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 the last movie of Roy Andersson’s “Living” trilogy, A Pigeon Sat on a Branch Reflecting on Existence depict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s and animals and continues to feature modern absurdity as a black comedy-drama film. The movie consists of a series of tableaux. In these seemingly disconnected scenes, animal is a recurring idea. The real pigeon appears only once throughout the movie. In the opening scene, it sits on a branch, unmoved, staring at the man in the front, but Andersson locks it in a glass case in the museum. With pale faces and puzzled expression, the people look dead too. While the man is staring at the exhibited stuffed pigeon, the scene guides the audience to view humanity through the eye of a re-subjected animal. By putting these birds inside glass cases, humans and animals are established respectively as supreme and inferior beings, reinforcing the idea that humans construct their identities by reflecting upon what they are not. Alongside the captivating, dreamlike absurdity, the following scene gives a clearer hint at the exploitation of animals. The female doctor is on her phone in the right corner. In the center of the frame, a money is pinned on a metal structure with its skull cut open and later electrocuted. The doctor’s indifference matches the grayish surroundings, highlighting the eye-catching red blood on the desk. The cruelty of thile experiment is how humans removed animals from nature to serve their interests. “However, the animalism which the human uses to justify their existence is in itself not animal, but a human fabrication and manipulation of the animal.”Meanwhile, humans have also removed themselves from nature by establishing themselves as grandeur, distinctive beings differant from animals, shown in the space between the doctor and the monkey. The movie shifts its focus to the exploitations among human beings. The camera moves to a group of slaves being forced into a metal drum by colonial soldiers and the drum is set on fire while being rotated. The camera is subsequently reversed back to a group of formally dressed upper class during a luxurious dinner party with the reflection of the slaves being burnt. Here, the subjection of slaves are paralleled with the previous exploitation of the pigeon and the monkey, ascribing animalistic features to the victims. While the previous two scenes removed humans from the nature, indicating that their identities are built on animals, here, Andersson removes humans from one another. Human construct their identities on what they are not, biologically and culturally. While reflecting on humanity, the audience are removed from the those who are involved in exploitation on the screen. The idea is that is only by stepping outside of human existence that we can see such wrongs, and in turn attempt to correct these. Depicting the distance between humans and animals, Andersson addresses problems in humans’ asserted exceptionalism by highlighting what we share with animals. The scene on a beach, one of the most colorful ones in the movie, is an example of the harmonious partnership between humans and animals: a dog is sitting beside a young couple lying on the beach. The camera doesn’t move, allowing a glimpse of the long-lasting companionship, what remains in the connection between us and animals. Andersson puts us and animals together after removing humans from the nature and then themselves. This movie is not entirely a critique on human beings. Instead, Andersson highlights our asserted exceptionalism as the origin of our problematic society and humanity while hinting at some hope to amend them.
纵观当今世界影坛,北欧诸国的导演一直以其冰冷孤独的独特影像风格在各大电影节上占据着特殊的位置。
芬兰有大烟枪阿基•考里斯马基,几十年来执着于为底层劳动人民发声,丹麦有“影疯”拉斯•冯•提尔,在摄影机后不断地打碎和重建电影的叙事逻辑和表达技巧。
而谈到瑞典,影迷们自然会联想到大师级巨匠英格玛•伯格曼,这位李安导演的精神导师早已与自己的作品一起融入电影史,成为了不朽的传奇。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同为瑞典导演的罗伊•安德森似乎一直不太被世人关注,毕竟这位师从伯格曼的电影后辈自1970年拍摄完成处女作《瑞典爱情故事》之后,在长达四十七年的时间里只拍摄了五部长片,且其间有二十五年左右的时间,罗伊•安德森几乎完全放弃了拍摄电影,转而投身广告事业。
作品少,曝光率低,种种因素的叠加使得安德森很少被影迷所提及,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当代瑞典最杰出的电影艺术家,五部长片中的后三部:关于人性的“生活三部曲”每一部都堪称经典。
2000年的《二楼传来的歌声》斩获第53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要知道那一年的戛纳应该是新世纪以来竞争最激烈的一届,姜文的《鬼子来了》,杨德昌的《一一》,王家卫的《花样年华》,冯•提尔的《黑暗中的舞者》,青山真治的《人造天堂》,伊纳里多的《爱情是狗娘》,以及迈克尔•哈内克的《巴黎浮世绘》同场竞技,辉煌程度可见一斑。
也就是在这样的高手对决里,罗伊•安德森还是杀出了一条血路,用作品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三部曲的最终章,2014年的《寒枝雀静》同样帮助安德森在第71届威尼斯电影节上成功擒得金狮,至此罗伊•安德森终于重回大众视野。
作为罗伊•安德森艺术风格的集大成者,“生活三部曲”集中体现了导演对于电影艺术和人类社会的深刻思考,这三部历时十四年的电影用荒诞戏谑的黑色笔触深度还原了瑞典乃至整个人类社会最核心的生存悖论:社会制度与道德规范带来的究竟是人类文明的进步还是人性本身的蜕变和异化?
看似普通的日常行为是否正在引导人类逐渐陷入一场巨大的集体无意识意淫当中?
理性的价值是否需要重新评判和考量?
导演将关于这些问题的思考内化成了自己独具特色的影像风格,并最终以三部曲的形式展现在了全世界观众的面前。
在罗伊•安德森的电影世界里,故事线索是被刻意模糊掉的,导演选择截取日常生活中的场景来进行意象式拼贴,用大量的生活片段来构建自己的叙事文本。
这种独特的美学逻辑使得人物形象的塑造成为了理解电影叙事合理性的关键环节。
不论是《二楼传来的歌声》里烧毁自己家具商店的小老板,还是《你还活着》里痴迷摇滚乐手的文艺少女,每个人物似乎都是时代大背景下的牺牲品,他们面色苍白,眼神空洞,行动缓慢,思维迟滞,陷入生活的怪圈而无法抽离,这种精神世界的空虚在导演看来正是社会制度和行为准则对人性最大的戕害:面对越来越规范化和模式化的世界,人类正在被迫不断地进行自我调整,人性中最珍贵的自由意志在强大的物质世界面前逐渐瓦解和异化,使得所有作为社会的人变成了脸谱化的行尸走肉,个性和尊严被逼到了时代的墙角。
这种卡夫卡式的人性畸变凸显了罗伊•安德森对整个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刻忧虑和反思,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变形记》)和K(《城堡》)开始出现在了导演的镜头之下,以一种疏离的、隔膜的姿态行走在冰冷的瑞典街头,种种荒诞和黑色幽默开始不断上演:操劳半生的公司职员被莫名其妙的解雇,年轻人因为酷爱写诗而被送进精神病院,业余乐手被骗走了所有的养老金,商品推销员在酒吧偶遇查理十二世……,超现实主义作为一种表现手段,从卡夫卡的小说当中一跃而出,成为了导演批判现实,质问权力的锐利思想武器。
这种以人物导引叙事来讽刺现实的创作手法其实在艺术史上是有迹可循的,远到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套中人》和《变色龙》,近到卡夫卡的《审判》与《城堡》,关于人性异化和蜕变的讨论从来没有停止过。
所不同的是,罗伊•安德森在继承前辈艺术理念和思维传统的基础上,创造性的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梦境对现实的反衬嵌套在自己的影像当中,以粗粝却考究的镜头语言对抗固有的道德规范,为人类高扬的自由意志发声呐喊。
个人认为以弱化叙事的方法来丰满和强化人物形象其实算是一种比较新颖的电影创作理念,近年来也有许多导演在做这种反传统的叙事尝试。
比较典型的有去年吉姆•贾木许拿到戛纳的那部《帕特森》,影片完全是一种非常私人化的表达,情节变为了表象,而与之对应的人物关系以及心理变化则成为了整部影片的主角。
从这个角度来讲,罗伊•安德森似乎也在无意之间引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创作风潮。
除了对人物形象的重点刻画和重塑之外,罗伊•安德森的“生活三部曲”在镜头艺术与画面构图上也充满了北欧导演特有的冷峻与工整:坚持使用一场一镜的长镜头,精致的影像比例等等,处处体现着作者认真仔细的创作态度。
当然,导演之所以选择这样的镜头语言,说到底还是与影片所要传达的主题有关,破碎的生活片段,荒诞与严肃,戏谑与悲悯,这一切本身便是相互矛盾的一组概念,影片中大量的规则几何构图,从形式上再次强化了这种矛盾的对立与统一,增强了影片的节奏感和冲击力。
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说,规矩整齐的画面构图很容易让观众产生一种庄重的秩序感,而在罗伊•安德森的影片当中,这种画面上的秩序和规范又恰恰与超现实的剧情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和反差,完成了一次跳脱出生活又回归到生活的视觉梦游,从而把荒诞和戏谑上升为了一种包含着双重矛盾的哲学命题。
一方面,人类社会创造规则和制度,其目的是为了帮助作为社会化的人能够获得更好的生存体验,另一方面,这种固化的社会规范在约束个人行为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中将人类最富有创造力的一部分天性排斥在了生活之外,制度反制于人,成为了人性异化的始作俑者。
《寒枝雀静》中,贩卖喜剧玩具的推销员一直在渴望为周围的人们带来快乐,然而他们自己却一直郁郁寡欢,在信仰和现实的夹缝当中不断挣扎;《二楼传来的歌声》中,经验丰富的魔术师在演出失败后,不得不扛着箱子踏上远去的火车。
面对强势的物质世界,人性的天平在不断的倾斜,猜忌和混乱反复出现,精神与肉体相互撕扯、分裂,人们开始面无表情的生活、工作,直至死亡的降临。
一个优秀的导演会寻找合适的表达形式与影片自身的主题相互配合,从而把整部电影变成一件完整的艺术作品,罗伊•安德森毫无疑问是个中高手。
孤独是罗伊•安德森“生活三部曲”另一个明显的创作主题,人生是孤独的,整个世界充满了荒诞而毫无逻辑的各种现象,然而生活却要求你不断地思考和追寻,去挖掘自身的生存价值,这种错位的匹配充满了黑色幽默的味道,电影里的人物面无表情的走过镜头前,就像《等待戈多》里久久坐在乡间路边的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焦虑彷徨,无所适从,等待着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戈多。
在罗伊•安德森看来,孤独的来源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两个原因是制度准则对自由的禁锢和作为交流工具的语言本身所固有的局限性。
在影片《二楼传来的歌声》中,思维混乱的老将军在围着铁栅栏的床上迎来自己的生日,下属们围站一圈,不停地念叨着生日贺词,然而老将军早已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他高喊着过去的口号,不停地摇晃着栏杆,希望有人能放他出去。
这一组极具象征意义的镜头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僵化的社会制度,自由的定义在这里被放大成对整个人类生存体系的控诉,每个深陷其中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孤独的侵袭,即使老将军能够冲破栅栏,他还是走不出房间之外的一道又一道大门,这种孤独感永远都无法逃离,而反观人类社会,其实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坐在各自床边,无助望向窗外的那个将军。
在无处不在的道德规范与社会秩序的制约下,情感交流几乎成为了人类排遣孤独的唯一途径,然而不幸的是,作为交流工具的语言本身具有极大的局限性,没办法描述复杂的思维过程,更没办法表述微妙的情感,交流的不对称性开始不断显现出来。
这种局限性使得语言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交流工具的作用,反而开始加重每个人的孤独感,人们开始觉得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同类,于是人群变得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沉默,整个世界只能拖着疲惫的步伐不断向前,以此来掩盖人类社会的精神真空。
在“生活三部曲”第二部《你还活着》当中,线索人物——一个爱上摇滚乐手的文艺女青年,从第一次出场开始就陷入了一种交流困境,她向摇滚乐手表明自己的爱意,二人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然而之后摇滚乐手却再也没有出现,少女由此开始陷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最终在一场超现实的梦境中如愿与摇滚乐手举行了婚礼。
罗伊•安德森在这里用梦境再次申明了孤独的不可抗性,而语言功能的缺失则将这种孤独转化为了一个全人类都无法回避的人生困境。
记得王小波在小说《万寿寺》的结尾处这样写道:“长安城里的一切已经结束,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多年之后,在罗伊•安德森的影片当中,导演用扎实的影像叙事对人类社会的蜕变表达了相同的忧虑,这种关于人性异化的隐忧是每一位关心未来的艺术家都在思考的深刻命题。
反观现实,问题已经提出,然而答案可能还需要全人类共同努力去发现和探索。
能使大脑一直保持在活跃状态的电影 与认为这是反思瑞典历史和民族性的观点不同,我倾向于认为这是非再现的作品,如果要以大量以材料为考据的隐喻组成这样一部电影,并认为识别出这些隐喻才算看“懂”,那这部电影也只是在玩谜语人和拼图游戏罢了,复杂也只是形式上的复杂而非思考上的复杂,一定谈不上多优秀。
懂是一种原教旨主义,而这部电影显然不尽如此,用完全的再现逻辑去解读这部电影过于局限和老套。
不过这样的解读不是对错的,毕竟优秀的作品总是有着广阔的讨论空间容得下丰富的主题讨论。
先抛开懂不懂,让大脑迷失其中,再发现。
罗伊安德森是如何让我们的大脑迷失的?
把空间以舞台剧的形式有深度地呈现出来,让观众自行去发现信息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创新的鸡肋的为产生交互而交互的抖机灵做法,在他的电影里是如此必要仿佛就该这样,所有角色都在活动自己的活动,在自己的时空,只是偶尔在某一幕交汇或经过,甚至永不交汇,他把他们放在一起让你不以任何一人为中心去观看—于是你也就能看到深度、那更远的城市一端不只是背景,你更加强烈地意识到*镜头之外的*以及*潜在*,你变成一个觉知体,无差别去发现信息、更多信息。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虚构,这个世界还依然在我们的特定视角之中,并试图以每一幕的串联和人物的运动构建起时间,这种经验还是太简单了。
罗伊安德森在这种时空上又套了一层—在剪辑中把“时间线”打乱了(或者根本没有所谓的时间线),如同电影最后的台词“时间感要靠连续的记录,否则你就会混乱”。
所以,实际上并不是篡改和重新拼接了时间线和时间段落,因为根本不存在一个线性的连续记录的时间。
这种对感觉的连续打断让知觉无法沿着某种既定路线发挥作用,甚至难以辨认重复出现的对象的意图,这是非认知的方式(不是反认知),在这里虚构的(或平时隐匿于既定背后、而此刻终于呈现出自身的)世界成为可能:日常秩序失效,再现消失了,罗伊安德森提示我们,我们看到的只是*事件*,而不是时间,今天是星期三还是星期四,是上一秒还是下一秒,都是伪概念,我们根本无法知道时间是什么;把握时间的企图被打破,想象被赋予其中。
这便是*事件*,事件不是时间线上的时刻和片段,而是能让时间产生分岔路的可能,也就是新的导向与变异。
这种观点是德勒兹式的:“如果电影超越知觉… 它使知觉变化,它是差异化的知觉自身。
”对生命的思考通过对时间的想象来达到。
对存在的反思要靠思考存在的对立面达到,也就是虚无。
当观众对着开瓶子过度用力心脏供血不足猝死的老头、抢夺病危母亲手包的子女、点完餐便倒在地上死亡的陌生人…发笑的时候,正是对虚无的发笑,这反过来启示存在,存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或者—当载满奴隶们的滚筒在火上发出音乐般的声音—对残酷与灾难的发笑,这反过来启示生命;或者观赏那只可怜的猴子,对着非人去反思人自身。
—推销员质问同伴的这句话“你认为为了一己之快而利用别人这样真的好吗?
”也让观众产生道德反思,这种反思从影片的第一幕观众发笑时就已经开始。
好在那最残酷的之一只是影片中推销员的梦,这使观众宽慰,虽然我们都知道现实总比这残酷得多。
看一个导演的心性就看ta如何处理不得不处理的残酷与灾难。
当然我相信导演希望我们get到他制造的笑点。
滑稽是日常既定中的裂缝,在这里不存在对死亡的悲悯煽情消费或对冷漠的指责,只是事件与表现的张力所呈现的喜剧效果,在这里我们面对的是反应本身,我们仅仅对内容作出反应,而不是约定俗成的对某种事件应有的反应—不管是眼泪还是无动于衷。
而我认为这正是一种反思的思路:以幽默的敞开心态去化解和肯定虚无—这难道不是一种把握存在的方式?
这种对生存的敞开也发生在*开怀*中。
笑肯定对立、超越对立、反思对立,它将肯定置于矛盾之上,是面对那令我们无所适从的对立的一种解决方案。
在这种对抗性的黑色幽默中产生了存在反思与道德反思,要知道冷漠只是结果而并非原因,冷漠不是原罪,失去关心的能力也不是。
存在、生命、人,意义的丧失、剥削、非人类,我们要诉诸的是技术,是理性,是技术与理性的暴力,是那些让人终于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基础。
在正受电击的猴子旁打电话问候他人—这算什么?
这部分不再继续写,条件与启示已经给出,反思留给所有人。
最后关于我对这部作品的感受,同时也是对艺术和对存在的希望是:一定要有现实中无法完全对应的位置(无法被日常经验和知识所涵盖的部分),才能产生思考的潜力和可能。
在北影节期间,千里迢迢跑到中间影院看了罗伊·安德森的《寒枝雀静》。
安德森是伯格曼的弟子,一共就拍了五部长片。
这是我看的第一部安德森,之前有人说他的片子闷,但看完后我决定剩下的四部省着点看。
《寒枝雀静》的风格非常鲜明。
整部影片镜头在50个左右,这意味着平均每个镜头的长度在两分钟以上。
无一例外地,每个镜头都是固定机位、固定景别、景深镜头和长镜头,其实类似于戏剧空间和舞台效果。
惊奇的是,影片每一秒都紧紧抓人眼球,因为场面调度实在太精彩了,也就是说,每个镜头里都是戏。
因为只在大频幕上看了一遍,以下做草草的分析:1.空间。
仔细考究本片中的空间,发现绝大部分场景(尤其是前半部分)都是设置在封闭的室内的,且该室内形式感强烈,色彩搭配一般只有两种,干净、极简主义,带有内置的画框构图或者逼仄的纵深镜头,棱角非常鲜明。
哪怕是大街上的室外空间,取景也是无杂物、无杂人的,这绝对区别了经典主义和现实主义电影中“群众演员”的造型作用。
这样的空间奠定了超现实主义的基调。
其次,镜头中的空间通常是画框中套画框,至少可以被分成两个小空间(多数为两个,也有三到四个),多个空间同时发生着故事,使得单个镜头中的信息量极大,而观众也可以享受视点自由选择的乐趣。
多数情况下,几个空间之间的关联仅仅在于某空间中人物的“观看”与“被观看”,而并无更深层的情感连接,这也暗示了安德森的主题——人与人之间与生俱来的隔膜和疏离。
比如在酒吧里的人们,跟推销搞怪用品的两个推销员是界限分明的两个空间;比如,在玻璃门里注视着烈火上滚筒的老人们,哪怕跟烈火叠印在一起,他们也只是“看客”而不是参与者。
2.时间。
影片中每个镜头遵循的都是真实的时间,再加上镜头前的人们都自如放松地表演着,使得影片有纪录片的效果,人们真实的生活状态得以被剔除杂质而精简地呈现。
没有经过剪辑的长镜头耐心地展现推销员怎样打开箱子,拿出搞怪用品,不厌其烦地戴上展示,遭到拒绝,合上箱子离开,使得观众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人物的动作身上,对人物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关切,并对下面会发生什么产生期待。
其次,镜头与镜头之间的连接是不遵循真实时间的,甚至是毫无关联的内容拼贴在一起,有很强的可置换性,类似于意识流或者database。
因此本片没有严格的叙事逻辑,遵循的是导演的个人意图逻辑。
片中甚至出现了现代的酒吧里,查理12世率领着军队出征的场景,而此片段之前的字幕打出了“1943”(注:本片中共插入三次字幕,第一次为“三次与死亡的相遇”,第二次为“1943”,第三次为“人类”),这种反差极大的时间设置给本片蒙上了荒诞的色彩,暗喻也不证自明。
3.主题。
看这个片时很容易想到的是贝拉·塔尔的《都灵之马》,后者也只有30个镜头,也是用超现实主义反应人类的处境。
个人认为本片的主题的极难准确把握的,但可以从一些线索中进行推测。
本片叫《寒枝雀静》,除了整体的影片气氛是“寒”“静”这种肃穆感之外,片中还有一个小女孩在表演台上朗诵自己写的一首叫做“鸟”的诗,大意是,一只鸟站在树枝上,因为没有钱它飞走了。
连一个羞涩的小女孩,都知道钱的重要性,将没钱的属性赋予一只小鸟。
钱,或者钱代表的一种生存状态是导演关心的。
两个主人公推销员是在为钱而奔命,他们被一次次拒绝,挨骂,也去逼债,碰上更加因为没钱而焦虑的小店夫妻。
还记得影片开头的三次与死亡的相遇吗?
第二次中,是一个将死的老妈妈,躺在病床上紧紧攥住盛满珠宝的手袋,连儿女都夺不下来。
第三次中,是一个在快餐店猝死的顾客,他点的餐无人享用但因为已经付了帐不能退还,只好让别人拿走了那杯免费的啤酒。
钱是与现代性紧密相关的事物,也直接影响了人们的生存状态,造成了某种危机。
两个推销员是截然相反的人,高个老练,秃顶感性,当秃顶的感性影响到了他们推销时,高个甚至与他闹翻,秃顶一个人站在大街上捡起那些洒落一地的搞笑用品,喃喃着“可是你没有告诉我这个啊”时相当委屈和感人。
秃顶会一遍遍地听某支曲子,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忧伤,他似乎是导演的化身,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个社会中病态的“寒”和“静”。
他们重复说要用他们的产品给人们带来快乐,可走到哪儿,都遭到人们的厌烦。
当秃顶在难过地听音乐时,管理员也只是冲过来叫他把声音调低点。
人类,就像那只在实验室里被点击的猴子,痛苦地哀嚎之时,实验员只顾着无动于衷地打电话。
而电话里的内容已经被重复了无数遍:“听说你过得好我感到很开心。
”“开心”这一表示情绪的词已经蜕变为一种礼貌的措辞,人们似乎已经无法获得那种开心和亲密感了。
但那种温暖仍零星闪烁。
导演在片中插入了酒吧里女服务员要求大家亲她才有酒喝的片段,在众人合唱的音乐声中,我们可以感到陌生人之间的友善和快乐,是影片里最动人的片段之一。
还有一男一女一条狗在沙滩上亲密的举动,也是影片中为数不多的温暖场景。
更多的时候,我们感受到的是类似于战争创伤的灰烬——烈火中的滚筒奏出奇异的长号声,用冷酷和牺牲铺成的乐章。
人们观看他人的痛苦,就像观众参观博物馆里的恐龙骨架。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乃至影片最后,一个坐车上班的男人记不清今天是周几了——是周三还是周四并不重要,因为每天都建立在前一天的死亡上,而每天也成为后一天的废墟。
用一个小时敲完这两千个字觉得还有好多话想说,但万恶的P大宿舍没热水可以洗澡了我只好闪人了,留待下一部安德森再说吧。
《寒枝雀静》 ——灰色空间下的个体疏离瑞典电影导演罗伊·安德森,凭借他的第一部剧情长片《瑞典爱情故事》走进了公众的视野。
因为其第二部影片《羁旅情愫》的铩羽,安德森的电影道路暂时沉寂下来。
在之后的25年里,未拍摄一部剧情长片。
直到2000年他才拍摄了《二楼传来的歌声》并获得第53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
之后陆续拍摄出《你还活着》和《寒枝雀静》这两部影片。
因以上三部影片均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所以被称为“生活三部曲”。
《寒枝雀静》作为“生活三部曲”的最终章,同时作为前两部作品的延续,表现形式上也更具风格化。
一、 舞台式的表现空间《寒枝雀静》在空间布景上表现出的极简化,人物表演状态的雕塑化以及深焦镜头、固定镜头的运用,极具舞台样式的表现风格。
影片在空间布景上表现出的极简化,增加了空间的空旷感,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在偌大的空间下被放大,从而加剧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
我们可以在影片中“家庭”空间的布局上可看一斑。
“家庭”相对了影片中出现过的酒馆、医院、理发店等等,传统意义上更具有温馨感,然而从“家庭”空间的布景以及人物呈现的状态与传统意义上对“家庭”空间的理解却是相悖
图1
图2在图1、2中,影片整体色调主要以灰白为主,冷色调下的家庭空间失去了“温暖”感。
图1中场景的设置,有沙发、餐桌、男人、厨房里的妇人。
图2中表现的是厨房的空间,反而厨房失去了应该有的“烟火气”,只剩下一尘不染的桌子和打着电话的妇人与呆坐的男人。
图1、 2摄影机的位置(圆圈表示摄影机的位置)都选择放在了空间对角线的左侧,增加了空间的体积的同时,摄影机与前景人物的距离,以及前景人物与后景人物的距离被最大化的拉开,营造了一种物理空间上的隔阂。
对于景深镜头的论述,始于与巴赞。
他认为景深镜头更加保持了叙事的真实性与客观性,相比于蒙太奇对于观众的一种强制要求其认同来说,景深镜头反而以呈现的方式,带动了观众的思考。
在影片中景深镜头随处可见。
在图3中,固定的景深镜头下,有接吻的一对情侣,坐在屏幕前的男人,推门而入的推销员,散座在桌边的顾客。
人物各异,更真实的表现出酒馆的场景,也为这种场景在推销员的到来被打破后,人物状态的变化做出预留。
图3人物在表演中也出现雕塑化的模式,无论是人物的肢体动作,语言交流都呈现出“慢”的态势。
如图4后景中站立的人群。
图4二、 个体间的疏离《寒枝雀静》作为一部带有讽刺性的幽默喜剧,在冷峻的画风下,幽默感并没有被消解,却是以一种反差式的体验带给观众。
在图4中,一位顾客猝然死去,而服务员却考虑的是这位顾客刚点的餐没有食用,该怎么处理。
这时另外一位顾客举手示意,“我可以把他的啤酒喝掉吗?
”这种冷幽默式的呈现,实则是个体之间的隔阂。
图1中的男人,因开红酒时用力过猛,猝然倒地,而妇人仍在厨房,一无所知。
在谈及这个镜头时,安德森曾言,“一个男人试图打开一瓶酒,结果晕倒了。
就是这种生活的荒谬,这种无力的感觉打动了我”。
图2中打电话的女人让男人说点什么,男人只会说“听说他们都好,我也很开心。
”这种语言上的匮乏,更把疏离感直接地表现。
影片中两位推销员贯穿了故事的全部,四处推销自己的产品,“吸血鬼牙齿”、“笑笑袋”、“独牙叔叔面具”(图5)他们希望能通过自己的产品给大家带来欢乐。
这两位推销员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和这个世界对话,固执且单纯着。
而这种极其幼稚的玩具,很难在成人的世界中得到片刻笑声,这种倒置的安排,营造一种荒诞感的同时,也表现出这两位推销员面对世界不予理睬的一种无力感。
他们像西西弗斯一般,了解了生命的无意义之后,仍然倔强地试着和这个世界去沟通,而这又徒增了荒诞性,别无其他。
图5《寒枝雀静》在表现形式上极具舞台性,而就空间的极简化处理来说又有法斯宾德(如:《爱比死更冷》)的影子,影片由相互独立的篇章组成,又呈现出“复调”的影片风格。
内容上,安德森不单单只关注个体的疏离,也去用镜头去反映历史、种族、宗教等宏大议题。
丈夫倒地时在厨房哼歌的妻子,母亲临死前挂念珠宝的子女,举手说我愿意喝掉那杯啤酒的路人,冷漠到荒诞的人际关系。
电影把人物框限在线条明晰的空间里,舞房公寓机场乃至酒吧都是规整而死气沉沉的方形空间。
大腹便便的两个中年大叔,声线没有一点起伏,有气无力吐纳着“我们希望给人们带来欢乐”这样的废话,一次次重复干巴巴的推销。
轻松的音乐让人印象深刻,对比下僵硬缓慢,毫无情绪的个体组成了呆滞苍白成布景的群像。
用行尸走肉形容这部片子的所有演员再贴切不过,整部电影尽是充满人物的空镜头。
导演似乎在用电影本身来强调母题:人在世界上的精神死亡和苍白无力,对电影也是一样,这部电影不需要演技,不需要演员的才华,从本身否定人的存在。
世界就是那个荒诞的梦,你走进桶中,不情不愿,被生活的烈焰炙烤鞭笞,慢慢对一切的眼前和远方熟视无睹。
Boliden公司外面的喇叭是多么残酷的美梦,让你以为至少还能发出尖叫哀嚎,其实别人眼里只有世界在转,只有生活向前,你的哀嚎变成了乐声一片。
当你终于问出问题:为一己之利利用别人真的可以吗?
答案呢?
“对不起,别人明天要早起上班。
”你向陌生人倾吐的一切都在凝固的目光和敷衍的面孔中消散,你向亲友诉说的一切最终只流回你自己心里,最后:我很高兴听到你很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一生都不快乐,因为我一直贪婪又吝啬。
鸽子在干什么?
一边在树上一边思考。
思考什么?
思考它没有钱这个事实。
然后呢?
它回家了。
亲爱的朋友,我很高兴听到你一切都好。
心脏病死去的男人人未仙逝开始抢夺遗物的子女来不及饱腹一顿便倒地的陌生人被舞蹈老师骚扰的学生门外正在电话问好的清洁工业余理发的晕船的前船长到处销售并不好笑的新奇物品的爱哭鬼餐厅窗外踌躇徘徊被放鸽子的军官未收到一条留言的舞蹈老师六十年常客的患有听障的老人What would life be without a shot?二战期间在Limping Lotta's bar为了一先令高唱的不同阶级的人群窗外吹泡泡嬉戏的小女孩没钱支付帐款的夫妻想在才艺表演上读诗的女孩“一对在寒枝上休憩思考自己为何贫穷的鸽子”骑马闯进店里把女性赶出去的蛮横的骑兵踩着人背扶着人头走下马找人代语的his gay majesty...一个镜头一个故事,一帧一帧的众生相镜头里展现的是现代与过去对立的荒诞群体之下的孤独室内与苍凉的窗外远景的映衬无处不在的是透过荧幕的对人的压抑
古怪的拍摄风格,镜头全部是中距离的固定长镜头,用两个推销员的推销历程串联起来,某些场景巧妙整合了戏外戏的形式,如国王行军时路经酒吧的荒诞、军队把黑奴赶进古怪大型乐器的暴虐等,是对历史事件及人物的戏虐,而也有些场景是对许多哲学问题的思考,如众人在车站对周三定义的表达,推销员之一反复问的一句“为满足一己之快而利用别人好吗?
”而无人共鸣等等。
整片结构很散,所要表达的主题丰富,伴随着接近慢动作的动作及语言空下了多处描白。
仅从摄影来说就很了不起,曝光和景深很特别,在我看过的电影里独一无二:就拿机长在餐厅外的街道打电话的那场戏来说吧,首先几乎全部合焦,从远处的街道拐角到近处餐厅外墙上的两个像邮箱形状的展示菜单的小灯箱,竟然全部是清晰的,算一下需要多小的光圈才可以啊!
还有曝光,从暗部如餐厅内部没有欠曝到亮部街拐角房子上的玻璃窗处没有过曝,这要多大宽容度的胶片(或者ccd/cmos)才做得到啊!
查了一下,没有详细关于本片摄影方面的介绍(至少中文的没有),查到导演常年掌镜商业广告,自称深受绘画影响,油画般优美的画面,渗透着北欧的寒冷和坚硬气质,由固定长镜头完成的故事,其中每一个场景的准备,都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在一个年轻而有才华的团队辛苦努力下,历经四年全片才得以完成。
细细想来确实有着浓浓的商业大片的味道。
本片从剧情上来说荒诞感十足,化妆据说是按日本能剧的化法,两个推销员脸很白眼眶黑黑,音乐上低音的弦乐绕梁不绝(让我想起了《黑店狂想曲》,冷冷的调子却有着暖色调的画面,再配上反人类的摄影手法(其实某种程度上,或许更接近于人类的视觉,因为从科学上来说人看到的东西经过大脑运算后就会得到接近于本片的全部清晰全部亮度合适的画面)难道还不够特别不够优秀吗?
《寒枝雀静》的片名灵感来自于荷兰著名画家博鲁盖尔的名画《雪中猎人》,画中描绘了一群猎人打猎归来的场景,其画面左上方的树枝上停着几只黑色的鸟儿。
雪天的村庄里,鸟儿在树上静静地注视着残忍的人类。
这部《寒枝雀静》继续导演安德森一贯的风格,以几个人物为主线,瑞典历史为背景表现人们的生活状态。
现年71岁的瑞典人罗伊·安德森一共只拍过五部长片,从2000年《二楼传来的歌声》开始,他分别间隔两个七年,倾注全力完成了“生存三部曲”。
终章《寒枝雀静》在去年威尼斯捧得金狮大奖,也算是对这位孜孜不倦电影人的一次实质犒赏。
这位并不高产的电影作者,在业内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称呼,有人说他是“隐士”,深藏山中闭门造车,每隔好几年才低调地回归大众视野;有时,他也被错误地打上“商业广告导演”的标签,因为这是他的另一份工作。
然而殊不知,正是为了给他那些“曲高和寡”的电影筹措资金,罗伊·安德森才不得挺着便便大腹在广告界摸爬滚打。
不过对他来说,慢工出细活的苦行僧做派是制作电影的正确态度,因为他所热衷的话题,总是和“人类生存现状”的哲学命题有关,需要被虔诚严肃地对待,因此,他不惜将时间当做筹码,潜心细致地探索最佳的表达方式。
和前作相似,《寒枝雀静》在一派荒诞的冷色调中延展叙事,通过39个固定镜头的衔接,描绘出一派超现实却又指涉明确的现代生活画卷。
在电影中,罗伊·安德森继续采用北欧冷笑话式的幽默基调,展开自己有关死亡、情感、历史的思考。
固定镜头既相互独立,又被两位“滑稽玩具”推销员面无表情的工作松散地联系在一起。
小品片段式的情境包含着梦境般的氛围,却又仿佛只是现实生活的忠诚投影。
罗伊·安德森精确地还原日常生活场景,无论是小酒馆、弗拉明戈课堂,还是游轮餐厅、生物实验室都普通而逼真,而心不在焉的人群,却带来一种强烈的舞台效果,和周遭真实的环境格格不入。
亦真亦幻,现实与梦境彼此消弭界限,当代生活的冷漠与单调跃然银幕之上。
当存在”变为一个冷冰冰的实体,悲观者如罗伊·安德森也只能让剧中人以不同的方式一遍又一遍说着“我很高兴你做得不错”聊以自慰。
影像风格上,《寒枝雀静》是导演受到诸家风格影响后自成一派的产物。
在电影中,我们可以体察到埃德华·霍普式的孤独感,雅克·塔蒂般的冷面滑稽,甚至连主要人物的性格行动方式,都好像直接从萨缪·贝克特戏剧中跑出来的角色。
虽然罗伊·安德森反感被拿来和老乡英格玛·伯格曼做比较,但两人电影中对于凌冽人生的追问却是一脉相承。
只不过,如果说在伯格曼那里人生是死神手里的一盘棋,那么其对于罗伊·安德森则是博物玻璃橱窗中的鸽子标本——它召唤旁人好奇的观看,却始终静默无语,并带着超现实的喜感。
固定镜头的使用并没有给电影带来一丝沉闷,相反,罗伊·安德森对空间的大胆开掘让观看《寒枝雀静》成为一项颇有趣味的视觉游戏。
摄像机往往以中景景深展示空间中的群像,没有急躁的特写,没有夸张的动作,所有的人物都好像日本能剧演员一般涂上了厚厚的白色面霜。
他们行动迟缓,兴意阑珊,藏匿在镜头不同的角落中相互对话。
罗伊·安德森喜欢利用深焦镜头前景和后景广阔的纵深,在不同的舞台层次上安排人物的互动。
观众的视角,也往往由前至后,从左到右地探索着取景框中的每一个细节。
相较空间的重要性,在《寒枝雀静》中的时间则被尽可能地模糊化。
冷色调制造出未来的虚幻感,但唯一两场具有温度的场景——阳台上吹泡泡的小女孩和公园中晒太阳的年轻母亲——则将观众的情感体验拉回到当下。
有时,陈旧的布景仿佛昨日重现,但画中人使用的手机却明确指涉当下。
电影还设计了几段荒诞意味十足的片段,在最为令人惊异的一场中,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骑着高头大马闯进现代酒吧,在军队改编版《约翰·布朗之歌》进行曲中,向酒保要了一瓶气泡水。
在罗伊·安德森这里,“存在”的困境亘古不变,过去、现在、将来,线性的时间被刻意打破,三种时态凝滞不动继而混为一谈。
正如电影的副标题“一次有关存在的哲思”所显示的那样,《寒枝雀静》是一次形而上的探索,但罗伊·安德森在这长达110分钟的静默中加入了比前作更为激烈的政治批判。
在一场推销员的梦境中,一队衣衫褴褛的黑人被殖民者模样的人驱赶进一个巨大铜管乐器中。
为了让白人观众听到乐音,殖民者放火加热乐器使其转动,丝毫不顾忌乐器中被炙烤的牺牲者。
乐器上所刻的“Boliden”字样,是一家化工厂的名字,上世纪80年代,他们向智利运去了大量的金属废渣,使当地数万人口的健康受到威胁,最终却只受到轻微罚款。
“生意归生意,道德无所谓,世界不该如此”,披着荒诞外衣的罗伊·安德森,用双脚离地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与悲伤,《寒枝雀静》也因此成为其作品中观赏性最强,意蕴最丰富的一部。
2015/5/1《21世纪经济报道》
装置,穿越,荒诞,奇幻,冷感,冷幽默,广角,一镜一景,鸽子在树上思考存在的意义。
也就,看不大懂吧。欧洲人的奇怪笑点有的还是很戳的。
今天是哪一天,这不可能靠感觉获知,这得靠持续的记录,如果你不能持续记录,那么混乱将会随之而来。其实我们就像那只猴子,或者那只树杈上的鸽子,我们在努力的靠一系列的生活经历试图去感知些什么,但不把这些感知标记出来了,我们依旧什么经验都没有得到,我们依旧是那只猴子,生活依旧百无聊赖。
在画面的角落若无其事且连续不断发生的小事
对我来说还太前卫
高逼格文艺片,拼贴式结构,非线性叙事,罗伊·安德森简直是固定镜头狂魔,闷死人不偿命。
画面够漂亮,关于战争的那几场不错,其它我看不懂。
布景特意二维化,人物特意脸谱化,特意把电影拍成话剧的样子。场景全都是固定,移动镜头似乎没有,室内的场所都看得到天花板,墙角永远在画面中间,把画面分割成两部分,风格化做到极致,但不是我爱的风格。
你特么为什么不去写大部头哲学书呢?别怪我飙粗,我坚持,一切不想让人看下去的电影都是耍流氓。劳资原以为东欧的荒诞无法接受,没想到北欧更甚。你堆砌了一堆符号、象征、隐谕,无非是要告诉我人生真无聊也无意义,你赢了,你成功地让我撑到快一个小时的时候自杀了。哪个不要脸的把片名翻成这个。
初中的时候买了第一部,还D9呢,扫了两眼什么鸡霸玩意啊,到店里给退了还酸了推荐给我的店员两句,第三部获奖的时候我发现是同一个导演,一阵冷笑,心想你们仨就安生在我硬盘里发毛吧,直到刚刚一口气撸完,piapia打脸,卧槽牛逼到炸裂啊!
副标题是“鸽子在树上反思存在的意义”,安德森借小女孩之口点出了所谓的意义:钱才是人存在的根本目标。之后用两个呆滞迟缓的推销员来展现世界的种种荒唐,时而不忘反思自己的工作与人生能否为他人创造快乐和意义。只是他者都认为存在的意义在于追求金钱利益,显得共同体所有人行动沦为虚无。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第一次字幕轨看着罗伊安德森的Q&A访谈看完了全片,很好的观影体验,确实受益匪浅!)
#18SIFF 看前觉得名字译的灵看后才知辜负了导演的幽默感,一只在树叉上思考存在的鸽子其实它是因为没有钱…还是个患唐氏综合症的孩子说的…导演把现代人现代社会的荒诞可笑孤独迷茫漠然等等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触及的症状用近乎舞台剧的效果表现的精辟犀利,一如这部电影本身。还有导演与观众的互动太有意思了服了
想象力绝顶!时代混搭的段落真是令人瞠目结舌,而且竟然是用来求爱。。。笑疯了。。。但总体比前作要阴郁些,“每个人都没有好结局”。真的跟其他所有看过的片子都不一样,这感觉太刺激了。
高中时某年的神片,冲片名来的,很有诗意。瑞典语言自从不看伯格曼以后就很少听了。木偶般的表演,一场一镜的舞台效果,空间纵深,呆滞与突然爆发。静,黑色,又冷又硬,欧洲精英。剥洋葱剥了这么久,影像下潜藏的东西还是没剥出来
北欧瑞典,自带冷清寂静,喜欢。固定长镜头,开始很闷,看进去就是客观真实。
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叙事方式。
i've no idea what i'm looking at, maybe it indicates some particular european public vacarious sense of humor, but sorry i just feel dull, besides, its chinese name is inappropriately translated, which makes me unset
属于一种影像实验。欧洲果然是文化高地。
不要企图掉书袋,去费力替安德森或者马利克阐释,这件事情比他们拿金X奖神话本身更令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