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人家》庄筱婷、林栋哲4.0版上线,全网很多人和我一样拥有了“又当婆婆又当丈母娘”的快乐吧!
(bushi)属实有一种“眼看着孩子们长大”的沉浸式欣慰感、亲切式参与感。
而对比青梅竹马卧龙凤雏,庄图南和李佳的感情线、有更多的怨憎会。
李佳或许一度是“有8个瑞士卷,那我要创造条件、争取16个24个给我爸妈和弟弟”的路数。
一切都要从原生家庭说起。
来,展开说。
一,情绪沼泽中的被动负重型主心骨如果说林武峰是半糖理想式务实,那么李佳则是被困境驱动的被动负重型主心骨。
李佳的父母,一如困境中的囚徒,或许有某种“习得性无助”。
弄堂逼仄、小屋阴暗、人生囹圄、农场苦寒,半生异地几十载,李佳父亲在“亲人似仇怨”境地下嚎哭质问“这房子明明也该有我的一半,李文为什么就不能回来上学”,与其说这是一种有效沟通的据理力争,不如说是另一种“涕泪问苍天”式的质问宣泄。
与其说他是将哭闹视为高能手段,不如说是在束手无策之后的情绪失控。
哭的骂的、伤怀的切齿的,是亲人在利益与现实面前将他拒之自家门外,或许也是说不得的时代和命运。
不平不公不幸不满不愿,但应该如何解决呢?
他不知道,深陷情绪沼泽中。
对比之下,李佳和父母有很清晰的“情绪组”和“行动组”的差异。
或许是久困于父母的“心愿强烈而路径无着”,李佳自行习得了强大、务实、敏锐、清晰的技能。
比起愿望和哭泣,她更在意具体解决方案。
比起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怨憎斥责,她更倾向于聚焦可执行的细节。
在父亲情绪崩溃之时,她发现问题的利益核心症结是“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来争房子”。
父母反复告诉她“要回上海”,要真正软着陆的路径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以优异成绩考进同济建筑系,担任班长、积极参加活动,为自己争取留在上海的工作机会。
父母为弟弟哭求厨房一张凉席以落脚,而李佳看透利弊权衡“厨房我睡过,吵来吵去完全没法睡”“考中专或者大学回上海,才是真正的软着陆”。
如果说她父母是深陷情绪性创伤,是被“创伤、乡情、对大上海繁华梦一场的向往”等种种复杂情绪裹挟驱动,是一再重复心魔哭诉愿望,那么李佳则是有路可行、有法可解、有实可据的践行者。
是被动负重型的主心骨,永远能找到办法。
前者在创伤门外哭泣、徒有哀声动云天,而李佳是背负全家人希望、负重登山,一步步背着他们走向仙山缥缈远绝的“梦上海”。
你看,当处在负面阻力中,李佳父母是一种“无处归因”的创伤停滞状态,遵循本能的情绪原则;或者说“泛化向外归因”,斥责痛骂对方。
而年幼时的庄筱婷,在庄奶奶的恐吓之下,一度有“向内自我归因”倾向。
奶奶恐吓她“如果你不够好,你爸爸就跟你妈妈离婚”,这对于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而言,是一种“世界因我而坍塌”的巨大压力,被抛弃的负面源头归因于我(奶奶观念中离婚是男方抛弃女方,仅仅引用,没有表示认同的意思)。
庄筱婷成长中巨大的心结是怕在意的人对自己失望,她潜意识中将“我不够好所以导致坏事发生”“我不够好所以不配得到很多爱”捆绑在一起,在阴影下养成“向内扩大化归因”类型,而哥哥庄图南面对困境则有一点混沌的逃避倾向。
庄图南和李佳一样,不将种种糟心事归因于自己,但李佳更能直面、而庄图南更倾向于“没有真正看见”。
父母诸多裂痕中庄图南都在场,但似乎又没有真正在场。
一定程度上他因袭了父亲在愚孝之路上对种种问题的美化空化理想化,与其说少年庄图南表示“(可以让堂弟们住家里)我高考不会被影响”,是具体可行的计划保障,不如说这是一种粉饰太平式的虚美愿望。
他面前的高山深涧,没有李佳那么“过五关斩六将”。
他某种程度上是正常生活在家人庇佑之下,不似李佳早早将自己磨成全家远行“归来”上海的登山杖。
如果说庄图南是在家人铺好的路上践行优秀,那么李佳则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踩出一条登顶之路。
没有路就自己开山辟路,没有刀就把自己磨成刀,身世不幸但强大、窘迫孤寒但悍勇。
二,先“斩”意中人?
结痂式铠甲庄图南和李佳一度互生情愫,而李佳“未上岸第一剑,就先斩意中人”。
当然,这不是翻身逆袭之后忘恩负义的故事,而是在价值排序中主动割舍。
纯爱太贵、现实太贫寒,爱不起。
李佳的价值排序很清晰,她自己的爱情需求,一时半会根本拿不到爱的号码牌。
在冲突显形之前,庄图南和李佳,一度交汇进彼此青春懵懂的浪漫色调里。
相看两美满、相对两青葱,意绵绵、情悠悠,轻得如同弄堂里的风,又浓得好似少年眼底最深的渴慕。
云遥古城之行,二位不仅仅是“一对懵懂少男少女看对眼”,更是价值、事业维度的相知相惜,满腔之志、一念之愿,处处与君同。
抛开残酷的现实条件,怎么不算“价值灵魂伴侣”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李佳一度因为“要留在上海”而冷脸拒绝庄图南。
某种意义上割舍之后庄图南的“晕轮效应”会更明显,清澈相欢、志向相投、步履相同,一种优点高光让所有特质都更发光。
可惜李佳早早被设定人生终极价值的锚点,在“让家人回上海”的宏大命题下,一切皆可抛。
与其说这是一种冷清冷爱冷功利,不如说是热泪热慕热心愿,被她自己拦腰斩断,伤怀告别、唏嘘暗夜中,然后甩甩头大步奔赴下一站人生。
李佳是父母的铠甲、是全家的依靠,工作之后买房接父母回上海,用尽心力为弟弟争取种种。
但她的铠甲,起初并不是健康自如生长出的明媚力量,而是在眼泪和伤口中浸泡的、被催生出的。
好似在冰雪寒冷中被催熟的早慧小女孩,某种意义上是伤口结痂为铠甲。
内心深处潜意识里未必全部自愈,未必没有隐痛,但至少她是自己平凡生活中的超级英雄,至少她从一无所有的小女孩,长成了父母幼弟的“金手指”。
虽说不能真“金手指开挂”,虽说和原生家庭捆绑太深,虽说目标是否“工具化我自己”或许可以另行商榷,但毫无疑问她很有能量。
她这般无所依,甚至不能看少年爱慕的眼睛,不堪留下一张温柔的侧脸。
但她又这般能扛事,能背着全家的期许在种种不利条件中坚决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李佳不是因为拒绝庄图南才变强大,她在“庄图南困境”之前已经过了无数风浪险滩。
和庄图南之间一度“恋人未满便诀别”不会击垮她,她早就长成了“被砍一刀我反而能涨血条”模式。
你看,剧中很多角色都强大,但画风类型又很不同。
林武峰的“强”往往是暖调的,小事中见温情可爱,比如收拾隔壁狗洞、买冰箱等等,他在大时代大风浪面前有几分隐意,甚至有“一叶扁舟远避”之意(至于远赴广州则是被动局面下的断尾求新生)。
林栋哲褪下皮猴子的皮、长成真“小卧龙”,乍看不靠谱其实挺有能量,是在爱意浸润下长出的松弛感、镇定感,自足自洽自乐。
而李佳的强大,涉及原生家庭时往往有几分“不得不”的清冷。
很有意思的对比,是后期庄筱婷的逆境起飞和李佳有几分同构。
那个时候的庄筱婷,在单位不被重视、处在被边缘化的尴尬境地中,咬牙获得全市优秀,很争气、很有办法、很有高“逆商”。
千端万绪繁琐关系和细碎事务,她都学会了掌控。
宋莹一家被觊觎的房子,在新政策面前更像一块大肥肉,庄筱婷特意挑选人多的时候前去理论,在科长强调“必须宋莹或者家人来时”,闷声不吭从包里掏出他们卧龙凤雏的结婚证。
啪,凤雏干大事,一掌定音。
你看,某种意义上庄筱婷和李佳一样,都有委屈不堪言的历历往事,都有原生家庭阴影、也都有被爱的充盈,都不是家中最被宠爱被优待的“C位一号”,但在“泛边缘化”的逆境中,她们都坚韧又温暖、聪慧又明敏,长出了能搏击长空的翅膀。
或许,这是另一种同构的“眼泪成诗”,伤口都变成玫瑰、结痂处都变成铠甲。
三,隐性显性的原生家庭“背向”症候庄图南和李佳,都有一定程度的原生家庭症候,只是一个显性、一个隐形。
公园之中李佳一家人不是抱头痛哭,而是很有意思的“背向而诉”。
云遥城隍庙中,李佳和庄图南交谈、二人是在90度拐角处,那种背向和公园李家人在同一条长凳的背向挺不一样。
沦落流离无依处,故乡和他乡都是异乡,李佳提供解决方案、含泪凝涕当父母的主心骨,但她依旧是背过身坐着的。
如果说云遥的九十度背向,有几分青春羞涩不堪言、几分命运劫波隐忧在,那么此处公园长凳李的“背身”,又是另一种画风。
利益、情感高度捆绑,天涯沦落相依,但也有一些“离心”之气。
或许,她是一点刚强倔强,不愿当面哭泣;或许,也是一点点被刺痛后的距离。
都是那么远又那么近,情爱之微妙、家庭之捆绑,冷暖寒凉不同。
李佳和原生家庭的深度绑定很直观,是显性的;而庄图南在原生家庭中的小创口、态度后遗症等等,都更隐性、更被遮蔽。
庄图南在原生家庭父母的争执中,一贯有些和稀泥。
某种意义上是一种“理想空中阁楼式”逃避,希望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事事美满,不愿不能不敢去面对爷爷奶奶的索取、父亲的愚孝、母亲的伤口。
若干年后庄图南问李佳“你不能让父母失望,那应该让谁失望呢”,某种意义上算点醒李佳,但何尝不是另一种医者不自医、另一种“身在局中不自知”呢?
若干年后“办公室加班跳楼”事件的逃避,和若干年前庄图南逃避父母之争一样。
在亲情利益裹挟的残酷纪元中,对亲人他害怕撕下“温情背后是贪图是索取”的面具,对“恋人未满”的爱人他害怕靠近“以爱之名、以亲情之名无止尽供养”的深渊。
作为儿子、未能体恤母亲的苦楚,作为预备期恋人、他终于被放在和当年黄玲类似的处境中,做法一度依旧有逃避之意。
那或许是某种原生家庭症候的回响和放大。
正是假装视而不见的黄玲式困境,潜意识中放大了他的恐惧。
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无伤无痛,实际上有些杯弓蛇影、指数级加剧效果。
那些年里庄超英执行“我要奉献”的底层逻辑,或许是一种不知如何处变的茫然状态,一片愚孝一片善心一片恩情,手法时常懵、后果时常糟。
庄图南一方面认可父亲的良善出发点,一方面对扭曲的“坏结果”无能为力所以视而不见,甚至一度不能共情母亲、认为母亲的做法自私。
父亲不能辨别“愚孝”的区分间隔,儿子含含混混被裹挟其中,明知有痛但不知该向谁喊疼,明知有对错有伤害但不敢撕破温情皮面。
被李佳拒绝后,庄图南又有一段时间的“混沌”期,核心关键词依旧是逃避。
假装无事的“原生”隐痛,潜伏在他人生后续的波动关口,在很多时候跳出来打逃避的“麻醉剂”。
有意思的是,从庄超英到李佳,前者更像行走在半睡半醒的温情麻痹之下,而后者负重万里清醒知道自己的痛苦,且终于逐步泅渡。
她可以当父母弟弟远归上海的“人肉之梯”,肉身为路、爱慕皆抛却,青春为途、留恋皆遗忘。
她对家人有很强的情感保护动机,有利他倾向,但并非全然没有自我。
她的家乡在东北那个小农场而非上海,她若干年后在“毛脚女婿”上门时也提出了“居然没有鱼”的不满,她和庄超英的愚孝不同,她一路拽着扯着背着父母弟弟翻山越岭,但她也一直能听见自己内心另一种叩问。
某种意义上,她像是面对得了“上海病”的父母,不得不治好他们。
但对于越过这条线之外的更多附带索取,她也逐渐摸索出了自己的边界。
舒心结语庄图南努力长成父母期许的模样,而沟壑里隐藏的原生家庭问题,在人生若干个路口之后依旧缠绕不散。
庄超英愚孝,李佳深度绑定在原生家庭里,但李佳深而未“愚”、重而不盲。
与其说李佳依旧是古老的“和亲嫁女”思维、将自己的欢喜置于家族利益之后,不如说是一种努力向阳而生、努力让“我”更充盈更强大的新出路。
从上一代天经地义的“我少吃一口”,到李佳这一代“我努力创造更多产能”、以及“未彻底丢弃自我”,或许是颇有力量的半步。
10集剧评,戳: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6266123/
即使作为母亲,女性也能理所应当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刻。
《小巷人家》是近期国产剧的“王炸”,好看,耐看。
剧集讲述上世纪70年代末,苏州棉纺厂家属区一条小巷里,庄、林两个家庭在恢复高考、知青返城和改革开放等时代变迁中,如何互相帮衬、共同成长的故事。
庄、林两家的相识和相助,为剧情增添了浓厚的人间烟火气,而两家的女主人黄玲(闫妮 饰)与宋莹(蒋欣 饰)之间,还有同为女性“因为懂得,所以相惜”的姐妹情谊,她们在互相帮助中,发现自己,也完成着自己——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之一,也让这部温暖的年代剧闪烁耀眼的女性光芒。
从相识、相知到相助黄玲与宋莹初相识时,黄玲心中是有些戒备的。
两人都是纺织厂的女工。
黄玲性格温婉贤淑,和丈夫庄超英(郭晓东 饰)带着两个孩子庄图南和庄筱婷挤在几平米的房子里。
宋莹是厂里的“厂花”,以泼辣直爽著称,和丈夫林武峰(李光洁 饰)琴瑟和鸣。
在厂里分配住房时,宋莹为了争取住房,不惜带着儿子林栋哲敲开厂书记家的门,以孩子为“筹码”,迫使厂领导关注她们的住房问题。
这一举动在厂里引起轩然大波,黄玲听闻后也颇为震惊。
在顺利分到房子成为邻居后,黄玲对宋莹的“刺头”性格有些戒备,担心她不好相处。
但黄玲很快就打消疑虑。
有一天,在外忙完回到家的宋莹,到黄玲家接栋哲。
看着栋哲和图南、筱婷玩得很开心,宋莹没忍住哭了,她心疼孩子终于有伴了。
黄玲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问道:“那你把儿子一个人扔到张书记家里,你回家是不是偷偷哭了?
”这个问题击中了宋莹心底的柔软,把孩子扔到书记家在外人眼里是蛮横泼辣,却只有黄玲看出了宋莹身为母亲的不舍和难过,并提出以后要互相帮衬。
这种理解和互助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促成了她们的相知。
相知之后,两个女人、两户人家,开始了相互帮助的温暖日子:比如栋哲很顽皮,裤子经常破了,宋莹补了又破、破了又补,干脆不想补了。
黄玲担心栋哲着凉,又担心他裤子破被别的小孩笑话,就主动提出要帮栋哲缝裤子。
比如黄玲的公婆要把两个孙子送来过寒假却丝毫不提“粮食定量”,庄超英不但不阻止还指责黄玲自私不愿意接纳两个外甥,黄玲一怒之下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宋莹立刻替姐妹撑腰,批评庄超英:黄玲跟着他根本没享福!
黄玲不是怕自己吃苦,是怕孩子跟着吃苦。
这才让庄超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又比如,黄玲婆婆脚崴了,挤在黄玲家,经常起夜,还拉着放学孩子的图南聊天,影响图南学习。
宋莹就让图南住到她家,甚至把她珍藏已久的买电视机的钱给了黄玲,让黄玲先给图南买辆自行车方便上下学,黄玲感激落泪……
在这细水流长的生活里,两个女性超越了血缘关系、超越了年龄和性格差异的情谊,是《小巷人家》“烟火气”的重要组成部分。
她们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展现人性的善良和美好,也令荧屏前的观众心有戚戚:时代虽然一直在变迁,但只要心中有爱,有真诚,就能找到依靠,找到彼此。
正如小巷深处的那盏灯,照亮回家的路,也照亮我们的心。
因为懂得,所以相惜黄玲与宋莹的感情,并不止于邻里之情。
她们有相识、相知和相助,还有身为女性的相惜——这是同为女性一种特别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宋莹懂得黄玲在一个有着偏心的公婆、“愚孝”的丈夫的大家庭里做一个媳妇的委屈和不易,她常常站出来给予黄玲坚实的支持与安慰,她也能读懂黄玲那些反抗的“小心思”——这是女性之间的心领神会。
这份懂得对黄玲来说很重要,那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小小的情绪出口。
那个年代的女性,在社会和家庭中扮演着多重角色,她们是儿媳、妻子、母亲、女儿,也是女工。
这些身份赋予她们丰富的生命体验和社会价值,也带来相应的责任与期待。
这导致我们往往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们作为家庭成员的角色上,而忽略她们作为独立个体的存在,忽略每个女性都有她们自己的梦想、兴趣爱好以及对生活的期待。
当所有人只看到黄玲身为儿媳、妻子、母亲的身份时,只有宋莹知道:黄玲也是一个叫做黄玲的女人。
比如当黄玲给宋莹和筱婷用布票买了布做了漂亮的新衣裳,还给栋哲改了几件衣服,宋莹问她,“你给我跟孩子们都做了衣服,没给自己做一件吗?
”“你喜欢看着孩子们穿得漂漂亮亮的,你也一定喜欢自己穿得漂漂亮亮的呀?
”
黄玲不禁哽咽,她对宋莹说,“谢谢你啊,宋莹”,然后用手掩面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看似不起眼,但充满高光的桥段。
黄玲作为儿媳、妻子和母亲,她的生活似乎完全围绕着家庭成员的需求展开,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她自己。
宋莹注意到这一点,并鼓励黄玲关注自己的需求,这是对黄玲内心深处渴望被看见、被理解的一种抚慰——除了母亲、妻子的身份,她也是一个有权利追求美丽、享受生活的女性。
人海茫茫,终究还是有人看到她作为一个女人、作为她自己的渴望,并呵护这份渴望,所以黄玲感谢宋莹。
后来筱婷生日时,宋莹决定请黄玲和筱婷下馆子,黄玲认为这太破费了,并且决定不带图南和栋哲,就她、黄玲和筱婷三个女性去吃。
黄玲说,不带两个男孩不太好吧。
宋莹说:“不是什么时候,都要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
那当妈的偶尔吃顿好的,又不犯法。
”她让黄玲穿着新衣服去。
这个有趣的桥段里,宋莹的说法其实触及了女性作为母亲的身份与作为她自己之间的平衡。
在传统观念里,母亲往往被期望将孩子的需要置于自己的之上,这种无私奉献虽然值得尊敬,但也导致很多妈妈不敢去追求哪怕一丁点的个人乐趣。
宋莹邀请黄玲和筱婷下馆子,传达了一个重要信息:即使作为母亲,女性也可以理所应当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刻。
从相识、相知,到相助、相惜,黄玲与宋莹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黄玲的温柔内敛与宋莹的直率果敢形成鲜明对比,性格上的互补让她们能够相互学习、共同成长。
宋莹鼓励黄玲勇敢为自己发声,不再一味地隐忍,黄玲也用她的细腻和体贴影响着宋莹,让她在处理事务时多了一份柔软。
黄玲与宋莹的故事,是一段邻里间的温馨佳话,是人世间美好烟火气的见证,也是一曲相互懂得、相互疼惜的女性情谊颂歌。
无论承担何种角色,女性的自我价值不应被无视被褫夺;在人生的旅途中,女性之间的情谊是宝贵的财富,它能够给予彼此力量、慰藉和成长的空间,拥有它,珍惜它。
《小巷人家》剧照《小巷人家》里的七八十年代,很多人的性格是通过房子展现出出来的。
《小巷人家》宋莹宋莹,为了分到房子,天天让自己家小孩林栋哲住到书记家里去,终于熬到了,邻里眼中“疯子”的性格,通过这件事,把泼辣,野蛮,直言爽语,一次展现个遍。
《小巷人家》黄玲黄玲,为了分房子倒是因为自己的兢兢业业和良好的为人处事显得自然而然,但是为了阻止婆家人住过来,显现出自己的刚的一面,没错,表面上黄玲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为人处事也是非常被动和谨慎,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是一个普通的角色,好在作者展现了黄玲“内刚”的一面,就因为如此,让黄玲成为了一个“大女主”的形象。
《小巷人家》李佳李佳,与庄图南暗生情愫,一路升温,平遥之行后飚到了就差捅破窗户纸了,却突然将至冰点,因为他的父母和弟弟来上海了,与叔叔一家大吵一架后,李佳决定靠自己来解决在上海扎下根的父母的愿望,他是长姐,也是率先来到了上海,满足父母的愿望,和规划弟弟的未来,当下只有她能来承担了。
但是与庄图南继续的话,就很难,所以就按照自己的规划,解决弟弟的户口问题,自己的就业问题,算不上多精彩,但总算是有一个小窝,弟弟也顺利就业了,这个时候又想起之前的朦胧情愫,主动来贴庄图南,难免有观众不喜欢这个这两次180°转变,这不是一个十分讨喜的角色,我想一定是有房子焦虑的因素。
《小巷人家》吴珊珊吴珊珊,与李佳一样,角色后期都有小小的“黑化”痕迹,按说吴珊珊也是一个优秀的角色,在没有庄筱婷那样优秀的家庭环境下,依然是个优秀的学生,但造化弄人,去读了师范(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好),终不是自己所愿,但后期想来“霸占”宋莹的两间房,被黄玲、向鹏飞、庄筱婷先后化解,后又嫁给副厂长儿子,后期这一系列操作,也会让一些观众不喜欢,不过,重组的家庭环境,以及缺房的现实,让她试图走捷径,承担了一点角色“黑化”的后果。
《小巷人家》老吴结婚
《小巷人家》剧照再来看几个相对“负面”的角色(没有绝对的负面,都是形势所迫,角色是立体的、复杂的),李佳的叔叔婶婶,庄超英的父母和弟弟弟妹,还有隔壁王勇王芳一家,还有上海人民广场相亲角的家长们,我们全部通过房子来看到他们全部或部分的性格。
《小巷人家》小朋友们当然,这几个小孩不愁吃喝,他们的父母给他们挡风遮雨,但是成年后,几乎都在往拥有自己的“小窝”而努力。
后来人们不再为“房子”焦虑了吗?
没有大段叙述,只有一句结论:依然是!
无论是电视剧里,还是你身边的经历,即使如今的房价情况,还不是 PS:难道不是性格的原因吗?
难道这个“锅”要给房子来背吗?
当然有性格原因,不过我始终相信一句话“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您品品
听郭德纲说的这句话
本来以为《小巷人家》又是那个年代的父母爱情、青梅竹马,开始看才知道,这些里面都有,但最重要是两个女性角色,闫妮演的黄玲和蒋欣演的宋莹,这是两个女性之间跨越几十年的友谊,同为妈妈、妻子、纺织厂女工,互相扶持鼓励着经历过一个又一个时代巨变的节点,两个性格几乎截然相反的女性仍然非常纯粹美好的女性友谊,她们不仅被看见了,也成了真正的主角。
故事发生在70年代末期,家里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长辈们,看到这部剧大概也都多少可以感同身受,恢复高考,知青返城,国企转型,改革开放,个体经济崛起,每个家庭里也都有一个能对号入座的妈妈。
那个年代宋莹这样的妈好像并不多见,热心,火爆,刺头,不好惹,我这辈子唯一见过这样的女性还是我老姑。
更多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在黄玲身上看到自己妈妈或者其他女性长辈的影子,为了一个家庭默默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儿女过的好是自己人生的唯一愿望。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我妈、我姥姥,他们的人生可能比我看到的更不容易,她们从小到大过的好日子不算多,有些直到现在也没学会怎么对自己好。
电视剧里和线下路演的时候,蒋欣都是表达更强生命力更旺盛的那一个,闫妮还维持着那种迷人的状态,话不多,一直笑,有时候一张嘴别人也不敢让她说。
采访的时候让她聊剧组的趣事,几个小演员吓得赶紧捂嘴撤回,不知道咱妈又能给个什么惊喜。
就这么个没有什么年龄感的妈妈,好像在镜头之外也能和年轻人玩到一起。
闫妮本人精神状态贯穿着每个角色,但每个角色又都非常不一样。
看前几集的时候有人说她的表演是不是有点太平淡太安静,这些年来我们好像已经习惯了大女主,大爽文,想要看到一个斗志昂扬的妈,但这个妈也太能忍了。
是啊,给公婆丈夫一大家人做了一桌子饭,屁股都没沾椅子一下,婆婆说坐不下了你去厨房吧,她就和女儿拿着小碗坐在灶台边上吃。
丈夫“孝心外包”,带着老婆孩子无条件给不讲道理的爹妈当血包,牺牲家里人休息时间免费给邻居家的孩子补课,他做好人全家人跟着倒霉。
闫妮演过女企业家,女掌柜,鸡娃妈妈,这么能忍的角色印象里可能是第一次吧。
但她从开始又一点都不糊涂,有计划、有远见、小事不计较大事拎得清、讲话给别人留余地,她话不多,但又比谁都有数,平时碰不到底线都能忍,碰到底线,她为了保护儿女的高考不受影响,能直接掀桌把丈夫全家都KO。
在那个年代,一个妈妈可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勇敢喊出我要离婚。
闫妮的爆发式表演十分有说服力,她声音不大不响亮,没有夸张的肢体和表情,不紧不慢甚至激动都是调低音量的,但就是让你相信,她豁出去了,她可以,她不是跟你们闹着玩的。
此处眼神里带着恨,鼻孔都跟着一起参与了表演。
黄玲女士名言:破罐破摔之后发现日子开始好过啦,我以后想骂谁骂谁,吓得丈夫以为她提前进入更年期,她也不解释,只有跟好姐妹分享的时候哈哈大笑,从此开始见招拆招。
这个妈妈不是没脾气、不是不会发疯,只是她愿意理解丈夫的不容易,愿意为儿女维持一下表面功夫。
但是到了原则问题,她一步都不让,甚至比别人都不留情面。
真想站起来鼓掌啊,她只是我们不常见的爽文女主,她也可以是个狠人。
邻居女儿装可怜想占便宜,平时大炮筒子的宋莹开不了口,黄玲有理有面地拒绝了,以前被刺头姐妹护着的好脾气的黄阿姨,也不再那么好对付了。
我想不出来这个角色除了她还有谁能演得更好,儿子考上了第一志愿同济大学建筑系,买菜回来巷子里人人都夸她有个好儿子,这段戏没有语言,她就那么笑着眼含泪花原地转圈,这大概是黄玲在整部剧里目前为止最高兴的一天,她甚至激动到拥抱了自己一下。
后来看到闫妮在采访里说,这个动作是自己加给黄玲的,符合角色当下的心情,也很有分寸感。
“分寸感”也是闫妮谈到对角色理解时反复提到的,她也把黄玲的这种的分寸感塑造得恰到好处。
宋莹一家要搬去广州,黄玲站在巷子口穿着宋莹送的布料做的衣服,没有嚎啕大哭,眼睛已经跟着车的走远渐渐放空了。
一个人回到家关上门,她才在女儿面前流下眼泪,因为她知道,这个院子里再也没有人像宋莹那么护着自己了,她一直都明白,丈夫时指望不上的,好姐妹才是一直在保护她的那个人。
随便截几段戏几个表情都能见识到闫妮的演技,她的表演既有爆发式的反差,又能把非常细微的表情和眼神变化拿捏得极有分寸。
以牙还牙开始治婆婆她双眼放光,好像平时就是忍着玩玩,该出手的时候你们一个都不是我对手。
受不了给丈夫当血包了,面无表情把狠话挑明,你想管爹妈你就去,我不管。
闫妮的表演我个人看来是整部剧的灵魂,黄玲的性格和心理活动都是复杂的,很多表演都是内化的,不靠语言和形体推动的,也是闫妮对角色的理解和塑造,让她具备了更多的合理性,这个人物不完美,但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她鲜活灵动,是平凡生活里的伟大母亲。
当黄玲的女儿筱婷和宋莹的儿子林栋哲成为恋人,一向慈爱的黄玲坚决反对女儿在没有工作的前提下跟男友去广州,闫妮再一次把黄玲这个角色推向高光。
重男轻女的婆婆、无法交心的丈夫和小市民邻居都不再重要了,她要教育女儿自立,从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全面自立。
她告诉图南,妈希望你读书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她告诉筱婷,妈供你读书是为了让你长大了有能力做自己的主,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弹幕和评论里很多人不理解黄玲为什么在反对筱婷和栋哲去广州这件事上突然和丈夫统一战线,有人说她自私,为了留女儿在身边照顾自己,有人说她被庄老师同化了,是爱女过度可怕的控制欲,我觉得她言行一致,她就是想让女儿自立,凡是能自己做主,有工作,有底气,有主动权,她还是那个眼光长远的妈,在一条巷子里的邻居还犹豫让孩子上中专早挣钱还是上高中考大学的时候早早就决定了:只有知识能改变命运,多读书才有底气。
所以不管多辛苦,受多大委屈,也要把两个孩子都供到上大学。
她护着自己孩子的方式不是控制他们,是让他们自己有能力,有底气,是让他们找到真正的自我,不依赖于父母或者其他人的真正的自我。
黄玲就是我的梦中情妈,一个拥有完整自我,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完整自我的妈妈,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独立的人格和生活能力,而不仅是安全的、被保护的,真正的安全感是自己有能力随时做选择。
这本应该是每个女性都应该清楚的道理,但我们当中有些人始终不愿意接受,也有一些可能会在各种相对更容易的选择里里一点一点走偏下去,我想这句话也是说给我们每个人听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要有能力也有底气做自己的主。
昨天下午看了《小巷人家》这个电视剧,非常有感触。
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追完一部电视剧了。
从头到尾,我的情绪一直被牵动着。
但是现在看完了,回过头来再想一想,有一些地方还是忍不住想多说几句。
比如说,善良的人总能吃到时代的红利,而有道德瑕疵的人总会踩到时代的雷点。
像故事里的小敏,在纺织厂效益亏损时学了纺织;珊珊的老公去了粮食局。
这些在当时看似无可厚非的选择,后来却被证明成了时代浪潮下被淘汰的一部分。
让人觉得作者这种安排太刻意了。
再比如,庄图南和林栋哲在物价飞涨的那一年,抓住机会狠狠赚了一笔。
而庄家的兄妹二人,一个学的是经管,一个学的是建筑,恰好都进入了浦东新区这个即将大发展的经济特区。
这些情节都让人觉得,角色们的一切选择都正好踩中了最关键的节点,仿佛是提前知道了未来的发展趋势一样。
观众自然也能猜到,这些角色的未来一定会非常好。
所以,这部电视剧一方面是在讲大时代中的小人物的悲欢离合,但另一方面其实有点像一篇爽文。
就像迷蒙写的短剧《回到80年代当后妈》那样,主人公仿佛开了挂,穿越到过去的时代,大杀四方,大赚特赚,最后站在人生巅峰。
这种剧情当然很吸引人,但它有点过于顺利了,缺乏真正的时代感,也没有充分展现人性的复杂和丰富。
再说到最后的大团圆结局。
等到结局时会发现,之前的那些抗争和愤怒仿佛都没有意义。
就像黄玲最后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和庄超英闹着要离婚的激动显得毫无意义,甚至像无理取闹一样。
家族之间资源的整合和利用似乎成了唯一合理的逻辑。
比如说,给振东、振北补课这件事,本身就没什么问题,为什么黄玲会觉得不甘心呢?
这点我也不是特别理解,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吧。
妈勒个腿的本来挺好看一电视剧.花了21点映了6集 TM10块钱都是在看庄图南和李佳在哪里纠结 上一集刚跳完楼,下一集又说我要追你.有什么大病.本来4.5星的电视剧,最后一集一半多的时间都给了庄图南和李佳,纯属拉胯.谁TM想看他两谈恋爱庄筱婷和林栋哲都比他们有意思的多.还是导演最后向流量低头了..真是白花钱.
好看!
越看《小巷人家》越觉得除去其剧情本身的精彩优异之外,它也很像我们日常生活的投射面,我们可以透过两个家庭里发生的微末琐事来看到自己人生的成长轨迹,从孩子们与大人的相处中,回忆起自己与父母的温馨时刻。
在最近几集里,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两个家庭的重心也如同大多数中国普通家庭一样放在了对孩子们的教育上。
首先是图南迎来了高考,院子里两户人家都十分重视,宋莹为了能让图南有安静的环境学习把吆喝着收废品的老大爷给“赶”走了,林工也帮着庄老师一起给图南选学校和专业,两家人的关系随着图南备战高考越来越紧密。
而虽然图南的录取之路一波三折,但从中却能看到父母深沉的关爱,庄老师带着图南去系里见老师想办法,黄玲因为担心图南而精神恍惚,这些都是很多中国父母对孩子关心的真实写照,小巷人家的故事为什么看起来平淡却能吸引着观众一集又一集往下看,就是因为它在用心刻画每一个人物和每一段关系,让我们在看的时候也会被这一小点细节所触动,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或是父母在教育上对自己的付出与用心。
等到图南开启了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栋哲、筱婷和鹏飞也开始备战中考。
栋哲和鹏飞两人心思不都在学习上,比较贪玩,一个很有意思的小片段是林工回家之后发现自己屋子里的房间被上锁了,原来是因为图南怕两人偷偷进房间看电视,因为之前图南在去屋子里看鹏飞和栋哲在做什么时,两人表面上是在写作业,但图南一摸电视机发现是热的,猜到他们刚刚其实是在看电视。
这种经历感觉大多数孩子都曾有过,也许在幼年时还想过怎么给电视机降温,虽然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与片段,却无比贴近大多数人曾有过的生活经历,一下子把我们拉回年轻时的岁月,不由得会心一笑。
与孩子们还算轻松的心态相比,家长们则进入了操心的时刻。
就连之前对于栋哲学习管的没有那么严的宋莹一家,也开始担心栋哲的成绩,宋莹也与大多数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上一个好的高中,她约黄玲一起去寺庙里上香,颇有些“迷信”的想要求菩萨保佑,等到栋哲真的考上了一中,她兴高采烈的恨不得跟每一个路上的都说出这个好消息,宋莹此刻的心态和心情就跟广大为孩子考试成绩操心的母亲一样,患得患失又希望能带给孩子一点助力,哪怕只是求一个心里安慰。
庄老师和黄玲也在为鹏飞的前途担心,想要为他谋一条好的出路。
父母的爱都藏在细枝末节里,两个家庭对于孩子的培养十分看中但也不会过分鸡娃,而是在多数时候隐身在背后,在孩子们迷茫或需要助力时温柔的托起孩子们。
都说中式的父母总是很难把爱说出口,但他们永远会成为你避风的港湾,小巷人家里的两对父母也是如此,在顺利时他们会为孩子们高兴,在遇到困难时他们则会成为孩子们坚实的后盾,而剧中孩子们的学习之路也跟大多数中国孩子们一样有时充满艰辛有时也有着欢乐,他们会与自己的父母“斗智斗勇”,也会在犯错时接受“混合双打”,但他们也会努力着不让父母们失望,因为他们明白这些期望的本质都来源于爱。
小巷人家对于情感的表达总是这么细腻,让我们可以在这些故事里也回忆起自己的日常与埋在心底的情感,在家长里短的烟火气里感受爱的充盈。
【更新10集观感】明明只是追剧,偏偏觉得我也经历了从丰收喜悦到“不要蛇瓜!
不要蛇瓜”的过程。
追了10集《小巷人家》,好像中了蛇瓜的“毒”。
谁能料到呢?
蛇瓜或许是2024年的新款爆款“社交货币”。
来,展开说。
一,“1+1>N”的美好邻里生态位《小巷人家》中黄玲(闫妮饰)细声细气、轻言轻语上线,而沉静之下又仿佛藏着活火山般喷涌的能量。
温和内敛中是千仞高岗,静水无声中有惊涛万丈。
心知不平依旧认下过年加班,在厂里多年优异、多年隐忍操劳,终于“劳”得换房指标。
丈夫阅卷在外,黄玲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在雨天搬家,蹬着三轮车载着家具带着娃、奔着美好明天用力蹬,把“潇潇冷雨”都蹬成了“柔柔拂面春风雨”。
她不只是眼睛里有光,她是眼睛里有彩虹啊。
忙忙碌碌张罗、前前后后操持一大桌体面寿宴,却被婆婆轻飘飘一句就“赶”下桌、只能带着女儿去小厨房,隐隐未曾言、郁郁不得抒。
前有婆婆想让黄玲上小学的女儿去伺候她起夜,后有公婆想在黄玲儿子高考关键时刻,往他们根本住不下的家里塞进三个大小子(还想替换走庄筱婷,以爱之名使唤)。
从饭桌上“吃肉、吃萝卜丝”热络之下的暗流涌动,到黄玲为定量努力协调,再到桩桩件件大大小小反反复复不平事之后黄玲终于爆发,泪眼坚决如斯。
不是歇斯底里的情绪宣泄,愤怒中依旧冷静自持、温和中是被伤害被薄待但为孩子寸步不让的铮铮之意。
三分思虑细致的玲珑之心,三分有理有利有节的周正之气,三分“从满川风雨中来、往满船星河中去”的力量感。
她那般坚决那般有力量,让人觉得,纵使千里河床决堤于内、她也会一寸寸徒手修补好,然后暖暖一笑说“洗手吃饭”。
隔壁宋莹(蒋欣饰),麻辣带刺中是温柔良善,嘎嘣脆的小钢炮下是哈特软软。
一上线看起来很泼很辣很带刺,恍若“刺比花瓣还大”的异形红玫瑰。
但所谓“刺”,要么是在困境中的自保反击,要么是刀子嘴豆腐心。
宋莹是热烈的春之繁花、夏之枝条,过得风风火火、美得轰轰隆隆,朝朝暮暮郁郁葱葱,旺盛又美好、鲜辣又温情。
在温饱压倒一切的艰难里,宋莹辛苦操劳也依旧靓丽烫发,美美登场,有自内而外的充盈。
在“母职身份大于自我”的普遍处境中,宋莹问黄玲“你没有给自己做一件衣服吗”,好比灵光一点、又似叹惋一道,目光里的心疼不忍都如有实质,叫人泪目。
二人且哭且笑且唏嘘、且乐且悲且掏心掏肺,一句简简单单的“谢谢你,宋莹”,都有如此清澈饱满的动人情愫。
向后回望,是古老漫长的“她们早已在爱和付出中遗忘自己”。
向身侧凝眸,则是黄玲宋莹一起相携相伴、相知相依、相帮衬相惦念过日子的美好。
宋莹从自己顿顿“蛇瓜复蛇瓜”中省下的买电视钱里,抠出巨大一块,借给黄玲帮孩子买自行车(黄玲最后用缝纫机置换了自行车)。
黄玲在厨房灶前明明暗暗暖调里,和宋莹说家中糟心事,说“你借走我的钱就当是帮我存钱”,那些画面都好似金黄如蜜的午梦千窗,好比人间刹那胜永恒。
寻常巷陌寻常生活,却又寻常又不寻常的美好光晕。
你看,黄玲和宋莹,一个风雷在外、一个铿锵在心,搭把手过日子,比闺蜜情更深邃,比“好嗑”更厚重,比温情更有人间烟火气。
从古老的人情风味中来,又映射着契合着当下需求。
如今我们或许更习惯原子化的、单点位的“去大宗族化”、“去大邻里化”状态,而《小巷人家》是一出既怀旧又当下的图卷。
他们紧密交融但无有越界感,相亲相爱又有各自完整独立感,一种让人哈特软软的美好“邻里生态位”。
她们也不仅仅是一加一大于二,而是一加一大于许多,更难得的依旧保留着完整的“一”,甚至于在彼此点亮中拓展了“我之为我”的内蕴。
如果说“邻里关系”在大多电视剧中往往难成主轴,那么《小巷人家》则在“邻里似亲朋”的浓郁人情中,拓展了一点新的叙事地图。
小院不过方寸间、知己不过三五人、邻里不过六七家,但人情万千、暖意无尽延展。
二,“春风”内蕴、上升期暖调故事开端,小巷里家家户户生活拮据、条件艰苦,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处处浸透着苦味、为苦而苦只有苦的老黄历,而是一种暖调的温柔凝视,一种“苦日子也甜着过”的烟火复调。
宋莹一言不合就把儿子“扔”在书记家,“扔”出邻居一片吃瓜热闹,“扔”出一套房(bushi),是和小机灵鬼林栋哲一起、母子连心打配合,以“闹”之名、智取本就应得的房子。
(顺便还联动了一把“红狼踢了华妃的儿子”,红狼还是没学会爱孩子)。
林武峰和宋莹釜底抽薪式智取隔壁“狗洞”,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快快乐乐干活、热热辣辣“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至于种蛇瓜,起初众人高兴“很高产”,后来大家闻蛇瓜而色变,林栋哲甚至愿意为不吃蛇瓜而放弃心爱的《故事会》,高呼“不要蛇瓜,不要蛇瓜”,都很可爱。
看《山海情》仿佛在一起种菇,看《小巷人家》又好像在一起种蛇瓜,就很上头。
某种意义上,小巷是“困境中依旧可乐可喜可感可亲”的打法。
直视困苦、万顷波涛中依旧笑立潮头,有一种平实的、坚韧的、可爱的、昂扬的基色。
小院故事好看,当然还因为“小小事里有大大滋味”。
林栋哲抄作文给自己抄出一个隔壁爸爸悬案、喜提爹妈混合双打。
不会写作文、开创“蛇瓜派废话文学”。
好心出馊主意“你就不写作业,你爸马上就回来了”。
四舍五入,是将鸡毛蒜皮拍出了“不输凤凰”的华彩,将柴米油盐拍出了如珠似玉的温柔高光。
那小院一庭夜色,树影斑斑、婆娑似浅梦,知己对酒、小酌诉平生,倒霉孩子嗷嗷哭、知心闺蜜嘎嘎笑,人间美好具象化。
或许,更为重要的是一种扑面而来的时代春风感。
小巷里的一鸣和表叔凄风冷雨夜偷摸进货屡次被抓,考学无望、经商无门,风雨兼程满身泥泞。
他们进货被没收的那口袋太大,大到有他们背负不起的“投机倒把”大罪名;口袋又太小,小到装不下两个辛苦年轻人殷勤以盼的一口热饭。
你看,他们数次被困大网中,跌跌撞撞挣扎困顿在“日子就快好”的曙光之前。
后来,一鸣终于拥有了正式的营业执照,拥有正大光明的小巷里的商店。
看见那小店,就和看见黄玲和宋莹不用总吃蛇瓜在院子里晒起香肠一样,很沉浸跟着一起高兴,红红火火快快乐乐的。
这就是很具体很直观的春风感吧?
时代春风吹进小巷,然后桃花梨花树树开,然后人人欢颜。
我们从小到大在无数场合听过无数次“感谢遇上好时代”,次数过于频繁,某种意义上很容易抹掉内容本身的内蕴,而将之异形为轻飘飘的场面话套话。
但你看时代春风如此宏大的命题,落在小巷里,又如此具体可感、细腻可观、生动可亲。
前十集的光线观感大体是明媚的,纵使是夜戏往往也很暖调,但与其说优点只是打光和画面,不如说是外在的“光”和内在的“春风感”合而为一。
小巷里家家户户日子越过越好,人们怀着明媚的上升期期许走在金色童话中,然后把美好愿景变成一个个幸福瞬间。
掬水月在手、合掌光似金。
宋莹在小院里激动“那个那个叫什么的女诗人(舒婷)来着”,相见恨晚式嘶哈嘶哈。
黄玲一边搓衣服一边温柔笑待,满目“姐妹我在这等你很久啦”的欣慰和同频共振。
庄图南在旁解答,林栋哲一边嫌弃一边纠正细节,林武峰和庄超英在厨房拿着生菜赞许欣慰,活生生一张时代春风解冻图景。
《小巷人家》才不是只拍了“有肉吃”呢,而是在琐碎家务和家长里短的烟火气中,承载一点类似启蒙的高光。
不仅仅是道具式呈现“有这些重要的打卡标记物”,而是春江水暖式的浑融一体表达。
大时代也好、有文化也罢,都难表达,要将大潮放在小院浅浅一湾清梦里,要将“文之一脉渐起”放在溶溶院落种种日常活计里,难上加难、翻车率极高。
但《小巷人家》拍得这般鲜活生动,很妙、叫人欢喜。
千里长河初解冻之时,水中浮冰叮叮当当碰撞如玉如环,春意春声悦耳而来。
三,“有光”模式、高级戏剧感当然,故事里不可能完全没暗面。
隔壁阿妹当后妈,对亲生非亲生的两个女儿一碗水端不平。
老吴在阿妹喋喋不休昂头说精致利己算盘时,始终愧疚难抬头,偌大两个疲惫的眼袋都写着生活不易端水不易。
庄超英分不清美德和陋习的界限,分不清“我主动牺牲自己照顾父母兄弟”和“我裹挟强迫牺牲妻子孩子来惠及亲戚”之间的界限。
他是一个“君亲师”三位一体式观念下长大的“愚孝之子”,为成全愚孝、为顾念亲恩,压迫妻子孩子而不自知,或者说不觉得有问题。
庄家爷爷奶奶身后是漫长的传统糟粕意识,眼前是功利的实用私心偏心,日常薄待女儿、大儿媳和孙女,常常将她们放在被“优先牺牲”的处境中,且视之为天经地义。
上一代庄家女儿庄桦林睡饭桌一直睡到下乡当知青、将工作机会让给弟弟,终于有机会希望让孩子回到苏州、却找不到一张能容下他的床。
这一代庄家女儿庄筱婷总算拥有自己的小阁楼,差点还没保住。
前有黄玲带着庄筱婷被“赶”到厨房吃饭,小灯一盏小窗明明灭灭、几许唏嘘几许薄凉、几许温情;后有桦林带着鹏飞,深夜小窗孤灯寂寂,母子流离“自家”中。
两组镜头似乎呼应着一样的偏见、挣扎,但不平事背后又有着同构的浅浅叹息萌萌暖意。
9、10两集,眼泪为黄玲、桦林和她们的孩子们哗哗流。
都是良善且苦难的母亲,都是曾被薄待却依旧坚韧美好的女性,在时代巨浪和逼仄命运面前,在古老偏见和艰难条件之下,不能相拥而笑,却要分立两端、饮痛啜泣。
本该是一同向阳的比翼之花、同根之树,却不得不含泪相对、决绝两立。
黄玲和桦林,这俩没有谁是真恶人,但这比“恶人欺负好人”更叫我难受。
最扎心的一段是桦林鹏飞母子二人在小桥边的“味道怎么变了”,小桥流水人家的梦幻江南典型意象,在此处变成了人间熙熙攘攘却无处落脚的孤苦,变成了处境意义上的孤舟飘荡天地间、孤影不知向谁去。
阳光明媚、流水潺潺、烟火气浓郁,庄家的女儿廿年后归来,无家可归、无乡可回、无处可栖。
但这段故事又不是绝望致郁的,打动人的不是境遇的惨,而是逆境中酸楚但依旧滚烫的人心。
鹏飞转身离开妈妈去买早餐,才终于敢哭出来。
他细细跟着、忐忑扶着、微笑劝着,一转头背过身、确定不会被妈妈看见,方才敢哭。
一个如此善良美好的孩子,独自咽下双倍委屈,飞奔买包子衣服擦眼泪汗水一把擦;母亲也一样,万千沉郁心事,转头对着孩子藏起一切伤怀,极其家常温暖一句“(包子)买回来啦”,呜呜呜看得我哭得好大声。
前有小小鹏飞初到舅舅家始终“不要不要”,小小年纪就太早懂事、太早学会以幼弱之身背负成人世界的辛苦;后有小鹏飞和小伙伴们告别时大家冰棍化了都依旧凝望,孩童纯真美好的亲情友情,恍若越过艰辛苦难的一双翅膀。
如今鹏飞母子,某种意义上是在“本该也是自己家的地方”寄人篱下,夜半睡觉还被起夜的人狠狠踩一脚。
有一瞬间我特别特别害怕桥上的桦林是想纵身一跃跳下去。
比起“她不堪其苦、想一了百了”,更让人害怕且痛心的是“她想用一条命,在她的父母那里为孩子换一张床”。
黄玲家那厢隔壁邻居兄妹甚至刀刃相向、日夜吵闹,黄玲这厢庄家兄妹也存在着难以解决的困难和矛盾,是时代转型期的阵痛群像,也是庄家父母偏心、愚昧、现实功利等多重复杂因素共同造就的典型个案。
老两口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女儿远嫁他乡、回顾乏身,大儿子在外成家立业、算是已另立门庭。
而他们和小儿子一家一同起居生活,是更为紧密的利益共同体,或者说“捆绑依附式”共同体。
一味向外索取,以贴补小儿子一家,未尝没有一点“我们养老之命掌握在他们手里”的仰人鼻息式的利益谋求。
核心并不在展示“快看快看,气死你了吧”。
不是以极端的罕见的扭曲的个案,来饮鸩止渴式博取单薄的片面的戏剧冲突。
而是在客观条件有限、主观心思复杂的实际情况之下,展现有必然性普遍性的冲突困境,以及困境中依旧良善美好的那一面。
比如桦林抚过庄筱婷被爷爷扇红的脸,姑姑和侄女两代庄家女儿被薄待的命运,在一个“倚老倚尊而不慈不仁不平”的巴掌里,具象式交汇。
比如庄筱婷睡前忐忐忑忑小心翼翼拨开帘子的画面,一点光隐没在黑暗中,像沉没的委屈、像细腻贴心的企盼,也像无声的拨云见日。
我们常常为了什么叫“高级戏剧冲突”吵来吵去,为煽情和动人的界限争来争去,而《小巷人家》里的戏剧矛盾就挺高级。
于现象中见本质、于三言两语小院小床中写出大时代波澜变迁的一角,于困苦中见温情、于挣扎矛盾中见暖见光,是一种润物无声的高级,不刻意煽情但处处流淌着郁郁人情,很动人。
舒心结语黄玲一家、宋莹一家、隔壁老吴一家,带刺的、温和的、直爽的、书卷的、人均性格不同,人也难免有局限性、很难人人完美事事两全,但他们都有一种共同的“挺拔”的底色。
山不来就我、我便愚公移山,水不来就我、我便滴水穿石。
有岁月凌寒也不坠青云之志的韧骨,有风浪艰险也不绝望的美好的一口气。
大地般淳朴,江河般奔腾,春山春草春水春花春风般盎然。
【以下为原内容】全世界只有宋莹用实际行动告诉黄玲,你的价值排序里也应该有你自己暧暧暖光、昏昏小窗,岁月久久相伴的两位妈妈两位女性,一件衣服一席话让人特别泪目。
黄玲心疼孩子上学路上奔波,将自己珍贵的嫁妆缝纫机,和人交换自行车。
送出缝纫机之前,她给宋莹和孩子们都做了衣服,却好似天然就应该没有她自己那份。
宋莹字字句句声声恳切又心疼,问起“你没给自己做一件衣服吗”“你让孩子们穿得漂漂亮亮,也一定喜欢自己穿得漂漂亮亮”,她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我上班有工作服,回家做家务也不穿,我不需要”,宋莹罗列种种你可以穿的场合,表面是新衣功用,本质上是一种“比从自己肺腑掏出来还恳切”的亲切关怀。
从不曾言说但感同身受的痛苦中来,到温情凝噎、涕泪交加的美好中去。
这么多年,婆婆习惯把黄玲和筱婷放在价值排序的末端。
习惯支使她们、薄待她们,在一种古老漫长的尊卑序列中,下意识将她们置于“第二等”的后置位。
黄玲丈夫感念往日苦时光、惦念亲情血缘浓,被古早愚孝观念裹挟而不自知,往往通过牺牲妻子孩子(尤其是妻子),来成就自己“好儿子好兄长”的道德楷模愿望和亲情报恩需求。
希望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希望她做一个吃饭不能上桌都无有怨言的“优秀长媳牌坊”。
黄玲自己也习惯处处以孩子和丈夫为先,在物质条件和意识观念的双重压力下,渐渐活成了“我不需要”的模样。
生活拮据、条件艰苦,她是风雨中骑着小三轮带着孩子搬家也不觉苦的六边形战士,雨横风狂都依旧心有艳阳、依旧血泪有沁香。
贫寒但不绝望、艰辛但不虺隤,苦日子也自有兰花香,自有一套踏实、节俭、不求美而自芬芳的“玲式生活美学”。
她是多少代古老优秀女性的缩影,但她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中也渐渐被迫遗忘自己,所以宋莹一句“你没给自己做一件衣服”,会有那般无声无息又波涛汹涌的效果。
黄玲又笑又哭特别特别戳我,恍若无数妈妈们的眼泪,盈盈而落、嫣嫣而笑。
我特别喜欢剧作这里这一笔“你没给自己做一件衣服吗”,不是以讴歌母亲的惯性笔调、天经地义将她们装入“无我”的牢笼中,更不是以既得利益者的“便宜”、将“缺憾”加冕为“伟大”。
而是唏嘘又温情,尊重那眼泪和笑容。
辛劳母亲当然伟大,但当这成为唯一的声音,或许也遮蔽了很多。
她不是生下来就如此,不是生下来就忙忙碌碌洗衣做饭种蛇瓜,不是生下来就为孩子为老公为婆婆而活的,只有宋莹戳中这一点。
宋莹唤醒了她心里几乎要被淹没的“我之光彩”“我之梦幻”。
你看,只有宋莹告诉她:你的价值排序中也应该、当然要有你自己。
如果说宋莹的“我之为我”,内因是自我充沛、外因是丈夫支持,那么黄玲的“我之忘我”,受制于物质条件,更受制于丈夫“习惯性牺牲妻子来成全我之美德”。
尽管黄玲依旧将缝纫机换成儿子的自行车,但那一番知心话,依旧是汹涌时光里贴心的一剂汤药、是岁月大潮里宝贵的一朵娇花。
她依旧要素面作羹汤、忙忙碌碌不停歇,但“没给自己做一件衣服”就像是一道有光的符,悄悄在某个角落奏响不一样的复调黄玲和宋莹,不是高山流水的知音,而是在厨下炉灶里的知己,是人间烟火里的两心相印、良善相依。
是过日子帮衬、苦日子搭把手,一起乐呵的“生活战友”,更是精神契合的双生花。
一个刺中包裹着温暖,一个平和下暗藏着风雷,共同写就美丽的时代女性光谱。
悲欢冷暖、几许苦辛,种瓜洗衣做饭都如岁月之歌,平实动人,于无声处、处处见高光。
除了是妻子,是儿媳,是女工,她们还能是谁?
她们还是自己。
她们首先就得是自己。
第5集里,黄玲在邻居宋莹的劝说下给儿子图南买了自行车。
她是用一直以来给家里做衣服的缝纫机换的,没有用宋莹之前借她的钱。
黄玲有点舍不得,也带着没能把缝纫机留给女儿筱婷的歉疚,“家里马上就要没有缝纫机了”。
宋莹觉得可惜,她也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怎么不给自己做身新衣服”。
黄玲的答案是,没机会穿,穿不上。
而宋莹接下来的一番话,可以说是点出了《小巷人家》作为一部时代剧的主题核心——女性。
黄玲不仅是作为工人,必须穿着工作服;也不仅是作为母亲和妻子,在家要穿着干家务不心疼的旧衣服。
她完全可以是一位女人,可以去公园,去看电影,拥有自己的社交生活;而这女人的身份,和母亲/妻子的家庭身份,完全可以不冲突。
所以宋莹才会说,去少年宫接女儿,照样可以穿得好看。
“你喜欢看着孩子们穿得漂漂亮亮的,你也一定喜欢自己,穿得漂漂亮亮的呀。
”
成为妻子,成为母亲这么多年,但只有同样是妻子和母亲的宋莹,“看见”了黄玲真正的需求,还有她一直压抑着的,作为一位女性的渴望与本能。
而这些需求、渴望、本能、自我价值,都被黄玲排在家庭、孩子,甚至邻里关系之后。
宋莹和黄玲住在小院的一左一右,其实刚好是两类女性的代表。
现代的与传统的。
黄玲传统,遵守规则,忍气吞声,因为厂里的裙带关系大年夜加班,先进给了关系户也不做声,剧集一开头的就是她去帮婆婆操持寿宴,最后却不被允许上桌。
宋莹被说成刺儿头,其实是更现代、先锋、更早有女性意识觉醒的那个。
她会用丢下孩子的方式闹来一套房子的做事方式,其实很有意思。
本质上,她的困难,来自母职。
双职工家庭,可带孩子的责任,天然被加诸给母亲,但她这一闹,又是在借助母职,对厂方施压。
甚至最后,她“丢下”栋哲,就又是在抛下母职,来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亮出了《小巷人家》在这样一个大时代背景下,处理女性困境、面对女性议题的方式——借用女性的传统身份,深深地进入到那些困境里。
再让她们在这方泥沼里,去背反、去抗争。
然后,她们“自我”,终将会觉醒。
而这些泥潭,在当时看起来,对女性来说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剧集从恢复高考的时代切入,一路来到80年代改革开放的时代变革。
苏州棉纺织厂的厂区既是一个小社会,也是一方院墙与藩篱。
在这样一个着眼于小院、厂区、年代的故事里,《小巷人家》是从妈妈、妻子、媳妇的角度去开场的。
我们因此看到更多在年代剧里少有看到一面——女性,一些已经进入家庭的女性,要如何面对飞快的时代速度,而不被抛下、不被牺牲、不被吞噬。
只能靠她们自己。
那些传统的自我,终将召唤出自由的自我。
那些被压抑的需求,终将因为被看到而得以释放。
而那些曾经牺牲过的女性,也终将帮助下一代女性,走向更远的远方。
《小巷人家》这种“传统”唤醒“自由”的主题还能在很多情节中看到。
有很多自由的觉醒,是通过“伤害”和“牺牲”来实现的。
我们能看到很多上一代女性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对下一代女性的伤害。
在过去,庄家一家三兄妹,就是让二姐桦林做出牺牲,去到贵州下乡插队。
现在,婆婆腿摔坏了,找不到人照顾,第一反应也是牺牲第三代女性筱婷的利益,让还是学生的她来承担起照顾责任。
在第8集里,隔壁老吴和张阿妹家重组家庭,讨论到学校报考,也是在张阿妹的主导下,决定了继女姗姗的命运。
姗姗明明成绩好可以上高中,但张阿妹的女儿小敏成绩不好只能上技校,三年就能拿工资。
于是作为老吴的女儿,姗姗就也得“一碗水端平”。
父母偷偷给她把志愿从高中改成了师范中专,为的就是早点挣钱拿工资。
从这个逻辑上来说,张阿妹主导的不让姗姗读高中的决定,和婆婆想让筱婷照顾自己病脚,遵循的是同一套逻辑。
那就是,在上一代社会语境、家庭关系中总是习惯了被牺牲、要奉献、被征用的女性,总会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有意识地、下意识地甚至无意识地,让下一代尤其是关系没那么亲近的女性也做出牺牲。
但是新一代的女性们,是会觉醒的。
这种“被要求的牺牲”,可以点燃她们。
刚更新的第九集里,二姐桦林的孩子鹏飞终于有了回苏州的名额,在爸妈的授意下,庄老师想把鹏飞和三弟家的儿子振东振北都接过来住。
但图南马上就要高考,家里完全没有空间与精力再接收三个孩子。
于是黄玲抗争了。
她明确摆出,房子是用她的名字申请的,她不同意,谁都不能住进来。
就算是离婚,她也要保护好图南和筱婷,不能再让他们,成为庄家的牺牲品。
也是直到这场家庭会谈大戏,我们才知道,之前黄玲对于照顾公婆、上交工资,接纳外甥暂住,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那些草蛇灰线的家长里短,都在这场划清界限的摊牌戏里有了清晰的脉络。
那是借助着“长子如父”的逻辑,像藤蔓一样蔓延到黄玲和筱婷身上、紧紧勒住她们的束缚,是“媳妇是外人”、“孙女还小可以委屈一下”的压迫逻辑,连带着图南也要成为受害者。
这种藤蔓带着冠冕堂皇的忠孝理由,爬到人们身上来的时候,他们往往都还没有察觉,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困死在那里了,去到贵州回不来的桦林,就是祭品。
但黄玲察觉到了,于是她当然不会妥协。
这种觉醒其实早就已经在之前的生活里埋下了伏笔。
不管是黄玲,还是宋莹,她们一直都在用“她们看见她们”的方式去对待身边的女性。
在婆婆要求筱婷照顾自己时,是黄玲把女儿保护下来,宁愿牺牲自己照顾。
宋莹看到姗姗大了,会张罗黄玲帮她做胸衣。
宋莹宁愿把自己买电视机的钱借给黄玲让她给孩子买自行车,在她家里住不下时为图南提供落脚地。
黄玲当然也就会帮栋哲补裤子,让丈夫庄老师为他辅导功课。
这个小院,就像是个女性互助的乌托邦。
而在它所属的年代,我们实在太少看到这样的故事了。
在过去的这种大背景、大时代和厂区的叙事中,女性间的互助往往是失语、失效、被遮蔽的。
因为她们的故事似乎不够宏大、不够冒险、不够具有速度。
但显然,我们可以从《小巷人家》里看到这样属于女性的宏大、冒险与速度。
她们的冒险与速度,不是仅仅在车间的车床轰隆声里,在灶前床间的忙碌里。
她们的冒险与速度,完全可以踩在时代变迁的“好风”上,甚至比身边那些男人更快、更敏锐。
她们的速度和冒险,甚至还在对下一代女性的保护、理解和共情中。
当男人们还在愚孝,她们已经懂得要利己。
当男人们还在担心政策,她们已经可以说出做到“我要挣钱”。
当男人们还在争夺家庭内部资源,她们已经可以共情“我高兴你是个女孩,却又不高兴你是个女孩”。
当男人们还在维护上一个吸血家庭,她们早就已经在保护那个真正该保护的家庭。
为它战斗,也为自己战斗。
她们经历过,她们牺牲过,于是她们能看见,也因为这份看见而觉醒。
她们或许终有一天会出走,在那之前,她们就已经拥有了自由的速度。
因为三联编辑写了一篇文章,把这部电视剧对标为咱们的1988。
我的回答是“不能。
”但三联编辑却没把我的回答放出来。
感到很遗憾!
我的理由如下:1988,每一集都会提出问题,然后解决问题,哪怕不理想,也展现出敢于直面的勇气,这种生活有希望的感觉,才是大家热爱这部剧的根本。
而小巷,从一开始就提出的爷爷奶奶的刻薄问题,到了结尾,仍是不了了之的和稀泥。
这种只展现矛盾,却不敢处理矛盾的软弱,让这部剧始终处于有些细部还不错,但整体就一般般的尴尬处境。
比如筱婷,她的童年基本上是按照牺牲品的角度塑造的,一方面是父权压迫的受害者,另一方面,被迫成为母亲心理支援的被索取者。
但到了成年阶段,又被塑造为新时代的大女主,好工作、好爱人、并且具备极高的民事调节能力,能处理房屋侵权损害。
这种成长完全是割裂的。
而这种割裂式的发展,在这部剧里比比皆是,所以整部剧整体而言是很平庸的。
而1988,编剧对于内在逻辑是相对严谨的,狗焕为什么不能成?
成年阿哲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都可以用剧里表现出来的东西去回答。
小巷里面,后来之所以是这个样子,只是因为现实中有这个样子的片段参照而已。
范丞丞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别演戏了🙏🏻
年代剧别选资源咖这剧起码有3个
正午真的很喜欢甩锅哎,老带幼翻车的那么多,只有这部剧抓着一个zyk反复炒,当初选角时怎么不好好审判的呢
范丞丞的演技和鼻梁过于突出了,全部删除可以得六星!
蒋欣 闫妮请多拍剧!!!小孩子成年后的演员大扣分…正午选人能不能用点心,一颗老鼠屎,搞坏了一锅粥…弃了
范丞丞演的不像学霸。像个傻子。。。。。。。
只能说冰弟是九亿对内娱观众最大的报复。。不敢想象庄图南李佳换个演员来这部剧会抬高多少个level。。。
除去范丞丞卢昱晓,满分。真的很喜欢小院的氛围,喜欢宋黄的友谊,喜欢小朋友们的日常。图南长大前除了气人的阿爹阿婆,其他都很不错,但好在玲姐很硬气,看得不憋屈。范出场后,只觉得违和和不解,灵气的小宝变成这样也是无语……而且和李佳的平遥之旅,我感觉不到一点甜,只觉得他们不务正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谈情说爱!演技差是主要原因,根本没有代入感!卢昱晓配音很突兀,说话又气喘吁吁的,看得好难受!而且没有确立关系就想亲人家女生,太变态了吧!李佳的人设其实挺饱满的,但并没有演出那种复杂,难以共情。筱婷和栋哲,可爱自然又好嗑。宋莹林工也是非常甜,每个角色都那么生动!再说一遍,范卢,最大败笔!
丑资源咖能不能少点
FCC拉垮,孩子大了就弃了
小演员长大以后就看不下去了
范丞丞有点良心就别演戏了
2.5 家長裡短含爹量高的劇現在是一眼都看不下去。
大人和小孩的戏是真的好,还原也贴近,但是范丞丞这种只要一露脸,全剧拉垮,说实话,演他同学的那些青年演员面相清爽、口条也利索,哪个上都比他强,为了个流量真的真的有必要么,他跟卢煜晓站一起真的高下立判,他真的能凭一己之力拉低一个剧的评分,真的不懂到底谁要看他。真的,fcc越到后面越显得呆,整个剧的整体真的可以说被一个人拉低,看到他镜头都想跳过
整部剧就像剧里那些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的灯光、阳光、人造光构建起来的光影,有种重度润色的不真实。这么多年了,张开宙一点没改。说他没细节吧,道具挺用心,台词桥段挺还原。但就是跟细节绑定的情节,被调得前后矛盾。一会儿像根本不在意,一会儿又要拿出来重点刻画一下……
把范丞丞和卢昱晓叉出去可以加一分。
大陆电视剧和台湾有点反过来,常常用很旧的题材讲述很新的内核。这部剧里贯穿着的女性友谊,与原生家庭进行切割,和自己的丈夫进行课题分离,在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关系中进行自我成长和宽慰,不强行包饺子,都是很新、很进步的内容,值得肯定。
明明是有封神潜质的一部剧,被以下给毁了:1.奇奇怪怪的BGM;2.最后几集莫名其妙的剪辑;3.范丞丞!
看到fcc,呆头鹅这个形象突然具象化了。。。
我宁可他们别长大 小孩子时期更好看,范丞丞粉丝还在吹他拉高收视率,有心吗?看到长大后的图南想弃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