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和美国人一起去看Contagion的时候发现了Carnage的海报, (哈哈, 放英语原声的电影院就那么几个)远看还以为是Ozon的Potiche.那天因为地铁月票除了问题, 迟到让人恼怒. 当然最后还是很愉悦, 因为进到厅内发现仍是室外戏打架的小孩,which means大戏尚未开锣.*我第一声笑是要归功于凯特的玉手. 是那种因为真实所以喜感的效果.双方正在为维持人类文明做着压抑自我的努力, Alan跑去接电话–已经不是第一个. 屏幕中央是叽里呱啦的Alan, 右下角伸出一只指甲艳红五指不断延展做出召唤暗示的玉手. 一下子笑出声来. 配合之前Nancy频频一脸尴尬(一开始她总是想要缓和气氛的那个, 因为Alan总是挑战气氛)嗔怪”Why would you say that?!”, 面子面子! 跃然屏上.手套, 一次次掏出来放回去. 电梯门, 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好笑的场景当然是双女翻杂志! 噢你喜欢艺术噢. 恩.你儿子喜欢么. 不谈了, 他要是喜欢就好了, 你儿子呢. 噢我们一直带他去美术馆音乐会培养情操的.哈.哈.哈. 所有的女人你们都会有这一刻! 都会有! 我仿佛已然看到战火纷飞.Nancy惊世一吐改变了所有的格局. 嘴脸统统浮上来.“你有没有听到他叫她什么?”“Doodle.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Doodle怎么了.”囧.你一定有过!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Speak of the God of Carnage, and there you go!Nancy酒意渐浓的时候, 镜头就开始不规则摇晃.而坐在那里最享受是看两位像Bree一样头发纹丝不乱的中产阶级女主, 任由刘海因为歇斯底里一点点掉下来.*你知道独幕剧的精华全在台词. 拍成电影更是困苦, 逼仄在客厅/浴室/电梯间. 就这样兜兜转转.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会跳出这点逼仄, 但你就是乐得看他们怎么被一个单词一只仓鼠拽回茶几. 简单粗暴的老好人? 一根筋的神经质女? 嘴上不饶人的淡定男? 再也装不下去的修养女? 欧. 不是他们怎么有这样一台戏.最爱是Alan. 活脱是
首先十分感谢波兰斯基这个老头子,还有四位演员以及全体剧组,还有那栋房子里发生的故事,作为本年度所看的第300部电影(很大程度上也是本年度最后一部电影),这部片子着实给了我年末的惊喜。
涉及到本文的题目。
论矛盾,貌似这个题目有点大,所以我在此特地特别没有自信的声明,我就是想说个皮毛,而且很可能还是错的。
事实上我不会触类旁通,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影评人,我所看过的波兰斯基,也就《影子写手》跟《钢琴家》了。
好的,在正文开始之前,请允许我唠叨几句。
关于矛盾,首先提出一个吧,关于波兰斯基老头子本身,生活中,我们会不会独立的评价人,就是比如一个道德低劣的人,但同时他又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我们会不会由衷的钦佩他?
好吧,扯远了,引起了不必要的争论,对不起。
不过我真正的推荐波兰斯基可以看一下《水果硬糖》这部片子,会有意外惊喜。
好的,废话到此为止,废话再多下去估计就会出现《杀戮》了。
片名《杀戮》,打分:五星。
讲述了两对夫妇之间在某一天的某间房子里所发生的戏剧化故事。
故事起因:一家孩子把另一家孩子牙打掉了。
故事过程:两家寻求合理的和解方式。
故事结尾:没有找到合理的和解方式,但是,两家的孩子倒是又玩儿到一块儿去了。
请原谅我用特别白开水的话讲述了这么棒的一部电影。
事实上,本片的情节就是如此简单。
主要的亮点在于四个人物之间的互动。
基于本文的题目,矛盾的解决办法。
首先,让我们来发现问题。
问题一:寻求存在于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之间的文明解决办法是否可能。
事情是这样的,一家孩子把另一家孩子给打了,前提是这俩孩子平时是哥们儿,大的那叫一个惨啊,牙掉了,脸肿了,心灵创伤了。
当妈的那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首先欢迎Penelope女士登场。
片中,P女士反复重申的一点是,自己希望以文明的方式解决这一个问题,无可厚非,这个观点本身无可厚非。
但是,偏偏对方夫妇不能满足这个要求,尤其是那个不关心自己儿子的当爹的。
声称什么两个孩子自己私下解决就行了。
而P女士执意要对方一家集体出现,诚恳的道歉。
Nancy女士对此毫无意见,而P女士的丈夫Micheal先生倒觉得完全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事实上,这里受伤的是P女士的儿子,但是P女士作为一个母亲,感觉上却受到了比孩子所受到的伤害大得多的伤害,我儿子被人欺负了!
这还了得!
人之常情,给予理解。
但是从剧情的发展状况来进行推理,我猜测,P女士的内心所真正希望的并不是对方的诚恳心意,而是一种取代自己屈辱感的情感,那就是给予对方屈辱感。
P女士想要站在一个高度上,那就是,我们一家通情达理,所以才原谅了你们,我们是文明人。
简言之,你们是野蛮人,我们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所以,当她的这种要求得不到满足时,她就开始抓狂了。
所以对于问题一,这种方式可行不可行,可行,但如果初衷是抢占道德制高点,也许就不可行了。
问题二:文明与野蛮的解决方式哪个更好。
父亲一般会这么教育儿子:儿子,我跟你说啊,别主动欺负别人,但是谁家孩子要是欺负你,你就狠狠的给他来一下子,让他以后不再敢招惹你,明白吗?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爸教育我的。
事实上,小男孩之间打架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打来打去的,今天打,明天又在一起捉迷藏,小孩儿嘛。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很难界定这一行为究竟属不属于野蛮行为,但是男生之间的相处方式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片中的两个11岁小男孩之间的矛盾也许就是这样,或许就是一句话:以后不带你玩儿了。
于是就打起来了。
男生很少磨磨唧唧的讲道理,这很让人觉得厌烦。
说会片中,关于这个问题的核心还是P女士,在这里她期许一种文明解决方式,其实可以比作是打仗时候的谈判,两家人见面,孩子道个歉,完了。
这种文明方式来自于语言,文明的语言。
而恰恰是作为这里文明表达方式的语言,在接下来的剧情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暴力,语言的暴力。
生活中,有人常讲:不就是个话嘛。
通常,有些时候,还就是有些话惹了事,正所谓祸从口出。
上述的两个问题,首先承认,我对于P女士有点儿成见。
这两个问题本身很难回答。
影片也没有对这两个问题做出直接回答。
影片提供了一系列的冲突。
大概列举了一下,如果按照影片的总体来看,大概包括以下几种:第一种冲突:两个家庭之间的冲突;第二种冲突:有第一种冲突衍生过来,两个女人之间的冲突,还有两个男人之间的冲突。
第三种冲突:夫妻内部的冲突。
第四种冲突:男人与女人的冲突。
第五种冲突:有关文明与野蛮之间的冲突。
针对第一种冲突,影片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关于这部分冲突。
围绕的中心是孩子。
一开始是孩子,但是问题逐渐升级,上升到了对于彼此人身的攻击。
比如N女士与A先生夫妇对于P女士与M先生家食物的批评,甚至N女士当场就吐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点是很大的一个笑点,看电影的时候,看着温丝莱特直接吐出来,笑得我就快岔气了。
在此提一句,尽管影片的全部内容似乎是在讲述冲突,但是,很多细节会让人笑得前仰后合,非常戏剧化。
这也是此部电影的魅力所在。
说回人身攻击,P女士与M先生同样恶心对方,比如他们觉得N女士假惺惺的,A先生则直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以及野蛮人。
第二类冲突。
首先说下P女士与N女士的冲突。
两个人的冲突作为点缀出现。
因为表面上两个人都颇为和善。
互相恭维。
但是从影片最后的歇斯底里大爆发可以看出,两个人之间早就互相看不惯了。
这一点,等接下来分析人物时再做详细描述。
然后是男人之间的冲突,冲突发生只有一处,也就是两个男人互相抨击对方的工作时。
很奇怪的一个现象,如果有一个人调侃你的职业,这会让你发飙。
片中有趣的一点出现在M先生调侃N女士时,N女士要求A先生反击,而A先生无动于衷,所以,男人或许很可能是将事业放在第一位的,这个话题最为敏感。
第三种冲突。
夫妻内部矛盾。
不得不承认,P女士与M先生之间的矛盾更为明显。
个人感觉M先生这个人还是颇为中肯的,但是这一点当着外人表现出来可是不对的。
因为老婆永远是对的。
这也许就是P女士之后之所以歇斯底里的根源。
M先生是一个个人主义者,重视享受,但是家庭生活这一点把他压得有点儿够呛,所以在这个特殊环境下,他稍微的进行了反击,而这个反击让P女士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来。
A先生与N女士的矛盾,在于A先生那无休无止的business,同时还有一点,就是A先生对于事业之外的事情,可谓是完全不上心,也颇有一点个人主义。
这一点,让N女士十分不满以至于后来她成功的把老公的手机丢尽了水里。
第四种冲突,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冲突。
生活中,人总在莫名其妙的寻求着某种归属感,或许这就是人的社会性。
片中,两个互相调侃的男人终于借助着酒精与烟草结成了同盟,而两个共同抱怨老公的女人,则结成了女性同盟,这或许就是某种归属感。
男人结成了“I don't give a damn,老子就是要潇洒”联盟,女人结成了“男人都是混蛋”联盟。
第五种冲突,文明与野蛮之间的冲突。
其实这类冲突我起得名字有点儿大。
说到具体上其实就是P女士对抗三个火枪手。
在影片的发展过程中,话题一直在跑偏,一直跑偏,每次当有人试图回到本来的话题时,P女士便形成了自己的同盟。
说完冲突之后就要继续详细的分析人物了。
首先说最有戏的P女士,职业作家,有着崇高的理想,关心人类,是文明人,有高雅追求,对艺术有品位,不倾向于认为人生是无聊的。
总体来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从她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可以看出来,理想主义者通常不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他们会顺从着自己内心实现就预订好的理想状况来进行处理,但世界上的人并不都是理想主义者,结果往往会乱七八糟。
但是说到理想主义者,小生窃以为,P女士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影片中提到,她写了一本有关非洲的书。
作为她自己的本意,她是要通过这本书对非洲的这个地方进行深刻的剖析,从而引出一些有关于人性啊、哲理啊、文明啊什么的blabla的一些东西。
但是,从影片的一个细节来看,她其实是一个极其清高的人,原话大意是说:我们现在不是处在非洲,而是在纽约,所以我们应该用文明人的方式文明的解决问题,而不是使用野蛮的方式。
非洲,言下之意,就是她眼中的野蛮之地。
所以,窃以为,她的研究,根本不值一看,因为她是从高处看下去的,只能看个大概,如果没能融入一个文化环境,任何评论与评价方式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极其不负责任以及野蛮的。
这无形的伤害了很多人,所以这与P女士的自我标榜相当矛盾。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成为那种自己想象中自己应该成为的那个样子。
颇为文明的一个人,但是由不得通融,做事风格非常强硬,而且不允许一切超出自己的原则。
下面来看P女士的老公M先生。
M先生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印象。
一开始,他还在帮着妻子说话,而后,他开始释放了,影片中,他好几处都与妻子唱反调,这让妻子非常不满。
而且最后从他的一段话中,甚至可以看出,他与妻子的人生观事实上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也无怪于将就着了么多年,会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这也许是中年男人的一个特点:不满。
孩子永远是第一位的,男人永远是最不重要的。
到了中年这个年纪,青春不再,甚至存在感也不在了。
而且需要在条条框框中生活,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随便动孩子的玩具,孩子受欺负了要出头,老婆说的话要点头称是。
M先生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中年男子,好男人,但是本身十分喜欢调侃。
片中有几处他调侃妻子的话,颇让人捧腹。
N女士,时尚女性,知书达理。
但是显然嫁给这个工作狂老公,她平时真是压抑坏了。
骨子里应该是渴望自由的一个人,平时一直在忍,所以压力达到一种程度,就开始又吐又发飙。
由此可见,酒精有时候是戏剧化效果的诱因。
N女士的生活与处事方式多少让人感觉有些忍辱负重以及做效果的感觉,这类人一旦爆发起来,那可是收不住的。
有片中也可以看出,她几乎打击了所有人,对M先生,直接骂他是谋杀犯,仅仅因为他放走了一只仓鼠,而在片尾处,我们可以看到仓鼠过得很好。
她骂了P女士。
她把自己丈夫的手机扔到了水里。
本片中,本人觉得最有趣的一个人,当属N女士,最富有戏剧性。
A先生,不知道是因为他在《无耻混蛋》中的表现还是其他什么的。
本片中总感觉他其实真有点儿混蛋。
孩子的事情不管,老婆的事情不管,甩手户主。
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事业,十分没有耐心。
崇尚暴力,喜欢享乐。
在影片中,A先生是表现最为淡定的一个,除了当他老婆吐在他裤子上的时候他稍微的抓狂了一些之外,在开始喝酒之后,他就开始乐在其中了。
游戏进行到这个份上,当然要继续玩儿下去了。
综合分析这四个人,可以看出,两个家庭里,主导不同。
家庭一明显是P女士居于主导地位。
而家庭二,明显是A先生居于主导地位。
讨论到这里,大致上可以得出影片的主旨在于讽刺关于文明的种种论调。
因为当人真正决定进行沟通时,通常都是带着情感的,而文明的建立往往是基于理智的。
问题本身就是一个情感问题,儿子被打了,儿子打人了。
针对一个情感问题,期许文明理智地解决办法,或许本来就找不到什么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方式。
这也许就是矛盾的根源所在。
于是话题开始被延伸开去,涉及到了人生观,价值观,生活态度,生活品味。
由一开始的说理,演变成了捍卫个人原则的混战,影片中凸显了四个人物,其实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的。
每个人都不再让步,每个人都咄咄逼人,症结所在就是,期望文明解决方式并不能说服别人,相反会让人感觉像是在抢占道德制高点,惹人反感。
针对这个问题,影片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将这个问题的思考抛给了我们这些观众。
影片可以说是颇具黑色幽默风格。
整部电影颇有笑点。
在这里说一下此片的戏剧性情节处理。
第一个元素,在电影中时不时出现,每当矛盾就要爆发时,这个元素就出现了,那就是:电话。
这个电话将仅仅处于这个屋子中的场景进行了延伸,给人的感觉是,这部电影不只是发生在这间屋子里,而在外面也有发生。
电话除却延伸的作用,还有一点是,压抑情感,为最后的矛盾爆炸进行情感酝酿。
每次电话出现时,至少有一个人物会退出争论漩涡,成为场景中的外人,这使得矛盾无法达到最为激化的程度。
但打电话本身,却在某种程度上使得旁听电话的人变得愈发焦躁,愈发狂热,电话在这部电影中着实是妙得很。
第二个元素,戏剧性表现。
N女士的呕吐,A先生在洗手间光着屁股烘干衣服,P女士将N女士的包扔向空中,A先生与M先生讨论雪茄与威士忌。
这些戏剧性的突发事件,让电影充满了活力,而且颇让人拍手叫好,因为在现实中,通常不会在短时间内如此集中的出现如此戏剧化的场景的。
第三个元素,台词。
不得不说此片的剧本写的着实强大,语言带上人物情感的宣泄,让人感觉到看这部电影非常爽。
小生平时的一个恶趣味就是看别人歇斯底里的进行说理性的辩论,不得不说,此片极大地满足了我的恶趣味。
洋洋洒洒的写了这么多,废话连篇累牍。
片名取名为杀戮。
也许意指在于我们都是文明人,但骨子里都有一个杀戮之神。
这个神明会让我们具备随时歇斯底里的能力。
或许,在这个杀戮之神的本质之上,浮动的只是文明的假面具罢了。
最后总结,此片虽然取名杀戮,但也许,此片可以当做具有批判现实意义的喜剧片来看,取名为酒神的狂欢,请不要忘记片中的那一瓶威士忌,它是相当的重要。
《杀戮》戳中了我一直以来对于文明社会存在与否的迷思,它的痛点所在是表面的彬彬有礼息事宁人下总是暗藏汹涌时,所谓的文明其实不过是一个礼貌版本的丛林法则罢了。
我对人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分类:care和不care习惯care的人相信文明,相信问题需要解决,相信道德和社会秩序的合理性,相信自由人权民主法治,极度的理想主义让他们热泪盈眶也让他们不合时宜。
习惯不care的人认定问题是世界的常态,因而对社会问题没有希望和热忱不期望改变,道德和社会秩序不过是人所创造的桎梏,自由人权也不过是一个概念性词汇,并不具备天然合理性,当然绝大部分人还是会处于习惯去遵守社会秩序。
这类人常常表现为虚无,犬儒,投机或者是豁达。
而《杀戮》除了是否care的标准,又加上了另一层维度,是否信奉“表面文明”。
表面文明的最低标准——不要撕破脸,对于习惯性care的人来说,信奉表面文明很正常,因为礼貌,本身就是他们所追求的理想主义的常态,但对于不care的人来说,表面文明常常显得很讽刺。
对于他们来说,礼貌只是一种工具罢了,甚至更像是一种限制,一种社会动物不得不遵守的规则,而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规则都只是这个不值得care的世界上一样不值得care的东西罢了。
《杀戮》的情节和人物都相当简单,登场的人物只有四个,两对couple,Penelope和Michael,Alan和Nancy,起因是Alan家的小孩打掉了Micheal家小孩两颗牙,而两家parents就这一事件的解决展开了长达80分钟的讨论。
Penelope可以称的上是是一个学者,或者伪学者,致力于非洲的人权问题研究,是绝对的文明的追随信奉者,坚持要教育打掉Ethan两颗门牙的小孩Zachary,并使他从心底认识到自己暴力行为的错误,满心公道正义。
按照她丈夫Micheal的话说,她是被对苏丹人权问题的热忱冲昏的头脑,像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圣母。
Penelope的丈夫和Penelope相反,Micheal会被Penelope表面的温和和礼貌感染,也装出一副温和热忱的样子,而他内心对孩子们争执的因果和公道完全不care,对于他来说男孩子们打架不过是天经地义,他只不过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维护立场的面子和利益。
Micheal作为一个商人,习惯了投机和丛林法则,其实对Penelope挂在嘴边的西方文明嗤之以鼻。
Nancy和Micheal可大致归为同类,Nancy最初只是作为一个息事宁人的麻烦孩子的家长,而故作低声下气,但几个回合下来,酒过三巡吐露真言。
而在这起最终所有人都失态了的闹剧中,Alan反而成了最始终如一的人,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副混蛋的样子,甚至没有装出要解决问题的架势,而是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解决小孩吵闹的没兴趣。
他是Carnage的点睛人物,更是Penelope的极端反面,他的冷漠和犬儒给Penelope的人文信仰全面打击。
如果按照是否care和是否信奉表面文明的标准来分,表面文明还没破裂前,这四个人物是这样的关系。
在表面文明还没破裂之前,局势是1v3,三个彬彬有礼的人谴责着一副恶棍模样的Alan。
而表面文明彻底撕破后同样很有趣。
仍旧是1v3,只是变成了Penelope的理想主义对抗着剩下三个人的完全冷漠。
Alan和Penelope是理想现实坐标轴的两极,Pe是极端的理想,她自以为是这个文明世界中胸怀天下担负道义责任的公民,却实则不过是一个维护儿子的母亲的私心和道德至高点的重合,但她从未意识到这种重合,而是尽力表现出高尚,这使她的立场变得虚伪。
自以为已经深入骨髓的文明,其实从未深入脸皮一寸,只不过是个转过身去骂“bitch”的虚与委蛇却不承认的人罢了。
Alan彻头彻尾的不care似乎是这场戏最大的赢家了,但导演同样没有让他好过。
他对表面文明的完全不贯彻让Nancy丢了面子,他对除了工作博弈的乐趣以外事事的不care更让Nancy气愤,于是她愤然的将Alan不停打电话的手机扔进花瓶的水里。
至此战争阵容再换,2v2,两个care生活琐事的女人vs两个更care商务问题的男人我不觉得导演自己心中存在对于文明或丛林的明确偏向,虽然他对于“西方文明”的说法借Alan和Micheal之口进行了好不留情的嘲讽,但毕竟还是留下了Penelope这一个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虽然虚伪但仍旧带一点正面色彩的形象。
四个人的争执,是对这些标准来回拉扯的具象化,80分钟,一个场景,四个演员,无数种复杂人生哲学的撕扯,导演做到了,且完成的非常传神,非常犀利。
电影对于人物的塑造一度让我想起十三邀里,许知远对话马东一期节目中的交锋。
许知远是一个Penelope式的理想主义学者,而不同的是,Pene被塑造成更像是一个说服自己在乎公平正义人权法治的人,而许是一个真正热忱,真正在乎他所讨论的文化的人。
马东则是一个有点虚无,有点犬儒的文化商人,或者说他的犬儒和商人身份互为因果,他因为这样的世界观从一个文化人走上了贩卖文化的道路,也因为商人身份需要变得更加犬儒。
在那期节目中,马东看起来更加豁,更加通透,而许知远像个爱钻牛角尖的小孩。
不论是在电影还是在现实里,这大概都像是不care对战care的完全胜利了。
但是尽管不care的人嫌弃care的人虚伪又自恋,如果某一天世界上所有人都不care了,最初不care的那些人大概也会感觉到凄凉吧。
所以我一直觉得那,是那些有强烈道德感责任感使命感的的人,给了犬儒者的放纵的机会。
(原载腾讯娱乐,为威尼斯电影节报道期间撰写)“我们迈克尔家小孩,在X年X月X日X时,被艾伦家的孩子以一条棍子击打致伤,经双方家长友好协商,决定……”在伤者母亲、自由作家佩雷洛普(朱迪.福斯特饰)按下“打印”按钮前,她又谨慎的将棍子前的介词with改为动词carry,内疚的对方家长诚恳而主动的担下了这个责任。
文明社会,有话好说。
孩子的小事,无需闹上公堂,社会契约论的理性西方,保证了沟通的顺畅,理解万岁!
可就在影片完整按真实时间发展后的70分钟后,民主教育下的社会契约土崩瓦解。
“你别对我们的婚姻指手画脚”,佩雷洛普咆哮道;“你他妈的也别对我们的孩子指手画脚”,侵犯者的妈妈、投资顾问蓝茜(凯特.温斯莱特)也毫不客气。
此前的客气话彻底激愤为F开头的那个著名单词,对彼此职业的礼貌询问也上纲上线为对非我专业领域的冷嘲热讽,一切的目的只为放下自尊、激怒对方,十足一个杀戮战场。
实在吵累了崩溃了,那再以一杯咖啡回到和谈桌前,小憩一瞬。
铺垫、压抑、受挫、再重逢、再受挫、两败俱伤,这着实是一部精彩的战争片,也像极了一首最终阳痿的交响曲(动机不断受挫却始终没等来那锣鼓齐鸣的终声)。
“我们干嘛还要呆在这该死的房子里?
”蓝茜三番五次的要求那位律师丈夫艾伦(克里斯托弗•瓦尔兹饰)收包走人,却每每在电梯口又将矛盾爆发到高潮——连邻居家的狗吠都比不过的声调。
于是,那个总想着挽回局势的老好人、佩雷洛普那个做浴室设备销售商的老公迈克尔(约翰•C•赖利饰),只好又让对方消消气,回来吃点蛋糕喝点咖啡。
电影也就因此具备了叫人过瘾的节奏和结构,一次次休憩后的重新冲锋,最终也没能收拾残局,甚至没让人见到残局。
就连每次重回室内激战的大段落,也总能在不可收拾的尴尬高潮来临瞬间,被艾伦那永无休止的黑莓手机挽救。
“哈哈,看他们夫妇俩自己斗起来了……喂……”,又一个重要的工作电话到来。
从孩子教育问题,到达尔富尔局势,双方交火的战线持续不断的变化着。
正写作南苏丹人道主义危机的佩雷洛普,在上升抵达的人权问题上,因为经验自然占据道德制高点,可也抵不过吵红眼的蓝茜一句:“你的人权只配用来擦屁股。
”而每每在某个细节问题上,夫妻双方一旦不能一致对外,就反过来激化着内部矛盾。
内忧外困,让这四个理智的成年人彻底崩溃了。
被自己电话不断的丈夫恶心到的蓝茜,甚至不可思议在主人家客厅呕吐了,吐向那些伦敦买回的精装当代艺术茶几图书、吐向阿谀我诈的中产生活。
恢复元气后,在影片的下一个高潮,蓝茜将怨气再次砸向丈夫,这一次倒霉的是蓝莓手机,而这也让刚被污秽物侵犯的女主人欢欣鼓舞。
因为美国的通缉,波兰斯基这部被迫在巴黎拍摄的纽约故事,给演技派明星们搭建了一个近乎单场景的戏剧舞台。
挖苦不断讽刺不停的台词,伴随着每个角色的伶牙俐齿适时出现,这片子简直就是朝着最佳编剧奖奔去的。
当然,电影本身就改编自近些年大红大紫的法国新锐女剧作家雅丝米娜•雷札的同名舞台剧,也曾由上海班底用中文演绎过,精彩故事的最大功劳非原作莫属。
波兰斯基所做的,只是将戏剧舞台上需要观众用肉眼亲自挑出的场景焦点,转由摄像机在室内逼仄空间的运动来完成。
而惟一的两个外景,是分别位于片头和片尾的孩子放学场景,开头挥向同学的棍子,到结尾变成了两小无猜的相伴同性。
似乎想为这场中产家庭激战做一番注脚:人类一出生,就不可避免的携着暴力因子,和平不过是例外,人性本恶。
毫无疑问,影片精彩至极,怎么都是五星长相,可由于它过于得益于强大的戏剧原作,所以最终在电影节一无斩获也就不太奇怪了。
从故事情节上看,《杀戮》展现了两对夫妇寻求矛盾解决的过程。
矛盾最初起源于一家孩子把另一家孩子牙打掉了,律师夫妇作为肇事者父母前往受伤男孩家与他的父母寻求和解。
在和解即将达成,律师夫妇准备离开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4个人又回到了家里,在封闭的空间内进行了进一步的交流,两家表面上试图在寻求合理的和解方式,但实际上冲突在不断升级。
至故事结尾,双方已经完全背离了现代社会行为准则,暴力一触即发。
有意思的是,在这次会面完全没有成果的背景下,争吵中的矛盾却自然而然的得到了解决:两个孩子和好如初,小仓鼠也没有死。
在这70多分钟的会面过程中,虽然双方的关系一直是动态变化的,但可以确定在最初见面时,双方都是出于寻求共识的目的才坐在一起,其中也有很多时间节点,共识即将达成。
但为何双方本着善意解决问题,最终却呈现出“和解屡次中断,共识反复被撕裂”的结果呢?
下面笔者将对4个人的语言、行为及其相互影响进行分析,试图找到和解失败、冲突升级的原因。
为准确回溯角色的语言行为,笔者将肇事男孩扎克的父母称为“律师”和“经纪人”,受伤男孩的父母称为“推销员”和“作家”。
1、词语选择首先,导致冲突升级的各种原因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对于词语的选择。
双方在描述“孩子打架”的过程和结果时,常常会因用词问题产生冲突。
例如,在最初的书面声明中,作家选择了“armed”来描述扎克携带木棍的事实,在律师的质疑下才更改成“carrying”。
显然,armed代表了一种主观攻击性,而carrying则是单纯从客观角度描述行为。
以armed和carrying作为起始,双方围绕着是否造成了“disfigure”、“injury” or “deliberately injury”等用词展开了进一步的冲突,与armed一样,disfigure和deliberately也都充满了强烈的主观罪恶,在双方情绪失控后,作家甚至用“victim and criminals”来定义两个孩子的身份。
其实,不论是armed还是carrying都是在描述手持木棒的行为,disfigure和injury也都是在说明伊森受伤的事实,在客观事实层面,双方并无分歧,但在深层次的认识层面,双方存在巨大冲突:律师认为整个事件只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小事,而在作家眼里,这则是一次富有强烈主观罪恶的反社会攻击行为。
在这种认识冲突尚未被解决的情况下,作家一旦将自己的主观认识带入到客观描述中,就会导致律师的抵触与反感。
同时,由于作家反复、持续性选择这些带有强烈个人认识色彩的词汇(诸如armed、disfigure、deliberately),让律师感觉到交流愈加困难、抗争愈发必要。
所以在“injury” or “deliberately injury”的争执当中,律师说“这正是最让我难以忍受的一点”,可能最初“armed”和“carrying”之争并无大碍,但由于共识之外的词汇反复出现,使得双方的关系恶化程度逐渐由量变升级为质变。
2、信息缺失进一步分析,就会发现信息的缺失与不对称也是导致冲突升级的重要原因。
对于扎克打伊森的原因,在推销员、作家夫妇看来属于“毫无理由”,由此他们理解扎克的行为是一种反社会的暴行。
而扎克讲给律师夫妇的原因则是“因为伊森作为某个小团体的头目,不让扎克进入小团体,此外伊森还打扎克的小报告”。
虽然这个理由未经考证,但该信息的缺失足以使推销员夫妇十分自信的相信自己儿子是一个“毫无过错”的受害者,正是以此为出发点,作家在整个会谈过程中反复使用过界词汇、坚持对方要承认自己的“重大错误”、要求对方严惩自己的孩子,并把整个事件上升为一个反社会的暴力行为。
同样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称,律师夫妇无法理解对方在看待此事时为何如此偏执。
到了谈话后期,在各种原因的共同作用下,推销员夫妇选择无视自己“可能的缺失信息”,作家在听到经纪人提及“共同承担责任”时,愤怒的将其背包扔至天花板并喊出“滚出我的家”、“victim and criminals就不可能等同”。
此时作家已经完全忽略了伊森也有过错的可能,或者说选择无视了这种可能。
3、问题控制本次会面最初要解决的问题是“扎克把伊森打伤了,如何和解”,由于谈话迟迟没有结束,会谈问题自然扩散到了其他诸多问题上,比如“推销员将仓鼠扔到大街上是否合适”、“医药公司处理公关危机的方法是否正当”,随着事件推移,两对夫妻之间的矛盾甚至演变成了各自夫妻内部的矛盾,作家指责推销员墨守成规、不寻求改变,经纪人指责律师不负家庭责任,只在乎工作。
回过头来看,推销员是否墨守成规、律师是否缺乏担当与“扎克把伊森打伤了,如何和解”这个主要议题并无太大的关联性,这些衍生出来的矛盾既无助于解决眼前问题,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被提及。
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如果不加控制,矛盾的范围一定会逐渐发散开来。
4、共同点缺乏在会面之初,双方存在着共同目标,即解决孩子间打架的问题。
但随着交流的深入,双方背景中的差异不断显现,律师夫妇由于职业背景,在对话过程中更加注重个人利益、现实利益,而推销员夫妇则更加关注于社会准则,关注暴力行为的罪责程度,尤其是作家,由于其长期从事非洲项目的研究,对奴役、欺压有着更为深刻的体会和认识,这使得她在施暴者、受害者的矛盾中有着自己特殊且强烈的政治立场。
虽然在非洲发生的所有事情与他们目前所要解决的问题之间并没有多大联系,但正是由于这种特定政治立场的存在,作家看待此事的态度被其社会背景所影响,而这种社会背景却是其他三个人所缺乏的,此时矛盾的发生就变得十分有理由。
同理,其余三个当事人(律师、经纪人、作家)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行为习惯和社会背景,比如推销员对爬行动物、哺乳动物有特定的恐惧。
当会谈进一步展开时,如果双方(或四方)没有专注于寻找共同点,那么就会使分歧扩大、冲突升级。
其实在四个人的交谈过程中,双方有很多次抓住共同点以缓和会谈气氛的机会:律师和推销员都喜欢喝威士忌、都喜欢抽雪茄,经纪人和作家都存在着对家庭的不满……这些都是缓和紧张气氛的契机,只不过双方都把它们错过了。
5、非实体利益受损在谈话过程中,当事人关注的不仅仅是实体利益(如何和解),关系利益和程序利益也是重要的方面,谈话的舒适度与有效性一方面受到矛盾解决进程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反过来影响着实体利益的解决。
在此案例中,由于矛盾扩散、冲突升级,谈话过程中的各方均显示或表达出了自己的不适,律师私下里称推销员为绵羊,推销员和妻子说律师马上就要触及他的底线,作家认为经纪人极其虚伪,经纪人因为压力过大当场呕吐。
而呕吐物弄脏了作家珍藏的画册,弄脏了律师的西服。
同时,律师在谈话过程中持续接打电话的行为也严重影响了谈话进程的连贯,虽然这种中断有时避免了矛盾的瞬时升级,但反复的中断也实际影响了会谈的有效性,从而进一步影响了实体利益的解决。
双方在一种不愉快、不连贯的会谈环境下,很难达成令人满意的共识。
人都是情绪化的生物,尤其是当4个普通人进入到谈判环境中时,他们很难能专注于矛盾本身,努力控制问题并用恰当的语言表达。
在以上各种原因的共同作用下,谈话最终走向破裂,冲突也一步一步升级。
当谈话深陷僵局时,双方对于矛盾解决不再抱有希望,甚至已经没有人再记得矛盾是什么,此时威士忌就成了放大冲突的扩音器。
每个人内心隐藏的偏见与愤怒在酒精的作用下喷薄而出,没有人再顾忌现代社会的行为准则。
不过威士忌其实并不是谈话破裂的主要因素,在经纪人和作家向推销员索要威士忌的那一刻,大家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发泄的准备。
此时的酒精只是一个借口,好让整个事情解释起来更像是“西方文明毁于威士忌”。
序幕远景镜头下的公园草坪,一群小孩子似乎在争执什么,某个小男孩拿起棍子打了另外一个孩子,那个被打的小男孩痛苦地捂住脸。
一直都是远景镜头,只够观众了解发生的事情,但却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表情听不到交谈,只是给后续剧情交代好背景。
友好协商镜头再次出现就是被打孩子母亲,在书桌前撰写协议,双方都非常友好气氛和谐,只是打人男孩父亲对某个措辞提出些疑议。
双方彬彬有礼绅士淑女,对于能够达成这样文明和谐的结局感到满意。
打人孩子父亲似乎很忙碌,一直在电话处理官司,后面这会成为一个冲突点。
原本事情可以这样结束,在走廊告别的时候,直到被打孩子母亲坚持对方父母应该带孩子过来,而且那个男孩应该认识到自己的暴力带给别人的伤害。
至此双方开始发生了争执,被打孩子的父亲缓和气氛,邀请他们回到房间吃妻子做的馅饼。
撕掉面具气氛似乎又变得融洽起来,他们开始进一步交谈各自的家庭和职业。
期间打人者父亲作为律师的电话变得频繁,内容似乎是某种药物有副作用,对方咨询他该如何处理。
频繁的电话不断打断沟通,情绪变得比较烦躁,双方的矛盾在于打人孩子是否真正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打人父母则抛下客套的面具,暗示被打男孩也有责任,似乎是他先嘲讽那个男孩是告密者。
被打孩子母亲则变得愤怒,对于他们这种狡辩和不以为然很生气,而打人者父母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
剧情到这个阶段尚属正常,虽然已经不像开始那样和气客套,但家长偏袒爱护自己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家庭危机接下来的剧情和冲突似乎脱离了孩子的问题,而是深入到两个家庭的内部矛盾。
打人者夫妻从对话可知是再婚,男人忙着打官司做律师,对孩子向来是不管不问,妻子对此早有怨言,而且在外人面前觉得很丢脸,打人孩子父亲则觉得妻子太过虚伪,认为这个世界和人就是赤裸裸丛林法则,没必要那么虚伪客套,而丈夫不停的接电话处理事物也让人心烦,最高潮是妻子情绪激动呕吐,将被打孩子母亲的绝版画册弄脏,几个人乱成一团,收拾凌乱污浊的画册,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着。
剧情在逐步转向被打孩子的父母,父亲是五金店经销商,在妻子眼里活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满足于喝喝小酒看看电视,妻子也是心怀理想的作家,关注非洲大屠杀和社区,希望人类彼此有更多的理想道德准则和互相理解,但总是受到挫折和打击。
两个夫妻之间的不能理解,彼此不认可对方的想法和生活。
最终丈夫变得冷漠无所谓,妻子则是痛哭流涕和歇斯底里。
四方乱战剧情不会像整理文档那样清晰,其实几类冲突矛盾常常是交织在一起。
打人孩子父亲,嘲笑贬低被打孩子父亲的五金商职业,对方也反唇相讥。
打人孩子母亲则无法接受被打孩子父亲居然丢弃女儿的仓鼠,并且对于它的惊恐和可能的厄运视而不见,只是因为他不肯接触齿科动物。
被打孩子父亲接到妈妈电话,得知母亲正在服用的药物,就是律师正在出谋划策回避官司和舆论的那种,因此对于对方虚伪欺压消费者更加愤恨。
打人孩子母亲觉得对方母亲太过于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别人,而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孩子为什么被打。
对方则因为受不了她的指责,把手包丢到墙上,而打人孩子母亲也无法忍受丈夫打电话,而把电话丢到水中。
最终每个人似乎都濒临崩溃状态,度过了人生中最为悲惨的一天。
结尾镜头离开房间切换到阳光明媚的公园,近景镜头下小仓鼠活的很滋润,远景当中两个孩子在讨论着什么,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从衣着来看就是吵架的两个孩子。
他们似乎早已和好,最后骑着车子一起离开。
四个成年人争吵的事件,似乎孩子们早已忘记和平息。
那么这场争吵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刚看完《无耻混蛋》,沃尔兹纳粹军官的印象依然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从“armed”第一句台词开始,他欲擒故纵的痞气一直都在。
不过这一次无耻混蛋不再是一群血腥的屠戮者。
一份沙拉、一束郁金香、一杯威士忌,于是“砰”的一声,客厅里杀机四伏。
朱迪大妈一开始的微笑温暖得我都不敢相信这部片子叫《杀戮》。
“呵呵您不喜欢这个词吗?
呵呵好吧我改掉呵呵。
”作为本片情绪反差最大的人物,她表面的温情在于她身上“文化”与“人权”的标签。
因为从事的工作,她是四个人当中与文化距离最近的,于是我们想象当中“文化人”的气息在她身上得以体现,自己的儿子被打依旧请对方家长来做客,委婉表达着“至少我们没有吵架还愿意坐下来解决问题”,甚至在影片一开始,和颜悦色的朱迪配上老好人脸约翰C,都让人有点模糊谁才是受害者。
这个角色给朱迪也是合适的,朱迪在爆发前的温和与平静诠释得非常流畅,在一些细枝末节中,比如她最先提出“让受害者来回跑不好吧”以及“注意!
你家儿子是故意的”这样尖锐的原则,比如她在沃尔兹接电话时无奈到厌烦的眼神。
在人物情绪的起伏上,朱迪是渐进的,也是成功的。
就好像知识分子都是假愤青一样,朱迪在凯特将呕吐物弄在画集上后开始第一轮爆发,从客厅走到厨房她嘴里絮叨着“stupid bitch”,和丈夫一起取笑“doodle”时她已经露出了嘲讽的嘴脸,虽然她事后竭力遮掩,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家庭因素也是朱迪无法释怀的导火索,她一颗红心为人民,丈夫却只知道马桶的型号,她认为自己的事业是伟大的,可她口中圣洁的人权只能用来给凯特擦屁股。
好吧这个时候该爆发了,一开始拍着丈夫胸口夸他爱和孩子们在一起的贤妻良母不见了,因为她心中最神圣、也是最脆弱的地方终于被陌生人恶狠狠踩了几脚还吐了一口浓痰,更可悲的是,她的丈夫,也和她站在相反的方向。
朱迪终于崩溃了,她疯狂的喝威士忌,可怜自己的丈夫如此平庸不似奥巴马,她终于恶狠狠地骂出“你们的儿子就他妈是个小人”,她终于把凯特的名牌包高高甩了出去,砸碎仇人所有虚伪与妄言。
是的,虚伪,如果说爆发的朱迪还有一些真实,凯特的虚伪则是彻头彻尾,她真的知道郁金香在哪里卖么?
她真的觉得苹果和梨子的馅饼好吃么?
她真的希望儿子来道歉么?
她真的爱她的丈夫么?
吐过之后的凯特突然变得清醒——既然脸都丢到了姥姥家干脆把话挑明了,我问你们,要不是你说我们的儿子是小人,他也不会这样。
这里的转变让我和约翰C一样差异——“你吐过之后倒是很有活力嘛”朱迪一家人被这个观点弄得措手不及,你打了我家孩子吃了我家馅饼吐了我家一地现在跟我说所有的错要和我“share”。
share你妹吧!
之后的凯特,酒精褪下了她的伪装,她看着朱迪对约翰C的数落,不由得想到自己,想到自己吐过之后沃尔兹只担心西服和皮鞋,想到孩子的教育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操心,想到那个一直响不停的黑莓手机让自己尴尬了无数次,她感到深深的无奈,还有悲哀,这些终于转化为无处发泄的怒火,她拿着朱迪家的酒杯指着朱迪说“我要用你口中的人权来擦屁股”“你家的儿子就他妈是个小人,我儿子打得好”实话说,这些倒真的是气话,因为凯特就没说几句真心话,一直都没有。
反观沃尔兹,他倒是全局最真实的人,因为他真的是个混蛋,从头至尾。
尽管说再多excuse me也无济于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是从他打着电话吃馅饼嘴里发出一阵阵难听的笑声时认定他是个混蛋的。
四个人除了约翰C稍弱一点——他的懦弱可以更加明显,都奉献出了精湛的表演,戏剧张力十足。
片尾上字幕时我们发现孩子和仓鼠都很好,我想那混乱的几个小时过后,四个人都会后悔当时的所作所为,因为他们的野蛮只在骨子里,文明在脸颊上,不要文明可以,不要脸可不行。
《杀戮》除了导演游刃有余、成竹在胸的调度,更是仰赖了四位主角的精彩演绎。
朱迪·福斯特,凯特·温丝莱特,克里斯托弗·瓦尔兹,约翰·C·赖利,根本看看名字就能想象到他们之间的火花四溅。
两位男主角性格差异较大,各有千秋,克里斯托弗即使饰演律师也带着些“无耻混蛋”的阴狠。
朱迪和凯特有美国中产妇女的共性,表演上难免有飚戏之嫌,朱迪偏执,凯特虚伪,难得二位性格细微处把握的也很好。
《杀戮》是由法国、德国、波兰、西班牙联合制片的79分钟喜剧影片,该片由罗曼·波兰斯基执导,朱迪·福斯特、凯特·温丝莱特、克里斯托弗·沃尔兹、约翰·C·赖利等主演,于2011年9月1日在意大利上映。
该片讲述了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两对家长由于孩子打架而见面,随后发生争执的故事。
语言的交锋中,涉及话题包罗万象,从家庭教育到人生观、夫妻感情男女关系,但是都逃不脱悲观绝望的方向,话题看似无机的被提起,实则丝丝相扣,与情绪节奏配合的恰到好处,全然不是随便编排的。
第一次写电影推荐,总要推荐点能吸引眼球的,找了一些题材,绞尽脑汁,想了大概两秒,嗯,就是你了。
《杀戮》<图片2>豆瓣评分8.2,有超过3万人评分,能看出来这还是一部比较符合大众口味的佳作。
虽然这种评分超过8分的电影我一般都不会错过,但是最开始吸引我的,却是这海报。
<图片3>这海报上有着四名主演各三种表情,有期初见面时平易近人的微笑,到底线被触及时的不爽,还有就是撕红了眼的歇斯底里的样子。
这部电影改编自法国新锐女作家雅丝米娜·雷札的剧本《杀戮之神》(The God of Carnage)。
原著是一部戏剧,这也就不难理解这部电影中如此之多的台词和为何它们如此精彩了。
换一个方面看,这种台词如此之多的电影,要做到优秀,靠的是什么?
当然是主演,而这并没有让我们失望。
四名主演都是老戏骨。
朱迪·福斯特,十四岁就出演《出租车司机》里的雏妓。
更为人所熟知的则是她在《沉默的羔羊》里饰演的见习特工。
<图片4>凯特·温斯莱特就更不用说了,家喻户晓的《泰坦尼克号》里的“肉丝”,当然还有跟喜剧大神金·凯瑞一起出演的《暖暖内含光》。
即使不知道她的名字,也认得出她的脸了。
<图片5>克里斯托弗·沃尔兹,金牌男配,分别以《无耻混蛋》里的“犹太猎人”和《被解救的姜戈》里的赏金猎人获得两次奥斯卡最佳男配角,两次表演都令我叹为观止。
顺便一说,那两部电影的导演都是昆汀·塔伦蒂诺,我最喜欢的痞子导演之一。
<图片6>最后一名主演,约翰·C·赖利,这名经常饰演“普通男人”的演员,在这部电影里也是演一名丈夫,由于我对他不太熟悉,也不好在这里抛书包了。
但是拥有一个好的阵容并不意味着会有一部好的电影,许许多多扑街的电影告诉了我们这个道理。
那还需要什么呢?
对了,就是一名能充分调用各种“资源”并且能做到好钢用在刀刃上的导演了。
这名导演就是罗曼·波兰斯基。
<图片8>他能做到怎么样呢?
且不说能力如何,他的态度就很令人佩服。
约翰·C·赖利说:“他总是第一个来到拍摄现场,最后一个离开。
每场戏拍完,我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说OK。
我经常提醒我自己,自己是不是做的足够好了,以便满足波兰斯基的要求。
不过,这么艰难的工作并不会让我退缩,因为当波兰斯基要给你一个角色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拒绝。
”而他曾经的作品,也是非常优秀。
<图片9>拥有这样的演员阵容和一位名导,这部电影能让你期待吗?
如果说,这部电影仅仅用了六周的时间就完成了拍摄呢?
更让人期待了吧。
说回这部电影。
故事的开端,是挺常见的一个小事故,男孩间的争执,其中一个男孩用树枝把另一个男孩的嘴打破了,噢,好像还掉了牙齿,貌似挺严重的,肇事男孩的父母就来到受害男孩的家里跟对方的父母一起商讨这件事情。
看似一个平凡的开端,却有一个不平凡的结尾。
我是个不喜欢剧透的人,也就不详细说了。
结尾是有点讽刺意味的。
影片精彩之处,除了四名主演们爆表的演技以外,还有精彩的台词和跌宕起伏的剧情。
每每当你感觉事情向好的方向走时,你就会看到因为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又把事情恶化,向观众(我)最喜欢的撕逼方向扯去。
下面是一些评论。
从彬彬有礼到愤怒的指责,影片在情绪转折上把握得非常出色。
克里斯托弗·瓦尔兹在片中的表现非常抢眼,他是这四个人中最粗俗无礼、最有精力的一个,他的表演非常出色。
——《邮报》波兰斯基的执导是精准的、明确的,而且完全合乎影片的目的。
他在银幕上树立起来的第四面墙令人惊艳。
而且完全符合戏剧剧本的设定,把故事圈定在了一个特定的时空内。
——《卫报》当然,看电影不仅仅是看一个热闹,更主要的是其中的内涵或者看完这部电影你得到的感受,或给你带来的思考。
我能告诉你,这部电影不仅仅是简单的撕逼,并且会让你得到些什么,至于能得到什么,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个人自有个人的感想。
我想说的话就到这里,希望你们能喜欢这部电影。
《杀戮》。
8分。
罗曼·波兰斯基编剧、导演,朱迪·福斯特、凯特·温斯莱特、克里斯托弗·瓦尔兹、约翰·C·赖利主演作品。
听四位大咖在客厅唠叨80分钟,既舍不得看完,又希望尽快进入高潮然后结束,耳朵要爆炸了。
神片。
罗曼·波兰斯基通过四个人的对话用三层矛盾几乎杀戮了所有成年已婚观众,恨不得尽快散伙。
两个不到12岁的孩子本是好兄弟,一次偶然的突发状况,一个孩子用一根木棍打伤了另外一个孩子,导致他嘴唇破烂、红肿,并且还掉了两颗牙齿。
于是孩子的家长试图上门道歉,和平解决。
朱迪饰演的作家佩内洛普和约翰饰演的五金销售总迈克尔是一对,凯特饰演的投资经纪人南希和瓦尔兹饰演的律师艾伦是一对。
南希尝试以温柔的方式代表自己的孩子向迈克尔一家道歉,但艾伦几乎全程都在接电话,而且在他为数不多的发言中他把自己的儿子称呼为小王八蛋。
这令迈克尔和他自诩为有着理想主义情怀的作家太太十分不适。
在虚假的寒暄后,四个人开始吃苹果梨派,然后南希在客厅直接哗啦啦吐了……这四位每一位都有自己的毛病,每一对也都有每一对的毛病,而似乎,恰恰,刚刚好,他们正是都市婚姻家庭的真实写照。
绝对不适合在长途飞机上看
《泯灭天使》的基调,《谁害怕伍尔芙》的烈度,波兰斯基的影像。表演无比精彩。但抨击痛快指数比起布努艾尔还是差一口气。
大人幼稚起来比孩子还糟糕Christoph Waltz因为电话进水不能用了坐在地上时像个孩子一样 那么大年龄的人还卖萌
对于波兰斯基来说,这片真的太简单了,甚至比同样为单场景的死亡与处女还简单。台词的确不错,那是因为改编自话剧的缘故,但我没看出波兰斯基最令我叹服的调度和剪辑功力来,看起来就像大师随便玩了个作业。最后十分钟,朱迪也演得太过了,看着真累。
罗曼波兰斯基的小品。。。。。温丝莱特是让我看此片的诱因之一……
就几句话 倒逼叨叨逼叨倒逼叨叨逼叨倒逼叨叨逼叨倒逼叨叨逼叨倒逼叨叨逼叨倒逼叨叨逼叨 真烦人
好无聊的说教台词
西方历史结束于威士忌
牵强
四个话唠
这种片里才能体现演员的伟大之处
中年危机+所谓‘文明人’的嬴弱不堪,四个NB演员+一个日常故事,很像《这个男人来自地球》,不是波兰斯基的拿手类型,个人感觉很一般。
至于嘛。。。夸张了。不过演员们的演技真好啊。温斯莱特那个是真吐么。。
这个真的是喜剧?
好精彩的群戏!
可以看得出是一部好戏剧 但是完全没有拍成电影的必要 what comes from stage should be left on stage
三星半,比想象得差,好几个段落转得很硬。
挑!又一个能玩的货玩出了新花样!
台词和表演都很赞的同时也用力过猛,处处提醒观众“你们看好了!我们在表演”。同样是室内剧,对于刚看完十二怒汉的我来说高下立判。
并不怎样嘛 不喜欢这类变节形式 戏剧冲突相当刻意!看看四位彪演技是可以的 但要用这种手法讽刺现实文明的伪装和焦虑 布努埃尔好像很多年前就搞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