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式寓言,充满符号暗喻象征的电影。
一片荒诞的世界末日的景象,好在导演留下了一个诗人,他的日子不久将来到。
不能算是全然的绝望。
我不是很喜欢这部片子,细节被罗列在一起,充满了简单的关联。
信仰缺失、道德的崩坏、政治、商业、人类的无知……也许这部电影放在新千年那个时候是恰当的……可到现在再看,像是有点矫情。
这是一本没什么新鲜的书,赶在千禧年发行,和打算千禧年卖十字架的商人没什么不同……做了影像编码后还是一本书。
导演拍广告出身。
电影中无数超现实画面很特别……不过那些没能形成一个整体。
耶稣被丢进废墟信仰崩塌时十字架只是商品人生就是个市场每个人都成了脸色惨白半死不活的幽灵国会与宗教什么都做不了一群行将就木的人求助于巫术与水晶球献祭年轻的生命手指被夹者是可爱的和二战亡灵与自杀债主在车站相遇一直跟随到荒野我已经有个十字架在背了公交里众人突然唱起了圣歌精神病院里住着因为写诗而疯了的长子事业变成了一袋灰烬凡事有个时间限制终点就在眼前只有几码却永远无法到达安坐者是可爱的被禁锢在床上101岁的将军前来贺寿的士兵突然响起的军号夜晚无助的求救声罢工者在游行每个人成为了被资本鞭挞的奴隶魔术失灵把志愿者开膛破肚护士哭着问医生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精神废土之上人与人永无对话服务生看着自问自答的客人默默退到门后每个长镜头下都是一副超现实主义画作我不知道二楼传来的歌声是什么隐喻如果黑色幽默也算喜剧如果为了餐桌上的食物竞争也算生活【耶稣不是上帝的儿子他只是个好人所有他就被钉死了】
罗伊安德森,瑞典导演,伯格曼的学生,他不像李安那么崇拜伯格曼,直言老师的五六十部作品里,也就三部比较认可(沉默,假面,犹在镜中),而且认为他没啥幽默感,并有信心超过老师。
他长片不多,也就6部,中间还间隔了20来年,期间为了兼顾赚钱和艺术表达,拍了几百部广告片。
罗伊安德森是和韦斯安德森一样“鲜明”的存在,因为辨识度实在太高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么拍的也就他自己。
比如演员惨白的妆造,大多肥胖且看起来有点怪的角色,融入了绘画、诗歌的电影语言,单色化的背景,冷幽默等等汇聚成了安德森式独有的美学风格...《二楼传来的歌声》是安德森“生活三部曲”的第一部,里头主要角色围绕一个父亲和两个儿子,父亲努力想给自己的银行存款添个零,或者两个零,动了歪心思,想骗保不小心把自己的家具店烧了,嗷嗷叫着我的事业一把火烧没了,那么易碎!
可以说父亲是那些想晋升到中产阶级、实用主义者的代表。
他的大儿子是个哑巴,是个诗人,是个疯子,是个“安坐者”。
电影里反复出现“安坐者是可爱的”,像一个复调。
这出自塞萨尔巴列霍的诗作《失足于两颗星星之间》,诗人抱着巨大的同情爱着人类,导演同诗人一样,爱着那个被火车门夹了指头的人,爱着在雨中穿着破鞋的人,爱着那秃头但没有帽子的人...安德森不满意摄影机运动、蒙太奇的使用,压根儿也不用特写镜头,这就像会桌前每个人拿着球看,好像这种近距离的观看能够获取更多信息的样子,其实啥也没有。
他的电影里总是固定机位、深焦镜头,这点和卓别林的拍摄手法类似。
“我会用图画或拼贴照片的方式设计分镜头。
请一名剧组成员坐在场景中,让我能够确定人物之间以及人物离墙面、家具的最佳距离”。
比如下面这个镜头,看起来像是在一个小区拍的:
但实际上部分背景是画出来的,然后调整摄影机与被拍摄物的角度和距离:
这种手法卓别林在摩登时代里就有用:
前面有提到安德森是如何运用诗歌的,我们再看他的作品和绘画的关系。
电影里有一个路人无故被打,旁边是一群看客,镜头突然出现了两个滑冰者,为什么是滑冰者?
我们再看勃鲁盖尔的《雪中猎人》,近景里失意的猎人无功而返,远处一群人在...滑冰!
滑冰者和冷漠的看客是不同的,看客给人以讽刺感,但滑冰者是客观存在的,就像穷人之外是富人,也正因如此画面才更加丰富。
但我们应该要像画里的那4只鸟看尽才是。
安德森很像在用镜头作画,那些被提纯了的底色,这种单色化的处理和演员惨白的脸相通,意图凸显更为富有含义的内容,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抽象”,帮助我们得以在他的“画”前驻足思考。
安德森讲他最喜欢的画家奥托迪克斯,“他在战争惨痛经历影响下产生的对世界怪诞、悲惨的观感,我反而感到一种希望”,“一个人尽心竭力去关切他人的苦难,在我看来是更错综复杂、也更内涵丰富的举动。
还是应该给观众留下一点可能, 让他们自己在渺茫中看到希望的微光。
”
「或许得开始承认那些令我们无能为力的环境,我们自己也得负上责任。
我相信西方人的生活方式抑制了人们的潜能发展。
你看本片,应该明白人类的行为有多愚蠢。
紊乱将人蚕食,情况越来越严重」 ─导演 罗伊▪安德森安坐者是可爱的。
二楼传来的歌声 (2000)8.12000 / 丹麦 挪威 瑞典 / 剧情 喜剧 / 罗伊·安德森 / 拉斯·诺德 本基特·卡尔森【叙事】 形式主义叙事,影片的结构有如戈尔达的论文电影,把先锋片影片和剧情片混冶一炉。
罗伊将一系列看似毫无联系的小品场面组成情节松散、充满了黑色幽默的电影:毫无尊严的公司职员遭到屈辱的裁员;外来移民莫名其妙地被不良份子袭击,整个巴士站的人袖手旁观;玩大锯活人的魔术师真的把志愿上台的观众开膛剖腹。
一团混乱当中,灰烟满脸的卡尔出现了,他刚刚放火烧了自己的家具店,想骗火灾保险金。
一整夜,人人都忙乱得无法阖眼。
影片的背景设定于2000年——千禧年千禧年亦作“千年王国”,基督教神学名词,源于《新约·启示录》。
指耶稣基督复临并在世界建立和平与公义国度的1000年。
这期间,信仰基督的圣徒们将复活而与基督共同为王;魔鬼暂被捆锁;福音将顺利传遍世界。
千年期满,魔鬼又被释出,再次进行迷惑人的活动,最后即是世界末日。
罗伊将这些场景串联,在其中把宗教、经济、世代关系、家庭、情爱、政治、精神和物质种种议题经过奇特而荒谬的扭曲,呈现出世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一面:如弥猴一般在十字架上单手晃荡的耶稣塑像、心智退化的老人在满室各怀鬼胎的贺客面前度过百岁生日、放火诈财的父亲,写诗发疯入院的儿子.......借此种种,罗伊架构及分隔虚构的剧情,讨论了西方社会的体制缺陷、人类行为、意识形态以及社会制约的关系。
借助这些奇特的视觉语言,罗伊在看似松散的场面之间表达了自己对世界深层面貌的思考。
【场面调度】 本片的场面调度一字以论:绝!
本片多由固定的长镜头和极少数的运动镜头or相对运动镜头组成,电影里多处是期待式镜位,暗示 着宿命及意愿的无奈。
镜头多有稍俯角,象征束缚、压力。
色彩上冷色调,象征着冷静、克制以及压抑下人性的扭曲、岌岌可危的体制。
封闭形式的场面,整个画面如同牢笼,负重之下,混乱难免。
景框很紧,象征体制下,西方社会的紊乱,荒谬的“事实”。
景深大致分为三层:前景为场景主人公,中景多数为配角(人/鬼魂/堆满基督像的垃圾场),后景多为门框犹如缚茧一般,徒徒挣扎。
演员位置、表演位置、距离关系等不便统一概述。
罗伊通过杰出的构图和调度完成了一部令人大为赞叹的作品。
在一片混乱之中,在千禧年刚始之时,似乎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卡尔也察觉了世界的荒谬和作为“人类”的苦难。
在华语影片异军突起的2000年戛纳电影节上,一部名不传经传的瑞典电影斩获了“边角奖项”评委会奖。
这部片就是《二楼传来的歌声》。
它没有像当年其他获奖影片那样一直处于影评界的风口浪尖,而是一直藏匿于某个二楼的阁楼上,时不时的发出“从二楼传来的幽怨歌声”。
据我所知,导演罗伊安德森是广告界出身,他在从影之前善于拍摄一些奇奇怪怪的广告短片。
跟大卫芬奇,斯塔姆辛,包括宁浩这样的广告出身导演不同,罗伊安德森的影片中甚少出现那些时尚元素很强的精美画面,喧宾夺主的视觉效果,他影片中的流行商业性元素很低,取而代之的是其强烈的“作者”风范。
他的电影产量极低,从影三十多年以来只拍摄过四部长片:1970年的《瑞典爱情故事》,1975年的《羁旅情愫》,2000年的《二楼传来的歌声》,2007年的《你还活着》。
产量极低的他对影片的要求精益求精,仅《二楼传来的歌声》就拍摄了5年之久。
他的创作过程有严重的断流,70年代的两部片过后沉寂了将近30年的时间,终于,在千禧年的时候拿出了自己的代表作《二楼传来的歌声》。
《二楼传来的歌声》是罗伊安德森2000后重回影坛的标准代表作,经过30年的洗礼和沉淀,他的影片最终呈现出目前这样一个既没法借鉴,他自己又没办法超越的电影形态的终极存在(2007年的《你还活着》就跟《二楼传来的歌声》过于相似,甚至就是同一部影片)。
他对于人类文明的思考统统都幻化成了他独特的影像风格,他的影像风格中有两个角度去值得注意,一个是长镜头的使用,一个是短篇集式的拼贴。
长镜头的使用在通常的情况下有两种,第一种是通过合理的场面调度以保证对场景内戏剧关系进行完整的记录,或引导悬念,也就是巴赞所提出的长镜头理论,像奥森威尔森,希区柯克多属于此类。
第二种是在巴赞理论上进行加工引申,发展成的更为复杂的情况,通常是人与环境关系的一种展现,在东方就是侯孝贤之流,用固定长镜头展现人与环境融合的一种情绪的沉淀;在西方可能就是塔可夫斯基之流,用移动长镜头去揭示整个世界运作的奥秘。
但无论是哪种,画面中的主体与周遭环境(多为自然环境)的关系通常都是基于现实主义的,脱离现实关系的长镜头在理论上是不成立的。
而罗伊安德森的长镜头与其他著名长镜头流派大师的使用完全不一样,他的长镜头在某种程度上就有点脱离现实关系的意味。
镜头展现出来的场景不是严格基于现实关系的场景,而是经过简化处理过的,象征意味浓厚的变形:比如那些公司企业的内部环境,比如那个仿佛是2012诺亚方舟的上船登记处,比如结尾那个阴阳世界交替的荒野。
这些场景的建构方式更像是舞台剧所采用的,但有所不同的是,罗伊安德森的画面中有着丰富的纵深关系,观众观看影片的时候不仅要注意前景人物的戏剧关系,后景的搭配与延伸也是他画面表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有些时候,纵深处的内容更是解密画面的关键性所在,比如那个自我鞭挞的游行队伍,窗外的大堵车等等。
整部影片几乎是由固定广角长镜头组成(仅有一个移动镜头),镜头的选择多为全景,以尽可能的把画面中所有的元素涵盖在里面,这样视角更像是观众在剧场观看话剧的角度,再加它独特的场景处理,影片的舞台剧味道就十分浓厚了。
而这其中演员的表演,站位也十分配合着这样的效果:画面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物散落在画面的边边角角,而除了前景中的主角呈现出明显的戏剧关系以外,其他角色多为站立在周围,作为象征符号的存在,配合在前景发生的戏剧关系。
这么来看的话,罗伊安德森的长镜头意图就非常明显了,这本就是将荒诞戏剧的观看方式植入到影片的视听元素里,并在此基础上通过实际的光影,纵深改良了观众的这种疏离的体验。
短篇式的拼贴在电影中并不少见,如果用在其他导演的作品中呈现出来的方式很有可能是多线索齐头并进,也有可能是各部分独立成章,自成一体。
如何布局很大成分上看故事文本的特性。
《二楼传来的歌声》中,基于长镜头的使用,一个镜头就是一场戏,一个镜头就是一幕。
但在片中,人物与其戏剧关系并不像舞台剧那样在一个空间当中展现得特别充分,通常是开门见山,直接进入某种情境中,并在戏剧关系展开之前就切断,刻意留下一些引子和线索。
影片中大概有4,5条线索,这些线索交错排列,凌乱的散布在影片中,你根本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联系,罗伊安德森故意阻隔了这些分场片段其中可能出现的逻辑关系,即使是有也是非常谨慎,让人察觉不到的。
而在这几条线索之外,更有类似于女童祭祀,幽灵浮现这样与其他线索完全没关系的独立片段呈现出来。
混乱的短篇式拼贴在这个时候就不是我们所常见的围绕某一个母题去纵向引导的方式,而是一种横向的,画卷式的社会图景。
在这个有点超现实主义意味的社会图景中,各路人,各路牛鬼蛇神共聚一堂,在纷繁杂乱的混乱篇下呈现出来了一个可怕的,非理性的末日景象。
像瑞典这样的北欧国家通常缺乏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人情淡漠是那里的主要特质,而这种特点也潜移默化的深入到了北欧国家的某些电影当中。
罗伊安德森就是这样的典型,他对人类文明进行深刻思考,并对其未来的发展产生了严重的悲观心态:在我们这个丧失爱,丧失信仰的时代里,在物质利益愈发取代精神世界的环境下,人们会逐渐变为像片中那些空有躯壳的行尸走肉。
影片中犹如坟场一般冰冷的场景比比皆是,鬼魂的不断出现更是增填了一份挥之不去的阴森寒意,以至于看片的过程中时常会感受到那种黑暗和压抑。
罗伊安德森有着怪诞的想象力,他把这些想象力通过荒诞戏剧的方式铺陈开来,成为了他在千禧年来临之时对世界发布的一篇末日警言,用这样一幅充满了末日图景的超现实主义画卷来警醒这个缺乏爱,缺乏信仰,缺乏精神的世界。
“二楼传来的歌声”这个片名可能就是这个意思:片中唯一对爱还有感知却在冷漠的社会下失语变疯的哥哥被关到精神病院,从他的病房中隐约传出来的“二楼传来的歌声”就成了罗伊安德森在这个悲观绝望的人类社会中对美好的呼唤。
简洁风格化场景,固定机位长镜头,拼贴式故事叙述,荒谬的行为和不完全相关的人物,组成了这一部戛纳评审团大奖的作品。
点开的时候还怕自己看不懂,结果看完之后大为震惊,长叹一声,愿意为之鼓掌。
故事并不描述一个人或者一个故事,它描述一种感受,一些情绪,和一个状态。
通过不同的场景里的人的话语和行为去传达一种环境的共性:世界在崩坏,人们在发疯。
于是我们看到了这些脸色惨白的人们的经历的片段:工作三十年被离职的员工的惨和周围门里的冷眼旁观;找不到人却看到一些摆拍宣传;人推豪车的街上被莫名其妙暴打旁边一群人冷眼旁观;魔术的意外和受伤的志愿者及医院里哭着争论私情的护士和冷漠的医生;纵火骗保的生意人最后只剩下一堆垃圾和根本没用不被尊重的耶稣像;医院里崩溃的兄弟各有各的伤心;像僵尸游行般的游行,像鸟兽散的会议,杀人的宗教仪式,海浪般的要离开的人…太多太多了,每个镜头都是满满的细节和不断传递的绝望和崩溃。
电影用最温柔的颜色讲最残忍的事,所以这种发灰白的略显莫兰迪的颜色也不只是岁月静好,也可以是生活已经一片惨白再无鲜艳色彩。
我最喜欢就是很多人推着高过人头的行李车慢慢去柜台的一幕,形式感拉满。
柜员们制式的服装,僵硬而标准的姿势和微笑,冷漠的旁观者的状态就在展示着当权者的冷漠和虚伪。
人山人海的人和行李也能看出离开的艰难和绝望。
而每一颗镜头都这样。
绝望是人脖子上吊死的绳子,是掌权者手里的水晶球,是在十字架上晃悠的耶稣,是在疯了的领导面前朗诵的词。
一切的不合理都在诉说着真实的社会已经让人多么压抑和绝望,无力的人们看到的社会就和电影里一样可笑。
所以这是部值得思考的优秀作品,我们一直在问世界怎么了?
生活怎么了?
人们怎么了?
宗教怎么了?
而答案就是每个人都需要为这个混乱的世界负责人,每个人都参与每个人都无力每个人也都荒谬,一群人逼疯另一群人最后再自己发疯,谁也别想跑。
所以崩坏的结束,是向上的力量的觉醒,不是谁,是每个人吧。
【一】安坐者是可爱的。
无名男士与其妻是可爱的。
我的伙伴带着袖套,颈项和眼睛。
仰天而卧者是可爱的。
破履裹足冒雨而行者是可爱的。
无帽秃者是可爱的。
手指被夹者。
忍辱负重者是可爱的。
不名一文者...安坐者是可爱的。
安坐者是可爱的?
他坐在他坐的地方,那谁会来爱他?
劳动者是可爱的,年年岁岁,时时刻刻。
忍辱负重者是可爱的。
摆手观影者。
不名一文者...仰天而卧者。
遗忘童年者。
安坐者是可爱的。
宽容者是可爱的。
无帽秃者。
无花偷者。
戴表亡者。
荣耀生者。
【二】耶稣,他不是上帝的儿子,他只是个好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被折磨致死。
他不是非要写诗,只是他不会开出租,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再加上是个好人,所以他才伤心,才沉默,进了精神病院。
为什么把事情复杂化,托马斯?
生活就是一个市场,就这么简单,就是为了买卖些东西给你银行户口的末尾添一个零。
或两个。
看起来除了你全世界的人都懂这个道理。
没人可以帮你了吗?
这就是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原因。
我怎么可以这么蠢?
我疯了。
居然相信可以从一个被钉死的失败者身上赚到钱!
【三】生命就是时间,而时间是路的延伸,那使我的生命成为了一个旅行,一段旅程。
旅行需要一个地图和一个罗盘,否则你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而我们的地图和罗盘就是我们的遗产,我们的历史,如果我们不知道这点的话,在最终明白之前,我们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前进。
我们到哪里了?
片尾,看到那个小女孩蒙着双眼,仍小心翼翼的迈着生前赴死的脚步,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我差点哭了。
也许她知道一切,只是无所畏惧。
这一幕有N重含义,意味深长;1、小女孩代表人类历史,她是盲目前进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秒将发生什么,所以一切选择都是荒谬的,人的存在是荒谬的。
人类历史是没有路灯的黑暗,人类无法看清道路。
2、但人类内心保持孩童般的纯真和无知,预留有上帝和诗歌的位置,就是有救的,在历史的盲区中她仍能无畏的前进,死亡也阻止不了天真的脚步。
3、仔细看小女孩细碎的脚步吧,那是一种虔诚,这是人类在不被照亮的黑暗历史中行走必须持有的态度,即保持谨慎虔诚的心,所谓“登山即敬山”“抬头三尺有神明”“慎独”就是这个意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走人世,要心怀天地良知。
4、显然,小女孩承担着拯救灵魂的使命,在阴间聚集众生的灵魂,走向救赎的道路,男主角因为软弱,始终回避耶稣、畏惧生活,也畏惧死亡,直到最后上帝走到他的面前,他彻底屈服了。
平静的面对死亡,也能够平静的看待一生的苦难和荣辱。
……再说大儿子诗人,诗人是活人中唯一一个直面惨淡人生的人,他是最后一个良知未泯的人,所以他因人类的无知而痛苦,为人类的天真而感动,在上帝已死的年代,他即是耶稣。
“那安坐栖息的人将得到爱”“安坐者是可爱的”,我常想向世人大喊这样一句诗,真正的诗歌可以唤醒众生麻痹的灵魂,可以驱退鬼神,弘扬人间正义。
……献祭的场面我认为可以这样解释,人类(尤其是官员和教徒)的灵魂已经死去,他们从众生中选取一个最纯洁的女孩去阴间拯救自己的灵魂们,将他们聚集起来,让逝者重逢,重现逝去的耻辱,赋予他们赎罪的机会,像那个苏联男孩,让他的灵魂能够有机会向妹妹求得原谅,这样逝者才能安息,生者才能面对生活。
这就是小女孩的使命。
类似“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故事在《郑伯克段于鄢》中也有过。
……在登机大厅里推行李箱的壮观场面可以解释为,人类曾拥有宝贵的文明财富,但如今却显得臃肿不堪,变成了活下去的累赘,因为人们丧失了天理良知,回避错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压垮他们的不是昔日文明,而是自身积累的罪孽。
他们那么可耻那么虚弱那么可怜巴巴。
纯真和愚蠢只剩一墙之隔,人类啊,真的到了十字路口,挺住啊!
(诗人巴列霍(Cesar Vallejo)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297216/)
整部片子灰暗压抑,虽然有明黄的背景与光线,却像奄奄一息、晦暗阴沉的死尸在低鸣,看到简介是喜剧其实是错愕的,全程看下来没有一处是笑的,甚至于想再看一遍了解剧情发展的念头也被狠狠地摁灭了,生活已经足够苦涩无聊,不想再重温一次压抑的心情,总是需要快乐美好的兴奋刺激吧。
“安坐者是可爱的”“我们不断竞争只是为了桌上的一点食物”资本的运作,不考虑未来;平静生活中的变数;长期堵塞的交通;被辞退与无故的被欺凌,旁观者的冷漠;放火烧掉财产的老家具商(父亲),最后抢救的几本书都变成一包黑灰,烟消云散;大儿子写诗变疯,送进精神病院,面对父亲的咆哮和他人的关心,都选择保持缄默,父亲呐喊着“谁能救救他!
”而后前往教堂寻求神父的帮助,但神父也深陷财产的危机,无可奈何,人人自危,就像当时的社会境况,人们抽打着前方的人们,艰难前行,股票大跌、人民失业、集体罢工,社会陷入大混乱,当局者也任由天命,无能为力,最后竟选择献祭小女孩来祈求天命,谁能救救这个社会呢?!
变戏法的魔术师真的锯断了受邀参演志愿者的身体;老家具商碰到了之前借他钱未还的自杀者的亡魂、被德国人吊死的俄罗斯小伙的灵魂,就像诅咒一样跟着他,之后他在富商那里买了钉在十字架上的木制耶稣;富人们忙着举家迁徙逃离这场灾难,他们拉动沉重行李的样子就像前进的堵塞车流,就像停滞不前的经济,人们高喊着胜利就在前方,灾难的时间是有限的,继续艰难前行,但他们的逃难就像如今的全球经济一样,国内的经济颓势转移到国外发展,一步步扩张和转移,就像一个死循环。
最后富商把成堆的木制耶稣像丢弃在垃圾场,老家具商也前来,富商咒骂着自己这项亏本的生意,感叹没赶上时代的潮流,咒骂着“谁会相信一个被困在十字架上的失败者呢?!
他可真没用!
”仿佛影射着如今信仰式微、新的时代潮流当道的世界;富商绝尘而去,奔赴下一场生意,老家具商也从车上拿下之前买下的耶稣像,但又看到被欠钱者的亡魂小队的前来,他咆哮这厄运,但又有更多的亡魂前来(包括曾经献祭的小女孩),成群的人走向镜头,仿佛在质问,在声讨,在求助,该怎样逃离这里?
我们该怎么办?
“街道好像都空了,人们为什么都一个方向前进,他们要去往哪里?
”“生活就是一个市场,我们互相买卖,只是为了银行户头上多一个零,只是为了吃好点”整部片子灰暗压抑,虽然有明黄的背景与光线,却像奄奄一息、晦暗阴沉的死尸在低鸣,看到简介是喜剧其实是错愕的,全程看下来没有一处是笑的,甚至于想再看一遍了解剧情发展的念头也被狠狠地摁灭了,生活已经足够苦涩无聊,不想再重温一次压抑的心情,总是需要快乐美好的兴奋刺激吧。
2021/9/9Rosy Chen
——来自秘鲁诗人塞萨尔•巴列霍(18921938)泡上一杯咖啡,先来谈谈打开了两遍的瑞典导演罗伊·安德森(Roy Andersson)于2000年上映的“生存三部曲”第一部——《二楼传来的歌声》。
该片制作历时四年之久(1996.3-2000.5),是一部长镜头组合而成的荒诞喜剧,曾荣获第5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奖。
同时,这也是鬼才导演罗伊·安德森继《瑞典爱情故事》和《旅店怪咖》后暌违25年推出的电影生涯第三部长片。
凭借此片,他成功巩固了其独树一帜个性鲜明的“安德森式”的电影风格。
该片用46个长镜头为观众铺成了安德森在新纪元来临之际对瑞典资本主义社会错综复杂的各种问题的透视和批判。
失业、外来歧视、冷漠的社群、技艺不精的魔术、貌合神离苟延残喘的婚姻、纵火骗保而得不偿失的商人、交通瘫痪的城市、脆弱不堪的爱情、罢工游行的乌合之众、诗意与现实的不合、老龄化、宗教信仰的式微,经济的大萧条。
这一切问题都将人禁锢在云层下的垃圾场中,安德森也用荒诞喜剧那情绪所作的小毯子紧紧捂住了观众,将现实撕碎了给我们看,然后在我们耳边反复呢喃,是的,我方了,世界确是荒谬的,人生真是痛苦的。
将其定义为荒诞喜剧片,实则是其到处泼洒着人性的崩溃。
有人说从中看到了大丧至极和绝望恐惧,还看到了屈服于命运的悲观主义,实在不能视其作喜剧,可安德森多么聪明,片中将黑色幽默发挥超常,极其扭曲地给观众带来尖锐却能忍受的疼痛,却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同时能继续前路,给悲观失望开出解药,即安坐者是可爱的,一下子这些悲都变成了还有救的启示和思考。
罗伊·安德森出生于1943年的瑞典哥德堡,毕业于瑞典电影学院,师从电影历史上封神的英格玛·伯格曼,时常暗暗对其叫板却不得不说承袭了其哲思方向,即对存在进行思考,对死亡、时间、幻境与梦进行剖析,只不过伯格曼更庄严肃穆,安德森则时常呈现出充满痞气的荒诞感。
电影大师们成为大师,必然都大方涉猎了广泛的艺术,先成为了艺术的全才,这点两者却又是相似的,都以西方各种现代主义哲学思想为出发点,结合绘画、音乐、文学等经典艺术作品,用电影的手段输出他们的思考。
出片自然有别于爽片,也有别于大部分所谓的商业电影,而正是如此,也使之免沦为只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与无规则游戏的消遣娱乐片,而值得观众像读书般庄重地打开。
本片以超现实主义(surrealism[英] surréalisme[法])的风格,将现实观念和生命冲动,潜意识、梦与幻境相融合试图回归到一些理性话题。
所谓超现实主义,便是渴求解决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冲突,达到一种绝对的真实,其哲学源头便是平民出身的柏格森提出的“直觉与生命冲动”(直觉是一种直接的意识,是自我的绵延;生命冲动是在绵延的时间里不断努力创造)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有意识是孤立的,无意识是本质;梦和精神病是潜意识得不到满足的现象,而潜意识是魔性的),以及黑格尔的“辩证法”(思想是运动的,有和无是同一的,矛盾是推动发展的)。
安德森则将其通通糅杂在这部超现实主义风格影片中,将观众从矛盾冲突荒谬的情节架构中拉回甚至相信这形而上的绝对真实,告诉我们,是的,这些都存在而我们也该顺其思考一下。
同时超现实主义设定也合理化地打破了该片时间的阻隔,模糊了时间的连续性。
安德森也曾提及本片创作受到了彼得·勃鲁盖尔(1525-1569)的绘画美学影响,这位来自文艺复兴时期荷兰的农民画家段子手,除了有时有超脱现实的奇妙幻想,如《伯利恒的普查》中将圣经人物放诸于当代环境,《反叛天使的坠落》中代表善与正义的圣洁天使和代表毁灭与罪恶的反叛天使之间的斗争与矛盾冲突。
(《伯利恒的普查》,作者摄于布鲁塞尔皇家博物馆)
(明信片为《伯利恒的普查》,拼图为其《反叛天使的坠落》)多数时候他也画绝了愚昧不堪的小人物们在市井里可笑透顶的挣扎。
此片影调也参考了老彼得《雪中猎人》的构图风格,该画以四只乌鸦的角度看尽了瞎忙的社畜们,用黑白灰色调塑造一切,让人顿觉寒冷透明。
广告出身的安德森也善用了老彼得的艺术手法,用低对比度性冷淡风的黑白灰绿暗色调,让影像更加简明凛冽清冷苍凉。
造型上安德森也承认其采取了日本能剧里面具的灵感,将其所有角色都变成了白面小丑,更能代表普罗大众,同时又像启示录中的身故之人来反映无可救药麻木不仁的浮世众生相。
(《雪中猎人》,藏于维也纳艺术博物馆,图来自网络)本片一大特色技巧还在于其固定长镜头的运用及构图的统一性。
有强迫症的安德森将整部片子的镜头除了一个移动镜头和两个相对移动的镜头,其余都设置为固定深焦广角长镜头,让观众像看舞台剧一样关注其画面场景中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又像打开上帝视角的局外人冷静客观地审视这一些的发生。
他也让画面尽可能的干净简洁,绝不出现无关紧要的人事物,这点来看广告出身的安德森很懂得如何将想传达的传达给观众,让观众心无旁骛地沉浸其中。
安德森在影片构图方面统一到即使不断切换场景,视觉上也没有多丰富的刺激新鲜观感,不得不说本片还是一本晦涩难懂的书,得极具耐心反复观看才能体会其中各种象征和隐喻。
其非线性的叙事方法让不断跳跃切换的故事场景得到了合理性的解释,情节也就不必强调其完整性了,只用随心所欲地延伸展开,同时安德森还使用了表现蒙太奇的对列技巧,突出了其反情节的荒诞冷酷之感。
本片语言音乐表现不多,台词简单还多有重复,反复叩击人心灵的同时,还让人不免随时想要拓展其寓意,引发思考。
与此同时,音乐的插入除了交响乐弦乐在必要时候突出其情感的迸发和递进,在信仰沦丧极致荒唐的场景中故意出现的教堂音乐与其对比便更显荒诞之感,如献祭小女孩安娜,以及卡勒在地铁上产生的幻觉中周围人的一路哀歌合唱也都是其情绪表现的叠加,用现在的话来说便是,当你伤心沮丧时,世界都在为你哭泣悲鸣。
反言之,伤心的人别听慢歌,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痛苦表现也夸张化地呈现了出来。
下面涉及严重剧透,谨慎阅读前段都在快闪铺陈各种安德森想要体现的社会议题,影片开头便借想买新高尔夫球场的生意人皮勒的镜头点明整体时间背景和总议题——生存于遍布不幸的地方有何意义,同时引出了接下来的各方思考。
整整干了23年的拉斯精致打扮上班后被辞退,不得不羞辱不堪地抱住上司大腿跪求其留用,而出门前伴侣还在重复“凡是都有个变数的”,这变数于他便是推入深渊的打击。
外来人到大楼找人从楼上到楼下无人回应,直到走到大路上,一群仇外的青年人将其刺伤在地,旁观者却冷漠到无人上前去帮扶。
人际关系的疏离可见一斑。
魔术师表演魔术,魔术烂透到将志愿者当场开膛破肚;到医院,医治志愿者的医生护士婚外情,医生闲暇时冷漠吃着汉堡看着书,小三护士抽泣着质问他什么时候离婚。
不免引人发问,社会到底怎么了,婚姻到底怎么了?
随后戏份最多的卡勒出现,姑且算是一条主线索。
他刚刚纵火烧毁了自家的老家具店只是为了骗保,当时以为有人能看见会来救场,却未曾想到真将其烧成了灰烬惹了一身麻烦。
他还有尽写诗直到人为之狂丢了脑子而进精神病院的大儿子,人们还在认为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
一切的一切都糟糕透了。
店外主干道上交通在堵塞,人们在毫无休止为了股票下跌糟糕的国家状况罢工游行。
远处街角拾荒老人和丢失爱情的弃儿冷静地对话,再次点出了这呆滞社会的荒谬。
接着镜头又转回卡勒,他去教堂找神父疏导,想问问到底都是怎么了。
深受房地产经济泡沫其害的神父和另外一个炒股破产的神职人员丧气比惨,谁不是这样的呢?
而卡勒居然用深恶痛绝的大儿子洗脑念叨的“安坐者是可爱的”反过来安慰神职人员们。
懵逼扯淡之至。
扯到主干道上拥堵社群中的一幕:一海军下属在乘坐卡勒二儿子帮忙开的出租车上前往百岁老司令的养老院为其庆生,事实上他只是在其位写演讲稿,工作简单重复却将其哲学神圣化,自欺欺人,但借由两人之口,却是在点明我们社会守旧摸瞎前进,却十分缓慢。
画面切到养老院,这位百岁老将军老司令被关在一个四面围上的婴儿床上,部下们来献祝词却像是在对着牌位祭祀。
老将军的手势显现出他很可能是当年的纳粹,无论如何就算如此残暴的人,老了也像是挂在拐杖上的破衣裳,夜深时,只能喊出帮帮我这样的绝望求救信号,这也不得不说是老龄化严重的问题。
经济烂透了,刺激政策有没有呢?
有呀,世博会召开了,有刺激到吗?
反正故事中的人物经济状况还是一样烂。
卡勒的老友开始做卖十字架的生意,以为人们肯定在糟糕的当下能依托于信仰,可谁曾料想,新的纪元信仰出走了丢失了,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故事讲到此,后半段就大量地加入了幻境,开始了极致荒诞之旅。
车站,卡勒真的碰到了之前还在笑话怎么可能遇到的手指被夹者,随后便产生幻觉出现了已经自杀死亡的前债主,被纳粹用绞刑未来得及在生前对自己同样被绞刑的姐姐道歉的执念未了的俄国小哥。
经济理事会上,因为对面会移动的房子而引发骚乱的滑稽无厘头场面。
不知何时何地,人们选择圣女小女孩安娜去荒唐献祭。
当一切荒谬上升到了极致,生活变成了一团乱麻。
安德森便随即借由皮勒、卡勒大儿子来安抚人心。
Calm down! Calm down! 凡事都有时间限制,包括痛苦。
努力有什么错呢?
所以继续努力;写诗有什么错呢?
所以继续诗意地活着;信仰有什么错呢?
所以继续相信,当个好人。
最后的场景定格在了丢弃十字架的垃圾场,原始谋生之念还是战胜了信仰,所有的牺牲者蜂拥而至,卡勒还在强调,人生在世不过是为了一箪食一瓢饮,或者说更加好一些。
那这个好又是什么沟壑难填的欲望呢?
安德森再次将问题抛给了观众。
纵观整部影片,表现了一个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的社畜群像,到处是荒唐四下皆痛苦,人心作古麻木不仁,人性在这些一幕幕场景中,梦与幻境的交织下,正如尼采所言,显得太人性。
一切的荒谬体现出了极大的无力感,而唯一清醒的居然是精神病院的病友们,或者说算是二楼传来的歌声,告诉一楼浮沉的芸芸众生,有信仰是好的,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也是好的。
映射至今,生活也常常是一地鸡毛。
说回是电影上映20年后的现下,这场全球性的疫情,晃动危及了各行各业,人们对未来开始出现极深的恐惧。
前段时间,不仅一位朋友问我,你说接下来经济该怎么办呀,就业市场怎么办呀,教育怎么办呀,社会怎么办呀,生活怎么办呀……我们承受着内心和外界的双重折磨,那能怎么办?
我想似乎安德森找到了一部分答案:安坐者是可爱的。
(作者公众号:關耳慢慢記)
局部重看;并非毫无价值
3.5,主要是故事有些无聊,空间的营造有塔克雅蒂和安东尼奥尼之感,未来感夹杂着都市人民的空虚生活,剧情都很散,充满了反讽的冷幽默,最喜欢看得见死人的那条线,结尾美的,单一固定长镜头,后景运用的很好,有想法但是电影更加适合做成那种展示电影。
比较像是摄影图集,好看,但也是一种艺术上的草率,有走形式主义之嫌。电影里的大多场景主角身后的路人们都有一种凝视感,切换到每个场景大概一两秒后才开始运转,仿佛镜头内的路人和镜头外的观众有一种包围主角的互动,凝视变成了一种迫切的关注,群演们的表演也相当有一次,没有走位,动作幅度非常之小,仿佛从《去年在马里昂巴德》来到这里。
经济萧条的城市里,交通动弹不得,一个个面目苍白的小人物,在平凡生活中展现出各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与悲凉。看似冷酷无解,却又渗透出苦中作乐般的迷人幽默,刻意松散的情节结构,细火慢熬出警世寓言的滋味。罗伊安德森展现当今世上难得一见的独特美学,运用固定镜位、长镜头,呼应他精雕细琢的场面调度。
虽然和《寒枝雀静》一脉相承,但要比较的话, 这个还是偏虚妄无趣了,而近作无疑更笃定更透彻,就算同讲哲理,把观众看得云山雾罩还是似懂非懂抑或一目了然,基本也是执导能力的反映。罗伊·安德森认为伯格曼不幽默,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慢慢进步的。
舞台剧腔调太重,何必搬到银幕上来呢?第七艺术既不同于戏剧,也不同于电视剧,它应当有自己的样子
看不懂,还是看文字才大概知道表达什么。白人真的好白,白到我总看不清谁的嘴在说话。
被封面骗进去,被内容劝退出来也许是此刻的情境不太适合看这部电影
偏偏在这时间看了这么一部灰暗的电影…抑郁症都要看出来了
我被这片子击败了
完全没看明白,由无数个不知所云的固定机位的镜头组成的电影,像在读卡夫卡的小说,却是十分糟糕的观影体验。
妈的吓死叻,继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之后第二部看出心理阴影了。
古怪荒诞的劲儿让人想起荷兰人华麦丹《北方小镇奇谭》。
独立零散的深焦长镜头下,人们时不时以死人面孔百无聊赖的生活,绘制出一幅抛弃上帝、追求物欲后的荒谬的末日情景。
罗伊安德森是个非常奇特的导演,是那种只要一个镜头就能毫不迟疑地认出是他的作品的人,安德森的人物、固定长镜头、妆容等特点都非常显著,主题也一直很统一:支离破碎的现代西方社会病患。
影片很直接地呈现了罗伊安德森对新千年瑞典出轨、失业、市政等社会问题的恐慌。绝大多数时间里没有运动镜头,以此表现人物惨白和呆滞,为数不多的情绪发泄,还都只是在角色关系网内部。就画面呈现来说,电影挺不错,但看着看着你会跟剧中人一样变得麻木和被动。
高冷荒诞超现实喜剧。有时候你只需要把某种思维方式具象化为一种常见的却是大多数人想不到的符号,往往就能获得戏剧化的喜剧效果,比如本片的宗教被具象化为一个个十字架。魔术那段太搞笑了。两段主题曲都很好听。
又一位搞当代艺术的,但不如蔡明亮和阿巴斯感性,界面不够友好;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终极构图强迫症患者,而且他们都叫安德森;每个场景里都有冷漠的看客;北欧的艺术家不像是和我们活在同一个星球上的,领先几十年的感觉;静止的摄影机,调度全在镜内,有好几场戏规模不小
就挺隐晦的,没看懂。
象征、超现实,甚至有鬼魂,话剧一样简洁的布景。场景:被鞭子抽打向前的上班族游行队伍、大大小小的十字架、献祭、沉默的疯诗人(儿子)、坐在婴儿床样栅栏里的百岁老将军……“人生就是个市场,买东西,然后在后面加一两个零再卖出去”他是个好人,是个诗人,开不了出租车,也不会做买卖,所以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