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主人公五姐妹被描绘得青春洋溢,这一点在影片的开场被放大到极致。
女孩们用仪式感的嬉闹来记录自己的青春,舒缓的慢镜配合柔和的背景音乐,制造出一种唯美的镜头感,美好到令人有定格的冲动。
美好总是无比的短暂,邻居家的女人通报了女孩的祖母海滩上发生的一切,因为在土耳其,女人是不允许在公众场合做出任何挑战男权观念的言行的,即便是简单的肢体接触也会被视为对纲常伦理的违背。
女孩们遭受了来自叔叔的暴力相向的惩罚,女孩们就此开始了被囚禁的生活,而电影对自由这一维度的探讨也刚刚开始。
女孩们被囚禁之后曾试图逃出去看球赛而大费周章,而电影在这一段落意外的加入了一份诙谐的逗趣成分。
女孩们的祖母发现女孩们出现在了电视直播后毫不犹豫的冲出去砸坏了电路,帮助女孩们逃过了一劫。
相比于叔叔无休止的暴戾,祖母这一形象软弱中夹杂着诸多无奈,在习以为常的风俗传统面前,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电影这里依然在表面潇洒自如的叙事里保持着高度的张力,人物形象也保持着凝练、生活化的真实作态。
女孩们犯错之后,祖母领着他们上街并责罚他们罚站。
这一场戏的处理及其微妙,寥寥几个镜头便交代了土耳其乡村的原始习俗风貌和人的生活现状。
而在高水准的配乐和布光加持下,五姐妹的人物形象丰满、真实、立体,避免了青春题材电影里人物易扁平化的通病,其中以二姐塞尔玛和大姐桑尼尤为突出。
塞尔玛作为包办婚姻的牺牲品,电影充分给予了空间来展现她情绪上的递进。
由开始的无奈,不甘,尝试叛逃到接受现状,心灰意冷,塞尔玛身上浓缩了土耳其女性的悲凉命运,一定程度上完成了电影在女性议题上最大化的发声。
而对于五姐妹里最小的拉蕾来说,她的定位更合乎青涩而心怀美好向往的幼年少女心境,在荷尔蒙还没有起作用的时候,她以一种纯真而暧昧的视角还原了其他姐妹的青春期生活;而对于观众而言,这一点则规避了导演意识的强加,是一种极其聪明的做法。
然而影片在后半段却略显心急,失去了耐性。
接二连三刻意安插的情节剧桥段,让故事失去了娓娓道来的平稳自如,逐渐向类型化电影靠拢。
叔叔的暴戾超脱了肢体层面,继而转向了性侵犯,三姐埃杰无法忍受虐待而出离叛逆,最终招致了自杀的结局;另一位较小的努尔和拉蕾相依相伴,看似天真无邪的她们也逐渐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意识,在电影的后半段里,我们的情绪会不自觉的被她们所牵引,进而憎恨电影里叔叔等男性角色。
叔叔作为影片里绝对的反面形象,起到推动剧情发展和烘托主题的作用。
这样一个专制暴戾的男性形象在宗教保守主义盛行的土耳其是否司空见惯我们无从得知,不得不说电影存在极大的嫌疑是在制造女孩们反抗的行为动机的同时也是在为了讨好主流观众而刻意营造强烈的代入感,而这也让叔叔一角脱离了生活化的剧作设定,转而向好莱坞剧作的脸谱化方向靠拢。
同时,某种程度上,电影似乎只在告诉我们:自由、反抗都是仅仅关乎于这个牢笼一样的房间,而不是更大的社会环境和外部世界。
只要逃离这个房间,便能收获一劳永逸的美好结局。
而电影的结尾恰恰应验了我们的猜想:女孩们坐着大巴,来到了繁华的市区后投奔了自己昔日的老师,之后的际遇、去向都无从得知。
而电影百番周折描绘的逃离过程似乎并没有激起强大的共鸣,相反被俗套化的处理方式冲淡了本该有的情感冲击。
作为一位女性导演,蒂尼斯·艾葛温算是交出了一份令人颇为满意的答卷。
尤其是结合当今女性平权运动兴起的时代背景来看,电影是具有时效性的,相比之下,电影里五姐妹青春期的懵懂和内心成长戏码却都显得不温不火,无甚新意;作为导演蒂尼斯·艾葛温的长片处女作,或许出于其本人的移民背景和身份经历,电影的情节设定可谓有不少导演本人自身的内心投射。
作为从小旅居法国的土耳其人,尤其是一位女性,艾葛温在童年历经了所有土耳其女性都会遭受的极端男权社会对女性个体的压制,而在她到了相对自由、尊重个体独立意识的法国后,这个国家带给她的一切让自由意识的种子深埋在自己的内心里,也顺其自然的延续到了自己的作品里。
所以,五姐妹电影里的五姐妹身上寄托的女性意识,让整部电影多了几分现实主义意义,却也一定程度上因为对社会反思的浅尝辄止沦为略为鸡肋的鸡汤电影。
我们会爱鸡汤吗?
未必吧,在喝完几次油腻腻的鸡汤后,嘴里剩下的恐怕只有苦涩。
电影的开头,五姐妹和同学在蔚蓝的海边尽情嬉戏,欢笑,只是些普通的衣服,短裤,色彩和青春的活力,让她们都好美好美。
后来,奶奶教她们做家务,为了让她们以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把一切和潮流和叛逆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给她们做了灰色的宽大袍子。
当她们一起穿着袍子站在奶奶身边时,没有笑容没有活力,宽大而灰暗的颜色遮住了身体,显得又疲惫又老气,和开头每个人每具身体都青春活力的样子相差太远了。
我受到震动,暗自下了决心,即使心情不好,经济状况不佳的时候,也要穿些颜色亮丽,款式青春的衣服,因为对比太明显了。
不仅仅是衣服的原因,还有姐妹们的心态。
因为被邻居太太和奶奶说她们做了羞耻的事,奶奶就把所有人都关在了家里,并安排她们的婚姻。
她们五个姐妹中,除了最后逃走的女主角和四姐,大姐二姐三姐被安排了婚姻,二姐有幸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大姐木然地结婚,因新婚夜没有流血而羞耻地被男方父母带去做检查,三姐寻了死,在姐妹间算是比较“幸福”的二姐,她“幸福”的原因也只是被喜欢的男性提亲,娶走,避免了和不相识的人过夫妻生活,生孩子,过日子的人生,可这样“幸福”点的人生也是依赖男性救赎的,村子里的五姐妹面临的都是被迫结婚,过“检点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二姐的不同在于,因为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她的主观里接受或者憧憬了婚姻这个现实。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她和被迫结婚的别的姐妹也没有什么不同,在电影的时间段,在那个村子里,没有人可以通过读书或者自己努力工作这回事来摆脱被迫婚姻的命运。
这是电影里让人心酸的一点。
但像女主角这样努力为自己争取自由的人,还是挣脱了束缚。
她和四姐到了伊斯坦布尔,找到了老师,老师会给女主角提供帮助,女主角可能会读书,工作,掌握自己的自由,最终成为通过读书和工作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也有一点隐隐让我担心的地方,她们找到老师后,敲门,开门的是老师的丈夫,一个看起来普通的男人,万一他和女主角的叔叔一样,老师还能帮助女主角吗?
这也是电影没有点明的地方吧。
女主角的奶奶在将要安排四姐的婚姻时,说了那样一段话,说她结婚的时候也不认识她的丈夫,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深深地爱上了他,还告诉两姐妹,你们还年轻,结婚后也会坠入爱河的。
这段话真是让人觉得悲哀啊。
在奶奶语境中的女性都……必须结婚,毫无人身自由和自主选择可言,同样也没有自己的人生。
结婚后也是操持家务,做牛做马,在这样不能选择的情况下,因为人的自我欺骗,或者丈夫的不暴力而“爱”上他,这样的人生,一辈子都没有自由,都是附属品啊。
好心疼这些女性。
在女主角和四姐逃跑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我在想应不应该逃跑,我是比较优柔的性格,做事会思前想后,我想如果她们走了的话,奶奶婶婶该怎么办,想到奶奶婶婶在面对叔叔的时候保护过她们,再想一下就想明白了,奶奶婶婶也成为了束缚她们的大网中的一环,虽然奶奶爱她们,保护过她们,但她们如果不离开,不彻底远离束缚的网,根本毫无出路,所以有些时候,不能瞻前顾后啊。
这句话说给我自己,以后遇到关于人生和自由的选择的时候,我要像女主角那样决绝而勇敢。
有反智言语称“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不努力一定能很轻松。
”呵呵,完全是在放屁,看看《野马》你就知道不努力的后果了!
轻松个屁!
《野马》,由土耳其、法国、德国和卡塔尔联合拍摄,导演蒂尼斯·艾葛温是位年轻的土耳其裔法国女导演,毕业于法国电影最高学府La Fémis,这是她首部执导的长片电影。
整部电影有非常明显的女性视角。
加上导演的土耳其血统。
我们可以感受到来自电影深处的呐喊和反抗。
影片描述土耳其北边一处遥远的小镇上,5名少女试图冲破社会传统对女性千百年来的压制,追逐自己的命运,获得自由而反抗到底的故事。
影片除了明显的表现反抗男权社会外,最吸引胖哥的就是手持摄影下五位少女年轻的身体和怒放的青春。
五姐妹穿着睡衣,交叠着肉体躺在床上,春日的暖阳从窗外射进来,如同雷•诺阿绘画作品中那些丰腴的女子氤氲着肉欲的光泽。
导演蒂尼斯·艾葛温称,影片的美学和叙事直接受到帕索里尼《索多玛一百二十天》的影响,用一种疏离的姿态描述最骇人的现实。
这种疏离会给观者造成很大不适,影像之美与情节之哀的反差产生让人眩晕的荒诞感,它撼动人们的常规的审美期待,逼迫观众做出反思。
面对17岁的美好肉体,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导演用残酷的方式把观众拉回了现实。
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你看。
整部影片就是用这种略带恐吓的手段,逼迫我们进行思考。
影片开始于小女孩拉蕾与女老师告别,老师要回到土耳其的首都伊斯坦布尔生活了。
女老师是片中唯一的独立新女性,她受过高等教育,住在繁华和更为开放的首都伊斯坦布尔。
那里文化普及,崇尚自由,女性不用穿丑陋的长衫,不用把头巾围得密密实实。
无疑,那是所有年前女性心目中的圣地。
这是暑期开始的第一天,拉蕾和四个姐姐回家途中经过一片美丽的海滩,便和几个同行的少年在海边嬉笑打闹起来,青春的活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好又纯真。
可惜嬉戏的一幕被镇上保守的妇女瞧见了,少女不检点的风言风语瞬间传开。
拉蕾的奶奶严厉教训了她们一顿,将她们锁在了家中,阻隔女孩们和外接的交往,让他们放弃了接受教育的机会。
由于父母早亡,拉蕾和四个姐姐都是被奶奶一手拉扯大,蛮横霸道的叔叔负责了整个家庭的男权威严。
可怕的是,他不光使用暴力,还用性侵的方式在肉体和精神上摧毁了他的三个侄女。
给她们留下了永恒的伤痛。
被限制了自由的少女们,开始接受规训,变为传统意义上的女性,成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学习烹饪,照顾未来丈夫和家人的胃。
学习缝纫,针线活一直以来都是衡量女性贤淑的美德标尺。
打扫家务,负责家的整洁,画地为牢,让女性在不断重复的收拾中消耗殆尽。
导演在整部影片的前半部分给我展现了青春的美好和勇敢,给观众挖下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大姐爱上了镇上的一个少年,妹妹们便联合起来帮忙她逃脱限制。
拉蕾在看足球比赛时,发现女球迷甚至比男球迷还疯狂,于是暗暗地下决心要去看一场足球比赛。
姐姐们合力促成了这一个逃跑计划。
然而,姐妹几人在球场边疯狂呐喊助阵的画面,刚好被摄像机捕捉到了,又刚好被奶奶一干女眷看到了。
另一边是叔叔因为电视线出现问题,刚好错过了拉蕾的画面。
奶奶为了保护少女们不被叔叔责罚,巧妙的施计周旋。
导演在奶奶这个角色上笔墨浓重,她受困于传统,同时作为亲人又极力希望女孩们走出她的困境之中。
导演蒂尼斯·艾葛温表示,小时候她同样遭到了传统的威胁和压迫,当时的她选择了妥协。
她割裂的人格就此放到了奶奶这一角色中。
影片的后半部分,美好的东西开始分崩离析,拉蕾的大姐经过自己的争取和姐妹们的帮忙,嫁给了自己喜欢的少年。
爱情成功,人生其实还是没有逃离传统的循环。
只是用妥协换来了安稳。
二姐嫁给了只在提亲时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悲剧加倍,二姐在新婚之夜被男方家人催要床单,验证她是否处女之身。
当看到床单并没有见红时立马被赶到医院检查。
其实二姐遭受过叔叔的性侵,二姐告诉医生自己不是处女,她睡了全世界。
你可以占有我的身体,但我的精神可以抵达世界上任意一个地方。
三姐面对逼迫,选择了自杀。
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年龄,应该是获得灿烂的知识,来一场心动的恋爱,出去看看世界的人生甜蜜期,却因为一群人的无知而失去了所有选择。
只能以玉石俱焚,以终结生命来挑战传统。
导演还是为美好留下了希望。
拉蕾,在目睹了二姐和三姐的悲剧后,开始制定逃离计划。
她开始学开车。
到镇上熟悉环境,保持与外界的联系。
偷拿奶奶的私房钱作为逃跑积蓄。
另一边,拉蕾的四姐穿上了自己的婚纱。
拉蕾开始反抗!
带着四姐去到了伊斯坦布尔,找到了片头出现的女老师,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最后的高潮戏中,拉蕾带着四姐和一帮人在被改造成牢笼的房子里周旋,成功出逃。
导演知道:女孩必须靠自己,才能达到自由的彼岸。
因为没有人会怜悯你,因为即便是最亲的奶奶、叔叔,也是思想受传统礼教约束的人,他们的“为你好”实际上成全的是他们自己。
人们生活在一个被旧伦理贴上“好”标签的模式中,只能不断复制这种模式。
教育对于传统具有两面性,延续传统的同时,丰富的教育内容还会挑战传统。
所以,自古以来,女性在教育上受到压制。
导演毫不避讳的在影片中展示了教育对于女性的重要性。
独立的女教师通过教育过上了不一样的人生,女孩们因为教育开始觉醒,察觉传统的压迫性。
最小的拉蕾接受教育,得到了逃亡的机会。
胖哥猜测,五个姐妹都是导演蒂尼斯·艾葛温经历的一部分,大姐是她脱离压制后的喜悦;二姐是她面对压迫时,低落时破罐破摔;三姐是她如果失败后的决绝;四姐是她不甘心重蹈覆辙的念想;最小的拉蕾,是她希望穿越回自己的曾经,能让反抗提前开始。
成人的世界从来没有轻松二字,对于女孩子来说更是如此。
而逃过传统的强大吸附力的,是教育学习和勇敢睿智。
不要觉得电影里面的世界里我们很远,其实中国和土耳其一样背负着几千年的历史负担。
根深蒂固的男权传统依然深扎当今中国农村,重男轻女在城市地区依然有市场。
女性地位经过近百年来的进化,不过只是进入了一个更加精致的鸟笼内。
偏见,刻板成见,符号化如乌云般遍布女性头顶!
努力,继续努力,依然是唯一的出路。
又重看了一遍,太喜欢这部电影。
这大约与我对伊斯坦布尔的迷恋、两个月的土耳其之行、七个月的中东之行、以及在拘留所第一次看到这部电影等经历有关系吧。
当拉蕾得知最后一个姐姐要出嫁时,她不断侦查家中的高墙,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而在拘留所,我也是手抓着铁栏杆,和那些女孩一样,被高墙束缚,但我只被束缚10天,她们却可能要在“牢笼”里度过一生。
每当拉蕾说“去伊斯坦布尔”,我就想起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风、夕阳和海边喝酒的人们。
当时的我觉得,艺术作品就是力量,它实现了现实中的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艺术作品也同样是一种精神,鼓舞着我们去反抗、去斗争、去争取自由。
整件事缘起于五个女孩放学回家路上,和几个男孩子去海边玩耍。
好多穆斯林女性喜欢穿着全套衣服就进入大海,我甚至在伊朗见过身穿黑袍的中年女性就这么走入大海,尽情地笑着。
她们虽被束缚,却也按耐不住对海的向往,而海,象征着未知和自由。
当女孩们被关在家中,她们穿着泳衣,把床想象成水域,跳上去“畅游”,借此怀念那个下午,以及看似不再能重来的自由时光。
告发她们的派特夫人,穿着传统的长袍,戴着头巾,象征着最保守传统的穆斯林女性,她们自身就是畸形社会的受害者,却也是维护者。
派特夫人对她人的道德指指点点,美其名誉“为了她们好”。
而当几个女孩冲向正在回家路上的派特夫人时,年轻的拉蕾是唯一一个冲上去骂派特夫人的,“你以为你穿了这身衣服你就是圣母了吗?!
”这句话说的真让人过瘾。
拉蕾从这时起,就慢慢展现出了野马那不羁的性格。
她最小,却也最有希望。
奶奶和叔叔得知海边的事之后,女孩们被带去医院检查贞洁,一层膜仿佛就是她们最珍贵的财富,或者说,那层膜才构成了一种交换的资本。
直至今日,穆斯林国家的女性依然把贞操看得很重,甚至有不少国家,强奸犯还可以通过娶被其强暴的女性来免遭法律惩罚。
这些在我们看来可笑的“老生常谈”,其实都切实地侵害着那些女孩子的利益,毁灭她们的一生。
奶奶那句“若是无法保证你们的贞洁,你们以后将永远无法结婚”,直言不讳地道出了女性那仅有的婚育价值。
于是,她没收了一切“能使她们堕落的东西”,把她们关在家中。
由于父母早亡,五个女孩被隔代、保守的奶奶和大男子主义的叔叔抚养,这或许也是造成悲剧的原因之一,隔代人之间、异性之间的观念差异太大了。
拉蕾的洞察总是那么透彻,“家变成了一所我们始终都无法逃离的老婆加工厂”。
女孩们学习着做家务,以完成她们的长辈对她们成为“流水线老婆”的期待。
她们不被教授别的技能和知识,不被教授在社会谋生的手艺,以至于几位姐姐在面对拉蕾的“去伊斯坦布尔”的建议时,都表现出了恐惧。
男权社会从一开始就剥夺了女性去追求自由的机会,让她们即使心向往之,却也只能被恐惧吞噬。
看着她们学习做饭,我忽然想到在中东,我跟所有女孩子说我不会做饭不喜欢做饭,她们惊讶地跟我说:“那你在我们这是嫁不出去的呢”。
可是,难道女性的全部价值,就是嫁出去?
穿上“得体”的连衣裙、整日地学习做饭、做家务,女孩们眼神迷离、空洞,她们只有在擦窗、看着户外那鲜嫩的绿色植物和耀眼的阳光时,眼睛才焕发出如少女的光芒,其他时候,她们如同行尸走肉。
她们被有计划地一步步培育成家务机器人,然后失去自我、变得麻木,向命运低头。
而只有做口香糖、穿姐姐的内衣走秀这些“刺激”的小事,才能在这平庸而了无生趣的生活里,点亮拉蕾那灵动的心。
当看到电视上几个女孩去看球赛的画面,奶奶一下子腿软,晕了。
你无法想象“去看球赛”这样正常的行为,在她们那个社会里是怎样的不堪而饱受非议。
艾敏阿姨为此切断了家里和村里的电,只为不让大家看到。
既然村子距离特拉布宗比较近,那应该是一个远离土耳其热烈西部的东部保守村庄,那里的中老年女性大多都戴头巾,而我想,若不是凯末尔出身军队,强势改革,如今的土耳其全境,依然会呈现东部那保守的面貌。
这件事之后,奶奶找来了工人,加高了门和墙,家,变得更像监狱了。
奶奶想为索纳伊提亲,但索纳伊反抗了,于是倒霉的塞尔玛就被送上了婚姻的“断头台”。
长辈们一些简单的言辞,就草率地决定了一桩婚姻。
两个年轻人面露难色,但谁也不敢反抗。
这一切都以“真主的旨意”为借口,突兀地降临在女孩的生活中。
而这一切,小小的拉蕾都看在眼里。
她开始她学习开车,做各种准备,为逃离做准备。
一家人五个姐妹,最终做出逃离决定的,是最小的拉蕾。
这或许象征着年轻的无限张力,以及所蕴含的希望。
塞尔玛的新婚初夜,无论是丈夫还是丈夫的家人,都对床单格外执迷,不见血迹不罢休。
随后就把女孩带去医院,检查处女膜。
在医院的检查床上,塞尔玛对医生说“我和全世界都做过”,这或许是她的一种报复,她没有其他方式,只能通过脑中那自由地世界,想象出另外一种不受束缚的人生。
做爱在那个社会里,被赋予了太多外在的诠释。
当一群人又其乐融融地来向埃杰提亲时,拉蕾再也忍不住了,她打翻礼物,朝着咖啡吐口水,看着令人解气。
她不愿看着姐姐们一个个在婚礼上眼神空洞,因为她从那些画面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代替她们去反抗,也是在为自己反抗。
客厅里的女人们,用“同谋”的身份,讨论着每个女孩贤惠能干。
而每个女孩都要通过端茶送水表现出温柔贤淑,就像一个被雕琢精良的保姆一样,把自我的价值寄托于这些琐碎的事情中,寄托于服饰男性和生儿育女中。
拉蕾想,“当同样的命运降临到埃杰身上的时候,她已经不做任何反抗。
”但埃杰却在暗暗准备着另一场无声的反抗。
我想起了帕慕克的《雪》中讨论了女性自杀率的居高不下,尤其是在土耳其偏远乡村。
女孩们无力反抗自己的命运,因为她们从小便不被教授任何生存技能,她们害怕独自去面对社会的浪潮和艰险,她们从一开始便被剥夺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命运主宰,忍气吞声地过完一生,如果不想妥协,那死亡显得更为容易。
而只有年幼的拉蕾,不如姐姐们成熟,也自然地更无所畏惧。
生存的困难、对未知的恐惧,都没有成为她屈服于命运的借口,她告诉开卡车的小伙子,她要去伊斯坦布尔。
她不顾及遥远、不顾及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顾及自己或许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冲向那迷人的未知,拥抱希望。
在那些绝望而空洞的姐妹中,只有拉蕾的眼神坚定、透彻、无所畏惧,让人仿佛能看到希望的光。
而此时,伊斯坦布尔已经不是一个伟大的奥斯曼都城,而是自由的象征。
最后一个姐姐努尔出嫁前,同样的流程:量裁衣服、披上头纱。
拉蕾暗中观察着这一切,还好她没有麻木。
面对这被决定的命运,五个姐妹选择了不同的方式面对,索娜伊拒绝,塞尔玛服从,埃杰自杀,当轮到努尔时,终于在拉蕾的反抗精神下,暗流涌动。
这大约代表了土耳其边远地区女性面对命运的不同处理方式。
而在最后关头帮助他们逃离的卡车司机亚伦,是个同性恋,同性恋是穆斯林社会里的边缘群体,虽然人数不少,却因教义而被赋予不堪和肮脏的名义。
但他却有着一颗极其善良的心,三番五次帮助拉蕾,而不像那衣冠楚楚的叔叔那般,道貌岸然。
拉蕾和努尔坐大巴前往伊斯坦布尔,看着窗外的那些空镜头,我眼前仿佛也重现了从阿玛斯拉沿着黑海坐大巴抵达伊斯坦布尔的那一天的情景。
一路上,身边的土耳其女孩都在和我用翻译软件聊天,直到日落时分,我们停止“交谈”,眼巴巴地望着窗外的一轮红日,等待着两个小时后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伊斯坦布尔。
堵车已经开始,车流浩荡,却阻挡不了我们那一刻对前方的无限向往。
红日渐渐沉入海平面,天空由朱红过渡到黑夜。
我没有在炫目的夕阳抵达伊斯坦布尔,但我永远记得那轮红日、那片海、那个可爱的女孩。
而当我在拘留所,看到两个女孩终于乘坐大巴来到伊斯坦布尔,夕阳的光把她们美丽的发丝染成了金黄,迎风飘扬。
那个镜头,对我来说,就是自由。
这虽然是属于人类的自由,但更多的,是属于女孩的自由,是属于不甘于服从命运、想要探索人生更多可能性的坚强女孩们的宝贵自由。
自由之外,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哪怕漂泊、哪怕艰险、哪怕恐惧。
我遇到过很多“不那么自由”的中东女孩,她们并没有屈服于命运,不然也不会学习英语,然后与我相遇。
但她们却很难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
有时她们会羡慕地看着我电脑里的照片,听我说讲不完的故事。
我深深知道,无论在我们社会,还是中东社会,女性的道路都非常非常不易。
但没有人能帮我们,除了我们自己。
拉蕾就是我们的光,是希望,是自由。
不受约束的父权如同“野马”电影《野马》(Mustang 2015)展示了宗教的压迫和“自由”的难以企及,看完后的确让人心绪难平。
至于“野马”这个片名到底有何寓义,不同观者有不同的解读。
有观点认为“野马”是“青春”的隐喻,也有人指出该片中女孩们的飘逸的长头发就像迎风飘荡的“野马”鬃毛。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认为“野马”是针对片中几位女孩来说的。
如果说“野马”有不甘受束缚和控制的含义,那么,这个含义是可以喻指本片中五个女孩的,因为“不甘”就意味着要“反抗”,她们的确都有过反抗的行为或想反抗的念头;如果“野马”是表示“完全不受管束”的这种状态,那么,以它来喻指处处受控制的五位女孩就不合适了,而喻指女孩们的叔叔,那位父权形象的代表者埃罗尔反倒是可以的。
通过对片中某些细节的分析,我觉得导演似乎更想以“野马”来喻指那不受控制的父权。
一般来说,雄性野马对它种群中的雌性行使两种权力:一是占有,一是保护。
“占有”即雄野马对它势力范围内雌性享有排他性的交配权,“保护”是防止种群受到侵害。
虽然我们不能将埃罗尔的行为和野马这种畜牲完全等同起来,但他那种在家庭中享有几乎不受约束的权力,以及他对自己侄女所做出的罪恶行为完全可以和野马相媲美。
那么,埃罗尔到底干了什么呢?
他要在一定程度上“占有”自己的几个侄女,但又想“保护”家族名誉不受损害,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们不妨从后面事件说起。
电影在53分钟后出现一个埃罗尔走进闺房的镜头,表明他性侵了老三,这直接导致老三自杀,因为无论是要嫁相亲对象还是心仪对象,她都无法以处子之身证明自己的贞洁。
遇到如此反抗,埃罗尔是否有所收敛呢?
电影在69分钟后出现了埃罗尔另一个走出闺房的镜头,且接下来的几个镜头是,他被母亲追问,请求他罢手,老四在房间里擦着床单,这几组镜头似乎可以说明他又性侵了老四。
从擦床单就能解决问题来看,他这次性侵程度似乎要低于上次,可能也就是猥亵或一种变态发泄。
他这两次性侵行为都被小女孩拉蕾看在眼里,只是装着睡着了而已,但被侵害者都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因为即使她们祖母知道了这事,她也只是求他放手,没有给他任何责备,可见父权在这个家庭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了。
如果大家觉得埃罗尔也就干了这么一两次,可能就错了,似乎有证据表明埃罗尔的兽性行为不是从老三身上开始的,或许性侵老三还是老大和老二出嫁后的结果。
老二出嫁新婚之夜,由于生理原因没有落红,被婆家人押着去医院检查贞操(而且公公是带着枪的,这他妈是什么社会啊!!!
),当医生问她是否有婚前性行为,她回答是肯定的,同时回答“我跟全世界都做过”,后来又补充说“我应该是和某个人做过”,那么,什么样的人在她这儿是“全世界”?
如果说这是她对自己相好的称呼,那么,为什么影片展示了老大和老三的相好,却不展示她的呢?
显然,“全世界”应当另有其人。
如果不是她的相好,那可能是谁呢?
而且,从她回答医生的语气看,她似乎对这个“全世界”扮演的还是“主动者”的角色,那么,问题就更复杂了。
从 “骑男生肩头事件”看,埃罗尔当时非常生气,他质问她们三个大孩子,是谁的主意时,为什么最后埃罗尔认定是她,而不是她姐或妹呢?
此外,因这个事件引发的检查贞操一事,为什么小妹向她提问?
关键在回到家时,祖母看过检查结果后,为什么欣慰地跟她拥抱而不是其他人?
这似乎说明祖母最担心的人是她,同时也表明祖母一定知道点什么。
结合以上分析,我们再想想,她承认有过婚前性行为,同时又坚称自己还是处女,说话语气还很坦然并不以此事为意,是否可表明她早知自己的生理特点,而且在满足埃罗尔兽性行为方面,她其实充当了“牺牲者”的角色?
如果可以这样解释,那么,她出嫁前的哭泣是一种担心而非难过了。
那么,埃罗尔又是如何在罪恶行为之外维护家族的名声的呢?
他应当也知道老二的这个生理特点,所以他才敢带众侄女去做贞操检查,因为有这个“牺牲者”他也就没有再动其他人。
只是,在“牺牲者”出嫁后,他一时“性急”动了老三,导致自杀事件发生,之后他再次性急,他也不敢随意动老四了,所以,上文说了他对自己行为有所“收敛”。
可见,埃罗尔维护家族名声并非他自己的“功劳”,似乎是众人共同维护的结果,比如对待他的丑事,受害者都是默默忍受,不但不声张,还主动帮他消灭罪证,也正是这种“维护”才导致“野马”在黑暗中恣意妄为。
或许以上分析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觉得导演在以上问题上用了曲笔,因为既然要批判宗教所维护的父权制度,为什么又将最能引起人们愤怒的事表现得遮遮掩掩呢?
可能,一方面导演要维护大多数善良穆斯林的情感,另一方面不想让观众对人性失去基本的希望吧。
我们之所以可作如上分析,是因为我们要通过本片知道那个地方的宗教所维护的那种制度在压迫妇女这个事情上可以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从而唤醒人们对妇女人权,尤其青少年女性权益的保护。
(文/石板栽花 2015年12月1日星期二)PS. 感谢奇遇电影字幕组提供本片中文字幕的翻译人员:@raisedbyswans @塔拉Tala ,校对:@raisedbyswans !
“我们都是人类,是超越国籍、种族、宗教的个体,是脆弱的蛋,面对着一堵叫做“体制”的坚硬的墙。
我们没有获胜的希望。
这堵墙太高,太强--也太冷。
假如我们有任何赢得希望,那一定来自我们对于自身及他人灵魂绝对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的信任,来自于我们灵魂聚集在一处获得的温暖。
”这是2009年村上春树在耶路撒冷文学奖的颁奖仪式上发表《永远站在蛋这一边》的获奖演讲中说的一段话,它炽热而深沉,鼓舞和温暖着每一个渴望自由和幸福的人。
土耳其女导演德尼兹·嘉梅兹·埃古万的处女作《野马》也如这段话一样,浪漫,热烈,鼓舞人心,用寓言式的阐述方式来表达对自由和人权的渴望,以形式的超卓和优美来反抗世俗体制中的丑陋和猥琐。
土耳其小镇的绮丽风光令人着迷,那里时刻沐浴着温煦的阳光,有着湛蓝色一望无际的海洋,绵延起伏的公路和郁郁葱葱的树林,在导演如绘画般细致生动的场景调度下显得格外抒情动人。
但就在这样柔和温暖的风光下,却常年运转着“吃人”的旧体制,亘古不变的演绎着同样残忍荒凉的故事,扼杀了一个又一个妙龄少女的青春和梦想,夺去了她们所有的期盼与可能。
影片的少女们就在这样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极大反差的情形下挣扎着生存,无论如何去做,似乎都无法摆脱注定的命运。
前一秒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们还在海边与男孩们玩耍嬉戏,享受着青春期特有的天真浪漫,下一秒就因为被恪守宗教信仰和传统道德的老太太向自己的祖母举报揭发“不检点”的行为,而被永远的囚禁在家里。
所有使她们堕落的东西都要被摒弃,不能上学,不能和外人接触,被迫穿上“奇丑不比的长袍”,每天的生活变成了在房子里打扫卫生,跟随者的老一辈传统妇女们如何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妻子,反复进行地是如何把面皮擀的更平整,如何让棉被中的棉花更加均匀,如何让汤的味道变得鲜美浓郁,在各种琐碎而无聊的事情中消磨生命。
她们就像是被制作成标本的蝴蝶,如此美丽动人,却被夺走了生机,被永远的禁锢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成为他人按期望捏造的产物。
在那些时刻标榜着圣洁与名誉,爱与信仰的大人们眼中,只有透过栏杆,她们才具有生命。
所谓家,从此变成了一所她们始终都无法逃离的老婆加工厂,对她们来说,唯一的命运,就是等待“产品出厂”,供人挑选,以“真主的名义”,完成毫无选择的包办婚姻。
尽管有着重重枷锁的束缚,但褪去那身密不透风,奇丑无比的长袍,她们是青春动人的少女,渴望着同其它更为开化地区的女孩一样,可以肆意的展示自己身体的美感,穿上性感的泳装享受午后的阳光,可以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帆布鞋,自由的去球场为自己喜爱的球队加油助威,在人群中尽情的狂欢,享受着充满荷尔蒙气息的青春舞动。
栏杆能够囚禁他们的身体,却无法囚禁他们对于自由独立生活的想象和渴望。
这是真正令人动容的部分,导演独具匠心的铺陈这些细节,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个鲜活存在的个体,她们有感觉,有欲望,希冀着自由,怨恨着强权的控制,她们是生动的灵魂,不是宗教律法和死板道德体系下的玩偶。
作为一部反应社会现实,批判宗教道德束缚的文艺片,《野马》并不乏味,剧情上跌宕起伏,结构紧凑,·叙事流畅,将五姐妹的命运无缝、自然地衔接在一起,前期的铺垫有力的将最后的伊斯坦布尔大逃亡推向了高潮,迅速直接的冲击观众的内心。
祖母开始为五姐妹包办婚姻是整部影片的分水岭,从这一刻开始,姑娘们在面对在令人窒息的压迫时,分别以不同的方式进行了反抗,试图挣脱命运的枷锁。
大姐在包办婚姻面前用自己的“呐喊“争取到了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二姐在荒诞迂腐的处女情结面前,发出了“我与全世界都做过”的无情嘲讽;三姐用自杀的方式永久了的离开了这个她认为毫无希望,荒凉冷漠的世界;而最小的,也最具觉醒意识的拉蕾,决定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争取自由,通过一系列的“精心准备”,最终带领姐姐努尔完成了前往伊斯坦布尔的逃亡之旅。
导演用细腻敏感的视角为观众绘制了一幅土耳其现代女性反抗压迫和不公的命运图景,通过未经世俗礼教洗礼的少女的眼睛去观察土耳其社会,用少女们反抗的过程,深刻地向我们道出了自由的意义和价值,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作为弱势群体的少女们,面对体制这座太高太冷的墙,看似毫无希望,只能顺从命运(她们无数的前辈们认为这是她们唯一的选择),但面对荒诞的社会,她们上演了如同阿尔贝加缪笔下《西西弗斯神话》式的人性史诗。
自由和希望,并不会因为黑暗冷漠的外在环境黯淡无光,也不会因为强权的束缚和遏制而变得卑微低贱,荒漠是无边的,但人性是高贵的,意义不在于积压在身上的沉重“石头”,也不在于“推石头”这个行为本身,而在于,能不能意识到荒诞的生活本质,能不能保持独立的思想,否定和蔑视戴着沉重枷锁的悲剧命运,并为了哪怕一刻真正的自由和独立进行抗争。
对于幸福的追寻是这部电影的灵魂, 夜色下的伊斯坦布尔很美,那里有不用戴头巾,穿着时髦服装的女性,有尊重他们生命,意愿和价值的人群,还有可以依靠的善良的,思想开化的老师,值得她们不顾一切地去追寻。
无论是哪个国籍、种族、宗教的个体,都有着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权利,但总有强权的控制,世俗体制的重重阻拦粉碎我们的希望,对于它们的追寻何时才是尽头?
《野马》很出色,它浪漫而有力,不动声色地搔到我们的痒处,甚至让我们隐隐作痛,这一刻,无数充满人性的灵魂聚集在一起获得了温暖。
结尾处拉蕾的美好的回忆显得格外残酷,在温暖的自然背光和柔焦镜头的摄影下,女孩们明媚动人, 她们理应像风中飘扬的秀发那样,自由、奔放,还原青春本来的色彩,但更多的现实却是,无数的土耳其少女们如塞尔玛和埃杰一般,绝望,无奈,眼神中充满了忧伤和惆怅,只能孤寂的凝视远方,被这个无情冷漠的社会体系杀死的,要么是身体,要么是自由的意志和心灵。
这部影片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思考,去反思,去关注在男权社会阴影下女性的命运,去关注世俗礼教对人性的囚禁,肯定他人的生命和灵魂,就是对自己灵魂和生命的肯定,体制的墙再高,再冷,灵魂聚集起来的温度依旧可以超越它。
标题是前几天见到的Lens视觉的1月画册的主题,很契合看完《野马》的感受。
每年都会出现那么几部亮眼的土耳其电影,去年有努里·比格·锡兰导演的作品《冬眠》摘得最高荣誉金棕榈大奖,今年是蒂尼斯·艾葛温的导演处女作《野马》代表法国入围第88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
少女,禁锢,反抗,死亡。
这是一个发生在土耳其北部小镇的故事。
矛盾在开场10分钟就迫不及待爆发。
年轻的五姐妹放学后跟男孩在海边的戏耍玩闹,被镇上别有用心的毒舌妇传成某种“性丑闻”,在人言可畏的伊斯兰教国度,只言片语都能发酵成巨大道德危机。
所以最直接的结果是——奶奶对五个女孩进行“贞洁检查”然后实施禁足,限制禁锢逐步升级,蛮横隔离了他们与外在世界的关联,她们不准去上学,不准见男孩,不准穿暴露的衣服,不准去看球赛。
相亲结婚,按部就班。
从安装铁窗到门口的铁栅栏,这个“家”变得愈是像一座监狱。
强大的压迫终于激起五位女孩身体力行的反抗。
家长们再怎么密封,她们总有办法出逃。
大姐索纳伊把保守的棕色长裙撕裂到大腿根部,偷爬窗出去私会男孩,三姐跟陌生男人车震然后跳楼自杀,最小的妹妹拉蕾往前来提亲的客人咖啡里吐吐沫。
1是的,特别是这个最小的女孩拉蕾。
她在前两位姐姐出嫁之后迅速成长为姐妹团最诡计多端的小英雄,正如《瓦嘉达》里的12岁女孩为了买到心爱的自行车可以费尽心机去研读毫不熟悉《古兰经》,拉蕾可以为了帮助四姐逃脱包办婚姻,也会到奶奶房间偷钱,偷溜出门找货车司机亚辛学习开车,带着四姐跑到遥远的伊斯坦布尔。
这种古灵精怪的孩子形象在第三世界的电影里尤其吃香,电影双周刊在评论阿巴斯作品时曾描述过缘由:“或依稀混杂着丝丝成熟世故后的自惭形秽,以及丝丝对于自身童年的依恋...他们不仅自然得完全不像演戏,而且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把人类与生俱来的那种至善至真的纯真表露无遗。
”类似的表达在美国电影里也多有出现,1997年《猎犬》里狂热爱着猫王的达科塔·范宁,《阳光小美女》里跳爷爷舞蹈的阿比盖尔·布蕾斯琳,甚至《海扁王》里的“超杀女”科洛·莫瑞兹都有同类叛逆特质。
《野马》里的拉蕾也是如此,通过儿童明澈的内心世界,以诗意的表达来映射成人社会。
她们还在随心所欲的年龄,还没有形成顺应社会舆论需求的“人格面具”,还能让人“不小心窥见”真实温暖的美好。
2荣格在其《原始意向和集体无意识》书中提到过“人格面具”的概念。
人格面具在希腊文里原指演员为出演某个特殊角色而戴的面具,后来泛指人在环境压迫下,采取相对应态度去应对不同境况。
在社会规范里每个人被塑造出来的社会双重,甚至多重性格。
人类是一种要遵循文化习俗的社会动物,但因此生成的人格面具,并非我们真实的自己。
在《野马》里不仅是主角女孩们,对艾敏阿姨这个人物也有双重表达。
土耳其99%的人信奉伊斯兰教,艾敏阿姨常年在这种传统教义熏陶下,不仅自己成为男性话语的顺从者,更身体力行地监督和传递这种观念给年轻女孩,但电影情节又让我们看见她私心“叛逆”的一面,比如她可以为了掩护五个女孩偷溜出去看球赛这件事,破坏家里的电闸,拿石头去砸镇上的供电器,让全镇都看不了电视。
3《野马》的故事构架跟1999年索菲亚·科波拉的《处女之死》很相似,两部片也都有同样的别名《锁不住的青春》。
都是五个女孩因传统教义被家人禁锢(虽然这个宗教不同),都有自杀情节,但是《野马》的热血抗争和《处女之死》的压抑阴郁还是拉开距离。
《处女之死》对女孩抗争的处理极度艺术化,除了最小的妹妹西西莉亚措不及防地跳楼,其他四人均有预谋地在某个晚上集体自杀,还刻意吸引男孩进家,来见证这场死亡盛会。
整个情节安排透着强烈的仪式感,且全片不少桥段都如是。
但《野马》里五个女孩的抗争爆发是奔放强烈的,见筋见骨,有血有肉。
虽也有惨烈如三姐埃杰的骤然跳楼自杀,委曲求全如二姐受婆家屈辱,但大姐索纳伊还是如愿以偿嫁给了心爱的男孩艾金,四姐努尔在妹妹拉蕾的帮助下逃离被安排的命运,整场抗争看下来有喜有忧,至少取得局部胜利。
而且不同于《处女之死》大篇幅阴暗窒息的画面,《野马》对五个女孩在房间里的玩闹刻画得唯美梦幻,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五姐妹被禁足的阴郁萧瑟感,导演蒂尼斯·艾葛温让这群女孩在镜头里充满青春的活力,野性的长发在风中狂纵舞蹈,如同无法压抑的自由欲望。
这种美好,跟《我在伊朗长大》里玛姬的奶奶每天往Bra里放茉莉花的细节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即便是受困于“牢笼”,她们依然不放弃对美的渴望。
对比《处女之死》里随处乱丢衣服和圣母像的家、自暴自弃每晚在屋顶上和不同男人做爱的蕾克茜,《野马》更有股“立象以近意”的讲究,让你看见腐烂黑盒里装满香气诱人的鲜花,巨大反差激发观者保护的冲动。
4在传统的男性话语里成长起来的女性,要形成独立自我意识举步维艰。
2009年英国的《成长教育》里就曾以16岁女孩珍妮“被小三”经历来讽刺父权制社会结构。
珍妮原本一直遵照父母意愿学习生活,考牛津大学。
机缘巧合碰见风趣博学的男人大卫,他带她去她梦寐以求的巴黎,带她见识灯红酒绿——音乐会舞会赛马赌博,这个男人甚至虏获珍妮父母的心。
但谁也没想到这个大卫其实已婚,在珍妮发现这件事之后他甚至逃避责任,彻底消失了。
电影前面80分钟构筑的完美男性形象在结尾轰然崩塌,反倒早前被珍妮视为刻板的女老师和校长,此刻成为她自由创作的守护人。
土耳其的《野马》同样有这层意思,只是不像《成长教育》点明说透。
它有激烈尖锐的自杀情节,却又留下未尽之意诱人浮想联翩。
五位女孩诚然有以自己的方式对抗父权制社会结构,但这所有的对抗都必须依赖其他男性。
大姐的所谓“幸福”是靠男人给的,因为她爱上的男孩刚好愿意前来迎娶她把她救出火坑;二姐新婚之夜被婆家揪去医院验处女膜,给她做检查并善意表示可以帮她说谎的医生是男人;拉蕾帮助四姐逃婚,也是找来货车司机亚辛来帮忙,送她们去车站搭上前往伊斯坦布尔的车。
桥段细节明晃晃,说的都是对当下境况的无奈。
男性依然是女人们的出路,是她们强有力的倚靠。
没人知道蕾拉和努尔逃到伊斯坦布尔之后,是否就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留点分寸,反倒诱人。
让观者笃定,即便禁锢在黑盒里的鲜花枯萎败落,仍留馨香满怀袖。
比如罗兰·巴特的脱衣舞美学——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拿掉后,就不性感了。
你看,《野马》的性感全在画外。
什么是全世界?
学校?
海边?
伊斯坦布尔?
NO。
当5个女孩和1个老女人面对一匹至高无上的成年野马时,这匹成年野马就是全世界。
塞尔玛:00:12:23左右,叔叔带着5个女孩体检回来:叔叔的表情、奶奶的行为,都暗示了塞尔玛被侵犯过。
叔叔的表情不用说了,大家都能感觉出来。
奶奶的行为也很明显,她只看了叔叔放在最上面的那张报告,应该就是塞尔玛的,其他人的她看都没看。
看完最上面一张,奶奶直接跑到后面去拥抱塞尔玛。
导演用这一段告诉我们,此时只有塞尔玛是受害者。
塞尔玛被拥抱时跟奶奶说的话耐人寻味:“去医生那也是白去,都跟你说过了。
”奶奶的话也是无助无奈又欣慰:“若不能保证你们的贞洁,你们以后将永远无法结婚。
”她说的是保证,不是保住。
什么是保证?
贞洁报告就是保证,处女膜还在就是保证。
给谁保证?
给未来的夫家。
虽然保证不代表保住。
不过在野马叔叔面前,也只能欣慰了——至少还有保证书,至少处女膜还在,至少还可以蒙蔽未来夫家。
之后塞尔玛新婚夜没出血,再次被检查贞洁。
她跟医生提到“应该是跟某个人做过”,这某个人就是指叔叔。
另外她说的全世界,我的理解就是指叔叔。
可不是嘛,叔叔就是她们的全世界。
她们永远逃不出叔叔的手掌心。
医生说“你处女膜还在”,塞尔玛惊讶道“怎么可能”。
说明塞尔玛确如医生所说,可能要到生小孩才会破,被叔叔侵犯,跟老公做爱,处女膜都不会破。
塞尔玛在谈婚论嫁前后,在婚礼上挨杯喝残酒等一系列表现,都是无助的忧郁。
埃杰:00:56:07左右,拉蕾被灯光刺的睁眼,看见叔叔悄悄开门进房间,走向房间门正对面的那个床铺——在隔墙外,之后解裤带的声音,女孩的呻吟,都说明了叔叔在塞尔玛走后开始对某个女孩下手。
哪个女孩呢?
当然是老三埃杰!
首先,从后面埃杰的表现,一直到自杀,都显而易见。
其次,房间及床铺的布局也印证了这一点。
00:59:35左右开始往后,即埃杰在车上搞过的那男孩带朋友来找埃杰这一段,可以印证出三个女孩的床铺和房间布局:拉蕾靠窗,努尔靠隔墙,她俩都是在隔墙里间。
隔墙外间则是埃杰的床铺,正对着房间门。
另外,埃杰被拉蕾从黑暗的隔墙外间拖到里间,埃杰看了窗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床铺,而是躺在了努尔的床上。
之后奶奶上楼,拉蕾和努尔赶紧上床假装睡觉,埃杰都没有走。
她是不是害怕叔叔再去墙外自己的床铺?
努尔:01:12:02拉蕾被吵醒,这次看见叔叔从隔墙里间往外走——上次侵犯埃杰是在隔墙外,这次明显是从隔墙内自己和努尔的房间往外走,然后开门出去。
随后奶奶说的话引起拉蕾的注意,以致于拉蕾直接下楼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略了努尔。
等到她回来,发现努尔在擦被子。
是红色的被子,不是床单。
显然,老四努尔是被猥亵了,应该没有发生性关系。
可能就是看着努尔自慰而已,否则拉蕾会被吵醒的。
不过,拉蕾毕竟是个孩子,睡眠应该没有那么警觉。
睡梦中是否每次都被叔叔吵醒也说不准。
幸存者只有Sonay、拉蕾。
Sonay性格外向、倔强而坚定,她在相亲时大声尖叫,在爱情方面敢作敢为,都是性格的表现。
叔叔应该是不敢下手。
拉蕾则是太小,性格跟Sonay也很相似。
另外,00:53:46左右,有一段台词像是野马的声音:中文字幕是这样说的:我躺在地上,对我母亲的下体一览无余,然后她开始小心翼翼走路。
我对她说妈妈别这样,天堂的味道就是从那里来的。
英文字幕是这样的:I used to kiss the soles of my mum's feet. She made a fuss about it. I said, "Mum,don't pull your feet away. That's the fragrance of paradise." 大意是野马亲吻妈妈的脚底。
作为一部讲述土耳其故事的电影,我个人觉得,《野马》其实是更加法国的。
这不仅是因为,首先,影片由法国投资,代表法国选送奥斯卡,本身就有一种文化划地域的成分在里面。
其次,导演蒂尼斯·艾葛温虽是土耳其人,同时也毕业于法国高等电影学院La Fémis,影片整体的影调、配色、摄影、音乐,都相当考究精致,透出浓厚的标准学院派气息。
觉得《野马》法国,主要还是因为,影片以一种高度戏剧化甚至是带有黑色幽默的戏谑性所安排的重大转折和理想化结尾,都彰显出一种以法兰西和欧洲文化来解决问题的优越感,这并不是一部以苦难题材为主题的影片应当有的现实主义态度,说人话的话就是不够惨,但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让《野马》变得好看起来。
生在在土耳其小镇的五姐妹父母早逝,因为流言而被叔叔们囚禁起来,并在依次婚嫁的途中走向了不同的命运。
这样的故事原本并没有什么新鲜,关键词很容易想到,简直可以写出一箩筐——反抗父权制,批判封建礼教,追求自由,逃离禁锢,女性意识的觉醒。
但《野马》的巧妙之处在于它并没有写女性意识的觉醒,也更没有像《索尔之子》那样去用力刻画悲惨,这些女孩从一开始就是现代女性,或者说是穿着土耳其长袍的法国女性,她们在影片开头就在海水中和男孩嬉戏,在房间里裸露肉体,翻窗和小男友实践欲望,偷走叔叔的车,在被医生检查处女膜的时候说“我和全世界睡过”。
这简直就是法国新浪潮时期那些走在路上的女性们的土耳其式复刻,所以我会说《野马》很法国。
这也正是电影的核心,《野马》刻画了一种非常自然而然的生理伦理,这种以性自由、婚姻自由为外在表现的生理伦理背后是这些女孩们没有来源、也不用觉醒的个人意志。
这种个人意志是与生俱来的,影片没有刻画女孩子们的价值观如何建立,如何转变,也没有表达她们的知识来源,只把把伊斯坦布尔和女老师作为一个遥远的目的地放置在影片的最后。
这让影片最后的出走,具有了与另外两部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布鲁克林》和《房间》不同的意义。
在《布鲁克林》里,女主角的出走是新移民去建立新式中产阶级家庭,她在出走后才逐渐完成个人身份的自我完善与确立。
在《房间》里,妈妈和儿子被禁锢后逃离,禁锢所同时也是庇护所,最后她们需要回到房间,才能找到禁锢与现实世界间的自我平衡。
但在《野马》里,女孩们则在出走之前,就已经具有了完整的自我,出走的动作,只是戏剧意义上的高潮,并非是人物心理的成长巅峰。
作为现代化已经走得比较向前的穆斯林国度,土耳其的女性状态依旧非常严峻。
总的来说,《野马》依旧是一部描述苦难的电影,虽然苦难得比较含蓄。
温暖夏天的色调和冰冷冬天的沉寂在镜头里交替、颤抖如果生命只是在铁窗包围的房间里一遍遍跳入床中,使劲扑腾的双臂?
戴上纯白的头纱似乎是离开铁房子的唯一办法即使有相爱的可能但是无法为自己的生命做出决定应该是最本质的无力逃出去即使是穿着拖鞋日日夜夜马不停蹄到了伊斯坦布尔早已废了双脚沾满了泥如果在追求自由的途中死去“那也是死得其所”你睁开眼看到的是新的一个世界点点灯光搅拌着霞光星光自由也是未知在等候看了影评才发现家庭内部的悲剧fuck this uncle还有一点看电影的时候也有想到虽说是为女性争取自己的权益但是电影里确实消费着女性年轻美好的胴体
相依为命的五姐妹,如果故事发生在日本,那就会像《海街日记》般美好。所以错的是国家和宗教,它们对女性的压迫和剥削从未停止。
好美的景色,可是,好惨的故事!
青春的肉体太好看了。 / 这句话真带劲儿 “我与全世界都做过。” / 试想如果生活在那个宗教约束下的姑娘穿着S曲线的紧身裙一个人去酒吧喝一杯,回来会被活活打死吧。/ 珍惜眼下的自由,赛过一切富有。
一个世界试图理解另一个世界,一个世界教一个世界矫枉过正。一个世界讲女权,一个世界讲自由。
同样是女性意识题材,阿拉伯地区比印度电影明显地平淡又深刻。
一直就讨厌传统的 宗教的 条条框框 毕竟没有人愿意被束缚 小女儿最果敢了 五个女孩都很美丽 长长的头发 白白的长腿 迷人的笑容 简直和他们的家庭格格不入
故事很有意思,但是我觉得拍的一般。没有拍出绝望小镇和少女鲜活生命的对比
叔叔是变态啊,这么多人没看出来,侵犯老三、老四很明显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侵犯老二,强有力证据:电影18分处,叔叔去刷地上男孩子向索娜伊求爱的涂鸦。大全景,画外音是:索娜伊你只属于我。更细致的论证可以去看石板裁花的影评。
青春的脆弱与坚韧全写在回忆的只言片语。温柔与危险并存的年龄,选择在咫尺一念间,一方或另一方。
《处女之死》真拍挺好的
片子很好看但是是literally的好看。颜值上线。
这种家庭教育简直了
管女孩叫“马”。其中的意思就是女人就是被“骑”的。野又如何?不过是给男导演的视觉增添为恋童癖和纯洁的男人们欣赏享用女孩们肉体的韵味,并且享用了女孩们的无助和绝望的挣扎。整个电影用的就是强奸犯控制受害者享用受害者的视角。根本女孩就在导演来说没有自由。女人不配在土耳其拥有自由。
安纳托利亚的《处女自杀》。尽管没啥新意,且最后一段为了增添戏剧冲突而安排的犯罪元素过于刻意突兀,但手持成功捕捉到最细腻动人的时刻,作为处女作来说很不错,同为La Fémis毕业导演作品,比去年的《派对女孩》好多了。
一不小心又看了一个土耳其的 话说正发党埃苏丹这五六年折腾得gdp下降了四分之一 社会疯狂开倒车 对外挑衅转移矛盾 也是很危险了
女性地位低下血淋淋的写照。如果家庭是牢笼,自由就是出逃。四星。
好看不好看,日子久了评分自有定夺。
央视电影频道
“如果我被强奸了有人说我失去了贞操我怎么就失去了贞操呢?我的贞操不在我的阴道里这种想法太男权了被强奸就会失去贞操我想问问所有人为什么你要把你的贞操放进女人的阴道里我们可从来没有那样做失去贞操的应该是强奸犯而不是被强奸的人”
这么沉重,看着就烦,生活已经够不容易了,还让我不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