
婆婆说尼诺的聪明毫无根基是因为他谁也不是,所以成为一个重要人物是他觉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渴望。
太醍醐灌顶了,多少什么都不是却又聪明的人,单薄的家世不能予以他们稳健的思想成长,不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是“他谁也不是”,他谁也不是,他看着那些“是什么的人”,靠近模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也是在对着镜子,查阅自己的逊色和优越。
安排在两次婆媳争论间的公公发言,是令人难受的一闷棍,恶心你提醒你,父权控制遍布在一切各处,你忽视了他,你现在以及未来都斗不过他。
而婆婆和莱农的两次矛盾可以看出来,受过良好教育有书香背景的婆婆,莱农曾视为母亲的她,依然只是父权下的温和男权。
安排异性别矛盾能让观众愤怒,安排与观影者同性别矛盾是能快速启发思考点的方法。
近日我的评论区闯入一位男士,似乎很为彼得罗打抱不平,又顾左右而言他,磕磕巴巴地谈论叙事学,这倒使我想通了某些读者阅读那不勒斯四部曲的办法,那就是在群像中寻找一个看似权威的精神领袖,也即彼得罗和彼得罗的父亲圭多,并视他们为这个虚构世界里的绝对智者。
这种信仰为其塑了金身,尽管作者已将艾罗塔家族的多面剖开,从他们古雅、豁亮的客厅一直写到男主人威严而隐蔽的书房,那些段落却像雨落在了皮革外衣上,径直滑下去,无法触及此类读者深埋于心的偏见。
可以想见,他们曾无数次感叹:“莱农,妖女!
幸好还有伟大的文化贵族艾罗塔们制裁她!
‘’那位男士认为彼得罗对莱农的评价就是作者钦点的真理,可他想错了,作者不曾借任何角色之口裁决莱农,她只是让每个人物说出符合其经验的话,做出顺应其惯性的选择。
彼得罗评价莱农是“半个······主义者”,的确,莱农的身体与精神中混合了两种语言,混合了标准意大利语与方言,也混合了庶民的野性与知识分子的风度,她只能是“半个…主义者”,因为她身体与精神的另一半压根儿不适用“主义”这般讲究而做作的词语。
可惜剧集没能呈现原著中有趣的一段,写莱农念大学时遭到歧视污蔑,用耳光和脏话反击了同学,那是她从暴力的童年中继承的野蛮,高等教育无法压制。
对方道歉后,莱农想起老城区里从没有人道歉,甚至是不宜道歉——在缺乏公正程序的环境中,承认错误等于主动交出把柄,可能遭到过激惩罚——她发现道歉是种珍贵的文明成果,选择接受和宽容。
不论那些人的歉意是否诚恳,这里重点表现了莱农兼有捍卫自己的手段和反思暴力的意识。
而彼得罗这样评价莱农,是因为他自己仅有单调的语言。
彼得罗始终生活在同一圈层中,也就只能“解读”踏入那个世界的半个莱农,他意识到另一半的存在,但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按他的经验把莱农这种分裂、迁移、抗衡的生命形态概括为“中庸”,无法体会其成因。
若谈起暴力,这位教授必能口若悬河,但他并未体验过具象而频繁的暴力。
暴力于莱农是街坊们盛怒时扭曲的神情与肢体,于莉拉是父亲将她丢出窗外的手、门卫打着防盗的幌子伸向女工身体的手,于彼得罗是纸香里整齐排布的论述文字,因此明明是他气急败坏地掌掴了莱农,见证暴力借自己的身体显形却比对方还惊恐——这样的彼得罗有资格评价莱农的立场吗?
彼得罗追求莱农,因为他恐惧像自己的母亲、姐姐一样各方面都能压制他的女性,恐惧记忆中母亲显露的可能摧毁生活秩序的情欲,莱农的低微出身使他感到安全,使他可以凭教授的身份观赏平民生活,展现他微服私访般平易近人的风度。
可当莱农越来越敢于主张她的欲望,这段关系必然无法维持了。
艾罗塔家助力莱农出版小说并不是一种慈善、一种无偿的慷慨,而是为了把儿媳包装得与他们的社会地位更匹配。
要说莱农对这家人的帮助、对彼得罗的爱意有什么恩要偿还,实在是言过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互惠互利的。
假如【非要】对比“彼得罗”和“尼诺”之于女人的毒性,前者恐怕更胜一筹,因为尼诺这类在社会等级中攀爬的人有着虚弱和自我怀疑的一面,女性识别了那一面就能戳穿他空洞的魅力,而彼得罗生来就是知识权威的一分子,借此他能在革命热潮中坚信自己的原则,不为流行一时的激情所动,这是优越出身带来的坚固,可坚固的另一面便是狭隘与傲慢。
更何况艾罗塔式的名门望族是莱农离婚后也无法回避的社会存在,女人一旦信服就难以摆脱它的奴役,而不信服又将遭到它的敌对。
尼诺得佯装尊重才能诱捕女性为他所用,彼得罗却可以不加掩饰地拒绝避孕,要求莱农牺牲她的事业投入到生育和家务劳动中,圭多可以不加掩饰地把阿黛尔变成他姓氏下的太太,向莱农带大的孩子宣告:“你们和我们是艾罗塔,你们的妈妈只是格雷科。
”在男性的社会等级中,彼得罗、圭多比尼诺更“高等”,旁人敬畏他们的“等级”,听闻以上种种也只会说:“嫁进艾罗塔家是你的福气,你得知足。
”相比显而易见的尼诺之恶,相比莱农离开尼诺时朋友的热烈支持,彼得罗对莱农的剥削更隐秘,更“理所当然”,旁人看不到内里的偏畸,因此莱农沦陷时得不到提醒,受害时得不到帮助,反抗时得不到支持,她被彻底孤立了。
比受害更可怕的是,当一个人感到不适,众人却否定她的切身感受,指责她不知好歹、贪得无厌。
(如果有人认为我是替尼诺开脱甚至赞美他,那我对如此孱弱的阅读能力无话可说。
)圭多和彼得罗又有不同,彼得罗受家中强势女性制约,选择与生活保持距离,完全投入学术工作,而圭多深入参与政治,阿黛尔深入参与象牙塔外复杂的社会事务,他们都比彼得罗圆滑得多。
圭多向莱农批评尼诺时何等义正辞严,但在那之后,即便识别了尼诺取悦权贵的本性,圭多也会当面夸他的文章,因为那篇恰好取悦到自己了。
圭多对尼诺的评价很精辟,但精辟不代表他说出那番话不带有自己的情绪和打击“叛徒”莱农的目的,也不代表情绪平息后他会拒绝尼诺这类人的献媚。
阿黛尔也会因莱农的新书大获成功而改变对同一份书稿的观感,忽然认可那是部杰作。
圭多身陷腐败丑闻失势之后,阿黛尔对莱农说,圭多唯一的错就是他周围那些“新文盲、贱民,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年轻人”,但这种说辞意味着,圭多作为一种权威的代言人,为继续壮大声势,党同伐异,不断接受青年们拜码头式的依附,每当共同体的墙壁上显露霉菌,就用新的谎言糊一层漆,直至它不堪重负。
-如果莱农能平衡自身欲望和对女儿的责任,当然会是最理想的结果,但作者笔下的时代显然没有土壤能培养如此完满的人格,女性被新潮思想和传统观念分裂、撕扯,在个人智慧不足以照亮的暗夜中摸索道路,因此,很遗憾,莱农确实没能成为一个完美、正确的偶人。
既然有读者乐于代入艾罗塔,那我也仿照着代入一下莱农或阿黛尔的女儿吧。
两位女性在情欲上做出相反选择,她们都有过婚外情,莱农离弃婚姻,阿黛尔则选择维持家庭。
如果我是那个女儿,成人之前也会责怪莱农沉溺情欲,疏忽了我,使我生活在不稳定的环境中,但母亲不仅是养育我们的人,她还向女儿展示了身为女人的未来,成年之后,我会因莱农式母亲而自由,我会认为我可以像她一样重视自身的感受,不断修改我的生活选择。
要我像阿黛尔和玛丽娅罗莎一样富有母性,牺牲一部分自我呵护着家庭或某个男人,直至它或他彻底死去,还是算了吧。
不过这两位女性同样是复杂的,阿黛尔维系不公的家庭,但没放弃亲身参与社会,马丽娅罗莎在弗朗科高谈阔论时放下自己的声音,在同情工人阶级的同时享受着家族财富带来的毒品的自由,但也对许多女性伸出援手,为她们提供容身之所。
无论是看待小说还是现实中的女性形象,一味抬高任何一人的思想意识都是鲁莽而残忍的,都漠视了她们在承受这不公正的世界时迷茫、痛苦因而不自洽的一面;要是看到了那一面,又过激地否定、嘲讽她们,那就是在壮大造成这些迷茫、痛苦的不公正了。
世上同时运转着一些矛盾的规矩,譬如做职工的“规则”与做母亲的“规则”就有相抵触的部分,故自洽是静止状态,不自洽才是人活在世上的“生气”,正是内心的矛盾推动人发展与创造。
既然没有完美契合现代理想的母亲,我乐于接受一个让我感到生活有诸多可能的女人。
上面我模仿了一类读者的做法,而我更想表达的是:读者也可以不要代入人物(这是说,允许他人是他人,不把他人当成置放自我意识的模具)。
代入心理使读者难以看到人物身处的全局,在自己的思维模式中循环,不断巩固偏见,无法与他人的思想接触,无法在思想的摩擦中萌生新的热情。
这甚至不算是“阅读”,因为根本没有读入,只是借机倾泻早有的成见。
或许有些女性读者希望见证一位永远进步、永远做出明智决定的女性楷模,代入她以求慰藉与激励,但一部小说如果追求真实,就不可能塑造悬空的女神,而一定要让人物生活在时代的情状之中,不断与外部世界角力,胜利、败退、屈服、迷乱皆有可能发生。
有人认为“上升”即社会等级的提高,有人认为“上升”指女性意识的进步,可见不存在公认的标准核定“上”“下”,如果观者愿意秉持开放心态,与其判断莱农是在攀升还是滑落,不妨将不断发生的变故看作人物在生死之间不断延长的路途,即使走到终点,也没有一位法官跳出来作盖棺定论。
进退是公共领域有关社会发展方向的论争,不是对某一个体的简单裁决。
“恨铁不成钢”出于一种自以为是的家长心态,毕竟无论做何种决定、迎来何种后果,那是莱农的生活,她没义务为读者做出良好示范,或必须对得起我们寄托于她的信念。
人绕行在种种现实与种种观念的迷阵之中,却不是观念的容器或验证真理的实验道具,如果作者在塑造人物时过度在乎她能否讨得观众欢心,是否合乎某种思想观念的演练,而不思考她在她的情景与她的个性之下会如何行事,那将是一种极其虚假、极为谄媚的创作。
费兰特“允许”莱农做观众不乐见的事,这说明她是个有骨气的作者。
如今文艺创作也有着工厂流水线,以至于一部分观众习惯了接受商家的调研与取悦,见到充满个性的作品却深感不快,殊不知前者的投其所好是一种愚弄敷衍,而后者在刺痛我们之时也刺入了现实的深处,如果我们愿意稍稍承担这种痛感,便能借此感受现实的脉搏。
-某些男性总是追随着权威的力量与话语,穷尽一生成为权威的附庸,以仗势打压自己不喜欢的观点。
就像那位男士试图用他一知半解的叙事学知识否定我的写作,说我分析不可靠的叙述者时不够全面,尽管那篇文章丝毫没有诉诸理论的必要。
他不过是感到不快,却又无力用自己的语言反驳,于是慌不择路,急于依仗某一具有权威感的事物,用来阻止我说出他不喜欢的话。
他们不会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你小说里的哲学思想不成体系”,也不会对沈从文说“你的散文对湘西风土人情的观察不够考究”,却敢要求一个做鲁菜的女人做淮扬菜,因为习惯了在女人那里不劳而获。
批评女作者的写作不够规范是打压女性写作的经典手法,可惜这种伎俩对我不管用。
我喜欢强势地表达并不断完善我的语言,但我清楚无论如何强势,我的语言都不可能真正抵达他人,因此作者更应当独立地、尽情地写作。
这种写作不是为了扮演教师,向讲堂里的学生传输一种教育、一个定论,而如同风经过树,只期在路过读者时创造片刻的窸窣,更重要的则始终是自我的飞扬与创造。
某些男性读者推崇彼得罗而非尼诺,不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尼诺对女性的利用(他们这么说只是贼喊捉贼),是因为尼诺的外表较符合女性审美,而女性审美的流行将降低他们自己的社会评价,是因为尼诺表面吹捧女性的潜力、诱惑女性出走,尽管只是表面上,对他们来说也妥协得太多了,是因为彼得罗一出生就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切,这不费吹灰之力的优越适合借来发梦,是因为他们自身正如尼诺,常有狼狈之姿,害怕在他身上照见自己。
肯定彼得罗靠父族获得的气定神闲,推崇他不必亲自参与残酷的生活、沉浸于书斋之中的精英的纯粹,否定莱农跨越阶级的努力与迷茫(莱农曾被尼诺迷惑或许与他们镜像般的“晋级”经历有关),鄙夷帕斯卡莱没机会用知识加以包装的粗砺理想——这些就是使我们这个社会更加溃败的观念。
批评尼诺非常容易也非常安全,一只从低微的地方靠一路攀附、一路借力飞起来的小虫子,把没有意义的嗡鸣包装成歌唱,一旦被揭了老底,女人男人都不会喜欢他,毕竟这里本就是膜拜雄狮、藐视虫豸的世界;批评彼得罗却很难,那简直是在冒犯人们对知识、理性、财富、体面、权力、成功的信仰与夙愿,是在挑战他们给人生设定的意义。
这恰恰证明彼得罗比尼诺更“危险”,此处的“危险”与“毒性”不是说“这人太坏了,没一点儿优点”,而是指他名门出身的风度、他作为教授的权威感是多么能蛊惑人心。
大学、研究所、图书馆……那些文明设施不过是人们眼前的面纱,将原始的恶意与暴力掩盖得朦胧了,它们仍然在那里,会如彼得罗挥向莱农的一掌般在冲突爆发的时刻冲出来。
-另一篇观后感: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6174876/链接中是对全书的整体感受,如果有朋友读到这里,觉得还算有参考价值,希望也能稍微看看。
我想作者不只写了女人一生要经历的纷繁事务,还写了一个女人在经历这些之后,并不像男人那样沾沾自喜地演讲个人创业史,莱农看似心无旁骛地前进,却记住了她经过的许多面孔,女人的命运如同难以维持自身形态、被不断粉碎的玻璃,分散又统一地彼此照映着,莱农将这些破碎与辉映暂时安置于文字之间——这是莱农与尼诺最大的不同,尼诺只看重自己赢得了什么,莱农则收集着“输”的嫉恨与“赢”的愧怍。
我们能批评莱农,是因为她敢于给我们这种机会,是因为作者敢于塑造莱农这样的女人。
-更新:关于弗朗科、恩佐想补充讨论一下小说中形象较为正面的男性角色。
近来我发现世上有一种阅读习惯,是非得在一部作品或一个集体中挑出个相对好的男人来:比如看到了马尔切洛对莉拉的胁迫,就寄希望于斯特凡诺的“温柔可靠”,发现斯特凡诺是个暴力狂,又转而吹捧米凯莱的“霸总之爱”,尽管那根本是欺压骚扰;比如用尼诺的轻浮论证彼得罗“这样的老公已经不错了”,又因彼得罗的呆板慨叹弗朗科才是“完美的白月光”······ 一位观众如此费尽心思地为女主择婿,是因为他看不起她们,他默认女人终归需要匹配一个男人,进入一种标准的男女关系模式,他把男人的爱当作验证她价值的勋章,甚至要依据得没得到(来自男人的)所谓“真爱”给莉拉和莱农分出一个虚妄的胜负。
除此之外,这也因为作者洞察并呈现了不同男性用以迷惑女性的行为特质。
马尔切洛和米凯莱就是如今偶像剧仍在美化的一种男性形象,当他们把侵犯与控制包装成力量的展示、霸道的在乎、强势的保护,年少的吉耀拉竟期盼被他们掳掠。
当斯特凡诺和米凯莱一边享受情人的服务,一边暴力地表达对莉拉的占有欲,也有读者称赞他们“深情”。
但作者未止于呈现魅惑,还呈现这种魅惑给女性造成的恶果,未止于呈现女性的被俘,还呈现她身为俘虏也有一种无奈的醒悟,作者写吉耀拉的虚荣、嫉妒,也写她的觉察、挣扎、悲哀的死,因此即使是在这样边缘的角色身上,读者也能看到立体的生命。
莱农与弗朗科的关系则有更微妙的变化。
他们做情侣时,弗朗科的家世、见识、人际关系经营都远胜于莱农,他是一个皮格马利翁,对这个乡下姑娘施加影响,要把她改造成淑女。
遵循他的“教育”能获得糖果,这暂时安放了莱农刚迈入新阶层的忐忑情绪,但“教育”虽不含直接的暴力,却只提供唯一通道,那是按他人理想修筑的,限制了女性的自我创造。
在玛丽娅罗莎家重逢时,弗朗科已坠入谷底,莱农则收获和维持着世俗荣誉,她跟帕斯卡莱一样,对世界的残酷早有经验,对理想的破灭早有预料,早已习惯了在不堪的境地中生存,不会轻易被命运摔碎,弗朗科却无法接受生活的反转,那与他蓬勃的前半生相差太大了。
如此对比之下,两人的关系倒变得平等了。
莱农从弗朗科嘴里听到不爱听的,就干脆地说:“你也闭嘴!
”弗朗科则在最后向莱农说出中肯的意见——不再是教她如何行事的训诫,而是对现实情况的梳理陈述——并将自身的死亡托付于莱农发现。
换言之,恰恰是在关系走出了男女情爱的社会模型之后,莱农与弗朗科才建立了更顺畅的沟通、更深刻的信任。
莉拉与恩佐的关系之所以不使读者反感,也因为他们不是一对“情侣”,而是两个尽可能摆脱外部模式,根据双方的具体需求建立原创关系的个体。
他们的合与分基本没有效仿社会主流观念下的婚恋模板。
并且费兰特在描写这段关系时克制了笔墨,莉拉与恩佐的情感固然有特别之处,却不至于喧宾夺主,不会引起读者大规模的磕cp之举,女性的独立自我也就不会被cp遮挡了——真是恰到好处的安排!
16年小说中文版还没发行的时候,因为弗兰岑的缘故,在外网知道了这本书, 看简介的时候就隐隐感受到了亚平宁半岛那股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的海风。
此后至今,因为各种缘故,小说四部曲一直逗留在“想读”状态,直到第一部剧版的结束。
也巧了,正如剧版短评那样, 和超喜欢的JOJO撞了同一个背景,不废话,反哺小说吧。
果然如原著粉所说,剧版高度还原了小说的精髓,即便很多以埃莱娜为第一人称的叙述都被剧版巧妙的镜头和调度所还原,例如初潮的心理描写和对尼诺的情感变化等等。
站在男性的角度,读小说的时候,常常自作多情的陷入更喜欢两位女主哪一位的境地,好似红楼初期林薛,eva蓝红, 柯南兰哀的纠结,其实相比于这样鄙俗的思考,为什么不多站在平权的角度, 去思考人生的选择?
后续待读久仰原著,但朱塞佩托纳多雷的“时空三部曲”之后多年,除了足球,都未再过多关注过这片“风骚"的土地。
今年咔嚓一下就双子星了,想到JOJO的黄金之风和埃莱娜的天才女友都在那不勒斯,次元壁又一次裂开了缝。
强烈建议新剧新番同时服用,效果更佳。
仿佛听到了出版社“重版出来”的欢呼。
读完这一部暂且先缓下来吧。
毕竟我一个小老爷们在这个同样的年龄居然打破了性别,国别,岁月,有强烈的代入感。
在埃莱娜身上,于“命”和“运”间,有了那种回光返照般的投射。
常常想,为什么很多众人奉若经典的书和电影抑或老歌没有丝毫波澜,而一些鲜有人知甚至无人问津作品却常常令我辗转难眠。
就是那种惊鸿一瞥般的投射。
曾经,不想也不会故意特立独行,可那与生俱来的“命”将你的蓝本既定,没办法,为了不让上帝继续扼住喉咙,只得冲破藩篱,独行。
看过《新名字的故事》的无需赘言,没看过原著的不必剧透。
但由衷的想对步入青年,面对爱情,面对婚姻,面对学业,面对工作,面对未来不知所措的女生们说: 这个年龄,你站在十字路口,向左向右, 向前向后,所有的选择,都可以试错, 即便真的错了,你还有机会重新选择。
怕就怕,你连自己选择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此后两部,包括大部分人此后的路径,都愈发趋同。
趋同明白吗?
你未来可能会变成你现在最鄙夷的人。
第二本掩卷之时,曾信誓旦旦就此作罢, 毕竟没吃过猪肉也大概也知道猪跑下去的走势,更何况于己于人本就不是白纸一张,甚至颇多斑斓。
不出所料,双子的交叉越发频繁和世俗,曾是少年少女的他们迈过了时间和空间的桎梏,但也逐渐成了对方的枷锁。
特别是看到:“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
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他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一个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
醍灌顶。
“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
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一个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
” 八个孩子的事儿也好,谷的事儿也好, 这么多关于女性的事儿在这短短的几年不断的冲击着我们的感官,只是希望更多的女性明白上面的话,觉醒,觉醒还是特么的觉醒首先最后,我是男性,如果又触动到谁的逆鳞,随意。
其次其次,我算是“最早”一批看原著小说和电视剧的人群。
“最早”的意思就是: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单讲“权利”和“自己”,而不讲“公平”和“他人”的极端女拳。
最后首先,我想说,电视剧,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再怎么更迭,我看到的都符合我最开始脑中的画面。
就像原著小说中写到的“成熟意味着停止展示自己,学会隐藏自己”我,还没有停止展示自己,但我,学会了隐藏自己
第一集尾声推进到《失踪的孩子》壮年1-22节内容。
莱农在和尼诺见面相处一段时间后,尼诺回到那不勒斯,莱农回到佛罗伦萨。
(第6节)莱农再次把两个孩子托付给阿黛尔,跑到了那不勒斯。
《失踪的孩子》壮年 -6-这次回到家里莱农跟两个女儿黛黛、艾尔莎相处也是和剧中表达不一样的。
莱农回到那不勒斯,尼诺在站台接她。
当晚尼诺说莉娜打来了电话,想要见我们。
此后莱农和尼诺关于莉娜的事情争吵,提到过詹纳罗,莉娜的第一个孩子。
《失踪的孩子》壮年 -7-关于带两个孩子回那不勒斯,也不是莱农先提出来的,而是尼诺的想法。
第8节莱农、尼诺和莉娜见面,对莉娜的描述。
莱农和莉娜相互交谈,尼诺会插嘴,语气很热情。
最后莉娜提出要和莱农去接詹纳罗,给这次约见先付了款。
《失踪的孩子》壮年 -8-第9节莉娜拉着莱农走过千人街和菲兰杰里街,到马尔蒂里广场。
提到安东尼奥回到那不勒斯,是为了参加索拉拉兄弟的母亲,曼努埃拉的葬礼的。
最后莱农、尼诺遇到了很多那不勒斯的故人,还和安东尼奥见了面。
而后第10节莱农去了法国处理出版和见面会事宜,走的时候两个女儿在不停地哭泣。
第11、12节才在圣诞节的夜晚回到了家里,发现房子内一片漆黑,让人不安。
虽然《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已经更新,但更新实在有点慢,完全安抚不了期待的心。
所以我试图从片头曲中去推测下导演的侧重点。
片头曲中主要有两方面的讯息:演员角色的切换以及重要的场景。
首先是角色的切换。
片头曲中零零碎碎一共出现了13个角色,镜头转换下角色就从第三季的青年版切换成第四季的中年版。
除去第一集已经出现的角色外,片头曲中还出现了索拉拉兄弟、安东尼奥、恩佐、阿方索、小伊玛以及失踪的孩子蒂娜。
这些角色中只有安东尼奥和恩佐符合我的想象。
恩佐正如莉拉一般,宜家宜室,风采更盛从前。
安东尼奥则变成了一个愁容满面的老头子,看起来就知道他的生活一直不如意。
有点难以想象莱农和他一起喝椰子水的情形。
而阿方索完全地女性化了,他甚至戴上耳环做起女性的装扮来。
至于索拉拉兄弟则变得很柔和,好像曼努埃拉的死亡将他们身上那股子跋扈自得和骄矜也带走了,他们看起来柔和地像任何一个人到中年的意大利人一般。
尤其是米凯莱,可能是为了体现出他已经被莉拉驯化了,米凯莱给我的感觉完全改变了。
他那鹰隼一般的眼神以及凌厉的气质完全收敛了,克拉莫分子的气息隐藏了起来。
More以及第四季中最关注的两个孩子:小伊玛和小蒂娜。
伊玛是莱农和尼诺的女儿,蒂娜是莉拉和恩佐的女儿。
原著中,伊玛一直在追逐蒂娜,一如莱农追逐莉拉一般。
也可能带有自我偏好性,我觉得蒂娜好像一个完美的洋娃娃一般。
尤其是在和伊玛同框时,蒂娜也显得更可爱一些。
除去人物转换之外,片头曲还透出一些关键情节来。
首先是马尔切洛的婚礼。
他非常高兴地和新娘埃丽莎喝着交杯酒,不远处他的弟弟微笑地看着一切。
埃丽莎是莱农的妹妹,她和马尔切洛的结合好像是那不勒斯女性的另一种出路,通过结婚改变自己的经济状况和阶级地位。
其次是尼诺的政治生涯。
尼诺在这一季已经变成完全的政客萨拉托雷阁下,莱农、莉拉带着几个孩子看着镜头里侃侃而谈的尼诺,她们的表情都很愉快。
他的女儿伊玛也为他而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虽然她不常看到自己的父亲,但这可能是她唯一能和两个姐姐比较的地方。
以及那场让莉拉觉得界限消失的地震。
这场地震让无所不能的莉拉表现地非常惊慌失措,她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界限消失的感觉。
也让莱农更加看清楚尼诺的嘴脸。
最先赶到她和孩子身边的反而是已经成为前夫的彼得罗,也是彼得罗在伊玛母亲生病期间提供了很多帮助。
当然,最关键的事情是蒂娜的失踪。
蒂娜失踪后,莉拉再也没有心情做生意了,蓝色仙女自顾不暇了。
她成日不睡觉,在那不勒斯的街头游荡。
最后,她赶走了恩佐,自己也消失了,将自己存在的痕迹全部都抹去了。
我最喜欢片头曲的最后一幕,莉拉和莱农拥抱在一起。
就像她们曾经无数次的拥抱一样。
莱农曾经感觉,她和莉拉,她们两人在一起就无所不能。
很多年后也是如此。
莱农可以安慰到莉拉,只有她们可以安慰到彼此。
她们在一起就无所不能!
当然,片头曲中还出现了那不勒斯街头、莱农小时候渴望看到的海以及维苏威火山。
这些标志性的建筑一出现瞬间就盘活了我的记忆,前三季的情节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想到莱农和莉拉小时候那次逃学去看海,我想到艾达被拉进索拉拉的车里,我想到莱农和安东尼奥在废弃工厂里的亲吻,我想到她们去伊斯基亚岛度假,我想到吉耀拉说我的房子比莉拉的还要好能直接看到维苏威火山......
她们所有人的故事走马灯一般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看着她们读书、结婚、生子、走向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现在,我马上要走向她们人生的最终章了。
虽然不舍,但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他们的命运了!
THE END.延伸阅读||《我的天才女友》片头分析,最全的人物解析(一)《我的天才女友》片头分析,最全的人物解析(二)糕点师的女儿吉耀拉悲惨的一生莉拉和燃烧的《蓝色仙女》生活在索拉拉阴影之下的女人们
本季放大了莱农的自私,她如此肆意挥洒“向下的自由”,毫不在意给别人尤其是女儿带来伤害,最终恩佐那么恳切她还是搬离了利拉,她怎么有脸在利拉失踪后说是为了惩罚她的?太心疼利拉了。高赞管这叫“莱农主体性强”,这种肮脏极度自我中心的主体性,谁想要?刚看两集,一如既往举重若轻地展示血淋淋的女性生活。看似只是莱农恋爱脑再度屈服于渣男,但看看两个看似“正常人”的男人吧,彼得罗把女儿甩给他妈或莱农,带不了一点娃,弗兰科临终还共情尼诺,还让莱农理解并接受尼诺之渣。莱农失去了小姑子的庇护,不得不屈服并接受小三的身份,让默默骂了她几乎整两集的我无话可说,女性独立归根结底是经济问题。莱农绝了,地震尼诺跑路,生孩子不找尼诺边宫缩边自己开车去医院,TMD老妈要死了她居然在因为尼诺利拉单独在医院而吃醋到恐慌发作,我服了!
从S307-08忍着看以为会有突破的新剧情坚持到第四季就想看莱农被老渣丑男抛弃第一集他俩的亲吻戏我都是开启IPad touch挡住 辣眼睛🙅原来剧中最自私的角色是她演技太差 接不住戏PS: 看到第一季27分钟左右弃.....
勉强看完,挺拉垮的一季。用了7集来让莱农离开尼诺,又用了两集把莉拉弄成疯婆子,旁白也无法升华书中的主旨。选角和之前不连贯,莱农太矫情,莉拉太凶巴巴。至于“天才女友‘’这个译名,实在是误导。
换角像把观众推向莉拉恐惧的界限消失之处,争议是必然,若能暂时扼制偏见与舆论诱导的暴力(尤其是上升到外貌攻击),自会认可卡司还是足以圆满结束这段旅程(最满意莉拉、尼诺和恩佐)。费兰特在原著尾声中说:写完这个故事,我自己也无法相信,我感觉这个故事永远也不可能结束。这也是本季的改编难度:必须直面那些“现实的凌乱、扭曲、不合逻辑和反美学”,而不是讨巧地给观众勾勒一幅好东西式的轻盈、顺滑、精致却虚假的胜利图景。必须带(部分毫无经验、无准备的)观众走入中老年生活这段人生必然的失衡岁月中,去结束这个无法结束的故事,了结这段难以了结的友谊。甚至对莱农和莉拉友谊的表现,最可贵的并非穿过漫长岁月相拥的辉煌,而是始终扭结在她们关系中的黑暗。往事的碎片沉落在灵魂深处熬煎,要能承受,失踪的永无下落,归还时没有答案。
这季真的不太行 全员演技都很垮塌 莱农像个傻白甜 莉拉像黑手党夫人 视听叙事和节奏全面崩坏 光捡不重要的情节拍 最后草草收尾 前三季那么好看 真的可惜
伟大的作品,不仅仅关于女性,关于阶级,关于政治、革命、教育、爱情、家庭、友谊、文学、写作,没有哪个角色塑造是浪费的,绝妙的世间万象图。我很好奇评论区里只懂拿“恋爱脑、油腻”这些低级词汇给人打标签的,不能接受人会变老、身材容貌走样的,不能接受中年人还有性生活的,认为角色永远都要无条件做出正确选择的人为什么要看这部剧?
中年尼诺开门的一瞬间……ewww,几个主角前几季蓬勃的生命力突然就枯萎了。
人设崩塌 节奏拖沓 前2/3都可以更名为《我的人渣男友》 全员都变得讨厌了起来 前几季狗血的设定都可以显得不狗血 这季只剩下狗血连反思都那么薄弱
说莱农选的差的,有没有考虑过女性成长是痛苦残忍的,并不需要你们强加上的灵气。反倒是莉拉除了骨相像没有啥了,总让人感觉到在憋笑。
真是不管我们这些观众的死活啊 这要没点感情 起手就是两星
第五集看得满头问号,这季主创有很大问题,前三季好好的就这么烂尾了……
最后那个拥抱让我很想多给一星,但还是忍住了没有给出,因为太多集配不上四星。布娃娃的情节像是有意暗示两人实际上是同一人,莉拉是莱农的暗影。这一季充满了许多让我直观感到胃不舒服的情节,总是有哪里“不够”或“不对”,不管是演员还是剧情。但无论如何,书很好,前面三季也不错,划上一个美好的句点吧,希望她们和我们的未来都光明灿烂。我有一个天才女友,我自己也是个天才。
怎么换人了,女主的脸有种精明又冷血的感觉加上不讨喜的人设(别跟我扯什么真实)很难看下去,莉拉很明显地模仿前几季人的样子特别是笑容,感觉变味,而且明明想看的是女性情意还有斗争为什么全是围绕尼诺尼诺尼诺年轻就算了还吃软饭老男人真的勉强看了三集看不下去一点…本来立意很好的剧前三集全是恋爱脑直接low了滚粗
堪称换演员换导演酿成灾难的教科书。两位主演无一例外地将lenu和lila两个在前三季鲜活复杂的角色演薄了,如果说前三季的观剧过程我怀着深深的代入感,那么第四季我几乎全维持在一种旁观者视角,直到最后几集才逐渐进入状态。原因是几位角色在后期进入了前几季他们父母的年龄,而他们也演出了他们父母的影子,同时我从他们孩子身上也看到了前几季他们的影子,新的连接才得以成立。因此,换演员本身不是问题,但换演员的时机选择错误是崩坏的最大原因。导演的能力欠缺也是一大问题,太多剧情和内心活动依靠口述和旁白推动,我猜测或许就是照搬了原著原文。书与影是不同的媒介,我一直认为最好的原著影视化就是让观众忘记有原著的存在。本季毫无疑问的失败了。无论如何,结束了,准备去看书了。ciao, l’amica geniale.
选角大失败,中年尼诺性缩力溢出,看到的第一瞬间就已经精神阳痿。根本代入不了一点二者之间的Npd之恋。
失望。
Lila从小到大的选角都是神乎其神,完美演绎了一个聪明、凌厉、倔强、美丽、敏感、阴暗又能透析一切的复杂个体 ,只有Lila这个角色立住才能让观众理解她的魔力大到让Elena一生都围着她转,从对她的妒忌、抵抗、揣测、吸引与善意中实现自我价值
lenu不仅平平无奇,还太自私,一辈子都在和一个傻逼男人纠缠,还要俗称“找自己”。而这辈子都在等待她的lila在最后还回了洋娃娃放弃了这段友谊,真的才最可怜,有这么个“朋友”。
镜头琐碎,节奏拖沓,选角失败,“莱侬”缺少锋芒,情绪过溢而肢体萎顿,怨气深重,支离破碎,静水深流下的波涛汹涌荡然无存,“莉拉”则用力过猛,满脸的“我想火”式演绎,呈现出了一个索拉拉家的女人,经过漫长自我撕裂生长起来的悲悯感,被化为晚间档职场剧鼓风机式大女主的虚张声势,原著里天才女友们的成长和沉淀就这样被现实残酷镇压,导演全责。
离开的,是虚伪的表层,留下的,是无尽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