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就一条主线,讲述了史老去美国看望12年未见面的的女儿宜兰(俞飞鸿饰),史老一直想帮助离婚后的女儿重获新生,却不想女儿之所以不幸的婚姻其实与自己有关,最后父女俩冰释前嫌的故事。
1.中文vs英文我想问问你,你觉得中文是一种能够很好表达你的语种吗?
想好了么?
想好就好,不必说出答案。
电影里,史老死死追问女儿逼她说出她和那俄国人的婚外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女儿回了一句:-你越是逼我说,我越是无话可说。
史老说,你在电话里和那俄国人不是也有说有笑的么?
女儿说:-那不一样,我们用英文交流,用中文,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交流。
史老说,真实天大的笑话。
女儿长叹一句:- 你不会懂的,如果你从小生活在一种语言环境当中,但是根本没人教过你,怎么才能用这种语言很好地表达你自己。
一旦学会一种新的语言,那么你就会觉得用这种语言表达起来会更容易。
以上的对话,与其说是女儿觉得英文比中文能更好地表达自己,倒不如说女儿觉得英文所在的文化环境比中文所在的文化环境对更自由,更开放,更反对压抑,更注重交流。
这种体会,只要你学会一种新语言并表达你自己,你就明白了。
2.家庭沟通电影里,史老在被女儿当面戳穿了和女助理之间的桃色新闻后,先是震惊,而后深深低下了头。
在第二天早上女儿临出门之前,史老才缓缓讲起了这一段往事,真相最终大白。
可是,为什么一个误会在当年不说个清楚,而是要拖到12年后呢?
一个误会,顶着背叛和欺骗的两大罪名浑浑噩噩地坐了12年的时光机,最终在彼岸的美国得以昭雪。
然而结局已然物是人非,老伴已经离世,女儿婚姻不幸。
女儿指责父亲从未和母亲谈论过婚姻问题,所以她也选择了在婚姻中闭口不谈。
事实上,一辈子生活在中文环境的史老,没人教过他怎么交流,他也没有学会主动表达。
不像女儿那样学习英文的他,甚至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存在“交流问题”。
讽刺的是,史老在漂洋过海到了美国之后,在英文环境里才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老一辈作父母的人都有这个毛病,谈到婚姻关系的时候,嘴上说的从来都是没有问题,有问题也只是小摩擦和不成问题。
这种处理婚姻的方式只会让子女对婚姻形成一系列让他们自己都嗔目结舌的假想,且在子女未来的婚姻中烙下一个先天性畸形的硬伤。
3.父母与孩子一个全天下的父母都得明白但又不好说破的真理:仿佛是命中注定一样,孩子要离开父母,父母舍不得孩子,一个拼命地在前头跑,一个死命地在后头追。
场面真是凄凉。
电影里有个常和史老聊天的波斯老奶奶,她儿媳妇新生了小孩,晋级奶奶的她开心地天天想着去医院探望,结果被儿子媳妇送去养老院了,因为儿子媳妇不希望也不需要她的探望。
总有一天,作父母的会变老,行动迟缓,步履寒颤,乃至于已经长大了的孩子不得不开始考虑,在他的人生之路上能不能不与你同行,什么时候与你分道扬镳。
不能改变的事情,就好好去接受它,就像接受大自然的变化。
那些留不住的年复一年和停不住的春去秋来,都在教你学会面对,学会接受,学会放弃,也别忘记享受其中。
后记:关于原生家庭的梗,这几年被说得有点烂了,似乎孩子都是圣洁美丽的小天使,被来自父母原生家庭的种种缺陷打上了一辈子烙印。
可我不这么认为,一个成熟的个体就意味着他有意愿且有能力控制/改变自己行为和情绪,即使是来自原生家庭的不良习惯和观念,也能凭借后天的努力一点点洗干净,并没有人拿枪顶着你让你“不许动”。
看这部片子的时候,是在上周,还没生病。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是在现在,正在病中。
今天闲翻盛宁先生的《人文困惑与反思——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批判》一书,偶然看到书中对于德里达(J.Derrida)《论文字学》(De La Grammatologie)一书中对文本的解释,原文是“il n'y a pas de hors-texte”,这句话英译以后会产生歧义,一为“There is nothing outside of the text”,另一种是“There is no outside-text”。
今人多在第一种意义上理解这句话,而盛先生虽未明说,且在其引文中依然沿用了这种说法,但显然,在他的思考中,是较为考虑到后者的,这从其为此所作的注解中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我们把电影视作一个文本,在新叙事学的角度来对之进行读解的话,我们或许就可以看出盛先生强调德氏第二种定义的意义所在了。
从第一种英译,我们发现,“文本以外一无所有”,而第二种则意味着“根本没有文本以外这种情况”。
电影的叙事如果置放在第二种英译之中来看,那么,电影中的记叙所衍射和延伸出的意义,其本身也毋宁说是一种文本。
在《千年敬祈》(A Thousand Years of Good Prayers)中,我们可以看到文本的无所不在:代际沟通障碍、语言以及由之伴随而来的文化沟通障碍、边缘力量的自然亲和性、身份认同与族群逃逸等等之类的问题。
而我,自然是对语言情有独钟的。
俞飞鸿所饰演的宜兰,孤身一人身在美国,Henry O所饰演的宜兰父亲来美国看她。
影片就从这最初的遭遇开始,步履缓慢,琐碎几近窒息,沉默,少量的台词以及破碎的美语……宜兰对父亲的态度不冷不热,或者甚至可以说是冷谈,以至于在电影即将行至中途时,宜兰越来越少在晚上回家,与父亲的见面和交流就几乎没有了。
而宜兰的父亲也渐渐习惯每天到公园去和一个伊朗女人交谈,大家都不懂彼此所说的语言,虽然大家同样在极力地使用本土的美语,可这样的美语表达却往往淹没在本国语言的运用上,他们无法通过美语来进行思考,也无法通过美语来进行言说,更无法通过美语来进行交流,对于美国的主流文化来说他们是边缘的,甚至对于美国的语言本身来说,他们在语言上也是边缘的。
于是,汉语和波斯语在支离破碎、几乎不成其为语法的袋装美语中相遇。
这样的相遇或许只是为了寻找某种异质的同质感——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们同时是异质的,因而在“异质”这一特点来说是“同质”的——也或许是为了寻找某种同质的异质感。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无法逃避边缘,他们也无意跻身中心,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借用中心的某些资源——那些可怜的资源——来维系各自不同的交流——在交流这一点来说,他们并不是相似的,倒毋宁说是一致的。
那么,对于宜兰们来说呢。
美国文化虽然在语言上已经整合了他们,可是不能在记忆上收编他们。
他们更加可怜:一方面,他们不能回归到自己的文化传统中去寻求灵魂和情感的皈依,而另一方面,他们又不能完全等同于美国原生民,他们对于美国的历史和文化的理解,即便在他们身处其间的时候,依然不能完全内合进他们的生命,一旦这样的努力无可回避,记忆的闸门不是向他们完全打开,将他们冲刷得措手不及,就是完全向他们封闭,使他们选择逃避却无可逃避,因为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逃避之处是真空,可是美国不能提供给他们,中国也不能提供给他们。
他们说着流利的美语,仿佛已经是一个纯正的美国公民,可是无根的漂泊感像野兽攫住他们,使他们须臾不可挣脱锋利的爪……压抑——完全自由所带来的压抑、孤独——相对无言的彻骨的孤独……对于他们来说,故去的历史已经埋葬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即便那曾是他们肉身的故乡,在一个客旅的异乡,历史对他们来说已经封存,他们没有历史……对于他们来说,生活的延续也并不通往另一个光明的未来,即便这曾是他们理想的归所,在一个漂泊的国度,未来对他们来说已经沉没,他们同样没有未来……于是宜兰选择了一个俄罗斯人作为男友,一个共产主义者,一个有妇之夫……于是宜兰选择在经历了数重的压抑以后向着自己的父亲彻底爆发,为着父亲当年的丑事,为着父亲没法在汉语的世界中教会她如何去爱……他们——宜兰和父亲——越来越没有话——他们说着,却不沟通……他们——同是说着汉语——可是谁也不能用汉语把自己好好表达……无言——父亲还是对着墙自说自话,倾诉着社会主义时代的冤情故苦;宜兰,一墙之隔,早已打点好行装……最终,宜兰还是和俄罗斯人分手了,这一个分手中,折射出多少历史和文化的沉重,这分手绝不仅仅只属于个人——因为在这里,个人变得如此单薄,单薄到丧失了一切的权利,毫无资格……故事极其平淡,全剧中几乎一半的台词是用于父女的争吵之中,只在全剧的中途爆发,那样的昙花一现……现完以后,故事未完……行文至此,我发现我使用了太多的省略号和破折号,究竟是为了解释说明,还是意犹未尽,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对于一个栖身异域文化之中,选择逃离你本有的领属的人,我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目光加以注释,是钦佩你的大胆,还是鄙夷你的怯懦呢?
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在选择融入一种文化将以有为,还是找一个寄生的躯壳把自己藏起来,在外语的衣襟下谈情说爱……徐小斌说:在这个粗糙的欲望化的时代,爱已灰飞烟灭。
但是对于宜兰们和那些俄罗斯共产主义者们来说,这一切不是如此轻松,他们太过沉重,太过不堪,也太过伤痕累累,太过无处伸冤了……所以,当我看到宜兰对那个俄罗斯人说“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的时候,我在想,这个与历史和文化的确认有关吗?
与操控着历史和文化的语言有关吗?
以及与一种语言所带出来的一种认同有关吗?
以及与一种希图超越边缘——或者说是摆脱边缘——的努力有关吗?
《圣经》上写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叹息、劳苦,直到如今。
这是今天太多人的境遇,不论你身在哪里,你即便不是选择在历史和文化中逃逸,你却逃不脱你的语言。
因为德里达早就告诉我们,不要希求走出文本,因为根本就不存在“文本以外”!
然而,电影并没有把我们引向虚无,影片最后父女的和解以及由此所带来的对于生命意义的体认,在Henry O平静地望着车窗外的长镜头中逐次延伸,尽管其间的陡转似乎需要更多一些的逻辑脉络,但这并不是那么重要。
千年敬祈,片名原本就指向时间,也指向信仰。
直等到三千三百六十日,这人便为有福。
我们从洪荒时代开始学习祈祷,可悲的是,许多人直到如今还是没有学会,那一切受造之物无奈只能一同叹息和劳苦。
很平淡,很真,看完回想下,好像并没有特别令人印象深刻给人启发的台词或场景,看完后我也说不上来一个特别明确的主题,只是一个生活的片段,讲述一个丧偶的父亲从中国来美国看望离婚的女儿,但是这部片应该给予我一些正面影响,里面讲述一些人的现状,观念,现实笼罩下的无奈,如果说我不快乐,我可以给自己找很多理所应当的理由,可是当你不快乐,就像打开坏循环的一个大门,会更加不快乐,做事更糟糕。
应该快乐些,不要让自己后悔。
爬上来总是比掉下去,难得多。
在我看来父亲还是很正能量的。
父亲跟谁都能聊两句,虽然也害了他,但是还挺值得学习的。
好片子 ,没有好人坏人,只是对生活有欲望的人。
如果不是有俞飞鸿的演技撑着,我根本看不下去。
话说这是李翊云的经典之作,没有看过原著,无法猜测原著的真实内核。
只是拍出来的电影实在不好,但论及电影的氛围,这阴郁哀愁的调子是设定的不错。
主题是什么呢?
不是异乡的孤独,电影并没有花大笔墨在宜兰的美国生活上。
电影想讲述的是父女的隔阂,如果上升到代际交流障碍,生活环境不同,或是种族文化改变等原因,那么电影主题将更好。
可是电影却落脚于“婚内出轨”这个原因,实在令人失望。
我想,也许导演试图传递出家庭环境的影响,父亲当年出轨,宜兰同样出轨,所以这只是个所谓原生家庭循环而已。
宜兰之所以不理父亲,是因为父亲曾经出轨。
而父亲最后那一番自说自话的辩解,应该是不可信的。
因为最初宜兰本准备坐下认真听,但听到父亲说自己并未与女助手有过关系时,宜兰迅速不耐烦地站起来走出家,这可以解释为她曾经多次听过这段说辞(或许是从母亲口中?
)。
失望的电影。
作为很喜欢表达中西文化冲突的华人导演,不论是在《喜福会》,还是在《千年敬祈》,传统的中国家长和受过西方教育的子女之间的沟通好像总是有些无可奈何外加淡淡的忧伤。
中国的家长是这样的:我生了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因为你是我生命的延续;我愿意看到你长大,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生儿育女,好让我颐养天年。
可是啊,人总是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使社会认为某条路是正确的,谁也不能保证这条路上不会出岔子,但这不等同于你犯了错误。
可是有部分中国家长总会叨叨着,情感绑架着,试图让你回到他们认为正常的人生轨迹上。
片子中的史先生似乎是个很好的例子。
来到美国的他有着中国老年人惯常有的虚荣心,去哪儿都要炫耀自己是个火箭工程师;他对自己女儿离婚不满意,总是琢磨着女儿是不是被丈夫抛弃了;他会叨叨着自己想抱孙子,叨叨让女儿快点生孩子好过的幸福,甚至会眼含热泪给女儿打电话讲女儿出生时候给她取名的故事,讲她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可是,从女儿充泪的眼睛里,我看到的不是脉脉温情,确是骨子里的无奈。
因为在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鸿沟, 那条鸿沟是慈父史先生留下的。
那是当年史先生外遇,接着夫妇沉默的故事,但是从来没人提及过。
我总是觉得,我们都在全力以赴避免过着父母那辈的生活,但是到后来却发现我们的人生轨迹却和他们惊人的重合,包括我们选择的那位伴侣也深受他们的影响。
宜兰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女儿,所以她和父亲有一种略带疏离的关系,好多话都憋在心里不表达;而当她表达的时候,却又显得不伦不类:她无法用中文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当她和俄国人谈恋爱的时候,却蹦出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样的句子。
她的自相矛盾,不正是史先生身上自相矛盾的地方么?
父母与儿女,我们因为差异和相同对彼此又爱又恨;但是大多数“宜兰”们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觉得说了也不会有实质性作用。
真的是无可奈何的关系啊............
如果说王颖之前的电影中的美国痕迹都大于中国的,或者说之前是拍给美国人看的中国故事或者美国故事,那么这部《千年敬祈》,美国人是不能完全看懂的。
不知算不算是导演“晚年的回归”。
文化差异是王颖镜头前长盛不衰的元素(而他长盛不衰的主题是家庭)。
电影中老先生和金发比基尼美女对话时别着头不敢看,着迷于那一首红色苏联歌曲,对着两个传教的小青年说着“Worker in world, come together. You free! You have world!”情景真是好笑,而美国小青年在听了马克思恩格斯以后问“Is he a Chinese wise man?” 更好笑。
而从《吃一碗茶》中老爸拼死拼活要做grandpapa到这部中石先生尽管有着更开放的时代和教育背景却还是抱着这个愿望,这种呼应很有趣。
我们对外国人炫耀时总说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五千年,多少东西还留着呢?
至少对继承血脉的重视这一点,延续得很长久了。
说是一部给中国人看得电影,还因为从石老先生身上,其实可以描出一个中国近代史。
从老先生说他父亲先帮英国人干活,二战后帮美国人干,解放后全没了;到老先生自己加入地下党,对苏共的信仰,梦想着中国第一座火箭,然后经历文革,最后到女儿这一代。
王颖作为一个香港出生的美籍华裔,可能便能没有政治负担地,没有亲身经历的偏见地,将这些表现出来,这可能是国内导演做不太到的。
有太多内容太深感情要倾吐,而一下子总是吐不干脆的。
尽管导演是局外人,把历史放进来,毕竟历史还是很重的,这也给这部电影添了深度。
最后关于失语,当女儿说出那个大家心知肚明而没有揭穿的秘密时,我很讶异,不讶异于老实巴交的父亲在那个年代有婚外恋的事实,而是觉得导演不应该给失语一个特定的理由。
因为对于中国家庭来说,失语是一种通病。
中国这一百年,时代变得太快,隔一代就隔去截然不同的兴趣、价值观和表达方式。
假如两代人都是敏感而内省的,那么失语更加变成一种习惯,但不会习以为然——失语对女儿的伤害有一天变成尖锐的刺朝向她沉默的父亲。
成年了还听着叮咛和唠叨,对着一桌菜各自闷头吃,听着电话那头的坦白再感动也装作冷漠……这些每天都发生在多少个中国家庭。
宜兰更加幸运她找到了第二语言这个出口,而那些还在中国的宜兰们呢?
自古以来,中国人的爱都是隐忍克制,强求大局忽略小我的。
跟随英语华人作家李翔云的作品来看的。
片子行云流水,仿佛小船在静静的湖面上划过,有过痕迹,却不留任何声响。
俞飞鸿和爸爸演员的演绎到位,自然,开始处女儿对于父亲来美国的介意和不情愿处理的细腻深刻,她知道父亲来这层亲情包袱对于独立生活多年的女主在所难免,但也不想太直接的和父亲表达,父亲偷看自己房间的东西也装作不知道,直到父亲刨根问题的介入自己的感情问题,她才爆发。
感情生活,这是女主最在意和敏感的底线,也是父亲母亲一辈子的在她眼中最刺痛的伤痕。
所有人都不会把父亲“出轨”的问题摆在桌面上聊一聊,如此不雅之事和当时的时代背景对比明显。
个人服从组织,或者说,个人只能服从组织,不可以有小我的意识和概念。
中国人传统的表达方式和时代环境影响了以宜兰为代表的普普通通的家庭,当她来到强调自我意志的西方社会,就从一定意义上脱离了捆绑。
再次接触父亲,仿佛再次和原来的世界相连,无声的抵抗和最终的触底爆发在所难免。
三星半。
看完了这部电影我还是不太明白千年敬祈的意思,但是看到英文片名,我想可能三百年修得同船渡,三千年修得共枕眠,父女之间的缘分需要一千年。
它不需要爱情那样艰深,因为从出生开始,父亲就责无旁贷地爱着女儿;但父女之间又不太容易成为亲近的人,尤其是中国的传统教育,父亲耳提面命的角色总是让女儿离得有些远。
误会产生距离 距离产生包袱。
整个节奏是越来越好的,前面很闷,但也难怪,毕竟父女之间深深的误会,让整个家好像是乌云笼罩。
说话总是客客气气,也不深入。
故事的结尾就是故事的高潮,那一段独白的节奏恰到好处。
尽管在Director Wayne的镜头里,华盛顿的天气一直都不太好,但是却突然心里拨开云雾,轻松适意。
O·Barry老师的台词很好,俞飞鸿老师也是。
但是一部电影里如果连这两幕都在同个场景,那这部分电影也不会有太多物理上的更迭了。
整个围绕这个屋子和这个社区的活动,让人感到非常闷,在环境沉闷的情况下,人渴望交流,渴望通过语言来纾解。
于是父亲的角色是了解和改变欲望更强大一点,他买了那个印第安的吉祥物,但女儿,永远都是那样,客气但有距离。
于是父亲顾不上这样的距离,开口问出他一直的担忧。
而讽刺的是,这一切都是不开口造成的误会。
女儿与父亲的关系总是会影响到女儿的择偶观。
父亲作为唯一了解的男性,他的脾气、对待情绪和事情的态度,与女儿的关系等等,都会构建一个初步的认识。
我从没有在除严肃话题之外和父亲好好聊过天,这是我们无法交流的方式。
他总是想在我心中树立一个极有威信的的样子,而我总是不知道哪句话才讨喜。
不过,一个不需要太多演员和场景的准备,也可以拍出一部好故事,作为一个学生能受此鼓舞,不过分吧?
虽然我们的功力远不及王颖导演。
这个奇怪的标题是电影德语版的片名,没有译出原片名中的“千年”,好像风马牛不相及。
看了电影后才揣测,可能是因为男主角在电影中提到蟋蟀有17年的寿命。
开头父女在机场见面的场面让我想起平时在工作中接待国内来的代表团,握手、问好、寒暄、洗尘,不关痛痒,不动真情,但必须要说要做,因为是礼数,是义务。
这父女两之间为什么也是这样?
他们可是长久没有见面了。
生分、冷淡,象一杯隔夜的绿茶,不见温度。
这一杯绿茶随着电影的逐渐深入,才慢慢回暖。
父亲天天做好吃的,女儿晚回家还等门,甚至等到公车站,等到学校的图书馆。
看到女儿和陌生男子回家,关切神情溢于言表。
女儿把父亲在门上挂的中国结拿下来又挂上,给父亲选择合适的旅游路线,告诉父亲出门附近是个公园可以散步,听到父亲的火车驰过时红了眼圈。
电影的最后提到了父亲与他的女同事之间的事造成全家的误会,使得女儿认为父亲和母亲间并不相爱。
这虽然解释了女儿和父亲见面时的淡如水,但这么一个在观众听来简单的故事造成几十年的家庭悲剧,稍牵强。
石先生来美国前学了英语,随身总带小本子。
有些话要先说中文再蹦出英文。
与公园碰到的伊朗妇女的交谈是全片的亮点。
老妇有两个儿子在美国,工作体面生活无忧。
但大儿子一有了下一代,就想把母亲送到养老院。
老妇这时才对石先生说出自己其实还有个女儿,可惜在伊朗被杀害了。
她悲伤的眼泪似乎在说,如果自己的女儿活着,她决不会被送去养老院。
这和石先生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形成呼应。
另一个值得琢磨的情节是女儿对石先生说自己没有学会用中文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感受,到了美国才真正用一种对自己来说是外语的语言来抒发真情实感,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这个说法让我很吃惊。
但这或许是很多海外华人的现状。
王颖导演原来是男性,这次看了介绍才知道。
那天在文化中心看王颖的《千年善祷》(A Thousand Years of Good Prayer),王颖亲临电影节,他说他当年和缪骞人结婚,觉得是两个人的事,也不想筵开百席,所以连父母就没有通知。
后来明报周刊把他们的婚讯报导了,父亲飞往美国,在他们家住了下来,却没有谈到他们已结了婚的事。
几天后父亲终于在吃饭发作,说他们竟然户口只有几千元胆敢跑去结婚,原来父亲在这几天在他们屋内大搜查,连银行存摺都看了。
王颖的父亲斥责他们在美国太自由了。
因为有这种经历,他读到华裔作家李翊云写的小说《A Thousand Years of Good Prayer》,很有共鸣,便决定回归美籍华人生活这个题材,把故事拍成电影。
王颖说,近十几年美国华人社会的最大变化,是愈来愈多来自中国大陆的中产阶级移民。
最近读余弦栈主的文章,也提到国语渐渐取代广东话,成为华人社会的多数语言,港星到悉尼开演唱会,亦多唱了国语歌。
《千年善祷》的主人公绮兰,正是12年前由北京移居美国,她觉得说着英语的时候,更能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跟来探望他的父亲很难沟通。
绮兰与当年跟他一起移民的丈夫离了婚,爱上了俄罗斯的有妇之夫。
她跟俄罗斯情人说他们没有夫妻缘份,说了“百世修来共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这句中国谚语。
千世修来,就是书和电影意思─“A Thousand Years of Good Prayer”。
原文刊于:http://blog.age.com.hk/archives/773
误会一揭开,什么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天上的乌云散去,阳光终会回来。
看了十三邀俞飞鸿的专访,才知道有这片,一个误会沉默三十年,不辩解不否认,也就只能出现在中国这样的表达环境里了
这部电影里俞的表演已经接近“无”的自然状态,是很成熟的表演了,把“演”的形式感再降到几近真实就真的可以看到“无我”又准确的表演了。
父女一对话,我就压抑…平时觉得五光十色的美国,在这电影里也暗淡了
没法和喜福会比,但不会表达自我确实是文化里的东西。
东西方的文化差异里中国人不善于表达,无论是快乐、烦恼、喜悦、爱恨还是真实自我,这都成一个民族的特点了,进而上升到语言表达的差异上,我倒是更同意英语更容易表达情感的说法。这不是汉语的错,可能是语言习惯。这就是一部表演极度生活化的独立小片,看点在于文化差异。★★★
内容简单,中外语言及文化差异的对比,能体现海外华裔导演的固定视角。对于绝大多数中国观众来说,若缺失social cultural context 的共鸣,或觉得比较乏味,就如同电视电影。
看著有點難受,覺得看出了將來的自己與我爸。女兒在不在美國也好,沒話可聊大概就是中國典型的父女關係吧。
挺好的 Henry O的表演真精彩 没看错的话 片尾曲《Wave》也是他唱的 那他实在是太迷人了
虽然俞飞鸿在里面一点都不御姐略显坑爹,但王颖还是交了一份很有力度的作业,为毛雪花秘扇就不能这样拍呢?毫无倾向和偏见,很旁观的表达一个故事不是很好吗?看完很难过,所有想在国外定居的人都该看看这个片子。
老爷子演得不错
父女的表演都很好,那种亲人之间克制的不耐烦、成年子女与父母的“不熟”呈现的非常自然,俞飞鸿演技可以的。但剧情本身,中段有点冗长,结尾有一波三折的狗血,父亲有“外遇”这个非常画蛇添足,但是里面俞飞鸿讲说自己不会用母语中文表达感情,因为从未被“训练”过,这点怕是李翊云的夫子自道。
导演王颖居然是CCA毕业的。感觉这脚本适合当话剧而不是电影,不是谁都能当阿巴斯。能不能用话剧质感来给俞飞鸿的失真腔调找理由呢。中国人沉迷自我感动,是因为沉迷于抽象道理而非身体冲动。因他人而做选择,进而盼望他人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互相控制和消磨。盯着看片名好久,汉字之美。
沟通障碍
单薄了些,但若说是清淡也未尝不可
语言环境与缺乏交流真的是害死人啊。当心门被轻轻扣开,所有问题都豁然开朗。俞飞鸿的气质没得说。
俞飞鸿的表演有点墨迹和程式化,区亨利倒是演得很好。这种很简单的文化及家庭双重为难症,还基本是靠演技来说话。
what's your point man? what a shallow movie.
之前看过 只觉得什么都是淡淡的没有味道。或许再静下来更容易看进去吧。
这种淡淡的温情,亲情,温馨的感觉,或许只有给那些感同身受的人来看,才能共鸣吧,或许正像“高考1977”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