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作品我已经无法用电影的语法甚至任何剧情之外的东西去进行批判了。
因为我的内心阻止了我这么做。
我完全没有看懂,但是我的心已经冷如死灰,这部电影真的诠释了什么是真实与艺术。
但在最后又导出了自己的课题,而且用许多超现实的手法进行描述,虽然很传统好莱坞的拍摄手法,但在这样的剧情下似乎起到了一种魔力。
我潸然泪下,在小丑2019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如此压抑的电影,而这部电影不只是压抑更是将人带向了一次真正的解脱又或者一次答案。
两个好朋友很推荐,看之前还是有所期待的,看完感觉没什么意思首先是叙事的元素,比如死亡、虚无、孤独、身体,这些是感兴趣的,但讲述方式让人反感,毫无趣味,生硬笨拙,沉甸甸的。
充其量是部所谓的烧脑片而已,解解迷,而且只适合在家看,电影院满足不了你想后退一下看看男主手里的报纸上边栏的小字写的日期是哪一天。
真的最烦这种片子。
猜谜片。
最后观众画出一张表格,就代表了此片的全部。
电影院放映这种片子时最好提醒观众自带纸笔。
给不了我任何启发。
其次是剧作本身,演员都只是在念台词,就差手里加一个剧本。
台词都太直白,直给,反而有点嚼蜡的意思,男主角说了八百多遍“我很孤独”,即使它所谓的“结构”,是为了让观众体会到男主是“任何人”,但也不必这么写,会让人反感。
最后十分钟的说教也无聊至极,费了这么大劲就说这么点批事吗?
我想捅自己。
一个高中生的形而上苦恼?
前几天马修麦康纳给林肯做的广告上线后,金凯瑞又演了另一条恶搞的,在看这部片子的时候脑子里把本片男主脑补成金凯瑞的语气表情,会有趣的多。
很多人说这部片子的结构了不起,我认为那只是戏剧结构,或者文本上的结构是复杂精密的,但电影里,电影本身全然没有有趣的结构的体现,他确实把剧本拍出来了,也只是用了电影的面相,实际更像戏剧,少了电影最有魅力的抽象或影像叙事的维度,是更平面化的电影。
如果你认为画面好看,也只是美术做的比较精良,花了钱的文艺片罢了。
如果这部片子拍成动画片,我觉得会加分一点。
评论也有人说它打破了电影与戏剧的界限,或者延伸出拉康与存在主义或克尔凯郭尔等等,我认为是瞎扯,感觉到形而上的事并不是演员直白刻意地说自己虚无与孤独以及对死亡如何恐惧,事实只是你听到了,于是产生联想。
实际是用画面或运动或某种矛盾让你感受到,比如《第七封印》最后一个镜头,死神带着一群街头艺人们手舞足蹈地朝远处走去,首先可能会起鸡皮疙瘩,然后惊叹,而不是看词造句。
有的评论甚至把他与伯格曼相提并论,真是疯了。
整体观感就是笨拙,太用力。
想用意念掰弯勺子却做不到的那种用力。
“……孤独的人将永远孤独……”随着电台中一首献给秋天的诗歌,故事陷入了所有家庭生活所能陷入的各种无奈“恐怖”的琐屑之中。
就像一面逐渐龟裂的窗户,当各种裂缝连到了一体,人生的逐步崩坏在各种荒诞中开始了;作为一个剧作导演,主人公打算用人生最后一个庞大至无限的创作,来寻找自己眼中逐渐迷失的世界及自己;于是,在一个仿佛被时间所遗弃的巨型仓库中,提喻法纽约,一个寻找着主体的喻体,开始了失控的生长……领教过《人类本性》《改编剧本》《傀儡人生》《暖暖内涵光》的朋友应该会记得这个怪鸡编剧非一般的创作功力;而此番亲自上阵当导演,更是为所欲为地将以往作品中多少穿插的轻松愉快统统换做荒诞绝望,却不妨碍所有细节生活化的依旧诙谐。
至于编剧一向的童话意识,在掌握了导演主导权后,更肆无忌惮起来;偷看女儿穿越时空的日记,住在一直燃烧的房子里,纹身的花瓣图案逐渐脱落,更不用说那数学分形理论中无限自我映射的城市及居民——每个人都失去自我般地饰演着彼此,直到重复的角色活出了这个后现代社会所能为个体带来的所有可能性。
忘了在哪看到一个采访,导演说,自己要拍的正是一部“恐怖电影”。
其中的“恐怖”,绝不是商业电影中所谓的感官刺激,而是每个人生活中都可能体验并经历的恐怖;就个人看来,很成功地完成了作业。
到片尾最后一个字幕消失时,我看着黑暗房间中,木凳子上那个饰演着我的演员,他在莫名其妙地大笑;然后我坐到了他的身边,假装所有可能的观众,正关注着眼前这拙劣的演技,直到他将笑声转变成绝望的痛哭。
正巧昨天在看考夫曼的新片《失常》,冲着其中一篇影评的点评,来膜拜一下这部神片。
如同大家都同意的一样,导演考夫曼特别爱谈论人和精神病,《失常》中的男主角患有费格利妄想症,认为全世界都是同一个人扮演的,而《纽约提喻法》中,男主的姓氏Cotard,则隐喻着一种截然相反的精神病,叫科塔德妄想症,该妄想症患者认为自己已死,因此此症还有一个更易被理解的名字---行尸综合症。
我不想讨论剧中男主是否真的有行尸综合症,有种种证据说明他可能患有行尸综合症,也有一些证据说明他并非有此症(比如他一做爱就哭泣、自我意识极强,都不是行尸综合症的表现)男主的姓氏可能是导演的隐射,也可能是导演故意造的一个令人看不懂的烟雾弹。
而我觉得比行尸综合症更为显而易见的是,导演在谈一个典型的一般状态下第四型人格。
唐 查理 里索在《九型人格》中这样描述一般状态下的第四型人格:他们关注情感,能把一切都内在化和个人化,自我陶醉,多愁善感,羞涩,自我意识过强;性情善变、忧郁,显得“难以接近”,且自觉像是局外人。
他们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此不愿像别人一样生活,即便在情感上也有这样的需求。
他们是忧郁的梦想家、自怨自艾、颓废、情感放纵,生活在幻想的世界中。
自我怜悯和嫉妒他人使他们很容易陷入一种自我放纵中,慢慢地变得不切实际、不事生产且矫揉造作--总在等待一个解救者。
而在电影即将结束的前4分钟,画外音对男主的描述定性都应和了这种人格。
“曾经是什么在你的前面,一个令人激动而又神秘的未来,现在一切都在你身后了,活着、明白、失望,你明白你并非那么独特,你为你的生存挣扎过,而现在只能悄无声息的走,每个人都有这种经历,每一个人,情节几乎一样,每个人都一样,你是海柔尔,克莱尔,奥利弗。。。
”男主戏里戏外在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寻找自我,而第四型人格越是想要找到自己就越是找不到,也越来越迷失。
男主不断的导演自己,戏里戏外的想要导演自己的人生,最后,他被生活所替代,他不是自己了,他既是所有人,又不是,他成了个普普通通的人,像每一个人一样挣扎过,可是,比别人更糟糕的是,他曾获得了那么多的机会去修正自己,却都在每一次关键的时候,错过了。
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就是海柔尔,却在和海柔尔爱爱时哭泣,他无法解释自己,而令海柔尔恼羞成怒,他不敢主动的拥抱他想要的人,只好一直默默的等着自己心中的解救者垂怜自己。
他从未在大女儿奥利弗的生活中扮演好一个父亲,却又在试图弥补大女儿的幻想中,丧失了好好与二女儿相处的机会。
最可怕的是,他时常想不起自己的二女儿。
第四型人格是最优秀也最具有潜力的艺术家,他们天生自带灵感,多愁善感是他们的灵感之泉,但也因这种天生的忧郁,令他们极易抑郁,在遇到困境时,抑郁会令他们迅速止步不前,甚至想要毁灭已有的一切。
最有趣的是,第四型人格多半是体验主义者,他们愿意尝试一切痛苦与欢乐,失恋的泪水、绝望、狂喜、愤怒,全都是他们无憾于人生的证据,他们需要情绪,也最为关注自己的情绪,他们通过自己的情绪确认自己还活着,确认自己与他人不同,这种不同最重要的就是无法被多数人看懂和理解。
而他们最最抑郁和矛盾的地方就在于,既想要被看懂,又害怕被看懂。
如同这出戏一般,凯顿一直在寻找救赎,他认为找到自我是救赎的一种,他认为得到海柔尔是救赎的一种,当他失去了一切时,被不被看懂已不重要了。
那,这部戏其实一直在讲一个字,叫“作”。
凯顿一直试图寻找自我而忽略了身边的人,也一直不敢真正承认自己所需所想,他作到最后一幕才终于对自己坦诚,他又老又疲惫,只想在一个人身边坐下,取一点暖。
而他所导演的那部戏,叫死亡。
It is obvious that he has only one subject, the mind, and only one plot, how the mind negotiates with reality, fantasy, hallucination, desire and dreams.(roger ebert)
考夫曼的电影观与提喻法要解释这部电影的名字或是“解读”电影本身,首先不得不搞清楚查理·考夫曼的电影观(或者至少说其本人对这部电影的要求)。
考夫曼曾说“戏剧是活的,电影是死的”,他在这部电影的采访中进一步解释了这句话:戏剧的每一次上演都是新的、活的表演,因为每次演员和观众都有不同的状态和互动,而电影一旦拍完剪完就是死石头一块。
此外,电影意义过度明确而观众没解读空间也是另外一种“死”和“rude way of making movies”。
显然考夫曼一点也不欣赏死的电影,而在自己的导演处女作中他终于可以反抗结构化、僵化的美国电影,当然这也是资本为天才创作难得的网开一面。
为了做到这一点,考夫曼的做法是“try to put enough in there so that people can interact with it on an individual basis”——比起网飞《黑镜》的伪互动式观影,我个人认为更广阔的意义空间才是目前观众能拥有的真实自由,这已是所有优秀电影共享的一点特质:充裕的留白。
然而留白的限度在何处其实一直是个很暧昧的标准。
谦虚如考夫曼把这部电影的容量概括为“enough”,然而实际上这部影片的视听信息量是超过常人认知能力的,再加上这些视听信息构成的隐喻和主题(都是大大的复数),整部电影虽然不是石头一块但却是压缩饼干一块。
密集的内容和主题,在考夫曼看来,是给予观众解读自由的真诚的做法——就如剧中Caden想导一部truethful、关于每个人、关于生活本质的戏剧而最终搭建了一座纽约城中城一般,考夫曼也导了一部这样的电影。
这正是这部电影名字的由来:Caden以纽约的城中城来提喻纽约,而考夫曼以这部电影来提喻人生——典型的查理·考夫曼式套娃。
当然,考夫曼在这里也玩了一个谐音的游戏,本片设定在纽约的Schenectady市,以英语的写作顺序就是Schenectady, New York;Schenectady(或是Schenectady中Caden搭建的warehouse1,2,3...)在影片中作为纽约的局部代替了纽约,因此这里也就有了Synecdoche(提喻)这种修辞。
Caden的大剧院想做到保罗万象,这也是整部电影的精神缩写(一定程度上来说两者在这个目标上既成功又失败了),而Caden的创作痛苦也是考夫曼痛苦的真实再现。
赘述了这部电影独特的开放性/复杂度,接下来我谈一些对自己感触较深的主题,也希望5年后我能怀着不同的心情再看一遍,也希望它能再次给我带来新的感触,继续更新这一篇小文章。
1.漫长的人生之秋在影片开头,Caden床头播放的广播节目中主持人问一位文学教授:“为什么这么多人写秋天(the fall)”,对方的回答是“It's seen as the beginning of the end...If the year is the life,...the beginning of the fall is when the bloom is off the rose and things start to die”“It's a melancholy month and maybe because of that, quite beautiful”。
接下来读到的一首诗可以说是与整部电影的主题密切相关:Whoever has no house now, will never have one.Whoever is alone will stay alone,will sit, read, write long letters through the evening,and wander on the boulevards, up and down,restlessly, while dry leaves are blowing.
考夫曼自我评价:“harsh but truthful”教授读完,主持人评价这首诗过于残酷,而教授则回道“But truthful”,与此同时查理·考夫曼的的名字浮上银幕,这正是这部电影的一语双关。
Caden的truthful也印证了考夫曼的truthful春秋在四季中可能是短的、过渡性的存在,人们总是对冬夏印象更为深刻,然而如果把人生比作四季,秋天却是最漫长的过程——当你停止成长、当你没有明显的跃升和改变、当你仅仅是在活着...你就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生之秋:"the beginning of the end",and"things start to die"。
而人生的冬天却是短暂的,大部分人可能都只把将死之前的一小段时间视为人生的最后一季,并且此时你已无法再做出什么改变自己人生的举动,因此人生之秋是每个人做出挣扎的最后机会。
秋天(the fall)伊始,就是所有都开始坠落的时候然而正如片头诗中所说“Whoever has no house now, will never have one. Whoever is alone will stay alone”的一样,这部电影并不相信人真的可以在漫长的秋天(或是所谓的中年危机)中挣扎过来,相反Caden/考夫曼的做法是去记录、描绘和理解这种无谓的挣扎,企图获得认识论上的解脱。
我们都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 ,而《纽约提喻法》很大程度上是对这种不可避免所感到的无可奈何、空虚与恐惧的探讨和记录。
2.唯我论的孤独
“wall it up, all of it”在一开始Caden的剧场本来是没有墙也没有窗户的,每个房间是情景喜剧拍摄现场一般裸露在摄影机与导演的目光之下,直到他说:“This is a lie.Wall it up, all of it.”——这也是前文提到的考夫曼/Caden对于“truthful”偏执的又一体现。
被窗户框住的单体字母电影的海报有许多有意思的细节,其画面内容是Caden剧场里面的一栋栋楼房和一扇扇窗户,每一扇窗户代表着纽约的一个人、一个故事,但正是因为每个人都在各自的窗户里,人们看不到其他人生活的全貌。
而电影的标题字母也被框进了一个个独立的窗户中,虽然彼此被完全隔离,却组合在一起成为了“这部电影”。
Sammy提醒Caden的自私/自恋这同样是这部电影巨大孤独感的来源——Caden渴望个体之间几乎融为一体的理解,而现实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和人生,人永远只能从“窗户”中窥探他人的故事和灵魂,如果没有那堵墙和窗户,一切都是谎言。
另外,也可以说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与人无法彻底理解对方是因为任何尝试理解的举动其实背后都有自己的目的和用心,人只会了解到自己想了解到的一面。
考夫曼借剧中类似于上帝的Sammy之口说出了他对这一融合的渴望:Because I've never felt about anybody the way I feel about you. And I wanna fuck you until we merge into a chimera, a mythical beast with penis and vagina eternally fused…two pairs of eyes that look only at each other…and lips ever touching.这种对人类连结程度的过高期待,最终必定导致的是极度的失望与孤独,正如Hazel的这句台词一样。
实际上这种渴望和失望的孤独也延续到了查理·考夫曼的下一部电影《失常》中:男主角在千篇一律的声音中找到了只有他能听到的、特别的声音,一个渴望成为“chimera”的故事再度上演,结局同样是唯我论的极致孤独。
附上考夫曼为本片写的片尾曲little person的部分歌词,很好地描绘出了一个孤独者的默默期盼:I'm just a little person,......I'll find a second little personWho will look at me and say:"I know you.You're the one I've waited for.Let's have some fun."......You're the one I like the best.I'm glad I've found you,......Somewhere, maybe someday,Maybe somewhere far away,I'll meet a second little personAnd we'll go out and play.3.决定论的人生
This book is over.“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影响了你人生的走向”是本片另外一个时隐时现的主题。
如Adele对自己咳嗽的忽视最终导致她死于肺癌、Hazel最终死于烟尘是因为她自己买了一栋着火的房子、Caden在飞机上看的书不再有下一页是因为他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我们永远也理不清自己生活中的因果链又继续谈回“纽约的窗户”,上文提到每个人都是窗户背后孤立的个体,人与人的理解和连结是以个体性为上限的;同时,“窗户—个体”同样是一个决定论式的隐喻:Everything is more complicated than you think. You only see a tenth of what is true. There are a million little strings attached to every choice you make; you can destroy your life every time you choose. But maybe you won't know for twenty years. And you may never ever trace it to its source. And you only get one chance to play it out. Just try and figure out your own divorce. And they say there is no fate, but there is: it's what you create. And even though the world goes on for eons and eons, you are only here for a fraction of a fraction of a second. Most of your time is spent being dead or not yet born. But while alive, you wait in vain, wasting years, for a phone call or a letter or a look from someone or something to make it all right. And it never comes or it seems to but it doesn't really. And so you spend your time in vague regret or vaguer hope that something good will come along. Something to make you feel connected, something to make you feel whole, something to make you feel loved. And the truth is I feel so angry, and the truth is I feel so fucking sad, and the truth is I've felt so fucking hurt for so fucking long and for just as long I've been pretending I'm OK, just to get along, just for, I don't know why, maybe because no one wants to hear about my misery, because they have their own. Well, fuck everybody. Amen.葬礼上这段牧师的台词将孤独的个体与决定论相勾连。
“they say there is no fate, but there is: it's what you create”无疑是一个决定论者的自白书,而“maybe because no one wants to hear about my misery, because they have their own”又在谈到个体之间的绝对距离。
忧郁与决定论总是互相联系的。
如果仍然承认自由意志的存在,对各种事件的因果归因(try and figure out your own divorce)无非就是一个不断自我责备的过程;如果彻底否认自由意志,你甚至不能为自己的存在负责(Most of your time is spent being dead or not yet born)。
所以不论怎么想,都是挺丧的一生。
4.其实可以多擦一会儿地板
"The Miracle Brush"在Adele出走后不久,Caden一方面留恋着过去的时光,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健康情况过度关心——都是强迫症。
Caden坐在Adele的地下工作室盯着自己的病腿,电视里面放着他自己出现在化疗广告中(里面还出现了女性版的Caden也就是Ellen的童年等内容,但是这里就不说这个主题了),然后当Caden开始打扫Adele工作室的时候电视节目突然变成了正常的、积极的内容(甚至有些许亢奋)。
这好像是全片唯一一次电视/媒体中出现除了死亡的内容,也是唯一一次正面积极的内容。
当Caden打扫完、清理完后,电视播放的内容再一次变得creepy,里面唱道“there's no real way of coping...you're falling down. you're going down. you fell. then you die”考夫曼作为编剧的第一部电影《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中,他借傀儡师(也算是某种“导演”了)之口说意识于人类而言是一种诅咒。
而这里他无非是想说借助机械简单的事物来暂时麻痹自己的意识也是无济于事,地擦完了又是新一轮的绝望,像任何广告一样“The Miracle Brush”并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真正的改变。
help me forget my troubles这里颇有一种苦行僧的味道——生活有需要被回避的时候,意识也有需要被麻痹的时候,如果人总是时刻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但考夫曼却颇具尼采精神盯着这些痛苦不放,或许这也是他“truthful”执念的又一体现。
然而这是考夫曼的选择,作为观众我们可以理解,可以不认同、不照做。
也有很多人认为这种孤独和抑郁是考夫曼的自恋,他自恋于天才的痛苦,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于看不到也未曾经历过这一层痛苦和孤独的人来说,这部电影更多是无趣的自讨苦吃。
不过考夫曼本人怎么想、怎么创作自然也轮不到我们去操心和指手画脚。
考夫曼选择“harsh but truthful”的人生态度或许是“It is better to be a human being dissatisfied than a pig satisfied; better to be Socrates dissatisfied than a fool satisfied”的写照,但我仍想说:其实可以多擦一会儿地板,这里擦完了还有别的可以擦。
另外我还蛮想聊聊Caden的感情线,不过概括不出一个主题,就随便说说吧~Adele Lack这个角色非常的特别,她与Caden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所以大胆猜测她的姓Lack表示Caden所缺的一切,比如从不关心自己的健康状况、活在当下的能力、把一切变得简单的艺术......她对于Caden来说是一个完全他者、外物的象征,甚至可以说Adele就是让Caden免于其病态self-obsession的解药。
如果Caden想看看自己小天地之外的世界,他就可以看看Adele。
事实上他们关系的决裂也是Caden从来看不到外面只能看到自己的一种结果(对于Adele来说反之亦然),但是Caden到结尾都一直想去追寻Adele则表示其实他一直想摆脱他自己的各种执念,虽然他们巨大的差异让两人从来没有成功交流过。
而Claire对于Caden来说也是不可交流的,Claire对大导演Caden的崇拜而产生了爱慕之情,但是影片不止一处暗示Caden觉得她很傻而不是一个对等的交流对象——这是Adele不可交流性的反面。
唯一可以交流、让Caden产生想与之合体成为“chimera”的是Hazel,她第一次带Caden回家时电影播放的soundtrack正是“Ltitle Person”这首歌,她才是Caden想遇到的“a second little person”。
May we all find our signals
■文艺补白 最新文艺片推荐 《微缩纽约》的剧情编排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令人如坠梦中,真假混淆。
观影过程有如阅读好书,会有过电的快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完还意犹未尽。
《微缩纽约》 导演:查理·考夫曼 主演:菲利普·塞默·霍夫曼这部电影就像科马克·麦卡锡(Cormac McCarthy)的小说《沙崔》(Suttree)一样精彩绝伦,你不一定要完全理解,但必须认识到它确实好到一定程度。
让人退却的架势,吞噬你的深度,通过影片展露的一切,你会发现它近乎一部神作。
———Roger Ebert(《芝加哥太阳报》)雷声大、雨点小,去年《微缩纽约》(Synecdoche,NewYork)的遭遇就是这么回事。
在戛纳时还戴着“天才编剧首次执导”的光环,引人期待;可到了年底评奖季即惨遭冷落,除罗杰·伊伯特替它摇旗呐喊,鲜有人提起。
伊伯特把它跟麦卡锡的《沙崔》相提并论,原因在于经过考夫曼的倾力而作,《微缩纽约》的剧情编排确实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令人如坠梦中,真假混淆。
观看电影的过程有如阅读好书时的过电快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完之后还意犹未尽。
另一方面,影片主人公卡登有着疯狂的创作想法和欲望,他跟麦卡锡一样收到一笔飞来的“麦克阿瑟天才奖”,麦卡锡从构思到完成《沙崔》花去三十年时间,卡登试图完成剧场大作“提喻纽约”用去半生,二者的经历同样艰难且漫长。
查理·考夫曼(Charlie Kaufman)有意识地拒绝了好莱坞剧本的写作模式,《改编剧本》(Adaptation)、《纯洁心灵的永恒阳光》(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等片的意识流手法(由人物思想的变化流动推进叙事),跟传统叙事相比确实旗帜鲜明。
他形容在《微缩纽约》里像做梦一般,没有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限制,把堆积已久的冲动和想法,一并放入片中。
看看它是怎样做梦的吧:前五分钟看上去是平凡家庭的上午时光,不过留意下散落其间的日期,广播电视里的声音、报纸还有牛奶纸盒上的数字,原来前后十秒内时间都是跳跃的。
短短五分钟,时间过去了一个半月。
神奇的开始之后,卡登的人生是以几个月乃至几年计时跳跃,主演霍夫曼从一头浓发到谢顶秃头,迅速产生着变化。
片头女教授朗读里尔克的《秋日》已经提示了点东西:人生开始衰退,生命走向死亡。
那间着火的房子和反复出现的死亡葬礼,同样也能说明这点。
卡登一直为创作危机的焦虑所困扰,搞艺术的出不了作品跟濒死也没什么区别。
他的“提喻纽约”和妻子从事的微缩油画有所牵连,对方离开了他,作品又很受欢迎。
卡登想证明自己,展现整个人生与纽约,却只能复制现实。
一心想要事业成功,又放不下个人私事,夹缝中的煎熬很矛盾不是?
妻女离开后,卡登的精神困扰愈发严重,他把所有能量投放进剧场试验中。
纽约城被搬进了仓库里,卡登和周围人的生活既在剧场里排演又在现实中发生。
别人扮演着卡登的角色,卡登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角色,彼此交替扮演,身份错位,复杂至极。
一直到最后,这出戏不再有一个主角,身为导演的卡登也不例外。
众人四散,影片说:“ 你可以是所有人”。
与女性交往中的脆弱与不能,不断出现的心理暗示和自我指涉。
可以认为这是考夫曼本人的继续反思,也可以说它揭示了人生的无奈与困境。
而这些,只能算是《微缩纽约》的冰山一角;剩下的,你只能自己去感受。
【南都 http://epaper.nddaily.com/C/html/2009-03/14/content_729552.htm】
我看到的是两个人,或者说是两种人。
你以为这个片子讲的是孤独,你肯定错得很离谱。
尽管在每个镜头里,那个谢顶和苍老的痕迹都加重一些的他,对着心理医生,对着一夜情的对象,都流下眼泪来,重复地说道,我觉得很孤独,很孤独。
头无助地靠在别人肩上,颓唐灰暗,深受死亡的困扰。
还记得女人在收音机里朗读的那首关于秋日的诗吗?
秋日凋谢,到了冬日,仿佛一切都已死去。
是的,我看到一个可耻的男人的眼泪。
惶恐地在医生面前,言语探听,害怕听到关于自己健康的噩耗;对婚姻和家庭的无为,两个妻子都离开了,孩子,女儿,他根本已不记得遗失她多久,不记得要如何关爱或渗透进她的生活;看到情人享受天伦之乐,他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下寻死。
艳遇,连同在那一两个艳遇的女人面前,他也是那样软弱无力,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和在另一个女人肩头的哭泣。
反复说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女人说,我要你跪下来祈求我的吻,另一个说,只是性而已,把你的衣服脱掉。
这是个多么可悲并且不健全的人格。
彷佛任何一件事,一个人都可以左右他的心智和情绪,吸干他抬头挺胸的气力。
这个猥琐,仿佛不对世俗负责任的人,不停地将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并且一生都在致力于将这些失败费时费力地表演出来。
也许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们看叫做悲剧,而把失败的东西展示给人们看叫做勇气。
即使毁灭,也要在着火的房子里,先把幻想烧死。
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女儿,一直在爱恋自己的情人。
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些年想要这样做,并始终沉浸在悲伤抑郁的艺术情绪里,而没有真正地做到去爱和关心身边的人。
他把一生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一出虚拟的庞大戏剧里,然后逼自己忘记和逃避了真正的生活。
不是吗?
花十几年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光是哭泣和等待的人,怎么会明白真正的感情和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那绝不是大导演卡登所导出来的样子。
爱不是写出来的字,不是唱出来的歌,也不是演出来的戏。
关于一个成熟的人所应尽的对别人的担当呢?
又在他身上哪里找得到呢?
连很多年后,他自己都需要雇佣一个演自己的演员,该演员还声称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他还不算是个失败吗?
致力于太私人的感受,人的生活就毫无意义可言。
这里又回到一个简单的命题,人应该为自己的感受而活还是为别人的感受而活。
卡登太过关注自己的感受,关注得近乎狭隘和自私,导致他不可能搞清楚事件发展的走向,因为他终于切断了自己的内心和世界的关联,进入了空想。
关心吗?
不,他绝不。
他绝不会理解为什么克莱尔对女儿说你爸爸在找他自己,他不会回来了。
所以他孤独,决不可避免的孤独。
孤独得可以在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哭泣。
因为他不对任何人负责,在任何人的生活里都不存在,找不到痕迹,他如何能够不孤独。
结尾的时候他说我爱你,因为这个陌生清洁工给了一个肩膀,他就可以再次流下眼泪,觉得自己拥有了爱。
理想中的作为一个人的力量呢?
来自于内心那些温暖强大,大到能够改变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的力量呢?
被哭泣杀死了,被自私吞掉了。
生命本不该如此,我却看到一个虚弱秃顶的男人的哀叹,在别人的耳语指挥中死去。
也只有这样了。
生命已然被他浪费。
然后才是艺术家。
我看到的另一个人。
写这个庞大剧本的人。
是卡登,也是查理考夫曼。
一个再强大的人,或者一个再卑微懦弱的人,他的生死爱恨,比起浩瀚宇宙以及成千上万存在着的自然人,也是极度渺小,不值得一提的。
卡登的荒谬在于他以为自己命运多桀,人生孤独无助,他的故事很特别,仿佛别人都无法理解,所以他一生都在下着错误的判断,延续错误的故事。
于是这个故事成了传奇,成了警示。
当它落幕,它终于具有了正面的意义。
这意义就是你所看到一切能够述诸文字的东西,他们轻声地告诉你,不要如此悲观厌世了,沉溺于虚构的文学和艺术之中,抬起头来勇敢生活吧!
面对你不敢面对的问题,解决你不能解决的心事。
也就是一死,死之前又能够有多少珍贵的白昼黑夜供你来洒脱?
这的确是出非常让人难以忍受的戏。
我只想笑,想笑,因为它猥琐得如此成功。
那些一头埋在文艺堆里而闭目不问世事,只觉得孤独无助的人,令我想笑;那些满目疮痍口口声声寻找理想中爱情,却忽视举案齐眉的现实伴侣的人让我想笑;那些以为自己在活,却活得裹足不前,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的人也让我想笑;而那些总以为生活可以重来,等着别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等到死的人却让我想哭。
要唾弃这部电影或者崇拜它,实在取决于你是如何看待他的荒诞和你自己的觉醒。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多年以后,面对在纽约缩微剧场中沙发上的母亲,最后人生走马灯时,基顿将会回想起斯克内克塔迪那个凉爽的秋分日清晨。
那时作为戏剧导演的他新剧初启,一觉醒来,白驹过隙般到了不惑之年。
人生节点伊始,基顿还不知道怎么形容它,支支吾吾,说是无聊等死,其实内心又十分惧怕。
新剧本诞生后的第一页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印在惨白的纸上,这一页戏纸在打字机上被打出来后,先时在缓带上抽动了一下,然后从机器上掉落到桌子上,顺着桌腿,滑落到了墙角,等妻子阿黛尔来开门时, 跟着蹿了出去,来到斯克内克塔迪的街道上,躲过了稀稀疏疏的车流与行人,沿着马路,朝也许是曼哈顿岛的百老汇大道飘去。
一位戏剧评论家在路上看到了这页戏纸,侧身驻足,观看一番,又继续向前走,这页戏纸顺着公路一直飘,路过了几个有名的街区,又趟过了几条河流,贴在了一辆公车的轮胎上,走走停停,转了三万六千五百圈,来到了好像是基顿的剧院附近。
这页戏纸好几次躲开了野狗的追逐,却被一致鹈鹕衔到了树上,一阵古老的钟声敲响,震得初秋的枫叶掉落,这页戏纸就附着在这片枫叶上向基顿戏院的办公室窗户飘去,就在助手起身关窗的一瞬间,戏纸在枫叶上纵身一跃,从即将关闭的窗缝钻进了办公室,悄悄地落到了桌子即将要写的新剧本上。
等基顿再次来到办公室时,这页戏纸摆了摆姿态,融入到了新戏的扉页上。
这时,基顿看到了新戏的第一页,只有一句话:人很有可能是生来孤独的。
而之前那个在路边瞥到了这页戏纸的批评家,第二天在纽约时报的评论专栏上,花了整整三个版面,去批评这句废话的废物之处,而那座钟却从此再没响过。
在戏院,每一本剧本在第一次被写就的瞬间,都会有一段神秘无人能明白的文字嵌在扉页之中,宛如一本写满了神秘代码的羊皮卷,预言了这个剧本的宿命,曾经有编剧想要破解这段文字,他熟读过所有的知名戏剧,掌握了所有的写作技巧,但即便如此,当它面对这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时,也未能读懂一字一句,而基顿的新戏当然也不会例外。
这个名叫纽约戏剧世界的造物主,曾与一位名叫{孤独}的恶魔定下赌约,看谁能从对方手中俘获更多孤独的灵魂。
为了帮助世人对抗孤独,造物主赋予了所有编剧一件武器-剧本,在一场场戏中, 孤独会被漫漫消解,人生可以被赋予意义,世事不在那样无聊。
然而在这个世界中,孤独的生长永不停歇,每一次欢声笑语和哀叹落泪后,孤独会枯萎殆尽,可夜深人静,独自一人面对漫漫长夜时,孤独又会悄然滋长,就这样周而复始,如命运轮回般永不停歇地拉锯。
曾经有一位初出茅庐的编剧,据说是先知麦基的后代,他的祖辈曾经流浪于世界各地,每流浪到一个城市,都会想要努力地保持自己的传统习俗,在别人接纳前就先拒人于千里之外,正是因为见识过这种特立独行,这些被先知麦基后代拜访过的城市的人们,多年后见到各种稀奇古怪、格格不入的东西时,都没有任何的惊讶和震撼。
如今,这位菜鸟编剧,沿袭了祖辈的传统,依旧执着于作出各种标新立异的东西。
他曾写过一个剧本,直接钻进别人的脑子里,来体会别人的人生,但如果不刻意控制,就只能持续十五分钟,之后就会回到自己的生活,独自一人再次陷入到自己人生的孤独当中。
然而每一位编剧都有排遣他们自己孤独的方式。
又有一位依旧是先知麦基后代的编剧,他写不出也改编不出任何东西,即便把原著交到他手中,他也一筹莫展,只能靠不断地偷窥原作者才能写出来最终的剧本。
还有一位也是先知麦基后代的编剧,他写了一个平平常常淡漠如水的情侣分手故事,可深入其中,这个故事就变得喧闹纷繁,不可计数的往昔记忆碎片,都会如亡魂一样不期然地出现在故事的各处,让人防不胜防,只能哀叹。
而基顿对待孤独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他从不抗拒孤独,而且总是在身边的人离开后,也能幻想出甚至真正得到许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病,慢慢地,孤独感多了,病也就多了,他也体会到了很多人体会不到的痛苦和乐趣,就这样循环往复,慢慢地,他写的东西也渐渐迷离了起来。
这期间,他始终坚持试图破解夹在每一本剧本扉页中那段无人明白的文字,但始终都无功而返,他始终读不出那段文字所揭示的关于剧本的终极宿命和预言,直到他的病越来越多,快要击倒他的苦耐坚持,将他带到死亡那里去之前,他发现,随着他的钻研,随着他生命倒计时逐渐向零指去之时,这段文字居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剩下的时间越少,文字的意思就越清楚。
原来,封印这段文字的,是来自古老时间之神的诅咒,破解这段文字,并不在于写了多少页戏,或者码了多少文字,而是要用编剧自己的生命去献祭。
直到一天,基顿终于进入了他最后一天生命的倒计时,他又再次拿起了没写完的那部剧本,从清晨到午夜,继续着他的写作和破译,当年把斯克内克塔迪那个秋分清晨基顿写出来的、仅有一行文字的那页戏纸震落的那座钟,又再次响动了起来,震动了墙上钟表的指针飞速向午夜转去,可是他并没理会这许久未响的钟声,或者是飞速奔驰的表盘,因为他眼前的文字终于清晰了起来,仿佛一本尘封已久,写满了预言的羊皮卷呈现在他眼前,这里预言了剧本从诞生到消亡的全部过程,文字的第一句这样写着:“人很有可能是生来孤独的,而人死时则必将是孤独的”。
基顿有些异样的悚感,他继续向后读,读到了他生命中每一个远远近近、来来回回、奔奔走走、去去往往的人,有人是妻子,有人是女儿,有人是情人,有人是朋友,有人是爱人,有人是过客,他没有发觉他写了一辈子的剧本正在一页页的消失于稀薄的空气之中,每一个他写过的文字,如烟痕消散于空气中般、回放似的减少,词句变得越来越模糊,书页变得越来越混沌,他继续向后读这段文字,可是看着看着,快到最后,他停了下来,他发现这段文字早已清楚预言了他此时此刻经历的一切,预言了他正在读这段文字的最后几行,他快速跳过这几行,想知道这个剧本后来怎么样了,但没等到最后,基顿就已经明白自己不会再看到这个剧本,也永远不会写完这个剧本,因为当预言了这个剧本的神秘文字,被他成功破译时,这个剧本和基顿也将从世界上被抹去,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根除,剧本中所说的一切,自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了汇聚了一座城市孤独的剧本,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出现在世界的影像之上。
太好看了,在我随着导演的意识流(原谅我脑海里没有更确切的词汇)漂流的时候,我总在找一个凭借,让我知道这不是nonsense(要不然我会变得恼火)大概有两个这样的时刻,导演把我扯回来(其实就是剧情在起作用)在最后这一段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共情了,在随着对剧作的探究中我不知不觉陷入了和Caden一样的思考,所以后面的摘出来看略显刻意悲观的句子才会被理解,但是导演在之前并没有做这样的尝试,好像是故意让你feel odd(当然中间也有穿插很多奇怪的场景,比如窗外的黑影,我才知道为什么有标签写的是惊悚了)让你失去兴趣,但就是失去兴趣迎合了Caden所以又一直追随他的脚步。
如果说之前看的《钛》想搞nonbinary shit,这部在后面用女演员代替男演员给我带来的感受好过《钛》只是因为她说服了Caden导致我觉得更reasonable?
我想在男演员来演Caden他自己的时候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但这两者有逻辑联系吗,我觉得没有)在Caden的一生中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这些事情浓缩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显得异常合理(单独缩略成简介就会显得抓马)因为他不按时间线走,他只是给你丢下一个线索,让你自己去想(这种想在第二遍才能转换为思考)这没有词能描述Caden的心情的时候,也许真的只有结尾的那个词可以概括:die
霍夫曼演得很好啊,因为能让人感觉到心酸、孤独、悲哀这些想死的情绪。但是说实话还不太看得懂。
荒诞类型的片子还是更喜欢轻松一点的
太孤独了这个电影。牧师那段独白太精彩。需要看第二遍去理解结构,但是感觉会看抑郁,隔段时间看吧。
剧情跟戏中戏穿插来去以及搞得有点乱…演员又在戏中戏里由别人来演就搞得更乱…燃烧的房子这种不靠谱环境搞得更加乱…牧师的台词和结尾两段旁白不错
astounding!
假如电影原封不动排成一部话剧,还看得下去吗。两星给电影这门艺术形式,让各种想法都能尽情发挥。
看完完全不记得讲的什么了
终于自己当导演啦!出入时空的能力也太强了!
扮演我的人扮演我来扮演我扮演我
虽然有些感动的片段
反正我没看懂
电影不是文学,想表达点儿内涵就必须要用电影自己独有的语法,而不是大段大段的只具有文学属性的台词
8/10。不愧是查理·考夫曼,在探索形式的过程中同样注重于剧情,本片理应接近作家电影的范畴,平行又交错的复杂结构,把幻想、人生、荒诞、戏中戏、繁多的场景组接成片段化的非线性叙事,故事承载的的信息量自然无比巨大,虽然有点失控、难懂却别具匠气。简直是当代阿伦·雷乃有木有啊!!!!
无病呻吟+神神叨叨
前半段好,几场对话戏写得丝丝入扣,几句之内勾勒出了一家子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的危机。后半段开始炫技后就散发着中产知识分子那股自恋沉溺感。好像最后仍然逃不过这一类鸡汤的套路,从一个清扫工那里完成了功德圆满的自我救赎(哦那更生活更本真原始自然的底层二舅,通过学习他们,能够让我们排忧解虑)。比较喜欢这个片对“第三者”的使用,哪怕在再私密的场景里,总有一个诡异的窥视者存在(比较典型就是做爱那场,透过玻璃他们床头上浮现一个逐渐靠近越来越大的影子),这毫无疑问就是主体自身想象中的他人视线,也是故事中的中年危机或者说介入一切亲密关系、让其变质的社会要素的想象性表达。等到结尾的时候,我们发现,原来耳机传来确定的清洁工的声音,就是这个第三者。她慈祥地宣布你渡过了好的一生,你爱老大哥,你战胜了你自己。
Synecdoche.New.York.LIMITED.720p.BluRay.x264-REFiNED
还是刻意了点,比如那个着火的房子,反复出现,仿佛能听到导演在镜头后面提示观众:这是一个隐喻呀。
太深沉,深沉得看不清?
太跳跃了!!完全没看懂!!!!大概就是弥留之际小电影这么个意思吧!!!
如人生般漫长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