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4个月走8000公里。
方法:即兴。
目标:探索一个过去只曾在书本里认识的南美洲。
工具:“大无畏”——一部老爷级的还漏油的诺顿500摩托车。
车长:阿尔贝托·格兰纳多(Alberto Granado),29岁,略胖,生化学家,自称“流浪的科学家”,他的梦想是在30岁生日那天完成旅程。
副车长:厄内斯托·格瓦拉(Ernesto Guevara),23岁,医科学生,专业麻风病,嗜好打橄榄球,经常会犯哮喘病。
出发日期:1月4日。
路线: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西至智利的巴塔多尼亚高原,北至洛安德斯山脉6000公尺之上的马丘比丘,再去秘鲁亚马逊河畔的圣伯鲁麻风病院,终点站是委内瑞拉的瓜希拉半岛。
很明显,这是一份疯狂的计划书,如果中国的孩子谁敢拿这么一份旅行计划书给他的父母看,并且还妄想得到许可,那他不是喝多了,就是活够了。
但是故事发生在南美洲的阿根廷,而策划这次旅行的人是切·格瓦拉,于是一切都不同了。
头戴黑色贝雷帽,留着连鬓络腮胡子,清瘦的脸盘……切·格瓦拉,这个被全世界青年热切朝拜的浪漫主义英雄,在今天俨然已经成为一种流行的时尚文化。
但是那些穿着印有切·格瓦拉头像的T恤、玩着印有切·格瓦拉头像的Zippo火机的青年们,对他们的偶像了解多少?
他是一个“赤色革命战士”,一个“红色罗宾汉”,还是一个“自我流放的国际共产主义者”?
如果你不知道谁是切·格瓦拉,那你不应该错过这部电影。
如果你是他的粉丝,那就更不应该错过这次跟着切·格瓦拉一起流浪的机会。
影片来自于切·格瓦拉在旅途中写下的日记,那时,他还叫厄内斯托·格瓦拉。
他在日记的结尾写道:“写这本日记的人,在他重新踏足阿根廷土地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组织与打磨过这本日记的那个我,早就不再是我;至少现在的我,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
漫游南美洲对我造成的改变,远远超过我所能预见的。
”驾摩托车上路的那一年,格瓦拉23岁,医学院的文凭还没有到手,已经按耐不住疯狂青春的驱使,与29岁的生化学家格兰纳多急忙抱着帐篷被褥上路,在他们眼里,只有地图上那条跨越美洲的美丽曲线在招手致意,未知的前方如一首聂鲁达的爱情诗般美好……上路初始,景色宜人,要么是壮丽的山峦,要么是旖旎的田园,为这疯狂的摩托车之旅肆意涂抹诗意的油彩,亦将青春的想入非非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随着摩托车的穿州过省,前路变得愈发崎岖,地貌的变化还是其次,一路上扑面而来的惨淡人生更是深深地震撼了23岁的未来医生格瓦拉。
忽然从在路上的青春梦回里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贫穷与苦难的世界,昨天还是那么美好,而世界的今天怎么就突然起了变化呢?
带着狐疑、刺激、感受、思考,23岁的格瓦拉在渐行渐远的路上,内心世界的变化一点点显露出来……影片开头的字幕说:“这个故事没有英雄事迹,它讲述了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同上路的一段日子。
”执导过《中央车站》的巴西人沃尔特·塞勒斯保持了他一贯的舒缓气质,影片在平缓的节奏里慢慢推进。
直到格瓦拉生日的那一天,众人为他庆祝,欢愉过后,他想起对岸的贫苦病人,要与他们共同庆祝。
明天才有船,于是格瓦拉不顾自己患有哮喘病,跳入漆黑湍急的河流,奋力向对岸游去。
在所有人都为他呐喊之时,我们这才意识到情绪已经被淡淡的情节所控制,而此刻才是我们真正该感动,该为之兴奋的时刻。
“让这世界改变你,然后你就能改变这世界。
”正如影片宣传口号讲的一般,这次旅行让格瓦拉萌发了革命意识,格瓦拉和格兰纳多发现了他们人生的共同目标,并下定决心去改变世界。
在切.瓦格尔他们的旅途中,每一个生日都会是一个激励,因为他们始终没有停留在原地,而是在不停地往前走。
但生日更明确地提醒了他们,过去和未来以及现在的区别。
每到一个特定的日子,就应该好好想想我们生命中这一切东西,不是吗?
我弟打电话给我,问我看一部网络电影《老男孩》没有,他说他看的流泪,里面的场景更像我上中学的时候,他看过我与中学同学的留影。
推荐我看看这部电影,至少应该听一听主题曲。
我搜索了一下,看了故事简介,歌词。
这部电影的评价很好,引起“老男孩”们的共鸣。
不过我还是没有兴趣看,我对这样的题材不感兴趣。
反而想起一部电影《摩托日记》。
这也是两个男孩的日记,男孩这个词太造作,是青年时期的好友的日记。
在十七八岁,我们还有算得上是个理想的东西,虽然不如童年时期要做科学家、解放军那么纯洁,但还没有长出为了一个目的去钻营的心计。
那时候我们夜里在操场上吼一无所有唱光辉岁月,某一天在卡拉OK聚会,连唱真心英雄,心里都发虚的时候,已经到了遇到一个对手,差不多腿打颤的时候,然后有一天,玩完魔兽,到优酷网看电影,突然被一个视频节目撞击了一下,对着屏幕流下了泪水,有没有注意?
流下的是混浊的泪,连泪都不如你十七八岁的时候纯净!
完了,你把视频链接发给QQ好友、人人开心网的好友,在豆瓣上点击看过这部电影。
然后,滚到床上去,做了一个焦虑的梦,第二天匆匆爬起来,挤车,堵车,拎着一个包子来到公司。
打开电脑,把视频链接又推荐给你MSN里的一个客户好友,一个小MM,并且跟她谈了一上午理想是什么,向这个小MM介绍了原来的你。
我没有看这个电影,借题发挥。
我把MSN的签名档改成:这个时代更加需要怀念切格瓦拉,而不是什么老男孩小男孩。
任何男人都曾经是男孩,但不可能成为老男孩,更不可能永远是小男孩,除非你有个出名的爹。
去做男人做的事情,像切格瓦拉一样,骑上一辆破摩托车去远方,作一个纯情的爱人或一个坦诚的浪荡子,去帮助弱者承担一部分肩负的重量,去为弱者而战,把正义当作男人应该具有的一种性格,而不是只长了一根屌。
太阳照着你,能照出一个人影。
而不是乌压压的工蜂。
诗人们应该去流浪,去歌唱沿途看到的一切,而不是为了出版诗集左右应酬,为了房子上下蹦跳。
画家们应该画出自己的梦想,而不是画商的矫揉造作的审美。
电影导演,张艺谋,你浪费了金熊奖,你的小金熊是不是和泰迪熊摆在一起,你拍摄出了一个人影,又创作出一种集“声光电、铺张浪费、虚张声势”为一体的美学,前几天在一个广场还在运用这一套。
作家们,我想买一本小说,像切格瓦拉的朋友写的日记就好,让我看见里面有一个散发光辉的人格。
我保证去书店买你的书。
摇滚歌手们,你们的嗓子不是为了在小酒馆卖唱!
我们能做什么?
而不是两手狗屎两眼浊泪。
我给弟弟的回复:你应该出去跑步!
不要坐在屏幕前流泪!
我也在想,难道我只能去绕着田径场一圈又一圈的跑。
公路片在所有剧情片中大概是最适合歪歪的题材,给了既没有超自然能力也没有终极幻想的普通人一次充当英雄的机会。
在过去中迷茫、从现实中逃脱、于未来中寻找,前所未有的审判灵魂的机会,将枯燥重复的旧日子打向十八层地狱,哪怕万劫不复,也渴求一品奔跑在路上的快感。
方向无非只有两个,回家、找到家然后回家,这样看来几乎所有的剧情片都可以和这类题材吻合,小资爱情在文艺追逐上的不归路、鬼魂复仇在心灵囚途上的难回头、政治片在众望所归的眼神中被越推越远、历史长河之上的所有人又何尝不是迷路的少年维特。
在这不断寻找和重生的过程中,有的人被焕然一新的世界改变了自己,继而又去改变世界,他就是切·格瓦拉。
第一次看这部片的时候对于大胡子星人完全并不了解,只是名声显赫,那张举世闻名的照片上,红星闪闪放光彩,每一次跌倒爬起哮喘发作都有着一种神谕的感觉。
而电影的高潮部分横越亚马逊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好牛逼啊,亚马逊哎。
所以时隔那么久再来回味这部片子,当我接触了更多的切的电影、生平,以及《摩托车日记》原著后,却发现了一些别的色彩。
首先,这本书,与其说是令人激动的革命前传倒不如说就是文艺青年的壮游手记。
甚至电影里那雄壮的横渡亚马逊,其实在日记中也就寥寥几笔带过的感觉。
而电影中,当我不断脑补地参照书中读到的内容,不禁发现,是否导演的意图就是去政治化。
因为记忆中,这次出游格瓦拉其实遇到了不少关于政治关于革命的事件和人物,其中有些也在相当一段日子里成为了同志。
但影片似乎是想去掉那些所谓的政治色彩,包括矿上的共产党员夫妇,完全没有展现日记中格瓦拉对于这两个所谓共产党员的意识形态的失落之感。
自然,一个真实的故事,如果用滤镜去掉一个颜色的话,其本味就会变化许多。
一点就是弱化了那些指导思想对其的影响,影片给人的幻觉就是他看了山山水水劳苦群众,从而成为了革命家。
但其实革命本身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命题,不仅需要指导思想,还需要身体的磨炼以及战略战术等的累计,当然在这里,肯定是无法去一一呈现的。
自然,对于成年后,纯个人的情感,也是保留意见的。
所以电影为了达到影院效果而去政治化,单从这部电影,而不从史实角度不从事物客观发展的角度来看,其实是做得很好的。
滤镜去掉了现实中相对让人感觉乏味枯燥的理论,而用年轻的激情填充了这块空白,便更能带动观众的情绪,从感性的角度去体验这场壮游,这场浪漫的旅行。
所以这部电影作为一种程度上的启蒙,真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蔡康永的演讲,才看得这部电影。
一听到是关于旅行的,就欣喜的不得了,想当初才学校看凯鲁雅克的《在路上》就心潮澎湃了好一阵,看完以后绕着学校的泮湖沉思了好几圈,看微风阵阵,天色阴沉,富有肉感的女同学晃荡的运动的胸脯跑过去,觑两眼也便红尘滚滚。
就是这种感觉,背着个破包、帐篷、傻瓜相机就可以离开了。
目的地——很远,怎么走——路上再说,前方呢——困难和美女,就是这种感觉,想起来实在是让人舒服到心里……这两个人就这样骑着一辆破摩托上路了,而其中一个人就叫做 切格瓦拉。
从布宜诺斯艾里斯,浪漫主义之旅开始了。
南美洲,这样一个神奇的土地,在我的想象里就是聂鲁达和穿着少而热辣的少女的舞蹈。
在这片土地上驰骋,你可以看到大海、荒漠和雨林,就像电影里一样美丽与粗犷,除了城市,看到的更多是无人的风景,还有风景里嘟嘟的摩托车和摩托车上大声说话的人。
这样吧的时候,应该有音乐,我的脑子里想起了两首歌,都是源于电影,一部《春光乍泄》,一部《顽主》。
写着写着,就会情不自禁意淫上自己的感觉,旅行亦或出走就是这样,归来的人忘乎所以的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而听者早已神游。
我总是这样的笃定,每一次的出走都会给自己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大多来自于旅行中颠簸独处奔向下一站的途中。
这一站过去了,半道上的我们会想些什么。
这个故事的转折点同样在那个半道的夜晚,篝火旁的交谈,电影中点一下就过去了,但切格瓦拉的在那个风呼呼而过的荒漠的夜晚却改变了。
浪漫主义里流淌进现实与革命的血液伴随着这条路越来越走向深处,。
荒漠路上稀稀落落出现的每一个人的境遇都让他的内心一次次冲撞。
于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内心翻动的情感让他在改变自己之前怀有的是一种改变民族甚至全人类的冲动,这种冲动在他看到那封信时就更没有什么顾忌了,这就是共产主义理想萌芽的开始,带着由荷尔蒙涌动起的不切实际的蓝图无畏的奋进,从而激起更多的人,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曾经的不切实际也就切实际了,曾经的不可能也就可能的多了。
我觉得这就是共产党人原始而伟大的地方。
所以啊,革命时期,这些人聚在一起燃烧的理想让我们高山仰止,不革命了,太平了,这些人再聚在一起只能打麻将了。
切格瓦拉内心革命情怀被点燃了,在麻风病村的那一段时间更是这样。
看到的隔离与歧视让他那种寻求公正平等的理想到达了高峰。
当他跳入水中横穿亚马逊河游到对岸时就是他开始行动的决心与象征,既然选择了远方,也便风雨兼程……所以我相信每一次的旅程都会有所改变,不管去哪儿,有谁陪伴你,遇见了谁,沿途的风景如何,只要有稍作停留时的思考也就足够了。
想想自己几个月前在西部的大山里,看着那些孩子和村落,也曾燃起改变世界的幻想。
切格瓦拉那时的革命冲动到现在仍有残留,因为世界仍有太多的不公,仍有太多的不自由,太多不平等。
回时的火车上,仍有太多的人横卧在车厢的过道上拥挤着辗转反侧,这些归家的人,他们疲惫的身心多于对家的思念……这些在路上的事情,即使如匆匆的过客,路人甲路人乙,也让人突然心潮涌动。
改变世界,我们能改变他们吗?
无从下手,若是半个世纪前,我们拿起武器,抛家弃子,落草为寇,大叫一声:“为了理想,老子干死你!
“而如今呢?
社会把我们教育成乌龟,不仅得缩进去,而且头还不能硬。
被弄的晕头转向的我们偶尔被什么傻B荷尔蒙鼓舞了一下也只能与杜康为伴。
后来我们知道了,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反而奇怪的是,在试着改变世界的路途当中,我们都改变了自己……PS:而时常在路上,是为了找到曾经的自己……2011/1/20夜
祝福你的人生与众不同 ――关于电影《摩托日记》引言:1951年底,年轻的格瓦拉和他的朋友阿尔贝托格拉纳多一起骑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开始了他们第二次漫游拉丁美洲的旅行。
在这次旅行中,切格瓦拉由一个理想主义者,成长为一个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革命战士。
《摩托日记》这部电影以切的旅行日记为线索,重现了他们当年艰苦而浪漫的旅程。
现在,就让我们跟随着镜头,再现那些光芒万丈的青春岁月吧。
“这并不是一个感人的故事,而是两个人生命中的一部分――切格瓦拉和他的朋友阿尔贝托格拉纳多,在那些时刻,他们为了共同的希望和梦想在他们的旅途中奋勇前行。
”他们的目标是,在四个月的时间里,以一种顺其自然的方式,穿越他们在书本中认识的拉丁美洲。。。
年轻的格瓦拉严肃木呐,而阿尔贝托则开朗幽默,喜欢喝酒也喜欢女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性格,就是酷爱自由,不安分,充满梦想,以及 “对这个大陆无休无止的爱。
”在出发的时候,格瓦拉跟他的妈妈深情告别:“妈妈,你会收到最美丽的信的”。
而阿尔贝托则豪迈地说:“年轻的格瓦拉以及我自己,将踏上通往人类精神最偏僻的地方的征程,在那里,我们将见到新的土地,听到新的赞美诗,吃到新的果实。。。
”“亲爱的妈妈,布宜诺斯艾利斯在我们后面了,在我们后面的,还有可怜的生活,以及那些教师、考试和让人犯困的论文。
在我们前面的是整个的拉丁美洲,从现在开始我们只相信我们的摩托车。。。。
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我们象是冒险家一样,四周充斥着激情、钦佩和羡慕。。。
”辽阔的潘帕斯草原上,雪山,草地,牛羊成群,面对这无边的辽阔,格瓦拉静静的说:我真高兴,我们已经把文明甩下,亲近大地了。。。
“妈妈,当越过国境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感觉,时间好像凝滞在那一刻,忧郁被遗忘在身后的土地上,在新的土地上我充满了激情。
”在那个国境线上的湖边,切深情地说:“等我们老了,不再喜欢旅行了,我们就在这个湖边开个门诊部,给每个患者都进行最好的治疗。。。
”阿尔贝托:“算上我,兄弟。
”在智利,格瓦拉为一个垂死的老人看病,面对无法改变的死亡,他伤心地说:妈妈,我知道我们没有能力帮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最多只能活一个月了,我只能尽力让她活得体面一些。
在垂死的双眼里,流露着无助、恐惧、绝望,还有濒临死亡的空虚,似乎她的躯体很快就会消失在围绕在我们四周的巨大的不可知当中。。。
在他们的摩托车报废之后,阿尔贝托问道:还要继续吗?
格瓦拉说,当然,因为,人生只有一次30岁。
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徒步旅行,这种方式让他们更加接近了大地和大地上的穷苦百姓。
在智利的一个矿山上,他们遇到了一个共产主义者的家庭:我们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点干涸贫瘠的土地,土地一直都属于我们的,直到有一天地主把我们赶了出来。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进步,我们却不得不背井离乡出来找工作,还要时刻注意抓我们的警察,因为我们是共产主义者,我们的很多朋友都神秘地消失了,很可能被人丢到大海里去了。。。
我们准备去矿山,要是幸运的话可能就能找到工作了。
工作很危险所以他们不会在乎你属于什么党派。。。
格瓦拉把身上的衣服给了他们,还有身上仅有的15美元。
他说:“这是我生命中最寒冷的夜晚,和他们的相遇使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忽然间对这个世界陌生起来。。。
当我们离开丘吉卡玛塔时,可以感觉到世界在改变――还是我们变了?
我们愈深入安第斯,碰到的原住民就愈多,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无家可归。。。
”在跟底层人民的接触中,他们真的变了。
在智利的库斯科这个“美洲的心脏”,他们亲眼目睹了西班牙殖民者对当地文明的破坏,一个印加女人说:我没上过学,因为我要看牲畜;我不会说西班牙文,只会喀珠雅语;我觉得我小的时候,有足够的钱可以负担一切,不过现在钱不够,没有工作可做,这对我们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
在曾经创造了伟大文明的山颠之城马丘比丘,格瓦拉问道:印加人懂天文、脑部手术,数学,但西班牙入侵者有弹药,若换个情形,美洲今天会如何?
顺着亚马逊河漂流而下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现实的巨大差距,有钱人乘坐设施完善的大船,而穷人只能坐由大船拖动的小草船。
小船上的人很拥挤,人畜混杂,人们无言地躺在吊床上,眼光迷茫而麻木。
在有钱人的娱乐声中,格瓦拉望着那些无助的穷人,显得无比的孤独。
他们来到了亚马逊河旁边的圣帕布罗,这里有一个专门治疗麻风病的村子。
在三个星期的时间里,他们跟麻风病人一起劳动,一起欢乐,使他们享有了像正常人那样的生活,也给那些已经绝望的病人带去了坚持下去的信心。
在麻风病医院为格瓦拉举行的小小的生日晚会上,切深情地表达了这样的愿望,他说:“虽然我们是小人物,不足以提倡这么崇高的运动,但我们相信,这场旅途也印证了这个信念,美洲分裂成不稳定的虚幻国家,完全是假的。
从墨西哥到麦哲伦海峡,我们是一个民族,为了让我们挣脱狭隘的地方主义,我要敬秘鲁,还要敬团结的美洲。。。
”这次旅行终于走到了终点,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两个好朋友最终分别了。
阿尔贝托成为一个医生,而切格瓦拉则继续他的生命旅行,几年后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成为一个伟大的革命家。
“这不是英雄事迹,而是两条生命的短暂平行。
他们有着共同的志向和梦想。
我们的视野太偏狭草率了吗?
我们的结论太不知变通了吗?
或许吧。
在美洲流浪,为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改变。
我已经不再是我,起码不是相同的我。
” 是的,他们的生命,从此改变了。
格瓦拉和阿尔贝托,在八年后才再度相会。
1960年,格拉纳多受邀到古巴定居工作,邀请人是他的朋友切格瓦拉,当时,格瓦拉已经成为古巴革命最著名的将领之一。
后来,切格瓦拉则前往刚果与玻利维亚,为了理想而奋战并遭到逮捕,而且在美国中情局的支持下,于1967年10月被杀。
格拉纳多留居古巴,并且创办圣地亚哥医学院,他与妻子德莉亚及子孙住在哈瓦那。
后记:半个世纪以前,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里,出现了被称为“垮掉的一代”的人,在面对生命意义的追问时,他们找不到答案,于是只能叛逆地走在路上,用惊世骇俗颠覆一切正常的社会规范,以此来证明生命存在的意义。
用无聊来表达意义,那是发达国家的人们无法超越时代的命运。
但是在贫穷落后的拉丁美洲,却养育了像切格瓦拉这样的理想主义战士,他们不安的生命和年轻时代的激情,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最终和底层人民的站在了一起。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一个不愿意随波逐流的灵魂,必然面临这样的矛盾:生命本身的无意义和对意义的本能追求。
这一团难以遏制的生命激情在心底燃烧,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在这里,我再次向你们介绍了这个浪漫的故事,朋友们,我请你们回头,望一望那些久违的土地,还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我希望,我们能够抹去生命中的浮云,走向一个与众不同的未知。
我知道,这种艰难但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历程,才是我们最终的幸福之源,我们应该去追求它。
(本文大量引用了格瓦拉在旅行中的日记)发表于2005-11-25
网上前几年盛传一份“支持台独艺人”名单,引来我国爱国有为青年口水无数。
其中五月天是榜上有名的团队,当年我也就此问题向袁哲同学提出小小质疑,他是五月天的fans(不知道现在还是不?
),他轻描淡写地说,这种台湾愤青大都支持台独,起码是绿营的!
时过境迁,现在的袁同学以及在下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都发生了很大转变,我深切同意袁同学当年的明断。
我要是台湾人,肯定也支持@#(此处删去敏感字眼2个)。
上文提到的“台独“乐团有一首名为《摩托车日记》的歌曲。
前奏响起,阿信就在不断地哼哼,“切切切切”,不明就里的听众会想,哥们在抱怨什么呢?
其实,他是在呼唤一个大英雄的名字。
上周陪东吴剧社跑楼宣传,一个大一孩子看了以前的剧照,不禁说,这是那个谁,瓦格纳吧!
话说到这份上,知道我要说谁了吧,切.格瓦拉。
这是一个被符号化的名字,外界赋予给他的重量恐怕切活到今天也难以承担,不过他要真活到了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美名和拥趸了。
2年前一次要临时去上海有事,我怕万一买不到现走的票要独自等待,便向熟导借书看。
熟导递给一本《切格瓦拉——反响与争鸣》的红皮书,大约是这个名字吧。
介绍了一部以格瓦拉命名的话剧,包括了文本与外界反响。
当时在火车和轻轨上翻了一遍,不以为然,没看戏之前,我就主观臆断,这是部形式大于内容,口号大于艺术的戏。
剧社6月上演了此剧,不论演出效果如何,我好歹也领略了此剧在舞台上的效果,怎么说呢?
此剧主创的2个哥们,毋庸置疑,极左。
美帝当然是不共戴天了,当今我们社会主义伟大祖国的很多不完美的地方他们也极尽攻击之能事。
忘了说一句,这部戏根本没有一个格瓦拉的真实舞台形象出现,都是靠演员塑造正反两面的人物,加上格瓦拉身前的一些片段,再添加一些半摇滚半民谣的演唱而成。
两个主创,其中一个叫张广天,竟然还是基督徒(很遗憾,我尽管不是原教旨主义者,还是要给他戴个帽子——伪基督徒,或者说好听点,毛派基督徒,吊诡吧。
此人事迹,有兴趣自己去搜下,按下不表)。
我善于发表一句话比较评论:《切格瓦拉》句,简直是抗战时的广场剧口号剧的现代版。
戏中演员会大声斥责,如果你如何如何,请你退场!
那么,提前走人就是人民公敌了。
哪怕演的再烂,也得看下去,小心被人民公判!
此剧中有句台词记忆犹新,“他是新罗马帝国统治下的尘世基督。
”好嘛,已经抬到近乎神的位子了。
我下面谈点对格瓦拉本人的看法。
上文提到的五月天的歌曲,就是纪念格瓦拉的,纪念一位共产主义的圣徒,还是由一个貌似“泛绿”的乐团所崇敬,吊诡。
不光在台湾,整个世界上,格瓦拉在腐朽的资本主义世界拥有比红色社会主义国度要多得多的粉丝。
我觉得,你在中国,问个中老年人,贺龙陈毅是谁,肯定知道。
格瓦拉是谁?
是谁?
估计不会有人答上。
相反,年轻人却大多了解,至少听过这个名字吧。
都是打游击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格瓦拉在中国的影响力,倒还真在很大程度上是从腐朽的欧美传来的,不知毛派基督徒如何认识这个问题?
下面看个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人民心中的好总理周恩来爷爷的对格瓦拉的评论:现在日本学生的思潮还是复杂的,有托派思想,有格瓦拉派的“游击焦点”或“游击中心”的思想。
所谓格瓦拉的“游击中心”,就是跑到那里放一把火就走。
就象我们的盲动主义似的,脱离群众,没有党的领导。
这种思想,在世界上相当一部分群众中有影响,我们过去没有注意。
这一年各方面来的人多一点,谈一谈,才发现了。
格瓦拉跟卡斯特罗在某些问题上有点不同意见,但基本上他们是一致的。
古巴的武装斗争成功是带有偶然性的。
当然有群众,没有群众,他也不能成功。
由于当时反动独裁统治很厉害,群众非常反对,而且美帝没有意料到那个地方会被武装的小队伍夺取政权,所以,是个偶然性的胜利。
他们不是依靠长期坚持武装斗争,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来逐步取得胜利的。
那个地方小,不可能时间搞得那么长,美国在那里还有关塔那摩军事基地。
但是,自从这个偶然性胜利以后,他们又想在拉丁美洲到处用这种方式推翻亲美政权。
格瓦拉就跑到国外去搞这一套。。。。。。
《格瓦拉日记》我们国内有没有翻成中文?(耿飚:有,印了一些),很值得大家看一看。
你们做外事工作的,当人家给你扯起格瓦拉的“游击中心”时,你不懂得不好,看一看那本书就懂得了。
那上面有卡斯特罗的序言。
格瓦拉在刚果(金)东部的时候,带了一百多人,他不是帮助人家打游击。
而是把游击队集中起来,对抗刚果的雇佣军,打阵地战。
雇佣军有美帝、比利时等几个帝国主义国家的支持。
本来刚果的游击打了两年多,很有成绩。
格瓦拉一去,就把人家的军队集中起来,脱离群众,打阵地战。
他曾通过我们驻坦桑使馆,送了一封信给我,上头有格瓦拉的签名,我不大清楚,格瓦拉怎么从坦桑尼亚到了刚果。
他在信中,提出要什么东西。
很奇怪,要一个很大的广播电台,要使整个非洲,连美洲都可以听到。
游击战争怎么能用这样大的电台?想法不对头,我没理他。
后来,我们驻坦桑尼亚使馆证明,他们从那里撤退了。
牺牲了很好的一个游击英雄。
而格瓦拉坐船回到了坦桑尼亚,走掉了,给人家惹了一场祸,使人家遭到了失败。
格瓦拉离开刚果,回到古巴,后又转到玻利维亚山地,从阿根廷那边带来了一批古巴人、阿根廷人,也有一些玻利维亚人。
完全是搞盲动主义,不找群众,甚至把群众抓起来做俘虏,怕人家走漏消息。
武器没地方存,存在山洞里。
这样怎么能发动游击战争?虽然格瓦拉会西班牙文,到处可以用,但毕竟在本地没有群众基础。
他每天都有日记,写得一清二楚,就是采取大烧、大杀,脱离群众最后被俘,反动派把他杀了,因此,全世界都闻名了。。
我们说“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但必须那个地方有了燎原之势,才能燎原。
他们认为不管有无条件,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烧起来,这完全是冒险主义和拼命主义。
其结果是游击队员一个个牺牲了,最后他自己被杀。
我国革命过去有盲动主义血的教训,有战争的失败经验教育我们。
拉丁美洲人民没有这个经验,他们觉得格瓦拉是个英雄。
我见到智利的一位朋友,他跟我说,他没想到在他儿子的房子里挂了两个像,一个是毛主席的像,一个是格瓦拉的像,进去一看,使他大吃一惊,后来他发现,智利农村这样的情况很多。
现在我们知道,不止拉丁美洲,甚至非洲、日本都有这种情况,不但挂毛主席的像,也挂格瓦拉的像。
青年就是崇拜英雄嘛。
知识分子开始辨别不清,尤其在初期找出路的时候,各种想法都有。
我们搞了二十二年的武装斗争,艰苦奋斗,经过万里长征才取得了胜利。
他们想点把火就一举成功。
所以,他们就看不到格瓦拉失败的教训,而觉得他是一个“英雄”。
有点长,说的多好啊!
到底是高屋建瓴的老革命家!
一眼就看出了流寇主义要不得!
要想为穷人做事,真要靠暴力革命这条路么?
我觉得,比起格瓦拉,特雷莎修女更配得上尘世基督之名(原教旨主义者对此要抗议的),也更伟大。
当特雷莎嬷嬷把一个没人料理的,甚至人人避而远之的临终的麻风病人抱在怀里时,天使的光芒要比炮火的光要明亮多了。
我不是否定格瓦拉,只是要提示下,他是个被妖魔化(我常用的词)的人物——往好的方向妖魔化,或者叫,天使化,神化。
西方腐朽势力是恶毒啊,把一个共产主义的战士用商业化的办法包装了,塑造成一个时尚人物,于是君不见,是人是鬼都可以把切的头像穿在T恤上,把切奉为神明的都是摇滚或伪摇滚者、所谓诗人、嗑药者之流。
切牺牲后,西德的红军派、意大利的红色旅、日本的赤军都接过了他的衣钵,知道这些组织么?
就是20世纪60、70年代的基地组织。
可能耐心看到这里的读者要愤怒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
好吧,我检讨,让我检讨的理由是一部片子,就叫做《摩托日记》。
这是一部2004的作品,和《十面埋伏》一起去戛纳角逐过,呵呵。
导演是沃尔特•萨尔,巴西大导演,《中央车站》就是他的作品(一个巴西版的《菊次郎之夏》)。
本片可以算作公路片范畴吧,讲述了格瓦拉年轻时和友人穿越美洲大陆12000公里的故事。
导演应该擅长公路题材作品,《中央车站》亦是个轮子上的电影。
再说演员,盖尔.加西亚.贝纳尔,一个墨西哥帅哥,演年轻版格瓦拉。
初看海报,不是太像,但观完全片,觉得还真是挺神似的。
公路片,估计是受《在路上》这样的公路小说影响而诞生的。
暴走,是垮掉的一代的惯常做法。
公路片我其实看的不多,就看过台湾的一部叫《单车上路》,还是冲着我家小灵珊在里面出演去的。
本片与其说是公路片,更像是纪录片。
格瓦拉也不是一般的垮掉男,医学博士即将毕业,出身不错,对了,他还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听说敌人无比强大,可是阿根廷人就是不信),并不是出身古巴。
大好青春,一腔热血,也没想太多,就和一个朋友,生化专家格兰纳达一起暴走。
值得一提的是,此君至今仍健在,住在古巴,本片很大程度上还是靠他的回忆完成。
格瓦拉是个传奇人物,自然与我们从小看到的无产阶级大英雄不同,不是个高大全的角儿。
影片前半部,他和友人骑一辆车,先去600公里外看了马子,给她一只狗,差点发生奸情,顺道也骗了点钱做下面赶路的盘缠。
之后,半推半就地与友人在智利小招摇撞骗了一把,又在舞会上与修车店的老板娘调情一把而被追砍。
这哪是个共产党员的样子啊!
峰回路转开始了,他们的车坏了,两人不得不步行,以近乎乞讨的方式前进。
格瓦拉接触到了真正的无产阶级,从矿工开始,他开始愤青了,把从马子那蹭来的钱也给了穷人。
一直到最后,很真实,也还蛮感人的,不做作。
全篇高潮,两人在利马街头偷喝别人的牛奶,被那家主人,一个医生发现。
好心的医生收留了他们,还推荐他们到一个麻风村服务。
带着神性的人都有为麻风病人服务的经历,比如耶稣、特雷莎修女,还有格瓦拉。
格瓦拉不戴手套,主动和麻风病人握手,震惊了现场每个人。
一个尘世基督的形象在这里才算彰显出来。
二人的志愿行为结束后,一个晚宴加格瓦拉的生日会为他们举办。
在觥筹交错中,格瓦拉却跳下了亚马孙河,游向对岸的麻风村(让我想到本朝的M太祖游长江,哈哈)。
在服务期间,格瓦拉与病人一起吃饭,打鼓,踢球,甚至让主管的修女不满了。
我相信,他不是作秀,是真心的。
在那种穷乡僻壤,也没人知道这个小伙子是谁,将来又会是谁。
貌似对电影,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有点头重脚轻啊!
我想到了歌德,当年的中国人都在关注写《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年轻歌德时,冯志先生却更青睐晚年充满哲思的歌德。
当人们都真真假假地去崇拜倒在美国人枪口下的格瓦拉时,我却更佩服那个23岁,行进在南美大陆的骑手,那个与麻风病人、矿工打成一片的格瓦拉。
格瓦拉叫欧内斯特,与海明威一样。
这注定是个属于真男人的名字。
把《摩托日记》中的格瓦拉搬上舞台,胜过满场的鼓噪、口号和怒吼。
格瓦拉已经成了娱乐人物,文末也娱乐下,打过《大航海时代》不》里面有个葡萄牙小孩叫卡斯特路。
一个新手在论坛提问,不小心把卡斯特路打成了卡斯特罗。
底下跟帖说,卡斯特罗?
那他的初始港不是里斯本,是哈瓦那了!
我想,可以扩充下,他的初始伙伴是格瓦拉,初始船叫“格拉玛”号,初始资金15比索。
玩家可要小心,不要尽早触发与美帝的战争,就先在哈瓦那外面打打幽灵船好了,哈哈。
我小时候打过一个红白机游戏叫《古巴战士》,最大的优点是game over了,仍然可以打下去,很适合我。
里面的2个战士,据说一个叫卡斯特罗,一个叫格瓦拉。
格瓦拉说,“革命是不朽的!
“所以,玩家永不会担心游戏结束。
“他擎烛而走,他剪水行舟” 这是一个崇尚旅行、崇尚冒险的时代。
说走就走,不醉不归,旅行成为消费。
言者神情激荡,听者盲目跟从。
然而,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一切便开始发生,并一直在进行。
远古先人为了生存而移民迁徙,殖民者为了致富而征战掠夺,既诗意又残酷。
又过了很多年,当旅行一词逐渐苏醒,四处便是漂泊的浪子。
有人漂泊是无处可归,有人漂泊是逃避现实,有人漂泊是生存所迫,有人漂泊是追求情怀。
唯独20世纪切•格瓦拉,担得独特一词。
他所求为何?
以上,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以心中热血为引,但直因还是为朋友格兰纳多圆了三十岁前跨越南美之梦。
无须犹豫,无须多想。
只要一辆“大力一号”老式诺顿牌摩托车,只要一个“顺其自然”的旅行方式,只要前方有路,只要心中有火,四季南北亦无所惧。
“亲爱的妈妈,你会收到最美丽的信,此时此刻,布宜诺斯艾利斯已经远去,同样远去的还有该死的论文、乏味的讲座和考试,我们把文明彻底抛在脑后,离自然更近了。
”格瓦拉亲吻母亲的脸庞,挨个拥抱姐妹,告别家人。
然后,别样的旅途,开始。
两人坐上挂满包袱的老式摩托,摩托喷着废气扬起尘埃,在城市的大街车流中穿梭而去。
尽管出发便差点被大车撞到。
但终究是顺利出发了,终究是远离城市了。
尘埃飞扬中可见原野的绿,可见自然的真实,以及车子抛锚也减不灭的,两人内心的坚定与狂野。
虽是顺利出发,但旅途却并不顺利。
车子数次故障,钱粮渐渐不足,都是骑行于荒郊野岭的两人的莫大困难。
然而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两个热血的年轻人。
更何况,是两个有所成就的年轻人。
只需摆出身份,无论模样多么落魄,也都会受人尊敬。
格瓦拉大概到哪里都会是被关注的对象吧,外表不凡,气质超群,眼睛深邃,睫毛浓而密,如黑夜与繁星一般迷人。
他大概是对留宿的别墅主人的女儿动过情的。
他们在晚会一见钟情,他们一起跳舞,亲吻抚摸。
在车子里,姑娘请求他留下。
留下不好吗?
留下的确并无不妥。
但,格瓦拉所追求的,哪里是阿根廷国内的一场安稳爱情。
格瓦拉拒绝,但他们依旧相爱,耳鬓厮磨。
即便知道最终仍会分离,也没有人阻挡爱情的到来。
最后分别如期而至,他们拥抱着,依依不舍。
姑娘蹙着眉头,眼泪就要掉落,这时谁都知道分别即永别,格瓦拉不是会回头的人。
但格瓦拉也不是绝情的人,他有多不舍,他的动摇,只有他自己知道。
总之两人相爱无悔,即可。
格瓦拉与格兰纳多踏上新的征程。
他们屡次经历车祸,摩托车倒地扬起灰尘阵阵,两人都被甩出老远,格瓦拉的腿部肌肉覆上红色,但他不言不语。
后来他们越过千山,涉过万水,无比惊险,也无比动人。
他们在河边扎寨,帐篷却被风吹走。
他们在漫卷的西风里互相玩笑般谩骂。
随后还是一齐投宿路边人家。
在生存与良知面前哪个更重要?
格瓦拉选择良知,选择医德。
或许在那个白日,格瓦拉对老人说“你的脖子只是囊肿,我们能够医治好你”后便可以安稳无忧的吃喝几天,但他没有,他直白的告诉老人那是肿瘤,并劝告老人尽快去城市医治。
他否认格兰纳多的谎言,便只好再次归身郊野。
并非格兰纳多无良,只是格瓦拉在此好的纯粹。
格瓦拉逐渐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布满灰尘与破洞,皮肤黑黝黝,头发乱糟糟,到哪都像是流浪的人,但尽管如此,也依旧有人对他一见钟情。
尽管这一见钟情掺杂了太多杂质。
两千多公里外的秘鲁,一家破旧修车店的女主人与他眉目传情,在小城最盛大的晚会邀请他跳舞,邀请他去外面幽会,却在丈夫发现时倒戈相向,将矛头直指格瓦拉。
于是格瓦拉开始了旅途中第一场逃亡,原因如此哭笑不得。
后来车子报废,两人身负行囊,落魄不堪,却仍旧满怀热血,江湖载酒,且笑徐行。
告别“大力一号”时,格瓦拉眼底流露出的难过与不舍,多么深刻。
“大力一号”永远留在了智利。
它曾承载一段旅途的欢乐愁苦艰辛,它曾承载两个热血的灵魂。
没有摩托的旅程,两人无所不用其极,狡黠与智慧在这时发挥到极致。
在路边田野或盘山弯道间搭顺风车,在慢慢沙漠中徒步,在湍流或是静水上乘船坐舟。
在智利的矿山上,一个夜晚,格瓦拉与格兰纳多遇上了一对无产主义贫穷矿工夫妇。
那个夜晚,无星无月,连风声都在呜咽,火苗窜起又低下去,说者闻者眼中泪光闪闪。
那个夜晚给了格瓦拉多大的触动?
那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
在拉美只有阿根廷相对稳定,其他的很多都是殖民地半殖民地。
剥削,分裂,战争,疫病,普遍存在,生者不欲生。
那对夫妇后来如何谁也不得知。
告别矿山,他们来到四面环海的一座小城,在那里他们得遇贵人。
他们洗去风尘仆仆,换上体面衣衫,看《凯撒大帝》,讨论医学理论。
他们穿上白大褂,为病人医治。
那时候的格瓦拉多迷人,认真专注,使命感,无能为力时蹙起的眉,眼中的痛。
那时他是众生。
他常犯哮喘。
撕心裂肺的咳嗽,整个人蜷缩着,苍白无力,脸色难看到极致。
他是医者,却医不了自己,甚至也无分文来医治自己。
他来时有15美元。
要给女友切琪娜买美国短裤的15美元。
无论一路上多贫穷多辛酸都不曾动用的15美元,他留在了那个流泪叹息的夜晚,和大衣一起留给了那对贫穷的矿工夫妇。
那时格兰纳多看向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呢?
震惊,却也可以理解。
他会把钱留给女友,留给需要帮助的人,但不会留给自己。
不记得是在哪个国度,他收到一封来自女友的信,信里有钱,他把钱给了格兰纳多。
镜头没有为我们展示信的内容,但那一刻,周遭喧嚣逐渐沉默,格兰纳多的询问变得欲言又止,格瓦拉的眉头再次紧锁,都让我感觉到,信里不会是好的事情。
那时候,他的轮廓都是难过。
后来,女友切琪娜再未出现在电影里,再未出现在他的言语里。
剩下的旅途,他逐渐成长。
当他看到看到流浪在自己土地上的农民时,当他看到消失的玛雅文明时,当他看到隔离一方的麻风病人时,他一次次的更为成熟。
他馈赠给路人以善良,以医术。
旅途馈赠他动乱的现世,馈赠他深刻的思想。
还给了他一个足以铭记终生的生日晚会,通明的灯火,舞蹈,寒冷的亚马逊流水,拥抱,欢呼,令人难忘。
旅途将尽,格兰纳多得聘高位。
他们在机场拥抱告别。
格瓦拉说,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有什么比这样的结局更好呢?
确定自己的路。
格兰纳多,一个充满乐趣的大人,永远记得那个分别的日子,记得他们刻骨铭心的旅途。
电影文化总会带有思想引导倾向,或多或少会对人物进行美化,也许现实中的格瓦拉并没有电影中的那么好,只是偶尔骂骂脏话,连泡妞都略带羞涩。
但23岁的格瓦拉,一个尚未毕业的医学博士研究生,脸上稚气未脱,忧郁浪漫,内心善良,志在四方,思想深刻,是已很多人马不停蹄也鞭长莫及。
摩托旅行结束后,他回到阿根廷努力完成学业,成为一名卓越医生。
他形成了国际共产主义思想。
他参加并领导古巴革命,在一场战役只剩下十二个人时,面对医药包和弹药包他毅然选择弹药包。
他是一个阿根廷人,为了拉美的统一与和平,在各地战斗。
他最后在玻利维亚被捕,在美国人指示下玻利维亚政府军开枪杀了他,九颗子弹。
他死时带笑的脸庞像极了耶稣。
后来他成为了很多人心里的英雄,成了21世纪穷游者的鼻祖,成了被消费最多的人。
无论是成就或是悲哀,他都无可超越。
在非洲热带雨林饿的骨瘦嶙峋的时候他是否想起过同样亡命一般的摩托旅行?
一叶扁舟、清晨薄雾、静水流深、两岸青山,他们曾说老来在那里定居,开个诊所,为百姓看病。
后来他永远壮年。
但他无悔。
这一生太短,他只恨风啊雪啊,始终不够。
看之前对这个片子怀有较高的期望,但是这个片子并没有能比较好地反应出我们心目中那个格瓦拉的精神,似乎有点记流水帐的嫌疑.格瓦拉最喜欢的一首诗是聂鲁达的<海员>,里面有一句"没有什麼东西可以把我们系住, 没有什麼东西可以把我们绑在一起, 我喜欢海员式的爱情, 接个热吻就匆匆离去。
我要走,我心里难受, 可我心里总是很难受"这首诗我最喜欢最后的"我要走,我心里难受,可我心里总是很难受".尤其是"我心里总是很难受"似乎预示了格瓦拉的宿命,即使出走参加革命,最终仍然逃脱不了"难受"的命定.我认为这首诗可以作为少年格瓦拉骑摩托周游拉美并因此走上他自己独特的"革命"道路的最好注解.如果影片能反应出这一点就好了.虽然说革命在这个年代已经变成了激进和暴力的代名词,但是不能因此彻底否定它的意义.如果暴政根本就没有改良的愿望,除了革命还能有什么呢?格瓦拉那种对海员生活的向往和革命是怎样联系起来的呢?我想就是一种敏感而不能忍受麻木和不公平的气质.
看了《摩托车日记》,讲切•格瓦拉年轻的时候,跟朋友阿尔伯特展开了一段纵贯南美洲的旅行,他们骑着一辆破摩托车,从布宜洛斯艾利斯出发,穿过草原,经过女友的城堡之家,经过智利,用医术、报纸“骗”来免费食宿、修车,以及姑娘。
他们爬上马丘比丘,怀念一个不知道的世界,他们拜访秘鲁的“美洲心脏”,被贫苦原住民的生活所震撼;在利马他们得到麻风病医生的帮助,得以乘船前往麻风病人之村做志愿者——在豪华轮船的尾部,切被牵在后面的土著人小船所震撼,而阿尔伯特则被美丽的土著姑娘所吸引。
他们在麻风病人之村做了很多工作,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消除病人与健康之间的界限,重要的是让这些陷于疾病与歧视的人群得到了平等、无私的关爱与奉献,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送行。
片子中有很“人文”的摄影,是按照切在旅途中拍照的方式进行拍摄的,我觉得这一部分非常动人。
在电影这样一个动态的世界里,人物保持静止、肃穆的方式,想远古雕塑一般,留有永恒一般的影像。
他的朋友,阿尔伯特,一开始就显得充满活力,随后的旅程则显得更为世故、圆滑,比如他会为了得到房子而诓骗对方说我们是专门治疗麻风病的医生,准备自己履行去帮助这个国家,以及整个南美大陆。
事实上他并没有行医资格,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得到当地人的帮助。
欧内斯特则显得更为诚实,当地人脖子上的肿瘤他治不了,他就实话实说,不会声称自己能治疗以获得食宿;而在智利的小镇上,当他听工人说自己的母亲已经病重希望他去看看时,他没有因为姑娘的盛情邀请而推脱,而是毅然离开姑娘去看望病人;在利马的医生希望听到他俩对于他的小说有何见解时,阿尔伯特说了很多奉承话,而欧内斯特则实话告诉医生“很糟糕、很难阅读,事实上你应该做你做在行的事情”——结果弄得对方怔了半天,说:你是唯一一个跟我说实话的人,唯一一个。
当他们终于到达委内瑞拉,欧内斯特为了学业不得不提前乘机飞回布宜洛斯艾利斯,临别前,他对阿尔伯特说:我们旅行了这么久,有一件事情发生了,我看到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
...“我已经不是我了,至少已经是不同的我”。
这趟旅行,促成了欧内斯特想要改变世界的理想,可以说,正是因为摩托车之旅,让欧内斯特变成了日后的“切”。
要说有什么旅行的意义,也许这就是吧,它让人看到了世界的真实,让人变化,让我已经不再是我。
(2011年1月3日)补记:刚看完这电影,不久就听到剧中人,非法医生阿尔伯特,带着年轻的欧内斯特上路的阿尔伯特,最后定居古巴的阿尔伯特,2011年3月5日去世,缅怀……
海浪电影周No.2 全片直到最后发现竟然是切格瓦拉真实故事改编突然一下才把我震撼。放映完毕后坐在前排的奶奶啧啧称赞:“真是个好片!肯定拿过很多大奖!”啊哈哈
旅行是一件危险地事情,它有时候真的会改变你的信仰。至于这个影片,即便你不懂其中意味,也完全可以当做一部南非风情片来看。
Let the world change you... and you can change the world
我是看了杂志的介绍才来看这电影,看完电影后就不知道杂志为什么要介绍
塞勒斯似乎坚信旅程对于人精神的意义。《中央车站》那场寻父之旅对人灵魂的洗礼和重塑,《在路上》那段自由之行对人心灵的冲刷和剥离。他更擅长行驶于纪录和艺术之间的那条界线,这趟有备而别出走,因一张张疾苦面孔的浇灌而变得特别,不光为此刻的理想机车辨清了方向,也为后来的革命之路点亮了灯火。
电影横跨一万公里,做了一次地理上最长的蒙太奇,作为出发之前就已经被历史定义和定性的公路片,觉得尤其是那些个黑白影像作为记忆片段的插入,直接就概括拉美大陆的景色存在政治性,有些过于省事和偷懒。
看搭车去柏林的时候脑子里不时闪过的念头就是怎么这么像摩托日记啊 只不过前者的里程是倒数的,后者的里程是正着增长的。于是趁着热情未减,又把它翻出来重新看了一遍。不想去探究里面关于革命思想萌芽之类的东西,只是单纯地,欣赏、崇拜在路上和在路上的人~
好没意思
我会等你, 不过不要让我等到来世看得我睡着了..
由于是临时起意的观影,直到片尾才知道原来是属于切格瓦拉的摩托日记。看完后,朋友跟我说,你要勇敢一点,像切格瓦拉一样跃过那条河。我说,我这辈子最缺少的就是勇气。我一直在河边观望和幻想。我想着,等我准备好就可以渡过那条河了,但我几乎永远停在岸边。
描绘的很无力莫名其妙的煽情对内心刻画过于单薄
7/10。典型的依靠观众对传主的名声和崇拜立起来的片子,如果不提前自带情绪,还真的很难在一堆稀松平常的段子里找出啥感悟。说实话,我既看不见革命家的狂乱气息,也体会不到主人公和书中独白一般极富穿透力的内心,两人的友谊亦是若有若无。如果公路片只沉迷于沿途的风土人情,那顶多算二手心灵涤荡。 @2014-06-07 23:02:34
摩托很重要,但日记更重要。这场旅行因为格拉纳多的生日而开始,又在庆祝格瓦拉生日时悄然落幕。带着寻找答案的想法出发,你未必能找到答案。如果不知道终点,那么,旅途中随时随地可以作为终点。
除了后20分钟,严重看不下去……
出乎意料的不喜欢,一切都太平淡了。对拉美民众的苦痛轻描淡写,一点而过,很难体现出格瓦拉是怎么受到这次旅行影响后毅然决然走向了革命的道路。其实导演也有在努力突出其中某个情节让整个日记般的叙事看起来冲击感强,但是高潮部分出现的有点晚了。格瓦拉最终游过激流到了被奴役被抛弃的人们身边这个片段还是蛮感动的,可惜整体来看这个电影太普通了,明明这么好的一个题材...
听谁说伪文艺
如果不是最后知道主角变成了革命领导人,就不知道这个电影想表达啥。除了风景美丽,没有留下啥印象。摩托早早就退场了,剩下就是流水账,看得我打瞌睡。
作为一部经典的公路电影,它的独特之处在于电影中的人文情怀和理想主义,也得益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拉美独特的社会与政治环境,所以主人公的反思才显得更有意义!
观影前,巧合地在B站看到林毅夫的故事,感叹切与林,二人各自传奇的故事。影片并未描述革命,但青春、浪漫、理想这定是革命的不可或缺的元素。全片的节奏缓而不慢,仿佛青年时代——时间总是漫长而充沛。很多镜头会让我想起《现代启示录》。对美洲的历史、文化基本空白,日后要多了解。
我从这部片开始了解切,人,真的是在寻找平衡,他是在寻找极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