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幾番風雨,斷送了青春18集後,劇中幾個重要的人物陸續踏上了不歸路。
利落整潔,外圓內方的駙馬鄭悰慷慨赴義,留下了寡妻弱息。
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的魯山君被迫飲下毒酒,在明媚的陽光中迎來“好事”——解脫。
對於這個小小的王來說,人生實在太過苦澀,生活中處處充滿了驚悸,死了,真是好了。
而心思很重的新世子李崇,雖已經長成了個大人樣兒,卻還是夭折了。
雖然他說自己不如姐姐那麼勇敢,不敢違抗父命,卻把父親的罪惡全壓在自己的心上,為父親贖罪。
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仍然在糾結,讓他們糾結吧,青春都已經全凋謝了。
回不去了,那樣的時光:輕薄卻真誠的金三少、發花癡的鄭悰、擺酷的申沔、刻薄高傲的敬惠公主、風魔狡黠的李世伶、弱弱的小世子,木木的桃源君。。。
為此春酒,以介眉壽原來,駙馬鄭悰是這樣一個人:利落整潔,外圓內方。
在赴難前留下遺腹子的名字:眉壽。
真是讓人落淚:希望我的兒子你快樂長壽,可以長長久久地陪著你的母親,可以永永遠遠地守護著你的妻兒,不再像你的父親那樣。
願活下來的受害者也都能這樣。
——————與本劇無關的感慨:一、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然而,當所有的權力都在一個人手裡時,這個願望是不可能達成的,哪怕他握著正義,參照本劇金公子的經歷。
二、假如羅密歐和茱麗葉知道两人私奔後(假設成功私奔了)兩個家族的仇怨將會愈演愈烈,他們還會想著私奔嗎?
劇中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在首陽篡位後的經歷,正可證明,《羅密歐和茱麗葉》不是一部悲劇,反而是恰到好處的喜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八篇 戕害伊始正当首阳大君与正室尹氏在屋内商议篡位事宜安排之时,却恰好被来要绣花布的长女世玲听到。
世玲这一听,吃惊不小,惊得她跌坐于地,以手掩口,震惊到无以复加。
原来父亲首阳大君正如堂姐敬惠公主所说,是怀有篡位之心的逆谋罪人,并且,这一次的计划是要杀尽忠臣金宗瑞一家,就连女儿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也不放过,怎能不让她震惊。
可惜,到底是年轻,没成算,更没有城府,世玲到底还是在告别时,让父亲看出了端倪。
于是,亟待施行计划的首阳大君命令妻子尹氏对长女世玲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其实,这个命令下了也是白下,若是尹氏知晓世玲要去给金大人报信,非要保护金承柔不可,怎能放她离开。
若是计划还未实施,就提前泄了底,不仅首阳大君要遭殃,全家人也一个活不成。
照此来看,世玲虽是她所出,但也是全家的罪人,必须严加看管。
在这里,首阳大君的正室尹氏已经表现出作为宗室正妻的威仪和狡诈,也体现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所罕见的浮沉在政局交替中所具备的明智、镇定与冷酷。
首阳大君篡位之后,在日后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尹氏之所以能够持续垂帘听多年,数十年屹立不倒,成为宫内人人景仰的大妃娘娘,与她坚定明晰的心性有关。
只可惜,她错嫁了宗亲首阳大君为妻,若是嫁入宫内,定是一位能够辅佐文宗大王及世子的贤后。
一句话,尹氏具备朝鲜第一宫女子的智慧和素质,确有王后之命,却错配了首阳大君,成了篡位罪王之妻。
正是因为她的判断力,才分析世玲若是逃走,一定会去金宗瑞家。
就在金大人家门前,世玲第一次见到了金家众人。
第一位出现的是金氏家门的长子,也是经常教训金公子的大哥金承珪。
作为金家的主人,他慢慢踱出门来,听到有人要找幼弟,急忙打量一番。
看到端庄美丽的世玲,又见她一身大家闺秀装扮,也只是略微点头,稍一欠身,算是行礼,继而又看到世玲丢了一只鞋,将穿着布袜的脚藏在长裙下的举动,好生疑惑,继而又听她说要找金宗瑞大人禀报,就更是疑惑。
然而,此时金大人已回府,世玲急忙上前施礼,说有事相告。
这是世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公。
老臣金宗瑞望见眼前忽有一女子前来施礼,又说有要事禀告,也是一惊。
可是,他却看出了不同之处,此女虽然狼狈前来,然而体态端雅,神情举止持重,言谈有礼,并且使用了王室专用的敬语,并非出自普通人家,谈到幼子金承柔又说是亏欠了人情,神情凄凉又深情,可见确有隐情。
因此马上以礼相待,下令赠鞋,并请入屋内相谈。
岂料,此时侍女余里已经带家丁前来,非说世玲是个言行不受控制的疯姑娘,硬是将她强拉上轿,带回了家,可惜与出门相望的金承柔仅有一面之错失。
看,这就是命运,错失的一面造成了多少人的遗恨。
可是,在世玲被拉上骄子之前,却被金家的长孙女看到了,吓得捂住了嘴。
扮演金家孙女的小演员是收获人气无数的金柳彬小朋友,因为在【Oh!
my lady】中扮演不说话却懂事可爱的小姑娘艺恩,引起关注,获得不少女性观众的支持。
这一次的古装扮相,真真难得,长大以后看看这时候的剧照也会觉得有趣。
此前,刚和叔叔碰面的小姑娘笑着跑出门来,是因为好奇,可是看到这么和气面善的姐姐,又觉得可亲,世玲也看到了可爱的小姑娘,于是两人互相行礼,又相视而笑。
其实,这是个伏笔,说明在屠戮惨祸发生之前,世玲已经和金家长孙女有一面之缘。
这女孩子是金家子嗣金承奎之女,就是之前在前篇考据中提到的那位委屈上告的学生康允福的母亲。
惨祸发生之后,她被当作官婢,赐给了康氏家门,却因祸得福,成了康氏之妻,因为能够诞下子嗣,颇受看重。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女儿和家里的下人们都看到了前来恳谈的姑娘被强拉上轿的一幕,告诉了家长。
这么一来,金大先生就断定世玲肯定是哪个世家逃出来的疯子姑娘,搞不清楚状况,要拿人开涮,也这样禀告了父亲,可是金大人听后还是心生疑虑,虽然疑惑,疑惑归疑惑,也没有多说。
撇下金家的反应不谈,被拉回家的世玲遭到了母亲重重责打。
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很少发怒的生母尹氏狠狠给了长女世玲一耳光,责问她是否要出卖父亲和家族,想让全家人都去死,可是世玲回答说要阻止父亲和金大人见面,不希望有人死去,她认为金大人是忠臣,他一家人没有罪,不该死。
可是母亲却严厉责骂女儿的无知,并说金家人不是因为有罪才要死,而是因为他们与家族的家长对立,必须要死,否则世玲全家人就得死。
可见,在这里,尹氏作为世玲的生母,在教训女儿的节骨眼上,已经说出了王权斗争的奥义:成王败寇,在两方斗争时,没有对错,只有输赢;在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世玲没有把这一番话听进去,她虽然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却有着金大人家儿媳的心志:要恪守本分,忠君报国,没有罪过的臣下一家人不应当死去。
这样说的世玲,也是这样贯彻了自己的作为。
虽然被关在柴房,不得其门而出,可是世玲为救人,竟然想出了血书送信的法子。
原本想要救金大人一家人,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被带走,这样一来,也只能救金承柔一个人,否则信中写了太多内容,侍女也不敢送,如此一来,世玲做了生平第一件大事:救人。
她咬破了手指,扯下衬裙上的布,在白布上写上侍女之女和寺庙名字,恳求侍女余里送去金家,交给金相公。
世玲这行为让余里非常为难,虽然她带人拉走了世玲小姐,其实是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不被夫人责怪,作为首阳大君家的奴婢,这么做其实无可厚非,她毕竟只是侍女,不可能如同世玲一样明白大是大非的道理,只能忠心于主人;可是看到世玲小姐这么可怜,又写下血书,为的只是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又觉得于心不忍,还是去金家送了血书信函。
当金承柔看到血书,大吃一惊,血书上的姓名为:余丽,由此可见,侍女名为余丽。
其实金承柔会中计离家,也在世玲意料之中,看到深爱的女子闺名与地址一同出现,因深爱之心而迫切想要见到,也是必然。
原本古代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虽有姓名,却不能告知来人,通常来说只有这女子的父母或是夫婿等亲近之人知晓。
若是问起女子姓名,若非无礼相待,则是在定情之时。
闺名通常都是出嫁之后,夫婿知道的私事。
这样的惯例甚至延续到近代,古代朝鲜处处效仿我国,李氏王朝甚至照搬了我国的种种。
举个比较近的例子:虽然影视作品中都说慈禧太后出身叶赫那拉部族,姓惠,闺名玉兰,可是慈禧太后的亲弟桂祥之子却说就连家人都不知道慈禧太后的真实姓名,又说老人出生在腊月里,属羊,根本不可能叫玉兰,他从小只听得亲近家人称呼她为:杏儿,而他自己则称呼太后为:杏儿姑。
再说民国七君子之一的报人邹韬奋,撰文纪念亡母的时候,也说并不知晓母亲的姓名,只记得在母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四小姐,在父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三少奶,而在母亲的牌位上则写着邹门海宁查氏,族谱中只写:海宁查氏,因此只知道母亲的籍贯和姓氏,并不知道名字。
话题回到剧中,却说就在金承柔策马狂奔,赶往寺院的时候,金家正在遭到屠戮惨祸,自此,由首阳大君主导,几位旧臣:韩明浍、申叔舟等人参与的癸酉靖难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这里,再次劝说想看朴施厚和文彩元两位演员爱情戏分的观众,若是承受力有限,请从第八集开始勿要继续观看,待剧情好转之后再接上,从第八集后半段开始,惨祸已经开始,并且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将要持续不少集数的戏份。
各位大臣将要被迫表态,各自站队,做出选择:究竟是生存还是毁灭?
有所谓生六臣,死六臣之说。
待剧情演绎到站队戏份,会以相关考据说明。
话题回到剧中,就在金家大院内,屠戮开始了——首阳大君事先耍诈,以金家幼子金承柔之事要求见面,在信中写的耸人听闻,说金承柔与宫女相爱,此女要受到责罚,将要被问斩。
以一人跟随,独自乘坐轿子,来到金家。
金大人看到首阳大君只是独自前来,虽然派人保护,但并没有过多警戒。
岂料在内室,首阳大君忽然变了一副嘴脸,说自己是为女儿的事情而来,若是当初金大人同意孩子们的婚事就不会有今天的问题了,说罢又要随从入内送上信件。
岂料,随从就是早已准备多时的杀手,以笼袖中的铁锤突然袭击老金头,且一击即中,但未致命,他们只看到金大人血染内室,被击打至昏厥,就在打算上前查看伤情,要补上一锤的时候,长子金承珪在院内发现持有刀剑的轿夫,已明白情况不妙,急忙闯入内室救父,刚好赶上以身护父,他抱住父亲挡住了致命一击,父子二人一齐滚落室外廊下。
也就是说:首阳大君派来的人,并没有杀死老金头,金家是以长子为父挡死的代价,换来了保全一家之主金宗瑞的性命。
再说金承柔在寺院内并未找到世玲,沮丧的骑马返家,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一行人快马离开,心知不妙,待来到家门口,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父亲和大哥被害,此时尸身正被草席卷裹,一家人正跪坐恸哭,顿时如五雷轰顶,抽出刀剑就要找篡位罪臣首阳大君拼命。
与此同时,申叔舟之子申冕已经准备妥当,就在这一夜要在汉城府,利用判官之职举事,以助大君篡位。
对于世玲来说,她虽然能救得了爱人金承柔的性命,却无法摆脱金家对她仇视的仇人之女的可怕厄运,对于金承柔来说,他因为对于首阳大君之女世玲的深爱而侥幸躲过杀身之祸,实属不易。
其实,死亡不是最糟糕的结局,死便死去,一了百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要承担的责任。
因为父亲奄奄一息,而长兄也死不瞑目,讨还血债和护主重担就落在金家幼子金承柔一个人的身上,这才是金相公人生悲剧的开始。
在一片滔天的血仇和杀戮之中,忠臣金宗瑞幼子金承柔和篡位罪臣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究竟要何去何从?
且看下周分解。
引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结局尚未来临 我微笑地再作一次回首 寻我那颗曾彷徨凄楚的心 ——席慕容犹记得,16岁的某一天,她天真的容颜出现在那个春日的早晨。
俏皮的上扬着嘴角,此时,她是一个烂漫淘气的少女,在门栏后面,探出一张明媚的脸。
而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仿佛一个上学迟到的孩子,从妓院里手忙脚乱的整装出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唇印,急匆匆的骑马奔驰而去。
她因为骑马而伤了脚,在母亲面前嘟着嘴心虚的低下头。
他脸上印着口红却笑盈盈的对老师说自己读书太过集中。
那时,你们的父亲宠爱着你们,维护贪玩的大女儿,责备喝醉的小儿子。
正处在长大的年岁里,带着明朗朝气的笑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两个不相干的世界里。
她与堂姐日日在花园里笑谈,他与兄弟夜夜在酒馆里快活。
初次听到他的名字,她随意带过。
她不会知道,这个叫金承俞的人在你的后半生扮演的角色,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悲恸。
而他即将见到的这个女子,他花了半场爱恋才得知她的名字,剩下的半场里,剩了一种恨,以至于往后漫长的一生,心头每漫过她的容颜一次,就要痛一次。
他不是你的婚谈,他是你的宿命。
而她是你的克星。
初识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如果没有遇见过,你们会比现在幸福,或者不会。
心里装着那么深厚的,千回百转的情,是折磨,也是恩赐。
天资聪颖的你尚且留有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字字珠玑地反击到无言以对。
出门后,你脸上不是恼羞,却是欣然一笑。
你们是优秀的,真正配的上彼此的两个人,就好像生来就是半径相同的两个半圆,彼此镶嵌才能完整。
或者,在她面前,你永远甘拜下风。
能让一个自小便出身优越,自信满满,门门擅长,连妓女看到也要心动的贵公子三番两次被你说到只能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独特的女子,如何不叫你记住。
而她在树叶间漏下来的柔亮的阳光里露出略带调皮的微笑,专心的抚摸着马背,如何叫你不心动。
我想,你比她先动情。
这美好到几乎没有瑕疵,没有尘埃的相识,到相爱的初恋仿佛水晶,连旁观的人都觉得太过晶莹,伸手触碰就怕会碎掉。
是谁说,命运就是一张翻云覆雨的大手,而他与她这一刻仿佛安静的站在这命运的手心里两颗无知的棋子。
他与她经历的那些太过漫长,习惯了看着他们落泪,心痛,崩溃。
只是惊讶,暮然回首,最初他们的容颜也曾经那么单纯如水。
最初在带着草木气息的欢快音乐里,她的一颦一笑,他的一言一行,就像在一个没有被尘世污染过的时空里交错着,承接着,目不暇接。
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有笑容。
不再奢望在一起。
甚至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那一次次的目光相接里,仇恨,埋怨,愧疚,担心。
唯一不变的是,你们的爱,从头到尾,一直纯粹。
任多少世事无情的践踏,不曾改变。
只是不知,到最后,你们是可以相携一生,万千种感情都化作长相厮守的安静,所有的痛苦都变成尘埃,最后世上只剩你们彼此。
还是注定了分离。
他变成了你心里的一棵树,静止却永不离去。
或者她在你心里留下了一道光,也种下一道疤,留你呼吸带痛的活下去。
无论如何,这部感动了看客们一个夏天,然后直到秋天结束,也许还有来年春天,再来年的美好的故事,以后想起,嘴边想必带着的始终是微笑,因为曾经遇见过一场这样美好的,别人的爱情。
追《公男》初,我就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会为一段编织的爱情沉迷?
写《一场淬火清坚的爱》,这个问题似已理清——好剧佳人。
之后,就像基督徒,忍不住要与人分享福音带来的喜悦,我逢人必荐《公男》。
一个严肃的朋友对我提出严肃的挑战:“这样的爱情,太不现实;为如此虚幻的爱情动情,长大未成年。
”看来,我依然面临这个问题:为什么会为一段编织(不现实,虚幻)的爱情沉迷?
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大未成年”?
想起米兰·昆德拉,一个致力于揭开隐蔽存在本身的帷幕、进入事物灵魂的人,他切入现实的锐利与深刻,令我着迷。
随手誊抄两处,约现昆德拉的气息。
“这爱情不需要回报,它本身包含着召唤和回答,它自己满足自己······被爱的男人(譬如歌德)既不是爱情的原因,也不是爱情的目的。
”(《不朽》)昆德拉一语道破贝蒂娜的爱情与爱情无关,只为通过嫁接不朽(歌德)而不朽;“两个人相爱,愿意只有他们两人,与世隔绝,这是很美的事情。
但他们用什么来滋养每天的面对面相见?
世界虽然实在让人瞧不起,但他们需要这个世界来进行谈话。
”(《身份》)昆德拉不能轻信,恋人能永远“相看两不厌”,总是脱不开哪怕仅作为闲谈的世界。
读昆德拉,像淋一场寒雨,通透、警醒,也体感到生存的瑟缩。
但无论如何,我挚爱他洞彻生存实相的智慧。
我不是害了公主病的少女,被瑰丽的爱情迷梦拽向空中,不知水泥地面的灰暗、生硬与干涩。
我知,并且一直都努力去知。
至此,我可以更进一步回应朋友的质疑。
《公男》是到目前为止,我看过(当然非常有限)的爱情故事(无论以哪种介质呈现)中,将爱情置于最极端的处境,彰显出爱情最大能量的一个。
它的意义并不在于是否具有现实性,或许这样的爱情从来不曾发生过,现在也没有发生着,但我们不能就此否弃它的可能性;或者更确切的说,即便不具可能性(未来的现实性),它的意义恰恰在于不甘妥协于实然的应然!
它是人的智识和情感所能想象出的至情,它是卑微残缺的人对美好天堂的仰望。
人之所以不同于他物,就在于有一根系住这美好天堂的灵魂细线。
受科学精神洗礼的我们,当然不相信有一个寓居于我们体内、待我们死时、就像一缕青烟脱身转世的灵魂。
但我们该如何命名在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求生繁衍、趋利避害的自然属性之外,那些“剩下的”东西——对真的求索、对善的执着、对美的敏感?
即便上帝要发笑,我们依然会思考;被命运捉弄的俄狄浦斯,会因羞愧刺瞎自己的双眼;为海伦的美丽而征战,血流成河亦值得。
我们权且将人的这些精神性的东西叫做灵魂吧。
《公男》照亮了我的灵魂。
我从来不小看梦境,即便《公男》只是一个爱情美梦,也是我们在幸福之中的时间。
并且在梦境(叙事)中所经历的生命感觉,往往会成为我们对现实生活的想象、甚至实践。
美好天堂,就是在我们张开胸怀、踮脚期盼的姿态中临近。
昆德拉切入爱情的实在,周正株切入爱情的理想,他们都深刻,但周正株让我经历了情感和心智的双重高潮。
至少我想不出,《公男》之后,理想的爱情还能怎么编(不是滥制,而是境界的推进),情话还能怎么说(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更有意义地说)。
连续为一部剧写字,在我是第一次。
朋友们说像诗。
其实并非是我刻意要写诗,只因真爱本身是诗,它召唤属己的语言。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六篇 大虎现世夜色正浓,妓房庭院之内,当醉酒纵情欢乐的温宁君对着首阳大君和曾参与篡位行动的诸位大臣大笑,又对大君施了臣下对君上之礼,大喊:主上,在大王还未退位之前如此说话,其实已经犯下了谋逆大罪,只不过篡位的众人当时觉得胜利在望,难得喝酒高兴一次,其实没什么,也就任由他老人家去了。
见此情景也只能说温宁君是过把瘾,既然要过把瘾也只能随他去,因为,过把瘾就死。
这不,温宁君这就要如同小金在恐吓信里所说的那样:死现也。
在内室之中,醉酒的温宁君正得意洋洋换下外衣,冷不防冰冷的剑器已经架上了脖子,惊得他大叫,然而于事无补,来者是替众多死去的忠臣,也为自己家死去的亲人讨还血债来了,怎会轻易罢手。
黑暗中,当满心仇恨的金承柔扯下黑色面巾之时,其实是想要温宁君死个明白——大监到底是被何人所杀,原来是被金宗瑞家的幼子金承柔前来斩杀。
为宣示报仇之目的,意在恫吓,也为显金家之威,金承柔还在大监尸体上用血写下:大虎二字,其实大虎本是金大人的别号。
已故将帅金宗瑞原有军功,平定女真,守护疆土,功在社稷,本是三朝元老,又有文名,因此还有诸多别号,大虎就是其中之一。
可眼下,这大虎二字就成了他生前所疼爱的幼子金承柔斩杀参与篡位众臣所依凭的由头。
当人们发现大监的尸身,又看到尸身之上所写的大虎二字,其震撼之态简直无法形容,尤其是首阳大君,当他看到尸身所写的血书二字:大虎,对他的冲击着实不小。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不怕残杀,不怕流血,他只怕对自己的谋夺宗室之事有所妨害,他只怕在成事在望之时会有后患,可是温宁君的尸身就眼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想要成事将要付出的不仅仅是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长女世玲终身鄙视,他还将损失对他而言更多重要的人与事,譬如眼前这位温宁君。
他与温宁君一直以来都是谈得来的朋友也是志同道合的战友,而现在他将要夺下的江山,要分享的荣华富贵,显然温宁君已经看不到也享受不到了。
可见,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只有活着,才能分享所有美好的东西。
首阳大君夺取了众多忠臣以及遗属的性命,自此已经生活在众多冤魂所堆就的血海之中,他早已不可能有安宁的生活了。
眼前温宁君死于非命对于大君来说,君王历程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边是众臣跪席待罪,大喊要主上殿下收回成命,一边是大君一伙得意洋洋,跃跃欲试要做好入宫登基的准备,也可以说,首阳大君的篡位之策看似取得了胜利。
可是,他行的是大逆之举,就如当年金大人与他相谈时所说:-终此一生,您将生活在血海之中,会被冤魂们的愤怒所包围。
在大君意图篡位之时,他的全家,除忠义果敢的长女李世玲之外,全部受到诅咒。
至于诅咒到底会是什么,有诸多传说,读者与观众不妨往后看,亲眼见证这个原本和睦平静的宗亲家庭究竟会遇到怎样可怕的厄运,不过眼下观众要面对的最伤感凄凉的场面却是瑞宗大王的退位——看年少的君主含泪离去的样子,他其实有太多的不舍与伤心,在他身后是不在人世的无数忠臣的鲜血与遗恨,在他周围是尚在人世的忠臣们的哭喊与挽留,可是他却要离开这个能够保护他的王座,为的是拯救亲人的性命。
因为在他看来,他在位才会引起这么多的纷争与杀戮,若是退位,将王位让与叔父首阳大君李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可是想到父亲文宗大王离世之前的嘱托,想起祖父世宗大王的宏基伟业居然要败落他个人的手中,此时的瑞宗大王心如刀绞,但为了保住亲人性命,他也只能含泪默默离开。
说到底,继承君主之位的人,若是非要讲究身份与出身,那么心智是否坚定,责任感是否足够也是作为君主所依凭的重要一点。
可见,将王位与亲情衡量,瑞宗大王更为注重亲情,可是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身为君主后嗣,他的命运是一出生就已经被决定下来,若是无法担当命运,那么也只有覆灭这一条路,覆灭的不仅是他一人,还有他周围的人。
这一次,瑞宗大王为了保住二位亲人而退位,此后他将要失去更多的亲人和志士。
可见,君主的决定是为天下人而定,而非只为眼前一人或是几人而定,若是为眼前之人有了动摇,将会牺牲更多的人。
这就是为君之道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最好佐证,若是日后有帝王学的课程,则要专门将本剧的相关部分剪辑播放,说明因少年君主一念之仁会带来多大的损害,这损害不仅仅是无辜的人们受到伤害,也会让君主身边的人惨遭杀身之祸,也将祸延后代,贻害忠臣后人。
可眼下少年君主尚不知自己的决定会带来多大妨害,只是含恨离去而已。
在宫门前,首阳大君与敬惠公主夫妇相遇,他是跃跃欲试想要登基的新主,他们则是来迎接为保住亲人而退位的上王,如此见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此时,敬惠公主依然含泪怒视大君,如果眼神能杀人,首阳大君不知死了多少回,可是公主的恨意无用,她的幼弟无法坚守宫内,也为亲人而退位,其实还是为了保住她夫妇二人,作为长姐,她惟有忍住眼泪与夫君郑悰前来迎接上王殿下而已。
哪怕众人不待见上王殿下,姐姐姐夫还是无条件地爱重他,帮助他,关心他,因为这就是家人,这就是亲情。
此时的首阳大君不与公主多作口舌之争,仅是嘱咐公主多关心退位的上王殿下,可见他内心对侄儿还是存有愧疚,可是这愧疚之微小尚不及他对王位贪念的几分之几,来到宫内,身着王者冠服,他还是满意的,哪怕白发苍苍的老内官颤抖着声音,哆嗦着两手为他穿戴的时候,他还是得意,穷其一生,没有比这更让他满意的事了,他,作为大王嫡子,作为宗亲之首,终于窃国成就大事,如何能够不得意?
此后,议(政)府的以干将们讨论,要进行的不仅仅是对忠臣的清洗,也将要开始对宫内的大清洗,因为,就在宫内,宫人们对旧主的忠心依在,若是不能彻底清退这些人,则无法开创出一番首阳大君为首的篡位者的天地。
看,瑞宗大王的决策不仅仅是害了他自己,还害了对他忠心的千千万万臣下,当然,他的决定也继续刺激了另外一对苦命的情侣:金承柔与李世玲。
闻听大王退位之后,金承柔几乎要杀了那位传递消息的酒客,看他怒目圆睁,狠狠揪住对方的衣领子,要他说清楚。
可是,事实如此,还要怎么说清楚,能说清楚的也只有大王什么时候退位离宫,大君什么时候登基入宫而已;另一面,闻听大君将要登基,还要她入宫准备公主册封仪式的世玲,当面顶撞了父亲首阳大君,说他行的是不义之举,是杀害流放兄弟们,逼退侄儿换来的王位,她绝对不要这耻辱的公主之位。
看,第五篇里我们说的没错,这敬惠公主与篡位宗亲之女李世玲的命运的确截然相反: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可是就在此时,虽说世玲行的是大义之举,可是作为子女,她此举仍属不孝,她大胆的举动几乎让生母尹氏捂着心口要晕过去。
于是,在深夜,悟出劫持者有可能是金承柔的申冕还赶得及为父亲申叔舟守护安全,因为此时“大虎”已经出现,砍杀了申大人左右人等,吓得轿夫抱头鼠窜,若是申冕迟来一步,申大人就要步上温宁君的后尘,在尸身上被写“大虎”二字。
可是,申冕来得及时,还赶得上搭救父亲,并且和“大虎”展开一场近身战。
交手之后,申冕才发觉对方的杀意浓烈,招招狠厉,剑剑致命,而他想要探知的仅是对方究竟是谁,于是他的剑划伤了对方的脸,其实是为了挑下的他的面巾,而“大虎”的剑则砍伤了他,却是杀意正盛,非要取他性命不可;而另一面,在清晨,大君正室尹氏却看到长女世玲留下的字条,告知要出门走走;合上字条,尹氏再次捂住心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此时已至册封大典,世玲离开,正是因为她不想被封为公主,也因为被侍女提点“大虎”一事,生母尹氏又告知大虎深夜袭击了亲家申大人和未婚夫申冕,离开是她担心金公子所致。
哪怕如同她被顶撞父亲时申冕警告她的那样,哪怕不参加册封公主仪式,她也不可能不是公主,她也不想认同自己的公主身份。
看到这里,这剧的主题才算表述清楚——哪怕身为逊位大王长姐,敬惠公主也是公主,哪怕身为身为篡位罪臣之女,李世玲也是公主;这里说的几位男子:金承柔,申冕与郑悰,他们三人与两位王室女子之间纠缠烦乱的感情经历,正说明他们都是公主的男人。
此时,首阳大君篡位成事,已然登基,而公主的男人们的老师则自责自己身为臣子,没能尽到臣下之责,不能以身殉国,阻挡首阳大君一伙窃国的阴谋,望着死而复生的弟子金承柔,他声泪俱下,可是却劝不住仇恨满胸的金承柔,确如小金所说:他有他自己的路,老师也有自己的路。
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所以老赵要在金承柔发疯般地冲向大君府上的时候,一手打掉他手中的剑,在申冕带人再次前来查抄搜店的时候,他顶替金承柔逃走,为的是引开搜兵的注意,保护金承柔。
可是,就在此时,为金承柔报信的疑似金宗瑞之子(此君满嘴跑火车 一直都是名门之后)的小王却与金承柔走岔了路,就在申冕转身要发现小金的时候,却有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拽入暗处。
我道是谁,原来是世玲公主。
此时,真的要称呼她为世玲公主,因为大君已经登基,也就是后来的世祖大王,正如申冕所说,身为大君长女,哪怕世玲不肯参加册封大典,不肯承认自己是公主,她也是公主。
就如她与大弟李崇相谈时的情形,她与低头服从的兄弟姐妹真的要就此分道扬镳了,望着顺从父亲意志却心地善良的大弟李崇,她也只能感动并且沉默。
在陋巷暗处,金承柔惊讶地发现拽住他的人竟然是世玲,一时间说不出话,竟然愣在当场。
他看她,眼中有爱也有恨更有怨怼,她看他,眼中有爱有关切更有歉疚,可是,面对这样窃国残忍狡诈却对子女关心的父亲,李世玲真的能够背弃父亲而去吗?
面对如此重情重义又忠义果敢的宗室之女李世玲,金承柔真的忍得下心回绝她的救助和善意吗?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下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六篇 山雨欲来秋千架下,世玲与金相公仅是错肩而过,彼此都未曾发现,而在拴马桩前的这一面,则是到处乱逛的小僧引起的,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孩子们创造了世玲小姐的缘分。
对于金承柔来说,眼前之人,虽有深情,但无姻缘,因此只能一眼难忘,继而寒暄两句后离开,可是哪怕牵马离开,他的心也不平静,还是想着世玲。
再说眼望着金公子离开的世玲,更是难受,但想起父亲的话也只能默默离开。
其实,他和她的缘分都不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罢了。
若是能和美成婚的缘分,称之为良缘,若是有缘无份,因为家族彼此仇恨而无法继续的缘分,称之为恶缘。
眼下,因为首阳大君极其属下对于王权的垂涎,金公子与世玲的缘分正从良缘变为恶缘。
虽然遗憾,但这是无法避免之事,看戏的我们也只能叹息,无力改变什么。
不过关于这个故事是否真的会成为悲剧,倒有另外一说。
在景宗大王时代,的确是启用了金氏家族的后代为官,虽然遭到权臣反对,但景宗大王依然坚持了这一决定,到了英祖年间,因为群臣请命,要为金氏家族平反,英祖大王不但下令给敬惠公主的后人免税,还为包括继位后没多久就被杀的世子以及驸马郑氏都平反,也启用了被害的金宗瑞家族的后人,被启用者被忠臣宋氏家族证实为金氏家族的嫡出男孙,是当年抄家时的幸存后嗣,在记录中注明为三岁的嫡出孙儿。
因此,也可以认为这个故事哪怕是悲剧,至少也是有希望的悲剧。
回到剧情中,静惠公主虽然委屈出嫁,但还是牵挂着王父,不肯出阁,但还是被首阳大君以祖宗律例要求出宫居住,万般不舍之下,只得流泪出了宫,其实,此时她心里充满了对二叔首阳大君的怨恨。
这怨恨到了世玲这里,就变成了仇视。
可是世玲却因为母命,不得不前来为公主伴驾。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的正室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虽贵为宗亲正室之首,但她也知道须辅佐夫君,登上宝座,因此为表示水准和辅佐之意,要求长女前去伴驾,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其实,这也是一位心机深沉且有政__治智慧的宫女子,日后在长子和次子都已身故的情况之下,依然维持了数十年的权势不倒,她不是没有亲情关爱,而是亲情关爱一旦与王权斗争作了比较,她还是选择王权。
此时的尹氏并不知晓长女世玲深爱的男子居然是金大人的小儿子,她甚至还继续以宗亲之女的标准要求女儿,要她等在公主的府邸,尽到宗亲之女的义务。
其实尹氏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从本剧开篇,世玲幼妹,也就是后来被封为懿淑公主的那位宗室女子的话来看,敬惠公主在宗室之内很不得人缘,与她友好的宗室姐妹也仅有世玲而已,在大王病重,宗室之内无人能够让公主称心的情况之下,安排唯一与她友好的首阳大君长女世玲前去帮衬,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尹氏为的不仅仅是情理,还要宣扬其夫首阳大君作为王室宗亲的忠义之举。
为的是要向李姓宗室宣扬:昭宪王后所诞下的八位嫡出王子当中,仅有首阳大君一人配作殿下的辅佐之人。
撇下尹氏的盘算不谈,再看世玲来到公主府上,虽然明白自己要面对公主仇视不满的目光,但还是强自镇定,进了屋。
公主虽然对出嫁之前疾言厉色又打了堂妹世玲的做法,心有不忍,然而想起奄奄一息的父王和垂首不语的世子幼弟,依然无法平息怒气,还是说着狠话,但是看到世玲提着礼物前来,且含着热泪,诚恳表明亏欠不忍的心迹,又觉得堂妹诚意可嘉,其实无辜。
在世玲离开之后,敬惠公主默默打开了世玲带来的礼盒,看到了世玲为自己准备的嫁妆,这才感到难受,觉得世玲可怜。
其实,这样的情形还是敬惠公主不智,她哪怕是说上一句宽恕包容的话,请世玲帮忙多加美言,如此一来,世玲反而会警觉乃父的夺位之念,会对公主有所助益,这都好过敬惠公主自己带着驸马孤军奋战。
叹气,敬惠公主其实不识大体。
说到底,地位归地位,人心归人心,敬惠公主虽为文宗大王惟一的嫡出女,虽有地位与眼光,却无谋略与手段,还是不成。
作为大王嫡出女,作为朝鲜李氏王朝文宗大王所出唯一的公主,敬惠公主身负如此责任,可以不满,可以气愤,可以发泄,但不能让这不满气愤发泄,碍了庇护世子登基之事;若是无法聚拢人心,无法将周围女眷团结到自己一边,就无法率领宗室女子,不能成为朝鲜王族宗室第一女子。
可叹敬惠公主虽有公主之位,却无公主之慧,白白失去了一次拉拢宗室子弟,帮助正统继承人的机会,着实令人扼腕。
作为世宗大王的独生女,她虽有傲骨,却无度量,分不清轻重缓急,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将前来帮忙示好,又心怀内疚的宗室姐妹赶了出去,真真失策。
李氏宗室堂姐妹俩的这番对话,至少表现了两人不同的脾气秉性,其实这是剧情的一个铺垫:这处于微妙地位的李氏王族的王女,都面临着选择,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说过世玲,再来看金公子。
自他回到都城汉阳之后,只见到父亲的笑容,却暂时还无任务可受,于是帮助好友郑驸马撑场面,还是来到了公主府上。
此前,郑氏已经明了好友小金见到的女子并非公主,于是他仅是在几位好友喝酒的时候吓唬了一下而已,可是一席话却说得小金难受,小申激动。
所为何事?
噢,很简单,虽然小金不知道,可是小申很明白: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位女子,只是一人得知真相,为了已经订下的婚谈而隐瞒沉默,而另一人却依然误以为是错爱了活泼可爱的平凡宫女子,只是此时此事与他再度相逢的世玲,却因为父亲首阳大君的告诫,起了隐瞒之心,只是默认自己是宫女子,住在庙里,并非被公主赶了出来。
平心而论,世玲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并非刻意行卑鄙之事。
作为宗室之女,她深知父亲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从小耳提面命要遵守的宗亲法则,第一条就是要:嘴巴是能够带来灾祸和荣耀的所在,身为王室宗亲,务必谨言慎行。
虽然平日里谨言慎行很必要,可是此时此事的谨言慎行却进一步加深了误会,也加深了感情,将她自己和金相公进一步带入爱情与命运的深渊。
虽然金相公还在为心的距离而烦恼,为爱与不爱而苦闷,可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命运之轮在悄然转动:他时常追念思慕的女子,其实也是李氏王族宗室之女,也可称得上是朝鲜八道之内数一数二的好女子,他和他的爱情给予,一点都不冤枉。
此后,小申与小金两人的际遇,从爱着世玲的男子来说,只能说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一人是被首阳大均亲睐,非要借口醉酒,嘱咐他护送回家,其实只是为了托付女儿,说些重要的话,又不想给其他大臣听见。
这其实是只想对贤婿说的话,虽然婚事是为拉拢申叔舟一家,但毕竟是他满意的男子,说女儿调皮,女儿爱骑马这些话,是担心未来的贤婿不满,故而先打招呼,可是千算万算,他却不知道他所中意的准贤婿早已认识世玲,并且爱上了她。
叹气,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月夜里,好运的申冕居然还在大君家的侧门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世玲,他只能含情而望,深情含笑着退下。
而另一人则是被世玲深爱,也爱着世玲。
在众人出门找寻公主的当口,金相公与世玲这两人因为世玲的推测,竟然同乘一骑,为寻公主,来到了渡口。
虽然公主的男人的剧情就是在这样阴谋与爱情的剧情之下并行而动,可是在每一集有限的时间内,编剧还是为了我们留出了足够回味的爱情戏细节,让人心动不已。
原本,金相公只想看着世玲骑马离去,可是终究不放心她初次骑马那样战战兢兢,却还强自镇定的样子,终于翻身上马,带她上路。
原来,他们是想要找到被推断可能是去了已故王后显德王后权氏的墓园,此前我们已经从相关记录上看到显德王后权氏葬在京畿安山郡的昭陵。
京畿是说京城附近,可见是在都城汉阳附近,可是汉阳都城隔着汉江,要去墓园需赶路又乘船。
若是世玲想要去墓园找公主,必须骑马坐船。
可是就在此前,公主刚刚被聪明机灵的侍女劝说回了家。
叹气,公主其实还是意志不坚,只要习惯退却,就会每一次都习惯退却,只要习惯逃跑,就会在每一次习惯逃跑,并且还为自己找寻理由。
虽是思念亡母,但敬惠公主还是不及堂妹世玲决断勇敢,无法坚持到最后。
就在世玲望着渡船发愣,却还是鼓足勇气坐船的时候,金公子还是担心有陌生男子,欺侮世玲,丢几钱给船工,一脚踏上了舢板。
看,勇武之人不是因为不怯懦,而是因为能够在关键时刻克服怯懦,而高尚之人不是因为没有卑下的念头,而是因为紧要关头,能够放低卑下,行高尚之事。
唯有如此,这才成了勇武高尚之人。
这也正是金相公深爱世玲的理由。
正因为这无坚不摧的勇气决断和善良心意,才让金公子每每注目,难以相忘,由此所见,将身份地位撇在一边,宫女子李世玲身上确有值得金公子思慕之处——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全部都具备勇气和善心,而李世玲却具备这样的勇气,说到底,他和她的相爱,并非偶然。
之后,来到墓园的两人终于对世玲假扮公主一事,有了一次深入的讨论。
就在墓园享殿之侧石阶边,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金相公对世玲说了重话,他说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却不忍地看着世玲,他说之前的交往和任何女子都有可能发生,却用非同寻常的目光看着世玲,可见金相公是为了家族和责任,表明自己的想法,说了违心之话却不自知。
可怜情窦初开的宗室之女世玲只解金相公的言下之意,却未察金相公眼光含情,只有心情沉重要的表明自己的歉意,含泪接受。
为何在婚谈破局之后,世玲和金相公还会有如此际遇,这只能说是上天要成全这对情侣,而且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显灵,居然天降大雨,在自己的墓园之内给宗室之女世玲和金相公留出空间和余地恳谈,可见是希望促成他们二位的姻缘。
虽然说人死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古代朝鲜可不兴这些个说法,故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可是李氏王朝相关传说当中非常有名的鬼魂,可说是无所不能的王室鬼魂。
她不但能够进出宫室,出入如若无人之境,上至大王,下至嫔妃,无一不在她的大骂之下胆战心惊。
至于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为什么要促成金公子与世玲的姻缘,其中大有玄机,别着忙,往下看。
在与金相公前后下山之时,喜爱野花野草的世玲看到盛放在墓园之侧的野花,心有所感,停住了脚步。
她的驻足又引得金相公也停下了脚步回望。
当看着雨后阳光之下,活泼美丽的世玲望着野花绽放笑容的时候,金相公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其实他早就爱上了世玲,他的心早就为她而动。
而后就是可怕的夺位之战了。
就在那一晚,公主胆战心惊地等到了宫内前来叩门送信人的消息:大王病危,弥留之际恳请公主入宫,可见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而首阳大君一伙人已经蠢蠢欲动。
可是,首阳大君会算,大王比他更会算。
此前,昭宪王后沈氏的第三子,也就是文宗大王与首阳大君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已经假借大王前去探望公主做了安排,让老臣金宗瑞与大王见了面。
面对病弱的君主,金大人只能叩首请求原谅,而大王则感喟不已,深感自己作为君父,却无法庇佑臣子,他体谅了老金头的做法,肯定了他的忠心。
这一次见面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就在大王崩猝的当夜,正当首阳大君一伙人得意洋洋,要假借世子之名宣布教旨时,安平大君李瑢已奉文宗大王之名,前来宣读遗命:命金宗瑞为右议政,护佑世子,保护宗室安慰。
而就在首阳大君愣神之时,身穿正一品官袍的金大人,已经上得殿前叩首,要领旨谢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边是已经被确认的爱情,另一边则是剑拔弩张的夺位之战。
爱情一方的人们无辜,虽然男女双方对于自己的立场,还不够清楚,可是他们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爱情。
夺位一方的人们无畏,他们是为了王权与自身的利益,既然有如此诱人的前景就在眼前,那么,趁着老国王过世,新主尚未确立权威之际夺位,则是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看到金相公深情看向世玲的目光,就知道他已经无法忽视自己的心意,那一刻,他的心无法遏制的奔向他最爱的女子李世玲,世玲的笑容,世玲的眼神,世玲的眼泪,一直都在他心里,慢慢酝酿,酿成一壶爱情的苦酒……而当下,在灯影之中,再见到他思念的女子,他也只能相信命运的安排,见到心爱的人,什么话也不说,急急上前,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
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尘世中的男女虽然确认了彼此的感情,却很快就要面临命运的安排,金相公该如何应对自己的真心,世玲又该如何面对已有婚谈的世家子申冕,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公主的男人之为爱痴狂系列剧评。
1,爱上兄弟先爱上的女人2,与两个好兄弟反目,自己的老师宁可死也不要他相救3,不是女一的好朋友并且女一还讨厌他4,没有女二女三甚至任何一个女人爱他5,爸爸窝囊混得不好6,得不到女一的心连身体都碰不到7,本来要成驸马可是公主不幸被贬为自己的奴隶,每天帮自己铺床,近在眼前可是又死要面子所以憋得青经暴露也上不了8,唯一听从他命令的小基友还没有表白就死掉了,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9,最后被自己的boss杀了10,死的时候情敌还慷慨地要救自己,这一举动无疑在他脸上撒尿,从生到死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11,死了一点价值也没有,自己的爸爸还是被排挤不过幸运的是,姐为他的死可流了几滴眼泪呢!
不是为他难过,是为他高兴,死真的是对他最幸福的事儿了。。。
求被打败!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二篇 舍生取义 全罗道光州敬惠公主私宅前,郑驸马已被押到近前,此时,急于搜捕金承柔的申冕持刀高喊:-金承柔,你到底在哪里?
快出来!
而在暗处,他呼喊的情敌兼死对头金承柔正举弓欲射,这时候又有一人被推了过来,来人正是世玲,她被申冕的从事官发现之后,径直带了过来,可是这时候的申冕为了抓住金承柔已经不顾一切,他将世玲拉到近前,又将钢刀横在世玲脖子跟前威逼,继续大喊:-金承柔,你在哪里?!
如果说从前申冕因为自己的倾慕之情,对世玲还有所顾忌,那么此时为了捕杀,他已经不管不顾,全然不在意后果,说他是丧心病狂也并不为过。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有人拦在了世玲跟前,原来是敬惠公主。
此时她已怀有身孕,可是听得外间吵闹,丈夫的故友申冕甚至拿堂妹世玲当作人质,怎能不让她震怒,她拦在堂妹跟前,一为保护,二为感谢世玲的救助和帮忙,不过敬惠公主并不是一个人,爱重她的人自然会解救她,驸马郑氏不会让妻子吃苦,郑驸马的出现给所有人都惹下了大祸。
就在郑驸马为了救妻子和世玲和申冕发生争执的时候,推搡之间,从驸马的袖子里掉出来一封信,正是锦城大君的讨伐檄文,檄文之上甚至还盖上了锦城大君的大印,这可就麻烦了。
如此一来,白纸黑字,这檄文又是锦城大君对世祖密谋造反,意图逆谋的罪证。
那么,历史上情况究竟如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附注:因为这段记录是正祖时代为祭奠庄陵时所做的相关记录,其中提到了几位王室中为瑞宗大王复位付出生命代价的宗亲轶事以及生六臣,死六臣的相关事迹,篇幅较长,而剧评篇幅有限,因此在这里仅节选部分进行翻译,留下记录条数和时间,便于读者查考核实。
以下引用正祖 32卷, 15年(1791 辛亥 / (乾隆) 56年) 2月 21日(丙寅) 【节选】六臣固赫赫卓卓, 涂人耳目, 如锦城、和义等, 似此节义之出于宗英, 尤岂不奇壮? 此两人外, 亦多不下于死六臣者, 今于追配之时, 一体施行, 实合朝家奬节褒忠之政。
令内阁、弘文馆, 博考公私可考文迹, 指一禀旨。
” 内阁奏言: “故相臣赵显命所撰锦城大君瑜谥状曰: ‘端宗逊位于宁越, 公安置顺兴府, 与府使李甫钦, 潜结南中人士, 为复上王计。
一日召甫钦, 使草檄, 官奴匿壁中听之, 交通公侍女, 窃檄草走。
引用完意思是说:正祖 32卷, 15年(1791 辛亥 / (乾隆) 56年) 2月 21日(丙寅) 【节选】六臣(之节义名)固然卓然在目, 振聋发聩, (但)如同锦城大君(李瑜)、和义君李璎(瑞宗大王庶弟)等人, 若是此等节义之人出于宗室英才, 岂不是尤其地奇伟壮烈? 除此两人之外, 也有更多不亚于死六臣的忠臣, 如今在追配之时, (应该)一体施行, 才适合作为朝廷褒奖忠烈的政名。
(正祖大王)下令内阁、弘文馆, 广博地考据公私可考文迹, 逐一回禀旨意。
” 内阁上奏言道: “死去的领相大臣赵显命所撰写的锦城大君瑜谥状说: ‘端宗逊位去了宁越, 公(锦城大君李瑜)安置在顺兴府, (大君)与府使李甫钦, 暗地里结交南中人士, 为上王复位谋划。
有一天(锦城大君李瑜)召来李甫钦, 撰写檄文草稿, 官府奴隶藏匿在墙壁内夹层中偷听到, 勾结锦城大君的侍女, 盗窃檄文草稿逃走了。
从这段记录可知,根据正史中给锦城大君谥状的记载来看,锦城大君此次复位密谋不成,不是因为郑驸马的失策,而是因为此前世祖的布置密探盗走檄文草稿所致,也就是说,檄文草稿的确被人偷走交给了世祖大王,这才给此次参与举事的这么多宗亲和大臣带来了莫大的灾祸。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从申冕来说,他此时已近疯狂,为了抓住金承柔,可说是费尽心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可是对于世玲和小金来说,这时候若是不逃命,可就晚了。
就在申冕叫嚣之时,早有一箭射到,这一箭正中他心口,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人影闪现,正是金承柔,就在双方打在一处之时,郑驸马和敬惠公主夫妇为了保护世玲和小金,死死抱住申冕,还在大喊让他们逃走,小金与世玲这才得以趁乱骑马逃走。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金带着世玲是走脱了,可是敬惠公主夫妇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驸马被篡位重臣议定为车裂之刑,与他的恩师李大人的死法一样。
在行刑的前一天,敬惠公主与侍女赶到都城汉阳,为的就是早一点见到驸马,给他传话:金承柔夜间会去劫囚,可是不曾想驸马郑氏深明大义,早就看穿世祖想要杀一儆百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是被当成了诱饵,于是在狱中,驸马与敬惠公主有了最后一番长谈。
因为驸马的想法有道理,说服力更强,让敬惠公主无言以对,不得不同意丈夫的意见,推迟告知,为的就是不让小金上当。
虽然她悲痛地流泪,却还是坚定了想法。
那么,历史上的相关情况究竟如何,后来是怎么给郑驸马定的罪,最终郑驸马又是如何死去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8月 15日(戊午) ○戊午/司谏院启曰: “臣等前日请瑜及郑悰之罪, 今闻瑜处, 只禁外人出入, 郑悰带率奴婢, 并馈公廪, 罪重罚轻。
请按律科断。
” 传曰: “予方商度, 但公廪不可废也。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8月 15日(戊午) 司谏院启奏说: “臣等前日请求处断李瑜及郑悰之罪, 如今闻听李瑜处所, 只禁止外人出入, 郑悰带率奴婢, 一起馈赠公廪, (显然是)罪重罚轻。
请求按照例律明智地论断。
” (世祖)传话说: “我方才(已经)商量考虑过了, 但公廪之事不可以废除啊。
”从这一条记录看来,最初在郑驸马获罪,还处于被监控状态之时,世祖并没有明确地表示要为难郑驸马,至少郑驸马“带率奴婢, 并馈公廪”还是允许的,世祖说了“但公廪不可废也”,可是到了后来,郑驸马为了协助锦城大君李瑜谋划上王瑞宗大王复位,却有了如今看起来也有些搞笑的举动,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5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7月 26日(甲子) ○全罗道都观察使咸禹治驰启: “光州安置郑悰本月十九日呼守直人曰, ‘我三七日不食坐禅, 今已成佛, 舍利分身, 香臭满室, 瑞气连天, 若稽留启达, 则此邑之人特令尽杀。
’ 奋身踊跃, 足踢门扉、栏墙, 妄发狂言, 守直人等周回审察, 则外门上有人迹, 卽搜得僧性坦者牢囚, 并囚守直人及事干者。
悰所有经文一纸上送。
观悰交通外人踰垣招致之状, 则杂人相通, 非一朝夕明矣, 罪恶深重。
牧使柳毂略不禁防, 请并令攸司囚鞫。
” 命义禁府鎭抚李蕃拿致悰、毂又性坦事干人等。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5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7月 26日(甲子) 全罗道都观察使咸禹治驰启奏说道: “光州安置(罪人)郑悰(在)本月十九日呼喊守直人说, ‘我(已经)二十一日不吃饭坐禅, 如今已成佛, 是舍利分身, (带来)香气满室, 瑞气连天, 若是启奏给君上,则(我)特为命令杀光这个邑的人。
’ (郑悰)奋身踊跃, 脚踢门扉、栏墙, 狂妄地大发狂言, 守直人等人在周围审查, 则(发现)外门上有人迹, 即刻搜查到僧人性坦并关了起来, 并关押了守直人以及相关人等。
郑悰所有经文(已经)一纸上送。
查看郑悰与外人相通招认的状词, 则与闲杂人等相通, 显然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罪恶深重。
牧使柳毂也有不加以防范的罪行, 请求一并由攸司关押并推鞫。
” (世祖)下令义禁府鎭抚李蕃拿致郑悰、柳毂以及(僧人)性坦与事件相关人等。
从这件事来看,很显然是监视的人已经发现了什么,而此时郑驸马为了掩护送信的僧人性坦等人,才会如此大发疯癫,留下了“我三七日不食坐禅, 今已成佛, 舍利分身, 香臭满室, 瑞气连天, 若稽留启达, 则此邑之人特令尽杀”这样搞笑的话,其实话语中满含了为协助瑞宗复位的辛酸。
此后到后来,锦城大君复位起事之前被人察觉告发之后,议定过程并不完整,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附注:因为这段记录是世祖与大臣们议政时所做的相关记录,其中还提到了要求懿敬世子对学问修读侧重性的相关要求以及托付各位大臣辅弼世子的要求,而剧评篇幅有限,因此在这里仅全文引用,节选部分进行翻译,留下记录条数和时间,便于读者查考核实。
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丙戌/(殿)〔御〕思政殿, 受常参、视事。
召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罪, 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柳毂, 亦以弃毁制书律当死。
叔舟启: “毂身为邑守, 踈于禁防, 致令罪人横行, 罪则大矣。
然本无情, 且自觉, 不宜抵死。
” 上曰: “毂以解事朝官, 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果无元情, 特令免死, 全家永属春川官奴。
” 设酌, 谓兼司仆将李克培、都鎭抚曺孝门等曰: “将帅之任, 非责武才, 贵精兵法耳。
予固知卿等不事弓矢。
举以为将者, 欲晓为将大体, 使诸将学得兵法也, 宜务观兵书。
” 命召入直卫将李孟孙、柳兴茂等, 令克培、孝门讲阵书, 皆不通, 上曰: “汝等徒业武才而已。
一以武才任人, 则如汝之才, 殆未胜数。
汝等须思所以擢用之意。
” 命世子进酒曰: “叔舟于予异体同心。
且诸宰枢皆汝父执, 异日尽为汝臣, 宜厚遇之。
鹰隼虽猛, 苟无羽翼, 反不如凡鸟矣。
”引用完【节选】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丙戌/(殿)〔御〕思政殿, 受常参、视事。
召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罪, 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柳毂, 亦以弃毁制书律当死。
叔舟启: “毂身为邑守, 踈于禁防, 致令罪人横行, 罪则大矣。
然本无情, 且自觉, 不宜抵死。
” 上曰: “毂以解事朝官, 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果无元情, 特令免死, 全家永属春川官奴。
” 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世祖来到思政殿, 处理日常参见、查看处理事宜。
召来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人罪行, 郑悰以及事件相关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杀)柳毂, 也因为不遵守律例条文当死。
申叔舟启奏说道: “柳毂身为邑守, 疏于禁止防范, 致使罪人横行, 罪行重大啊。
然而本无罪行, 且自觉, 不适宜抵死。
” 世祖说: “柳毂作为解事朝官, 轻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而果然无情, 特令免死, 全家(外放)永属春川官奴。
” 到了这里,郑驸马的惩处议定初步判定为“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因为郑驸马是为首之人,所以经常被认为是郑氏被判定为凌迟之刑罚,但是郑驸马是敬惠公主之夫,即是文宗大王的女婿,敬惠公主又是文宗大王唯一的嫡出女,郑驸马应该属于宗亲。
按照宗亲所犯大罪,不宜被处极刑的惯例,哪怕再有逆谋大罪,也仅是被判赐死而已,况且他的罪责也仅是被发现了佛经,还暗通了僧人而已,哪怕世祖要找借口处死,郑驸马也应该被判为狂妄暗通之罪,不应该被处以凌迟此等极刑,况且这个在偏殿议事的记录仅是记录而已,并未有确切的王命,只能说是从侧面证明了锦城大君为瑞宗复位一事牵连甚广,哪怕没有明确证据证明郑驸马与锦城大君私下里有来往,世祖也被大臣怂恿要处死郑驸马。
但是此后还有另一条记录从侧面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成宗 29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4月 28日(戊子) ○大王大妃传于院相申叔舟、金礩曰: “郑眉寿除职事, 台谏累请不已, 至以芳干援例, 予意以为, 悰之事与芳干不同。
悰当初付处时, 罪名未着, 卿等所知也。
世祖寻欲赦之, 而悰狂妄自速其辜。
然世祖削乱臣籍, 录用其子, 使睿宗手书不忘, 此予所亲见, 故告主上叙用, 此则予当任其咎。
台谏未悉此意, 卿等第知之。
” 叔舟启曰: “传敎允当。
然臣等亦欲与忠勋府佥议启之, 但台谏时方论请, 未知其终, 故未之启耳。
臣意窃谓, 世祖遗意如此, 其笃亲亲至矣, 今台谏之言, 亦不为非也。
郑眉寿非他公主之子也, 乃罪人后也。
凡赃吏失行妇女子孙, 犹不得叙用, 况悰虽称为狂妄其罪, 世祖断以凌迟处死, 岂无其由? 倘曰为文宗, 录用其子孙, 然文宗旣祔于宗庙, 则眉寿非继后者也, 终身不叙, 以保首领, 亦为幸矣。
况今公主赐宅给禄土田臧获幷与之, 恩眷至隆, 又何必使其子得齿于朝列乎? 非徒此也, 以族亲论之, 瑜、、璎之苗裔, 亦据右例, 希望上恩, 则何以处之?” 传曰: “虽然, 乱臣缘坐, 叙东班者亦有之, 因台谏之请, 更叙西班职, 其后缘坐人录原从功臣者, 复于东班除职。
且虽赃吏失行妇女子孙, 台省、政曹外, 或叙东班。
敦宁府又非治事之官, 除眉寿参奉, 何妨之有?”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29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4月 28日(戊子) ○大王大妃(世祖正室尹氏)传教旨于院相申叔舟、金礩说道: “郑眉寿除职一事, 台谏屡次请奏不停止, 以至于引用李芳干(太祖大王之子)的例子, 予意以为, 郑悰之事与李芳干不同。
郑悰当初附带处分时, 罪名还没有着落, 众位卿家都是知道的。
世祖大王打算找个由头赦免, 而郑悰狂妄自己加重了罪行。
然而世祖削去乱臣籍, 录用他的儿子, 使得睿宗大王亲笔写下而不忘, 这也是我亲眼所见, 所以告知主上再行录用, 这是我自己的错处。
台谏并不知道这个意思, 众位爱卿要知道。
” 申叔舟启奏说: “传下的教旨应当允许。
然而臣等也打算与忠勋府佥议启奏, 但台谏就在这时候方才论及及请奏, 不知道最终情况, 所以还没有启奏。
臣私下里认为, 世祖遗意如此, 他笃定亲自允许, 如今台谏官的说法, 也没什么错。
郑眉寿并非其他公主的儿子, 乃是罪人后代。
举凡贪赃官吏失行妇女的子孙, 都不应该被录用, 况且郑悰虽然称为狂妄的罪过, 世祖断然以凌迟处死, 怎么会没有理由呢? 倘若说是为文宗, 录用他的子孙, 然而文宗大王既归祔于宗庙, 则郑眉寿就不是他的后人, 终身不被录用, 以保他性命, 已经是够庆幸的了。
况且如今(敬惠)公主被赐予宅邸,给俸禄,土田以及被查抄的财物都发还, 恩典眷顾已经十分隆重, 又何必使得她的儿子列于朝纲? 不是白干了这事么, 以李氏族亲来论, 李瑜、李、李璎剩下来的后裔, 也应该按照这个例子来办, 希望大王恩典, 那么要怎么办?
”尹氏说道: “虽然是这样, 乱臣都应该连坐, 录用于东班的人也是有的, 因为台谏的请奏, 更替到西班任职, 此后因为连坐之人被记录于原从功臣者, 又在东班除职。
而且虽然贪赃官吏失行妇女的子孙(不被录用), 除去台省、政曹之外外, 或录用于东班。
敦宁府又不是治事之官, 除郑眉寿参奉, 怎么会有什么妨碍呢?”记录中提到的大王大妃,就是世祖的正室,也是剧中世玲的生母尹氏,这条记录是从侧面证明了当时大臣议定是要凌迟处死郑驸马,世祖在当时偏殿内议事并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对照宗亲免除极刑的王家规则,哪怕再怎么说逆谋,要削去宗籍,敬惠公主仍是文宗大王嫡出长女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也就是说郑驸马仍是宗亲,宗亲真的要被处以凌迟之刑吗?
这个记录的证据不够充分,并且都是由申叔舟提出的议题,也就是说,所有的讨论结果都系于这一人之身,显然证据不足,不能表明郑驸马就是被凌迟处死。
凌迟之刑就是俗称的剐刑,在评书中,经常有罪臣获罪时的对话说道:杀剐存留,或是:要杀要剐,听其所以然,意思都是说被处以极刑的两种刑罚:斩首和凌迟;其中又以凌迟刑罚尤其残酷,要将罪人绑在刑柱上,一刀一刀将身上的肉割下来再将犯人挫骨扬灰,处以凌迟刑罚,刽子手还需要有特别的技术,并且还需要有挫骨的手法,为防止犯人生魂前来报复,甚至要将犯人的头骨震在特别的器具中,予以镇压,才能使得行刑者安宁。
由于这种刑罚尤其残酷,在我国明朝,刽子手凌迟并挫骨扬灰的技术只能是代代继承刽子手之职,代代相传的。
如此说来,若是世祖真要给自己并没有罪的侄女婿郑悰安排这种刑罚,也只能说他是个丧失人伦的恶魔。
另外,尹氏在记录中提到的世祖特意传旨说不要郑驸马子孙被连坐的命令,则确实存在,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35卷, 11年(1465 乙酉 / (成化) 1年) 4月 1日(丁丑) ○传旨义禁府曰: “郑悰子女, 勿令缘坐。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35卷, 11年(1465 乙酉 / (成化) 1年) 4月 1日(丁丑) (世祖)传旨义禁府说道: “郑悰子女, 不要让他们(被父殃及)连坐。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的确下达过不要敬惠公主的子女被连坐的命令,也从侧面说明,敬惠公主所诞下的婴孩的确是一子一女。
因为此后,还有敬惠公主被接到都城汉阳的记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3日(己丑) ○遣宦官林用于光州, 率郑悰妻以来。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3日(己丑) 派遣宦官林用到光州, 带领郑悰妻来(都城汉阳)。
从这条记录来看,敬惠公主在郑驸马被害前后,依然还是一个人,因此记录上所记载的是:“率郑悰妻以来”,可见孩子是到了都城汉阳之后才生下来的,由此可以推断世祖下令将敬惠公主带来汉阳是为了让敬惠公主在好一点的环境下待产,尤其是在丈夫被杀害的情况下,不适宜出现一个人待在流放地处所的情况,这样的安排也是一种人道的做法。
此后还有世祖对待此事的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1月 4日(庚子) ○庚子/命郑悰族亲勿缘坐, 司宪府启: “悰之罪至重, 不可不缘坐。
” 再三请之, 竟不允。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1月 4日(庚子) (世祖)下令郑悰族亲不要缘坐, 司宪府启奏说道:“郑悰罪行至重, 不可不缘坐。
” 再三请求这件事, (世祖)竟然不允诺。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自己也知道郑驸马的罪行不严重,并非司宪府启奏的那样“悰之罪至重”,他下令不连坐郑驸马的族亲,其用意是为了保护侄女敬惠公主的后嗣。
他这么做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之后还有记录表明世祖这么做其实是受到了他人的影响,不用说自然就是剧中世玲的生母尹氏。
平心而论,尹氏的确是个有公心,做事公道,为人大度的宗室节妇,因此她的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在世的时候,最看重的也是这个儿媳,尹氏的话不仅在公婆世宗大王昭显王后活着的时候有效,在丈夫世祖眼里,她出面为人说项也不多见,自然说话分量也就比较重,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世祖假借尹氏的话,全了自己想要不给敬惠公主后嗣连坐的办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4日(庚辰) ○庚辰/中宫言于上曰: “宁阳尉公主不可薄弃。
” 上曰: “正吾心也。
” 卽召领议政郑昌孙、左议政申叔舟、右议政权擥于崇文堂, 议曰: “郑悰妻, 文宗嫡女, 且无罪, 予欲给家舍、田民、公廪, 又瑜之子女, 亦宜有恩。
” 昌孙等曰: “瑜旣絶于属籍, 视怀安为重, 妻者从夫, 不宜宽贷。
” 上曰: “曲恩耳。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4日(庚辰) 中宫对大王进言道:“宁阳尉公主不可亏待放弃。
” 世祖说: “正对我的心意啊。
” 即刻召来领议政郑昌孙、左议政申叔舟、右议政权擥到崇文堂, 讨论说: “郑悰妻, 为文宗嫡出女, 并且无罪, 我打算给家舍、田民、公廪, 另一方面李瑜的子女, 也应当享有恩典。
” 郑昌孙等人说: “李瑜既然被宗籍除名, (应当)以社稷安稳为重, 妻子及家人从夫, 不应当宽贷。
” 世祖大王说: “这是曲折的恩典啊。
”由此可见,世祖哪怕杀害了敬惠公主的丈夫郑驸马以及自己的六弟锦城大君李瑜,也不希望祸及他们的家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侄女和弟媳以及侄儿、侄孙受到伤害。
但是,他给自己这么做,找了个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说是:“曲恩耳”,意思是说:哪怕杀掉了自己的侄女婿和弟弟,也要他们的家人感念活着还有相关的恩赐,是自己作为大王的恩典,一句话,是要他们承自己的人情。
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祖也有人性,当然也有狡诈残忍的一面。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回到家中,敬惠公主甚至与世玲严肃地谈了这件事,还提到不能让两个人都死去,公主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深知父亲为人的世玲也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到了这时候,敬惠公主与世玲这对宗室姐妹才联手说一番善意的谎言,要小金在家等消息,晚间不要去劫狱。
虽然在金公子面前说着没有事,没关系的话,世玲依旧感到不安。
就在第二天早上,等到与小金约定一同起事的将领匆忙来报今日是驸马行刑的日子,小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回身一看,世玲手中的杂物已经掉在了地上,可见她也是知情者,却帮助一起隐瞒了事实,为的就是成全了驸马的心意,不能让小金再被抓去。
行刑当日,敬惠公主在牢前等候,得了丈夫给的姓名纸,不由得再次流泪。
其实,郑驸马是个细心的人,又说自己猜不出是男是女,于是起了两个名字,这个做法没错,因为敬惠公主与郑驸马的确诞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可是,他们一家已经无法团聚,因为孩子还在母亲腹中,就要和母亲一起目睹父亲被害的惨状,可是敬惠公主不肯走,说要让孩子看看父亲的大义之举,还是留着泪站在刑场一边。
平心而论,郑驸马若在平常时候,是个怕事胆小爱享受的人,可是心地善良,待人真心,也深爱着敬惠公主,他只会是个莫名撞到好运之后,平安度日的两班贵族男子,可是因为有了这篡位大灾变,他成了国之忠臣。
从相见之初,郑驸马就被敬惠公主所吸引,哪怕被债主痛打,也是只看着公主一人。
此后因缘际会,两人结为夫妇之后,郑驸马一直是以最大的耐心和爱,包容着敬惠公主的一切,或者说,敬惠公主能够成长为一名顾大局,明大义的贞妇,与郑驸马的包容是分不开的。
可是此时,两个人相守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就要分开了,而且,处死郑驸马的方式还是如此惨烈的车裂,不能不说是世祖下了毒手。
到了刑场才知道,郑驸马被处死这一次,是世祖与众臣监斩,世祖在郑驸马行刑之前,还对众臣说要看看逆谋者的下场,可见他的意图与驸马猜测的相似,就是为了要杀一儆百,可是郑驸马被害前的一番话,却显出了宗亲的威望和气节,也表现出大义赴死者的慷慨之气概。
从驸马的话来说,他是用自己死前的话,好好吓唬了世祖一番,说要经常出现在他梦里谴责,还说要祸及他的子嗣与后孙,言下之意是说生生世世诅咒世祖一家以及后人,这话让世祖如何能够不震怒。
本来是想听求饶的话,虽然不会饶过驸马,可是至少心里过得去,可是没想到郑驸马临死前还说了这番话,也只能让他下令速速行刑而已。
待小金带人赶到之时,只看到了地上干涸了的一大滩鲜血,他能为好友郑驸马所做的唯一的事,也只有在世祖下令暴尸示众的时候,杀死了守卫军士,抢回了驸马残缺不全的遗体而已。
而在敬惠公主家门前,世玲已经长跪多日,也只是见到了怀有身孕的敬惠公主一面,说出让她回去,不再相见的话。
其实到了此时也不能深怪敬惠公主,虽然是世玲之父世祖篡位,还害死了郑驸马和瑞宗大王,但世玲毕竟是他家长女,哪怕与其父断绝父女关系,也不能改变血缘关系。
敬惠公主此时正处于孕期,若是一直见到世玲,容易受到刺激,再说这时她已被贬作官婢,公主府已不复存在,郑驸马被害之后,这里甚至是个没有男主人的家庭,只会留下孤儿寡妇,且敬惠公主要被发配到远方,再也无法收留世玲了。
其实在行刑前晚,郑驸马甚至要来了纸笔,写下了给未出世的孩子起好的名字,申冕站在一旁守侯,与其说他是守候故友,不如说是他是在等候金承柔,可是他的等待落了空,因为直到驸马被押出大牢,才告诉他,金承柔根本就不知道行刑之日。
直到那时候,申冕才流下热泪,说着真狠毒的话。
其实,哪里是郑驸马狠毒,狠毒的是申冕,他本来可以有很多机会放过故友和恩师,可是没有,他还是去报了信,甚至专门举发,他本可以隐瞒下来,可是因为炽热的嫉妒之心,他早已将师长亲友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断地前行,终于越走越远,已非当年的申冕。
虽然一个人可以偏激,可以任性,可以跑偏,可是申冕已经走的太远了,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双手染满了老师和亲友的鲜血。
哪怕不忍,哪怕痛心,他也已经成了一个恶贯满盈之人。
因为他这一举发,害死的不仅是故友郑驸马,还有锦城大君和瑞宗大王。
在流放地,锦城大君终于也如同他的三哥安平大君李瑢那样,喝下了死药,临死前还喊着殿下,可是他称呼的殿下一定不是二哥世祖,而是侄儿瑞宗大王。
而退位的瑞宗大王也在一个有阳光的日子里,等到了被赐死的诏书……那么,在历史上究竟是如何记录锦城大君和瑞宗大王被害一事,又是如何给这件事定性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10月 21日(辛亥) ○让宁大君禔等上疏曰:臣等闻犹豫不断, 则必有后患, 以私灭义, 则害于大计。
前日奸凶之变, 鲁山预焉, 得罪宗社, 瑜交結黨援, 谋为不轨, 臣民共怒, 而殿下尙顾私恩, 不忍置法, 迁之于外, 曲全性命, 犹不知再造之德, 举兵而反, 将欲挟鲁山, 以危宗社, 罪恶贯盈, 天地不容, 岂宜复贳以紊邦宪? 臣等累请正法, 未蒙允许, 不胜愤郁。
璎、、瑔、郑悰、宋玹寿等, 凶逆之罪, 王法必诛而不赦者也。
伏望断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絶祸根, 以定人心。
领议政郑麟趾等上疏曰:窃念恩轻而义重, 大义灭亲。
鲁山前日之变, 罪关宗社, 口不可言, 瑜包藏祸, 以谋为不轨, 死有余辜, 殿下以不忍之心, 置之于外。
恩赐稠重, 尙不念圣恩, 举兵而反, 谋挟鲁山, 罪不容于天地之间, 而殿下欲以私恩曲贷其死, 臣等庭请累日, 未蒙兪允, 大小臣僚愤郁未伸。
且璎、、瑔、郑悰、宋玹寿等, 黨逆之罪, 不可赦。
伏望殿下断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副臣民之望。
上命瑜赐死, 璎、、瑔、宋玹寿勿论。
麟趾等更启曰: “璎、、瑔、悰、玹寿罪同, 亦宜置法。
” 上曰: “不可。
古人有言, ‘歼厥渠魁, 胁从罔治。
’ 且圣人不为已甚, 今若并置于法, 则已甚。
” 命玹寿处绞, 余并勿论。
复请禁防璎等, 允之。
鲁山闻之, 亦自缢而卒, 以礼葬之。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10月 21日(辛亥) 让宁大君李禔等人上疏说道:臣等闻听(君主)犹豫不决断, 则必有后患, 以私人情谊灭除了大义, 则有害于大计。
前日奸贼凶徒变乱, (是)鲁山预谋, 获罪于宗庙社稷, 李瑜交往结识其他人, 图谋不轨, 臣民共怒, 而殿下尚且顾及私人恩义, 不忍心置于法办, 法外开恩, 曲折顾全其性命, (鲁山君和李瑜等人)尚且不知(君主)再造恩德, 举兵造反, 打算要挟鲁山, 以危及宗庙社稷, 罪恶贯盈, 天地不容, 岂能再次以紊乱危及朝鲜? 臣等屡次请求正法, 都没能得到允许, 非常愤怒郁闷。
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等人, 凶逆之罪, 王法必诛而不应该被赦免。
伏地请求希望(君上)断然以大义, 明正典刑, 绝除祸根, 以稳定人心。
领议政郑麟趾等人上疏说道:(君上应当在)私下里顾念恩轻而义重, 大义灭亲。
鲁山前日之变, 罪行事关宗社, 无法言喻, 李瑜包藏祸心, 图谋不轨, 死有余辜, 殿下以不忍之心, (将他)流放在外。
恩典尤其重, (锦城大君李瑜)尚且不顾念圣恩, 举兵逆谋, 密谋挟持鲁山君, 罪行被天地所不容, 而殿下打算以私下里的恩典为他免死, 臣等在宫廷内请求数日, 没有得到恩准, 大小臣僚郁闷愤慨无法抒发。
而且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等人, 拉帮结派密谋逆谋之罪 不可赦免除。
伏地请求希望(君上)断然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应允臣民的希望。
世祖下令李瑜赐死, 李璎、李、李瑔、宋玹寿等人不要论罪。
郑麟趾等人再次启奏说道: “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罪行相同, 也应该置于法办。
” 世祖说: “不可以。
古人有言, ‘歼灭罪魁祸首, 胁从者不要治罪。
’ 而且圣人不为一己之私做得过头, 如今若是一起论罪, 则已经为自己做过头了。
”(世祖)下令将宋玹寿处以绞刑, 其他人不要论罪。
(郑麟趾等人)再次请求禁止防范李璎等人, (世祖)同意了。
鲁山听说之后, 也勒死了自己, (世祖下令)礼葬鲁山君。
记录中提到的让宁大君李禔是世宗大王的嫡出兄长,当年因为失德,争位未成,被父亲太宗大王剥夺了继承权,但是因为长寿,这才活到了现在,一直都受到排挤,对世宗大王的所有家人都怀有怨愤之心。
到了世祖篡位之时,他在其中起到了很坏的作用,一方面对世祖极其家人阿谀奉承,极尽吹捧之能事,另一方面对起事宗亲尽力诋毁,率众请求处死安平大君李瑢与锦城大君李瑜,使得世祖迫于压力,杀死了不少宗室兄弟和侄儿,也造了更多的业障。
但从另一面说,让宁大君李禔的确是沾了自己长寿的光,在有生之年得以看到当年争位成功的幼弟世宗大王身后子嗣们自相残杀的凄惨景象,也算是顺了他争位不成的意。
或者,也可以认为,让宁大君李禔是出于一种扭曲的心态,非要撺掇世祖杀死幼弟,而非他自己所说的要灭除后患的目的。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并不希望杀死六弟锦城大君李瑜,而是在两方面势力的夹击之下,必须灭除后患所致,一方面是让宁大君以宗亲之首的名义上疏,非要世祖干掉自己的弟弟,侄儿,侄女婿不可,另一方面是文臣郑麟趾等人上疏,给了世祖很大的压力,非要他干掉这些人不可。
最后迫于压力,世祖做了妥协,仅下令赐死锦城大君李瑜,绞死瑞宗大王的丈人宋玹寿,对瑞宗大王的死因交待为:自缢,这个说法显然不能服众,好好的,活着都来不及,干嘛要自己抹脖子,显然是另有缘故,但是史书未曾提到,不够确切,所以留待此后继续说明。
不论怎样,在锦城大君,郑驸马以及瑞宗大王等人相继死去之后,保王派想要瑞宗复位的希望显然已经破灭了。
在寺院内,去拜佛的世玲见到了生母尹氏。
按照尹氏对世玲所说,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就衰弱下来,一天不如一天,一直嚷嚷着要回到私宅,要见到大姐世玲。
因为是这样的情况,尹氏借机劝说长女世玲回宫,还说会说服世祖收回成命,不再追究,可是世玲早已明了一切,不肯答应。
就在前篇,我们曾经提到过世祖的一家,除了忠勇的长女李世玲之外都受到了诅咒,这会儿,郑驸马的话奏效了,诅咒已经渐渐显出端倪,首先倒下去的是世玲的大弟,就是那位善良忠厚的世子李崇,哪怕他病重,也念叨着姐姐,还说要回家,原来,他所认为的家,并不是宫内,而是原先首阳大君家的私宅。
如此看来,世祖的子女们都对宫内没有归属感,他们所认为的家园并非是这样一个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宫,而是从前那个温暖平和的宅邸。
可是从前那个幸福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因为他的父亲世祖对王位的贪念,使得子女们一齐受害,而此时病危的懿敬世子只是第一个死去的人。
景福宫内室之中,申冕在场,世祖对于妻子的请求一口答应,却说出要借世玲诱捕金承柔的话,让中殿娘娘尹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本以为丈夫同意世玲回宫是因为原谅了女儿,如果孩子肯低头认错,也就没事了。
可是她万没想到,丈夫世祖是再次把孩子当成了捕杀政敌的诱饵。
正常的父母,哪怕还有一点点良知的父母,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成为诱饵,而世祖却是一而再,再二三地把自己的孩子当成篡位之器,这其实也是违背了人伦。
从这个意义上说,之前对于世祖的评价是准确的,虽然他一直都说如何爱子女,爱家人,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确更爱王位而非家人,在王位之争的问题上,对待子女的态度凉薄可怖。
而在王宫内室里申冕的应允,则说明他并没有将恩师李大人和郑驸马临死前的话听进去,为了除掉金承柔已经不择手段,急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世玲不能回去,按照一直跟她的侍女所听到的话,父亲允许她回宫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要她成为诛杀金承柔的诱饵,而另一面,金公子也即将待人离开。
金公子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咸镜道。
在朝鲜八道之中,咸镜道地处偏远,却是边境之道,金宗瑞当年奉世宗大王之命曾在此地戍边多年,颇有根基。
哪怕世祖捕杀了多名戍边大将,也换不完金大人的部将,若是小金带人转移到此地坚守,在这种危急时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而在此时,世玲的处境既艰难又尴尬,她被父亲世祖废为庶人,又被赐给了申冕,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公主,按说只是被费的王女而已,除非世祖下令,否则没有名份回到宫内。
而另一方面,亲近金宗瑞的将领们大都受到过世祖的迫害,其家族被欠下了血债,自然不可能接纳世祖的长女作为将帅夫人。
也可以认为,世玲此时进退维谷,是进亦忧,退亦忧。
一句话,她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王女。
深夜里,世玲忽然来找小金,要他带她去骑马,小金虽然疑惑,但也只是问了:-就现在吗?
这一次哪怕再累再难受,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任由小金信马由缰。
原来,世玲站在门外,已经听到了室内众将领议事的话,知道已经无法再继续跟随小金去往别处,她其实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向自己最爱的人告别。
可是,天意如此,世玲和小金都无法抵御对方的魅力。
就在他们策马而行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夜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衣服,两人只能躲在荒郊野外的小屋内避雨,世玲因为衣服淋湿,在屋内脱下了外衣,露出了双肩,而送柴火进屋的小金望着这样的世玲,又听她说起要告别,不能跟随他离开,要等他回程的话,忽然紧紧抱住了世玲,亲吻了她背后那个因为挡箭而留下的伤疤。
按照世书记载,金宗瑞家的确有嫡出后孙留下,当时孩子年仅三岁。
对照剧情推测,剧中被害身故金宗瑞大人只有两名儿子,长子金承珪舍身救父,已经遇难,大嫂只生下一女金雅江,而幼子金承柔此时尚未婚配,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金承柔与世玲还有子嗣存活于世。
小金是否真的会与世玲告别,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苦命凄凉的王室情侣究竟会何去何从,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二篇 逃出生天密林中,打手头领本已得意洋洋地捅下了一剑,眼看就要马到功成,害死金宗瑞家族仅存于世的最后一位男丁金承柔,岂料就在小金双手夹住剑锋,大喊父亲的时候,情势突然出现了逆转,只见小金艰难地抵回了剑器,不但如此,还一剑刺中了头领的要害部位,让他在中剑之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被刺的竟然是他自己,跟着就吐血坐地而亡。
金承柔大喊着刺过去的这一剑,竟然真的干掉了对手,让他自己也非常惊讶,当然,他身边的战将就更是惊讶,继续此前惊异的目光,特地多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无论是吃惊还是怎样,这二人毕竟还是度过了危机,既然能够干掉打手头目,其他人就容易解决了,这一次突击,还是他俩逃生。
就在溪边洗脸的时候,武将大叔提及自己在船舱内其实是受小金所救,这一次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于是,这次危机才算正式结束。
危机结束归结束,生命危险还是没有消除,当爱啃醋栗的打手见到头领的尸体时,他也受到了很大震撼,于是大喊金承柔的名字,也要报仇。
看,打手也是人,虽然他们害死多条人命,看似没血没泪,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手足亲情,也许头领并非醋栗打手的亲兄弟,但他还是为首领的死感到悲痛。
看,这就是人之常情。
受害者的家属会悲痛落泪,被复仇的打手也会悲痛,其实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并没什么区别,却被贪婪的窃国罪臣首阳大君所利用,一边被利用来害人,成了残害忠臣的工具,另一边被彻底清洗,非要被斩尽杀绝不可。
这时候,逃亡者的内部也出现了问题——那位刚开始宣称自己是身经百战将领的家伙王某却又改称自己是高丽王族后裔,要大家对他恭敬些,跟着由于他自己想要独自逃走之心迫切,误被打手利用,为了自己逃命,想要害死金承柔来换取自由,岂料在误导了其他两位同伴之后,另两个没远见的犯人就这样被打手害死,完全死不瞑目,而他自己却侥幸逃生了。
看来,又是一个具备叛徒潜质的反派人物出现了,从他自作聪明的行为中,我们可以得到两点启示:·在危急时刻,怕死的人最先死去;·在紧要关头,不弄清情况就急于靠着出卖兄弟来获得自由的人,往往最先被对手出卖并灭口;很不幸地,两位同伴就是因为怕死又意图求生,这才上了疑似末代王族王某的当,急于干掉身边的同伴。
可惜,他们也没看清时局,就要动手,这才被敌人钻了空子,失手被害。
其实从一开始,醋栗打手就打计划要干掉所有人,根本没打算留下活口,所以,疑似末代王族的小王得到的承诺马上就被背弃了,可是他运气却不坏,身边的人都在他面前被害,他自己卖了兄弟却没事。
也只能说,编剧之所以留下这样的宵小之辈,为的就是引出之后的曲折剧情,剧情究竟是什么?
往下看,下篇更精彩。
话题回到本篇剧情这里,为什么打手一直要追杀身边的这个人,还以这样的代价来要他的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武将出身的赵某不可能不察觉到问题所在,为了能够彻底解决问题,老赵也出了干掉小金的计策,不过这个计是假死而非真杀的。
在悬崖边,老赵先在打手们面前提剑追逼小金,引得众人上了悬崖,又在崖壁边狠划了小金一刀,让众人看着小金坠崖,如此一来,大家都认为小金已死,其他人也就安全了。
其实,早在中刀之前,小金就已经和老赵预先将一个犯人的尸体放在崖下,自己被刺之后滚落崖侧,等待援救,待众人相信之后离开,老赵才用树枝将小金拉了上来。
直到这一刻,三人才算是真正脱险。
这番荒岛历险记已经成为金承柔一生中最难以忘却的历险,堪比此前他眼看着老父金宗瑞在眼前被害的凄惨情景。
可是,在荒岛上,他有了同伴,又手刃了害死父亲的仇人之一,也算是大仇除报,还算暂时安定了对头首阳大君的心思,不能不说是暂时获得了安全。
说过小金,再来看世玲,自打小金走后,她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生活,看到父亲将她许配申大人之子申冕,也低头应允,可是内心依然对申冕非常抵触愤恨。
为了保护金大人家仅存的遗族,她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原本大臣们在议论的时候,他就在纠结,后来听到有人提议说要将忠臣遗族全部发配为奴,并且安排到自家当奴婢的时候,就更加纠结。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看到世玲坚定救人的眼神时,一下子安定了。
他就这样默默跟着世玲,看她送信,看她救人,看她带人看病,又将人托付到寺庙,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干一些帮助的事。
说到底,申冕是爱世玲的,可是他既有对于爱情的奢望,又有对于权位的贪心,当然也有保护家族的愿望,种种欲望纠结在一起,当然成为首阳大君篡位的工具,又陷入残害兄弟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一句话,申冕是个矛盾纠结又奢望爱情的悲剧人物。
就在申家送函(订亲礼)来的前后,有几个很有意思的小细节很值得一说。
先看世玲之父首阳大君的态度,他对未来的贤婿是礼遇有加,也很满意,可是他这么客气的理由不仅是为了拉拢申家,也是希望快些行婚礼,就免除了世玲这个心病,一石数鸟。
而作为世玲生母的尹氏,看到申冕前来,则是体谅有加,急忙叫人去喊长女世玲前来相见,可是申冕心里难说,连忙说不就离开了。
可是,申冕真是不想见到世玲吗,怕也不是,否则他不会自行前来请求相见,结果却吃了闭门羹。
可见,申冕还是喜欢世玲,喜欢到纵容又默默帮忙,暗自心痛的地步。
这心痛让他帮忙遮掩,替她承担,勉力推迟婚期,又尽力为她说项,却无法遏制自己强烈的爱意。
终于,在世玲去寺庙看望金家长媳和孙女小雅江不果,来找他大骂的时候,爆发了……此前,对世玲的婚礼,剧情已经埋下两个十分重要的伏笔:·锦城大君因为三哥安平大君之死,对二哥首阳大君非常愤恨,要在世玲婚礼那一天起事,打算带着自己的人反正,可是他的行动逃不过老谋深算的韩明桧的眼睛,老韩打算在世玲婚礼那天一网打尽;·妹妹世贞非常羡慕姐姐世玲有好看的新娘礼服,非要闹着自己也要穿穿看不可,于是世玲毫不顾惜地让她拿回自己房里换穿;这是两条专门推进剧情发展的线索,在本集中埋设,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这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有待下集剧情揭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为申冕对于世玲的体谅而推迟的婚期,其实是推迟了忠臣的死期而已,既有奸臣伏击,又有一心想当公主的王女搅局,在那一天一定会迎来李氏王朝王族女子最可怕的一次血腥婚礼。
看过世玲,再来看脱险后的小金。
从荒岛上逃生的三个人,被老赵带来了水玉馆,这个叫做水玉馆的地方可不简单,但看那些个不好惹的妓生,就知道各位姑娘都不是一般人,有人任性,有人虚荣,有人苦涩,有人……易装癖。
可是,就算这样,被带来养伤的小金还是受到大家的关心,因为,很简单,他长的实在是太帅了,哪怕身穿贱民服饰,也一样引人注目。
好心的妓生对小金表现出最大的好奇心和善意,就在这样的关心之下,小金的伤渐渐好转。
伤还未完全好转,他就来到自己从前的家门前,恍惚中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的嘱咐声还有嫂子侄女的声音。
可怜的小金,因为过于思念亲人,看到路过的孩子,还以为是侄女,喊着雅江跑过去,却被过路妇人当成是疯子对待,拉着孩子匆匆走开。
那么,在汉阳城,除了自己家想看之外,小金还有什么地方想去?
在首阳大君府邸门前,世玲因为先前错怪申冕,又呼他一巴掌感到不好意思,道歉之后就打算离开,可是深爱她的申冕却不愿意放她走,他说出自己心底的遗憾,每次看她离开时候冰冷背对的身影都觉得难受,可是,这就是爱的代价,想要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必须面对这样的冰冷,因为爱情不是随便就可以发生的,爱情是对待一个特定的人而产生的,譬如王族女子世玲,她的爱只给了金承柔一个人,就很难再去掰开自己的爱情。
台阶之下,申冕拉住了将要离开的世玲,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土墙之后,前来探望的金承柔紧紧贴壁而立,惊讶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和她依然在爱与恨,思念与怨怼之间徘徊,究竟世玲会迎来怎样的婚礼,这样深爱金承柔的她是否真能顺利出嫁,下周同一时间静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我们下周再见。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九篇 视死如归陋巷之中,面对申冕满是嫉妒愤恨的眼神,金承柔已经扯下了黑色的面巾,此时,正式宣告金宗瑞家的后人金承柔已然重现于世。
面对故人,申冕虽然此前已经推测到“大虎”就是金承柔,可是看到黑色面巾之后竟然是熟悉的脸,还是为之一振,他的表情都被金承柔看在眼里,说他是见鬼的眼神,跟着又笑,笑完又怒,说要跟他和首阳讨还血债,此时申冕眼望故人才发现:现在的大虎已非当年那个开朗健谈爱笑的金承柔,他的眼神让人胆寒,说的话让人发毛,当然,从前如此亲密的好友在此时不仅拔刀相向,且恨之欲其死,完全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责任肯定都在他和首阳大君身上。
虽然话说的狠,可是小金的眼神那么凄凉,可见对于这样的境况,他也觉得无奈,但又无法遏制住仇恨的念头。
于他来说,被老友协助其父帮助首阳大君篡位又出卖他,甚至累及老父被害,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事,若是那晚他作为金宗瑞的后人真的砍杀了申叔舟,虽然从情理来说并无过错,可是从法理来说,却是滥用私刑,仍属不义之举。
金家的长媳说的对,若是父亲还在,不会愿意看到小叔这么做的。
若是按照金宗瑞大义之举,则会将申家父子入罪,绝对不会私下里斩杀。
当然,这一点也是申冕讥笑金承柔的理由,认为他是躲在暗处里绑人又暗杀的小人,可是他的故人不但剑比从前快,嘴亦是不饶人,马上就反唇相讥说,他是个助篡位的小人,言下之意是我小金失的是小节,虽是私刑,但被杀之人都该死,你小申丢掉的却是大义,虽鄙视失小节者,可你却是个弃大义于不顾的人,你又有何脸面来笑我,小金跟着的那句话,其实话的意思很清楚,是要血债血偿,誓要首阳和申冕付出代价。
人也看了,真相也揭穿了,狠话也撂了,若是编剧真想要小金继续在历史的舞台上待到第二十四集,这时候他也该撤了。
果然,与他一同起事的老从事官已经瞅出情形不对,急忙拉他撤退,于是就在申金二人还没松活完筋骨的时候,这场决斗就结束了。
申冕也阻止手下继续追击,咬牙切齿道:-金承柔!
到了这里,申冕愤恨妒忌的情绪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想到的只有如何干掉金承柔这个他一辈子的对头和情敌,若是他能多考虑多一点恩师李大人故友郑驸马,他就不可能对世祖和众臣说出金承柔未死的事实。
当然,他的话给他自己所尊敬的恩师李大人带来了死前更多的痛苦,世祖明白金承柔的好友是驸马郑氏,恩师是集贤殿的副提学李垲,对他俩用刑就格外地重。
这时候,剧情又安排了死六臣与世祖的一场重刑对骂攻防战——世祖带着众臣来到场内,原本只是想要调笑一下学者们,顺便问问情况,再图后算,岂料却被学者们狠狠地回敬,戳中了痛处,激得他恼羞成怒,要直接干掉六臣。
对骂是从六臣之首的成三问大人开始的,世祖要成大人称呼他为殿下,并说本来打算要给学者们留一条生路,寻个理由免死,看来是不行了,马上就被看尽忠臣极其家属下场的老臣们一齐识破,认为世祖是故意诱供,并非诚意想要给六臣免死。
于是,成大人带头称呼世祖为:-大人!
这是何意?
大人是对宗亲的称呼,成三问那话的意思是说世祖你神气什么,你在我眼里不就是个篡位的宗亲么,你哪怕篡位,我也不当你是正统继位的君主。
于是,世祖恼羞成怒,要给六臣继续用重刑,结果成大人终于称殿下了,世祖正待得意,岂料成大人的话说了一半,后面还有话,说要殿下原谅老臣不能为国尽忠,要先走一步了。
原来,成大人不是称呼世祖为殿下,而是称呼世祖的父亲世宗大王为殿下,成三问在用刑时大呼殿下,是在对世宗大王的在天之灵呼号,要世宗大王原谅自己不能继续以学识为国效力,又对退位的上王殿下鲁山君表示歉意,自己无法继续为国效力,而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先走,言下之意是世祖窃国篡位,戕害忠良,日后到了地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没有脸面去见父母兄嫂。
成大人的激愤之态,大大鼓舞了六臣和驸马郑氏,于是众人纷纷向已故的世宗大王和文宗大王表达忠诚之意,痛斥世祖和众臣是窃国篡位的乱臣贼子,日后去了地下,要向世宗和文宗两位君主禀告世祖所做可怕之事。
按照成大人的说法,只要上王殿下还在,就还会有人继续为复位而努力,这话倒是提醒了世祖,到了此时,篡位的众人都对退位的瑞宗大王起了杀心,按照他们的想法,只要干掉上王,就不会有人想要继续谋复位之事了。
可惜,这个想法不对,哪怕不会有人谋瑞宗大王的复位之事,却会有人继续以各种方式对嗜血好杀的世祖实施报复,既然起事不成,可以搞暗害或是闹鬼,这些个手法,平民和宫内官还是很擅长的。
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来看世玲的遭遇。
世玲虽然在土路上奋力奔跑,也没能赶得上宫内的这场惊变,在门前打听,才得知宫内已经有了门禁,可见发生了大事,继而又开始担心金承柔,直到听守卫说起有人逃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世玲着的是宫女装,被拦在门外,若想要强行进宫,就只能表露身份,然而身份暴露之后,想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于是她也只能假借公主名义探听情况,然后回到堂姐敬惠公主家。
岂料,在宫内,世祖已经发现长女世玲不在,走进世玲的处所,发现一家人都在,这倒是让他很意外,妻子,长子和次女都待在世玲房内,不是凑热闹,而是担心世玲。
从这一点来说,首阳大君虽然窃国篡位,无耻之尤,但家庭气氛还是很好的,在篡位之前,家人们的关系其实很亲密的,可是在篡位之后,家人们入宫,则要按照宫内的规矩来,反而有所疏远,世玲失踪,倒是家人聚会的时候。
看到大女儿不见了,世祖当然担心,他首先要做的事,肯定是安排他所倚重的准贤婿申冕去找世玲。
说实在的,申冕处在这样的位置,确实非常尴尬,既不能完全除去情谊和人性,又无法真正摈除私怨和贪婪,不能成为忠臣,最后只成了个不上不下的人,做了如许缺德事,坏又不够坏,整日在煎熬摇摆中度日,于是,他也只能以世玲未婚夫的身份派人去敬惠公主家探问。
敬惠公主明明已经见到了世玲和金承柔,可是却把世玲安置在室内,自己出面应付,这才把人打发走。
可是金承柔的到来,却让敬惠公主有了希望,世玲当着堂姐敬惠公主的面,提出混入汉城府大牢的办法,要金承柔化妆为自己的侍卫去救老师李大人和郑驸马。
到了此时,敬惠公主才深感堂妹世玲的恩义之举,含着眼泪说欠了世玲的债。
而另一面在宫内,世祖已知世玲肯定与此次篡位事件有关,埋怨他的贤婿申冕不能抓住世玲的心,又嘱咐申冕不得再提此事,其实是怕给女儿的名节带来损害,也给自己的篡位大事带来问题。
所以,父女相见的这一幕也就格外的辛酸,世玲回宫本是为了将申冕骗出汉城府,这才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要申冕送她回宫,而申冕则是希望能够借由金承柔之手救出恩师李大人和故友郑驸马等人,以证明自己依然是有情义之人。
可是,牢中的六臣不肯,由此可见,六臣的立场站得稳,道理想得透,按照成大人的说法,若是此时为苟活而逃命,就是苟且偷生,日后说起,也会为世人所耻笑,若是坚守在此,则不免一死,还祸及家门,但世人会说成氏家族一门忠烈。
其实,成大人想得没有错,若是害怕杀头之苦而自杀,会被定性为畏罪自杀,若是害怕杀戮之苦,就会定性为畏罪潜逃,不如以身殉节,全了忠义之名,更重要的是,六臣要以自身惨死和自家的遭遇,证明首阳大君是嗜血好杀戮的篡位罪臣,并非千古明君,狱中其余几位也都是如此想法,这才会有众人在牢狱之中一齐劝说金承柔离开的情况。
就在金承柔离开之前,他望着大义请死的六臣和郑驸马,泪流满面,可是他的恩师李大人却劝他不要难过,还说他做的很好,这个时候,几位熟悉他亡父金宗瑞的老臣,尤其是成大人还提到死后若是见到他的老父,会告知,儿子做的很好,值得他为之骄傲,这一席话其实是对金承柔舍命参与举事,又不顾危险前来营救的义举,给予了最高的评价。
就在金承柔不舍之际,李大人觉得不能再拖延时间,这才拜托一起来帮忙的老赵和小王直接拖走小金。
于是,又和仁王山劫持之事一样,老赵和小王再次一齐拖走了金承柔。
这次六臣谋定虽然未能成功,白白搭上了不少性命,可是却是小金和世玲关系有所改善的一个契机,他终于明了世玲的赤诚心意。
在麻浦渡口土路之上,就在世玲将被孔七洙轻薄之时,他会突然出现,吓走了这市井混混,是因为他在乎世玲,看不得她受欺侮,在世玲带他们入汉城府之后,要去面见申冕之时,他会突然拉住世玲的袖子,是因为他不舍,不情愿让自己所深爱的女子见到别人,尤其是他视之为情敌的人。
说到底,小金依然以赤诚之心爱着世玲,可是却因为世玲之父首阳大君的暴行无法再接纳世玲作为爱人,可是现在又因为世玲同情并且帮助意图复位的臣子,让这种心意慢慢复苏。
去刑场的路上,金承柔终于去送了自己的恩师李大人,李大人在死前,还是好意领受了申冕的心意,还特地嘱咐他要善待金承柔,搭救金承柔,其实他还是以老师的心情看顾着弟子们,不希望看到弟子自相残杀,而郑驸马则因为妻子敬惠公主下跪求情,并且保证不再举事而救下夫君免死,只受到夫妇流放的惩罚。
在去往刑场之前,哭喊的郑驸马眼看着六臣被押走远,大义赴死的人们只是善意地看着他微笑,其实是希望他活下去,继续为上王复位而效力。
可是郑驸马却不能原谅他自己,他看着前来安慰的妻子敬惠公主,用宫内敬语大喊:-娘娘!
就让我痛恨您一次吧。
说罢夫妇抱头痛哭。
可见,敬惠公主也同意小金的看法,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哪怕苟活,也要继续生存下去。
她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实践的,她是代替自己死去的父亲文宗大王,去下跪求情,并且口称:-殿下!
让叔父世祖感受到了臣服之意,又得了公主的承诺,这才答应放了郑驸马一条生路。
六臣终于被车裂而死,对照史书记载,剧中相关剧情显然经过严谨的考据,与史实相吻合。
而在另一面,回到宫内,被似是砍杀金宗瑞父子的武人杨汀所监视的世玲终于找出银妆刀下了决心。
内室之中,世玲斥退了摆上酒桌还在闲谈的众臣,径自来见生父世祖,世祖虽然不满,但是众人看到长公主世玲如此可怕的面色,纷纷退避出门,内室之中,只留下世祖,长女世玲与护卫杨汀。
到了这里,不得不提一个小细节:首阳大君篡位之后,众人入宫,世玲在内室拜见父母时,从不施以君臣之礼,而是施以子女对父母的礼节,称呼她的生母中殿娘娘尹氏,不称呼娘娘,而是称呼母亲,称呼父亲世祖,从不称呼殿下,而是称呼父亲。
这一次,世玲又对父亲世祖施以子女对父母之礼,然后又口称父亲,声称:-身体发肤 受之父母后话没说,后话应该是:不可毁。
既不可毁,当着父亲世祖的面,断发明志的世玲此时已经打算与父亲决裂,在听说恩师李大人也被父亲车裂而死的情况之后,世玲终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青丝已断,从此之后,世玲公主与父亲世祖断绝父女之恩义。
世玲能够恢复自由吗,窃国篡位已近疯狂的世祖面对如此大义凛然的女儿会如何处置,明晚同一时间,敬请期待下篇。
很嗑这种人设的男女主cp,就很带感,但后来弃剧是为啥呢,因为这剧的节奏我受不了,对我来讲太慢了
最后放弃复仇那整部剧有什么意义•••••
因为这部我对朴施厚有很深的滤镜,两个人爱的太辛苦了。
女主挺美的剧情一般看看打发时间
还是一样,挺啰嗦的
大文的古装扮相真是好看
韩剧评分: 87/100 喜欢大文从这部戏开始。不过后来的作品都尔尔。不管是善男,还是后来和李阵郁的合作。到2018年的那个神仙剧,鸡笼仙女传?就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
韩剧还是一如既往的慢节奏烂剧情,男主演技一般,不能把人带进剧里。看到最后倒是很喜欢公主驸马那对,可以驸马居然……
母親甚喜歡看此劇,我看了結局一點點,也挺喜歡的。
不太喜欢虐的爱情,
补完
男人和家人,我选家人。权利之争,必有鲜血。女主恋爱脑一枚
唯美。PS:韩国的刺客终于不再看着像农夫了,武术指导有改进嘛。
哎,韩国的爱情剧真的总刷新我对于无逻辑,无真相,无现实的体验。真的是为了看男女主角去的,但也不用别的都太随意吧。女孩子很美丽。爱情,真的可以大于一切吗?请稍微让我们学以致用吧。
只为朴施厚(^。^) 但是女主太丑,没坚持看完
刚好男女主角都不是我喜欢的型,终于找不到加星的理由了
节奏很好的剧。
跳着看了一些 没什么感觉 白智英的ost大赞
看了前面几集,完全没看下去的欲望,女主角选的不错,女主的父亲首阳大君V5,87啊,好喜欢啊~要不是冲这他们俩个,三星都嫌多,其余都无爱
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