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麦克唐纳把自己最新作品《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的背景,设定在了1923年的爱尔兰。
1916年,在今天的爱尔兰首都都柏林爆发了反抗大英帝国统治的复活节起义。
5年以后也就是1921年的12月6日,起义方和大英帝国签订了《英爱条约》,昔日的日不落帝国不得不允许爱尔兰的26个郡成立爱尔兰自由邦。
但爱尔兰要成为一个独立国家,还要假以时日。
帕特里克和科尔姆之间的故事,就发生在爱尔兰自由邦已经成立但爱尔兰还没能成为一个独立国家的那些年里,所以,在观看电影的时候,我们会因为帕特里克妹妹西沃恩的提醒,听见距离这个名叫伊尼舍恩的海盗不远处的大陆上,时而会响起零星的枪声——爱尔兰还在为独立战斗着。
于是,人们断定,马丁·麦克唐纳的新作品,一定不是他在银幕上展示的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那么,《伊尼舍恩的报丧女妖》讲述的故事到底有多简单呢?
1923年的伊尼舍恩,人们的生活还像祖辈一样,劳作、一日三餐、去酒吧饮酒逗乐、听岛上会一点乐器的“音乐家”们拉琴唱歌……更多的时候,他们捉对闲聊以消磨时光。
帕特里克是奥利奥丹太太经营的小杂货店的“供货商”。
那天,他按照惯例给奥利奥丹太太送货去,顺便讨回两周的货款。
一见到帕特里克,奥利奥丹太太张口就来的就是关于谁谁谁有没有新闻。
等到她关心的所有人的动态都有了着落,她才从收银箱里取出钱来打算递给帕特里克。
就在此时,岛上的警察进了门,瞬间就转移了奥利奥丹太太的注意力,后者把帕特里克的账款举在手里就是不递出去,直到警察将自认为的新鲜事一一告诉奥利奥丹太太——看,闲聊已成了伊尼舍林居民重要的生活内容。
如此情境下,一对固定闲聊伙伴中的一方突然强硬地表示从此不再促膝谈心,另一方会怎么反应?
《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讲述的就是拉小提琴的科尔姆坚定地告诉放牧的帕特里克从此不再与他闲聊后,帕特里克的反应,以及针对帕特里克的反应科尔姆做出的回应。
像他的前一部电影《三块广告牌》一样,假如我们在欣赏电影之前浏览过剧情介绍,难以想象马丁·麦克唐纳居然能将一个无所谓情节的故事,拍摄成片长近2个小时的佳片。
那么,奇迹是怎么发生的?
还得凭借同时也是编剧的马丁·麦克唐纳的奇思妙想:不明就里的帕特里克追问科尔姆为什么不再与他说话,科尔姆表示总是听帕特里克啰嗦他家的驴子拉的屎里有什么,自己没啥长进,他不想12年后回忆起往事来只剩下与一个人聊天来着,他要将用于聊天的时间省下来写几首曲子。
但帕特里克不认为两人聊天是在浪费时间,就盯着科尔姆再续前缘,恼得科尔姆恨声道,帕特里克再缠定他的话剪下自己的一根手指,那可是小提琴手的手指!
为了帕特里克非要找他聊天这件事就要剪下自己的一根手指?
帕特里克不信,结果,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扔在了帕特里克家的门上。
这反而激发出帕特里克想要把事情说说清楚的执念,找上门去问科尔姆要答案,没过多久,他家里又有了科尔姆的4根手指……两个曾经的最佳闲聊拍档顶起牛来的后果虽然有些骇人,但终归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的观众怎么就认定这是一部颇有深意的电影呢?
因为,那是马丁·麦克唐纳的电影。
谁又会相信《三块广告牌》仅仅只是一部老妇人为惨遭不幸的女儿伸张正义的电影呢?
只是,替1923年的爱尔兰虚构一个名叫伊尼舍林的小岛,再将报丧女妖的塑像矗立在小岛的必经之路旁,更有那位麦考米克太太犹如行走的报丧女妖一样出没在伊尼舍林不那么平静的角角落落,情节简单至极的《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倒又复杂得可以多角度地解读马丁·麦克唐纳的创作意图了,其中之一就是他何以要替这部貌似简单的电影选用类型那么多样的音乐来为影片增色?
马丁·麦克唐纳为这部电影选用了多少首背景音乐?
仅这些音乐作品相关资料的字幕就足足占了两屏字幕,且选曲目标纷繁复杂,有古典音乐,也有流行音乐,还有民间音乐。
而这位古典音乐的资深乐迷请我们欣赏好电影的同时,顺便扩展了我们的音乐视野。
勃拉姆斯创作了那么多如雷贯耳的著名作品,他竟然选用了少有乐迷熟知的勃拉姆斯的《6首歌曲》,OP.7。
从作品编号,我们就可以知道这是勃拉姆斯的早期作品。
1833年,勃拉姆斯在汉堡出生,家境贫寒。
但家庭条件并不能阻挡一颗向往音乐的灵魂,1850年17岁的勃拉姆斯已经创作出可以请恰好经过汉堡的舒曼夫妇过眼的作品了,只是,1850年的舒曼夫妇太忙,1850年的勃拉姆斯太名不见经传,直到三年以后,古典音乐史上的一段佳话才开始起步。
4首交响曲、1首小提琴协奏曲、3首小提琴奏鸣曲、一批钢琴小品……都是将勃拉姆斯推向古典乐坛高峰的名曲,《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为何要选择作曲家完成于1853年的声乐作品OP.7呢?
总标题为《6首歌曲》的声乐作品,包含了勃拉姆斯3个编号的作品,出现在《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里的是OP.7,选用了美国女高音歌唱家杰西·诺曼演唱、阿根廷钢琴大师丹尼尔·巴伦博伊姆伴奏的版本。
马丁·麦克唐纳何以要选择勃拉姆斯这首相对冷僻的声乐作品?
他认为刚刚与舒曼夫妇成为好友的勃拉姆斯,将在友情中感受到的美好情感都写进了OP.7里?
的确,影片开始后不久出现的杰西·诺曼的歌声,清泠又高贵;出现在片尾、由巴伦博伊姆弹奏的OP.7之二,如潺潺流水不绝如缕,一头一尾的歌声和琴声,像是在加注,《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就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故事。
可,又有那首古典音乐作品是晓畅如大白话的?
科尔姆: 那天早上,阳光正好,我的灵魂醒了,告诉我,去掉所有不堪,我要尊贵,哪怕永享孤独。
我找到帕德里克,告诉他我们必须断交。
“朋友要有旗鼓相当的灵魂。
”,这句话我咽下了,他听不懂。
他百般不舍,我断指相逼。
帕德里克无限惆怅地离开了小镇。
刚刚,夕阳下了。
看着缺失的手指,我居然哭了,我都没有拒绝空气和面包,我为什么要拒绝你。
远远的, 好像女妖的声音: 你还没有学会安抚你的灵魂。
作者:Alex Ritman / The Hollywood Reporter(2022年8月30日)校对:覃天译文首发于《虹膜》五年前,马丁·麦克唐纳带着自己的第三部长片《三块广告牌》亮相威尼斯,该片不仅取得了不俗的票房,更是横扫了英国电影学院奖,并为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和山姆·洛克威尔带来了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今年,麦克唐纳携新作《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再战威尼斯,与前作相比,这部黑色喜剧的戏剧性有所下降,将故事背景转移到了1923年的爱尔兰农村,讲述了两个男人的友谊突然结束,因为其中一个人认为另一个人实在太无趣。
这部电影在戈尔韦郡拍摄,该郡是麦克多纳许多早期剧本的发生地(就在他父母的家附近),也是布莱丹·格里森和科林·法瑞尔自2008年的《杀手没有假期》之后首次在银幕上重聚。
在接受本刊的采访时,麦克多纳谈到了自己「慢工出细活」的原因(以及担心《三块广告牌》的成功可能会迫使他投入到更多的工作中去),解释了他如何在故事发生前数十年就想好了这部新作的片名,并坚决拒绝了任何希望他执导非本人的剧本的制片人。
他还坦承,女友菲比·沃勒-布里奇给他的新作提供了反馈,值得庆幸的是,她很喜欢。
问:据说你在1994年就有了《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的构想,那么从那个时候起你就一直在完善这个项目吗?
麦克唐纳:不是这样的,我想借此澄清一下。
我最早是想到了一个标题,并且试图以它为片名写一个剧本——实际上那时候的标题还是「Banshees of Inisheer」(译者注:本片的英文片名为The Banshees of Inisherin)——但它并未完成,我也不太喜欢,就把它抛在了一边。
但我一直很喜欢这个标题,觉得它值得重新启用。
因此,大约三年前,我想出了一个适合这个标题的故事。
这是一个全新的故事,和最初的想法没有关联,我甚至对它毫无记忆了。
问:这个片名显然与你此前的「阿伦群岛」系列戏剧相关,你似乎有意将他们组成一个三部曲?
(译者注:麦克唐纳以前创作了《伊尼西曼岛的瘸子》和《伊尼西莫岛的中尉》两部戏剧,阿伦群岛位于爱尔兰西海岸,这三个故事的发生地正好就是组成这个群岛的三个石灰岩岛屿。
)麦克唐纳:就其故事类型而言,这部电影确实像是三部曲的终章,它是一部以爱尔兰西部为背景的黑色喜剧。
但除此之外,它是一部全新的作品。
问:故事的灵感从何而来?
麦克唐纳:我只是想写一个关于两个男人分道扬镳的悲伤故事。
部分原因可能是自从《杀手没有假期》之后,我一直想让科林和布莱丹再度合作。
从那时起,我一直和他们保持着朋友关系,并且希望没有其他人能够把他们俩凑在一起,有一次差点就发生了,但最终还是没能成行,我为此感到非常高兴。
他们俩也一直想重聚,所以这就是这个故事的起源——「分手」的故事和这两个老朋友。
问:距离《杀手没有假期》已经有14年了。
你们这次的合作顺利吗?
布莱丹在那部电影里的下场可是有点惨。
麦克唐纳:他是自食苦果!
话说回来,是的,这次合作也非常愉快。
在八个星期的拍摄时间里,没有人发过牢骚,这很奇怪。
我爱他们,我们相处得很好。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他们也没有任何明星的架子。
他们知道我仍然是一个资历尚浅的电影人,但也清楚我有一些擅长的事情——故事和人物。
而且他们知道我在乎他们所在乎的东西。
问:和你的其他电影相比,《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的节奏和氛围似乎不太一样,它是不是和你的舞台戏剧联系更为紧密?
麦克唐纳:我不认为它与戏剧紧密相连,但我确实想拍一部比其他电影更安静、更收敛的作品。
这绝对不是好莱坞的风格。
它在某种程度上给人一种欧洲电影的感觉,尽管我在拍摄的时候脑子里并没有这个想法。
但我很清楚要让风景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它能像任何一部爱尔兰电影一样美丽。
因此,我们一直以此为目标,这也使得这部电影留有更多的空白和安静。
而且与其他电影相比,它可能没有那么多情节,更像是一个人物研究。
但我认为它和其他电影一样有趣。
问:这是你自《六发子弹的手枪》之后回到爱尔兰拍摄的首部电影。
你是否对此计划已久?
麦克唐纳:没错,拍摄地点离我父母的住处很近。
他们就住在戈尔韦郡的边缘地区,而我们在阿伦群岛的伊尼西莫岛拍摄,必须经过他们的房子才能抵达港口上船。
所以在周末我会去看看他们,这很棒。
戈尔韦郡是一个很适合闲逛的小城。
这很有趣,因为通常在电影拍摄现场,工作人员了解的是你过去的电影,但在这个片场,他们了解更多的是戏剧。
所以这不太一样。
问:这也是你自《三块广告牌》之后的首部长片。
当你凭借那部作品大获成功后,是否很难专注于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不被噪音和大量邀约所扰?
麦克唐纳:实际上,因为我不是那种连轴转、不停地拍电影的人,而且我不太喜欢工作,当某部作品获得成功时,我担心的是它会让我不得不面对更多的工作。
所以我没有太多你所说的忧虑。
我每年都会写一些东西,但那只是为了自己而写的,而不是受人委托。
如果它不好,我就把它扔掉。
我喜欢《三块广告牌》以及随之发生的一切,这是出乎意料的一次旅程,非常有趣。
但你确实要谨慎对待它。
我不觉得我必须以任何其他方式重复它,或是重复《杀手没有假期》。
坦白说,我根本不关心作品成功与否。
《三块广告牌》的成功太反常了。
我认为它只是出现得恰逢其时。
当时MeToo运动如火如荼,弗兰西斯的表演非常精湛,以及各种相关言论四处传播。
所以这种情况很难再发生了。
问:或许正是《三块广告牌》的巨大成功,人们对山姆·洛克威尔饰演的种族主义者产生了不少反感,有人埋怨你给了他一个救赎的结局。
这种反馈会让你觉得不适吗?
麦克唐纳:作为一个一直反对种族主义并经常思考这一议题的人,我觉得这种看法很有趣!
但我认为这部电影并不是少数人所认为的那样。
我完全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觉得那只是以一种简单的方式进行解读。
我并非要把自己的看法强加给他们,但他们似乎错把洛克威尔的角色看作是这部影片的英雄。
他试图成为一名英雄,但惨遭失败。
因此,我试图讲述一个关于我们把谁当作英雄或反派的故事,并且引发围绕这个问题的讨论。
我觉得以种族主义者的视点解读这部电影的结尾有点过于简化。
但我能理解。
问:你一直都是自编自导,你有想过执导别人的剧本吗?
麦克唐纳: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
幸运的是,我一直都有积压的故事可以回看。
我也不认为自己将来会去改编别人的故事。
因为不经常工作,所以在空闲时候我总会写一些东西。
写新故事一种愉悦,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问: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将自己的戏剧搬上大银幕?
麦克唐纳:我坚决反对这件事。
尽管我说过讨厌剧场,但我确实认为你应该尽自己所能写出一部最好的戏剧,而不是着眼于把它置于不同的艺术形式中。
你必须尊重艺术形式本身。
而改编通常是捞钱的一种手段。
此外,我也觉得戏剧的故事讲过之后就没必要再重述了。
问:你的女友菲比·沃勒-布里奇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编剧,她会充当你的剧本的参谋吗?
麦克唐纳:算不上参谋,她通常会在剧本写完后读一下。
而且她很喜欢这个故事,这很棒。
问:她有给出什么建议吗?
麦克唐纳:没有,但她的赞许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问:你和你的哥哥约翰·迈克尔·麦克唐纳似乎一直保持着有好的竞争关系?
麦克唐纳:我不确定这算不算竞争,我们都希望彼此拍出好的作品。
问:不过你们俩都频频与布莱丹·格里森合作……麦克唐纳:他还从我这里偷走了拉尔夫·费因斯!
问:就像《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中布莱丹扮演的角色一样,你是否曾经因为某人无趣而与他绝交?
麦克唐纳:不会,他们只会偶尔让我恼火!
我保留着所有无趣的朋友。
原文链接: https://www.hollywoodreporter.com/movies/movie-news/martin-mcdonagh-interview-banshees-inisherin-venice-1235206905/
吊诡的是,后来我没戴耳机时也真的听不到她们在跟我说话了,她们要喊我好几次我才反应过来。
那也是一段独自一人精神生活最丰富的日子,我进入了只有我自己喜欢的元宇宙。
我并没有被孤立,我只是在那个环境下找不到可以交流脑洞的人。
于是我又开始像高中时一样——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前往图书馆,一个人逃课——我是享受的。
我无能,考砸了也没复读,进入一个格格不入的环境,就像电影里这个岛屿。
我真的做不到和周围的人一起看我从小就不爱看的无脑综艺和国产剧情拖沓的垃圾电视剧,或者整天去无聊地逛街。
我本能感到痛苦,我需要能让我成长的信息密度。
人渴望成长和自我实现的时候,的确是无法容忍无趣的傻瓜的,因为傻瓜只会絮絮叨叨跟你聊那些毫无新意的琐事。
i 人装 e 是什么酷刑有谁懂?
从拉小提琴的人身上我看到当一个人不能离开垃圾的环境时会做出什么样的自残行为,这个自残是不得不做的,不自残就无法释放,也无法创作。
致力于去创造的人,绝不妥协。
偶尔羡慕快乐的小蠢人,他们居然连孤独都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只是会无聊。
但我常常是厌恶:那些害怕一个人的人就算喝酒醉了,就算抽叶子了,就算做最极端的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了,也还是那么无可救药——做的永远只是饮鸩止渴,而不是正确又困难的事。
这些人懒得思考,也仿佛没有思考的能力,永远要向外侵略,永远要别人提供情绪价值,要人陪着。
这是一种最极端的自私,最丑恶又最蠢又最坏的嘴脸。
电影中的村子只有两个有思想的人:一个是老男人,无所牵挂,可以和最好的朋友随时翻脸;一个是女人,得到了图书馆的工作,却因为要照顾哥哥而考虑不去——还好,她最后去了!
要诗和远方而不是身边难以让人容忍的“nice”。
她和哥哥真正的矛盾不是表现在她决绝离开那一刻,而是显现在她后来写信邀请他一起进城生活,而他却不肯放弃垃圾堆一般的舒适区,这是他主动做的决定。
画面上,我想到了锈湖系列游戏,类似的音乐类似的静谧类似的画面,以及那无穷无尽的忧伤与虚无。
对我自己而言,我更惊讶的是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我看完后才0点多一点。
我自己的阶段性里程碑吧,我的注意力又开始集中了——像之前我完全碎片化的时候,这样的电影我可能要看到两三点。
看完了29岁生日也到了,我并没有很开心,因为这部电影实在是有点微妙了。
更多地我感到一股绝望。
我怀疑我会乐观地活到死吗?
不会;我非要依赖谁吗?
不会。
早就已经没有人给我依赖了;我需要人类之间的爱吗?
我不知道。
电影画面是爱尔兰风光大片啊,清丽孤独,但随着剧情的推进,你会被那里生活的人影响到——这到底是什么破小岛,风景越看越渗人了喂!
哈哈我还很好奇为什么那里的门那么矮,以及为什么岛上只有一家酒馆。。
哥哥对着别人发酒疯时,也不忘对自己的妹妹那么温柔——爱抚地摸了摸妹妹的脸,这一幕触动了我。
我渴望在人类最发达的物质科技激发的思潮上肆意冲浪,我一直在冲浪。
(P人意识流就写到这。
10月8号,你好。
)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作者:Miranda Sawyer / The Guardian(2022年10月2日)校对:覃天译文首发于《虹膜》马丁·麦克唐纳身兼作家、编剧和导演等多重身份,他常常创造出一个疯狂的小小世界,人们在其中互相发泄各自的痛苦——最新的代表作品就是《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
他说:「这是一部非常漂亮的电影,演员的表演非常出色。
它很有趣……但也很悲伤。
现在没什么人拍悲伤的电影了。
」正如他所言,《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既有趣又悲伤;此外,其中还有怪诞、暴力、温柔、惊奇、些许诡异和视觉上的震撼。
这些元素中的大部分都是麦克唐纳以往作品中常见的构成部件——无论是他的早期剧本,如《因希曼岛的瘸子》(1997),还是他的哥特式复仇西部片《三块广告牌》(2017),该片为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和山姆·洛克威尔各自赢得了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不过,《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迎来了一种情绪上的转变。
节奏稍缓,更多苦痛和神话色彩。
像一个可怕的寓言。
正如很多人可能已经从片名猜到的,这部作品同样根植于爱尔兰。
它与通常的陈词滥调相去甚远,开场镜头——穿过凹凸不平的朴素土地,抵达闪闪发光的大海——似乎很难在爱尔兰 以外的地方拍到。
该片于2021年夏天在爱尔兰西海岸的因希莫尔岛和阿基尔岛拍摄了8周。
天气很好,日落也很让人惊叹。
「这是我在爱尔兰度过的最美的夏天,」麦克唐纳说,「这可是不常见的。
」虽然麦克唐纳在伦敦出生和长大,但他的父母如今就住在戈尔韦郡郊外,在通往因希莫尔岛和阿伦群岛其他两个小岛必经的路上。
而他此时也待在父母家接受我的采访,穿着短裤坐在沙发上,将视频框放大,给我看当地的风景;确实很漂亮。
在拍戏期间,他周末会住在这里。
「不过我没有告诉父母我在做什么,」他说。
「因为这个话题通常会粗暴地戛然而止。
」在麦克唐纳的戏剧和电影中,经常会有一些粗暴的事情发生——有人的内脏被捣得七零八落;或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疯狂地交火;又或是一只动物被伤害后,在人类之间引发了恐慌。
在《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中,除了关于男性友谊的紧凑叙事外,还有呈现了非常具体的、渐进的暴力行为,它是如此骇人听闻,以至于让你在退缩时发笑。
这与一只手有关。
而麦克唐纳还有两部戏剧与手有着明显的关联——《丽南山的美人》和《断手斯城》。
我问起「手」这个元素是否有什么深意;他对我发现的关联感到很困惑,并坚称:「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不会说这其间有心理层面的联系!
」但提到这个问题之后,在随后的整个采访过程中,我们频频对彼此挥手示意,仅仅为了搞笑。
这很像麦克唐纳的作风。
回到悲伤的主题。
《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中有很多悲伤,主要集中在科林·法瑞尔的身上,他扮演的帕德里克是一个好人,但在整部影片中都很悲伤。
他的苦恼是由他最好的朋友科尔姆直接造成的。
每天,帕德里克都会上门叫科尔姆一起去酒吧小酌。
有一天,科尔姆没有应约而来。
他简单地丢给帕德里克一句话:「我受够你了。
」——正是这个声明为接下来的混乱点燃了导火线。
前不久,麦克唐纳凭借《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斩获了最佳编剧奖,他说,自己试图将朋友们之间的分手「与一段爱情关系破裂所带来的悲伤联系起来……因为当事人所处的位置都很相似,而且双方都必须面对一些糟糕的情况。
就像你知道自己必须与某人分手,也是一件可怕的事。
我不确定处于哪一方更好。
」不过,你肯定不会想成为帕德里克。
当他第一次从科尔姆那里得到「你被甩了」的消息时,他的表情近乎崩溃。
「是的,他大概花了30秒才缓过神来,」麦克唐纳说,「你可以看到他经历的整个内心活动——这是真的吗?
然后:这是真的——大概在20、30秒内,在他的脸上显露无遗。
这是我在整部影片中最喜欢的片段。
它令人心碎。
」法瑞尔凭借本片的表演捧走了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男演员奖——单单是他的眉毛就值得获奖,它们太有表现力了——但影片中的每位演员都很出色。
凯瑞·康顿扮演帕德里克的妹妹西沃恩;巴里·基奥恩扮演多米尼克,一个被周围人视为蠢货的敏锐小伙;科尔姆则由布莱丹·格里森扮演,深沉而极富柔情。
麦克唐纳的影迷应该会为这对搭档的重组而感到高兴。
法瑞尔和格里森曾在《杀手没有假期》中首次合作——这是麦克唐纳备受喜爱的首部长片,两人之间很有化学反应。
《杀手没有假期》讲述了一对有趣、残酷、常常出其不意的杀手的故事,在2008年上映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后来被许多影迷奉为经典。
「人们在它上映后隔了几年才渐渐发现了它,并将其铭记于心,」麦克唐纳说。
「尤其是男人。
很多人走过来跟我说:『我们真的很喜欢《杀手没有假期》。
』就好像那是他们自己拍的电影。
」在《杀手没有假期》中,两位主角之间有着明确地位等级之分——格里森较高,法瑞尔较低——这导致了同情心和怨恨的转变。
而在《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中,也有类似的身份设置,麦克唐纳发现自己对两人的情感也在发生变化。
在写剧本时,他同情被甩的朋友帕德里克,「因为他是个好人。
」但是,他说:「我也清楚,为了使这部电影成功,我必须给科尔姆这个角色以同样多的优点和思索,以平衡这段关系。
因此,布莱丹和我讨论了科尔姆喜欢的音乐和对艺术的渴望,自此之后,对我来说,对帕德里克和科尔姆的偏爱比例从60/40转为了49/51」。
科尔姆的境况是这样的:他必须结束与帕德里克的友谊,因为时间在流逝。
科尔姆是个音乐家;他正在变老,他想创造性地利用自己余下的生命,而不是和帕德里克坐在酒吧里说些废话。
因此,他决定以不由分说的残酷方式抛弃朋友。
这引发了几个问题,包括:为了创作,你必须变得自私和残忍吗?
一个艺术家可以保持友善吗?
「嗯,就电影本身而言,它们是值得讨论的一部分。
但我不认同所谓的受难艺术家的观念,」麦克唐纳说。
「你肯定听过很多关于为人糟糕的电影导演的故事。
而且他们通常拍的是烂片。
我电影中的主角没有一个是真正令人厌恶的。
也许萨姆·佩金帕的电影中有。
但他是一个非常强悍的人,你在他的电影中可以看到这一点,但这无伤大雅,因为他对其他人和自己都一样折磨。
但我不认为做一个混蛋有什么意义。
」然而,当谈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投身于创作吧」的想法时,麦克唐纳非常体认科尔姆的情况。
这位52岁的编剧兼导演最近做出决定,将把自己剩下的创作时间——他估计还有「大约25年」——用于拍电影而不是创作戏剧。
理由?
拍电影更快。
「我以前总是认为电影比戏剧需要耗费更长的时间,但这部电影我们是一年前开拍的,现在它已经面向观众了,」他说。
「但是,如果你足够幸运,写出一些成功的戏剧,那么它们可能会先在外西区的剧院首演,然后辗转到皇家宫廷剧院、西区、百老汇,最后抵达百老汇。
为了使每一步都正确无误,选角、制作、排练,可能需要整整五年。
」麦克唐纳的职业生涯是从戏剧开始的。
1994年,24岁的麦克唐纳在10个月内写了7个剧本,而且它们几乎同时从戈尔韦郡走到了英国国家剧院下属的各个剧场。
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人(16岁辍学,在公务员体制下工作了5年后辞职),27岁时,麦克唐纳成为自莎士比亚以来在伦敦同时上演四部戏剧的最年轻的人。
麦克唐纳引起了轰动;他的才华和反体制的精神大受欢迎。
在采访中,他对那些敢于质疑他的才华的其他爱尔兰剧作家铿锵回击。
在一次颁奖典礼上,当主持人提议在场嘉宾向女王敬酒时,他和他的哥哥、编剧兼电影人约翰·迈克尔·麦克唐纳,都表示拒绝,并因此激怒了肖恩·康纳利以及其他很多人——马丁对他的劝说毫不留情面。
当国家剧院当时的艺术总监特雷弗·纳恩拒绝上演马丁的《因希莫尔岛的中尉》时——可笑地担心它会破坏北爱尔兰的和平进程——麦克唐纳回应说,在《因希莫尔岛的中尉》上演之前,他不会允许他的任何其他戏剧登台演出。
他最终如愿以偿——皇家莎士比亚剧团制作了该剧——而和平进程继续顺利推进。
在出色的戏剧作品引发轰动之后,麦克唐纳在2004年进军电影界,拍摄了真人短片《六发子弹的手枪》,并凭借该片获得了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他的第一部长片是《杀手没有假期》,四年后带来了《七个神经病》,然后是2017年的《三块广告牌》。
近年来,他写的戏剧剧本相对较少,尽管他写的那两部——《刽子手》和《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黑暗的事》——都很成功,尤其是《刽子手》,这部作品完完全全经历了他刚刚描述的路线,最终得以在百老汇上演,并获得了托尼奖的提名。
实际上,《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一开始也是一部戏剧,和《因希曼岛的瘸子》和《因希莫尔岛的中尉》组成了「阿伦群岛三部曲」。
但这出戏没有登上舞台,为了将它搬上银幕,麦克唐纳从头来过,只保留了部分标题(原来的剧名是《伊尼希尔岛的女妖》[The Banshees of Inisheer],一个真实存在的岛屿。
而伊尼舍林岛是杜撰的)。
麦克唐纳的戏剧和电影相互促进,主要是因为他相信写作的核心重要性,这种信念得到了剧院的培养和鼓励。
2015年,由大卫·莫瑞瑟主演的皇家宫廷剧院版《刽子手》的导演马修·邓斯特当时赞许地评论说,麦克唐纳「对自己作为作家的价值有一种天生意识」,而这种意识来自他的剧本。
他从一开始就对它们充满信心吗?
「当我开始写作时,我的很多主角都很自信,」他说,「因为他们的原型来自文学或音乐领域,比如乔·斯特拉默。
我读过一些剧作家的采访,他们看起来总是那么口无遮拦、愤世嫉俗和虚伪做作。
他们的态度常常是:『我希望你们能来看看我的剧,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地喜欢它。
我认为它还算不错。
』但我很清楚这些剧一团糟,因为它们听起来就是一团糟,而且我看过很多这样的剧。
我自己也写了很多烂剧本,大概有八年时间都是这样,但直到94年左右,它们开始有了长足的提升。
《丽南山的美人》写得非常快,大概只花了8天时间。
我没有回过头改任何一个字。
如果你对自己诚实,那么自然就会拥有信心。
」他对自己的作品仍然很诚实,「每一年或两年至少有一个作品」不达预期。
即使经历了各种颁奖典礼后,他也能对自己重新评估:他坦承,《断手斯城》是「我的烂剧之一」,并在谈到《七个神经病》时说,他不认为它是成功的,因为他当时太想拍一部「酷电影」。
「它最终像一篇关于人的随笔,而不是一部电影。
在拍摄《三块广告牌》之前,我连着看了《杀手没有假期》和《七个神经病》,意识到我和《杀手没有假期》中的所有人物都有所共鸣。
这就是我想继续拍摄的那种电影。
」当然,《三块广告牌》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尽管他在这之前曾处于一个电影领域的低潮期——《七个神经病》的成绩不尽如人意。
「《三块广告牌》必须成功,这很重要。
」该片聚焦于麦克多蒙德饰演的女主角对当地警察的愤怒,因为他们所有精力都花在欺负黑人上,而不是解决她女儿的谋杀案。
该片大获成功,尽管有些人对山姆·洛克威尔饰演的种族主义警察获得救赎持保留意见。
「我能理解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争议,」他说。
「但我认为这种讨论忽视了我在影片中看到的东西。
这个想法关乎于何为反派、何为英雄,但我对此也没有答案。
老实说,如果有人说你的电影是种族歧视的,而你身兼编剧和导演的职责,那就意味着他们说你是一名种族主义者。
而我一直非常反对种族歧视,是的,这很伤人。
没有人愿意被这样看待。
」当然,麦克唐纳对部分观众的理解也难以接受。
一条评论称《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是「严重失误的《三块广告牌》」之后的一次糟糕回归。
「『严重失误』,真的吗?
它有那么糟糕吗?
」他不喜欢他的某些旧剧的重排演出,因为它们不是他脑海中想象的样子;如果有剧团想删掉他们认为剧本中具有攻击性的人物的台词,他就会拒绝给出剧本的使用权。
「可能需要在节目单上写一个提示,让角色保持自己的形象,」他说。
「要相信观众有足够的智慧知道不是我在使用这些词。
角色需要成为他们应该成为的任何形象。
如果他们是好人,很好。
如果他们恐同,你必须知道这是角色的问题。
如果角色说出了含有种族歧视意义的词语,那就是向观众展示了爱尔兰有种族主义存在。
否则剧本只会朝着乏味、虚无的方向发展。
」在剧院里,要做到这一点可能比较容易,因为对于戏剧来说,剧作家就是上帝;而在电影领域中则并非总是如此。
麦克唐纳说,这就是自己做导演的原因,以保持剧本的完整性。
他提到了一种小技俩,即导演会拿着别人写的剧本,「每三行中挑那么一点点进行修改:比如换个说法,『嗨,最近过得好吗』改成『最近怎么样?
』。
然后声称自己是联合编剧!
」麦克唐纳认为这种行为非常恶劣——「编剧应该有工人那样的权利」——而对于他自己的电影,他拒绝让任何人窜改一个符号。
「和我合作过的人都知道,即使他们投了很多钱,也不能在剧本上指手画脚。
从来没有妥协的条件。
要么照单全收,要么就滚蛋。
」这些观念使得麦克唐纳看似很难相处,但在人前他完全不是这样。
麦克唐纳友好而健谈,对问题很认真,回答也很真诚。
演员们说他非常乐于合作,而他本人认为拍戏就像「朋友聚在一起试图解决某个问题」。
不过,他还是习惯于抗争。
从职业生涯的一开始,就有一些习惯诋毁他的人,主要是因为他写的是爱尔兰,但他并非生活在爱尔兰。
他在伦敦南部象堡的一个庄园里长大,后来又搬到坎伯韦尔的一座联排房。
而他的父母都来自爱尔兰西部,他和哥哥在其他爱尔兰家庭的环绕中长大,并在假期时去祖父母家度假。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以身为爱尔兰人而感到自豪,也许比那些在都柏林长大的人更自豪,」他说。
「我们总是听爱尔兰音乐,并被鼓励参加盖尔式足球比赛。
爱尔兰足球队当时的表现也不错,所以这无形中增加了我们的自豪感。
但与此同时,我一直有点无政府主义和反民族主义的倾向。
我房间的墙上贴着朋克乐队和特拉维斯·比克尔(《出租车司机》中的反英雄角色)的海报。
」他认为自己就像棒客乐团(The Pogues),意思是作为具有外来者视角的爱尔兰人,最近他会自称为伦敦爱尔兰人。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他从未写过一部以伦敦为背景的现代戏剧或电影。
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实际上,下一部电影将在复活节岛上发生。
所以还没到时候。
」总之,目前麦克唐纳住在伦敦东部,不过他说:「我很高兴一直在旅行。
」他喜欢坐上飞机,去参加电影节,为了工作而周游世界。
当他完成一部电影后,就会度假,即使待在家里,他也会在周末去湖区和苏格兰旅行,只是为了换个环境:「我喜欢在火车上拿出笔记本,看着窗外。
」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写作,因为他用的是纸笔,常常随意下笔、擦掉、再写,然后自己打印出来,因为没有人可以读懂他潦草的字迹。
私人生活方面,令人颇感兴趣的是,麦克唐纳与《伦敦生活》的创作者菲比·沃勒-布里奇在约会。
两人从2018年起就在一起了,尽管他不愿意回答我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不予置评,但我对爱情生活非常满意,谢谢关心。
」在家务方面,他说自己擅长「做意大利面、保持守时的习惯,不太擅长清洁——我真的很会做意大利面。
我还会做奶昔。
我完全不懂电器。
我不会开车。
当我待在家里时,会非常安静。
我会听音乐,常常是创作型歌手的有着好歌词的一些作品。
我很喜欢菲利斯兄弟。
」麦克唐纳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也是一个动物爱好者。
他花了不少时间夸奖米妮——一匹当地的马,在《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中经常出镜。
他意识到一个关键的场景中需要米妮,而她完美地胜任了这个角色。
「她使那场戏成为了最悲伤的部分,她是那么温柔,看向门口,似乎要移开目光,因为那太悲伤了。
而对她来说,这都是即兴表演!
真了不起。
」我们还谈到了西部片,以及他是如何把科尔姆和帕德里克想象成出现在意大利式西部片中的人物:「两个枪手把酒吧的门撞开,而我们则像约翰·福特一样在门口被击倒。
」最后,抛开可以随时闭关、去旅行的能力,以及关注度颇高的爱情生活,对于麦克唐纳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作品,以及制作过程中带来的刺激、想象、合作和破坏。
当作品给他自己带来惊喜时,那就是他真正兴奋的时候。
「当时我在写到科尔姆走进酒吧之后,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回忆道。
「然后,当他说到那只手时,我心想。
『哦,这还挺有趣的!
』」我有意地对他挥了挥手。
他也高兴地挥了挥手。
「这很有趣!
就好像把一切都抛到了空中。
我喜欢这样。
」原文链接: https://www.theguardian.com/culture/2022/oct/02/martin-mcdonagh-banshees-of-inisherin-interview
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是一部关于小岛/小镇生活的恐怖片。
不寒而栗的是,恐怖持续被荒谬消解,且将持续地被蔑视和嘲弄填平。
令人不得不怀疑,现实是否是持之以恒地塌陷的作为无聊和闭塞生活的滥觞,伊尼舍林岛惊人地闭塞,岛上的警察甚至在国家存亡之际被贿赂去做同胞的刽子手。
岛民的喜怒哀乐与外界隔绝、颠倒,岛外硝烟也不会使岛上风物泛起涟漪。
另一方面,居民渴望新闻,因为这里没有新闻,没有隐私,也没有脱离轨道的希望。
在四面环海、无处可逃的孤岛,报丧女妖游荡凝视每一位居民的末路,散布死亡预言;每个人,在某一刻,都感觉过濒临死亡。
不能独自抵御涌上的黑暗,就会孤独至死。
就像陆地的狭小一样,能逃离的范围有限,凶兆给他们的时间有限。
所以孤独的男孩多米尼克跑不出岛的范围,他捡到的钩子实在派不上别的用场,只能钩回本人的溺尸,漂回到毒打过他、嘲弄过自杀者的警察父亲面前,变成一个惩罚。
帕里克的姊妹希凡,在孤独的鞭笞下决定抛下兄弟离开,去内陆做一个图书管理员,镇日与书籍为伴,似乎也好过终日与家人生活,被评判和中伤,并被牵连进帕利克和科林姆歇斯底里的纠葛。
人头济济的小岛,哪怕彼此知道每一件秘密,人也无法建立真正的连接。
帕里克和科林姆的矛盾,我不认为核心在于艺术,尽管追求不朽是可以用来慰藉孤独与贫乏的借口。
科林姆在做帕里克朋友时,感受到的是无聊对自我的侵蚀,被无聊占据的时间从他身上流逝,他绝望于无法成为一个更好的、更深入的自我,无法创作,这使得帕里克的陪伴变得无法再被忍受了。
或许,是科林姆和帕里克的友谊使得科林姆更孤独了,可是人际的黏性让他们情感上依赖,他耗尽勇气与决心去切段关系,这种单方面的拒绝就像是一根针扎在棉花上,无论多少根手指断了,帕里克都不会被他的痛苦触动,而是反弹回去。
帕里克残忍地去索求朋友持续提供友谊,而不去领悟需要与被要求,他拒绝承认孤独的存在,偏执让他的感受力粗糙到停止共情。
周围人都觉得他疯了,他却理解不了其中的不合理,因为他就是维持荒谬运转的润滑剂本身。
他对自我的回避,对孤独的否定,庞大到遮蔽了对他人感情的认知。
帕里克一直没有流露出对朋友的行为一丝一毫的理解,也没有表达任何体谅或痛苦。
可是在驴子珍妮死亡时,他痛哭了,仿佛终于明白自己是被遗落下的,姐姐离开了,朋友要和他绝交,可是他们都还活着。
可是珍妮死了,死亡无法否认,活着的人才能被他索取,或者成为报复的对象。
仿佛珍妮吃掉科林姆洒在他家门口的手指是命运的嘲讽,帕里克拒绝理解朋友的痛苦,所以现在唯一陪伴他的伙伴也离去了,他不得不承担孤独。
我觉得这正说明,所有荒谬的巧合,不合理的表面下是有因果的。
警察嘲笑毫无道理地自杀的人,驴子毫无征兆地吃掉手指,都暗含着一种叙事,被逼迫或伤害造成了后果,巧合正体现了一种因果的荒诞。
一切都是以幽默的不合逻辑的方式进行着。
因为伊尼舍林岛不需要和外界沟通,它懒得理解和被理解。
能看见的任何人,都很窒息,都缺乏看到个性与智性的能力。
帕里克每天工作完毕就去酒馆消磨时间,显然没有任何别的消磨方式。
人们只在意其他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仍在既定的轨道滑行,如果脱轨了,是否可以带来谈资。
神父,聆听忏悔的人,众人秘密的掌握者,有一定干涉他人的权力。
他不断地询问小提琴家是否还感到绝望,这样的姿态非常滑稽。
神父根本不关心灵魂,所有抛出的问题和绝望的问题像打包成捆的蔬菜,灵魂是附赠的。
为什么我想这么问?
很多相关评论,都在讨论爱尔兰口音,战争,两个男人,故事背后的隐喻但我在看的时候却一直在想,那些女性观众你们在想什么?
本片和前作三块广告牌一样,都发生在一个现代化却失序的架空社会里,所以那些荒诞的情节能无所顾忌地发生。
广告牌里面她真的一把火烧了警察局,在本片他也真的割下了手指,为什么男人总是听不进去别人的拒绝?
对方已经倾其所有来划清界限,他这种看似憨憨地不懂装懂,很难说是一个老好人吧?
有很多视角和时间给胖小提琴手去阐述他的内心,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试图让老好人明白,我不知道观众需不需要明白,但起码观众没有反对,我们很乖巧地聆听两个小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根本不想听一个蹩脚业余的乡巴佬废话,你们两个很无聊,讲述你们两个人的电影也超级无聊,没有观众站出来这么说。
等等,好像有一个人这么说了?
这个人,我称之为阴霾中唯一一道亮光,她是天使,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离开是必然,虽然她的戏份不多,但她每次出现都比两位男主更接近电影的主题,像导演的传声筒与观众连接。
那件红色大衣,有人记得吗?
Siobhan。
这是她第一次跑去质问科尔姆态度变化的由来,情绪激动。
科尔姆说她应该懂他的感受,屏幕上出现她的正脸,她所有的情绪转变统统传达给观众。
接着她没有应答,离开了酒吧,走到门口又是一个回眸,是看科尔姆但更重要得是看向观众。
此时,你想到了什么?
从电影的一开始科尔姆已经确立了他的态度,他什么时候想改变,源头是什么,编剧并没有交代,但是编剧把这条线索给了Siobhan,在这个岛上日复一日的苦闷,与兄长同处一室的局促,看不见任何一点点关于人生积极的未来,如果不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我们内心的宁静,从何而来?
她向往常一样走过这片沙滩,远方传来空洞的枪声,危险就在那里,要做决定吗?
再一次我们隔着屏幕,彼此端详,我们身处不同时空却经历着相同的命运此刻,你会想到什么?
每次和科尔姆对话,就像灵魂被拷打,有一个深邃的声音在问女主,面对死寂一般的人生,你不做点什么吗?
结局我们都看到了,留下两个男人在岛上继续相爱相杀,Siobhan去寻找属于她的心之所向。
回到标题,爱尔兰的枪声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切几根手指,小提琴的梦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阴暗潮湿孤僻的冷岛,我也不喜欢,看电影的时候,我只是在想有多少人他们会从电影里看到这个女人,会停下她的故事,关心她的命运。
最后 艺术的高贵,无可取代,还是需要从男人的嘴里娓娓道来,才能避免陷入白人精英主义的傲慢。
电影依然有强烈的马丁麦克唐纳气质,镜头选摘是非日常的、不普遍的、浸没在独立的思辨氛围里的,由一个针尖上的偏执之谜导出一个棘手的精神困境,提出一个问题,生成更多问题,却不解决问题,以堵代疏地推进剧情,给人以自缢般的窒息感。
马丁设计的情节张力也依然有一种精神内耗倾向,没头没尾、自找不快,并且一定要往极限推演:昔日挚友突然间语义不明地与自己决裂,并发展到剁掉手指以明志,电影全程都在致力于从这一疑点里挖掘出真命题。
马丁早年创作过两个“三部曲”系列戏剧,“丽南镇”三部曲和“阿伦岛”三部曲。
这部电影脱胎于“阿伦岛”三部曲其中一部作品,当时因为尚不成熟所以并未发行。
六部戏剧作品无一不是深深凝视爱尔兰西部岛民的生活,也都被相似的痛苦贯穿:一方面是对血脉的仇视,亲人朋友间避免不了扭曲的爱恨情仇,也往往牵涉出血腥凶杀;一方面是对地缘的仇视,小岛是让人深陷匮乏和厄运的囚笼,美景非但不能疗愈人,反而会吞噬人。
作品里的人物对“关系”的倾轧有多敏感,就对心灵的平静和自由有多渴望,甚至不惜以疯魔换成活。
这是基于马丁个人系列戏剧作品的一条完整线索,可以让费解的现象有迹可循,能懂《丽南山的美人》里女儿为了出走家庭而弑母,就能懂这部电影里科尔姆为了摆脱碎嘴无趣的朋友而自残,不需要借助所谓的政治隐喻,本身便可以顺理成章。
其实,类似爱尔兰内战的宏观背景经常在马丁的作品里出现,但不会成为被叙述的主体,因为远方的战争在他看来未必比内心的更喧嚣。
马丁已经竭尽所能地把痛苦通过电影传达出来了。
执意绝交的科尔姆看到的是有限,所以要在死亡来临前寻找一个永恒光亮的出口,是音乐也可能是其他;执意挽留的帕德瑞克看到的是孤独,他只有寥寥几步路的小岛和寥寥数个亲人好友,驴子也称得上是合格的倾听者。
实际上,马丁的痛苦是一种有前现代性的痛苦,它来源于对具体关系的超越,但还没有触及对个体自限性的反思,一个人在追求绝对价值的路上往往只能灰飞烟灭。
所以故事往往就此打住,小岛上的人们穷其一生也没能琢磨清楚个中缘由,已经等来报丧女巫将生命回收。
看很多影评都是把这个片当成男男分手片来看,对内战的提及也只是蜻蜓点水。
实际上多看英文影评,内战在这部电影里不仅仅是远方的历史事件那么简单,整个电影其实就是在影射内战本身。
导演的精明之处就在于,不尝试直面战争的血腥场面(有很多类似的作品了),而是跳出战争本身来用隐喻和爱尔兰传统民间传说的手法营造出类似的感官体验。
爱尔兰内战发生于1922年6月—1923年5月之间,此时独立战争刚刚结束,英国承认爱尔兰独立,并组建了临时政府。
但是临时政府对之后爱尔兰是建立完全独立的共和国,还是如澳大利亚和加拿大那样变成英联邦国家之一产生了分歧。
本来是可以经过公平选举决定的事情,由于临时政府一些当权者的傲慢变得艰难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政客出身的临时政府官员是亲英派;但在独立战争中,发挥巨大作用的爱尔兰共和军,则多由农民和工人阶级组成。
在公平选举之前,亲英派政客就开始逐渐搞手腕排除异己,和共和军代表搞割席。
这最终激化了两派之间的矛盾,导致内战爆发。
很多前一年还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亲人好友,因为政治立场不同必须视对方为死敌,兵戎相见。
多么熟悉的故事!
实际我们从影片标题中就可窥见一斑,Inisherin在盖尔语里实际是Inish-Erin,翻译成英语其实是Island of the Irish。
这个岛在现实中的爱尔兰是不存在的,是编剧假象出来的一个岛,象征着整个爱尔兰的岛。
主角两人的割席发生的莫名其妙,正如内战时社会的割裂,从现在看回去也发生的莫名其妙。
最开始,可能是简单无害的“文化人”的傲慢,但一旦话说出去了,继续按照自己的设定走下去绝不低头就成了一种男人的pride,所以就算最后成为死敌,也要老死不相往来。
而对于男主姐姐这样的人看来,一切仇恨的发展都无比离谱。
另外就是报丧女妖的设定,女妖在爱尔兰传说中是带来死亡的信使,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岛上空,却一直没有降临。
从观众的角度可能会想当然地觉得两位男主其一可能会死;但最后死的却是年轻的Dominick和男主的驴,这也象征着战争本身受害最严重的其实不是当权者,而是社会底层和下一代。
在男主全身心关注着为什么朋友变敌人的时候,他其实忽视了真的在绝境中挣扎的人(被家暴的Dominick)的处境,而没有给予他合适的支持,这也映射出战争影响的深远性,很多时候蝴蝶效应导致仇恨一旦被触发,就好比打开潘多拉魔盒,悲剧会一个接一个,这大概也是所谓报丧女妖类似形象的来源,就好比一个被悲剧占据的环境,总有死亡会发生。
值得一提的是,爱尔兰内战尽管只打了一年,其造成的社会的割裂却在之后的一个世纪都没能停止,在今天的北爱尔兰,冲突依然时有发生。
就好比男主两人虽然最终停火给了彼此基本尊重,但是两人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在爱尔兰内战一百周年之际,这血淋淋的现实,还是需要每个人慢慢去消化。
能够理解的极端。极端的割舍,极端的报复,说不出谁对谁错,都是被困在岛上的人。反而是能纠正“莫扎特”是18世纪之人的妹妹,去往了本岛,那里可能不无聊,可能有不一样的一生。
直男分手,小鸡互啄,爱到心碎,覆水难收,手指给你,孤独还我,烧场烟火,天空海阔。
整部电影里唯一喜欢和感兴趣的就是妹妹的角色。聪慧,温柔,活在孤岛之上默默忍受着孤独,她也读书,也无人可以交谈,却不给人以其他男性角色那种咬紧牙关的用力之感,而是有一种海浪般独自舒卷的自然感,跟岛上的自然风光一样美。最后选择在一片静默中转身离去,酷极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才是电影的主角。所以,相比之下,我完全不关心两个男主在干嘛,我看得懂导演意图(哥们你的导演意图确实也过于明显了,),但我丝毫不与他们共情,也不是太关心他们的手指和死活。我实在是一个过于典型的女性观众啊。
难以想象这样的剧本能席卷欧美影坛
看之前查了下这个小岛的位置,也大概了解了下爱尔兰内战。。一对老友,一个犟一个轴,一个痴一个傻,一个不高兴一个没头脑,不管故事想表达什么吧,开始还能轻松地品味其中的荒诞幽默,等真切了手指,就笑不出来了。。还是更喜欢这个导演早年几部作品,比较嗅不到隐约的对奖项的觊觎和对评委的谄媚。。
奇怪又诡异,强烈的黑暗寓言气息。好友决裂与内战背景互文,台词不断重复追问决裂的原因,不到逼不得已时始终在挽回而不愿清醒。懂得冷静思考的人逃离了这个岛,而无法逃离的人则继续困在岛上,可怕的是仇恨在身体里竟能演化出全新的生命力。
非常非常古典,凝聚了一片鎖閉的土地的集體意識和歷史,只有鐘聲在訊問時間的意義。追求永垂不朽的部分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氣勢決裂,也只是在無盡的孤寂中自戕;質樸被拋棄,純真在死去;警察失去孩子,夢想離開土地,報喪女妖如第七封印中的死神悠悠浮現。愛爾蘭是孤島,每個人也是。
开年以来看的最喜欢的一部了,虽然我无法理解它为什么被归类为喜剧,这部电影从头到尾都很悲伤。有时候朋友割席并不输给情侣分手,一个无法读懂另一个的孤独,另一个又何尝不是习以为常的因为对方的开朗简单而忽视了背后的内心世界。科尔姆的房间像个小宇宙,藏着渴望和孤独当然也有傲慢,试图闯入的帕特里克无法理解,就像他无法理解单方面的宣布断交和切下的手指代表的意涵。谁的孤独都是孤独,活生生血淋淋,用艺术或用驴子来填充又有什么差别呢?谁也没看见谁,于是孤独就长成了绝望。大火没有烧死任何人,只不过烧死了最后的天真。
这部片最大的败笔之一是CF长得太过聪慧了,说这人很友好只是有些小坏稍微有些违和。用古典乐搭配大海怕不是要成标配。用对白和行动推进剧情。影射的其实很直接,也从来不是什么友情片,内战说了好几次,稍微有些过了,反而失了趣味。英国人看这片心里五味杂陈吧,毕竟爱尔兰的问题到今天为止也没有完全解决清楚。另外想到了圣鹿之死,感觉是顺道搬来了BARRY KEOGHAN,他演的真的很不错。还有,这部片还让我想到几年前Anne-Cécile Vandalem那出剧Tristesses,剧好很多。
3.5/5,对于不了解英国和爱尔兰历史的人不是很友好,但因为我们有类似的地理位置,因此倒也是可以窥见一斑。摄影漂亮,但故事为了配合历史的痕迹,看起来蛮别扭的,不是大众口味,奥斯卡BP没戏
凌晨三点半追飞机连滚带爬赶上的第一场,也是开了两天盲盒下来最喜欢的一场,谢谢马丁麦克唐纳。人类就是这么无聊又愚蠢又善变,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发动战争切掉手指自尽于湖里;但是人类也有音乐会思考和动物联结出真诚的爱。let’s pretend banshees, sit back and observe
3.5。导演的创作意图,以及运镜、故事氛围、演员的演技都值得一夸,然而如今的我已经无法欣赏这种充满了自以为是的暴戾与无事呻吟的男性叙事。
比分手的决心还决心
好明显的政治隐喻……@ Cameo
这位导演在plot-driven和character-driven两种模式里有些两头不讨好。他的影片看似情节离奇,但实则人物关系、时空场景都很简单,情节并不复杂,本意还是想关注人物发展。但对人物的关注又浮于表面。他沉醉于描摹角色之间(激烈且矛盾性)的互动,给人充满戏剧张力的假象。但实则我们从未真正进入过任何一个角色的内部,也从没能看到一个立体、丰满、独特的角色。所有的人物最终都被并不复杂但充满猎奇性的情节裹挟。人物的驱动力要么虚无而缥缈(本片),要么简单而常规(广告牌)。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的电影看似刀光剑影、充满张力,但看完却经常是一无所获。其实还不如白莲花那样的电视剧,时间更长角色更多,起码情节和故事更丰富。他也的确更适合做形式上更表现的舞台剧,用肢体、语言和临场感给观众制造肾上腺素。
豆瓣短评有种吃了屎后分析屎的成分的学术感。
Strange, weird, and bizarre. Probably a gay film set in the 1920s.
#venezia79 3.5 可能是我期待太高了吧 抱着期待去看结果收获了个小品 也不是小品不好 也不是完成的不好 就是觉得差点什么
气质上特像是一部四五十年代的英国“伊灵喜剧”(Ealing),以及大卫.里恩早期电影那种调,像所有“伊灵喜剧”一样天真和古老,只是生在了当代。能想到的对标片是迈肯德里克的《荒岛酒池》(1949)。
马丁·麦克唐纳导演电影于我的大致个人观感排名:《三块广告牌》>《杀手没有假期》>《伊尼舍林的报丧女妖》≈《七个神经病》。—— 没想到影片讲述的竟然是关于友情决裂的故事,但剧情本身还是感觉不够有意思,不过科尔姆言出必行的举动倒是挺令我刮目相看,毕竟现实世界里存在很多说到没做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