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信賴的影評朋友說《醉‧生夢死》很像歐陸影展會出現的電影,進了戲院看了戲,瞬間理解了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張作驥在《醉‧生夢死》投注的個人電影色彩實在濃厚至極。
運鏡與收音技法一道又一道如馬戲團般的傾盆,成功把一則錯落的臺灣底層事件,擠壓出近乎瀕死的氛圍。
演技指導最是了得,指導的竟不是人,而是蟲--光是想像劇組如何調教出蟻蛆跳舞,魚蠅嘶吼,就足夠令人佩服。
逛了一下各大網站,從四月開始就有不少篇影評問世,名家輩出。
我對此片好像也沒甚麼可多講,只就三處我疑惑是刻意還是非刻意拍出來的奇處,隨筆紀錄一番。
一,前半段的封閉構圖 全片場景的擁擠與狹隘自然是刻意的,就像全片以濾鏡與晃鏡異化出一座蒼黃斑駁的臺灣一樣。
構圖受其影響,也就容易顯得閉鎖。
我注意到的是:前二十甚至前三十分鐘,每一幕的構圖都是封閉的,諸如拍客廳不拍窗戶開張,拍哥哥的浴室只拍一看就是牆壁死角的接線,菜市場迴廊永遠有違章堵住出路,KTV的門永遠敞開卻永遠不入鏡......不管攝影機如何運動,觀眾的視線永遠都在一眼便會望穿終點與死路的聚焦之處。
不舒服,很不舒服,這種不適貫穿了劇情還懵懵懂懂的前半段。
待電影中盤以降,這種構圖卻無預警的解開了,焦點多變起來,同樣是客廳浴室菜市場與KTV,不再有長時間的封閉,處處都有出口。
這似乎也不是追求前半壓抑後半開朗的戲劇效果,,後半並沒有不再出現封閉構圖,只是較少了些,逐漸沉重的劇情也沒有讓畫面開朗的必要。
那麼,前半段長達二十分鐘的封閉,就竟是否為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照著敘事剪接片段,奇蹟似的構成了另類效果?
尚不得而之。
二,令人厭惡的發情 全片的人性惡劣全都在情慾發生之後。
圍繞在牛郎仁碩身旁的每個人,都被拍得醜陋,得不到性愛的關注,就以肢體與金錢的暴力跋扈。
諸如表姊嘴上說「你說甚麼我都聽」實則以包養逼仁碩事事告退,中年富婆揭人瘡疤又間接對仁碩飽以老拳,老鼠哥哥無時無刻不看氣氛的對心事重重的仁碩調情,都是面目可憎,讓人無從同情。
如果這種安排是刻意的,情慾電影與同志電影都是藝文電影的某種次文化主流,《醉‧生夢死》這樣去揶揄情慾者不看狀況,以為作愛就是生命圓滿手段的白目,是不是在挑釁些甚麼呢?
附帶一提,許多人說黃尚禾飾演的哥哥一角不夠亮眼,跟老鼠與牛郎比起來顯得單薄。
但我覺得這個角色拍出單薄就成功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性格單薄的人,他對自己同志身分過量的矚目,讓他看不見除了同志身分與同志情慾外的複雜人間。
把哥哥拍得越是刻版,反而越是加強了這種單薄的諷刺力道。
三,剪不下去的雙結局?
在蛆蟲寄屍的意象之後的連續兩幕,不論哪一段都能抽來當作結局看待。
倒數第二幕是老鼠在河邊與母親放生,是一種收法;倒數第一幕是老鼠在菜市場閒逛,擦身而過的仁碩走入陋巷,打開片中從未揭露的巷口,被開啟的閃亮大門替這部陰鬱電影開出空前的燦爛,也是一種收法。
前者和解的意涵能把故事兜圓,後者開啟的意象能把風格收攏,作為句號都很恰當,最後卻是兩者並置,令人想不通。
當然硬要解釋兩者有其關聯亦無不可。
老鼠與仁碩逛大街的時間點不明,可以說是他們還沒下高雄惹事前某時某刻的吉光片羽,也可以說是他們找到跟黑幫和解(逃跑?
)的手段,過起新生的日子。
不過這個故事本來就有太多兜不攏的一廂情願,光是高雄行到底為什麼會砍人就無從解釋,企圖用圓故事的思維去擺弄解讀,似乎是較為不適風趣了。
這終究是一部意念至上的作品。
還是,莫非張作驥認為,在這兩者間要抉擇出更好的一種是如此困難,以至於乾脆把決定權丟給我們觀眾了?
真是如此,那也太任性了吧?
干了这杯爱的烈酒——张作骥柏林访谈
文 / 柳莺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张作骥仍旧没有放弃他的电影事业。
《醉·生梦死》入选第65届柏林全景单元进行全球首映,他也趁势回到了这座阔别七年的城市。
在《当爱来的时候》、《暑假作业》的清新之后,《醉·生梦死》再度回归张作骥黑暗凝重。
虽然在前期的媒体报道中,“首度触电同志题材”是该片的最大宣传点,但张作骥本人却坚持电影的核心故事有关母爱,及其所带来的感动与负担。
情绪化的摄影风格,让整部影片看起来仿佛双脚离地少年的白日梦,冲动、慌乱,处处是碰壁后的挫败感,张作骥则将其视为当代青年生活的真实表达。
爱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负担问:电影的名字本来叫《爱是蓝色》,我们在影片中也能发现很多蓝色的元素,后来为什么要改成《醉·生梦死》?
答:关于电影的名字,最开始的时候定下《醉·生梦死》的题目,后来因为手头恰好有一个叫做《爱是蓝色》的剧本。
这是一个非常暴力的故事,也没有同志的桥段。
电影中男主角是一个杀手,整日混迹在菜市。
他眼中的血是蓝色的,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一个女孩,发现她的血是红色的,整部电影其实是一部被暴力包围的爱情故事。
后来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还是想回到更务实的角度,谈谈自己更感兴趣的“母爱”话题。
于是把《爱是蓝色》中的一些元素挪到《醉·生梦死》中,去年年底最终敲定这个题目,恰好李白在《将进酒》中有诗言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诗歌中悲观诗意的情绪,构成了整部电影的主要基调,表述在诗意状态之下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有隐喻意义,生活在生与死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
问:电影表达了包括亲戚、爱情、友情在内的各种感情,角色之间的关系也仿佛被诸多无形的网所束缚。
您如何在电影中安放那么多错综复杂又细致而微的感情?
答:拍摄这部电影的缘起,是看到一位香港作家写的家族故事,其中讲了很多有关父辈对儿女的爱。
父母之爱是一种关怀,同样也会造成负担,这是华人社会的普遍现状。
母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责任,可以保护人,也可以杀人。
我希望在电影中勾勒一个具有普遍性的华人母亲,让观众可以在她身上投射不同的个体记忆。
放在我自己的创作谱系中来看的话,之前我分别拍过有关父亲的《美丽时光》、《爸,你好吗?
》,讲述母亲的《当爱来的时候》,以及讲述小孩的《暑假生活》。
《醉·生梦死》还是延续了我对亲情主题一贯的关注。
“母爱”是电影想要表达核心内容,所以电影的标题也提纲挈领地用标点把母亲代表的“醉”和其他三个字分割开来。
吕雪凤饰演的母亲是片中灵魂般的人物,而这位母亲,又恰恰是沉醉在酒精之中的不快乐的人,那么她给予周遭人的感情,也将会很大的包袱。
哪母亲的肉身在电影中出现的场合很少,仅开头和结尾两个场景。
片子的主体部分,她的“不在场”却推动着片中所有的人物去建构、重组他们彼此的联系。
王静婷饰演的年轻女子大熊和郑人硕饰演的硕哥谈恋爱,硕哥称自己的母亲在美国,而其实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他对女友的感情更像是对母亲的依赖,这也可以解释他在电影中为什么会如此在感情问题上放浪形骸,因为在他看来,兼具母亲身份的女友仿佛是有血缘的亲属,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未曾想到自己的不羁,最终会引来大熊作为女性的反抗。
同样,母爱引导着李鸿其饰演的老鼠和黄尚禾饰演的哥哥重新发现彼此的兄弟情谊。
问:片中母亲形象的塑造是否有您个人经历的影子?
答:可以这么说,我是完全将我的个人经验投射在这部片子中,包括很多细节都参照了我自己的生活,比如哥哥出国前,妈妈一定烧香,把具体的航班号告诉佛祖,才安心让儿子坐飞机。
我和母亲的关系,也有点像片中的那一对兄弟。
母亲的爱没有错,但也给我自身带来不少困惑。
其实我所有片子里母亲都是这么一个形象,只不过这一次我把它摆到台面上来,进行深度的展示。
风格化表达,为当代青年发声问:电影里出现了很多动物,比如蚂蚁、金鱼、猪,甚至蛆、老鼠等,您想表达什么?
答:我不喜欢拍都市,西装领带的生活都不感兴趣。
我喜欢都市旁边肮脏的巷子,以及巷子里这些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人物。
电影中的人物和这些动物都有对照,我写剧本的时候希望通过这些动物表达一种悲观的生活态度,从某种程度上刻画当代台湾青年双脚离地,却又不得不苟且偷生的境遇。
但在电影里,我把人物和动物的一一对应弱化了,我想让观众有不同的解读,甚至不同性别取向的观众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我很看重在电影中的留白,不要说透,包括电影主题曲《将进酒》,我也拒绝把歌词打出来。
我无所谓柏林的观众是不是听得懂这首歌在唱什么,它只负责营造一种意境而已。
问:说到《将进酒》,为什么您会选择南管这种乐曲形式?
答:在这部电影中,我们请到非常有名的南管艺人王心心演唱这首调子。
南管是一种很传统的乐曲,有古乐的遗风,咿咿呀呀的,我非常喜欢,但现在年轻人肯定不会听,所以把它用在片子里,我有点压力。
最后把它和母亲捆绑在一起,因为它很契合母亲这一年龄层次的妇女。
只要母亲出场,就配上南管音乐。
运用这一古老的乐种,也有意和当下的都会生活拉开距离,产生对比。
问:电影的摄影风格和前作相比,也有不小的变化。
从一种比较正统的写实风格,一下子变得非常情绪化,大量地使用特写,对细节长时间的定格,您是可以想通过这种方式造成视觉上的迷幻效果吗?
答:我希望用镜头的晃动感,表达人物内心的迷茫。
感谢两位年轻的摄影师,将这种晕眩的视觉效果拿捏得比较妥当。
当然在我看来,他们某些运镜方式还不够大胆,比如对人物的追踪跟拍还有些扭捏,没有放开。
下一部片子,我会和老摄影师进行合作。
问:幻想在您的电影中一直占据着比较重要的地位,《醉·生梦死》也是如此。
电影的结尾,妈妈“死而复生”,倒掉手中的酒,预示着一种温暖的和解。
您似乎总是通过幻想来中和电影中消极暴力的情绪?
答:幻想是欲望的源动力,当代青年幻想能力匮乏,生活的注意力也被科技所占据。
电影中的幻想,是一种比当下生活更好的状态,是一种希望的呈现。
电影试图在华人世界中阐释李白诗歌中的生活状态,生和死本来就是一个轮回,而梦或者说幻想则是对于心灵的补偿。
问:首次拍摄同志题材的影片,是什么初衷,拍摄之前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答:我喜欢拍男性,独缺同志,《醉·生梦死》算是开了我自己的先河。
恰好在华人社会中,“出柜”还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同志性取向的暴露,可能会父母辈的传统观念产生激烈的碰撞,所以我决定用同志的主线来引出母子矛盾的根源。
不过电影中妈妈的反应,也不是那么激烈,反而是担心的情绪更胜一筹。
其实之前我也始终在问自己,为什么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不能被记录下来,包括同性之间的感情,既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没有差别。
电影里的激情戏,我拍得比较保守,但很陈恳,开拍之前让演员在红楼(台湾西门町同志酒吧聚集地)混迹观察了很久。
如果我的电影能有什么社会功用的话,也希望它可以站出来,为同志群体发声,也算尽到了我的社会担当吧。
问:您的电影风格还蛮多变的,从早期那种爽直激烈甚至暴力的风格,到文艺清新范儿,您都尝试过。
在两种风格间“摇摆”,是您有意地想挑战自己对不同类型电影的驾驭能力吗,还是说您想可以回避近几年被外界所熟悉的台湾电影小清新的形象?
答:我喜欢根据不同的题材,选取相应的拍摄风格。
《忠仔》、《黑暗之光》、《美丽时光》这三部有关青少年,形式上会比较热血。
《蝴蝶》讲述父权,所以会相对凝重黑暗。
拍完这些电影,突然又想讲述比较温馨的感情,于是有了后来的《爸,你好吗》、《当爱来的时候》和《暑假作业》。
《醉·生梦死》里又回归了激烈和阳刚,我比较希望呈现自己的私人情感,整部电影好像一场冒险,也是对我最近背负母爱压力的一个释放。
“不信任”是商业电影的思维问:您不断在拍戏的过程中发掘新的合作者,《醉·生梦死》中的年轻角色也使用了清一色的新面孔,为什么您会这样选择?
答:我永远都期待新人能够带来新的感觉,我也比较擅长把演员的缺点变成优点。
新人身上缺点很多,我不断地通过联想把这些缺点变成角色的特点,比如难看的走路姿势、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等等。
当然,对这些年轻的演员来说,他们也可能因此看不到自己表演的不足。
有些演员演完我的电影,拿了某某新人奖,之后跑到其他导演手里,还是会被批评不会演戏。
其实这也不是演员的错,只是合作双方没有磨合好罢了。
问:您的自我定位是什么,更偏向艺术电影,还是商业电影?
答:我非常希望能吸引很多人来看。
在台湾,大型的电影越来越多,独立的制作空间很小。
但我对大投资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创作的牵制太多。
一旦把电影的感觉和故事换算成投资,追问其商业市场的大小,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项很不纯粹的任务。
每次我写剧本时,也会考虑是不是要请知名演员加盟,以方面募资。
但转念一项,新人演员这一块,这二十年几乎没有人在努力,于是还是调转枪头,多多寻找和新人合作的机会。
谈论当下的电影,不应该从商业电影入手,因为“商业”已经是一个结果,是一群投资者分析自己有没有赔钱而定出的衡量标准。
商业电影的思维就是不信任的思维,电影如同一个浩大的工程,抱着对导演、演员和观众的不信任,它从启动伊始就面临着复杂的成本预算,在每一个环节锱铢必较,为拍片子的过程加上种种保险的枷锁。
当下市场上的电影,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一种通俗片,一种低俗片。
我拍的就是通俗片,在成本的控制之下,得到创作的最高境界。
如果它卖钱,它就变成了商业片。
好比大陆很红的《小时代》,第一部开拍的时候,并没有走大量资金的投入。
市场爆炸式的反响过后,后面的续集才走上了商业制作的路子。
但反过来,不卖钱的不一定不是商业片,比如《太平轮》,票房不好,但你能说它不是商业片吗?
问:《醉·生梦死》在台湾上映的规模如何?
您对票房有期待吗?
答:放映的规模肯定不大,这也是一贯的现象。
大片排片量大,放映的厅数多,但只是吸引第一波观众而已,我自己只能说争取让小厅坐满,观众觉得片子好看,就可以了。
不过保本还是可以做到的,《醉·生梦死》花了将近两千万新台币,前期拍摄尽量压低成本,然后卖一卖版权,就差不多了。
问:下一部片子有什么计划?
答:我正在写一个剧本,讲述一对老夫老妻的生活,过了五六十年相濡以沫的生活,突然一方去世了,另一方在七天之后也随他(她)而去。
中国有“头七”的讲法,我希望用二十来个镜头把这七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拍出来。
本文节选刊发于《电影世界》2015年4月刊
很荣幸在深圳艺术电影展中看到《醉生梦死》,电影中的硕哥来到了现场跟大家分享电影拍摄的点点滴滴,最后还跟硕哥拍照了,好开熏,哈哈,下面开始说正事。
何为“人生”?
何为“爱”?
这样的话题好像并不讨喜,说这梗已经问烂了也好,说特不喜欢这种玩虚的问题存在也罢,生活本来就很无聊,找几个问题扯掰扯掰日子也好过一点,更何况每天就赖在人生里,不谈点人生多少也过意不去。
生活中偶尔会听到有人说“不要跟我谈什么人生,瞎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用”,一不小心提起“人生”俩字,气氛大多一下就变沉重。
然而于我并不同,“人生”两字包含的趣味性太多,平平淡淡是一生,轰轰烈烈是一生,潮起潮落是一生,先苦后甜是一生,碌碌无为是一生,惊艳世人是一生...人太多样,情感太多种,如此不一样的活法,“人生”俩字多有意思。
"醉生梦死",透露太多生活的气息。
熙攘的菜市场,孤寂的湖边,发骚的舞厅,错综的房间,故事的一切源于爱,异于爱的形式。
台湾导演张作骥2015年的片子《醉生梦死》,有幸这个月初始能在创意园看上一眼,虽时隔1年多,但心底已满足,毕竟艺术片的路途终究坎坷。
看完片子,第一感觉是人都缺爱,而人在传递爱时又太固执于己。
爸爸为了女人抛弃家庭后,妈妈当了妈妈桑,沉迷于酒醉;哥哥是个gay,白天在电影公司上班,晚上却是个骚劲十足的夜店舞男;硕哥是租客,敢爱敢恨的表姐是他的女朋友,为了生存硕哥常年混于了公关男行业;至于“我”,叫老鼠,在家养了蚂蚁和臭鱼,每天游荡于菜市场,还有一位哑巴女友。
人物关系并不复杂,“醉生梦死”就是代表着四个主人公的生活状态。
成天买醉,碎碎念的妈妈是醉,为了生存游走于钱里的硕哥是生,拥有多面性生活的哥哥是梦,而晃荡在菜市场,无所事事的“我”是死。
"生死轮回,醉梦补给"是看完片子,浏览完导演的采访后特别想说的八个字,说是点题也好,对影片的总结也可以。
生命轮回不用解释就可懂,而醉梦也很简单,是大多数人面对枯燥的生活状态,会不自觉想到的一个补充。
除了不同的生活状态,感受最深的是片中人物各异的爱。
喜欢买醉的妈妈,心里是个彻底的东方式妈妈,对孩子的爱更多的是在意别人的看法,担心孩子以后的日子会难过,会被人异样看待,而不是在乎孩子自身快不快乐,虽不赞同这种爱,但纵观周边的妈妈都是这样的一种付出,可能导演的用意也是出于此吧。
最后妈妈跟哥哥的谈话,妈妈的爱直露无疑,看着心疼,但也替哥哥痛,导演借哥哥的口表达了作为同志的苦楚,话语扑面而来,心酸之意油然而生,但感染力远不及行为传达出来的效果,李安断背山的同志情更注重于生活的表现,那种心酸之情更加刻骨铭心。
表姐对硕哥的爱于哥哥对硕哥的爱跟“我”对硕哥的爱都是不一样的。
于“我”,硕哥是我从小崇拜的偶像,是一个大哥的形象。
于哥哥而言,硕哥是特别的一种存在,但其实就是爱人,不过区别于女孩跟男孩的那种爱人关系,没有歧视之意,而是感觉爱的表达不一样,即使统称为爱情。
于表姐,硕哥是个可以见家长的男票,但也区别于平常男女朋友的一种爱,硕哥结过婚,有一个女儿,甚至还割过一个肾给情人,而且长期从事公关男的工作,这些表姐知道后都是可以忍受的,只给硕哥抛了一句“你在背后怎样都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做”,表姐的爱包容了所有,但保持了面子尊重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在知道硕哥跟哥哥的事情后,她把爱变成了恨,直接将锤子刺入硕哥的胸口。
“我”对哥哥虽责怪多些,但没表达出的爱是因藏心底了。
“我”对哑巴的爱毫无索求,毫无理由的给哑巴钱花,毫无理由的帮哑巴“解决”麻烦的客人,大半夜给哑巴买蓝色的衣服,带她去秘密基地,给她剥香蕉,跟她比赛喝益力多,一切简单而美好,在看影片的时候一直很害怕导演将这纯纯的爱破坏,还好没有,尽管结局不尽人意。
而硕哥爱的表现都是源于现实的无奈,所以更多的是以谎言来传达。
人生和爱是个说不完的话题,也是个说不清的问题,感受就好。
微信公众号:喜剧收场。
太太太猛了啊啊啊啊!
王家卫加侯孝贤即视感!!!
时空错位,颜色,情绪,歌仔戏。
(以上是于老卢课上看完片子后第一心理感受,吹爆张作骥!
)上个月有幸看了张导最新的作品,《那个我最亲爱的陌生人》,今天才算明白,原来老夫少妻逆子的奇异家庭组合是他的生命母题。
有关影片中时空断裂与胶合带来的迷茫和刺激大概是我特别钟爱这类电影的原因之一吧。
(作为一个积极主动的读者,谁不偏爱参与式的阅读?
)散文化的去故事去情节作品,极具中国特色。
西方讲生命,东方讲生活。
还有影片的氛围:市井与泥土,酒色与蝼蚁,光怪陆离与黑暗无底,若无其事的平静与压抑到极致的爆发。
老鼠和大熊杀人的冲击感正是张导新作里小男孩父亲在温馨戏台下被黑道仇人一枪崩了的前缘。
但暴力的突发并不是无迹可寻,前半部分的过静反而引起了我们揣测后半部分要发生点什么的决心。
说到新作,又突然想到《那个我最亲爱的陌生人》中“父子的代沟”和“母亲的承担”是铺在了老青少三代人身上,两个父亲,两个母亲,两个逆子,一个家庭,一种沟壑而已。
但是比起《醉·生梦死》,这部还是少了点猛劲。
另,有人说家庭、小男孩和照相机在致敬《一一》,我觉得真的是有杨德昌的影子。
还有,火鸡哥这个角色太妙了!
哦哦,对了,除了对奇异家庭组合及代沟的社会历史探讨,这部仍然有承袭下来的同性元素。
相似的还有歌仔戏呀,而《醉·生梦死》里是布袋戏,很本土,很市井,很生活。
除了侯孝贤(被证实的传承与影响)和王家卫,我也想到了毕赣。
关于注意到的蓝色,后来才发现影片又名正扣了蓝色之题。
李鸿其好棒,欧耶!
同性只是该片很小的素材,既然披了这个外衣,就要反映一下该题材问题和现状,不然就有很大噱头嫌疑。
影片的名字醉生梦死,基本概括这部影片的内容。
无论是卖菜男孩,哑巴妓女,硕哥,都不是因为不可抗力成为社会底层,而是自己选择了这种生活。
影片中无处不穿插的,酒和蚂蚁象征都很好地串联了整部影片,但蛆宝宝的出现,有点用力过猛嫌疑。
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影片的节奏实在拖沓,拍成一小时46分,我都是用加倍速度看完的。
哪位小伙伴可以分享一下资源吗?
感谢~十分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想看
他提着一袋腥的发臭的吴郭鱼,晃荡在日渐黄昏的河边,钓鱼的老头收线回家,他凝视着白茫茫的远方,仿佛这是一条辽阔的可以包容一切的大河,放得下所有的尘世呜咽,也吞咽着那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心底尘埃。
朦胧昏暗的小房间里,厚重劣质的粉底掩藏了被岁月刮花的一张脸,他知道她流露脆弱的时候,免不了酒醉,也免不了絮叨。
她的手安静的搭在他已经日益宽厚的肩膀,伴着心里的陈年旧曲,慢慢的舞动。
他的妈妈真美,她养大了他们,这一点就足够。
何妨她是低贱又遭人诟骂的妈妈桑,何妨她把所有的期望和注目都给了他的哥哥,何妨她在哥哥离开的时候才想起他的怀抱。
她已经不知道她的二儿子成了什么样子,勉强记得他上学的时候也领奖状,看起来似乎也乖巧懂事。
现在呢,她不知道,你又去鬼混?
你没有个正经工作?
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愤怒,她斥骂,转而所有的思绪又回到他的哥哥,他哥哥抛弃了她,离开了台湾,去了离她那么远的美国,她的难过,她的念念不忘,他都知道,只不过他很烦。
他养很臭的吴郭鱼,因为它好养活啊,又唾手可得。
他喜欢和一只蚂蚁嬉戏,黑黑的小不点缓慢的爬行在他的手掌间,他着了迷,因为无论如何努力,它都逃脱不掉,它的天地,不过是他的弹丸寸土。
他终日晃荡在热气腾腾人声嘈杂的市井小街,昂首挺胸又步伐夸张的走在粘腻的石板路上,仰头被混杂的气息淹没,他的耀武扬威和吆五喝六,这个地方都满足了他。
他三番五次的承诺一个哑巴女孩,没有钱的时候要来找我,记得吗,没有钱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他们打你的话就不要接啊。
他理直气壮又语气稚嫩,仿佛腰缠万贯又俨然这个小地方的地头蛇。
他的承诺看得人好笑,他不觉得,依然老样子守着一个买菜的摊子,一脸桀骜不驯又无所谓的表情。
他对哑巴女孩说,看,你穿的这个好不好看一千块哎,怎么会不好看,他带她去自己的秘密基地,他让她看自己身上狂野的纹身,他俨然顶天立地。
可是那个和表姐对饮却黯然失落的男孩是谁呢,两个失意人的酒局,不如酒醉。
表姐的失意是一时的,一时的着迷,一时的疯魔,一时的锥心,可以痛的那么酣畅,可以哭的那么委屈,也可以狠得那么决绝。
他不一样,他要怨谁呢,好像峰底的火焰赤烈燃烧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所有的激痛都被时间蹉跎成温柔的粉末,能被风轻轻吹散,他只能无辜的问一句,我、我哥、硕哥,你选谁。
一定是我哥对不对。
他哪里是在问她,他怎么会不知道表姐最最钟爱硕哥。
那一刻他一定醉了,恍惚间终于把自己和哥哥放在了一个平台上来比较。
那点深藏在心底的自卑和不满终于从心里的某个角落爬了出来,他才不会问,妈妈比较喜欢谁,你还是我,我和你谁更优秀。
他才不敢这么说,答案一定是肯定的嘛,他不接受不代表他不默认,他不显露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才是被所有人,对,所有人都遗弃的小孩,无人钟爱,也无人关怀。
妈妈的眼睛里没有他,妈妈的怀抱里不是他,妈妈的期许也从未给他。
他从来就没有赢过,他哪里比得上他的哥哥,不过他不怕,他可以永远背着一个沉沉的壳,在时光的缝隙在岁月的角落在所有不重要的场合彰显他的风采。
在每一个平凡而乏味的早晨,呼应着邻里的人群,挑逗着街边的小贩,跋扈的卖菜,嚣张的应承。
哑巴女孩,是他生命中的一抹亮光,他追随着她,从街头到巷尾。
哑巴女孩是整条街都嫌弃欺负的人,身有残疾而身份低贱,她的弱小,正需要他的强大,她的可怜,正需要他的同情。
他奋不顾身又一厢情愿的为她遮挡风雨,逗她欢心,仿佛一个男人的顶天立地,必得投射到一个卑微娇弱的女孩子身上,他史无前例的自信强大,像一座山,巍峨而又可靠。
像一潭水,温柔而又长久。
曾经他的虚张声势所强撑着的飘渺的自信,一点一点落到了实处,像斧子一下一下劈在木桩上,那样的感觉真实而又可靠。
他在哑巴女孩身上找到了那种真正的被需要感,被重视感。
那些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人所带给他的压抑和失落,正一点一点的被驱散。
他慢慢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再藏在壳里幻想着那些得不到的慰藉,也终于摆脱始终烙印在他身上的自卑和失落。
当他知道哑巴女孩被欺负时,他的勇猛,他的决绝,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力量,那些压抑在他心底无法释放的沉重感觉终于在那一刻喷薄而出,当他颤抖着把刀从敌人的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英雄梦想。
他完全不需要考虑杀人是不是犯法,他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件事是不是只有杀人才能够解决,他完全不需要考虑任何后路,从他下刀的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摆脱了纠缠在他体内的某种自杀般的感觉。
他爱一切,一切也爱他。
他爱哑巴女孩,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无须像困窘于方寸之间的蚂蚁,无须像那么廉价腥臭的吴郭鱼,无须像一切渺小又无能为力的东西。
这一刻,他开始掌控自己。
谁知道那是不是一个梦呢,谁知道哑巴女孩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呢,谁知道他有没有杀人呢。
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游荡在这酒池肉林,盘旋在这寸土之地,流浪在这市井人生,却好像摆脱了一切梦魇的纠缠,释放了所有的悲戚和伤痕。
就好像他的笑、他的招呼,那么简单,谁知道一场大梦能不能救一个人。
四种状态,顾名思义,醉、生、梦、死。
四种动物,在影片中都有出现,分别是老鼠、蚂蚁、蛆、吴郭鱼。
个人观点,四种状态,虽然在影片中都有特定的人物角色与之对应,但它们实际上是在各个角色间游走的。
同一个人物,他身上可能同时具有醉生梦死的状态,只不过综合全片,有一种状态是他最为主要的状态。
而四种动物似乎不存在这种现象,它们在影片中都有比较明显的指向性,四种动物,都分别对应着一个人物角色。
首先是老鼠这个角色,他在影片中所代表的状态是死。
影片在很多地方都显现出了这个指向,老鼠出现的地方,总是伴随着死亡与绝望。
他身上纹着死神阿努比斯,随身携带的小刀阉过嫖客,捅死过黑老大,他亲眼见到自己母亲死后腐烂发臭的尸体......等等,都暗示着他的死亡属性。
在影片结尾,雾气弥漫的湖边,他重新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这也暗示了他最终的结局,既然母亲已经死亡,那么再次见到她,也就意味着老鼠也已走上了这条道路。
老鼠所代表的动物,再明显不过了,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它代表的就是老鼠。
影片中有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片段,老鼠靠在窗边,看到窗外的烂泥中,一只即将死亡的老鼠在绝望地挣扎。
这一幕,何尝不就是他本人最终命运的暗示?
“我和他一样,不喜欢失去的感觉。
”这便是老鼠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他混迹于菜市场,百无聊赖地以帮人卖菜度日,他跟着硕哥鬼混,在酒精的作用下狂笑至失声,他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哑女,把自己温柔善良的一面全都献给了她。
然而这些生活,就如同那只老鼠临死前所做的挣扎一般,无济于事。
无论怎么挣扎,他所不喜欢的失去的感觉还是接踵而至,母亲的死亡,哥哥的疏远,哑女的遇害,他一样都不喜欢,但一样都逃不掉。
因为他无论怎样挣扎,还是身在那一滩阴冷发臭的烂泥中无法脱身。
那是命运的烂泥,无情地缠绕在他身上,直到将他拖向死亡。
硕哥这个角色,代表的是生。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这个混乱社会中的苟且偷生。
在所有的偷生技能中,他又最擅长一样——欺骗。
欺骗前女友,欺骗表姐,欺骗周围所有人。
他在夜店酒吧中为了讨好客人,使劲浑身解数,毫无下线地表演卖弄,恰恰就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所作所为的真实写照。
夜店里怎么讨好客人,现实中就怎么讨好他人,反正两者都有一种共同点,那就是可以养活他。
不得不说,他的业务很好,所有被他欺骗的人竟然都能对他死心塌地,老鼠一直奉他为偶像大哥,表姐对他大打出手,正是爱极生恨的表现,而前女友更是对他爱得刻骨铭心,不惜大费周折,只为重新将他掌控。
他一直戴着面具在生活,而唯一见过他面具下真实面目的,就是哥哥这个角色了,这恐怕也正是他为何会顺从哥哥,并与之发生关系的原因。
他为了生活所做的一切,最终都变为噩梦与仇恨向他袭来,但他却仍旧承受一切,周而复始地,重复着欺骗与偷生。
而他在剧中所代表的动物,在他与哥哥阳台跳舞的那一段已经揭示地很清楚了。
这一段,硕哥和哥哥在阳台暧昧跳舞的同时,家中桌上的一只蛆和蚂蚁居然也在“翩翩起舞”。
这里的蒙太奇很精彩,不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与讽刺,令人忍俊不禁,同时也交代了两个人物各自的形象与代表的动物。
显然,硕哥属于那只肥胖的蛆。
蛆是一种寄生虫,这正符合了硕哥欺骗成性,寄生他人的特点。
而在电影里的台词中也出现过,“我姐说他就是一只寄生虫”这类台词,更加指明了硕哥的动物形象。
与复杂、丰满、鲜活的老鼠与硕哥比起来,哥哥这个形象则显得单薄许多,不过这也正是影片所想展现的哥哥的形象。
哥哥代表着梦这种状态,他就是一个单纯地,沉浸在自己是基佬的事实中无法自拔的人,他的这种过度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造就了自己悲剧的命运,更多的是是给他人带去了无尽的伤害。
他原本读书很灵,成绩很好,考上台大,前往美国,这都是多么美好的字眼,然而这些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是他自己所做的较浅的一层梦。
而更深一层的梦,才是毁掉他自己,毁掉其家人的罪魁祸首。
那就是,他渴望拥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社会对于同性恋的偏见造成了他对自己这个梦的偏激与疯狂,他怒吼母亲,控诉着母亲的唠叨与聒噪,他离开家人,去美国寻找自己爱情的果实。
在美国一败涂地,回到家乡后他仍未放弃,又把眼光瞄准硕哥,千方百计地接近讨好。
他太自我了,以至于母亲的死去,弟弟的冷漠,都没有让他觉醒过来。
他深层的梦,毁掉了他浅层的梦,毁掉了他自己,更毁掉了他身边所有对他存有感情的人。
还是那幕跳舞的戏,哥哥所代表的自然是蚂蚁了。
为什么是蚂蚁?
我不知道,似乎我并没有能在哥哥和蚂蚁中找出一个类似硕哥与蛆,老鼠与老鼠的暗示关系。
但是从老鼠的表现中,我更加肯定了哥哥代表蚂蚁这个观点。
因为老鼠喜欢养蚂蚁,他的手掌中,常常有一只爬来爬去的蚂蚁。
这正是老鼠对于哥哥还留有感情的证据,尽管表面势不两立,针锋相对,但老鼠在心底,依然还在等待哥哥从梦中醒过来的那一天。
可惜那一天却没有来临,他养着蚂蚁,蚂蚁却去找大蛆跳舞,他等着哥哥,哥哥却把他心目中最好的大哥给睡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鼠发现哥哥与硕哥的事情后,有一幕在阳台放生蚂蚁的情节,他对哥哥,彻底死心了。
最后一个说母亲,不是因为她在剧中的戏份最少,相反,她出场虽少,却次次相当关键。
她所代表的状态是醉,这在影片中早已显露。
丈夫的背叛与生活的煎熬,使她养成了沉迷酒精、喋喋不休的习惯。
两个儿子都曾吐槽过她的酗酒与唠叨,但她依旧我行我素,就连最后死去,都是因为要取一瓶绍兴酒的缘故。
可是,包含在这充满酒气的唠叨中的,却是最为纯粹的,伟大的母爱。
对哥哥,她是唯一一个对他同性恋身份不抱有偏见的人,母亲的身份,让她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包容心。
她喋喋不休的唠叨,不是对儿子同性恋身份的控诉,而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受人欺负,在这个社会上难以生存,可那身处自己美梦的儿子,却从未理解(最后那段喝酒流泪的戏真是把母亲演到极致了)。
对老鼠,她变本加厉地唠叨,只因不想像失去大儿子一样再失去他。
好在老鼠虽厌烦母亲的唠叨,但同时也培养起了对于母亲的爱与关照。
应该说,她是这样一个人物,不在剧中,剧中却都是她的故事。
正是因为她的死亡,才有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而她代表的动物,我认为是吴郭鱼。
这个联系,我一直没找到,直到影片最后才确定。
我发现,似乎老鼠每爱一个人,再失去他之后,便会以养一种动物来代替,正如蚂蚁之于哥哥,吴郭鱼代表的是妈妈。
从影片中可看出,妈妈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无人问津。
因为那段时间,老鼠和硕哥去高雄游玩,而哥哥早已远去美国。
这也是为什么,老鼠再次见到的妈妈,是一具爬满蛆虫的尸体。
他似乎一直没有接受妈妈已死的事实,他养着蚂蚁,等着哥哥从梦中醒来,同样地,他养着吴郭鱼,不管那鱼多么腥臭恶心也照养不误,因为他在等,等着妈妈回来看他。
妈妈死时穿着蓝色的衣服与拖鞋,而老鼠看到哑女穿蓝色时也一再夸奖,“你穿蓝色真的很好看”,他一直没忘了妈妈呢。
直到影片最后,他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在那个湖边,放生了吴郭鱼,与母亲永远在一起了。
那时我才惊觉,这实际上是一个表现母爱的片子,撇开老鼠和哥哥,即便是那混世魔王硕哥,也在最脆弱的时候喊出了一句:“我想妈妈”。
母爱,才是始终贯穿影片的线索。
沉醉的鱼,偷生的蛆,幻梦的蚁,死亡的鼠。
这便是四个人物各自的命运与归宿。
除了沉重地叹息外还剩什么呢?
只好将进酒,杯莫停。
张作骥的《醉 生梦死》简直不能更赞。
本身故事题材到没有很惊人的地步,本片完全胜在剪辑上,拍摄手法也很值得一提。
剪辑手段“意识流”型,将一个完整的故事完全剪成一个一个片段,重新排列,看似毫无章法,实际完全有迹可循。
台词是痕迹。
“意识流”型的作品竟然一遍就看懂了,那得多感谢侯孝贤。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哥哥因为和房客(硕哥)发生了性关系,后来被弟弟看到了懵逼了(这里特别提到硕哥还特意问过弟弟,他妈妈的事,怪不怪他,弟弟说不怪他。
正因为发生性关系,哥哥才去美国,接而母亲不幸离世)他的性向对于母亲来说简直是噩梦。
自身经历也凄苦的母亲整日酗酒,对哥弟两絮絮叨叨(以前弟弟学习很好,后来母亲死了才颓废,片中哥哥说过),哥哥受不了要去美国(片子有穿插这个场景)。
哥哥去了美国之后,母亲依旧酗酒依旧絮絮叨叨,对弟弟絮叨哥哥的不是(影片最开始那一段,还看得出弟弟那时候很纯良)后来母亲死了(影片最后,其实想想很赞,导演把两个连接的片段分别放在了片头和片尾)哥哥回来了(也许也有被恋人抛弃,自杀不成的因素),弟弟颓废,鬼模鬼样,跟着硕哥混日子,并且划伤了硕哥老婆的弟弟的脸。
影片前面大部分都是在叙述这个。
后来老婆的弟弟来报仇了,打了硕哥也想教训弟弟,结果反被捅死了。
故事到这就应该结束了,导演却将母亲死的片段放在了最后,加上弟弟幻想在江边跟母亲拥抱,很震撼。
(补一下四年前写的短评,没做修改,十分稚嫩)本来是北影节最想看的片子,可惜因为时间缘故和它失之交臂,无奈只能下载了。
全片的基调黑暗无比,张作骥回归了拍片初期的风格,展现的不是高雄的高楼大厦,也不是台中的富贵荣华,而是台北最底层居民的生活。
讥讽的是,全片最有光明和希望之感的,恐怕是男主和哑妓玩闹着比赛喝饮料后接吻的场景了。
四位主角,一醉,一生,一梦,一死;有趣的是真正死去的人对应的是对待阴暗生活的“醉”,而活着的弟弟对于支离破碎的生活却只能对应着“死”,无形之中就是对生命之卑微的讽刺。
我向来爱极了影片中的符号语言,譬如蚂蚁、蛆虫、老鼠、菜市场、死吴郭鱼,这些对影片主旨的表达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摄像全程手持,又经常用大特写,色调灰暗得显脏,颇有几分迷离的风格,让全片从头至尾有一丝邪魅色彩。
配乐中多次出现的《将进酒》,和原声带整体的高水准,让影片的氛围始终有一种肮脏中的高雅。
几位小人物挣扎着生存,顾及着自己的亲情、兄弟情、爱情、事业……影片的侧重点因此有些杂乱,掺进来的同志剧情也稍显多余。
这样的人物到最后却只能在社会的压迫下逐渐失去所爱,一步步走向死亡。
这种带有几分“骆驼祥子”意味的故事在导演的镜头下变为了台湾的又一曲时代挽歌。
镜头的迷离让人又爱又恨,末了的在妈妈桑尸体上蠕动着的蛆毫不掩饰地直刺观众的神经,赤裸裸地告诉观众:小人物的人生,只似蝼蚁,似蛆虫。
“你知道什麼叫做痛?這就是痛!”女友的質問,其實傷痛真的不僅於此。這是一部細膩到無懈可擊的親情、兄弟、朋友、情人、同志間的悲情電影!我要把片名重新修正為…醉生、夢死。想想,這是何等的淒涼!奉勸當心理狀態不是很好的時候,不要輕易嘗試去觀看。
玩文艺的导演都喜欢上晃来晃去的镜头了,都拿同性恋和边缘人物来说事儿了,永远灰不拉机的天空,永远哭丧着脸的角色,差不多得了。
貌似的王家卫,也就是伪劣的王家卫。导演并不真正了解同志。
爱恨是蓝色的腥臭火焰,绝望是蛆虫磨成的浆汁;散乱的底层暗色影像在令人不适之外更显出为脏乱而脏乱、为无望而无望的非真实体验化的形式刻意。
王家卫和蔡明亮合体,奉献了一道群戏精彩,味道绵长的年度佳作。btw,硕哥太帅最佳男主实至名归。
十一年后,又在半夜看了一部张作骥的黑暗系作品。蚼蚁尚且偷生,他又选择了大战蛆虫。毫无来由的自我毁灭,随叫随到的痛苦抽搐。导演爱酒又恨酒,把台北拍得不见阳光。动物、兄弟、黑帮、潮湿的雨、菜市场、一个不说话的角色、死亡的主观镜头……大多是过往的元素,洒了狗血,还有gay素材。
诗意的生活和沉重的母爱
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恶心死了退退退不能再看这种住猪窝里的男同靠北大哥我现在闭上眼就是蛆。。。。醉生梦死你。。。我吓死了呜呜呜呜呜我做错了什么???好想吐。。。别管了我去写数学题,我学我学到忘记。。恨死你了张作骥,讨厌死了还是强奸犯,你知不知道我看多少集动画片都忘不掉那个画面,恨死你了恨死你了。。纯纯恶心人,我看过那么多恶心的东西比不上你一个画面对我的伤害
小岛现实
不懂硕哥这种身材到底为什么还能当万人迷……女人和gay也太宽容了吧!
这个硕哥有点早年侯孝贤电影里高捷演的大哥的感觉。
黯淡无光
醉,生,梦,死。
破破烂烂的小巷子和菜市场,回忆住澳门北区唐楼的日子,发霉的味道,蝼蚁一样的人生。但是这个片子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王家卫的影子,对比起来手法还是太装逼。后半部妈妈的线很精彩,表姐那条线又扯出一个前任墓地谈心什么的,太矫情,台语片真的很容易矫情
同志在臺灣很盛行嗎?近年看了幾個臺灣電影都是這個,不解。
抓不住任人物与剧情,灯光的黑暗只让我更加懵逼。
好诡..
情感與景物皆濃厚豐富。片中臺北骯髒潮濕又好美,菜市場生猛有力。各種小動物出場方式特別。肉體交纏情慾十足,尤其喜歡碩哥在上禾腳踏車坐墊上輕輕一抹那幕。首尾呂雪鳳飾演老媽與兒子交流兩場戲看哭。 配樂及攝影也喜歡。《將進酒》前兩句若能用毛筆寫就更好了。
理解无能
张作骥并没有很刻意,但却拍出了今年最生猛的同志电影。那种把草根生活和曲折情感撕给你看的决心,少一点勇气都做不到。蛆和蚂蚁的跳舞,边缘人群的醉生梦死,把最脏乱的台北写成了诗。(前半部分尤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