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能够获得奥斯卡提名的同志影片不多。
在当前的世界里,很难相信一个大国能够给与少数人群足够多的关爱。
顶多只是在美国部分州有相关法案,而另一“大国”留给我的故事,还是《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孩》那般惨烈。
《milk》的提名,让我对奥斯卡的态度和导向性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当然,这种导向不是针对美国本土。
凡是上过艺术院校的人都应该清楚“奥斯卡”在世界、在美国和在中国的明显不对等地位,倘若《milk》真的斩获某些大奖的话,也许中国的同志影片也得以登上大雅之堂?
这无疑是对弱势群体的福音。
Harvey Milk,曾经的保险人,开过一家卡斯特罗相机店,为了同志的权利连续5年参选并最终当上旧金山市监察员。
在他40岁以前,是一个不敢出柜、无比怯弱而导致三任男友为之自杀的“老家伙”,一切从他39岁最后一夜在地铁邂逅Scott开始,那销魂的一夜里他说,不知道能否活到50岁,人生居然按照他的谶语走下去,48岁死于反对同志运动的监察员Dan之手。
Harvey承诺“这次失败我们就重回二人世界”“我大概六点到家,或者六点一刻”,结果却是Scott在第五次竞选之前离开了他,Jack在推翻六号法案之后自杀身亡——Harvey的五次恋爱都不得善终,他用生命里最后的8年为同志争取爱的权利,自己却只能目送爱人离去,没有时间悲伤。
爱情与承诺,从来都不是轻易的事情,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
“cilval right cilval war, gay right now!”“I know you are angry! I am angry!”一次次游行集会里展示着美国的民主政治,心生向往,却也看到人群的不可控制。
Harvey不是上天的选择,他本来就有着这样的实力,一个口若悬河的演说家,一个不骄不馁的小政客,他永远有着热情和判断力,放得下一切,尽管在深夜,或是歌剧院还是有抑制不住的热泪,他已经把全部生命献给了美国的民主事业。
他们热情,因为他们想要继续生活在“伟大的国家”,一旦这个大前提被抽离,Harvey,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必要让“你,你,还有你,继续给人们带来希望”?
写于2009.2.8,迟迟未发,它终于得奖,甚感欣慰。
《哈维米克的时代》1985年奥斯卡最佳长记录片http://www.douban.com/subject/1301132/
哈维.米尔克(Harvey Milk)是美国时代杂志评选出的20世纪百大英雄人物之一,他是美国(也是全世界)第一位公开以同性恋身份从政的政治家。
哈维亲手缔造了美国旧金山的卡斯特罗同性恋区,推动了七十年代的同性恋民权运动,他年仅48岁,在职位上被刺杀,身中五枪,震惊全国。
我搬来旧金山已经两年多,住在游人如织的海边小意大利,平日里并不常去同性恋们的大本营卡斯特罗街,身边亲朋也少有同性恋人士。
若不是为了旧金山这段传奇色彩的历史,为了Gus Van Sant这位我非常喜爱的导演,对政治家哈维.米尔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尽管知道是以冷静客观著称的Gus Van Sant作品,对这样的人物传记片还是有所担心的——担心角度偏颇,哈维.米尔克被塑造成高大全的勇士形象,政客一面被刻意忽略;担心这个人物脸谱化,过分宣扬他的死亡牺牲,过分煽情而失了历史的份量跟力度;担心剧情僵硬,走激励——成功——悲剧的套路,只面向同性恋人士,失去大众基础。
11月26日,在哈维.米尔克遇刺30周年之际,《米尔克》在旧金山独立“地标”影院提前点映。
购票的队伍排成长龙,基本三小时前便全部售罄。
我提前一个多钟头排在队伍中间等待进场,坐在影院地上,努力的想从刚散场出来的观众脸上看出些端倪,未果——这大概是好兆头,起码影片没有刻意赚人眼泪。
西恩.潘的出场对于并不很熟悉哈维.米尔克的我其实并无特别的震撼效果——之前听过一些拍摄花絮的描述,很多哈维.米尔克的旧识看到化好妆的西恩都几乎情绪崩溃,以为哈维还魂。
但西恩的表演确实一下子就抓住,甚至打动了我,就在影片开始不久表现哈维于纽约地铁站邂逅后来的情人斯科特.史密斯的当口。
西恩的表演有一种柔软和幽默在里面,近景镜头的角度也取得好,大多是侧面,目光的焦点集中在西恩笑起来后眼角与嘴角的纹路之上,这样略微女性化的笑意传达出一种私密的亲切感,从一开始,Gus Van Sant要刻画与表现的哈维,就是这样一种带有幽默感的个人化的形象,这倒也暗合了后来哈维竞选旧金山立法院下院议员的口号:哈维.米尔克对抗政治机器。
片中哈维的政治生涯和个人生活与他多次收到暗杀威胁后录制暗杀遗言的片段交错出现,通过遗言中哈维对自己一生的回顾与政治理念的剖析作为线索,来串联起他生活中的重大事件。
我最喜欢Gus Van Sant与剧本作者达斯汀.兰斯.布莱克点出哈维发生思想转变的小细节,比如哈维从简单的街区社团活动中意识到团结抗争的力量,对斯科特讲述自己对政治运动的看法,还有他在加州立法院下院竞选失败后,对手艾格诺斯教给哈维至关重要的一点——除了告诉选民你反对对抗什么之外,你所支持的究竟又是什么?
除了电影拍摄的这些片段,一些珍贵的历史资料镜头也交织其中,通过平实又顺畅的剪辑,行云流水般的穿插,既与影片既定的叙事节奏相融合,又营造出一种七十年代嬉皮风格的怀旧感触,着实精彩。
Gus Van Sant这位个人风格强烈的导演,在这部传记电影中几乎完全藏匿到了镜头后面,影片以叙事为主,展现个人情绪为辅,Gus标记性的长镜头故而凤毛麟角,仅在表现哈维竞选班子各自反应的一个环绕镜头中鲜露端倪,让人浅尝《迷幻公园》或者《大象》的熟稔风采。
他的冷静与克制让影片保持了难能可贵的中立地位,让哈维形象的塑造真实客观可信。
除了镜头语言的冷静与沉着,剧本作者达斯汀.兰斯.布莱克对刻画视角的选择对增强哈维的可信度也功不可没。
哈维.米尔克除了乐观开朗充满激情,善于演说鼓动群众之外,还是一位天才的政治家,他作为政客的精明,甚至无情,在影片中都得到了相当篇幅的展现。
他不仅身体力行参加卡斯特罗区同性恋民众游行,带领并确保游行不演变为暴乱;他也很会使用政治手腕,当选为旧金山市政管理委员会委员后,让自己的同僚借助一次即将发生的暴乱,先一定程度上煽动群众的情绪,然后自己作为中间调解人的身份在媒体的聚光灯中出场缓解政府与民众的矛盾。
他虽然在根本原则问题上立场坚定毫不退缩,但在处理与旧金山管理委员会委员丹.怀特的关系上却从狡猾的政治交易开始——影片对政治策略上的进退,竞选设计上的考量表述都很详尽,并没有刻意回避哈维政客的一面。
尽管身为政客,哈维.米尔克依然拥有震慑心魄的人格魅力——这一点我想要再次归功于达斯汀.兰斯.布莱克的视角与西恩无懈可击的表演。
哈维在一次一次的竞选挫败后从不气馁,这位草根出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民间政治活动家的着眼点不是单纯的“赢”或个人权益,他全部身心的实践着他所信仰的“宪法面前人人平等”的信念,他认为同性恋人士不能仅仅依靠自由派人士自上而下的施舍,而要勇敢 “出柜”,自下而上的斗争,相互扶持,壮大自己的声势,对一切歧视与不平等宣战。
尽管他的许多行为都离不开政治策略的影响与对媒体注意力的争取,但草根出身的他确实在任职期间切实为市民做出了实事。
在对抗1978年的加州第六号提案过程中,他一意孤行要深入加州最为保守的橘子县与六号提案的支持者,州长竞选人约翰.布莱格斯进行公开电视辩论;面对可能的失败,他沮丧焦虑,却依然心存希望——“我们必须给人们希望,希望更美好的人间,希望更美好的明天”。
在终于获选旧金山管理委员会委员后,他告诉自己的同性恋幕僚,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该穿最紧身的牛仔裤就穿”,西恩刻画此时的哈维笑容像孩子一样纯真,眼睛里有故意恶作剧的调皮可爱;在听完一场自己最喜欢的歌剧表演后,暗夜里哈维给旧爱斯科特打电话诉说衷情,目光中真情流露,泪光闪烁,又动人之极。
这样的哈维.米尔克,是一位非常立体真实的人物,他首先是一位富有激情乐观开朗的普通人,其次才是一位不知疲倦的政治家,二者层次分明又相互渗透。
影片的成功离不开导演Gus Van Sant一贯客观冷静的导演风格,但考虑到他本人也是同性恋,要说电影不表现他个人的政治倾向也是不现实的。
电影多次展现的同性恋游行镜头,还有展示哈维.米尔克在得知终于战胜加州六号提案后激动喜悦表情的细节,都显示出导演幕后对哈维.米尔克以及他领导的旧金山同性恋平权运动的尊重与支持。
但影片最令人欣慰的一点,是非常淡薄的说教意味,我想,这大概是源于主创人员对哈维.米尔克强烈人格魅力的信心与他所表达的“为人间缔造希望”理念的信仰。
除此之外,电影并没有仅仅停留在同性恋民权运动之上,哈维的经历,他所带来的启示几乎适用于任何少数族裔或利益团体——权利不靠施舍,平等不分寡众。
电影在表现哈维领导民权运动对抗加州六号提案时只侧重了他们不眠不休的策划、努力,并没有给出为何能近乎“奇迹”般打败保守中坚势力的原因。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加州最近刚通过的2008年第八号提案,取消同性恋人士婚姻的法律效益。
确实,传记电影《米尔克》并不是鼓动同性恋人士再次团结起来的宣传片,也不能为具体的民权运动提供切实的细节参考;它最为重大的意义,便是真实又客观的展现了同性恋人权斗士哈维.米尔克的从政经历,他的信仰,他的斗争,他的希望。
是的,希望,三十年并未间断的希望。
我想起11月4日加州八号提案投票那天,我在旧金山城里滨海路上看到一位八号提案反对者,举着小小的“反对八号提案”的牌子孤独的站在路边,沉默而又执着的面对着大海跟过往的车辆,料峭海风里一动不动。
我开车过去,从反光镜里不住的看他的背影,一瞬间眼眶突然就湿润了,一个人能够为了自己的信仰孤独的奋斗着,不计较别人的眼光,也不管最后是不是终于有所回报,这世界上理想主义的火苗,就是这样一个人又一个人的传递下去啊,不气馁,不放弃,摔倒了,爬起来再战。
我想,这便是希望的全部意义吧。
《电影世界》2009年一月稿
电影[米尔克]的开始,1978年的某一天,穿戴整齐的哈维·米尔克正用录音机保存自己的遗言。
对同性恋权利的争取,使死亡跟他若即若离。
先前的黑片纪录片片断已经勾勒出当时的情况,同性恋被视作社会的异数,他们的聚会被警察打扰,突然出现的摄像机令他们颜面尽失。
米尔克可以说应时而生,以对自由和平等的信念支持,用合乎法律的方法去为自己和更多人争取空间、权利。
在他的喃喃自语之间,不断插入他的讲演片断,直到最后的真实影像,斯时他已经与市长一同遇刺身亡。
潘影帝带来的米尔克,能将同性恋者、温柔的爱人、渴望得到承认的社会活动者和狡诈的政客集于一身。
这个复杂的人物明白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勇敢到置死亡威胁于不顾,却总能记住自己的热情所在,借此保留最后一线勇气。
最后他并没有直接因自己的事业而死,却被不明不白的政治斗争而吞噬,这真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米尔克]与桑特的第一部影片[邪恶的夜晚]非常相像,以轻盈和不羁的方式去纪录一段悲喜交加的经历,无处不充溢着对新生活的憧憬。
旧金山的卡斯特罗街为米尔克提供了一个较宽松的所在,事实上,社会边缘人群如同性恋者、嬉皮士的大量涌入早已经令世居此地的爱尔兰天主教徒后裔困扰不堪。
米尔克凭着不枉费人生的冲动,以及爱人和朋友的支持成为“卡斯特罗街市长”,进而试图参与政治活动,竞选市监察员(supervisor)。
此时,尽管并非本意,同性恋者对警察的反抗往往演变成暴力冲突。
在米尔克的努力下,凭着对平等的坚信,边缘人群的反抗终于逐渐演化成有组织的和平方式。
米尔克的悲剧是命运的悲剧。
政治中少不了尔虞我诈、背叛和讹诈,从他决心以“机器中的一员”身份去争取同性恋者权益时,其结局就已经注定。
米尔克绝非完人,重要的是清楚自己之所欲,并尽量的义无反顾。
在影片里,Don White最后的杀人似乎是“无因的反抗”。
事业、家庭和信仰的危机,都不足以完满地解释他的极端行为。
他和米尔克的关系亦敌亦友,同性恋者的成功和米尔克的“背叛”,与深存于心的偏见混合、发酵,似乎都是悲剧的催化剂。
尽管有纪录片[哈维·米尔克的时代]珠玉在前,眼下的传记电影[米尔克]仍然值得关注。
大量纪录片片断和新闻报导的加入,使本片“真假莫辨”,这一点跟[二十四城记]异曲同工。
这个米尔克游走在“真假”之间,不致于因为其事业被神化,也不会因为纯粹的个人视角而流于自怨自艾。
“事实”与表演的切换,保留了一份思考的空间。
作为出柜政治家,米尔克成为同性恋权利运动的象征。
他的劲敌,保守派歌手Anita Bryant仍然不遗余力地伸张“上帝旨意”,打压同性恋者权利。
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当年她大力推广的各种歧视同性恋者法案正在逐渐受到淘汰。
譬如影片中着重指出的Dade郡,在1998年终于否定掉了歧视同性恋者的法案。
造化弄人,B老师在1980年经历了婚姻失败,乃正统基督徒的奇耻大辱,也结结实实地受到了启示。
真是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在生活陷于困顿后,她的女性意识大为觉醒,开始关注女性问题。
同样悲剧的是,Bryant最后几乎一事无成,还陷于破产的窘境,政治活动到底把她也给毁掉了。
现在她一心做慈善,对从前的姿态也有悔意,可是似乎对同性恋还是无甚好感。
实际早在1977年(米尔克遇刺以前),B老师就在衣阿华州府Des Moines被同性恋活动者盖脸赏了一个水果派,予以表彰。
影片里没有这段,不过米尔克和爱人Scott倒是有类似的戏谑。
社会该如何保障文化多元,如何推进公平,如何认识歧视,都是应当善加考虑的问题。
话说回来,如果公众人物能多被苹果派之类好吃好玩的东西“表彰”,倒也是个好的开始。
如果能平心静气地接受下来,回去想想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妥贴,那就再好不过。
PS:在我们国家,即使同性恋已经不复作为刑事罪,想想当年王小波、李银河夫妇试图研究同性恋时,受到的压力,也不怎么能乐观起来。
再想想今天的“绿霸”,听说在违禁选项里也有同性恋这一项,就大体可以猜出“庙堂”的态度了。
这期《南方周末》A6版有关于出柜大学生的报道,值得一看,好歹能乐观一点。
http://www.mtime.com/my/underground1984/blog/1962110/
本文与其说是我对于这部伟大的电影的评论,倒不如说是我观后发自灵魂深处的忏悔,以及感悟。
18岁的时候,我从中国来到旧金山,这个北加州美丽的海港城市,我在这里一住就是很多年。
旧金山的一切都是色彩斑斓的: 红色的金门桥(golden gate bridge),蓝色的海湾(bay area),绿色的金门公园(golden gate park),褐色的双峰(twin peak),六色的彩红旗(rainbow banner),五光十色的市场街(market street)...... 在市场街的西南角,靠近市政广场的第5区,垂直于Castro St.有一面没有人会错过的庞大的彩红旗所象征着同性恋社区。
在这里,在几乎整一条Castro St.上,家家户户的门前,商店和附近的住宅门口,都有一面小型的彩红旗,象征着房屋主人的身份。
以至于,在大学文学史的课本里,当美国历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们描述到这些个坐落于第5区的六棱型窗户的免于1906年旧金山大地震的维多利亚式别墅屋时,也会用它们来代表美国的同性恋文化。
这些人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从封建的家庭中逃脱出来,从美国的各个角落里逃脱出来,躲避到这一个海角天涯,躲避到一起,直到七十年代,他们在这里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于是他们在这里把自由的号角吹响,将北加州的阳光和雨露,润泽到每个信仰自由和民主的人心里。
而为他们吹响了号角的这一位勇士,正是本片的主角,Harvey Milk。
旧金山有一个白人笑话。
1/3的旧金山市民是亚裔,1/3是非裔和拉丁裔,其余1/3是同性恋。
她是美国非主流和叛逆者的总部。
不仅如片中所说,是全美第一个选举了同性恋当选为市议员的城市,也是全美第一个大麻合法化,以及全美第一个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城市。
用Sean Penn的话来说,You commie, homo-loving sons-of-guns,就是再好也不过的来形容旧金山的市民了。
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市议会议长Tom Ammiano就是一名同性恋,Harvey Milk种的种子,最终在这里开出了美艳的花。
这部影片让我震惊于我对于这个城市的陌生。
也许我只是跟很多无知的人一样,在万圣节夜晚穿着变装来到Castro St.参加聚集了全市人民的变装大舞会,或者和其他一些无聊的人一样只是在寻求刺激时到这里来寻找一个同性恋酒吧一睹其中风采。
而对于历史上这一段腥风血雨却一无所知。
我只看到这些人旁若无人地在街上拥吻,只听到两个同性恋的教授教导我的微积分,只读到一些个同样是同性恋的文学史教授教导的论文或者诗歌,自以为也沾染了一些自由和民主的气息,足以自称为一个San Franciscan。
然后我来到了洛衫矶,同样润泽了加州丰润的阳光和雨露的南部大都市,以及与她左近的Orange County(橙县,既片中所说加州最为保守的地区)。
相比旧金山人穿着的色调单一灰暗,南加州的蓝天碧海纸醉金迷,让这里的人们都衣着光鲜亮丽。
我在这里接触了上帝和圣经,在这些衣着光鲜的人群里,却也聆听和受教于他们内心深处的腐朽和封建。
Sean Penn在Kodak Theater授奖时如是说:And finally, for those, two last finallies, for those who saw the signs of hatred as our cars drove in tonight, I think that it is a good time for those who voted for the ban against gay marriage to sit and reflect and anticipate their great shame and the shame in their grandchildren's eyes if they continue that way of support. We've got to have equal rights for everyone. 回忆去年11月4日选举的那一个早上我在认为与自己无关痛痒的Prop.8选案上投赞成的那一霎那,我的灵魂是可耻的。
我被那些所谓的虔诚的信徒包括我的至亲至友所唬住了,认为在这个议案上投反对票就等于为自己预定了下地狱的直达车票。
他们认为,这个议案在并没有剥夺同性恋任何权益的同时,只是捍卫了“婚姻”这一在宗教中具有神圣意义的字眼的定义。
它是仅应存在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信约。
而同性恋的法定结合方式"civil union"在美国享有和婚姻家庭同样的权益。
当我看了本片而热泪盈眶后,我知道自己当时愚蠢得有多离谱。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为了捍卫一个字眼而去剥夺其他人对于它享有的权利,那么他们与剥夺了他人其它权利之间又有什么分别,与纳粹或者种族主义者又有什么区别,与那些我曾经鄙视和不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法案终将会在美国最为自由派的加州再次出台,就如同影片中Harvey Milk为竞选第5区的Supervisor而不懈努力一样,而这一次我不会再无关痛痒于我的政治信仰。
正如片中集会时Harvey Milk所说,每个人都应该给他人以希望。
下面我摘录一段Harvey Milk生前精彩的演讲稿的内容与大家分享:I can't forget the looks on faces of people who've lost hope. Be they gay, be they seniors, be they blacks looking for an almost-impossilbe job, be they Latins trying to explain their problems and aspirations in a tongue that's foreign to them. I personally will never forget that people are more important than buildings. I use the word "I" because I'm proud. I stand here tonight in front of my gay sisters, brothers and friends because I'm proud of you. I think it's time that we have many legislators who are gay and proud of that fact and do not have to remain in the closet. I think that a gay person, up-front, will not walk away from a responsibility and be afraid of being tossed out of office. After Dade County, I walked among the angry and the frustrated night after night and I looked at their faces. And in San Francisco, three days before Gay Pride Day, a person was killed just because he was gay. And that night, I walked among the sad and the frustrated at City Hall in San Francisco and later that night as they lit candles on Castro Street and stood in silence, reaching out for some symbolic thing that would give them hope. These were strong people, whose faces I knew from the shop, the streets, meetings and people who I never saw before but I knew. They were strong, but even they needed hope.And the young gay people in the Altoona, Pennsylvanias and the Richmond, Minnesotas who are coming out and hear Anita Bryant on television and her story. The only thing they have to look forward to is hope. And you have to give them hope. Hope for a better world, hope for a better tomorrow, hope for a better place to come to if the pressures at home are too great. Hope that all will be all right. Without hope, not only gays, but the blacks, the seniors, the handicapped, the us'es, the us'es will give up. And if you help elect to the central committee and other offices, more gay people, that gives a green light to all who feel disenfranchised, a green light to move forward. It means hope to a nation that has given up, because if a gay person makes it, the doors are open to everyone.So if there is a message I have to give, it is that I've found one overriding thing about my personal election, it's the fact that if a gay person can be elected, it's a green light. And you and you and you, you have to give people hope. Thank you very much. updated on 10/26/2009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今天HBO开始播Milk, 我就又看一遍。
有一些电影是如此的动人心魄,它们使我的手指不忍去触摸遥控器上的橡胶按钮。
这半个世纪以来,旧金山出了不少传奇的政客。
从前国防部长Robert McNamara到老妖婆#1 Nancy Pelosi, #2 Dianne Feinstein. 但是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也不会有出同名电影的机会了。
幸运的Dianne Feinstein在本片中有大概10秒的镜头--作为宣布Harvey Milk死亡的发言人(当时她是 President of the San Francisco Board of Supervisors)。
然而如果没有得到刺客Dan White的"一臂之力",也许今天的Harvey Milk就是老妖婆#3。
那么这位白先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是如何从一名"all-American boy"转变为“the most hated man in San Francisco's history”的呢?
请大家务必阅读他在维基百科的条目http://en.wikipedia.org/wiki/Dan_White,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曲折而富有戏剧性的故事,有很多内容是电影当中未能提及的。
以下是我的中文梗概:白先生在高中是全班第一的毕业生。
他在越战中服役直到1972年退伍。
之后他成为一名警察,在离任前他制止了另一名警察企图对双手被拷的某黑人囚犯的殴打。
然后他成为了一名消防员,期间他成功的将一名妇女与她的小孩从正在着火的7层楼公寓中救出。
于是旧金山地方报纸The San Francisco Chronicle(影片中提到过该报广告并支持Milk参选市议员)赞颂他为"an all-American boy"。
参选市议员时纽约时报称他所代表的第8选区大部分是排斥正不断壮大中的同性恋社区的中产阶级白人。
白先生视自己为议会中家庭观念和宗教信仰的守护者,是反对同性恋、大麻吸食者以及犬儒主义者的先锋。
其中有个有趣的故事,说是当时的天主教会提议在第8选区内建立一个社区监狱用来禁闭那些杀人纵火以及强奸犯。
白先生严词反对,但米克尔却支持教会。
其余直到刺杀的部分电影都描述的很明白了,特别是白和米克尔还有过一段关系融洽的时期(米克尔是仅被白邀请参加其新生儿洗礼仪式的三名议员之一)。
白的法庭诉讼是另外一个戏剧化的看点所在,经过几位白的心理医生的强有力的证明,他在案发时患有严重的抑郁障碍,因此罪名由谋杀而减低致故意杀人(注意这里不同于中国法律当中的故意杀人罪,而几乎等同于过失杀人),只判七年。
五年后他被假释到洛杉矶,而后他返回旧金山居住(时任市长的Dianne Feinstein担心他的安全劝他不要返回)。
两年后白在自家车库中用煤气自杀,车里的磁带播放着Paddy Reilly翻版的The Town I Loved So Well。
另外一个由白的法庭诉讼而诞生的词组叫做"Twinkie defense":当时他的心理医生出示他患有抑郁症的证据之一是,得病前白是位健康饮食者,而病后他开始大量服用垃圾食品,包括Twinkie和可口可乐。
Now, that would be another great movie for hollywood.
《米尔克》:弱势群体的不抗争刚刚落幕的奥斯卡颁奖礼,影片《米尔克》获得了最佳男主角(西恩•潘)和最佳原创剧本(达斯汀•兰斯•布莱克)大奖。
影片是一部关于哈维•米尔克的传记片。
哈维.米尔克(Harvey Milk)在1970年代,曾作为首个公开同性恋身份的政客参加竞选,并成功荣任旧金山市政府官员。
是美国时代杂志评选出的20世纪百大英雄人物之一,也是美国(也是全世界)第一位公开以同性恋身份从政的政治家。
哈维亲手缔造了美国旧金山的卡斯特罗街同性恋区,推动了七十年代的同性恋民权运动,一直致力于为同性恋者争取平等的公民权益。
然而不久,米尔克和他的政治盟友——市长乔治•莫斯科恩一起被保守派丹•怀特刺杀身亡。
身中五枪,年仅48岁。
导演就是以真实的历史事件为素材来拍摄《米尔克》这部电影。
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已不再是茕茕孑立式的形影相吊,相反出现了琳琅满目式的波澜壮阔,前有《费城故事》开道,轰动一时的《断背山》继往开来,至于今的《米尔克》无疑又掀起了一股“玻璃”(同性恋)热潮。
有影评人对比三部电影,《费城故事》是平和与自尊的,《断背山》是含蓄与包容的,《米尔克》的抗争而不愤怒的。
《费城故事》个人没有看过,不做点评。
相比于《断背山》爱情题材的同志片,政治题材颇浓的《米尔克》则要严肃把握好电影视野与角度。
电影中的米尔克是同性恋身份,面对着社会上对于同性恋者的歧视与不公,起初米尔克选择了逃避,他来到了旧金山的卡斯特罗街。
那里是同性恋者的天堂,因为同性恋者在那里属于多数强势群体。
当然这个多数如果放在整个市,整个国家的层面,他们是绝对的少数,绝对的弱势。
但是他们是存在着的少数,不可忽视的弱势群体,他们在努力并追求属于自己的阶层,希望享受与异性恋者公平的社会地位和平等的公民权益。
“40岁了,还没有做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米尔克在不断的自我拷问中坚强的站了出来,来引领愤怒,带领同性恋者去争夺那属于自己的权利。
他抱着对社会、政府的种种不满积极入世,多次参加竞选,屡败屡战,在几乎绝望的境地最终赢得竞选,成为旧金山市政府监察员。
毋庸置疑,米尔克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但他并没有排斥这个社会,一味的咒骂,牢骚,自暴自弃,而是按照社会、政府规则的主流认可方式——竞选去获得权利维护自身利益。
同性恋者聚众闹事,米尔克大声呼喊“我知道你们很愤怒,我也很愤怒”“让我来招募你们”,获得警方的游行许可证,合法的激奋的向着这个世界呐喊。
相比较“暴力血腥”的抗争,米尔克的抗争显得“文质彬彬”,积极去参选,相当于中国的积极去参加科举考试,这种情景可以看做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举动,一种模糊化的“不抗争”。
而这种“不抗争”又非传统意义上的“安贫乐道”,“我认命了”,“你们,爱谁谁吧”,又不是实质意义上的不抗争,“口头叫骂”,体验一时的嘴上发泄胜利法,骂你我爽了,却取得不了任何向着目标上进展,有时相反的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而这种弱势群体“不抗争”恰恰是对当权者最强势的抗争。
我按照你制定的规则来玩,我作为权利拥有者参与到你的决策中去,你无法忽视我,避开我,跨越我,而只能直面我,重视我,被我影响着。
“夫唯不争,则天下莫能与之争。
”弱势群体获取政治手段的难度非常大,但一直在努力并且全心全意的去做就是很大的胜利,哪怕道路是异常艰辛充满阻力的,哪怕结局是无可奈何注定失败的,相信“说到不如做到”,“努力了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正如此次中国律师远赴欧洲,去法国阻止“佳士得圆明园兽首拍卖”一样,尽管诉讼成功的几率渺茫,但是如果没有这第一步,万里长征何时才能走完喃。
米尔克以悲剧结束,但此生却无愧于心,“40岁了,还没有做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的台词也被个人诠释修改为“48岁了,终于做成了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影片讲述的是同性恋者的故事,但他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同性恋而拍摄的,他更代表着全世界弱势者这一庞大的社会群体对于社会,对于当权政府的政治诉求。
影片结尾时,逾三万人走上街头手举蜡烛悼念这位伟大斗士的牺牲,同时,米尔克最后的留言在蜡烛组成的光海中深情道来:“上周我接到一个电话,从宾夕法尼亚州的蒙土尔打来,声音很年轻的那个人对我说‘谢谢’,你一定要为同志们赢,这样的年轻人,成千上万和他一样的人,才会希望更好的生活,希望更好的明天。
我这样请求,假如我被暗杀,我希望五个,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人站起来。
假如子弹穿过我的头让它也穿破每一扇合上的柜门(注释:穿破柜门是勇于公开承认自己同性恋身份),我请求运动继续。
因为这无关个人利益,无关声望,无关权利而是关于我们少数族群。
不只同志,还有黑人,亚裔,老人,残疾人,少数族群。
没有希望,少数族群就彻底输了。
我知道,不能只靠希望,但没有希望,生命将失去活着的意义。
所以,你,你还有你一定要给人们希望,一定要给人们希望!
”时政链接:2008年11月4日,美国第8法案通过,预示着同性恋的婚姻不再合法,而加州同性恋结婚合法这一法案也在生效的6月到11月这5个月后迅速被推翻。
2008年11月5日,奥巴马击败共和党候选人约翰•麦凯恩,正式当选为美国第四十四任总统,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
他在大选胜选演说中说:“如果还有人仍在怀疑美国是否是一个一切皆有可能的国度的话,如果还有人仍在疑虑我们美国的缔造者的梦想是否还存在于我们这个时代的话,如果还有人仍在质疑我们民主的力量的话,今晚你就可以得到答案。
”希望,永远不要埋没希望!
2009-3-3晚
正當香港社會出現了家暴條例和淫審修定的時候,這部電影在香港上映了,就在這個時代中,70年代的美國有點像現在的香港。
有人默默地發起抗爭,對宗教霸權展開了關注,對同志也有了關心。
去年的12月13日,香港終於有了第一屆的同志驕傲日,比起西方國家我們足足慢了的是三十年。
最近在看新一季度的The Amazing Race,當中有一對同志父子。
父親出櫃了25年,兩仔爺出現在電視上,可以反映到美國社會的多元共融。
我想起了早幾季也有一對女同志是神職人員,相比在香港同志要現身的確有點難度。
家庭無疑是個最大的問題,同學和社會的目光都避不開。
同志身份仍然在衣櫃,同志組織希望會員出櫃,對自己的身份進行審視和認同。
無論如何也好,向不向人出櫃也是個人的事,最重要是對自己的身份進行了認同。
同性戀不是病,也不會破壞家庭結構,最近的家暴條例指出了婚姻和家庭的構成,有點兒忽略了家庭的多元性,除了是同志家庭外,單親家庭,獨居老人家庭,囚犯家庭也得不到一點的注視。
有人指出這樣會為同性婚姻開路,其實香港比西方國家遲了發展這三十年,暫時同性婚姻也只是一個希望,短時間內也沒可能達到。
看看周邊的台灣地區,別人有保障同性同居者的法例,為何香港辦不到?70年代的美國社會和現在的社會雖然也有福音派的基督徙,也對同志作出了抨擊,但美國社會仍然有保障同志的法例,某些州份也有同性婚姻。
Harvey Milk帶領同志的事蹟老實講很值得香港的一班同運人士的借鏡,同時也喚醒了大眾對小眾的關注,同志也有人權而不會輕易給人剝削,要知道Gay is EVERYWHERE,不可看少同志的力量。
Harvey的故事帶給了人的希望,也帶出了只要有夢想,要犧牲,經過磨練就會達成。
儘管結局是多麼的可悲,在1976年Anita Bryant提出Anti-gay movement,到之後要提出辭退在學校任職的同志教師和教工,同性戀者攣童和造成人獸交。
有點像香港的蘇穎智牧師提出的會造成性奴和養鴨一族。
可以看出這群人的智慧到底去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當中令人擔憂,正如香港女同盟會的Connie Chan陳文慧小姐在看完Milk之後所講MILK談的不是一個人, 不止是一個人, 那套電影在說著的, 是一場movement。
香港需要的也許是一場這樣的革命,我們活著也就是需要勇氣。
給生命希望,讓生命活得精彩。
Harvey Milk,謝謝你給我們看到這份勇氣。
小弗告诉我,桑特的手掌上有一块淤青。
我说为何?
他说是为了释缓米尔克先生手掌上的弹伤。
我暗自细想,倘若米尔克不是同性恋,桑特是绝然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可以想见,第一次操刀鼓捣传记片的桑特,心中是怎样一番忐忑啊。
直到那一刻,我看到如潮的人流涌过卡斯特罗,蜡烛的光亮被扎成一束束希望的花火。
生命抑或宁静,抑或汹涌。
当一场盛大的葬礼被载入史册,我们的眼眸也开始融起耀眼的光芒。
孤独与狂欢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就像有人说的,当子弹穿过米尔克的头颅,我看到他的血像牛奶一样涌进我干涸的心田。
他的血,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纯洁。
1,影片开场时警察逮捕同性恋的黑白影像,使我们踏入一种独属于桑特的忧伤。
70年代的昏黄色,枪支与地板摩挲的声响,保守派的“铁骑”践踏着瘦弱的人群,电警棍若塑制阳具般恶狠狠戳弄你的脊梁。
这一段开场影像穿插了很多70年代的画面,通过那些珍贵的镜头,我们看到了一个时代的真相。
与此同时,“哈维·米尔克之死”没有作为悬念放置到最后才交代。
“开门见山”式地点明悲剧结局,令整部影片成为一种回忆式的对历史的重温和缅怀,同时,也使得全片至始至终笼罩在一种淡淡的伤感之中。
2,然后,米尔克的电话录音那般平静地响起:“我是哈维·米尔克,今天星期五,11月18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死亡日……”桑特所营造的这个冷峻的开场,奠定了整部片子的基调:亦无悲,亦无喜,而是彰显出一种“无间道”式的“灰”。
当庞大臃肿的政治机器掩盖掉细小的忧伤,当个人的得失牵系起千万人的生的希望,他便不再是他自己了。
他即所有,所有即他。
或许,他有所收获,却也注定了丧失。
在我看来,这将是英雄们永恒的悲歌。
而那些看不惯政治片冷峻“嘴脸”的人,亦是陷在这样的误区中。
他们看到了外在的形而下的枯燥乏味,却看不到内质的形而上的思绪与情感。
有人说,“政治”介入电影是一种“不该”,它破毁了电影的艺术本质。
但事有殊异。
正如《米尔克》的存在,绝不仅仅是一部电影这么简单,其中混迹了太多的政治色彩,但却照样能汇聚一大批拥趸。
揣度一下桑特之心,或许他对于影片将造成何种响应亦暗自有所期许。
换句话说,《米尔克》其实是“老账新翻”地在捍卫着什么。
这“什么”二字间积聚的种种辛酸与痛楚,本身便凝聚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力量。
3,影片第一章节蜻蜓点水般描摹了米尔克与斯科特的爱恋。
楼梯上的那个吻,带着一种暧昧的勇气。
米尔克的细腻的微笑,穿透一种时间的裂痕,恍若年龄上的参差得以弥合,生命因爱而年轻。
西恩·潘演得真好,全然抛却了镜头外的自己。
而与此同时,也使我再一次见证了桑特把握节奏的功力。
这一段对于米尔克与斯科特爱情的记录,是美好的,亦是短暂的。
桑特用了大量的晃镜头和跳接,表现出一种生命灵动的质感。
但纵观全片而言,这一段浪漫的开场,注定将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它与之后喧闹冗长的政治集会间形成了一种残酷而鲜明的对比。
终于从头到尾把Milk看下来,最后烛光哭了一点点。
然后我在想,如果我一个哭包,只哭了一点点,是不是说它拍得不够煽情呢?
很沉重的一段历史,Sean Penn的戏骨令人难以置信,Freaking Damn Good.我想我哭不出来,是因为太多东西在不停的发生,Harvey Milk的40s,不到10年Fight Back,活生生的磨灭了一对爱侣,把肤浅观众的肤浅眼泪也逼了回去。
Jack自杀,Milk没时间悲伤,因为下一仗是No on Prop 6,反对开除所有Gay以及支持Gay老师的法案,这一仗输了,所有其它行业的同性恋,所有因为仇恨和敌视不敢出柜的人,所有迷茫和害怕的年轻人,将没有任何希望。
Scott,,Milk先生一生最爱,忍受不了无休止的选举和无休止的失败,要离开,Harvey也无力挽回,因为他不能停下,选举,即使不能成功,也是唯一不再活在阴暗角落的方法。
暗杀的乌云始终悬在头上,Harvey还是站上讲台,无论在市议会的集会还是最初的肥皂箱子,甚至敌对郡充满仇恨的礼堂,他还是拿起话筒,拿起他标志性的扩音器:“我是Harvey Milk,我来招募你们。
”预料到他早晚要死于仇恨,死于暗杀的子弹。
Harvey录下了一卷磁带,录下他从40岁才开始,最终却走不到50的抗争历程,目的不是著书立说,不是给自己留下什么Legacy,而是,“我希望你们继续。
You, you and you got to give them hope” 而在他临死的早上,Harvey刚赢得Prop 6的战争,看了最喜欢的歌剧,因为歌剧里有“Bigger Than Life“的魅力,然后小心翼翼的打给一生挚爱,问我有没吵醒你。
聊天到天明,Scott说下次你去看歌剧,带上我吧。
于是Harvey愉快的打着哈欠上班,只来得及说一声“不要”就死在枪下。
超过30000的烛光游行,Harvey的遗愿,“我想看到火光,看到希望。
”星星点点的烛火,他身边的人都在继续。
Harvey走了,运动没有停息。
整个手法表现的,Harvey不过是一场异常艰难抗争中的一个小人物。
他甚至不太出彩,说话有点尖细,肢体有点不自在,不果断,没多少个人魅力。
只是他倾尽所有,走到了生命的终结。
仅此而已。
由是观众觉得眼泪都是肤浅,最后枪声谢幕离场也不伤悲。
Cause the show must go on.运动还要继续下去。
两个人相爱,不是生离,就是死别,没有第三种结局。
Harvey和Scott,从地铁站的萍水相逢,到死别前一通电话。
我想起那句" You are my part-time lover full-time friend",Juno里小孩子唱来当然是你一直是我最好朋友,只是突然心动成了恋人。
如果套到Harvey和Scott,却是一阵心酸,你我不是一直一双一对,但我对你的忠诚和友情不会改变。
Scott是难得的爱人,美丽得让人心醉,甚至是Harvey最初投身人权运动的缪斯,毫无怨言的陪Harvey走过最初选举政治游戏的荒诞马戏,直到耐心都被磨光,直到生离。
Scott有恒心,只是不相信政治机器。
他没有Harvey天真。
然而他爱上Harvey的天真,一直爱着Harvey的天真。
所以他在那一晚,决定回到这个无可救药理想主义者的身边。
次日清早,却等到死别。
我想到这点,禁不住回神想哭。
Harvey刚投身政治马戏,收到死亡威胁,Scott拿着威胁信,对嬉皮笑脸的Harvey好气又好笑,你觉得好笑么,人家要你命啊!
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早晨,那个和小绿魔一样有着英俊笑容的Scott,有没有恍然若失:“我就说了,你个混蛋又不听,看,这下死了吧。
”于是,残酷的枪声,终结了一段历经跌宕也打败生离的爱情,终结了一段险阻重重仍不放弃的抗争,终结了一个不完美但竭尽全力的生命。
但是,运动没有终结,希望没有终结。
因为:"Without hope, not only gays, but those who are blacks, the Asians, the disabled, the seniors, the us's: without hope the us's give up"我感谢这部影片,我感谢它还原了这段历史,还原了Harvey Milk的这一小段人生。
我感谢它让我看到希望。
老友很早就推荐给我看这个片子下载了很久放在电脑里因为一些凡事总是没有办法静下来心来看前面因为天气实在炎热,我改睡再客厅里使得我在午夜时分可以安静下来欣赏它喜欢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电影觉得那个时候所有的感情都沉淀下来慢慢体会不知道为何一直喜欢看同性恋题材的电影从第一部蓝宇开始当同龄人觉得恶心的时候我却被里面深刻的纠缠的情感感动的哗哗大哭看到milk,其实它不算是一部同人电影它是一部传记描写了milk的成名到去世的伟大历程让我觉得喜欢的情节是最后他遇害了,他曾经的男友回想起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过40岁生日到了40岁,他突然发现他人生的前40年他没有任何作为他不敢出柜不敢自由生活不敢泄漏自己的真实一面突然间,他明白了他想过得有意义,他要过得不一般他要帮助所有一样和他有同样困惑的人西恩.潘的诠释让我钦佩,看到报道说曾经milk的好友看到他的扮相都吃惊的以为milk重现人间他有孩子般的纯洁,他始终相信美好的感情他坚持自己的梦想他有卓越的政治头脑他也有一个成功男人的霸气是的,如果他没有遇害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成功真是部不错的片子交错了很多当年的真实画片,milk自己的回忆录还有影片的最后演员和真人的对照照片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惊喜真的不错
实话实说,片子不错,但没想象中那么好,要是把同志换成宅男或者待业青年,我保证看得飙泪拍巴掌叫好,而同志这个群体离我的生活太远,满大街也抓不着一个,倒是听个朋友说过,他爸是当警察的,前些年胜利公园里有个厕所,很有点名堂,他爸在里面逮到过不少人,连踢带打的,也顾不上冲天的臭气,战果辉煌,现在已经做到局长了,朋友说他也是才知道,闹半天王小波的《东宫西宫》不是胡编的啊,八成他爹以前看他年纪小不知好歹,怕一好奇也跑到那厕所溜达玩,被某个痴汉晃着下体拉下水,现在看儿子老大不小,又是娶了媳妇的人,茅坑诱惑也不好使了,就把当年那点事儿讲了出来。
我说这个是想讲大部分根红苗正的四有青年,连皮包都没割过,对同志这回事的了解基本只能来自文艺作品,像我这种八零后的,王小波和方刚是最早那拨,都瞪大了眼珠子看,心想我操还有这事吗?
然后是关锦鹏的北京故事,从文字到画面,两个大老爷们又抱又亲挺来劲的,到了李安那部出来已经不太当回事了,跟男女那事没什么两样,就是爱呗。
不过说归说,现实里还是很少见,反正我是没认识谁真承认自己是同志的,当然咱档次也不够,不认识那个层次的人,大学时倒是怀疑过一次,班里有两个男的,都戴个眼镜,长得精瘦,衣服穿在身上轻飘飘的,像两个老道。
本来好大个教室,别人都乐意往女生身边坐,坐不到的准垂头丧气,就那俩人,成天坐在一起,疯啊闹啊,快乐得跟罗马假日似的,要是天热,又恰逢其中一个趴桌睡觉,另一个就拿本大书在旁边为其扇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快不行了。
大家都传说曾见过一个坐在另一个腿上喂东西吃,讲的人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听的人眼冒金光暗攥掌心,那架势跟在公车上见到小偷差不多。
到毕业所有人各分东西,我到底也没弄准他俩到底是不是,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俩彼此之间的称呼,一个叫另一个小变态,另一个叫这一个小损样,光瞧这自嘲精神就知道俩人挺配的。
哦,对了,还有一个,谈不上认识,也谈不上不认识,我老婆有个闺蜜,闺蜜也有个闺蜜,是个男的,精瘦,会跳舞,据说大学上的北影,但凡同学聚会,必在人齐后悄然摸出手机来,以迅雷之势突然对着听筒扯嗓子大喊,三宝吗?
最近忙啥呢?
或者,韩红的经纪人吗?
我这里信号不好你慢点说。
总之就是这么一号人物,后来跟一男的在国外成婚,据说家有洋房汽车,田亩千顷,婚后生活和谐美满,唯一的委屈来自婆婆,吵架后跟闺蜜诉苦:我一大男的,跟我来劲,骂不死她。
话又扯远了,再次声明,我对同志这回事一点都不了解,比如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这回事的具体流程,比如说fire in the hole的那个hole究竟指哪里,顺序是采用轮换制还是代议制,怎样才能使双方同时到达灵肉合一等等。
人对始终无法了解的事物往往产生两种态度,一种是鄙夷,另一种是敬畏,我绝对属于后者。
估计等我说到这部电影您等得黄花菜都凉了,那么我不妨再说点题外话,就是关于西恩潘的,关于他,别人说得已经够多了,叫我印象最深刻的倒是那部不着调的《热带惊雷》,里面没他,但有个黑人,细节记不清了,只记得黑人说,为什么演傻子的西恩潘得不到影帝,而同样演傻子的霍夫曼和汉克斯却得到了,原因何在呢?
因为后两者演的傻子都不是真傻,一个会算题,一个是天才,而西恩潘演的傻子呢,我操的呦,那是真正的傻子,纯粹一无所长傻透了腔的大傻子,没人会叫真正的大傻子得影帝。
这么说来,演得太像太深入倒也不是好事,于是这次西恩潘学了乖,演得不仅很像一位同志,而且很像位会搞政治的同志,同志里他是最会搞政治的,政客里面他又是当时唯一的同志,左右逢源,想不获奖都难,果然奥斯卡的评委开恩,终获影帝殊荣,所以我们说,不想搞政治的同志不是好西恩潘。
说到电影,既然重点不是在猎奇上,既没有枯柴烈火般的打真军也没风光绚丽的大自然,我们就只能将目光放到故事和演员本身,演员已经说了,没挑的,但这故事,怎么说呢,有人总结得不错,关于同志界的马丁路德金,这话听着是好听,但再听就不太对味,就像主持界的刘翔和手机中的战斗机,怎么听着有点山寨版的意思,有这时间咱还是支持下正宗的好不好?
当然我说这个并不是说米尔克有模仿复制的意思,但关于一个不被公正对待的弱势群体,通过自己的不懈奋斗获得公正对待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先说近的,今年的《换婴疑云》就算一个,远的就更多了,《深海长眠》算吧,《X战警》算吧,《铁案悬谜》也算吧,《十二怒汉》是更是了,电视剧我都不敢提,《西部风云》,《死木》,《约翰亚当斯》……这个是同性恋的,那个是安乐死的,黑人的,死刑的,印第安人的,贫瘠西部的,居然还有变种人的,所说的话题归结起来只有一个,美国人是如何通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才完善了自己的民主与法制,原本一艘破烂不堪的巨轮,是如何由一次次修补而变成豪华游轮的,其实这些影片完全可以作为系列片汇总在一个大标题的下方,那就是《完美国的前世今生》,也可以叫《美利坚是如何炼成的》。
不知道是多年西学东渐养成的习惯,还是文艺青年们固有的敏锐嗅觉,但凡这类影片的评论之中,往往有大量的话题是这样开始的,“我们中国为什么出不了这样的人”,“要是这事搬到了中国该怎样”,诸如此类的比比皆是,这固然在一方面体现出很多人对现有某些状况的忧虑和率先的觉醒,但物以稀为贵,东西一多,却也呈现出废话练习和老生常谈的疲态,这使我禁不住要像小沈阳一样问一句,为什么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妈是位文艺老年,看起电视目光如炬,训起我来才思敏捷,她和我爸最爱看央视的一档节目,叫《我们》,这节目总弄些事业有成还特能说的人上去,比如俞敏洪,我妈拿他当榜样说事,还有最近的范增,挺矍铄个老头,我妈打电话来说,看看人家,真乃神人也。
被催得没办法就跟着看了几期,老头不错,博闻强识,整部《离骚》竟然能一字不差背下来,人精啥样他啥样。
不过看来看去我发现个问题,比如拎出副画来,范增说这画好,怎么个好法,你看那意境,一看就是好。
这就把我给闹糊涂了,他口口声声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世界无双,这话我没意见,可能说得明白点不,比如线条用墨布局谋篇的讲究上去,别归根结底就整到意境修为上去,那玩意再深也是没法学的,说来说去就成了炫耀,你看我这修为多深,跟千年老妖似的,这东西是没捷径可走的,想赶上我?
回家修炼去吧。
我说这个是想说,咱东方的好多事情,跟西方完全就是两码事,都说文化决定论,都说江南为枳,江北为橘,同样一个东西,从西弄到东来,还真就成了两个样,任凭你天经地义还是普世价值,都脱离不了这个规律。
西方人爱较真,啥都跟铸台阶似的,这个理论,那个原理,条条框框先定好了,一级一级从下至上有条不紊,中国人爱跳高,你能跳多高跳多高,但没有台阶,原地起跳,全看你个人的修为,所以西方的高楼十八世纪就已经造挺高了,中国跳了几千年终于在清末撞上了房梁,这情况是历史环境决定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的。
就拿同性恋这个事来说吧,搁咱中国真就算不上什么大事,只要你别大张旗鼓地弄,喊声震天地搞,火再旺也等回自己家烧,那么没人管你这事,爱咋玩咋玩,顶多背后开你几句玩笑,调侃两句,时间长了没准还把你当另类供起来掏心窝子,爹妈时间一长也认了,只要别领家来眼不见心不烦,绝对不会像西方那样打着宗教的旗号来声讨你,跟十字军似的动不动拿《圣经》来说事,驱逐你,歧视你,有事没事用千斤顶扁你。
咱祖宗的经典里就没留过这方面的,都说咱中国是文明古国,地大物博,几千年下来啥样的没见过,信活佛的还是不吃猪肉的,连孟获那样的都包容进来了,绝对不差你这一盘菜。
所以说中国为什么出不了马丁路德金,为什么出不了米尔克,其实有的是,可能一个月就出一个,不过最终都在人民内部自生自灭了。
咱们自古讲究的方式跟西方不一样,咱们从来就讲究意境,讲究修为,讲究不把事情讲破,讲究潜移默化和润物细无声。
很多事情,比如那个意识形态,比如黑猫白猫啥的,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但就是没人说破,大家也就搁在心里该咋做咋做,只要过得好,其它那些就都成了无关紧要的浮云。
同性恋也是一样,别管你在哪个圈子里,演戏的还是公关的,男的还是女的,没人吃饱了撑的耽误你发展,你爱同居爱结婚爱领养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怎么乐呵怎么来,这时候谁要是偏跳出来站大院门口偏要争个是非曲直,偏要弄个合法执照,别说人民,就连好多同志们自己都不乐意,要学米尔克是吧,舒坦日子过够了是吧,没事找事呢是吧,你不说没人管你,这一说成众矢之的了,悠哉生活没了,不想出柜也得出柜了,你叫爹妈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
你叫城管怎么闲得下来?
你叫同事们怎么跟你打成一片?
最主要的,要是同性恋地位提高了,有法可依了,我们农民工兄弟怎么办,下岗职工怎么办,待业青年怎么办,你有一个梦想,我也一个梦想,都有一个梦想,醒着的人咋整。
先这么着吧,赵老师说了,凑合着过吧,还能离咋地?
西恩潘无懈可击的表演,甚至和真人形神俱像。。。非常好的传记片,原声超赞
不喜欢
对不起啊我实在是没啥共鸣
不喜欢
是或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PS:James Franco那头大卷发,大爱啊。。看到了Heath Ledger的影子。。
米克尔的精神很值得称道……民主,貌似离我们太远。(James Franco很帅,很帅……)
看来看去,游行戏还是阿黛尔拍的最好玩。
无感,故事讲得没什么吸引力,始终觉得就是把这个人的生涯挑点重点讲一下,剧情很跳,没感觉到他拉票付出了多少艰辛,所以投票成功的时候我也不会替主角兴奋。然后为什么没有记者采访同志呢?是因为那个年代没有记者在乎同志的心声吗?
一气呵成,意犹未尽。
始终小可爱
没办法看gay片
我不太喜欢同志题材的
人间的希望
西恩潘演得真好
果然政治就是以嘴炮为主要战斗武器的黑社会吧。。或者说黑社会其实就是政治,而“合法”政治只是其中一种?
不是因为影片质量差,主演太丑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缴枪认输无法抗拒的名词是,自由。如果一定要问还有没有的话,我会补充,James Franco。
Sean Penn真的不应该去演gay
看困了
他妈无聊 耽误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