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在这里看见自己,我妈妈,我爸爸,恐惧,悲伤,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的真实...他们把我带回现实,曾经我贪婪吸走你的灵魂,我们既不是动物也不是人类,停止呼吸,我想你,士兵。
怪物...我给你,我的灵,我的肉...和我的回忆,我的每一滴血,都唱着我们的歌,快乐之歌,那边....你听到了吗?
"瘫在床上,想想影评都有什么样的写法,可以直接记下自己的感受,或者分析电影,要么分析人生,要么介于彼此之间,得要寻找到一个论点,不容易被驳倒的论点,可以选择去论证它,也可以用诗去表达,这样就不用去论证,指望别人也能够理解。
但多多少少,论点出现的时候都带有一定的自明性,论证不管怎样都需要经验的支撑,反过来,任何直接的表达也是有逻辑的表达,二者晕染出一片广阔似天空的可能性。
应该注意:不去赋予任何情节过于形式化的意义,整体性应该被尊重。
电影讲述的是....我觉得好的电影讲的总是缄默,从缄默出发,能够说出什么?
开头有一段关于,人要驯服自己心里的野兽,的话:"我们的天性都是疯狂的野兽,作为人类的职责就是成为驯兽者,去控制动物,教导它们完成任务,抑制兽欲",电影差不多是被这句话引出来的,镜头从荒野,过渡到林边小屋,再到城市。
比起野蛮的世界,城市人的兽性被驯服的程度不必原来多了一丝一毫,也不少一丝一毫,驯兽师越强大,野兽也越暴躁,城市里,欲望如同涓涓细流,从每一个所谓文明的缝隙之中渗出来,驯兽师反而鞭长莫及。
总的感觉,像是兽性是从土壤里长出来,然后追上了城市一样,这样的比喻的力量在于,它分离了兽性和文明,然而两个词既已经成型,分离,它们却也在这样的比喻里面结合的更加紧密。
后半部分由一个传说引出,前半部分的恋人在后半部分分别扮演老虎和猎人,士兵为了消失在森林里的村民和牲口,前往森林深处,想要杀死怪物。
追踪,迷失,恐惧,失败,冲突,在腹部被掏空的牛的尸体面前,在飘走的牛的魂灵身后,我猜他看见了自己,既看到了自己的兽性,也看到了自己的理智,他的生存方式越来越接近野兽,外貌也越来越接近野兽,最终他寻找到了他的老虎,它站在树干上,俯视着他。
他看到了一个疑问,发问者是自己,向之问者也是自己,何所问也是自己,答案只能是死亡。
他看到了一面镜子。
那时夜深,我记起了一切,记起了父母,恐惧,悲伤,然后我以背负一切的方式放下了一切,然后我成为了自己的兽,我爱上了士兵,我用我的身体爱他,如同我的过去一般,他铺展在我眼前,供我爱,我在镜子的这边,他在镜子的那边,紊乱,于是我们隔着镜子彼此相拥,进入彼此,士兵不再有疑惑,因为他被逼进了自己。
关于电影的拍摄,有一点不太明白,如何选用合适的视角,怎样赋予日常生活以重量,应该脱离日常生活吗?
日常生活在哪儿?
通过节奏来把捉它的神韵吗?
镜头对于镜头里的人的背叛体现为:镜头没有随着人物的视线转移向人物的目光停留的地方,感受到一种抑郁的不融洽。
镜头的恭顺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们感受不到拍摄者的存在吗?
如果镜头背叛了,是不是我们和拍摄者会越来越远,镜头是否借此获得了更大的生命权利。
画面美,声音好。
觉得前半段,是更亮色轻盈的人生活、交往、经历的一部分;后半段,进入了更下沉、暗色的人精神的欲望的深处不可探知的东西。
虽一头雾水不知道原意是什么,但觉得这一点对人生双重性的指涉有点震撼我。
因为观看后半段时感受到的盲目(有些绝望的)游荡和黑暗中让人害怕,是潜入人精神深处那种害怕的感觉一样。
前半段的剪辑、事件的并置播了许多泰国社会在经历的相互矛盾的东西,中国非大城市也很容易感受到的东西,挺有意思。
一点随意的感想。
还想看这个导演其他的作品。
我承认我是带着猎奇的心态来观看这部东南亚电影的,前半段粗糙的影像,男孩们的爱情小诗让我昏昏欲睡...直到他们互相舔舐小解后的手时才清醒了,后半段是浪漫神秘的诗。
这部电影对于习惯了好莱坞叙事结构,和眼花缭乱的视觉快感的朋友也许难以下咽,或是认为它过于符号化(同性恋,泰国,士兵与野兽,艺术电影)。
但是放下对这些符号的印象,其实这部电影是一部非常直观的简单的爱情故事。
士兵的身份与责任,野兽在现代社会中的尴尬,都在爱的面前消解。
他们互相舔舐彼此的手背,互相追逐猎杀。
他们与森林一起嘶吼,“我想成为你的猎物和你的旅伴,我想交给你我的灵魂和记忆。
”镜头与叙事手法都是直观简洁的,导演把他们之间的灵魂交流在后半段影像中赤裸的展开。
“浪漫是一种热带疾病” 爱让人回归丛林。
丛林与爱一样都带着恐惧与惊奇,打开全部的感官,回归最原始的欲望,最简单的呼吸。
结构主义下将各个意向分离,自然,人的群居性和存在主义下的性质,动物,黑夜,欲望等等,所以看的出来导演还是很收到西方哲学的影响,尽管没有特别表现出来。
中断的男儿从梦中醒来片段,画面构图色彩均偏向与西方绘画,但情节上是男二从梦中醒来(也有可能是梦中梦),进了卫生间梳理,出来却是穿军装的男一。
(爱情?
或是人的相似性探讨?
)这段留白以及超自然片段的情节或多或少都具有东方哲学的色彩。
而且这个片段个人觉得非常具有代表性,能从某种程度反映出导演的风格。
再说到这部片子东方哲学的部分,以及3星的原因。
东方哲学密不可分的哲思有生、死、轮回、入世出世(有主动含义),中国哲学其实有强调人和自然不同的地方,也有想通过思想获得不朽。
本片的清洁还是有很多想表达这些哲思的地方,但是不同点在于,太过上层,大多数篇幅都在强调人处于自然的孤立、痛苦、受伤,像是男主的变化都是被推动而起,入士兵本身就有被指挥的隐含意义,猴子的引导,片尾老虎自上而下的姿态,这一切都给人被动接受,追求这一切的根源是远离孤独,远离痛苦,远离死亡,丧失人的追求的理念(可参考佛家普世和康德的至善)。
还有一点就是第二部分的处理,太过形而上,可以远离现实,但不代表能丧失逻辑基础,重于展现缺失论证,现实主义的电影有现实经验作为基础,但这样一部电影这样做于我而言是过于急躁了。
我们都有兽性的一面。
作为人类,我们的责任是成为驯兽师那样的人,驯服其它动物,甚至教它们做一些与兽性背道而驰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什么,同性恋其实是一个指桑骂槐的受害者。
导演对同性恋还是怀有怜悯的认同,他批判的对象实质上是:人类身体中被人类文明扭曲的动物性,就是欲望诱导出了索取和贪婪。
影片中欧巴桑给两个青年讲述“和尚与石头”的故事就是在将这种含沙射影的映射具体化。
裸身,洞见,替他注视,目光,目光,我们的目光在一起流淌。
心照不宣地走进红尘槛内。
碧蓝色的日光,肤吻万有崩塌,“贪婪就是我们的堕落,接火,采石场,舐过我们相连的掌纹,白烟淹没了来路,放梯,膝行。
“没有比武士更孤独的,除非是森林里的老虎”,涂彩,脊沟,为他所慑,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吞灭,同体一息,隐没,冷色的山,自赏。
我们有形体,并非不美丽。
keng在tong身上感知爱,tong想在keng身上学会爱。
tong回避、嘲弄,挑衅,最终模仿,被爱而化灵为虎。
7.5/10电影前后看似割裂,甚至对立的(现实主义VS魔幻主义,都市文明VS丛林蛮荒,表象世界VS意识深处,克制VS释放),然而两个表面迥然不同的文本在更深层次形成回照与呼应。
最有趣的莫过于KENG与TONG在前后半段的地位转换。
前半段的KENG来自代表现代文明与先进科技的城镇,自信大方又游刃有余,甚至公然对着镜头与观众调情。
当TONG父母盛情邀请他留下时,他礼貌微笑的沉默也不免带有些许抗拒乃至不屑。
相反,TONG未免显得羞涩而局促。
在医院带狗狗带病的那一段,KENG惊讶地发现TONG并不识字,而TONG尴尬的沉默,以及镜头前双方对称的位置安排,无一不透露出泰国巨大的城乡差距。
目不识丁的TONG和他身上写着各国语言的衣服,乃至他接下来游戏时的英文字幕,也呈现在全球化工业浪潮卷席下这个乡村男孩错置的社会定位。
前半段的同志之情暧昧又克制,在整个文化氛围下乍一看突兀,因为四周的居民并未流露出明显的恐同倾向,连TONG的母亲在得知纸条的存在后也不曾明确反对二人的来往。
然而,异性恋规范依旧随处可见。
例如当TONG穿着军装去商场买鞋,老板说服他的理由便是这双鞋能增加他对于姑娘的吸引。
而军人,这一阳性力量无限推崇的职业,本身便暗含着对于同性恋乃至阳刚气质与性别等级的可能颠覆的恐惧。
因此,在颇带有现实主义的前半段,双方的感情,以KENG为主导,颇为理性而节制。
唯一露骨的呈现便是双方互相舔舐手指,而这一颇具动物性的行为本身便彰显着欲望的野性与不可控。
而到了后半段,随着KENG不断深入丛林,情欲也褪下了文明与礼仪的外衣,赤裸的呈现权力斗争关系 — 角逐、臣服、猎杀、吞噬。
在幽晦难寻的踪迹面前,KENG的一切自信与从容不复存在,甚至在挣扎的适应中时不时流露出些许狼狈。
到最后,镜头俯视着跪下流泪的士兵,而平视老虎的双眼 — 镜头直接呈现双方的地位差异。
而对于KENG的称呼,”士兵“,则直白体现了在丛林野性的魅惑感召之前(这点从水牛的返魂与斑驳闪耀的萤火虫之树这些符号化展演中显现),现代社会的种种优雅姿态在激烈的矛盾与失控的情绪下直接升腾、熔解。
”我想你,士兵“ 一定只是权力压制吗?
人与虎灵魂究竟是单方面的吞噬还是彼此相融?
在远离人事等级规范(以及其所暗示的身份差别,正如时常透露无措的TONG一样)的幽秘丛林中,导演以”疾病“为名,保持了一种开放的沉默。
上半部分是阿彼察邦短片常用的场景的符号拼接,很具有散文的诗性,结尾处有一种citywork的致幻感。
看到中间处有一种去亲戚家在这个路途中眼睛感受到的体感视描述,画面虽然是碎片性、散点性的,但是私人个人自我运用眼睛所看到的画面形成的影像,体感很强。
学习到了如何运用体感表达体感的手法。
下半部分,运用传统寓言的“强叙事”手法,一看就要嫁接国际性,在我看来他只是表面化泰国人,他实际身份还是国际友人。
阿彼察邦是一个进入美术馆国际语言的艺术家,是一名表演性艺术家,但不是我喜欢的艺术家,我喜欢那种对一个事物真正的容在骨子里的存在的艺术家。
后半部分森林镜头拍的很好看,看片时我在思考他是怎么做到的,应该在森林中散步,拿个本本记录眼睛所体验到所有好看的画面(物体材质、时间、天气)。
为啥是三颗星,因为他对作品的表达方式是强奸,我喜欢的是一种创作者本能,作品是融化的,而不是突兀的拼接的屹立在那里的。
但阿彼察邦创作中那种叙事语言的嫁接巧妙性是好的,是聪明的,但不是我个人所喜欢的。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作为一个创作者当面对一件即将要创作的作品时,首先是空白的,然后如何运用自己的本能(荷尔蒙的驱动、信仰(自己真正认可的东西))拿来投射到作品中。
我期待着我那股劲做出一件作品。
而不是由权威话语来组成的作品。
自我话语,自我态度,自我信仰很重要对于一件作品而言。
尺度的拿捏是我在疯完之后,冷静下来的冷静。
最近天天自闭的想着创作,很兴奋,很有那股劲。
文/故城马尔菲在她著名的论文《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中提出:电影所以能吸引人,原本靠的就是观看快感以及观看者将自我投射于影像所形成的认同感。
然而马尔菲和后来的狄维莱都把叙事快感与视觉快感混为一体,也就将判断电影的标准模糊化和道德化了。
Cowie曾经说过:叙事电影就像修道者的情欲,是一种不能完全割舍的罪恶。
于是,叙事电影的诟病现今看来已经根本不存在了,而影像快感则被好莱坞扭曲为频频出击的视觉奇观。
去年戛纳电影节有一部泰国的获奖片子我到今天才有幸看到,它给了我们一个解释真实“视觉快感”的机会,也让我似乎掀开了神秘主义的哲学面纱。
[热带疾病](Tropical Malady)是有别于传统叙事风格构架的影片,它看似割裂的二维叙事构架却在意象上融为一体。
影片的前半部分用较模糊的线索缝构出一个关于人本性的影像,我之所以说它是影像,而不是故事,是因为这段影像有别于叙事电影的前后印证和博取认同。
它用零散的、随意的片断将两个人物联系起来,每一个片断就像一首诗抑或是一幅水墨画,流畅的将东方式写意意境展现给我们,这与刘勰在《文心雕龙》中道出的艺术创造过程中的心物关系不谋而合:“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
”实际上说白了就是意识与物质的融通。
影片的后半部分将人本性放逐于自然的浩大,严谨的剧情索引被深沉平静的影像和颇具象征意义的符号替代。
其实,剧情的空白并不会产生缺憾,不会造成必须填补的破洞,它是原原本本的呈现出一个我们失去已久的思考空间。
很多人不明白影片前半部分的意思,说它只是在描绘泰国乡村一个士兵与一个男孩间暧昧不清的同性恋关系。
但我以为这仅仅是流露的表象问题,影片通过蜻蜓点水的纪录似乎要从人物精神状态中挖掘出有悖于传统价值观的“野蛮荒夷”的情感。
人物的心理挣扎在热带森林的野性与城市化的文明当中,在这其中表现出一种疏离感和挣脱感。
自古以来人们对大自然都有种莫名的敬畏,这种敬畏潜移默化的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当现代文明与之相碰撞时,我们内心的矛盾会反噬人类的本性,在畸形的人性扭曲中同性之间的爱慕变为了缓和矛盾的药剂,也将人类的兽性与欲望消蚀殆尽。
不管怎么说,走向文明的人类,深层意识中也会埋藏着一个图腾。
几乎所有的民间传说,都把自己的物欲乃至精神和理想,指向一个神秘的图腾。
中国人选择了龙,而泰国人选择了老虎。
影片的开始就引用了坦•纳卡吉玛名言:“我们都有兽性的一面。
作为人类,我们的责任是成为驯兽师那样的人,驯服其它动物,甚至教它们做一些与兽性背道而驰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什么,同性恋其实是一个指桑骂槐的受害者。
导演对同性恋还是怀有怜悯的认同,他批判的对象实质上是:人类身体中被人类文明扭曲的动物性,就是欲望诱导出了索取和贪婪。
影片中欧巴桑给两个青年讲述“和尚与石头”的故事就是在将这种含沙射影的映射具体化。
影片前半部分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他们互相舔食对方的手,这段看似是在为同性恋划上一个句号。
实际上,导演用这样一个镜头喻示了人物兽性行为的回归,双方用动物性的互相舔食手指表达了一种相互认同的情愫,这只可能发生在动物之间的爱抚行为被成功嫁接到人类身上,不能不说是导演鬼斧神工之笔。
它不仅预示人物内心世界的回归野性和自然,而且为影片后半部分将图腾和传说实物化抛下了引子。
影片的第二部分叫“灵魂的轨迹”,灵感来源于诺•恩法侬写的故事。
影像从士兵深入原始森林寻找潜伏的“怪物”开始,沉稳的长镜头就已经让影片的内核开始脱离主体的视野。
在这种长镜头的静默引导的反主体思考构架下,投置于大自然的士兵成为这个传说的唯一见证人,他带领着我们进入这个广袤、神秘而又充满恐惧的热带丛林。
我一直认为,原始森林是最接近人类祖先和根的地方。
我们身体上的野性源自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归宿。
穿梭于灌木丛中,我们的生命似乎托付给了森林,一种熔铸感油然而生。
影片中猿猴叫出:“老虎像影子一样跟着你,他的灵魂既饥饿又孤单,我知道你是他的猎物和伙伴,他可以从几个山头外嗅到你的气味,很快你也会感觉一样了。
杀了他你将把他从魔鬼的世界里释放出来,或者让他吞掉你,然后你进入到他的世界里。
”在本片中“老虎”已经不是传统意义的图腾的象征,从人类诞生开始,动物的野性便流淌在我们的血液中,寄宿在我们的灵魂中。
人性,本质上就是兽性,它推动了文明的进程也催化了文明的衰败。
在超越人类文明的鳞次栉比后,深陷丛林中我们似乎在触摸一种苍茫古老的感觉。
返璞归真、回归自然都已经显得苍白无力,幽远的丛林让易逝的生命开始重新叩问其意义:我们从何处来到这里?
又从这里走向何处?
当然这个近似哲学的命题还远远不是本片所蕴含的核心,从结尾士兵跪在地上把献血、把灵魂献给老虎的时候,人物内在野性开始觉醒,一种冥冥中的神秘主义符号似乎召唤着人类野性的轨迹。
哲学家费希特认为,我们对神性,对道德源泉,天然有一种直觉,绝不亚于我们天然看到红的白的、远的近的这些物理现象。
当然,费希特的这种近似天启哲学思想是有别于康德的唯理主义的,也是有别于现今主流哲学思想的。
正是在这种脱离主流而不是为了博取认同的艺术思想指导下,影片从形式和内容的颠覆性中散发出卓尔不凡的魅力。
导演维拉瑟萨库的前作《极乐森林》也是一部刀走偏锋的上乘之作,这位亚洲导演的哲学思想已经远远超越同辈导演。
他运用空灵的镜头游走,摆脱叙事结构的束缚,用独特的抽象影像实现了老子“空故纳万象”的气魄,他必将追随塔科夫斯基和安哲洛普斯基的脚步,将哲学、诗与电影弥合的天衣无缝,给这个浮躁、虚华的世界留下一味冰茶,在落日将尽之时,让我们的心绪低徊不已……05/02/21 14:24 发表于4月某期的《看电影》
不止于热带的疾病影片开头用字幕引入了一段题记:我们的天性都是野兽,作为人类的职业是要成为驯兽者去控制动物教导他们完成任务控制兽欲。
似乎点明了电影的主题是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兽欲,我们作为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文明人类要客服这种原始的欲望,才能在社会上立足。
影片里有一段故事可以作证这个主题:两个穷人在小和尚的指引下将石头放进湖里,然后石头变成了金银。
他们贪婪的又装了一包石头放进湖里,结果不仅没有变成金银,原来的金银也变了回去。
贪婪就是一种兽欲,如果我们不加以限制,就会人心不足蛇吞象,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导演要展现给我们的不仅如此。
影片的后半部分,士兵去杀死化成人形为害乡里的虎灵,其实就是在杀死自己的兽欲。
而虎灵也在跟随士兵想要将他的人性吞噬。
两个人的战争其实就是士兵内心兽欲和人性的鱼死网破。
猿猴对士兵说:士兵,那只老虎像影子一般跟着你,他的灵魂寂寞而饥渴。
我看你即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旅伴。
他能闻到山这边的你,很快你也会有这种感觉。
杀死他把他的灵魂解放,或者让他吞噬你,进入他的世界。
这是士兵内心的声音,在他的心里认为自己和自己的兽欲之间只有两种结果:杀死兽欲,或者被兽欲吞噬人性。
士兵和虎灵的战斗分为两个回合。
第一个回合虎灵胜利,但没有吞噬他,把他扔下悬崖。
旁白说虎灵迷惑于士兵的对讲机。
作为现代文明产物的对讲机背后是现代社会的道德规范,它形成的壁垒限制了士兵内心的兽欲,这是虎灵没有吞噬士兵的原因。
第二回合,士兵杀死了虎灵,将他的灵魂解放升天。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抓鱼吃,睡在树下,过着一种原始生活,内心的野性被逐渐唤醒。
所以在杀死虎灵之后,他开始爬行,臣服于野性,然后被队友击中。
士兵和在树上的虎灵对视,展开了一番对话,这里两人的位置说明人的野性(兽性)是要比人性更加高贵。
老虎说:现在我在这里看见了自己、我妈妈、我爸爸、恐惧、悲伤,一切都那么真实,他们把我拉回现实。
曾经我还想贪婪的吸取你的灵魂。
我们既不是动物,也不是人类。
停止呼吸,我想你,士兵。
几天的追逐,虎灵通过入梦看到了士兵的回忆,看到了他的恐惧悲伤,这些人性的软弱,将他拉回现实,抑制住了兽性,所以士兵的灵魂没有被吞噬。
人类的人性和兽性本就是无法分割的整体,我们既是动物也是人类。
所以士兵即使杀掉虎灵,自己也开始爬行。
我们只能抑制自己的兽性,却无法扼杀灵魂深处本能的野性。
士兵对虎灵说:怪物,我给你我的灵、我的肉、我的回忆。
我的每一滴血都唱着我们的歌,快乐的歌。
那边,你听到了吗?
说完士兵流泪了,完全的扼杀掉灵魂深处动物的部分,人就会丧失快乐。
只有和它和谐共处,我们的身心才能本能的唱起快乐的歌。
正如当年和虎灵灵魂相接的法师,和自己内心的野性(兽性)和解,才能法力无边。
回到影片的前一部分。
两个男青年之间的爱情是属于人性的部分,我们看到他们看电影、骑摩托等等都是这部分的体现。
但在现代城市文明中,兽性的部分还是被抑制。
我们看到在电影院,肯摸腿被同制止;肯摸同屁股,但是同怕妈妈看到;肯要躺在同的腿上,同起初也是拒绝。
直到最后两个人才释放兽性(野性),去互相舔舐对方的手,表达爱意。
肯获得了真正的快乐,他幸福的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驰。
热带雨林提供了一个与现代社会隔绝的环境,让人可以完全释放内心的兽性,从而换上一种热带疾病。
但是没有生活在热带雨林的我们很多时候,其实也在经历相同的疾病。
而这时我们要抑制内心的兽性,但也要保持本能的野性,这样才能快乐的高歌。
个人拙见,真的不需要具象的猿猴和老虎出现。
神叨
非常神秘,难以言状的电影
救命啊!不得不快进,不得不走神。和召回前世的叔叔一样,这个导演就爱故作深沉,什么神秘色彩,晦涩难懂啊!还要是同志片!!!
【4.5+】城镇部分居然看出了一点贾樟柯的感觉,有选择地展示景观与文化。而后深入丛林,伴随着神秘主义的共振,感官终于完全复苏,我们的灵魂与身体,同自然交相辉映,经由早已埋设完毕的互舐回归为动物本能恰是与世界最初的相遇,直至这时结构术才如奇迹般叫人心颤。
很多泰国本土宗教的隐喻吧,所以大部分人看得云里雾里。前后两段风格真是泾渭分明,如果没有后面的意识流,估计也只能是个小清新同志片。不过后半段我还是全程黑人问号脸。。。。
阿彼察邦关于宗教,社会,身份认同的思考以近乎神迹的方式熔进了这部《热带疾病》,这是真正灵肉合一的独特观影体验,可以预见他会是同辈中最早留名影史的导演。
3.5,前60分钟比较中规中矩的爱情电影,后面进入森林以后氛围的营造很不错,但是有分裂感,气氛带着一种闷热感,以及森林与古老传说的神秘感,直到最后那一段的对视,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那个画面太好看了。
totally看不懂
能共鸣出极多影片,但完全不觉得是阿彼察邦式的。丛林湿热与黏腻的鬼魅伎俩,穿过草木、植被,通入人兽的神性殿堂,由同性至《幸福的拉扎罗》式结尾。匍匐前进如《幻影》,一定是泥土式与肮脏的混合。东方庙宇岌岌可危的神秘景观,规整、有序,却而非自然,猎物彼此的凝视,留下黑夜中一对眼眸。
这电影简介比电影精彩~为什么啊~不要透露这么多啊~
非常不喜欢后半段的故弄玄虚,当然前半段也没拍好。
雅克·特纳
人兽同身,本性镜像。热带疾病是人类常见的扭曲心态。既凸显群体性,也强调个人化。在东方文化的语境中运用原始的影像语言以及异于传统的叙事结构,一步步展示《恐惧吞噬灵魂》的过程,见证兽性泯灭人性的轨迹。阿彼察邦与法斯宾德一样于影片中注入过多自我欲望的血液和记忆,既凶猛似虎,亦温情如水。
看不懂第二部分,觉得豆瓣影评也多是自说自语的瞎扯
当导演使用极度作者化的语言进行创作时,影像势必变得很小众,那么这种表达的意义在于什么,在于表达本身吗?
前半段节奏显得有点混乱/过于碎片化。15秒的黑屏也是厉害。很难说东东南亚异域情调/传说满足了西方观影视角,但至少独具特色。后半段开始发力,最神秘主义的晶体-影像。拜泰国宗教主义所赐,阿彼察邦是一位真正的后人类主义导演,人-虎对调之后,我们真正跳出了人类中心主义,而生成则是双向的。
20100718五星,20190711两星。天真给两星,扣掉的三星是有三星数量的不天真,被老了9年的我发现了,嘿嘿
是评委会奖,不是评委会大奖,就是塔伦蒂诺乱搞一气的那届
不让别人知道这次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