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自《星际百科全书》第六版第1984卷“星际拆迁”条目下义项“原住民的反拆迁斗争”中的有关内容,本条目由著名拆迁史学家William Zhang博士撰写,唐福珍女士对此条目亦有贡献,未经许可不得私自转载、引用)……但是,在人类为牟求经济利益,不顾原住民意愿而强行进行的拆迁行动中,也偶尔会遭受到这样的抵抗,即,有少部分的人类拆迁者在深入了解原住民的文化之后对其产生了身份认同,转过来帮助原住民对抗拆迁;而他们对人类拆迁者的了解也为拆迁行动带来了极大的阻力,有时甚至会使整个拆迁行动以失败告终。
…………在潘多拉星球上发生的“阿凡达事件”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潘多拉星球是伟光正星系Crab星[即河蟹星]的第四颗卫星,一颗类地卫星——有关它天文特征的详细介绍参见本百科全书“伟光正星系”>>“河蟹星”>>“潘多拉星”条)……这一事件的起因是:“河蟹”矿业公司,一家著名的国有股份制企业,在潘多拉星球上发现了一种名为“unobtanium”的稀有矿藏;而公司对其进行经济地开采之前遇到了两个极为不利的条件,其一是本星球并不适宜于人类的大气成分与气候,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矿藏的分布与本地的原住民纳维人的居住地相重合。
鉴于“河蟹”矿业公司对矿藏的采掘过程一向会对原生环境造成毁灭性的、不可再生的破坏,我们可以断定,在公司与原住民进行相关接触之前,二者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引者在此先对纳维人做一简短的介绍:纳维人是潘多拉星球上目前已知的唯一智慧生物,人形,有尾,平均身高在十至十二英尺左右。
纳维人的社会组织形态仍然停留在部落阶段,且对世界仍持有万物有灵的观点,但他们的心智水平绝非多数人类所认为的那样落后。
据记载,每个纳维人的脑后都留着一根长辫,这根长辫事实上是一根终端,纳维人籍此与潘多拉星球上的其他生物进行沟通,或进行相互之间的交流。
纳维人有自己的论坛,族人常常在论坛聚集,相互分享信息与资源。
而在纳维人心中最神圣的无疑是一棵会不断散发种子的晶莹剔透的树木——纳维人将其视作生命女神之所在,乃至把看到这棵树的一颗种子都视为吉兆。
这棵树满是终端,可以想见纳维人就是通过这棵树来上传、下载、存储和分享整个族群的记忆——一棵活着的资源库。
有关纳维人生活的更多资料请参见本百科全书“智慧生物”>>“伟光正星系智慧生物”>>“纳维人”条,或参阅星际文化人类学家Grace Augustine博士的生前遗著《纳维人》)……事实上,以“河蟹”矿业公司的一贯作风,公司原本可以重施故伎,以国有企业的身份借用行政手段派城管实行强行拆迁;或者直接派出公司直属的雇佣兵(由退役的城管队员组成),将本地的原住民一鼓作气扫荡干净。
但事件的发展并非如此。
(注1:或许,使“河蟹”矿业公司没有采取上述二种激烈行动的一个明显的外部因素是,星际议会开始对伟光正星系发生的多起暴力拆迁事件持深切关注态度;尽管伟光正星系垦殖地当局声称,正是这些拆迁行动使得该垦殖地能够存在保障其经济平稳快速发展的“低人权优势”,但从此不得不在行为上略有收敛。
而其内在因素则可能是潘多拉星球极端复杂的地形地貌与独特的生态系统使得强行拆迁所付出的人力物力损耗过于巨大)公司转而采取一种温和的策略,他们将人类DNA和纳维人的DNA结合在一起,制造了一个克隆的纳维人,这个克隆纳维人可以让人类的意识进驻其中,成为人类在这个星球上自由活动的“化身”,也就是“阿凡达”。
(注2:“阿凡达”是Grace Augustine博士想出的称呼,亦即梵语里的“化身”。
实际上,公司里的其他雇员是根据体貌特征来把这些“化身”与其他纳维人区别开来的。
除作为终端的长辫子外,“化身”的脑后还有五根短小的辫子,于是这些“化身”在公司内部最常用的诨名是:“五毛”。
)这些“化身”所肩负的使命是:取得原住民的信任,设法了解其生活习性、组织架构并尝试打入部落内部,(如果有机会的话)掌控部落的舆论并使之影响族人作出迁移出矿区的决定,或者对下一代进行和平演变以使他们接受人类在这一地区开采的现实。
从Grace Augustine博士和她的同伴所取得的成就来看,这一计划取得了初步的成果;如果“河蟹”矿业公司的董事会不那么急于求成的话,几十年内公司至少应该有把握说服原住民的下一代能接受开采者的存在,并在这个基础上双方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然而,或许是经济危机所带来的矿物价格上涨刺激到了公司董事会诸位董事的神经,此后公司的行为日趋激进,显然是想提早开发矿藏,趁机大捞一笔;而前城管队员Jake Sully的到来显然是公司准备采取暴力手段进行强行拆迁的前奏。
(注3:Jake Sully的哥哥是公司三个“化身”之一的人类DNA的捐献者与操纵者,但他却在Jake来到潘多拉星球的前不久意外身亡。
犯罪学家,一贯的阴谋论者Michael Moore博士相信,Jake的哥哥是被公司谋杀的;这种说法虽然缺乏直接的证据,但它或许可以从侧面证明为什么Jake会在到来后不久迅速倒向原住民一边)……Jake Sully原先是一名隶属于海军的城管队员,他曾在委内瑞拉的密林中端掉过无数个食人生番的人肉串黑窝点,最后在Canton火车站的一次专项整治行动中因公致残,高位截瘫。
不过,他的抚恤金显然不能满足其生活的需要,恰好公司通过调查他哥哥的亲属得知他在城管部队服役的历史,当下就把他雇用,送到了潘多拉星球。
而在他熟练掌控了“化身”之后,分配给他的任务也很简单:尽快查明原住民的防御体系及其弱点,届时公司就可以借此来威胁原住民撤出他们的家园,开始大规模的开采。
…………(注4:那么,所谓Jake因为受星球上的野生动物袭击而掉落悬崖的说法成不成立呢?
一个来自David Lynch教授的更具说服力的解释是,Jake与Grace Augustine博士就如何对待原住民的问题上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Jake此时对哥哥之死的真相还不了解,因而对原住民还持鹰派观点的他试图强迫开始对整个计划半推半就的Grace Augustine博士配合他去探明原住民的防御体系及其弱点。
Grace Augustine博士则用计引来星球上的猛兽以吃掉Jake的“分身”,这样一来她就能在公司的暴力拆迁行动与“化身”渗透的行为间保持着脆弱的平衡,在当时已知的条件下尽最大努力保护原住民。
在Jake转变后,二人对此都心照不宣)…………Jake的转变,毫无疑问是这一事件中最大的疑点。
一个长期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在城管部队服役多年的身残志坚的青年,为什么会突然成为公司最坚决的反对者?
据Jake的自述,他掉落悬崖后在密林中漫游,曾差点被原住民族长的女儿射死,却因为一颗突然出现的神树种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而免遭于难,之后她又救了他,把他带到族群里,带他学习技能,使他在几周之内就成为一个被部落接纳的勇士,甚至获得了族长的女儿本人的芳心。
这一切,都过于离奇。
…………笔者的观点是:潘多拉星球上的原住民对于公司可能采取的行为并不是懵懂无知的,事实上,面对公司赤裸裸的威胁,他们明白如何用最好的方式来回应。
通过对“梦游者”(原住民对“化身”的称呼)的了解,原住民可以管窥到“天空人”(原住民对公司雇员的称呼)的态度,并以此来决定自身应持有的立场;同时也可以对“梦游者”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加以控制和引导。
女人类学者就可以轻易地被原住民平和安宁的自然观所俘虏,从文化方面认同原住民。
Jake的哥哥也是如此,他甚至可能陷得更深,如Jake一样想成为原住民的一员,却引起了公司的警觉并最终悲惨地死去。
问题在于,公司没有引以为戒,竟试图让Jake来做间谍刺探原住民的秘密。
或许,公司高层以为,短时期的刺探不会使Jake丧失立场,Jake的哥哥死在地球,无论Jake和原住民都不明真相;然而事实是,Jake在反拆迁斗争中的满腔怒火,明显是一个只有被彻底背叛了的人面对背叛者才能做出的行为,可以想见Jake对其兄之死不会一无所知。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原“河蟹”矿业公司职员所透露的线索,原住民族长的女儿很可能通过那颗种子——torrent——向Jake提供了Jake之兄被公司谋杀的有力证据,而她以身相许的许诺在激起Jake对公司熊熊怒火的同时也激起了他的上进心,使得他在几周里就从简单的原住民体操开始,接连学会了射箭、打猎、骑草泥马(一种头部类似食蚁兽,以吸食花蜜为生的六足奇蹄目动物)乃至骑草拟龙(一种类似翼龙的兽类),最终甚至征服了狂草拟龙,成为族中第一勇士——当然这一过程中或许有作为资料库的神树的帮助。
而另一面,这个双面间谍对公司所提供的资料却为数有限——公司自己所声称的最大胜利,那棵被炸掉的像山一样巍峨的巨树本质上只是森林诸部落所共用的一个最大的论坛罢了,虽然令人惋惜,却决不是不可恢复的;而公司的这一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暴行,不但没有削弱原住民的斗志,反而使他们联合了起来同仇敌忾,就连马勒戈壁上的草泥马诸部落和海边的灌水、打酱油等部落都派出了自己的生力军,准备与公司一决死战。
……经过一番惊险的过程,在某位女飞行员的帮助下,Jake与Grace Augustine博士等人带着他们的“分身”逃离了公司在潘多拉星球的基地隐匿起来,公司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启动强行拆迁预案,意图用燃烧弹封杀原住民的种子库——神树,这样一来原住民将再也无法上传、下载、存储和分享他们的记忆,“河蟹”公司就能取得实质性的胜利。
于是,这场“保神树,反拆迁”的斗争中最壮阔的一次战役爆发了。
……(引者按:以下有关这场战役的文字与视听资料,因为可能会引起版权纠纷,从略)…………………………………………最终,我们知道,虽然原住民损失惨重,女飞行员和Grace Augustine博士也光荣牺牲(注5:有一种怀疑论观点认为,Grace Augustine博士并没有死,而是与神树上的生命女神融为了一体。
最后一战中的万千对抗人类拆迁者的生物就是被她召唤来的),但他们却全歼拆迁部队,占领了基地,赶走了基地上所有的公司员工。
而原住民的智慧还不只如此。
为了争取人类中的同情者,扩大舆论影响,防止“河蟹”矿业公司进一步的打击报复,他们还制作了一部名为《阿凡达》的视觉效果美轮美奂的电影,通过著名星际影视掮客詹姆斯·卡梅隆,在各星系之间广泛传播。
在广泛的舆论压力下,“河蟹”矿业公司终于不敢有所动作,而星际议会近日也将派出调查组,对“河蟹”矿业公司以往的一系列暴力拆迁行为进行详细调查。
可以说,潘多拉星球原住民的反拆迁斗争,已经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引用的部分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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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为鱼非鱼,转载请注明----阿凡达各种版本综合评分(不考虑银幕大小和座位情况),我会根据大家反映的情况进行微调IMAX数字&金属幕 100IMAX胶片&金属幕 100双机3D&金属幕 100IMAX数字&白幕 95IMAX胶片&白幕 95双机3D&白幕 95RealD&金属幕 95MasterImage&金属幕 90MasterImage&白幕 85XPAN-D&金属幕 85XPAN-D&白幕 802D&白幕 80杜比3D&白幕 60说明:白幕指普通白幕,若使用高增益白幕评分可上调1-2分。
除RealD主要采用金属幕以外(不排除个别影城为节省成本使用普通白幕),其他技术国内皆以普通白幕和高增益白幕为主,使用最广泛的XPAN-D和杜比单机3D更是以普通白幕为主。
MasterImage和杜比3D都指的是单机系统。
双机3D有杜比双机3D,Polar双机3D,RealD双机3D,MasterImage双机3D等若干种(Barco是造投影机的,所谓的Barco双机指的仅仅是放映设备,还需要搭配3D眼镜分像技术),都是圆偏振,效果相近,只是眼镜有差异。
双机跟单机最明显的区别是影厅后面有两个放映窗口(回过头就能看见)如果影城更换了大功率灯泡,则评分可上调1-2分。
--3D技术简介大家都知道3D放映重点在于如何把两眼的影像分开,而分开的过程一般分为两个步骤。
第一步是左右眼的图像分开投射在屏幕上,第二步是把左右眼的图像通过眼镜分别接收。
投射分开最好的方式是用两个放映机分别投射左右眼的图像(所谓双机3D),这是最直接效果最好的,亮度、对比度、饱和度、分辨率都没有损耗。
双机3D包括IMAX 3D都是这样做的。
双机系统要使用两个放映机所以造价昂贵,使用很少。
其他的方法都是单机3倍频时差式交替显示,也就是投影机连续切换投射左右眼的画面。
这样会直接导致亮度的损失,同时容易出现曳影。
这类系统都需要要么在镜头处要么在眼镜出使用同步装置。
而一旦使用同步装置则很可能因为同步不当而出现左右眼图像对应错误而出现重影。
对于单机系统接收分开可以分为主动式和被动式两种。
主动式的如是加装同步电子装置控制左右眼镜片快门的同步开关。
国内常见的XPAN-D即是此类。
此类装置虽然眼镜比较贵(700块一副),但是因为放映系统便宜,所以在国内使用广泛。
但是XPAN-D的同步是最容易出现错误的。
而且因为使用快门眼镜,是所有技术中最暗的,会有强烈冲动想摘眼镜。
被动式则是通过在镜头处加装同步的分像装置,对左右眼图像进行不同的处理,再在眼镜处通过左右镜片的不同分别接收。
国内常用的一般是杜比3D,是通过在镜头处加装同步的滤光轮将光按不同波段分开再通过眼镜分别接收。
杜比3D系统改装容易而且眼镜便宜(几十块一副),国内应用也很广泛。
但是杜比3D对色彩的表现影响非常大。
RealD在发达国家是主流而国内用的比较少,这种技术是通过在镜头处加装同步的Z屏,然后通过圆偏振眼镜接收。
现在的RealD都加装了消除鬼影的设备,所以效果比较好。
因为必须加装金属幕,成本较高。
MasterImage的原理跟RealD差不多,也是圆偏振,只是比RealD出现的更早些,镜头前加装的同步设备是较落后的转轮而非Z-屏,也没有鬼影处理设备。
国内一些老3D厅有用这种技术的,具体效果推测与RealD相近。
双机系统的接收只有被动式,而且都是使用偏振镜。
IMAX 3D使用的是比较落后的线偏振,缺点是看的时候头不能歪。
双机3D使用的圆偏振则没有这个问题。
--幕布种类对亮度的巨大影响(金属幕>高增益白幕>普通白幕)3D放映在分像中亮度损耗是最严重的问题,所以一般要将普通白幕换为更高反射率的屏幕弥补这一问题。
RealD系统全部是金属幕,杜比3D则全部不是金属幕,其他系统使用的银幕种类请咨询影城工作人员。
--决定3D电影观感的几个指标(按重要程度排序)串扰度:即左右眼图像的干扰程度,观感体现为重影。
所有双机和双镜系统这一点都做的很好。
而单机系统因为需要同步,普遍串扰多,但是其中RealD>MasterImage>杜比3D>XPAN-D。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XPAN-D很可能出现同步错误(进场时由服务员用机器滴的一声就是干这个)的情况(我就遇到了),观感表现为长期高度重影,此时请立即与服务员联系调换。
亮度:单位是流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投影机灯泡的功率。
观众离屏幕距离越远,亮度到达人眼时衰减也越多。
不考虑幕布的话,双机系统好一些,而单机系统则问题更严重(如果不使用金属幕,则XPAND只有2D电影的1/5-1/6,杜比单机3D则在1/3-1/4)。
如果使用了金属幕(如RealD,杜比双机3D,具体情况请咨询影城),则可以大大改善这一问题。
视觉变形:所在位置观影视线跟投影光线夹角越大,视觉变形就越大。
离放映窗口最近的座位肯定变形是最少的。
视觉变形对立体效果的展现是致命的。
坐在很偏的位置上,将会直接导致你实际看到的画面,跟投影机投射的原始画面差别巨大,严重影响立体效果。
所以对于3D电影的观看来说,挑个好位置至关重要,甚至比看什么版本更重要。
眼镜重量:自然越小越好,特别是眼镜轻的话方便近视的同学套两个眼镜观看(对于两眼视力不同的同学来说,一定要戴眼镜,否则会头晕)。
RealD,双机3D,IMAX 3D,MasterImage <杜比3D<XPAN-D视野:一个是视野中画面的大小——取决于屏幕大小和离屏幕距离;另一个是正常坐姿观看时画面在视野中的位置是否太偏——一般倒数几排中间的位置是最好的。
另外最好不要被脑袋挡住。
这个主要看影院前后排座椅高度差的设计。
对比度:最亮部位和最暗部位亮度差。
饱和度:色彩的鲜艳程度,取决于含色成分和消色成分——灰色的比例。
杜比单机3D已经不仅是饱和度的问题了,色彩还原都有问题。
清晰度:取决于分辨率,也就是像素数,胶片格式的可以用胶片颗粒数计算。
离银幕越远,分辨率越不重要。
对于现在商业影院比较高的分辨率范围和比较远的观影距离来说,人眼一般难以区分。
故重要性排在最后。
单机和双机的差别有个比喻很形象,前者像看枪版,后者则是高清DVD版。
另外,似乎IMAX 3D可能因为特别处理过的缘故,突出来的感觉比其他技术要明显很多,更容易产生景物浮在身边的感觉。
--常见电影拷贝及其分辨率(多少K指宽度上的像素数)1.3K数字:只能上映国产片和进口批片,阿凡达无此类拷贝。
2K数字:非胶片版阿凡达,不管2D还是任何种类的3D皆为此分辨率4K数字:目前最高分辨率的数字拷贝。
放映3D电影时分辨率只有2K。
35mm胶片:普通影院的胶片放映机都是用的35mm胶片。
分辨率约等同于3k。
70mm胶片:胶片IMAX使用,分辨率则约等同于6k。
但是因为阿凡达是数字拍摄,而且胶片IMAX拷贝是DMR转制而来,所以实际清晰度尚不如数字IMAX。
--各3D技术个人体验地点和观看影片数字IMAX 3D:Odeon Machester@UK,影片:怪兽大战外星人杜比双机3D:南京河西万达影城,影片:阿凡达杜比单机3D:青岛台东万达影城,影片:冰河世纪3XPAN-D:北京石景山万达影城,影片:飞屋环游记胶片IMAX 3D和RealD个人未曾看过阿凡达是第一部真正3D拍摄的商业电影,后期制作为3D的CG动画的3D效果是不能与之相比的,在打分时已考虑此因素,并会综合设备原理和其他网友的评价。
当然我自己毕竟也没有全看过,打算等热度降一降以后慢慢依次体验。
欢迎比较过的童鞋给本文提意见。
---推荐版本影城分布(可能不会所有3D厅都是推荐版本,请跟影城工作人员确认,注意不要弄错,括号内为推荐厅银幕宽度)个人网络搜集,不全的欢迎大家指出,我会补充。
IMAX数字:北京UME华星影城双安店(26米),石景山万达影城(21.3米),CBD万达影城,保利中国科技馆影城天津中影国际影城(21.5米),万达影城河东店,金逸影城大悦城店 石家庄万达影城济南万达影城青岛延吉路万达影城(7号厅19.5米)西安大明宫imax影城银川金凤万达影城长春万达影城欧亚店(21.8米)上海和平影都(20米),星美正大影城(25米),五角场万达影城(21.4米),江桥万达影城(22米)南京万达影城河西店苏州科技文化中心(21.3米)无锡大世界影城(19.1米)镇江万达影城杭州万象城百老汇影城(22米),新远影城(20米)宁波鄞州万达影城合肥万达影城广州万达影城(22米)深圳UA IMAX 影院,中影影城欢乐海岸店福州万达影城厦门万达影城湖里广场店武汉环艺影城(22米),万达影城经开店长沙万达影城(22.5米)重庆卢米埃金源影城(22米)昆明百老汇影城(21米)IMAX胶片(画幅是4:3的,不同于其他版本的2.35:1):北京中国电影博物馆(27米)广州科学中心(29米)东莞万达影城(28米)重庆科技馆(22米)RealD:北京金宝汇百丽宫影城(2个厅),花市百老汇影城(2个厅),新东安影城(4个厅),百老汇新世纪影院(3个厅),万达影城望京店,MOMA影城天津万达影城南开店,万达影城河东店,万达影城金街店唐山银兴百老汇影城沈阳中影百老汇影城,七星影城,万达影城铁西店,乐天新东北影城长春万达影城红旗街店呼和浩特万达影城新华东街店济南万达影城青岛百老汇影院郑州保利影城银川金凤万达影城上海美罗城柯达电影世界(4号厅),国金百丽宫影城(全部6厅)南京绿地卢米埃影城,UME影城苏州金科王府卢米埃影城,世茂影城无锡万达影城镇江万达影城常熟卢米埃影城昆山世茂影城淮安万达影城(2号厅,5号厅)杭州庆春银泰卢米埃影城(共2个厅,其中3号厅18米),万象城百老汇影城蚌埠万达影城南昌万达影城深圳百老汇影院东莞万达影城福州世茂影城泉州万达影城晋江万达影城南宁百老汇影城武汉亚贸兴汇影城,万达影城菱角湖店,万达影城汉商店襄樊万达影城重庆盛世金源卢米埃影城(共3个厅,其中1号厅24米,5号厅20米),万达影城大融城店,万达影城观音桥店,卢米埃北滨影城昆明百老汇影城 双机3D:北京UME双井影城,UME安贞影城,传奇时代影城(1号厅16米),CBD万达影城(8号厅),天通苑万达影城,金源星美影城(4号厅 18.3米),首都电影院,小西天中影电影院(1号厅),金逸影城朝阳大悦城店,嘉禾万柳影城,美嘉欢乐影城三里屯店,美嘉欢乐影城中关村店,嘉华影城,世界城星美影城,耀莱影城天津金逸影城奥城店,金逸影城西岸店,金逸影城鞍山西道店,中山门星美影城(5号厅,6号厅),天影朗香影城(3号厅,5号厅),美亚影城呼和浩特万达影城新华东街店包头万达影城沈阳万达影城铁西店,万达影城太原街店,七星影城,光陆影城大连万达影城(1号厅),大连影城,金逸影城福佳店鞍山金逸影城(3号厅)丹东文化宫影城长春万达影城重庆店哈尔滨万达影城济南万达影城青岛万达影城台东店,万达影城延吉路店烟台世茂影城潍坊万达影城泰安横店影城太原横店影城,中影影城郑州横店影城安阳工人文化宫数字3D影城西安万达影城李家村店,万达影城解放路店榆林奥斯卡影城兰州太平洋影城华孚泰店银川万达影城上海周浦万达影城(3号厅),上海影城(1号厅),曹杨影城,金逸影城海上海店,正大星美影城南京河西万达影城,新街口万达影城(5号厅),金逸影城(1号厅,2号厅),上影影城苏州嘉禾影城,万达影城(4号厅),苏州乐园金逸影城,世茂影城昆山世茂影城无锡万达影城扬州金逸影城淮安万达影城(4号厅)杭州中影影城宁波万达影城鄞州店(1号厅),万达影城江北店,宁波影都(百花厅)嘉兴中山影城绍兴世茂影城绍兴柯桥蓝天影城合肥左岸影城(8号厅),万达影城,华谊兄弟影城芜湖嘉禾影城,华亿环球影城泾县环球影城南昌万达影城,华影影城,天幕影城深圳金逸影城(3号厅15米),华夏太古影城,海岸影城,保利影城广州金逸影城太阳城店,金逸影城百信店,天河影城,蓓蕾剧院,飞扬影城正佳店,青宫电影城,万达影城,喜洋时代东圃影城,中华广场影城,金逸影城康王和业店东莞万达影城(8号厅)中山金逸影城石岐店惠州万达影城茂名金逸影城阳江金逸影城肇庆金逸影城厦门明发金逸影城(1号厅)福州金逸影城(5号厅24米),海峡影城(5号厅14米),万达影城金融街店南宁万达影城(5号厅),红星影城柳州艺术中心电影大世界武汉金逸影城,万达影城江汉路店,万达影城菱角湖店,洪山礼堂银兴电影城,万达影城春树里店,万达影城汉商店襄樊万达影城宜昌万达影城(1号厅)长沙万达影城,沃美影城成都上影影城,王府井影城,紫荆影城、新城市影城,嘉禾富力天汇影城,嘉禾凯丹影城宜宾太平洋影城图书馆店重庆万达影城南坪店(4号厅),万达影城大融城店,华谊兄弟影城南坪上海城百联店乐山华联影城贵阳沃美影城六盘水凉都影城如果不是以上的版本,强烈建议观看2D版而不是3D版。
【负一】献给卡神这篇文章从2010年1月4日写到2010年1月25日。
期间,共看《阿凡达》四次,IMAX 3D两次,数字3D两次,至今包括请客在内共贡献票房880元人民币。
献给所有挚爱《阿凡达》的影迷。
献给刚刚击沉《泰坦尼克号》的《阿凡达》。
献给为影迷带来新世纪福音的创世卡神。
【零】初夜观感很多年以后,当我把《三体》搬上大银幕,我仍会依稀记得年轻时代那个寒冷的晚上,为《阿凡达》贡献中国大陆最早一批票房的荣耀,地点上海和平影都IMAX厅,形式胶片3D,零点大陆首映场。
而现在的我清楚记得的是,十二年前,我们刚读初三,胡晓彬问我对《泰坦尼克号》热卖的看法,我说卡麦伦可能很久以后都不会拍片了,因为他创造了一个连自己也永远无法攀越的高峰——票房上的。
正如我说的大部分废话一样,我说对了一半,说错了一半。
但今天,我不想说废话了。
我想把话说绝。
好莱坞有很多神一般的存在。
如今我更加确信,卡麦伦是毫无疑问的众神之神,万王之王。
我无法保证这篇影评能够做到客观。
你指望一个完全疯狂的人能说什不偏不倚的话。
我也无法保证这篇影评能够不剧透。
我的想法就是,如果你有时间看我这影评来点剧透快感,还不如马上写请假报告,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买票,去3D影院去看一遍《阿凡达》,或者再看一遍。
我能保证的只有一个,卡麦伦又成功地做了一回既有的超A级商业电影制作标准的破坏者和重塑者,而且做得比以往数次更摧枯拉朽、登峰造极。
我一度以为《泰坦尼克号》的票房神话不再可重复。
现在我坚信可以。
我一度以为卡麦伦的巅峰期已经过了。
现在我才意识到,他早已走在世界期待的前面。
我不会再把卡麦伦和当今活着的任何一个电影大师比了。
我就是要拿他和希区柯克比,要拿他和爱森斯坦比,要拿他和格里菲斯比,我甚至要拿他和米开朗基罗比,要拿他和达芬奇比。
同样,历史将会称其为推动“剧院复兴运动”的第一人。
从今以后,好莱坞的所有商业巨人又重新面临着这样一个抉择:是跟着卡麦伦走,还是跟着卡麦伦跑。
既然去年看《TDK》,我已经用“逆天”来形容它的票房表现了,那么如今面对《阿凡达》,我只能用AVATAR来形容《阿凡达》。
我猜想今后将必然诞生的《阿凡达》续集,业界会以“A2”来表示,《异形》从此让道。
维基百科对单词A的解读除了“冠词”之外,将还有一条,是“AVATAR”的缩写。
我期待我身边的亲人朋友,在2010年不会因为我整天叨念这部电影而对我敬而远之。
我更祈祷《阿凡达》不会毁灭我看其他电影的热情——不过好像晚了。
现在的我,眼里心里脑里和梦里,只有潘朵拉!
以上写在2010年1月4日凌晨四点,状态是又困又疯。
【一】电影控制论比《阿凡达》的故事更俗套的,就是说《阿凡达》故事俗套的影评。
这些人绝对没有恶意,而且绝对正确。
他们只是不了解或者不愿意多辩解一下:一部好莱坞的超A级制作要超越最不可能的巅峰,真正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所谓“超A级制作”,我以为现在的标准就是万一票房失利可让大制片厂老板下台的电影。
而掐指一算,在近年出现的所有超A级制作中,《阿凡达》是为数不多的非续集电影,更是唯一的上映前毫无受众基础的电影。
所以在这里,我一定要为《阿凡达》俗套的故事好好认真地辩护一下:你难道以为卡麦伦称霸地球靠的是什么其他法宝?
对他而言,经典的故事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俗套加百分之一的灵光。
这百分之一的灵光就如同绝世大厨的顶级秘方,让饕餮盛宴焕然一新。
现在分析下来,卡麦伦在故事情节、叙事手法和细节设定上所做的所有选择,几乎全部是正确的。
他不是要做个CULT电影,他只是想把以往所有商业巨片都远远甩在后面,再一次。
而他面临的最大一个难题是:在影迷口味日益挑剔的今天,怎样才能让潘朵拉的世界真正登上银幕时显得不雷人?
我想所有人都会承认,去年“阿凡达日”全球影迷下载的先行预告片是很雷人的。
这个难题,或许才让卡神寂寞了十四年,忙碌了十四年。
2小时40分钟的故事容量,承担着开辟一个全新且完整的世界观的重任,而这只是观众了解故事的基础,这不是一块人人都能啃的硬骨头。
虽然能让全球老百姓都在影片开始的一个小时之内看明白且接受一个不存在世界,貌似不需要惊世骇俗的叙事技巧,但是简单做下对比,就可以看出《阿凡达》和以往的极大部分具有复杂架空世界观的电影是不同的:我们看《移魂都市》,看《黑客帝国》,看《星际迷航》,再看《阿凡达》,有什么区别?
在前三者,世界观本身是故事;而在后者,世界观只是一个寻常故事的不寻常背景,这就要求你不能过多着墨世界观,导致顾此失彼。
卡麦伦有创造一个世界的野心和能力,但是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克制。
要让所有人(不仅是小众极品影迷,更是普罗大众)既为人物所倾心,又为故事所征服,更为世界观所疯狂,那没有两千把刷子是绝对不行的。
故事发展的每一步都不能踏错,角色的每一句台词都不能浪费,在这同时,又必须兼顾到世界观与故事的融合。
一旦顾此失彼,潘朵拉就变成“圆环套圆环”,纳威人就变成海宝,超A级制作就变成超B级制作。
而卡麦伦之所以会让我们放心,是因为在别的导演看来是很棘手的事情,他有的是控制观众的方法。
电影控制论,一直是我想好好讲的一点,因为我们的电影太缺控制的手段了。
我们的电影想让观众哭的时候,观众却往往想笑;想让人紧张,人却打哈欠。
商业电影是一种催眠技术,是一种控制人情绪和思维的技术。
导演好比催眠师,与观众进行潜意识的斗法。
控制住了观众,才能突破票房的极限。
正如你想获得一个人的注意,最有效的不是在他面前晃悠,而是冲他耳朵大声喊叫一下;故事对于大多数观众而言,就是需要最原始和最简单的刺激点。
刺激会为观众提供人物的动机,刺激会让观众产生忘我的境界。
而卡麦伦所坚信的就是:刺激一定要原始和简单。
越原始越可以直指人心,越简单越可以控制更多人。
是的,极致的超A级商业电影之间的较量,如同武林绝顶高手的PK,什么视觉效果,什么营销策略,什么大牌明星,这些粗浅的招式都只是十亿级别的基础,要想更上一层楼,它们所真正比拼的,就是“控制”的功夫。
你能控制的观众越多(票房基数大),能控制得越深(长线走势和二次票源),你才有赢的机会。
因此说观众是上帝的导演永远没出息,必须要让你的观众永远被你牵着鼻子走,这才能成为商业电影的至尊大帝。
正如所有口碑票房双丰收的杰出商业电影一样,《阿凡达》又给我们带来电影控制手段的无数启示。
且看它是如何通过刺激来控制我的。
【二】泥土《阿凡达》给我的第一个刺激,就出现在泥土上。
说到这里,不得不由衷赞叹卡麦伦对细节的把握。
当残腿的杰克第一次进入阿凡达,疯狂地奔出实验室,陶醉地享受赤脚摩挲在潘朵拉的土地上时,我就爱上了这部电影。
如此真实的细节流露,在很多票房重弹中往往会因为要赶场子而被忽略。
现在回想,这个脚插泥土的段落出现得非常及时,至少有两个好处。
第一,它没有留给观众足够时间去质疑阿凡达这个怪诞又扯淡的替身设定。
这是阿凡达第一次现身的桥段,鉴于远在本片上映前网上对纳威人的设定一片“雷声”,这次亮相可谓“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至关重要,且不提会有多少影迷反应过来这设定是不是抄袭《黑客帝国》或《EVA》的,或许更会有人去歪想科学家要遥控阿凡达应该是用3G还是4G?
如果影迷这样七想八想,不仅出戏了,还会造成影迷对蓝精灵的不认同。
只要在这一刻让观众得到喘息之机而出戏,那么电影必然失败。
而为了控制观众的思绪,卡麦伦就用了个很简单的方法:造一个小小Trouble——让杰克不顾一切冲出去,让科学家追他,自然吸引观众转移注意力。
而Trouble来了,怎么平息?
于是脚插泥土这个相当有品位的镜头就来了,仿佛一个完美的“起承转合”,让所有人舒坦的同时忘记了自己的小聪明。
很多大制作沦为烂片,就是因为在这种节骨眼上没有进行处理,让观众有时间跳出来嘲笑。
第二,它再次强调了杰克的残疾身份,让观众认同了杰克今后如此热衷进入阿凡达的动机。
这个动机有多重要?
或者说,杰克的残疾身份有多重要?
可以说,它是全片故事的第一推动力,它推动了杰克来到潘朵拉,它推动了杰克自愿当卧底,它推动了杰克身为纳威人后的每个选择,它更为人类阵营对杰克残腿的前后态度进行了重要对比。
残疾这东西,就是一个很完美很原始的“刺激”,无论是善良纯洁还是恶贯满盈的人,看到残疾总会不安,这是最原始的动物性使然,和道德无关。
完整、健康的肉体是人的最基本诉求,卡麦伦有效地利用了观众这一点潜意识的倾向,即观众宁愿希望看到一个蹦蹦跳跳的健全阿凡达,也不愿看见整天坐在轮椅上的残疾杰克,来对观众进行偏好的悄然控制。
【三】美梦《阿凡达》给我的第二个刺激,就是谁也绕不开的潘朵拉。
纵观所有架空题材的超A级大片,从《星际迷航》到《星球大战》,从《异形》到《黑客帝国》,莫不是需要一整个系列的长度支撑一个世界观。
能在单部电影容量内展现这么富有细节且基本经得住推敲的原创世界,这足以把《阿凡达》送进商业电影教科书——而教学问题是:“怎样在最短时间里向观众交代你的世界背景?
”是啊,如果其他NB导演是答题者,他会怎么做?
迈克尔贝会说,“这个太深奥了,我来个爆炸先。
”乔治卢卡斯会说,“哪有这么麻烦,上段滚屏字幕不就得了。
”罗兰艾默里奇会说,“我会安排一个印度科学家在开头把所有事情和结果都讲明白。
”斯皮尔伯格会说,“啊,嗯,这个,我想,我是监制,还是交给导演去回答吧……”沃卓斯基姐弟会说,“我们会安排一群人讲一堆话,不过我们猜你还是看不懂。
”克里斯托弗诺兰会说,“简单,先拍个前传。
”彼得杰克逊会说,“嗯,新线老板说必须要多加个带旁白的片头,这得跟我老婆弗兰克商量一下,时间又来不及了……”而卡麦伦呢?
如果你问他这个问题,他没准会咆哮:“WHAT DO YOU FXXKING UNDERSTAND ??? WHY DO YOU TRASHING MY SCENE??? YOU ARE TRASHING MY SCENE!!!”(贝尔发飙事件绝对是学他的。
)我可不想被卡麦伦咆哮,那还是老老实实靠有限的回忆分析一下吧。
卡麦伦的第一个做法是“视觉创造信仰”。
直到现在,我仍坚信潘朵拉存在,虽然我知道潘朵拉不存在。
毫不夸张地说,首映场后一个礼拜以来每天晚上我都梦见潘朵拉,正如我小时候每天梦见老家一样。
一个虚拟的世界竟然能如此影响我潜的意识,实在可畏。
俗话说“你骗不了我的眼睛”,但是眼睛却可以骗你。
东西再假,全新3D的魔术却能够把它们变成最真实可信的东西。
在我眼前展开的不是一面墙,而是一扇大窗,银幕真正有了纵深,所有的事实在那里演绎。
理智没有办法驳倒感性,逻辑完败,幻术全胜。
正如CG绘图拯救了T-1000的真实性一样,3D让我们“真的”进行了一次潘朵拉之旅。
在这一层面上,3D变成了叙事的基础,卡麦伦只让3D技术去解决“信”的问题——够简单,够粗暴,但是够有效。
我以前看概念图的时候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潘朵拉的很多概念设计在《指环王》时期就可以做到完美无缺了,卡麦伦等的是什么技术?
现在才悟到,我们的思维方式和卡麦伦不是在一个星球上。
卡麦伦不是想让我们眼睛SEE,他是想让我们意识BELIEVE。
《阿凡达》毫无疑问是几十年来第一部严格界定自己观看方式的电影,并通过此来重新调整新世纪的好莱坞电影的定义。
从此,在好莱坞发生的所有对话是不是应该分成两类范式:3D的,非3D的?
卡麦伦的第二个做法是“技术逼出真实”。
卡麦伦身为好莱坞的技术头号巨匠,那不叫天使般的认真,那叫魔鬼般的偏执。
看过金庸的都知道“独孤求败”,当他剑术高深到一定境界,可以无招胜有招,万物皆可为剑。
卡麦伦对技术层面的苛求已经达到了这个“无招”境界:偏执地用技术去解决以往任何人不会用技术去解决的问题,比如:设定的真实性,细节的真实性,表演的真实性。
虽然事先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在第一次观看的时候分出注意力去瞧瞧纳威人的四根手指,我只打算在看五遍以后再去关照这些细节;我现在更不想学纳威语里的“I SEE YOU”,那是十遍以后的事情。
但这不是卡麦伦的标准,他的标准是让影迷看十遍以上。
虽然我现在所唯一渴望的,只是在我有限的生命中如何再多去几次影院观看《阿凡达》,以解心头之痒,但是,我知道等我有了DVD,一定会像当年死磕EVA一样逐帧研究纳威人的尾巴在调节身体平衡的时候的作用,研究雌雄飞龙花纹的差异,研究娜蒂丽这个纳威版张韶涵笑过几次,各有何不同。
尤其是娜蒂丽,通过卡麦伦和维塔工作室共同研发的全新表演捕捉技术,使其动画所产生的情感反应真实度达到了震慑级别,这或许是《阿凡达》所有技术中最让我激动到休克的了。
这一点很有说头,先来总结历史。
纵观影史所有CG虚拟人物,第一个模仿人物表情的虚拟人就是1989年卡麦伦的《深渊》里的水柱,随后1991年的卡麦伦的《T2》里的T-1000基本没有表情,再然后就是十年的空白,到2001年《最终幻想》自不量力的抽筋雀斑脸一度又让表情捕捉遭遇冷宫,再到罗伯特赞米斯基执着的3D兼表情捕捉尝试的多次失败,直到2002年彼得杰克逊的《指环王2双塔》里格鲁姆的横空出世第一次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最后又是2005年彼得杰克逊的《金刚》为这一轮CG虚拟人物竞争画上完满句号,我认为彼得大帝已经站在了CG表情的第一个顶峰。
但是“顶峰”既然是“第一个”,也就意味着“巅峰”同时是“瓶颈”。
仔细琢磨,彼得大帝能做到的是什么表情?
无非“喜、怒、哀、威”四大种类。
况且如果脱离动作捕捉演员天才安迪瑟金斯,或许格鲁姆和金刚的最终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而如今《阿凡达》来了,表情捕捉的金棒在几人间简单转了一圈后又一次回到了卡麦伦手中。
卡神毫无疑问又突破了CG人物可能性的界限。
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很多普通观众、包括我们很多导演并不能理解《阿凡达》里CG的巅峰性突破,以为离开了3D《阿凡达》就是普通的特效大片。
而在介绍《阿凡达》CG成就之前,有必要再来说说一个概念:“诡异的峡谷”。
这是我几天前才学到的专有名词,在这里装B一次。
“诡异的峡谷”就是在人造人领域冲锋陷阵的人观察到的这样一个现象:你创造的一个假人,当其与我们人类的脸部的特征越来越接近时,观众对它的亲切感就越来越强;然而,这不是永远成正比的,当它的逼真程度直逼人脸,观众看起来几无二致,却又能意识到这不是真脸时,亲切感会陡然下降,情绪反应不是接受而是排斥。
画成曲线的话,就会出现一个“诡异的峡谷”。
这就是为什么《最终幻想》、《极地特快》和《贝奥武夫》探索失败的原因:够真,但又不够真,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动画商业大作的主角设定都是动物或夸张的卡通人物,谁也不敢再在逼真度上跨雷池。
而什么证据能说明《阿凡达》又一次拓开了CG的疆界?
什么证据证明卡麦伦是技术之神?
答案就是爱情!
话说世间表情,最难读懂的就是爱的表情。
别说CG创作的虚拟人物,就连真真实实的人,爱的表情都是最难辨认的。
我说我的脸上写着“爱”,你可能读出来的是“抱抱”,他可能读出来的是“猥琐”,爱的表情是什么,天晓得(或许蒂姆罗斯也晓得)。
但是,这个长得像张韶涵的纳威公主娜蒂丽却做到了!
当看到她第一次救了杰克,说他“心很坚强”时眼神的躲躲闪闪,我看到了《勇敢的心》里的苏菲玛索;当看到她第一次教杰克骑马失败,平静地说“再来一次”,我看到了《神雕侠侣》里的李若彤;当她奋不顾身踢倒苏泰,保护失去意识的杰克阿凡达,我看到了《T2》里的琳达汉密尔顿;当看到她知道了杰克的无间道身份,那份委屈、伤心、失望、愤怒的表情,我看到了——我老婆!!!
OH MY GOD,活生生的,I SEE YOU!!!
绝顶震撼啊!
前所未见啊!
想到如此细腻、真实的表情捕捉和表情再造技术将来所会演绎的无数爱与恨的故事,身为技术控的我真的激动得想把楼板跳穿啊!
卡麦伦的第三个做法是“审美孕育简单”。
注意,是简单,不是复杂。
要讲简单,首先又要回顾一下卡麦伦的审美。
潘朵拉星球上的所有东西都不是我们前所未见的,网上都如数家珍般说《阿凡达》抄袭《黑客帝国》、《与狼共舞》、《风中奇缘》、《幽灵公主》、《天空之城》甚至《神雕侠侣》,但我觉得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以闻名天下的偏执,把自己多年来的审美喜好统统加进了潘朵拉,狠狠地抄袭了一下自己。
他此前在艺术指导上最绚丽的两部作品,就是《异形2》和《深渊》。
而在《阿凡达》的世界中,人类基地就是《异形2》的样子,潘朵拉夜景基本就是《深渊》的蓝紫色调。
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自我复制,却又能把以前的成功再次突破和登顶,说明卡麦伦眼里绝对没有观众,只有他自己。
不过既然卡麦伦对自己的要求比我们还严格,那我们身为影迷反倒省心得幸福呢。
而身为影迷,我一直认为,卡麦伦并没有系统性的审美倾向,没有自己电影美学的绝对标签。
这与其说是局限,不如说是解放。
他在《阿凡达》之前所创造的5个世界——终结者、异形、深渊、真实的谎言、泰坦尼克号——在美学上基本没有交集,各自向五个不同方向远远射去。
人们提到终结者的金属骨架,自然认为这是卡麦伦的铁血美学代表,但是要说终结者就代表着卡麦伦的美学,那笼罩在晚霞下的泰坦尼克又算什么呢?
不过我们再看《阿凡达》,就会发现潘朵拉如同一面窥私镜,比卡麦伦以往任何作品都更好地让我们窥见他“私”属性的美学偏好。
我总结如下:一,是爱躲猫猫的蓝紫光源;二,是爱练叉腰肌的骨骼机械美学;三,是爱打酱油的无毒无害无副作用的柔软发光半透明海蜇皮;四,是爱当周老虎的莫奈睡莲油画(师徒游泳那九十度俯镜)。
既然卡麦伦声称这是他从小到大梦境的实现,那么我们不妨顺水推舟,把卡麦伦的私人偏好的美学风格总结为“潘朵拉”风格,即融合“魔兽世界式的生态+星际争霸式的机械+神秘主义的蓝紫光源+充满宗教感的圣洁生物+印象派色彩美学”的混搭科幻风格。
该“潘朵拉”风格的法宝就是:有一点点引领,有一点点跟风,很流行,很简单,很美。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发现《阿凡达》的画面几乎可以俘获所有年龄层次和各种偏好的观众的心,因为潘朵拉的“美”太简单,简单到只需还原成一个字:“梦”。
这个梦不是大卫林奇的噩梦,不是特里吉列姆的怪梦,不是蒂姆伯顿的黑暗哥特梦,不是大卫柯南伯格的身体异化梦,而是美梦,是孩童渴望至极的远游之梦,是成人离乡太久的故土之梦!
卡麦伦的第四个做法是“菜鸟催生必要”。
这里讲的是叙事方法。
我们会发现,卡麦伦使用的是极为讨巧的介绍世界观的方法,也是我所极为推崇的叙事模式——“学徒”模式。
“学徒”这个东西,对于介绍一个宏大得让人不知从何讲起的世界观的时候,往往是最最省心得力的宝贝!
诸位,开动你们小脑筋,想想有多少巨大的架空世界观是通过“学徒”桥段来开始讲述的?
《黑客帝国》,《星球大战》,《超时空要塞》,《猎人》,《火影忍者》,《JOJO的奇妙冒险》,《EVA》,《飞跃巅峰》,《灌篮高手》,《将太寿司》,《中华小当家》,《圣斗士星矢》,《七龙珠》……这是俗套吗?
是俗套,更是内行!
这是业内人士经历了无数失败叙事经验后提炼出的绝顶智慧啊!
如果观众逼问:你讲故事归你讲故事,为什么偏要讲那么多背景知识?
有必要吗?
那么导演就回答:你说没必要,那我就造出必要来,我的主角偏偏是个菜鸟,我的故事偏偏就是上课!
“学徒”模式除了极大地方便了介绍架空世界观以外,还有一个很独特的功能,就是菜鸟的巨大成长空间为今后的故事主线提供了无限的戏剧可能。
而相对于《黑客帝国》与《星球大战》那样稍显没有章法的学徒课程不同,卡麦伦在设计每一个主要课程中都精心编织了故事推进的动力和伏笔:第一节课篝火晚会是展现人物冲突与表现家园之树的内部结构,第二节课骑马是讲USB联系(潘朵拉上最核心的概念),第三堂课骑龙是杰克真正成为纳威部落战士的标志,也引出了爱娃圣母之树的方位地点。
至于零星的一些小课程,比如教语言学是讲述“I SEE YOU”问候语的桥段(是通过背景音交代的,卡麦伦组织细节的功力强到可怕),比如射箭铺垫两人感情,比如往下跳抓叶子为后来杰克在大战时保命进行了铺垫……组织得非常有章法和节奏,而且每个段落既有美的一面,又有叙事的一面,还有为今后铺垫的一面,没有一个没用的段落!
“杰克上课”桥段本来很可能成为《阿凡达》里最乏味最平淡的第二幕,结果却成为了节奏最快、视觉最美、感情最真的一幕,最后更以一段“杨过与小龙女”式爱情为高潮收尾,有力推进第三幕“强制拆迁”的到来……功力啊功力,这是迈克尔贝、罗曼艾默里奇之流一辈子都学不到的功力啊!
卡麦伦的确能在好莱坞经典三幕式剧本上当所有商业导演和编剧的老师!
《阿凡达》的成功,是好莱坞经典叙事流在以《变形金刚》为首的特效脑残流和以《TDK》为首的矛盾密集流联合夹击下的胜利大反扑!
前年我在《TDK》影评最后就猜测了卡麦伦对于经典叙事的坚持,并表达了担忧,事实证明,我又对了,我又错了!
【四】杯具《阿凡达》给我的第三个刺激,就是家园之树的倒下。
推倒家园之树,在视觉上是一个高峰,在情感上更是一个高潮。
“杯具”模式,是《阿凡达》继“学徒”模式后又一个得到成功应用的模式,这个模式卡麦伦已经第三次用,早已滚瓜烂熟了。
1991年,全世界所有男孩都为施瓦辛格在钢水中高高翘起的大拇指而黯然伤神;1997年,全世界所有女孩都为迪卡普里奥冻死前的“NEVER LET GO”谋杀餐巾纸;这一次,卡麦伦不相信眼泪,他只相信“家破人亡”的震撼——同样是最简单最原始的刺激。
家园之树的倒掉,在主题上对《阿凡达》进行了升华,生态环保论啊,文明冲突论啊,拆迁大队和钉子户啊,各种观后解读如火山爆发般涌现。
有人说这体现了卡麦伦身为商业导演的良心,我不反驳,但是我本能觉得这不是卡麦伦的核心动机。
十几年前他写这个剧本的时候,或许只是基于一个很简单的直觉:观众喜欢杯具。
其实按现在的笼罩在金融危机阴影下的世界心态和氛围,讲杯具着实是不合时宜的。
但是怪了,你以为现在人们需要洗具,结果观众用钱包投票的结果都是杯具,要么大口径杯具,要么小口径杯具,哪怕不是杯具,也肯定需要些杯具作调味剂。
先看看全球票房过十亿的电影。
前年的老大《TDK》是第一种,去年的老大《变形金刚2》是第三种(柱子哥的倒下),而今年的老大《阿凡达》是第二种。
再看看其他全球票房超10亿的航母级大片,当了一甲子的老大的《泰坦尼克号》是毫无疑问的特大突发杯具;《指环王3:王者归来》的结局超级诡异,这个大团圆结局感觉却比什么杯具都伤感,恐怕是因为道路太曲折了,前途太不光明了,中土世界的人再也笑不出来了;《加勒比海盗2:聚魂棺》的票房竟然比第三部好,我看一大原因就是结尾的时候杰克船长被章鱼给吃了。
再看近年口碑比较好的几部:《飞屋环游记》最让人念念不忘的,是开头5分钟的伤感爱情小杯具;《地球废品分装员》中,小瓦力的一度死亡或失忆成了戏剧中最成功的“刺激”。
再看国内,《十月围城》和《风声》,口碑远超《三枪》和《建国大业》。
观众的确喜欢来自杯具的刺激。
杯具给人刺激,刺激产生代入,代入就可以控制。
鲁迅爷爷说,杯具就是把人性中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与国内部分商业杯具大片如《黄金甲》、《夜宴》等扭曲的杯具相比,卡麦伦似乎把鲁迅杯具观的奥义参悟得更透彻:杯具的重点不是讲悲惨,而是讲价值。
《黄金甲》改编自曹禺的《雷雨》,《夜宴》改编自莎士比亚的《麦克白》,但是这两部经典杯具改编,却在抛弃原著时代背景的同时也把最重要的核心价值抛弃了,人性再也没有可守望的价值,故事沦为臆想中的宫廷异史。
这样的电影几乎没有可供讨论的价值,正常心智的人更不会为此神伤落泪。
而卡麦伦的杯具套路的确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他只是把按部就班地把东西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人看,再把这美好的东西毁了。
沉入钢水的T-800如此,冻死的杰克如此,倒下的家园之树也是如此,而已。
关键的就是,这个价值是什么?
该怎么讲?
杯具之后,又该如何收场?
与所有解开卡麦伦故事枷锁的密匙一样,卡麦伦设计的杯具大受欢迎的答案仍然都是“简单”二字。
父辈的消失(《T2》),爱人的消失(《泰坦尼克号》),家国的消失(《阿凡达》),都能刺激全世界人民最普遍的情感。
最简单的故事,用最难以察觉的复杂技巧讲述,这是卡麦伦讲故事的不二法门。
《阿凡达》的节奏非常之快,信息量非常之大,而且必要的信息全都隐藏在其他故事和画面表现之中。
举个具体例子,潘朵拉的任何信息,都是在真正展示之前就在画面和台词中出现过一次到两次,好莱坞剧作家将之称为“三次原则”,即认为观众无法记住画面与台词的全部细节,因此任何有用信息重复三次左右是相当必要的。
潘朵拉的空气对人类有毒,这个信息只有在最后大结局的时候才真正表现出来,但是却在杰克降落潘朵拉之前就用台词强调,并在后面的故事中用夸奇上校的动作反复过三次以上,更别说无数的画面暗示了。
阿凡达辫子的作用,只有在第二幕杰克学骑马时得以展现,却在杰克进入阿凡达的第一夜安睡前有过强调,并在苏泰第一次骑马出现时用画面重复。
爱娃的圣树种子,在娜蒂丽解释之前就出现过一次,阻止了娜蒂丽的暗杀。
纳威人的弓箭,在夸奇上校第一次演讲前就在土方车的巨大轮胎上出现过。
而推倒家园之树,更是核心的故事,几乎出现在派克每次出场时……这些或大或小的铺垫,让在潘朵拉上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显得突兀。
相比较而言,国内的商业大片显得非常奇怪:用最简单拙劣的技巧,来讲述最复杂的故事。
《黄金甲》想说的是一个王族的腐化,故事的包袱却总是没有铺垫,任何一个八卦猛料的曝出都如同程咬金让人无所适从。
《无极》想讲一个关于命运的杯具,却用“满神”这么一个滑稽概念来阐述,无厘头的是,满神才出现过两次,而且都是在故事开头,后面故事的走向简直惨不忍睹。
《十面埋伏》的杯具可谓“峰回路转”,人物时好时坏,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说书人在不断自打耳光,并在嘴里叨念着“哎呀我前面都说的都不算数”。
技巧跟不上故事,又不愿意把故事往简单里做,是我们所有妄图用杯具大片赚百姓口碑的导演的通病,拍出来的片子就像拉画片。
当然,票房都还可以,这是属于我们老百姓自己的杯具。
再说说杯具场面的处理。
看多了杯具的煽情场面,《阿凡达》属于绝对干脆利落型,这在当下尤其讨人喜欢。
树倒了,人死了,女主角哭了,女主角骂男主角了,男主角回到现实了,男主角被打晕了,加上旁白以加大信息量和节奏,OVER。
极为克制的几个慢镜,极为克制地调低色饱和,极为短暂的悲鸣。
换上莱德利斯考特,一定多加几个渲染情绪的慢镜摇再来个女高音吟唱。
若再换上大陆电视剧导演,一定再加一堆女主角哭的镜头,大叫“爸你不能死”,再倒过来大叫“你不能死啊爸”。
若再再换上台湾剧或韩国剧导演,那一定会有娜蒂丽决意自杀的情节,不撑满五分钟不罢休。
最后谈谈收场。
杯具之后,需要一个情绪排泄点。
这个排泄点,可大可小。
小如《TDK》戈登局长远望蝙蝠侠的黑暗背影,大如《阿凡达》的爱娃胜利大反扑。
原则只有一个,气势要到。
与《泰坦尼克号》相比,《阿凡达》的杯具只是出现在第二幕的结尾,第三幕更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大逆转。
讲到这里,我倒要再啰嗦一下《阿凡达》的另外一个正确之处:场面一定要越做越大。
我在银幕上观看过《2012》三遍。
感想就是,罗兰艾默里奇越来越会做特效了,但是越来越不会安排场面了。
全片视觉最高潮的段落在洛杉矶大逃亡,之后的黄石火山爆发次之,最后的洪水最反高潮,还不如《后天》爽,整个曲线就是一路下滑。
从情绪控制来说也是一样,洛杉矶地震段落是紧迫感最强的,之后就运用上了“主角不死光环”的无敌技能,故事讲到中国这边,我就知道如果主角最后不死,那么《2010》的故事就毫无亮点可言了。
果然,主角没死,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戏剧冲突竟然是方舟的一扇门关不上,把人与自然的矛盾转移到了人与机械的矛盾,把最后的大决战段落安排在了一个机房,场面越做越小,先前积累的情绪真气全部涣散,简直是脑残至极。
陆川说《2012》导演应该向卡麦伦磕头,我觉得不夸张,虽然罗兰艾默里奇定然不会磕的。
而《阿凡达》没有犯这个错误,所有矛盾都在结局得到了妥善处理,该死的死,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虽然看到这里,什么3D奇观都会有审美疲劳,但是《阿凡达》大结局的场面仍然是大过推倒家园之树段落的。
镜头增加了急推的频率(也是很简单的增加画面冲击力的方法),决战双方的数量也都更多更快更强,最后定格在杰克夫妇和夸奇上校的决斗,完成了一次故事矛盾和观众情绪的完全释放。
最后“AVATAR”片名出现时,有观众情不自禁地鼓掌,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人生改变了,而是他们觉得情绪上很爽。
理论上这样的大团圆结局是最没品格的,所以我们有品格的商业大片从来就不屑于让我们情绪爽快一把。
《黄金甲》莫名其妙地定格在被周润发毒药腐蚀坏的菊花台,《十面埋伏》莫名奇妙地定格在漫天飞雪中大叫的刘德华,《无极》莫名其妙地定格在张东健背着张伯芝飞天,《夜宴》莫名其妙地定格在章子怡被刺后的回眸一指,都没有任何排泄点。
就这么憋着吧,不便秘才怪。
【五】上校《阿凡达》给我的第四个刺激,是上校的屏息射击。
或许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我觉得夸奇上校是《阿凡达》里最重要的人物。
这个反派看似没有说过什么关键性的台词,但是他的作用就像牛虻叮牛屁股一样,以推动故事发展为己任,专心致志地制造矛盾,是个“麻烦制造者”。
没有他,《阿凡达》的故事就如同DISCOVERY拍摄的《环球行者》系列风光片,杰克作为主持人带我们领略潘朵拉星球上的风土人情。
有了他,《阿凡达》的故事才有那么点儿像《无间道》了,他为杰克制造了焦虑和不安,他不断提醒观众杰克的立场,他为《阿凡达》提供了阵营的把玩。
论天下故事,要想有那么一点大格局,阵营是必不可少的。
有阵营才有动机,有动机才有目标,有目标才能推动故事——说着说着,好像又触到了我们大片普遍的软肋,算了,不谈国产片了。
话再绕回来。
如果没有夸奇上校,《阿凡达》的阵营就过于简单:公司和土著,这样就如同两阵营游戏《红色警戒》,不是很耐玩了。
但是夸奇就像老鼠爱大米一样对杰克念念不忘,催促杰克成为特殊的摇摆的第三阵营,于是《阿凡达》就变成了三阵营游戏《星际争霸》。
他和杰克的五次重要见面,次次推进故事往实质方向发展。
第一次是由他演讲引出人类普遍的对潘朵拉的敌视,第二次是他以治疗双腿为诱惑向杰克提出卧底计划,第三次他套杰克话看穿了他的真实目的,第四次他翻脸逮捕了杰克等人,最后一次他死死追踪杰克,不断提醒杰克的阵营本是人类。
看得出来,夸奇是原本一潭死水的搅局者,他是行动派。
“行动派”是什么意思?
拍摄动作片不是谈情说爱,更不是请客吃饭,里面必须要安排这么一个积极的行动者,一不做二不休,在故事僵化的时候激活矛盾,让所有人动起来,这就是“行动派”。
动作片就是简单讲一群武功好的人踢来打去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
看看成功的动作片,首先必有一个成功的行动派。
迈克连恩,T-1000,小丑,杰森波恩,杰克鲍尔,他们仿佛被注入了无数的精力,不仅自己动,还挥鞭让妄想懒洋洋过日子的、妄想美滋滋谈恋爱的、妄想急吼吼上厕所的都统统极不情愿地动起来,跳起来,骂起来,打起来。
这才是动作片。
你看看那些失败的动作片,首先肯定没个像样的行动派,剧情动不起来。
而值得我们关注的就是,夸奇上校这个行动派的塑造,基本上就是完全靠细节撑起来的。
第一个细节就是皮鞋。
卡麦伦的动作电影喜欢给重要人物皮鞋的特写。
我们看到的夸奇上校第一个镜头就是一个3D的皮鞋,伴随着极为铿锵错落的口音:“身为安全主管,我的工作就是让你们活着。
但是我不会成功。
”一个严谨、严厉、严肃的夸奇上校就来了。
第二个细节是他的胸肌。
卡麦伦特地安排这个场景,用画面表示他是力量型猛男。
随后就是熟练操控AUP的能力。
第三个细节是他在攻打家园之树时在直升飞机里喝咖啡。
表现他的无比自信。
第四个细节是他在与杰克谈话时抿了一下嘴。
谈话里表示杰克可以当晚回地球治愈双腿,但是杰克流连忘返,他同时表示出了失望、不屑、怀疑。
第五个细节让我尖叫。
当他发现杰克越狱时,当即踹开安全门,置总部所有人的安全于不顾的同时在毒气中屏气射击直升机,射完了自动步枪再射手枪,直到全部射完,才悠然戴上手下送来的面罩。
一个有超强自制力、能分清任务优先级、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和能干什么的冷血杀手跃然银幕之上。
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T-1000,那儿时熟悉的伟大的感觉回来了!
这些细节给了强悍、强硬的夸奇上校无比有力的支撑,这些支撑导致我们最后看夸奇上校在坠机中生还并与杰克一对一决斗时的所有情节都不觉得讶异,并且充满期待。
如果说夸奇是鹰派的行动派,那么杰克就是鸽派的。
鸽派的行动派往往比鹰派更难塑造,因为他必须乖,更棘手的是这个行动派还是个残疾人。
但好玩的是,卡麦伦塑造杰克的方法,却是让他不乖。
当杰克第一次进入格瑞斯的实验室,我们就发现书呆子诺曼想引他看控制台,但是他自说自话直奔阿凡达的培养皿。
这不仅帮助剧情更快进入主题,也帮助我们获得一个粗浅的印象:杰克虽然残疾,但是好动得很。
第二次不乖是进入连接器后老是抬头。
第三次是进入阿凡达后夺门而出。
第四次是见了娜蒂丽竟然厚着脸皮追上去,这些都不断强化着杰克的好动不羁的性格。
【六】绝望与希望的未来粗浅回顾了几个刺激,让《阿凡达》又一次完成了对我的控制。
很久没有受到如此纯净的美的涤荡了。
国外网上有人说看了《阿凡达》有自杀的冲动。
有人说“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世界是灰色的,如果自杀能让我去潘朵拉,我想我会的。
”我没有自杀的冲动,但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至今我没有兴趣去看任何一部其它电影。
一秒钟都不想。
去探访《阿凡达》盛况时,看到撑伞去和平影都排队买IMAX票的影迷排队绕了来福士广场半周,连警察都出动来维持秩序。
我真想在人群中大叫我已经看过IMAX两遍啦!
然后幸福地让这些人的眼神杀死我。
不过我恐怕很快就会加入他们的行列,再去看第四遍、第五遍……《阿凡达》甚至让我第一次对它的DVD不感兴趣。
如果说这是《阿凡达》众多了不起的革命之一,这恐怕是最革命的革命。
今晚,《阿凡达》恐怕已经破了《泰坦尼克号》的全球票房纪录。
早在这之前,就有人PS了一张图,说如果美国发行十亿面值的美元的话,上面应该印着卡麦伦的头像。
看着《阿凡达》的制作花絮,看到卡麦伦拿着虚拟摄像机对着空空地板,显示器却看到潘朵拉茂密的草地,我才真正透彻明白我们中国电影和好莱坞的差距,也更明白好莱坞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这让我绝望。
卡麦伦不需要任何奖项或者票房数字的证明了。
他赢了这场电影史上最大的资本豪赌,创建了一套方法论,这套方法论可以卖更多的钱,可以全面提升好莱坞超A级电影的标准,拉大与所有国家的差距,然后,垄断,然后,输出。
中国电影落后50年,不是假的。
“被震傻了”,宁财神的这句话,不是假的。
《阿凡达》卖疯了,但中国电影一定要冷静。
院线盲目建设IMAX,几年内会亏得很惨。
制作方盲目引进3D设备与捕捉系统,十几年内也会输得很惨。
第一个要学的,不是技术,而是技巧。
不是讨好观众的技巧,而是控制观众的技巧。
不能再指望现在处在权力巅峰的那些导演们了。
号称不怕《阿凡达》,他们已经瞎了。
WTO关于中国垄断电影引进的决议已经不断叩击这中国电影市场的大门,如今《阿凡达》终于轰开了,后面的洪水马上就来,没人能挡住,把所有不合时宜的腐朽冲垮殆尽,而我们的诺亚方舟还未竣工。
乱到极致,必产生秩序。
对此我们仍然可对新生代充满信心。
是时候让盗版培养的一代世界最杰出影迷群体崛起了!
回头想来,《阿凡达》完美得没有犯任何可能的错误,但是这仅局限在最顶级商业电影领域。
它彻底赢了,但仍然不是我心头的最最好,因为我知道它完全可以更好。
正因如此,我恰恰认定这才是关于《阿凡达》最美妙的一件事,因为我们知道,更好看的,还在后面。
这不是我们影迷最幸福的事吗?
2010年1月25日毕
一十多年前,我和朋友小魏坐着绿皮火车去天津中影看了一场IMAX3D版的《阿凡达》。
那是在初代影迷热情的驱使和凡尔赛心态的裹挟下临时起意的匆忙行程。
当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们要在最牛的影厅看看世界上最牛的电影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来吹不吹牛那都是后话。
为什么选择天津?
因为那时候唐山还没有IMAX影厅,去北京太远交通又不方便,天津那家号称华北最大银幕的IMAX影院,下了火车出了车站步行就能走到而且能当天往返。
前一天下午,我冒着雨加雪跑去火车站买了一行人的车票,记忆里等了很长时间。
幸好当时还不是实名制,否则会等更久。
对于一个几乎不去火车站的人来说,陌生的售票厅连通着陌生的候车大厅,在阴雨的映衬下一切都湿漉漉的,建筑物内部的所有事物即沉寂又嘈杂,谈不上秩序也说不上混乱。
远处的人们明明在很大声的叫嚷却像是装了消音器般,只剩下夸张的表情却听不见什么声响。
近处的警察在调解插队旅客们的纠纷而四周的人们都感觉稀松平常没有一点异样。
只有我一个火车站的陌生人奇怪的观察着一切。
售票大厅里背着行囊的各色人等像是潘多拉星球上被纳威人押解遣返的地球人,面无声色的在购票窗口前排着松散的队伍,询问、买票、离开……询问、买票、离开……似乎没有人想再回来。
我从来没有狂热到跨越两座城市只为看一部电影的地步,但坐拥顶级电影技术的《阿凡达》就是做到了能够让每个自称喜欢电影的人去到对的地方才敢自称真正看过它的地步。
所以我羡慕现在的孩子们,除去狂热,他们能从一个电影节到另一个电影展,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国家,做喜欢的事,过电影的日常。
火车上,我全程都在打另一位同行女伴(小魏女友的朋友)的主意,甚至有那么一刻能感觉到可能是小魏的有意为之。
早上九点左右,我们到了天津就直奔影院,要先搞清楚其中状况,毕竟当时网购没有那么方便,只查到了影片放映的几个时间点并不知道当地购票人有多少。
起初看到硕大的影院牌匾所在的大楼外只排了三四十人,我们心里多少安稳了一些。
可情况急转直下,原来影院在商场的四层(大概)侯影购票的人群是从四层一直排到一层门口外三四十人,少说在千人以上。
顿时感觉此行必虚,观影无望。
我们挤到四层售票处,所有人的一致性(想看电影)凝聚出的力量使整个队伍都很紧实,这不同于之前“各怀鬼胎”的火车站旅客的松散,并且人们为了相同的目标都在自觉的维护着队伍的完整性,插队钻空子的事情已不太可能。
但机智的小魏拯救了行程,在我们并未事先沟通的情况下,他直接抛开之前用的普通话,改用唐山话和周围的陌生人询问购票的事情,虽然瞬间让我们其他人有那么一点点难为情,但立马见效。
顷刻,几个操着天津口音的人围拢而来,供需关系决定购买力的经济学理论派上用场,外地人是黄牛的首选,毕竟本地人没有那么大的时间成本负担。
当时票原价是120元,黄牛票在150到200不等,其实是在可接受范围内的。
幸运的是黄牛之间也有竞争,最终我们压到那场电影开播前5分钟,才在一个外地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中以原价购得四张。
一是他们用影院折扣卡购票原价卖出赚差价,二是如果卖不掉只能自己进去重刷了。
看来外地人对外地人总是会比当地人善良一些。
电影刚刚开演,影厅爆满,我们趁黑匆忙找到很一般的座位,第一次向IMAX银幕看去,感觉真TMD大,而且视觉包裹感很强。
《阿凡达》透过银幕传递出来的信息,只能用两个特别低龄的成语形容,让人目不暇接、目瞪口呆……从那刻起直至影片结束,我都秉承了一颗影迷的心,完全沉浸在了番多拉星球之中,没有跟旁边的女伴说一句话。
之后回唐的全部行程,我深陷对阿凡达睁开双眼后的无限憧憬当中不能自拔。
我没想到人生观看的第一部3D电影,竟然就是3D电影的顶峰,十多年后依然无人撼动。
我也没想到在加了QQ就算同意交往的年代,本该开始的一段情愫,在火车出站时停留了片刻,便在火车进站时无疾而终。
二十多年间,我曾经多次回想过那次去天津异地看《阿凡达》的场景。
虽然许多细节都随着时间的累加产生了偏差,但大多都不在遗忘之列。
唯有那个单程女伴的模样,在我踏进IMAX影厅坐安稳的刹那,便随着蓝色星球的光影消失不见了。
回到唐山,我第一时间在QQ空间里标记、评论了《阿凡达》,但一刷的评论内容也因为不守妇道的腾讯一贯不通知用户就关闭服务的作风消失在中国互联网之中。
曾经吃力的装x才标记的四五百部电影也随之被一道清空,气急败坏的我转战豆瓣。
后来,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腾讯无声无息的关服是拉了悬崖边上的普通影迷一把。
原来豆瓣才是所有大陆影迷的归宿。
其实,以一个纯业余电影爱好者的角度来说,在豆瓣从单机到社交是一个简单快乐的成长过程,对电影一知半解时低调,阅片积累到一定程度时装x,如此低调、装x,低调、装x的反复也是对业余学习电影过程中心态很好的诠释。
除了电影,豆瓣里当然还有一群影影绰绰的人们。
他们为了电影而来,不知为何而去,有时不谋而合,有时激烈争吵。
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也不想去彼此打扰,反正他们就是存在着的一群人,很快聚集又快速散去。
说到底影迷圈只是一个很小的亚群体。
如果较起真来,你就会失落的发现原来现实生活中,你周围连一个真实的影迷都不存在,你的实体朋友没有一个人在乎你喜欢的电影。
所以影迷们只能通过网络构建起一个又一个群落,豆瓣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分支。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形形色色的影迷在时间的旋涡里“欲望沉浮”(虽然总是很穷)也是难免的事情,大V、小V没有V,这红、那黑还有黄,只要持续关注总会吃到某些有趣和无聊兼具的瓜。
值得欣慰的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的影迷友邻们从学生到工作,从业余到职业,很多人都已经成了电影相关的从业人员,能靠着电影混口饭吃虽然不容易,但大概也是影迷最好的选择。
此刻我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在候车大厅,旅客们高声叫嚷被装消音器的那幕,像极了《南方车站的聚会》里火车经过桂纶镁和胡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它也像极了《红色沙漠》里巨大蒸汽下两人的无声对话。
电影就是这么奇怪,如果看的够多,某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不仅恍若隔梦,还能真的出现在电影里。
熟睡的你在早上九点还未被叫醒的当口,你的梦还在与他人的梦重合交错,这像是《红辣椒》的梦境控制,也更可能是《盗梦空间》里的陀螺还在你生命中旋转……旋转…… 三睁开眼,已十多年后。
闹钟准时在早上九点叫醒了我,是《阿凡达》正在召唤一个从170斤飙到210斤头发稀疏油腻的中年男人。
十多年后,唐山早已有了IMAX影厅,岁月也已剔除了年轻人的浮躁。
移动网络帮我预购了最好的观影位置,接下来的我只需要托着肥胖的身躯迈开半月板损伤的腿便能与一部电影久别重逢,重拾时光掠过生命的仪式。
途中,记忆突然打回更早时候,曾经一头长发瘦弱的我在北京午夜的街头游荡,农业大学过街天桥上的风,六道口高层角落的猫,大型超市互不打扰的陌生人,西直门地铁口的盗版书店,德云社简陋牌楼前电线杆上稀疏的线和加价二十的黄牛,以及最后一班地铁上疲惫的人们……那时的我没有多余的钱和精力跑去很远的地方观看恰巧在生日那天上映的电影——《独自等待》。
我只是买了几罐啤酒和一个小蛋糕,再花上十块钱一头钻进网吧,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打着CS,时不时的QQ会弹出对话框——那是远处熟悉人们的问候。
这十多年来我独自看过很多遍《独自等待》,却永远不能弥补在生日当天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影院观看它的别样仪式感。
错过总是伴随着怀念。
那时的我和许多在外打拼的影迷朋友一样,在大城市里租住一处地下室(当然在清理ddrk之后,居住环境“好”了很多)。
在地下除了便宜,还有一种好处——能用耳朵“观摩”周围邻居做爱的实况,我甚至还听到过两对同时进入媾和状态的人们。
他们像是在大公司的面试官面前排挤削弱对方、展现推销自己,在地下室狭小的两处空间里相互呼应的叫嚷呻吟,仿佛在说:“录取我,聘用我,我比他行,她没我浪……”灰暗的地下室散发着潮湿的荷尔蒙,此起彼伏间分不清是热烈还是发泄、是交易还是爱情。
充血的不仅是阳具还有带血丝迷离的眼和一对对鼓起的耳膜,湿润的洞口和干涩的喉咙随着一泻千里的最后一声长吟后一道闭合。
声控灯也随之在几秒后熄灭,一瞬间整个地下室完全安静了下来,穴居的人们仿佛一同屏住呼吸停止一些动作,似乎之前所有肆无忌惮的声响都不曾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大家像爬出蚁穴的蚂蚁,彬彬有礼地露出地面再一次忍受阳光的炙烤。
在巨大的城市,这些蝼蚁们找不到任何与万物生灵连接的接口,可悲的人类文明远不及遥远的潘多拉星球上蓝色巨人的野蛮。
十多年后,我早已败下阵来逃回家乡结婚生子,喝掉数不尽的酒,吹没边没沿的牛,标记几千部电影,追忆失去的时光。
十多年后,我又一次坐在了《阿凡达》的对面,影厅渐暗,光影投射,有人已身不在场,有人又随梦飞翔,眼睛一闭一睁,时空当即斗转,我再一次看见了我和小魏坐上了绿皮火车……
上周日,去看了电影《阿凡达》,深深被感动。
影片末尾,被打败了的人类——主要是海军陆战队队员组成的雇佣军——被驱逐出了奇幻而美丽的潘多拉星球,回到了他们“行将消亡的地球”。
看到这句话,我想起数年前,我回到母校北京大学,遇见一位在日本留学的心理学博士,他对我说,西方文化会将人类带向灭亡,而东方文化不会。
当时听到这样的话,我很不以为然,我有点带嘲讽地说,是啊,东方文化譬如中国,最多是像秦朝那样,将本来满是原始森林的地方弄成黄土高坡,而弄不出原子弹等超级热武器,真的将人类逼到可以彻底自杀的地步。
那时,我的理解是,东方文化——这个术语真是太大了——在太多地方扭曲了人性,令我们这个民族的每一角落都充满了扭曲的痛苦,而西方文化——至少是目前的西方——对人性的本真是相当尊重的。
我觉得,西方文化的精髓可以体现在俄罗斯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一段对话:哥哥问弟弟,如果杀死一个小女孩可以让整个世界得救,可以做吗?
弟弟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儿坚定地回答说,不可以!
更具体一点说,我的理解是,我们的文化中,太多伟大的东西凌驾于个人之上,最终个人价值被严重压制,先是可以借助伟大的名义压制个人,而最终成了可以用一些卑鄙的名义来压制个人,例如黑砖窑,例如强制性拆迁。
本来强制性拆迁太多时候是可怕的自私自利,但却可以借助一下比较不那么伟大的名义——为了城市建设。
那时,我还怀疑我们文化中的一个核心术语——天人合一。
这怎么可能,我觉得是妄想!
那时,我很喜欢人本主义,但我对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罗杰斯的共情概念难以理解。
我以为,那就是一个技术,就是心理医生不断去和来访者澄清,“对你刚才说的,我是这样理解的,不知道对不对?
”至于罗杰斯所说的“设身处地地站站对方角度上感人所感想人所想”,噢,MyGod,这怎么可能呢?
但现在,我知道,共情远不是一种技术,它是一种存在,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一个人真的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存在。
当明白这一点后,再回想起那位留日的心理学博士的话,我觉得,他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的,而詹姆斯•卡梅隆在《阿凡达》中传递的道理是对的。
小标题:在电影界中,詹姆斯•卡梅隆是一个神话,因他创造了太多神话。
年轻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从未来而来的机器战士追杀他,他据此写了电影剧本《魔鬼终结者》,并以一美元的价格卖给一个制片人,但条件是,他以自己的方式来导演这部影片。
自然,他成功了。
他这是用神话的方式制造神话,类似影片他还有《终结者2》、《异性2》和《深渊》等。
有时,他创造的是票房神话,他的影片《泰坦尼克号》的票房纪录是18亿美元,一直到现在都是打不破的票房纪录。
现在,最有可能打破这一纪录的是他自己的《阿凡达》。
不过,对于《阿凡达》,很多影评家的评论如同对《泰坦尼克号》一样,“傻子电影”——这是他们给予的蔑称。
这种轻视可以理解,这我看来,在剧情上,尤其是细微的感情处理上,《阿凡达》和《泰坦尼克号》都过于脸谱化。
还有他另一部作品《真实的谎言》,情节走向,很像传说中的美国导演的经典处理模式,多久一个小高潮,多久一个大高潮,多久一个……似乎行云流水,但都停留在表面上,可以跳动观众的粗糙的情绪,令观众兴奋,但缺乏细腻的感触,令人可以回味无穷。
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卡梅隆其实根本处理不好自己的所有亲密关系,这就很难要求他去很好地处理电影中的亲密关系了。
但假若不去看《阿凡达》中的爱情,而去看其他,或许会有细腻的东西被触动。
这部电影的奇幻之处很多,最吸引我的是两个地方。
一个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类如男主人公派利,可以通过一个仪器,与自己的化身战士即阿凡达(人类的基因和潘多拉星球的土著居民纳威人基因的合体)取得完整链接,从而可以操纵阿凡达进入潘多拉星球的土著世界。
另一个是,在纳威人中,他们骑六腿马和飞禽伊卡兰时,他们不是用缰绳等控制它们,而是将自己辫子上的神经末梢插入它们一个辫子样的东西,从而可以与它们取得心念上的链接,于是就完全可以只用心念去指挥它们。
第一个奇幻之处,很多人说,这不就像是《黑客帝国》中的意象吗?
但有一个联想会更直接,那就是我们睡觉时。
当我们在睡觉时,我们就可以进入一个奇幻的世界。
当我们醒了,从床上爬起,又重新进入了一个平常、乏味甚至麻木的世界。
在《阿凡达》中,经常在两个世界中穿行的杰克最终有了一种幻觉,到底是所谓的现实世界真实,还是作为阿凡达在纳威人的世界中真实。
对他而言,他越来越不能忍受在人类世界中的乏味的生活,他越来越觉得,纳威人的生活更为真实。
那么,对于我们而言,到底是白天的世界真实,还是在睡梦中真实?
在我看来,很不幸的是,我们的确是在睡梦中更真实。
对于无数人而言,白天,我们是靠意识来支配自己,而这意识,绝大多数时候是自欺欺人,只有在梦中,我们才能直接地去和潜意识取得联系,才能允许自己真实的内心展现。
小标题:至于第二个奇幻之处,当第一次在电影中看到这一画面时,那时是纳威部落的公主奈蒂尼在教杰克骑马,她向他示范将自己的辫子插入到六腿马的“辫子”中,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这是对的,事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我心中不断发出这样的感叹,这不就是武侠小说中常说的人马合一吗!
这不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吗!
纳威人曾热心地教来到他们部落的“外星人”,他们试图让人类的阿凡达明白,万物有灵,你要用自己的灵与万物的灵取得链接,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心灵感应。
但是,这杰克以前,所有的阿凡达们都是“油盐不进”,根本就无法取得一点进展。
在学心理学上,我们最需要学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工作。
所谓共情,就是治疗者与来访者取得心灵感应。
假若真是这样,那么,这是不是太难了?
有多少人会“油盐不进”,甚至穷其一生都未抵达这一境界?
这一境界,很有趣的是,是未开化的孩子,和未开化的土著部落,都拥有过的一种能力。
细心的妈妈会发现,孩子真的是可以感应到她们的事情。
譬如一个心理学家发现,如果他的孩子在睡觉,而他妻子在另一房间打瞌睡,那么每当妻子就将睡着时,他的孩子就会哭出声来,这一点屡试不爽,而且从他妻子打瞌睡到孩子哭出声来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差(我记忆中是5秒,但不敢肯定),他拿秒表做计算,每次都不例外。
那么,孩子是怎样觉察到这一联系的呢?
这位心理学家相信是心灵感应。
这位心理学家去过澳大利亚人的土著部落,他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没到的时候,就在路上遇到了几名土著人,他们说是来迎接他的。
他很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会知道?
他们说,他们的精神领袖知道,所以派他们来迎接他。
这位心理学家去了后发现,这种所谓的预见能力,在这个土著部落中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种能力,在我们所谓的文明社会,是一些圣贤般的人物才能做到的,如明朝的哲学家王阳明。
有朋友去看望他,结果在路上遇见了来迎接自己的王阳明。
对土著部落的这一能力的刻画,在美国好莱坞很多电影中都有描绘。
在迪斯尼影片《风中奇缘》(很多批评家说,《阿凡达》露骨地借用了《风中奇缘》的很多东西)中,当土著公主不知道该去向何方时,一颗柳树告诉她,要仔细去聆听风中的信息,要用你的心去聆听。
假若真能用心去聆听——其实是用身体去聆听,真能与柳树、与马、与一切有灵的万物取得链接,那么,到底是现代文明的生活更迷人呢?
还是这种有链接的“原始生活”更迷人呢?
杰克给出了他的回答,作为第一个不再“油盐不进”的阿凡达,当他能骑六腿马后,当他能骑巨大的猛禽伊卡兰后,当他学会用心去感应身边的万物后,他背叛了人类,他爱上了纳威人,爱上了有灵的万物,爱上了纳威公主,他甚至愿意为捍卫这一切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同样的主题在好莱坞影片《与狼共舞》中也有体现。
一位美国士兵被派去侦察印第安人,但他却最终爱上了印第安人的生活,爱上了印第安女人,最后被判了“叛国罪”。
《与狼共舞》远没有《阿凡达》这么奇幻,它是用很平实的手法描绘了一个从文明社会而来的白人士兵是如何最后“皈依”印第安人社会的。
在看《与狼共舞》时,如果你不用心去看这部影片,你难以明白,男主人公为何会做出这一选择。
但看《阿凡达》的话,这一切会变得很简单,噢,谁都会发现,所谓文明社会是多么可憎,所谓土著人的原始生活是多么美好。
这种对比,是潘多拉星球,而在地球上,这两个世界是并存的。
在我们没有将心打开之前,在我们完全不能有心灵感应,而只能用头脑和理智去思考、剖析其他事物前,我们就生活在一个可憎的世界,或至少是生活在一个孤独而乏味的世界。
然而,假若我们能将心打开,我们能感应到其他事物的存在,我们能与其他有灵的万物建立如犹太哲学家马丁•布伯所说的“我与你”的关系,我们就会发现,原来自己生活在如潘多拉星球一样奇妙而美丽的世界。
小标题:在《风中奇缘》中,印第安公主对男主人公——也是一名白人士兵说:“你聪明,但你不知道。
”她还对他唱到:“你会觉得黑夜孤单,分外寂寞吗?
让清风陪伴你。
”她这两句话是一回事。
第一句话的意思是,你聪明,你可以利用、控制甚至征服其他万物乃至世界,但是,你知道其他事物的存在吗?
你能感应到它们的存在吗?
你不能,因为你的心没有打开。
当你的心没有打开前,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贫穷,不是被虐待被折磨,而是孤独。
波兰著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早期拍的电影有政治意味,因他渴望他的国家能从坏的政治进化到好的政治。
但后来,他拍的片子全然没有了政治意味,因他发现,从波兰到德国、到法国、再到英国甚至美国,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化解不掉的痛苦——孤独。
所以,他想用电影来展现这一话题,也希望用电影能找到化解孤独的答案。
我深信,答案就在我们心中。
当我们先找到自己的心,再能感应到别人的心乃至万物的灵时,孤独就消失了,我们会发现,原来我们和别人,和其他万物都是同一个存在。
许多哲人称,这种境界叫“合一”,而《阿凡达》中,则说,其实我们都只是能量的不同表达方式,其实同样的能量在我们彼此间流动,而且我们的能量都是借来的,早晚都要还。
这篇文章写到这里,就有点超出了我的境界,因我还没有证到“合一”,我只是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在那些瞬间里感受到了清净。
但我的确发现,心灵感应存在,而且我们也可以在这条路上前行。
并且,我也的确知道,有人达到了这一境界。
一个达到者说,的确,孩子们一开始其实都可以感应到其他存在的灵,但慢慢的,这种感应消失了,我们还要重新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这一境界。
一旦重新找回这一境界,我们就可以不必再回去了,我们就真的会停留在这一美妙的境界中。
万物有灵,不仅是印第安人的哲学,也是东方文化的核心内容。
但是,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哲学或一个思考,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
如果你只是持有这样一个观点,那么你并没有掌握东方文化,真正懂我们的传统文化,是需要在自己身上修到这些东西。
如果多少体验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那么,华丽的大厦不如茅草屋,汽车不如骑马或走路……传统的西方文化中否定万物有灵。
《阿凡达》上映后,梵帝冈的媒体直接攻击了这部影片中“万物有灵”的概念。
有一说法是,正是因为西方不相信万物有灵,所以才会有科学出现。
假若你不仅相信而且能与猫取得心灵上的链接,那么你怎么可以解剖它,把它切成碎片去研究它呢?
如《风中奇缘》中的印第安公主所说,主流的西方文明一直是“聪明,但不知道”。
西方文明可以征服世界,但却不能知道世界的真实存在。
并且,因缺乏与自己的链接感,也不能与其他事物尤其是人建立链接感,我们才会有要命的孤独。
因为没有链接感,我们的心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什么都填不满。
更要命的是,这时,我们不知道关键是去恢复这种链接感,而只是想着把这个可怕的黑洞填满。
任何东西都行,物质、金钱、女人、房子……一切的一切,都被我们用来填满这个黑洞。
但是,如果链接感没有出现,那么可以化解这个黑洞的满足感永远不会产生,即便整个世界都成为你的奴隶,可以被你任意奴役,那个黑洞仍然在那里,令你孤独,令你恐惧。
试图填满这个空洞的举动,我们通常称之为贪婪。
但这这不是贪婪,这是一种可怜。
这种可怜,也是我们一切毁灭性举动的根源。
《阿凡达》中,最可怜就是那个反派人物——海军陆战队的头头。
很有意思的是,那些反派人物之所以想毁掉纳威人的生存环境,是为了得到一种超导矿石,这种矿石一公斤价值2000万美元。
超导,也是为了沟通,是为了更纯净、不受阻碍的链接。
这个寓意,真是了不起。
所以,尽管《阿凡达》的感情戏很简单,情节也过于脸谱,但我爱这部片子。
原名:《有关阿凡达的所有秘密》译者 : 海的微笑 美兰天空1977年,22岁的卡车司机詹姆斯•卡梅隆和一个伙计去看《星球大战》。
朋友陶醉于电影之中不能自拔;卡梅隆却离开电影院准备打拳击发泄一下。
他是个大学辍学生,整天在南加利福尼亚奥兰治县开车运送校餐。
但闲暇的时候,他绘制小模型还写科幻小说——发生在遥远星系的故事。
现在他面临一个令人泄气的现实:他白日梦中幻想的世界已经被卢卡斯带入生活。
《星球大战》应该是他的作品才对。
这事真让他生气,于是他自己买了一些廉价摄影器材,试图还原卢卡斯的拍摄过程。
他在客厅中打出刺眼的明亮光线,让摄像机沿一条轨道滚动来演练推拉摄影,这一切都令他的妻子怒不可遏。
他数天逡巡于南加州大学图书馆,阅读所有相关特效的书籍。
他变得,用他自己的话说,“彻底痴迷。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些资金,于是他说服了一群当地牙医,为他号称卡梅隆版本《星球大战》的制作投资20,000美元。
他伙同一个朋友写了名为《世代交替》的剧本,把钱都用在一个12分钟射击片断的拍摄上,凸显外星机器人和一个操作大量骷髅的女人之间的单格拍制打斗场景。
(那些骷髅战士就是卡梅隆小心翼翼装配出的模型。
)原计划是利用这段剪辑赢得摄影棚,然后拍出全长影片。
但在好莱坞兜售了好几个月后,卡梅隆空手而归,不得已将叫板卢卡斯的野心暂时搁置。
只好付诸努力做一些有价值的事了:在B级片之王罗杰•科曼手下打工。
卡梅隆受雇为电影《世纪争霸战》打造微缩太空飞船,他用自己的方式日渐上位,后来成为科曼旗下的虚拟视觉效果专家之一。
1981年,他登上导演宝座,监督制作了一部劣质恐怖片,食人鱼II:繁殖 。
一天晚上,开完《食人鱼》编辑会之后,卡梅隆发着高烧睡着了,梦见自己看见一个机器人张牙舞爪走向一个惊恐的女人。
场面定格于此。
其后一年间,卡梅隆以这个梦中场景为基础完成了一个剧本,讲述一个机器人刺客穿越时光及时杀死未来叛军领袖的母亲。
这一次,他不再需要牙医投资。
故事编得相当令人信服,他能够说服一家小电影融资公司出资由他执导此片。
当1984年影片上映时,《终结者》一举奠定了阿诺德•施瓦辛格的巨星地位,而詹姆斯•卡梅隆,这位曾经的卡车司机,则摇身一变成为一名顶级大导演。
在接下来的十年中,卡梅隆执导了一系列惊人之作,包括《异形》,《深渊》,《终结者2:末日审判》,还有《真实的谎言》。
这些影片全球票房收入达11亿美元,为卡梅隆带来了足够影响力,使他重燃自己关于打造星际史诗的梦想火花。
于是1995年,他写了一部长达82页的剧本,讲述当地球沦落为暗淡荒原之后一名瘫痪士兵去一个遥远的星球执行任务。
那个被称作潘多拉的外星世界由纳美人(Na’vi)组成,这种狂暴类人族皮肤是蓝色的,长着猫脸,拖着爬行动物一样的尾巴,身高10英尺。
潘朵拉星球的大气层对人体有毒害,所以科学家们将纳美族进行了基因工程改造,打造出新物种阿凡达——具有人类意识、并且可以完全受远程控制的生物体。
卡麦隆认为电影《阿凡达》将是他的再度问鼎之作。
这也是继完成轮船撞冰山的小历险再加上浪漫制作之后他的头一部影片。
《泰坦尼克号》,当然,后来成为有史以来收获最丰的电影。
它赢得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在内的11个奥斯卡奖项。
卡梅隆如今可以随心所欲得拍摄电影。
那么他做了什么呢?
他人间蒸发了。
自那时起12年卡梅隆都不肯再发行一部好莱坞电影。
他录制了一些水下纪录片并搞了一些制作,但很大程度上他远离公众视线之外。
期间大多数时候,他很少提及《阿凡达》,也不怎么透露他的拍片计划。
蓝色革命但是现在,最终,王者归来。
12月18日,《阿凡达》登陆影院。
这一次,现今55岁的卡梅隆不用像拍摄《泰坦尼克号》时那样,在墨西哥海岸建造远洋轮船残骸,那么为什么这位好莱坞屈指可数的大导演花那么长时间拍一部电影呢?
部分原因在于:超越卢卡斯,乔治•卢卡斯,并非易事。
卡梅隆需要发明一整套电影制作技术,推动全球影院更新设备,构想外星世界的全部细节。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需要操心费力。
要真正了解为什么《阿凡达》旷日持久才面世,我们必须回头审视《泰坦尼克号》的制作过程。
“人们或许忘记了,那段时间真难呀。
”卡梅隆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布家中的私人影院接受了我的采访。
他看上去要比1998年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温和许多——头发长了,又添了白发,脸刮得干干净净。
可是,他那著名的急脾气,仍一览无余。
采访开始时,我问他,过去十年里,你一直在做什么?
他郑重地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且听我慢慢道来。
“拍摄泰坦尼克号时,我们一直都在估算,我们有可能会亏多少,”而如今回看它那梦幻般的票房收入时,人们很容易忘记,泰坦尼克号曾一度被预言票房毒药。
拍摄费用比预算资金——1亿美元,整整翻了一番,号称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影片。
主要赞助人,20世纪福斯电影公司,也向卡梅隆施压,要求压缩成本。
卡梅隆承诺放弃全部导演费用和利润分成,以示控制成本。
泰坦尼克号的上映又错过了7月4日的档期,似乎又有麻烦了。
卡梅隆在编辑台上放一个剃须刀片,上面贴着一张便签:影片成功,方能使用。
“我只知道我拍了一部耗资2亿美元的爱情大片,而结局是几乎所有人丧生。
我究竟在要干什么?
”他私下里对朋友说。
“我也许不得不从新开始我的职业生涯。
”好莱坞业内杂志Variety称其为“电影史上最大的豪赌”并且质疑福斯公司能否收回成本。
“每个人都认为影片要遭遇毁灭性的失败,” 雷圣基尼(Rae Sanchini,),卡梅隆制作公司的前任董事长说。
然而,泰坦尼克号奇迹般地躲过了冰山,凭借全球票房收入18亿美元,顺利跻身票房收入最高影片之列。
“我们一下子从谷底跃至顶峰,”基尼说。
“突如其来的成功,我们每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对吉姆来说,更甚。
他身心俱疲。
不过,基尼仍期待大导演能重张旗鼓,再接再厉。
拍摄泰坦尼克号前,卡梅隆对阿凡达充满了激情——毕竟,从1977年以来,拍摄一部外太空巨片,一直是他魂牵梦绕的梦想。
可现在,他似乎提不上一丁点兴趣。
他的矛盾心理一部分源自和数字公司(DigitalDomain)商谈结果。
数字公司,一家成立于1993的特效公司,卡梅隆是创始人之一。
他陈述了阿凡达的创作构想,说明剧中主角是约10英寸高蓝皮肤的外星人,细腰,四肢健壮。
他们必须栩栩如生,却又不能使用特殊道具。
这些外星人需要用计算机设计出来。
但鉴于当时的技术水平,他的团队告诉他,这不现实。
这项工程需要太多时间、资金和卓越的计算机设计能力。
“如果我们这样去做,我们一定会失败,”其中一位艺术家告诉他。
“这不可能完成。
这样的技术根本不存在。
”卡梅隆释然了。
他不喜欢与演员、经纪人讨价还价。
“他们在胡扯。
”他想休息了。
这时,天上掉馅饼了,硕大无比,砸下卡梅隆。
福斯公司高层知道,他们若想赚更多的钱,就得让好莱坞国王高高兴兴。
于是,他之前放弃利润分成的约定作废,奥斯卡颁奖后,他们给他开了一张数千万美元的支票(据说,卡梅隆最终分得了7500万多美元)。
有了这笔钱,他余生不用工作,都够花了。
“正是这笔钱,”卡梅隆说“我可以随心所欲玩了。
”且看卡梅隆如何游戏人间。
密克罗尼西亚:潜伏在二战时期遗留下来的深水炸弹附近,这不是闹着玩,炸弹都装满了炸药。
2000夏,他包租了一艘80英尺长的轮船。
带上一群工作伙伴,潜入沉没的日本战舰。
文森特.佩斯(VincentPace),水下摄影专家,曾参与了泰坦尼克号和深渊的拍摄。
佩斯带上了所有的设备,期待拍摄到高清画面,但是他很快发现卡梅隆有新的想法。
当他们浏览水下拍摄的镜头时,卡梅隆突然问佩斯:我们可以不可以制造一个“圣杯摄像机”,一种高清晰摄像设备,同时可以播放二维图像和三维图像呢?
佩斯不能确定,毕竟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他了解观看传统3-D电影的红蓝相间的廉价纸眼镜。
众所周知,他们用起来非常不方便,而且看久了,如果放映机没有校准好,会引起头痛。
卡梅隆相信一定有办法去改。
他其实是想谈谈他对下一代摄像机的构想:便携带,数字化,高清晰,3-D成像。
发明这种像机绝非易事,但卡梅隆决定白手起家。
他提到一种神秘的,在心里酝酿已久的放映方案,观众仿佛亲临外星球。
卡梅隆想制作一部真正能让观众身临其境的3-D影片。
既然没有理想的3-D相机,他就必须设计一个符合要求的摄像机。
所以,他邀请佩斯参与太平洋水下历险,借机了解一下水下摄像机对3-D相机有否帮助。
或许他的目标,看似有点极端,但是佩斯认为这个主意很有趣,也就同意参与新型相机的研发。
“那次水下之旅,吉姆目标明确,非常好玩,但与我而言,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佩斯说。
两个月后,卡梅隆为佩斯买了一张从洛杉矶到东京的头等舱飞机票,约为17,000美元。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索尼高清晰相机部,和工程师面对面交流了。
佩斯此行主要是帮助卡梅隆说服索尼工程师,将专业级高清摄像机上的镜头和图像传感器从处理器中分离出来——然后,镜头和笨重的中央处理器分离,用电缆线连接。
传统的3-D摄像机约重450磅,而改进后的摄像机,仅重50磅,双镜头成像。
摄影师也轻松多了。
索尼同意建一条新的生产线,不过需要有原型。
佩斯着手研发。
三个月后,佩斯把镜头放入摄像机里,摄像师就能精确地控制了3-D图像了。
他以为找几个演员来试试就成。
但卡梅隆显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要求佩斯在租来的二战时期P-51战斗上安装一套拍摄设备,而佩斯则在B-17候命。
一旦空中拍摄开始,P-51飞行员端起50口径的机关枪,向佩斯B-17发射空弹, 卡梅隆则立刻跳入P-51飞行员身后。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吉姆式的测试,”佩斯说。
摄像机实验效果不错,三维成像准确,即使长时间播放,也没有头痛之虞。
佩斯以为卡梅隆就要开拍阿凡达了。
然而,这位大导演又带着他的新式武器潜入海底2.3英里,拍摄泰坦尼克号残骸的三维图像了。
这表明卡梅隆暂时还不想开始他的“男人式冒险。
”这次海下历险的合作伙伴是深海探险家安德鲁.怀特(AndrewWight),一位勇敢的澳大利亚人。
怀特曾勘测过坍塌的水下洞穴,与大白鲨擦肩而过,和咸水鳄鱼对峙。
他觉得完成卡梅隆任务,有点麻烦。
当飓风沿着东海岸向他们推进时,怀特认为他们应及时掉转船头,躲避飓风。
但卡梅隆主张这是拍摄“漩涡飓风”的绝佳机会,非常惊心动魄。
俄罗斯船长否决了卡梅隆的建议,匆匆逃离现场,卡梅隆倍感失望。
“他是个难缠的家伙,”怀特说。
“这不是什么死亡计划,比较有趣而已。
”基尼,卡梅隆制片公司前董事长,也看不懂他想干什么。
“我明白,他有点厌倦拍影片了,但是,我不希望他误入歧途,越走越远。
”院线屈服于视觉卡梅隆当然不是那种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愚人。
他想拍阿凡达,一部真正的数字三维影片。
遗憾的是,连锁影院不愿意采用这种技术。
因为每个影院约要投资10万美元进行设备更新,说服他们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看到高清晰三维立体影片带来的票房收益。
因此卡梅隆决定让其他大导演先试试他的新家伙。
第一部影片是罗伯特.雷德里格斯(RobertRodriguez)执导的特工小子。
虽然观看影片时,还要带上老式的红蓝相间的眼镜。
但是卡梅隆希望借此证明立体电影有市场需求,从而刺激影院业主投资下一代放映系统。
2003年夏季,特工小子在全球的票房收入达2亿美元,但说到投资新设备,影院还是有些犹豫。
卡梅隆决定亲自和影院业主亲自谈谈。
2005年3月,巴黎拉斯维加斯酒店和赌场举行的电影展览会上,他全力以赴,宣传他的新放映系统。
他的话很有煽动性。
“世界已迈入新的电影时代。
”万一不起作用,他又危言耸听,如果现在他们不及时调整设备,将来一定会后悔。
当年年底,仅有79家影院能够播放立体电影。
但是2005-2009五年间,增加了3000多家能够放映立体电影的影院。
梦幻中的真实缺少立体影院并不是卡梅隆裹足不前的唯一原因。
特效公司仍在努力创造逼真的动画形象。
2002年时已微露端倪,当时彼得.杰克逊(PeterJackson)与新西兰维塔数码公司合作,用电脑特效设计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形象——咕噜,指环王里与霍比特人为敌的一个角色。
卡梅隆认为CG时代来了。
2005年的春季,他和福斯高层会面,请求投资几百万美元,实证他的梦想。
起初他们还有些顾虑,不全部是技术的问题。
比如说:尾巴——是不是所有的外星人都需要拖着一条尾巴吗?
“是的”卡梅隆肯定地说。
“他们需要有尾巴。
”他没有再说什么,他也无需再去解释了。
福斯高层也停止了质疑,他们同意进行开拍测试。
卡梅隆是好莱坞的重磅炸弹,威力无须多言。
卡梅隆用了五周时间进行了第二次测试。
主要是外星人和阿尔达穿越森林,进行交流一组镜头。
卢卡斯的工业光魔公司完成了电脑特效,而这足以说服福斯公司投资1.95亿美元拍摄这部影片。
卡梅隆又重回导演位子。
首先,卡梅隆邀请卢卡斯加盟。
卢卡斯在奥兰治县注册2万美元在家里开了一家特效工作站。
而这次,钱不是问题。
卢卡斯又有30多年制作星球大战的丰富经验。
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为了获得更逼真的效果,卡梅隆聘请专家,进行了精心的设计。
首先他聘请南加州大学的语言专家保罗(PaulFormmer)为潘多拉星球的原住民纳美族(Na’vi)——一种蓝色皮肤的类人类,设计一套全新的语言系统。
2005年8月保罗正式加盟。
他询问卡梅隆,他希望外星人有哪种发音效果?
咔哒的喉音或者混合音调?
为了缩小选择范围,保罗打开麦克风,录下了几种不用的声音样本供卡梅隆挑选。
卡梅隆比较喜欢“清喉擦音”,这是口语中常见的一种声音,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样,有点含糊不清。
确定了语言的基调后,保罗开始构建基本的语法体系。
卡梅隆有自己的看法,比如在讨论名词的语法规则时,复合词的修饰语是在词首还是词尾呢?
建立单独的语法体系,花费了保尔数月的时间。
“他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
”保罗说。
“他从来不告诉你从哪里着手建立一个语言体系,但是他会和你讨语法点。
”13个月之后,工作正式开始。
保尔写了一本题为“纳美族语言”的小册子,他开始为演员示范如何发音。
他建立了纳美族语言训练营,一句一句地教他们。
“卡梅隆希望演员的表演富有激情,但他们是在说一门从来不曾存在过的语言呀。
”保尔说。
如果演员发音不准确,他得停下来逐字逐句地纠正。
“有时演员们也很恼火,当我去纠正他们不正确的发音时,因为毕竟它们从来就没有如此这般发音。
“随着语言系统的建立,卡梅隆又着手为外星球上的动植物命名。
每种动植物都有纳美族名,拉丁名和俗称。
仿佛这还不足以逼真,卡梅隆聘请了加州大学的植物科学系系主任JodieHolt为他创造的几十种植物写了详细的科学说明。
她大约用了五周的时间说明了潘多拉植物,其发光和磁性特性是如何形成的。
当她完成这项工作后,卡梅隆又将所有条目按编入动植物分类。
这些幕后工作永远不会再荧屏上展现,但是卡梅隆乐此不彼。
他聘请了很多专家,比如天体物理学家,音乐教授,考古学家。
他们计算出潘多拉星球的大气密度,创建了三种等结构的外星音乐。
当其中一位专家拿出星球大战的百科全书时,卡梅隆瞥了一眼,“我们会做的更好。
“最后,作家和编辑团队汇编了一本350页的潘多拉百科全书手册。
它记录和这个外星球有关的所有科学和文化。
完全体现了卡梅隆的虚拟世界。
今冬,阿尔达的粉丝就可以在线阅读这本百科全书的部分章节了。
卡梅隆移动着激光笔,试图给我看一些东西。
丰富的场景,随着激光笔,一一呈现,最后定格在一群纳美族人身上。
笔停下了。
他示意我看一个华美的头饰上,上面缀满了数百之多的珠子。
他们看上去非常清晰,和真的并无两样。
每一粒珠子都是数字艺术家专门设计的,卡梅隆介绍说,所以他们看起来就像纯手工做出的。
“每一片叶子,每根草都是这样做出来的。
回望1997,卡梅隆为泰坦尼克号殚精极虑,而灾难似乎就在眼前。
“我们兢兢业业地工作,却顾虑重重,想想那时真傻,”他说。
现在问题似乎反过来了:对我们的期望越来越高。
“工作压力也越来越大,”他说。
虽然这次,卡梅隆更像是享受工作、至少他无需在编辑台上放剃须刀片以明志了“对吉姆而言,阿凡达是一剂解毒药,”基尼说。
“他不必再为天气,衣柜,历史准确性或者其他问题而忧心忡忡了。
如果女主角长了丘疹,也不会是可怕的灾难了。
阿凡达给吉姆掌控全局的能力。
”从卡梅隆渴望拍摄一部与星球大战抗衡的外太空巨片起,32年过去了。
卡梅隆终于梦想成真。
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听观众和评论家怎么说。
这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阿凡达》是好物。
看完电影我想这句简单的评判足以说明问题。
在电影开头做设定的一个小时里,我就像一个刚进城的乡下孩子一样,看什么都新鲜,经常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确实,之前没见过这么华丽的电影。
鉴于本片因故在中国推迟上映,首映的今日豆瓣已有万人看过,影评也早已呈排山倒海之势。
这篇文章谈谈三个方面的问题,都跟个人研究方向相关,可能个别地方会比较学术或者比较宅,略微百度一下就行。
科幻:异族还是异种首先是大段引文,出自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奥森·斯科特·卡德的最重要的作品《死者代言人》(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译者: 段跣 / 高颖):【即使是邻村的居民,我们都不能完全做到将他们视为和自己一样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假定我们会将另外一种进化路线完全不同于人类的、有能力制造工具的社会化生物视为自己的兄弟.而不是野兽?
视为向智慧圣坛前进道路上的同行者,而不是竞争对手?
但这种不可能出现的局面正是我希望看到和渴望看到的.将对方视为异族还是异种①,决定权不在被判断的一方,而是取决于判断的一方。
当我们宣布不同于人类的另一种智慧生命形式是异族时,其含意并不是说对方选到并跨越了某个道德上的门槛——跨过这道门槛的是我们自己。
——德摩斯梯尼《论异族》 ①本书对生命形式的分类:生人——人类,与我们同处一个星球,一个世界,只不过来自外地;异乡人——来自不同星球的人;异族——另一种族的智慧生命,可以视同人类;异种——(贬义)包括一切动物,人类无法与之交流的别种智慧生命也包括在这一类中,是真正异化于人、无法沟通的生命。
】其实《阿凡达》也无剧可透,简单地说,这是一个科幻版《与狼共舞》的故事,而西部故事和科幻故事的镜像关系在美国科幻小说中实在是太常见了,基本是个常识。
用科幻小说的类型区分法,《阿凡达》基本是“外星文明”和“未来战争”的结合,科幻内核则包括DNA融合技术、读脑电波机/思维远程控制(随便你怎么叫,总之是能控制Avatar的身体)和生物接驳思维交流,以及外星生物/文明形态。
这其实都不重要,因为这不是这部影片想讨论的问题——感兴趣的话可以读读卡德或者勒古恩,这两位作家在对外星文明的建构上都是划时代的。
讨论其中科幻设定的话,卡德的话语则是个有力的分析方式。
那么在《阿凡达》这里,纳维人究竟是被作为异族处理还是作为异种处理?
当然讨论这个的话,本身就存在一个所谓“人类中心主义”的前提,《第九区》里对这一前提进行的批判已经足以提示这个前提已然在被思考和讨论。
暂且搁置这一问题,我以为在《阿凡达》这里,纳维人主要被认为是异族,这与他们显而易见的原型——印第安人——是类似的。
但是卡德的前提是,在人类中心主义的话语中,当人类足以强大到可以屠灭一个智慧生命的全部种族的时候,必须判定它们是异族还是异种,是异种的话,就可以屠杀,以此开疆拓土;是异族的话,就要交流谈判,以“维护文明的多样性”。
《阿凡达》同样是在这个前提之下——对应回印第安人的时候,其中的逻辑一目了然:白人中心主义,或者说,人这个词本身就是指白人,其他的都是“土著”(此处篇幅有限不再论述女性问题,请女性主义者们不要追打。
好在本片导演卡梅隆在作品里一贯重视性别上的PC,虽然仍然是一个白种男人的英雄,至少射出最后两箭的是土著女子,此种修辞上的PC不胜枚举)。
在潘多拉星球上的人类基本分为两大阵营,善良的和邪恶的,善良的人们基本是科学家(由于篇幅有限,只剩下两个人),以及一个有良知的女飞行员;邪恶的则以代表大资本的矿产公司老板和军方上校代表(卡梅隆这次的修辞仍然是“邪恶的臭男人”),他们认为纳维人是“Blue Monkeys”,是不可理喻的异种,当然可以屠灭。
两边都在争取主人公Jake Sully。
关键问题是Sully的判定比较暧昧,资方一味追求利润和效率,军方则一心求战,结果就是大杯具。
Sully这边,首先由于他“不能背叛的是身体”——找到了化身状态下的完整身体,同时在外观上又是一个异族的身体,并且跟心爱的异族姑娘OOXX了,同时受到了自然环保的异族文化的感召,因此彻底倒向纳美人,并把人类殖民者赶出潘多拉星球。
有意思的是,当引入这个异族/异种的修辞时,这部影片就充分具有了科幻的所谓社会功能。
前文说到的《第九区》无疑是个重要电影文本,在”反思人类中心主义“的大旗之下,我们似乎看到了一种绝望的转向。
因为无论是《阿凡达》还是《第九区》,在科幻作为社会镜像的意义上对号入座的路径都已经一望而知。
对《阿凡达》而言,只需把《与狼共舞》中的命名仪式去掉,并把女人从白种女人换成印第安姑娘,整个故事在叙事结构的意义上就已经完全相同,所不同的是结尾,但非常意味深长,因为和《第九区》一样,透出的对人类力量和信心的丧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虽然反派大Boss是军方而非资本,但资本仍然”被逐出了伊甸园“,最终呈现的也并非是两个文明的交流或和解,而是”人类被迫返回荒凉的地球“,人类借助混血儿的身体也彻底地融入了异族文明(那些留下来的”善良的人们“大概不久也会如此吧),最终是异族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获得了胜利。
这与《与狼共舞》的不同之处在于,尽管邓巴中尉最终选择加入印第安部落,认同他的印第安姓名,但是后来的故事我们是知道的——印第安人被迫进入保留地,富饶的土地尽归白人所有;而《阿凡达》后面的故事仍然“尚未可知”,人类或则卷土重来,但这是“未来史”中尚未写就的段落,于是这也提示影片在肯定一种不同于现在的文明的存在形式。
如果再度回到异族/异种的修辞上来,考虑到人类中心主义的时候,对于纳美星人而言,人类是异族还是异种?
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从异种到异族的修辞变化(比如黑人或者印第安人的修辞变化,以及所谓PC原则)实际在反映中心位置的书写者的心态;当他们自认为足够文明/足够强大的时候,曾经的异种也会变成异族,甚至“异”字也不再被提起;而处于某种利益的驱动或者动员的需要,异种都是可以被建构的(人类历史上血泪斑斑,在此不提)。
而这仍然是一个人类文明内部的问题。
倘若有一天外星文明真的到来,人类究竟何以自处,人类(或者其他什么)中心主义自我曝露的那一天,中心位置的书写者会换以何种修辞?
这都是个有趣的思考入口。
影片:3D电影的视听语言风格初探一个显而易见的判断是,在3D电影中,视觉效果决定一切,叙事最多也就排在第二位。
这就造成一些明确的视听语言上的变化。
这方面的思考还不成熟,影片文本看的也不足够多,技术上又基本是个白痴,所以在此只是姑妄言之,写几个要点:1、《阿凡达》的一个明确的构图特征是通过前景放置无关道具来凸显3D的纵深感,尤其以内景戏为甚;“外景”则以大量漂浮物如树叶、圣树种子、发光生物等等来标识。
在我看来,3D效果最为强烈的是多人群像部分(基本限于片中人类,如片头的机舱,几次开会等等;纳维人都不甚明显)和体积上有纵深感的物体。
CG部分的效果基本与动画片相同。
2、特写和运动镜头的变化。
当然特写镜头和长焦镜头会减少,因为这两种镜头中3D效果难于营造。
同时带来的是运动镜头的变化,其间的复杂/综合运动镜头(综合两种以上的运动镜头方式)基本靠CG完成。
3、动作捕捉技术对想象力的制约。
初看《阿凡达》觉得实在是想象力贫乏,尤其是生物上,出现的几种外星动物基本一望而知,大多是把四条腿的动物变成六条腿,并且加上去的腿怎么看都多余。
后来想到这也是出自动作捕捉就心下了然了。
当然也不怪动作捕捉,因为想象力的边界总是经验。
这是个科幻自身的问题。
4、剪辑方式上,因镜头长度增加和景别增大,导致经典的反打镜头段落大幅减少,同时因为特写减少和单人镜头减少,在流畅剪辑的要求下,“动接动”仍然主要是通过变换视点来完成的。
5、音乐和音效的处理上,由于视觉占据绝对主导,听觉上绝对不出现空白。
在《阿凡达》里,似乎没有声音主导的剪辑点(或者是我没注意到),并且,声音对画外空间营造这一点上全面倒退到几乎没有。
6、电玩游戏的视听呈现对3D电影的影响。
这个就太大了,不过至少飞行类游戏和ARPG游戏的影响还是能看出来的,并且最好玩的是,影片随着Sully的作息一直在进行“Save”和“Load”……电影:《阿凡达》之外一个我感兴趣的是中国观众对《阿凡达》的态度,仿佛重回1995年“十部大片”刚刚引进中国时候的兴奋和狂喜,似乎《阿凡达》已然被书写为一场类似《星球大战》的“电影革命”,中国观众有幸目击这个伟大的时代并亲身参与其中而不是去挖坟,着实全球同步了一把。
其间的媒体“自动宣传”自然功在不没,这不是我在这里想讨论的。
我感兴趣的是这种“心悦诚服”。
看到多篇影评都持“批评《阿凡达》编剧的人都去死去死,这部影片就是牛逼,一定要去影院看3D”之类的论调。
的确如此,确实牛逼,但这并不能掩盖编剧上的问题。
《阿凡达》的故事虽然很“简洁”,然则就像一根电线杆子一般,虽然外面贴着金箔,但是它仍然是一根电线杆子,而不是一棵树。
因为当视觉主导一切的时候,叙事节奏就会因无节制(当然,资金除外)的渲染而受到极大的伤害,故事被尽可能地压缩以服务于视觉奇观的营造,比如Sully实质上的“混血儿”身份本来大有文章可做,纳维人文明除了联体计算机和世界之树之外也尚待深入,但这些都在绚丽的画面前“去死去死”了,叙事节奏更是不提也罢——当然,已经让位于影像节奏了。
这个问题说大也大,是所谓“电影本体论”的问题;说小一点,则又是个中国观众内心“好莱坞情结”的问题。
这早已随1995-2002年《英雄》登临之前而深刻根植于中国电影文化内部。
仅举一例,如今已跻身亿元俱乐部的导演陆川在他的观后感里写道:“ 面对《阿凡达》的纯净,我们应该羞愧。
……这是我们中国电影人要集体目睹的,集体服气的一次完败。
这可能不仅仅是一部电影的战争,本质上是美国电影人取代我们民族电影工业向我们中国的观众作的一次心灵接引;这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事实。
因为绝大部分有可能发言有权利发言的我们,都自觉放弃了通往崇高的道路,而彻底拥抱了低俗。
我们在虚高的票房中裸奔和狂欢的时候,我们彻底放弃了作为一个电影人,一个民族精神文化产品创作者应有的操守。
”陆川的反应很好玩,他提到的“心灵接引”还不准确,实际上片中纳维人和动物的“心灵接引”(据说纳维人之间的心灵接引/性行为在DVD中才有,影片中没有展现)是一个驯服/奴役的过程。
陆川自然话里有话,但是说一千道一万,《阿凡达》虽则无疑符合“代表世界电影技术的最高成就”(引进十部大片的指导性意见之一),但无论如何,《阿凡达》在任何意义上也算不上纯净或者崇高,但无疑陆川是很具有代表性的观点,进一步的批判在此略过。
我想说的是,在随着“大国崛起”的论调,票房和自信心都一路疯涨,“过亿都不好意思见人”的中国电影,仍然在《变形金刚》、《2012》、《阿凡达》面前不堪一击,这本身就是一个好玩的事情。
《阿凡达》只是第一天,随后会不会因某些原因发生一些颇富戏剧性的事件,还真的难说,中国电影比中国股市还有想象力,一部《泰坦尼克号》的后遗效应会上升到国家政策层面,历经4年才在《卧虎藏龙》的合力下最终开启华语大片时代,而《阿凡达》带来的变化更是难于预料。
也许不久的将来,在一部靠谱的中国电影史里詹姆斯·卡梅隆也会成为一个必须被大书特书的导演。
我觉得这是我看过的3D片中,最好看的一部。
那些人,那些树,那些美丽的风光,如在眼前。
故事挺美国的,殖民的故事。
讲故事的方法以及结果,也是美国的。
最后,总之良心发现,让原生居民有自己生息之处。
片中的爱情也是美丽的,虽然一开始看到这种蓝色的外星人,很难体会到美,但看习惯了,也体会出美丽来了。
男的一开始只是好奇吧,是一种猎奇心理。
女的虽然警惕但纯的可爱,一起在天上飞的时候,感觉很美好。
结尾就不说了。
不过,我也挺喜欢,我就喜欢大团圆的结局。
阿凡达应该是我09年迄今见过最火爆的电影,无论是QQ群还是BBS抑或者电梯里,都有人在兴致勃勃的议论,以至于我去看晚场的时候,偌大的影厅里都还爆满,而且我亲耳听到不止一个人谈性大发:阿凡提?
太好看了!
所以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在近视镜上架一副3D眼镜,挺着看了2个半小时之后,感慨颇深。
介就素一部关于网游,也是网瘾综合症的纪录片啊,当然,画面是无与伦比的。
男主角现实里很失意,因为他是个穷退伍大兵,而且还是个瘫痪的退伍大兵,所以当他发现一款叫做阿凡达的RPG游戏开始封测后,尤其是这游戏还号称永久免费且没有收费道具时,他很高兴,毫不犹豫的开始试玩。
未来电脑技术发达,拟真游戏做的很出色,可以做到人机同步,也就是说,游戏里的感觉,会及时传递到玩家的大脑里。
当男主角出生在游戏中的新手村时,他为了自己能够尽情奔跑而兴奋,以至于第一次做任务就被高级怪给追杀。
身为一个游戏高手,尤其是格斗流的专家,男主角很快就对游戏上手,一步步升级,转职,从新手到骑手,再到猎手,男主角废寝忘食的玩游戏,只是限于防网游沉迷系统的设定,每到晚上就只能下线,这让男主角很不爽。
也是,如果你能够体会飞翔的感觉,你干嘛还要爬着逛街?
如同大部分世事一样,太美好的总是容易失去。
当男主角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时,外挂出现了。
众所周知,外挂就是网游两大杀手之一,另外一个杀手,叫做私服。
外挂的存在就是破坏游戏的平衡性和公正性,而阿凡达的外挂玩家们,则很无耻的用作弊来对付NPC,例如用导弹对付冷兵器。
为了对抗外挂,男主角得到游戏GM的支持,将封测的服务器悄悄改成了私服,不光联合NPC们对付玩家,并且动用了大杀器:私服修改器。
私服修改器的作用在于,可以自由设定游戏人物的等级、装备。
所以外挂玩家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高级飞行部队、骑兵部队,而且这些部队还很无耻的部分装备了枪和通讯器,更重要的是,作为道具出现的一些怪物,也被修改成战斗角色。
当巨大的机器人碰到更巨大的成群甲龙时,会有什么后果?
当直升机碰到悍不畏死的巨大的飞鸟时,会有什么后果?
自然是机器人被甲龙撞的稀里哗啦,自然是直升机从天上掉了下来。
如果问一个游戏外挂玩家,游戏里谁最可怕?
问一百个人,答案也只会有一个:GM。
因为GM对外挂玩家的态度很一致:删号。
外挂玩家们被删号,IP也被拉进黑名单,而男主角获得了最终胜利,并且为了方便打游戏,干脆把精神意识也转移进了游戏里。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网游,很容易沉迷,男主角,很需要电击。
而电影中很严肃的指出,上网,会使人对网络产生依赖症,这从纳威人的生活方式就能够看的出来。
首先,纳威人都有一个U盘接口,不管他们是疗伤还是骑马坐飞机,都得先跟接触对象链接数据线。
这个数据线能够上传下载,所以最后男主角把人类身体和纳威人身体进行转化也得以实现。
而电影更借助科学家之口,指出纳威人生活的星球,就是一个大互联网,那些无处不在的数据线接口,都是因网络而存在,为网络而服务,所以,这整个星球的居民,都是网瘾综合症患者。
当然,他们表达爱情居然是接吻而不是把数据线对接,倒是蛮出乎我意料的。
1.观影前很不幸,先看到陆川撰文盛赞《阿凡达》。
陆川是施虐狂,喜欢残酷和血腥,并且很知识分子,热衷于将自己的怪癖包装成“理想主义”。
这种人是天朝极品,从《可可西里》的“环保”到《南京南京》“反战”,都是主旋律。
他赞美《阿凡达》,给我带来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他说 ,《2012》的导演看了只有磕头。
“磕头”,多么天朝的礼仪,但从他嘴里听到是那么的亲切而自然。
2.果然,陆川很神奇,他自己够天朝,他赞不绝口的电影也很天朝。
电影一开始,“潘多拉”星球展现的是黄山或张家界的美景。
而这个星球的伟岸男儿都留着满清的辫子。
看到“世界之王”这么恭维我们,我脸腾地红了,很是受宠若惊。
我唯一不满意的是,电影还是太写实了,这个星球的女性都是平胸。
假如像张艺谋导演的《满城尽带黄金甲》一样,让我泱泱大国的妇女都挤挤就好了……3.故事很简单:美帝国主义强盗行径遭到了第三世界人民的英勇反抗,最终以失败告终。
邪恶的一方是:跨国公司、美国军队、白种人、拳击手。
正义的一方是:土著、部落武士、有色人种、残疾人。
邪恶的一方发起了不义的战争,为了掠夺别人的财富。
这真是令人义愤填膺,让我们联想到西方资本主义发迹史上的许多罪恶,例如东印度公司、西班牙殖民者,以及离我们并不久远的这次美伊战争。
美帝国主义太可耻了,他们的大企业操纵了这次战争,仅仅是为了石油。
萨达姆太冤了,还有他那些无辜的子民。
4.没错,一本左翼的政治宣传小册子,影像版的。
我向来反对美国向中国输出价值观,其实就是指这一类东西。
美国向我们输入这些有毒的左派观念,太阴险了,幸好我天朝也不简单,礼尚往来,时不时向他们输出有毒的玩具和食品。
5.《第九区》、《2012》和《阿凡达》输出的美国价值观太有害了。
那是一种强烈的自我憎恨,已经到了渴望自我毁灭的地步。
他们令他们走不出历史的重重阴影,被清教徒病态的负罪感折磨着:《第九区》讲了对黑人的种族隔离,《阿凡达》则讲了对印第安人土地的掠夺。
而两部影片共同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连昆虫和野兽都比美国人善良。
最终,这种自我憎恨上升到了对全人类的憎恨。
观看银幕上的地球人和外星人的战争,观众的情感错位了,他们站在了非我族类一边,为人类被外星人无情地消灭而欢呼。
《阿凡达》里,男主角是一个大叛徒,他不仅率敌杀死自己的同类,还将自己的外形变成外星人。
迈克尔杰克逊漂白黑皮肤受尽千夫所指,而他就幸运多了,改头换面依然被大众视为英雄。
6.《阿凡达》的男主角,从一个堕落的文明人,蜕变成了一个高贵的野蛮人。
这就像艾伦布鲁姆说过的,美国的男青年就像大自然的野蛮人,他们期待如此,也是这么被塑造的。
当然,这不是什么好现象,而是美国精神衰落的征兆。
7.很多人说,这部电影特效很厉害,充满诗意。
可我看到的景象就是一个水族馆,到处漂浮着海藻,那些外星人和飞鸟如同热带鱼般游来游去。
8.还有人说,这部片子里,卡梅隆向张艺谋偷师,学了很多东西。
我向章子怡保证,确实如此。
有两个夜晚,“潘多拉”星球的人民都聚集在很大很大的草坪上,那里灯火通明、激光四射,而他们就像天朝子民一样,做团体操,集体发功,那场面恍如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闭幕式。
9.作为一部高科技的环保电影,《阿凡达》将成为不朽经典,能在思想的先进性上与之比肩的恐怕只有《意志的胜利》了。
它准确地告诉我们,环保主义者的头脑里都是些什么东西:酋长、巫师、武士、恶龙、狩猎、部落图腾、心灵感应、崇拜仪式。
这些环保主义者渴望成为新人类,一种身体健美、心灵纯净的超人,他们有鸭蛋黄的眼睛,漂亮的蓝色纹身,还拖着一条返祖的长尾巴。
10.当年伏尔泰挖苦卢梭:“读了你的书,使人渴望四脚爬行。
”看完《阿凡达》,听到不绝的赞美之声,不由得让人感慨,这个年代伏尔泰已经绝种了,只有卢梭们在到处爬行。
环保万岁,继续磕头吧,天朝子民们,洋鬼子在羡慕我们的精神文明,虽然他们掌握着奇技淫巧的高科技。
谁能想到这电影永不过时
人与自然生动版。3颗半。
忍了十一年没看剧透;大型科幻越战片。
两星半,就当看IMAX什么的观感会好加半星,虽然我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差别,毕竟剧作水准就摆在那儿,几乎看不到什么技巧;所有情节所有设定都是被技术所绑架的,而文本真正输出的,还是包裹在表层主题下的美式意淫(男主角残疾的设置),物种侵略、环保什么的不过都是幌子,对观众起到认同作用还是个体价值的升华。电影作为逐渐走向衰落的艺术它的出路究竟在哪里?是技术吗?是资本吗?充其量算是一次尝试罢了,真谈不上什么革新。
这是给野人看的没有一根逻辑
有一天,意中人会踏着飞着的大怪兽来救我.然后I see you...
刚刚看完,浑身起鸡皮疙瘩,无愧于人类电影历史上一个里程碑
难以想象这是十一年前的电影,卡梅隆牛逼!
形式远远大于内容,还“借鉴”了很多异形系列的创意
不评价
James Cameron闭上眼,全是电影的明天。
我觉得电影应该改名成《From Pandora with Love》,中文译名就叫做《薛定谔猫之恋》,什么avatar什么阿凡达阿凡提实在太不通俗了。
和长焦
特效好,演员棒,故事好,导演好,值回票价
从现在到未来,从地球到潘多拉,《阿凡达》再次告诉我们,要想泡到一个姑娘,有一辆好车是多么的重要啊~~
特效不错,视觉震撼,卡梅隆创造了一个充满活力的星球,一切让人感觉很真实难忘。
已经不是在看电影了,是在比谁Wow的次数多,眨眼次数少。
三星只想给这算得上恢宏无比的潘多拉星球。其他的我看不到的一点乐观的东西,血腥暴力残酷,强者的殖民主义道路,帝国主义的傲慢野蛮,最后就像上演了一场自导自演自我感动的迎接光明未来的美好结局。虚伪,讽刺,可笑,如此不合时宜,这时候重映。
感人,地球人变成纳威人后颜值气质提升太多了。
环保课重看,太假了,太假了,卡梅隆一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