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叙述很松散,在宿舍这种环境里看实在容易分心,表达的落点我感觉也不太明确(?
不过这一点我觉得明不明确的其实问题不大):关于生命、陪葬品?
、边缘人的爱和生活?
我可以注意到这些点但是难以在我脑海里连成一条线。
但是很喜欢,很漂亮,画幅、胶片质感、拍摄到的天空飞鸟、雕像、像在梦境里的火车,看到这些东西就觉得很幸福。
而且主角很好看😋,人物塑造得也很独特,几个我印象深刻的人物的出场都很有特色——阿图打了列车上的小商贩让身边人都避之不及、像仆人一样的奶奶的学生名字和“意大利”很像,还有那个拍照的胖女孩的出场一直让阿图别躲起来,她的穿搭也很有特点,整个电影的各个元素组成起来的有机体对我来说是非常有魅力的存在。
还有倒吊人的元素——从看到海报那一刻,到其塔罗含义,到完全反过来的拍摄方式,到阿图找墓葬时落在水面的倒影——都非常有意思。
夜晚的舞会、和结尾的女性之家嗯很动人,我觉得我一定会记很久。
这些元素、视觉建构、人物塑造、音乐各方面让我爱上它,尽管影片每一成分因何塑造、是否合适我都无法体悟。
古灵精怪的Italia 藏不住的俏皮 也是那么正直有趣 认为墓品是人类眼睛不应看到之物&在遗弃车站里建立起一个母系小社会天赋是跟反转世界有通感简直和会轻功水上漂一样酷阿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及跟朋友的交往上 大多数时候是唯唯诺诺且随意的 可也不难感觉出他某些时候的坚守和固执 爱考古学的阿图竟变成盗墓人 看完后倒是觉得在替之后埋线了:一颗失意的异乡灵魂 不知道但仍觉得自己需要找点什么 唯有这份天赋可依托阿图为数不多的异常开心时刻 一次是扔掉女神首 一次是拉到衣服线 两个场景连BGM都是轻快的 可能也代表阿图真正找回了自己故事讲到阿图扔掉女神首和跟Italia重聚的时候已经很完整了 最后也算点睛之笔吧
原文:La Chimera the-match-factory.digital本人翻译,如有错漏不当敬请指出。
另附:主演乔什·奥康纳访谈 https://www.douban.com/note/853204575/?dt_dapp=1地下的世界在我长大的地方经常能听到有关神秘发现、挖掘和冒险的故事。
你只要在酒吧待得晚一点,或者到乡下旅馆借住,就能听到这些故事,比如有人用他的挖掘机发现了一座维兰诺威古墓,比如有人在某天晚上挖开一座坟墓发现了一条长到可以绕整幢房子一圈的金项链,再比如有人把从自己花园里挖出的伊特鲁里亚花瓶拿去瑞士卖掉然后一下变得特别有钱。
骷髅和鬼魂的故事,逃亡与冥暗的故事我身边的生活由两个非常不同的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日间的、现代的、忙碌的,另一部分则是夜间的、神秘的、隐秘的。
这种生活有很多层次,而我们都生活在其中:只需要挖开几公分土壤,某个人亲手制作的工艺品的碎片就会在卵石之中出现。
它在哪个时代注视着我呢?
只需要走进附近的谷仓和酒窖,就会意识到也许它们曾经是伊特鲁里亚古墓,是过去的避难所,或者是某个圣地。
神圣与世俗、死亡与生活,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我一直在思索着它们之间的邻近性,这种着迷一直持续到现在,让我以一种不同的尺度去观察世界。
于是我终于决定要制作一部电影,来讲述这个密密层层的故事,讲述两个世界之间的关系,并作为描绘乡土世界如何面对过去的三联画中最后的一部分。
正如一些盗墓者所说,在我们的路上,给予生机的总是死亡。
可怜的盗墓者《奇美拉》的故事发生在1980年代,讲述了一群盗墓者的起落沉浮。
他们以盗掘伊特鲁里亚古墓并向外兜售文物为生,骑跨于神圣与亵渎的微妙界限之上,试图扭转过去而成为崭新的、不一样的人。
他们无疑是强健的,年轻的,而被鄙弃的。
他们并不从属于过去,并不从属于他们在古墓边规规矩矩生活着的父辈们。
他们的父辈是他们自己。
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们:他们可以进入任何禁忌之地,砸碎花瓶和还愿祭品,或者把它们偷走卖掉。
他们认为这些文物现在只是一些摆在博物馆里的东西,一些古老的垃圾,不再是什么神圣的器物。
那些将这些东西恭恭敬敬地埋进土里的人天真得让他们发笑。
他们的确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把那么多财物全埋进土里留给那些鬼魂……但谁管那些鬼魂呢,他们只想自己享用那些金银财宝,毋庸置疑!
伊特鲁里亚人将他们的艺术、他们的手工艺品、他们的人力物力都献给了无形。
对这些盗墓者而言,无形就是看不见,看不见就是不存在。
是艺术品经销商,还是齿轮上的小小轮齿?
影片中的“唱讲人”(cantastorie, or ballad-singer)唱道,“这些盗墓人只是汪洋里的一滴水”。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奇美拉》试图解答一个在20世纪,尤其是战争发生以来,困扰着意大利等许多孕育有古老文明的国家的问题,即文物市场,考古发现的非法交易。
这种非法交易盛行于当时的伊特鲁里亚地区,在想要向社会的不公复仇的年轻一代人的心中扎下了根。
他们不想为上司打工,想要用一种不同的方式挣钱。
他们认为自己天然地享有那些文物的处置权,仅仅因为自己来自那片土地。
这种不成文的权利很可能来源于一些私人资助的大型考古事业——例如由吕西安·波拿巴、瑞典国王所推动的发掘活动——给伊特鲁里亚地区居民留下了深刻印象。
当地的盗墓者为他们到处毁坏古迹和古墓而得意洋洋。
但事实上他们只是“齿轮上的小小轮齿”,是巨大系统之下的爪牙和受害者。
他们以为自己有处置的权利,但其实他们的行动只是在迎合(至少在80和90年代)与当地相隔离的艺术品市场的利益。
这种非法交易风险更低,成为了一种更明智的商业提案,成交量在当时的意大利超过了毒品市场,并持续了数十年。
所有法律程序既敷衍,又繁琐,被盗墓者们戏称为“磨洋工”。
简而言之,这些劫掠者实际上反而成为了巨大艺术品市场的囊中之物。
而斯巴达克,把他/她的金黄色小船停在湖上的销赃犯,则是这一切的一个象征。
外来者亚瑟《奇美拉》的主人公是亚瑟,是一个外来者。
他的住所既不在城墙外也不在城墙内,他就住在城墙上。
没有人确切地知道他来自哪个国家,可能是英国,可能是爱尔兰……但也许这一点也不重要,也许亚瑟他自己并不想告诉任何人。
这群人可能每天去哪不一定带上亚瑟,但他们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领袖和首领。
亚瑟是那种人们常常会谈起的人。
亚瑟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既不是当地人,也不是这群人中的一员。
他在寻找的不是什么好处,不是钱,也不是冒险,而是其他一些,难于言说的东西。
但他确实很乐意和这群人玩在一块,痴迷于这座城镇的节日、灯光和焰火,还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当时有许多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曾从欧洲北部南下游学,意大利深深地迷住了他们,他对意大利的迷恋由此而来。
但这一切对他来说犹仍不足。
就像俄耳浦斯追寻欧律狄克一样,亚瑟感到挖掘坟墓就好像在穿过那著名的“来世之门”,可以让他找到他丢失的一切。
在来世等他的是贝尼亚米娜,他的“故乡”。
在旅程中,有两位女性相伴他左右:一位是贝尼亚米娜,虽然不在他身边,但仍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他;另一位是伊塔莉亚,她活泼开朗,迷信而有点滑稽,是亚瑟可以去爱的女人……只要他可以放下他的过去。
是惩罚还是救赎?
是极乐还是虚妄?
视觉我们运用了三种格式的胶片:35毫米,它适用于壁画、肖像及童话书里的大型插图;超16毫米,它无比适用于故事讲述,能魔法一般地把我们直接带到情节的中心;以及16毫米,我们把它从小型业余电影摄影机中偷来,能够呈现一种在书页空白处用铅笔写笔记的质感。
在《奇美拉》中,我试图将不同的线编织在一起,就像编织一块东方的挂毯一样。
我试着与影片的主题玩耍,放慢,加快,歌唱,宣告,倾听。
我也观察那些飞在空中的鸟儿们,对伊特鲁里亚人来说,它们代表着我们的命运。
就像看万花筒一样,最重要的是在一个人的故事里发现所有人的故事,并聚在电影前向我们自己发问,人类是何其不幸又何其滑稽,何其动人又何其暴戾。
挖掉那块因凹陷积满水的土地长长的甬道重现眼前盗墓的人们陷入踌躇,年轻人率先被推了下去四周是泥土的气味,他小心向前试探悲剧产生 泥土埋覆了出口,别无退路手持的蜡烛还在照亮前方的路步伐在消耗的氧气里减弱有人牵着细细的红线穿过土壤抓住它无用的拯救在此刻多么伟大躬身拉着红线保持镇静只剩下没有起伏的呼吸声
意大利的乡村在阳光下泛着金黄,像一幅未干的油画。
废墟中,阿尔图罗的脚步轻轻踏过,他的手指划过断壁残垣,仿佛在触摸时间的裂缝。
他是寻宝者,也是寻梦者,在历史的碎片中寻找失落的珍宝,也在现实的泥沼中寻找失落的自我。
罗尔瓦赫尔的镜头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揭开每一层尘土,露出下面隐藏的故事。
阿尔图罗的眼睛里藏着一种执着的迷离,他的目光穿过废墟,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辉煌与未来的幻影。
他的同伴们,像一群迷失在时间迷宫中的幽灵,各自怀揣着不同的梦想与欲望。
有人在寻找财富,有人在寻找爱情,有人在寻找救赎。
他们的旅程,像一场没有终点的追逐,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可能。
影片的色彩充满了诗意,金黄的土地、碧蓝的天空、翠绿的树林,交织成一幅自然的画卷。
而在废墟中,色彩变得暗淡而沉重,象征着历史的重量与现实的压迫。
阿尔图罗在废墟中穿行,像一位孤独的诗人,用脚步丈量着时间的长度,用心灵感受着历史的温度。
罗尔瓦赫尔的镜头语言充满了隐喻与象征。
阿尔图罗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尊古老的雕像,它的面容模糊不清,却透出一种神秘的美。
这尊雕像,像一面镜子,映照出阿尔图罗内心的渴望与迷茫。
他的旅程,不仅是对物质的追寻,更是对精神家园的探索。
影片最后,阿尔图罗站在废墟的高处,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一层金色的纱。
他的眼中,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废墟中的寻梦者,终于在时间的裂缝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奇美拉》不仅是一部关于寻宝的电影,更是一部关于寻梦的电影。
它用诗意的镜头语言,展现了人类对历史、对自我、对未来的无尽追寻。
在罗尔瓦赫尔的镜头下,废墟不仅是历史的遗迹,更是梦想的摇篮。
阿尔图罗的旅程,是每个人在时间与空间中寻找自我的缩影。
一个异乡人,在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寻找那也许从未存在、也许早已失落的梦境。
王仙客是一个,亚瑟(阿图)也是一个。
Alice擅长写民俗故事(主显节穿越大街小巷的游行),写古典和现代的碰撞(最美的墓穴神庙隐藏在发电站边),写一个疯子、一个流浪汉、一个有特异功能的骗子、一个自命不凡的小偷。
如果说王仙客寻找的是无双,是无双代表的记忆、爱情、时代、真相等等;亚瑟想要的东西就更加模糊,就像奇美拉一样复杂而不真实。
他不图钱财,也不仅仅是为了收藏,而是带着对“古物”的迷恋、对世俗规则的叛逆和对自己天赋的自负,发掘隐藏的历史和美丽,沉迷于对地下神秘幽暗世界的探索。
可惜的是亚瑟的“寻找”对他所寻找之物具有毁灭性,这一点也许到“奇美拉”少女头颈分离的一刻他才明白。
他自以为才能独一无二,但只不过是盗墓-文物倒卖链条的最后一环,与艺术不沾边,随时可以被更先进的技术、更狡猾的争斗取代。
而他渴望的爱也已然逝去,永远不会归来的女孩,所以只能不断寻找。
像是奇美拉少女头顶的鸟儿,为什么每次梦见的都是鸟,在自我毁灭深埋于墓底之前看见的也是鸟(拉扎罗则是狼),轻盈、遥远,不可捉摸,注定远去。
鸟儿是属于天空的,但奇美拉最美丽的头颅沉于海底,亚瑟则归于泥地之下被岩石土层覆盖,只有灵魂穿越时空历史,和女友紧紧相拥。
从梦开始至梦结束,阿莉切导演的《奇美拉》用一个带着神谕般灵性男人的视角,展现出不同层面的对比思考。
盗墓者身份的对比,地下与地上空间的对比,传统与现代的对比,人与人与之间关系的对比......这种对比本身就充满了戏剧张力,也让阿莉切电影中的神谕气质,变成了另一形式的表达。
异国盗墓者的意大利经历,在爱的执着与影响之下,靠近神谕与内心的执着。
在冲撞的时间、文化与语言关系之中,一面是死亡的意念与仪式,一面是活着的现实与虚无。
“奇美拉”暗指的“不切实际的梦境”,是电影折射指代出来的宏大思考。
被生与死之间拉扯的红线,是一种奇妙拉锯关系的比喻,爱、梦、生死,超脱于欲望,而更像是精神层面的冲撞。
电影的形式非常丰富,不同镜头形式的运用展示不同情境的注视。
梦境粗砺胶片镜头,让爱带着怀旧的浪漫气息;神性降临的反转,象征着地上地下两个世界的连通。
每种展示都带着一种书写语言的表达,再将“唱讲人”的元素带入,让电影寓言气息变得特别强烈。
像是两面性主题的嬉笑展现,带入了一种寓意深刻的思考。
被掠夺的物品,被抹掉的记忆,被破坏的文化,被零件化的人物......在男主角的视角里,一切都是终将崩坏的过程。
所以掩埋般的献祭结局,是始于梦终于梦的最好呈现。
男主角像是所有对比元素的灵媒,交叠出所有冲突的聚合点,带着一种神性的孤独气质与神经质,是“奇美拉”从隐喻到具象的呈现。
聚焦了美好与丑陋、纯真与复杂的不同一面。
“亡灵的东西不是为人类的眼睛所准备的”,于是惊艳雕塑的头颅被沉入海底,绝美的陵墓壁画瞬间氧化,男主角也注定被埋在地下。
我喜欢《奇美拉》所呈现出来的寓言气息,即便对比阿莉切前作《幸福的拉扎罗》缺少了更强神性的哲学思考寓言的韵味。
却也是当代电影当中对于神性与人性描写刻画的精品之作,很难得也很有趣。
文字来源:《奇美拉》Presskit译者:Chloe想做制片的卑微电影学生 ,跟不上时代的Arthouse movie影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奇美拉,这是他们试图实现却永远也无法找到的东西。
对于古代墓葬与宝物的盗窃者来说,奇美拉意味着从工作中得到解脱以及轻松致富的梦想;而对于亚瑟来说,奇美拉就像他失去的那个女人,贝尼亚米娜。
为了找到她,亚瑟挑战无形,四处找寻,进入地球内部,以寻找神话中所说的通往来世的大门。
在生者与死者之间、森林与城市之间、欢庆与孤独之间的冒险旅程中,这些人物的命运交织在一起,都是为了寻找奇美拉。
《奇美拉》剧照// 导演评论”//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一个地下世界”在我长大的地方,总是可以听见关于秘密的挖掘和发现、神秘的探险的故事。
你只需要在一家酒吧待到深夜,或者在一家乡村旅店停留,就会听到某个人用挖掘机挖出了维兰诺瓦文化时期的坟墓,又或是某个人半夜掘坟发现了一条长到可以绕房屋外围一圈的金项链,再或者是另一个人通过出售在自家花园发现的伊特鲁里亚花瓶而在瑞士发家致富,诸如此类的故事。
剧照《奇美拉》“关于骷髅和幽灵、逃跑和幽冥的故事”我周围的生活是由不同的部分组成的:一部分是阳光的、现代的、忙碌的;另一部分是夜间的、神秘的、隐蔽的。
这其中有许多层次,而我们都经历过:你只需要朝着泥土底下多挖几厘米,某个人亲手制作的工艺品残留下来的碎片就会在碎石中露出来。
这碎片对我投来的凝视是来自哪个时代的呢?
你只需要进去谷仓和酒窖里走走,就能意识到这些地方曾经是别的东西:伊特鲁里亚时期的坟墓,也许吧。
或者是久远年代里的庇护所,又或是一处圣址。
神圣与世俗、生与死之间是如此接近,这种邻近的特质定义了我成长的岁月,使我一直为之着迷,并给了我一种看待事物的方式。
这就是为什么我最终决定拍一部这样的电影,讲述这个有层次的故事,探讨两个世界之间的关系,并且作为一幅描绘乡土世界如何面对其过去的三联画的最后一部分。
正如一些盗墓人所说的:沿途而下,是死亡哺育了生命。
剧照《奇美拉》“可怜的盗墓人”《奇美拉》讲述了一群盗墓团伙的起落沉浮,他们破坏伊特鲁里亚坟墓,将偷来的古董卖给当地的中间商。
这个故事的背景设定在1980年代,当时任何决定成为盗墓贼的人——跨越了神圣和亵渎之间的细微分界线——如此做是为了扭转过去,是为了重生,或者别的什么目的。
当时的盗墓人无疑是坚强、年轻并且受到诅咒的。
他们并不属于过去,也不像他们父辈的孩子。
他们的父辈是在那些古老的墓穴边上长大的,却从来没有亵渎过它们。
他们是他们自身的孩子。
世界那时属于他们:他们可以进入在当时被认为是禁地之处,在那打碎花瓶,偷走祭祀之物将其卖出。
他们认为这些东西不过是博物馆里的摆设,是陈旧的废品,不再是神圣的物件。
他们嘲笑当初埋葬这些东西的人的天真。
事实上,他们好奇,一个民族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财富都留在地底下,留给灵魂……但是,暂且不管这些灵魂吧——他们想独自享用这些宝藏,而且想怎么享用就怎么享用!
伊特鲁里亚人将他们的艺术、工艺技巧和资源奉献给了无形的世界;而对于这群盗墓贼来说,无形的世界根本不存在。
剧照《奇美拉》“艺术品经销商,还是车轮上的小齿轮?
”根据电影中我们遇见的故事歌手,或者说吟游歌者所言:“盗墓人是海洋里的一滴水”。
事实确实如此。
《奇美拉》讲述了在20世纪,尤其是战后,影响文明古国如意大利和许多其他国家最为广泛的问题之一:古代艺术品市场,特别是考古发现的非法交易。
这种交易在伊特鲁里亚尤其流行,在年轻一代中扎下了根,而这些年轻人被一种想要报复社会不公的冲动所驱使。
他们希望用另一种方式挣钱,而不是给老板打工。
他们认为他们事实上有权拥有他们发现的宝藏,仅仅因为他们属于这个地区。
很有可能,那些源于私人资助的大型考古集团活动传统的(比如吕西安·波拿巴、瑞典国王推动的发掘)、不成文的权利,深深影响着伊特鲁里亚的居民。
当地的盗墓人以四处破坏古代考古遗址和古墓为荣。
但他们实际上只是“车轮上的小齿轮”,是一个比他们更庞大的体制的棋子和受害者。
他们以为他们有决定权,但他们实际上是在为艺术市场的利益而行动,而这个市场,至少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与当地是完全脱节的。
这一行业的营业额比意大利的毒品市场还要高。
几十年来,由于风险更小,它意味着一个更可取的商业立场。
任何相关的法律程序都是敷衍了事,正如盗墓人喜欢开玩笑说的那样:审判过程极其的漫长。
简而言之,这些掠夺者实际上是将他们纳入其中的更广阔的艺术市场的猎物。
而斯巴达可,那个将其黄色小船悬在湖面的,暧昧的转卖商人,则是这一象征之一。
剧照《奇美拉》“亚瑟,异乡人”《奇美拉》里的主要角色是亚瑟,是一个异乡人。
他不住在小镇城墙的里边或外边,而是居于之上。
他来自一个从未建立过的国家,可能是英格兰,也可能是爱尔兰…… 但或许这并不重要,或许只是亚瑟他自己不想说明罢了。
盗墓团伙可能不让亚瑟参与他们的日常事务,但他们选择了他作为他们的首领。
亚瑟是一个经常被谈论到的人。
亚瑟和其他人不同,因为他既不属于本地,也不属于盗墓团伙。
他追求的不是利润、金钱和冒险,而是别的东西,难以分享的东西。
但他确实喜欢和盗墓团伙相处,也被这座小镇的节庆、灯光和焰火所吸引,更不用提他在此之前从未获得过的社群归属感。
他的这种迷恋由来已久,可以上溯到壮游时期(The Grand Tour),当时意大利吸引了许多像他一样的欧洲北部的年轻人到此旅行。
可是以上这一切对他来说都还不够。
就像俄耳甫斯去寻找欧律狄刻一样,亚瑟感觉到通过挖掘,他可以找到他失去的东西,就像穿过著名的“来世之门”。
在来世有贝尼亚米娜,那个他在多年前失去的女人,不在他的身边却像磁铁一般吸引着他;在另一边有伊塔丽亚,开朗而活泼,迷信又滑稽,是亚瑟可以去爱的女人,只要他放下过往。
是诅咒还是救赎?
是欢欣还是假象?
剧照《奇美拉》“视觉”我们使用了三种格式的摄影胶片:35毫米胶片,适用于壁画、肖像和童话书里的大型插图;超级16毫米胶片,它无与伦比的叙事和合成能力能像魔法般将我们带入人物行动的核心;16毫米胶片,是从一个小型的业余电影相机上偷来的,它的效果让人联想到在书页空白处用铅笔书写的质感。
在《奇美拉》中我试图编织非常不同的线索,就像在织一张东方挂毯。
我尝试与电影的主题嬉戏:放慢节奏、加快节奏、吟唱、宣告、倾听。
我还观察飞翔的鸟儿,这对于伊特鲁里亚人来说代表着我们的命运。
最重要的是——就像看万花筒一样——在一个人的故事中发现所有人的故事,并且聚集在一部电影前,向我们自身发问:人性是何其的不幸与滑稽,动人而又暴戾。
剧照《奇美拉》// 推荐阅读书目”Guerrieri di polvere(Warriors of Dust) / Sergio PaglieriI predatori dell’arte perduta (Raiders of the Lost Art) / Fabio IsmanTombaroli si nasce (Born to be Tombaroli) / Gismondo TagliaferriEtnografia dei tombaroli della Tuscia (Ethnography of the Tombaroli of the Tuscia Area) / Mirko Lunidditruscan Places / D. H. LawrenceCanti Orfici (Orphic Songs) / Dino CampanaOrpheus Eurydice Hermes / R. M. Rilke// 导演生平”阿莉切·罗尔瓦赫尔出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省菲耶索莱,曾在都灵和里斯本求学。
在被吸引到电影界之前,她为剧院创作和演奏音乐,在那里她开始担任纪录片剪辑师。
在2011年,她导演了她的第一部长片:《圣体》(Corpo Celeste)。
这部电影在戛纳电影节的导演双周单元首映,之后在圣丹斯电影节、纽约电影节、伦敦电影节、里约电影节和东京电影节进行了放映。
她的第二部电影《奇迹》在2014年获得了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评审团大奖,而她的第三部导演作品《幸福的拉扎罗》(2018)在戛纳电影节获得了最佳剧本奖,并收获了广泛的国际赞誉。
在2015年,她导演了《礼服》,这是Miu Miu《女人的故事》剧集里的一部短片。
在2016年,她在意大利雷焦艾米利亚的市政剧院(Teatro Valli)执导了朱塞佩·威尔第的《茶花女》。
在2020年,她导演了由Rai电视台和HBO联合出品的剧集《我的天才女友》的第三集和第四集,这部电视剧改编自埃莱娜·费兰特的小说《新名字的故事》。
在2021年,她和皮耶特罗·马切罗、弗兰西斯科·穆尼兹联合执导的纪录片《未来》在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放映。
在2023年,她的《在她们眼中》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真人短片奖提名,该片为迪士尼制作,由阿方索·卡隆联合出品。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 电影作品”2023 《奇美拉》La Chimera2022 《在她们眼中》(短片)Le Pupille2021 《未来》(纪录片)Futura2020 《四条道路》(短片)Quattro Strade2020 《农民布道》(短片)Omelia Contadina2020 《我的天才女友 第二季》(剧集)L’amica geniale Season 22018 《幸福的拉扎罗》Happy as Lazzaro / Lazzaro Felice2015 《礼服》The Djess2014 《奇迹》The Wonders / Le Meraviglie2011 《圣体》Heavenly Body / Corpo Celeste2006 La fiumara-FIN-
影片有着非常多的费里尼的影子。
在诸如《卖艺春秋》《浪荡儿》《骗子》《罗马风情画》《阿玛柯德》等等片子里都能看到这些印记的来源。
流浪艺人,女性的家、国、地母象征,界限模糊的虚与实、现实与梦境、古老与现代、过去与未来,马戏团式欢乐闹腾表征下泛黄的乡愁底色,奇幻人生、繁复诗意的尽头总是人类最原始朴素的真情。
一个外来者,亚瑟,他因有着点金分穴之术而被盗墓者们争相跟随。
他既不住在墙里也不住在墙外,他住在城墙上自建的违章建筑里。
营营役役的盗墓者们与阴险狡诈的销赃犯们呲牙相吠,像极了发掘到的地下神殿里,围在伊特鲁里亚女神旁边的动物。
影片开头火车上,亚瑟偶遇的“有着古画人物面孔”的那帮人,在影片最后追问他自己的陪葬物品的去向;在伊特鲁里亚文明遗址之上,在一座“不属于任何人”又“属于大家”的废弃车站里,乌托邦重建;亚瑟顺着那根红线,用空间置换了时间,终于与女友重逢;以上,皆是终归闭合的世界线。
(不知大家有没有留意到,大宅子里面那位夫人,眉眼跟谁很像。
其实她是英格丽褒曼与意大利导演罗西里尼的女儿。
一个名叫“意大利”的女人,那位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一部巴西电影《看不见的女人》里面有出色表现。
)
电影前半段仿佛是在正经的拍一部奇幻故事,讲述了阿扑的英国男人和一群意大利本地农民借助阿扑的神奇能力找寻墓地,并通过古董获取金钱的故事,而到了后半段则画风直转,一暗示了本地人不专业的行为对文化瑰宝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二来意大利的本国宝藏被英格兰为首的国家所转卖的行为。
电影中充斥着大量的暗示,首先老妇人所生活的房子虽然破败但能看出曾经充满艺术气息,可以视为当下意大利所处的境地,祖上富裕而当下家道中落,唯一值得老者信任的就是和意大利重名的女仆歌者。
而其他子女都在变卖家中的财产,同时阿扑带领的盗墓团队也源源不断的将意大利的国宝送出国。
电影最终以阿扑的身亡结束了这个故事,阿扑的行为终究自掘坟墓。
电影借用盗墓来暗指英格兰披着考古皮的盗窃意大利文化珍宝的现象,而电影借助鬼魂之口也道出了本地人希望能够归还宝藏的诉求。
这部电影不由的让我想到雨果写:''有一天,两个强盗闯进了圆明园。
一个强盗大肆掠劫,另一个强盗纵火焚烧。
从他们的行为来看,胜利者也可能是强盗。
'而他们一个叫法兰西,一个叫英格兰。
我国也是文化盗窃中饱受侵害的一方,从圆明园到莫高窟,我国的瑰宝也被各个国家所盗窃过。
有幸观摩过卢浮宫博物馆,确实博物馆中充满了各个文明的文化瑰宝,从博物馆角度确实无可比拟,但从文化传承的角度,大量埃及,非洲,古罗马,古希腊,中国的瑰宝也身处他乡,而这也是我们当前面临的现状,也是很多被殖民国家所面临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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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影片中是記錄下一個二千年前後時期的歌手怎麽以一首歌紅遍全球在講她的生平因為歌首首歌聲動人,感人心弦,像是在講大家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