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巫>所描绘的八十年代马来华人当时大概有三条路径,其中两条影片中描述比较明显,一是坚持子女的华文教育,读华语学校,同时坚持华人,准确说很多是闽人的民俗信仰。
其二是改变文化认同,积极融入主流文化,通过子女改姓,日常熟用马来语,改信穆斯林及影片中的当地民俗。
第三条路径则是(继续)跑路,既不要马来穆也不要大中华,很多第一代做题家在八十年代去了英国澳洲加拿大美国,他们子女的生活和经济状况都好了许多,后来读名校并从事医生会计律师这样的职业,但个体合集的教育和收入的提高并没有解决这一人群无论在哪个地方都面临的政治边缘化和被其他族群系统性排挤的状况。
第三条路径到了第二代做题家差不多又回到了前两条路径的选择上,只不过第一条路径变成了孔子学院,跨国合作交流项目等等,第二条路径不再是新月配马来语而是英语配十字架这些。
无论走那条路,想要跳出前辈们的轮回还要摸索几代人。
经历过水乡农村生活的可以一观。
首先说明,中间一段我是跳着看的,叙事的确太慢且无聊了,最主要的是我感觉我在被嘲讽,女主人说小孩子吃咖喱鸡吃吐了。。。
别介,给我吃,我小时候绝对不会吃吐,我拿咸菜换,绿色环保健康无污染。。。
这不影响这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因为这是我的偏见。
有几个情节,家中吃饭,男主人对女主人从娘家拿肉食不满,男主人市场摆摊卖鱼,某妇女讲价买虾后,趁机偷抓一把,因木板损毁暴怒的邻居,女主人让男主人不要去别人田地里捞鱼,这些家长里短,鸡毛小事放在物资短缺的年代都是大事,我是跳着看的,没有看到男主人被降头的主谋。
导演隐晦的描述信仰矛盾,民族矛盾,当地人信仰巫,恐惧山婆婆,为什么呢,因为山婆婆是外来的,被本地巫所杀,不吃当地产鱼,因为传说中当地水港是山婆婆所化,跳大神的说男主人撒尿惹怒山婆婆就是这么来的,女主人最后去求助的那个巫一开始不愿意帮忙,就是不想再沾惹是非。
南亚信仰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泰国,举国信佛,泰国官员致辞后那个动作我想很多人都印象深刻,据说马来信仰伊斯兰教,这个我不太了解,电影里表现也只是那个巫的伊斯兰教服装,我比较喜欢泰国的恐怖片就是因为佛教的理念因果报应,伊斯兰教我不太了解,只知道默罕默德一手剑,一手古兰经,信我的是兄弟,不信我的是敌人,我不清楚巫属于那种信仰,但我觉得导演是无信仰者,和我一样,都是要被砌成无信仰之墙的货色,某种意义上说,泰国的恐怖片和基督教恐怖片都是宣传教义的,泥塑神像需要恐惧和敬仰才有意义,反而叙事风格不利于传教,羊羔们不需要真相,它们只需要对神迹瞻仰,对神罚恐惧就行了,我为啥不信教,中国最大的神迹就是无产阶级建立了中国,最大的神罚两弹一星几十年前已经响彻寰宇,谁更NB,请站出来!!!
*本文所用剧照版权归片方所有作为一个在北马马泰边界长大的乡村孩子,我能深深的理解为何许多网友们看不明白这部电影。
因为马来西亚的各个地区(简单划分为北马、中马、南马和西马半岛)本身就存在着文化差异,甚至中马地区的朋友都不一定能理解电影里的一些背景。
就拿我的经历来说吧,我前段时间离开了马泰边界的家乡,到了北马的一个城市去工作。
经一番交流,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同事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北马地区还存在着暹人(大马暹星裔/大马泰裔)这样一个族群,更不用提那些文化背景了。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简单地介绍一些我自己经历与了解到的马泰边界文化背景,让网友们能够更了解电影中发生的事。
皮影戏片头的皮影戏名为Wayang Kulit,是马来西亚传统民俗表演,同时也是马来西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皮影戏一般演的都是兴都教(印度教)的神话故事,据说是19世纪从印尼爪哇引进的,在与本地文化结合后,衍生出了马来皮影戏独有的特色,并以马来语为媒介来呈现。
伯公像 女主右手边祭拜的佛尊为伯公,是北马当地人祭拜的主要神像之一。
神桌上方一般会配一个红灯泡,24小时不关灯。
传统排屋木房越来越少见的中式马来西亚传统排屋木房。
拿督公像拿督公,一般乡下的人会请一尊在家门口或是院子,出入山林前祈求拿督公庇护。
阿昌所说的蛇是拿督公的化身是本地人流传的一种民间传说。
一般在祭祀神明或祖先时,若祭祀点附近出现小动物,都会被认为是神明/祖先的化身。
前面的供品有咖喱鸡、黄姜糯米饭、青柠、烟草、栳叶等。
天官坛红色的神坛为天官坛,一般请在家门口。
坛上的牌位一般写有“天官赐福”四字,一般都在每天傍晚上香拜一下。
阿昌家 这应该是Kaew姨在出发回泰国前在阿昌家施法下的降头。
在马泰边界,一般巫师分为马来巫师(bomoh)和泰国巫师。
我所闻的泰国降头一般最明显的征兆为吐铁钉、吐头发、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等。
阿昌家绿色的旗子应该为拿督公旗子。
阿昌家院子在北马,一般乡下的家庭都会在自家院子或是空地种些香草和蔬菜,例如小米椒、咖喱叶、香兰叶、葱花等,需要用到的时候就去自家院子摘一下。
阿昌家客厅一般在边界的家里电视都会接收到泰国的电视频道和电台。
背景祭祀的为伯公像(上)和土地公牌位(下)。
80年代教育部试图通过“3M制”、“综合学校计划”“华小集会用语事件(规定华小集会必须使用马来语)”、“华小高职事件(委派不谙华语华文者出任华文小学中的正副校长等职务)”使华小变质。
影片中多次在电视与报纸上出现的新闻都在说这件事,可以当作本片的暗线去解读。
背景都是晒海鲜的平底篮子,女主正在挑小鱼鱼骨,准备晒鱼干。
本地的童谣和小游戏,类似剪刀石头布。
神龛田伯爷神龛,马来语称为“Jelapang Padi”。
祭祀品从左下顺时针开始算起为:梳子/胭脂、米浆水粉、槟榔荖叶、纱笼布、鲜花、镜子、稻穗、中间插着的为Kuku Kambing(羊指甲)。
羊指甲是古早的一种插秧的工具,一般会插秧后放置在神龛里守护稻田,直到这一季收成。
邻居与女主的对话田伯爷据说是暹罗的神明,庇佑田地的。
长辈一般都不会让小孩靠近并破坏农民幸苦栽种的庄稼,因为当地民间传说流传着:这种行为可能会冒犯田伯爷,而田伯爷就会回暹罗,不庇佑田地了。
此片段为田伯爷之舞据导演科普,田伯爷是无固定形态的。
在当地马来文化Semangat Padi中,田伯爷的化身一般分为好预兆和坏预兆。
当田伯爷化身为「年轻漂亮的女人」,夜晚出现在田间或者是神龛里梳妆或唱歌,就代表这一季的稻田将会长得和女子般“美丽”;化身为「白发妇人」则代表这一届稻田将会早熟,收成丰富。
反之,当田伯爷化身为「眼镜蛇、黑水牛、大象、长发长须的男人、持拐杖老人」等比较刚硬的形象出现在稻田中,则代表田伯爷被触怒、遭人下降头(稻田不止可以下在人身上,也能下在稻田和物品)或是有灾害即将发生,稻主需要请巫师来察看情况,并开办「祭宴」来化解。
在当地华人文化中,田伯爷则无形态,也没有化身。
当地华人会祭祀糕点等。
课堂罚站马来西亚华文小学鼓励学生说华语(普通话),说方言就会被处罚。
老师劝女同学写已改过的名字暹罗裔/泰裔、马来人、原住民在马来西亚都归类为土著,并有保护土著权益的相关优待政策。
改名成泰文名之后就可享受相关政策。
擦黑板黑板上的话:”我们国家,马来西亚,是个由各个种族组成的多元文化国家。
其中的种族包括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
每个种族都富有各自的民俗文化,例如特色服装…”
女主车上神符一般信佛的当地人都会挂佛牌/符咒等庇佑出行平安。
皮影戏幕后
Kaew姨一行人举行招魂仪式一般出车祸去世的死者家庭都会举行一场招魂仪式,把死者的灵魂招回家。
Kaew姨Kaew姨身上的披肩是一条印着“祝君平安”的白色毛巾,一般会在丧礼出殡当天派送给往生者的家属,擦拭泪水和汗水。
一般乩童被神明上身之后,会做出一些神明的肢体习惯,和神明所说的语言。
仔细观察神桌上的物品,左上图的书籍“一看发财”,里面绘画着许多日常的物品及场景,并在这些图案下方写上数字,好让民众可以依据当天所见所闻或者所梦买“万字、马票”(类似彩票,但是一般由四个或者六个号码组成,可以自选号码)。
乩童由导演张吉安饰演。
右上角祭祀的牌位为灶君灶君一般被当地人供奉在家中的厨房。
据民间传说,灶君向火,能给家里的事业/生意带来好运。
因此,一般灶君都供奉在炉灶附近。
山中的祭祀点在大马,很多山洞中都设有庙宇。
山中与女主对话的应该是珂娘本人,因为她所说的闽南语为泉州口音,而不是已本地化的福建话。
后面背景响了祷告乐,女主听闻,便说天色晚了,要回家。
背景响的音乐为穆斯林祷告的经文。
此次的祷告为每日中的第四次(Maghrib),时间为当地时间晚上7:27左右,也正是当地日落的时间。
后面的大缸为水缸,储存洗澡水用的
高脚屋马来巫师的家为高脚屋,现在在乡下地区还能看见,也算大马的一种传统建筑了。
80年代,首相马哈蒂尔·穆罕默德实行政教合一政策,马来文明逐渐伊斯兰化,许多巫师解降师转职成为伊斯兰教宗教司,便有了影片中送出解降器一幕。
导演在采访中曾说到,他的父亲在“中过”降头之后,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便跟随解降师学习解降。
灵体/小鬼阿昌被下的降头应该是灵降。
灵降是指巫师利用自己养的灵体或是小鬼去加害受害者。
图中的妖怪应该就是Kaew姨养的灵体/小鬼。
出海在进行祭祀、火葬尸体、烧金纸等活动时,民间流传着不要回头这一说,因为会看到不该看见的东西,尤其是祭祀亲人的时候,据说会看见亲人,而让祂产生舍不得、留恋人世间的念头。
珂娘片尾曲《出山关》由饰演珂娘/船主的演员云镁鑫演唱,导演张吉安填词。
我的一位生在北京的好友与我一起观赏了这部影片,并且和我做了大量交流。
以下是他的观点:很多人把《南巫》当作惊悚片甚至恐怖片来观赏,这本身就是错的,也违背了导演的初衷。
《南巫》的预告片很平,简单的叙事、写实的风格,没有一惊一乍,与近期热搜《咒》《哭悲》《灵媒》等亚洲恐怖片预告大相径庭。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与我们现在生活的大环境也有很大关系,往往我们会把不了解、不理解甚至不愿了解的未知超自然现象都划归为坏的、恐怖的,加以宣传炒作,就很容易把这类现象与相关作品扣上个帽子。
降头、巫术这些听到就很吓人的词语对于一个敬畏神明的国度来说,真的再正常不过了,不准成精这样的说辞就不再适用了。
希望大家在快节奏生活中能广泛了解慢慢沉淀下来的各国优秀文化,而欠张导的这两张电影票,只能等下个月北影节的时候还了。
补票来了~撰写:肆囍 琼岛搓澡师编辑:肆囍 琼岛搓澡师公众号:aoicoco
就算有之前的灵媒做铺垫 这部电影还是显得十分与众不同是熟悉的东南亚宗教风味 但又不止没有大师之间的斗法 反而穿插了传说和政治隐喻 再加上导演的长镜头和大段无台词留白的处理它是恐怖片 又不局限于恐怖片可以说是在俗套的片子里杀出的一只白鸟色调与众不同 腔调与众不同女主听的广播 手里拿起的书 不畏神男主虔诚的信仰 中的降头 到最后的痊愈对门阿姨的叫魂 还有做的巫术以及我觉得最最独特的 那段田阿伯的舞蹈 奇妙又惊悚这就是东南亚典型的夏天了 轻飘又带着神秘感而且我还以为会有什么 大师之间的斗法 神秘的仪式 传统的东南亚恐怖片风味结果没有 只有女主一个人 从最开始的问医生 接下丈夫的摊子到后来痛哭一场 开始拜神求佛 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有一段女主走向佛像和佛像对视的画面我觉得那个时候她不仅在叩问宗教 叩问佛祖 更在叩问自己的内心你真的做好来这里生活的准备了吗 是不是还是时刻想着要离开最后在海上和山神化身的一段对话山神说我一辈子都出不去这道界限 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女主又何尝不是区别只在于女主的家在这里她还有一个根 有一个维系尽管我到最后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女主要嫁给男主这就是爱情吧
知道这个片子一直把它当恐怖片,昨晚想看,硬是没敢,留到今早看完了首先说,我觉得这肯定不能算恐怖或者惊悚片,文化在这里优先级更高,大马是个多种文化冲突的地方,各地来的像都有;里面很多场景(尤其小朋友的)很明显能感觉到导演是在说什么,还有后来找的Tam叔,有人说是zz隐喻,我觉得也就是描述事实,没觉得有太多讽刺意味。
电影看完我不觉得有多恐怖,毕竟气氛渲染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走,我想起来几年前的《中邪》就很优秀,所以说侧重点不一样,有几段还是有点脊背发凉的,毕竟也不知道会出来什么东西。
电影之外,前几天这个电影被很多人知道是因为导演出来吐槽盗版,本来国外公映之后要在国内电影节上映,但公映第二天就被人盗摄发布了,导演难受死了。
我当然也看的盗版,过段时间北京电影节应该会有,有机会我肯定要补票的。
今天导演又发了个短片,咒盗摄者,说下降头什么的。
这样的盗版确实是很让人生气的。
也可以看出来,主创团队是很信的,在这种背景下长大很难不相信。
我看电影的感受就是,我一直在想三观的问题,那个男的家门被意外打破,大半夜来要赔偿,然后骑摩托出去买木板修门,出车祸,然后他家人和男主自己都觉得是因为男主。
以我朴素且幼稚的是非观来看,这事不成立啊,大半夜骑车出去被撞真的怪得到把你家门不小心打破的人身上吗?
这个知识点我学过,刑法上因果关系的条件说,可能是因为这个,我一直在想,这怎么能怪男主一家呢,还把人一家搞得那么惨,这个妻子好可怜。。。
这个电影就,很真实,好多东西跟我小时候听过的其实差不多,这些是非观也就是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
从头到尾我感觉电影还是很用心在做的,把他眼中的故事讲得清楚,也把他小时候的幻想说得明明白白,配乐也蛮好的。
不当恐怖片而作为文艺片来看,其实挺不错的,不至于6分。
最后,不要传播盗版吧,但想看到还真的是不容易。
二刷《南巫》致郁。
有的人活了一辈子没心没肺无疾而终,这是种命运的豁免。
有的人会在某时某地,因为某人某事某物突然感觉到那种心脏悬浮的空荡荡,然后如何安置内心成了一辈子的慢性病。
幸运的话,或于一时一地或一人一事得以归置。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我想可能无关贫富、超越悲喜,而是这次人生获得最底层的那份安稳。
「我永遠,過不了這個邊界,回不了我的老家」看完回想起,去年金馬影展播映時,聞老師說這部是「侯孝賢或蔡明亮來拍『粽邪2』就會是《南巫》」其實相當到位,但如果說這部是張吉安自己私人的《童年往事》或《羅馬》,也是說得通的。
他能夠在自己導演處女作,表現出如此高獨特的風格,把影像風格轉化為自己的模樣,如此獨一無二,也如此震懾住人心。
要說這是一部跟《女巫》和《哭聲》屬性類似的宗教恐怖片也好,說這是一部關於馬來邊境文化與宗教的國族認同片也罷,張吉安利用許多靜態的畫面中,暗藏了不同的意象、符號,只純粹端看個人怎麼去解讀。
但說到底,片中到了結局也沒有講明到底是誰對阿昌下了降頭,正如同張吉安對於這片土地難分難解又複雜的宗教衝突。
這個詛咒從最初就已存在,且未能被輕易的解決與釋懷。
從種族與宗教文化方面講,《南巫》跟《你是豬》所要探究的層面意外的非常相似。
前者用了最生猛、毫無修飾的烈火,最直接的影響了觀看者當下的情緒與想法,後者則是利用尋求不同治療方式,暗喻了這邊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
不論西醫、馬來亞拿督公、象嶼珂娘山神,都無法治療好阿昌的降頭。
反倒是最後的暹羅巫術,才得以破解。
很明顯的,自家傳統的療程都無法解決,最終還是得靠外來的信仰破解,豈不是對當地來說,是莫大的諷刺吧很喜歡張吉安關於女性的塑造,在短片《疫外》或者《南巫》都能看見。
前者塑造一位在疫情期間當外送師的單親媽媽一天的生活,縱使在短片中看到與兒子的互動不多,但後半段即使摔車受傷,也要爬起來看兒子歌唱比賽的直播的心情,和後者為了老公四處奔走,找尋解方的阿燕,都有著樸素、堅毅,不屈不饒中仍然帶著思念的女性。
願意扛起一家之事,就是會讓觀眾湧起溫暖而被打動,進而敬佩這些女性。
如此堅強、如此溫柔,或許就是張吉安所投射的女性映像吧論《南巫》這部,以一個鄉野奇譚,來帶出宏大的國族歷史片,有些沈重的敘事,卻用畫面來凌駕其上。
一些象徵、一些符號和一個故事,最終會如那些物品沈入海中?
還是如大象一般,席地而坐在象嶼山之中?
就不得而知了。
回不到山的從前 家的心願天長路又遠聽不見你的召喚 心煩意亂孤雁夜長嘆唱不完聲聲南管 肝腸寸斷吹度玉門關心在歸途 人在遠方 遙望出漢關 來到此出漢關 來到此 —片尾曲《出山關》(雖然片尾曲是張吉安寫詞的,所以符合整部片的故事,但曲調還是單獨聽比較好聽,放在這種片尾太突兀了)
1.摄影太棒了!
角度太棒了!
我是个资深恐怖电影迷,至少在年龄上是资深了。
自从有了A24这样的电影公司出产的文艺版恐怖片真的是戳中了我,还有罗宏镇的《哭声》这一类的。
这部片子,开头就让你要沉住气,静下来,走进去。
如果你习惯了被段视频控制的生活,想要静下心来看这部片子,可能有点难,我很羡慕那些可以在大影院看到这部电影的人。
如果有机会去贡献票房,我愿意去刷两边。
所以那些喷网络电影资源,不支持正版的人,先歇歇吧,时代的局限,我们也没办法,但是我们很想支持拍摄团队,如果他们出书,或者至少有小红书,我都可以去积极点赞回复。
有剧透啊!!!
1.皮影戏
尤其是在皮影变换方向时,角度倾斜,若隐若现的时候
唱这个皮影BGM不能用北京话... 普通话,必须用一种很难听懂的语言陌生的语言让皮影戏和当地的音乐让皮影戏的感觉非常有异域和异境感。
皮影戏的情景,让我家那位想起来汉武帝的一个段子,是他的爱妃李夫人去世之后,宫里人把李夫人的画像,放在烛光前,搞了个建议的shadow play。
汉武帝看了之后说:“是耶非耶,偏何姗姗其来迟?
“
汉武帝看了烛光下的李夫人画影后感叹到--这种烛光下的生死之边界的感觉,其实人类有很多同感。
全游里的那个红头发,看火算命的那个巫师。
《直到长出青苔》里杉本博司也有描写过关于烛光下的那种生死边界的感觉。
跟这个电影皮影戏部分的气质非常像。
2.摄影的角度太棒了!
我不知道行业名词叫什么?
我家那位跟我说过一次,总之就是隔着个东西拍...你以为主角视角看到这个女人来他们家放诅咒的东西了?
不,没有....没看到。
在镜子里看热闹,男主人吐了钢钉,可以听到叮咚的声音
视角很奇怪,切了头和脚,如果不是导演这么拍,我们很难注意到生活中这种桌子下的景象用这种视角被日常熟悉的场景陌生化了。
很低的镜头
医院里很低的镜头镜头里很多时刻人都是蹲着,妈妈蹲着崩溃的洗衣服
去头的很低的镜头看不到头,已经在这个电影里给我阴影了。
那个kae姨给儿子招魂回来的戏,开始有点紧张,后来是感动,同样也是没头,那是真的没头...
镜头很低,好像是从昆虫的角度看这条回魂路导演好像也提到过,如果换成是小动物、昆虫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会如何。
门内、门外的边界,低视角很低的角度,看桌底
这个山看起来真的是平地里起来的,非常的孤独、突兀
跟这个山相关的大量镜头都是水平的,这种孤独感,陌生、巨大的体量和稻田温柔的绿色在一起,让人觉得不得不和谐,但是又有点边界
这场戏构图太棒了,这个巫师只露一条不停抖的腿
这个山洞里的边界,真的很精彩,实体空间和抽象意义上的边界合二为一
莫名的觉得很诡异,当然,一个人骑着象,背后是一座乌漆麻黑的山,路是亮的,稻田是黑的
大树是关键部位
水平的边界: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生生死死2.配乐很棒!
没有一惊一乍的音乐,音乐原生态。
大部分都是环境音,电视声音很在场,音乐只在做法事时、情节关键点,非常低调的出现,而且都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声音,是非常在地的声音,发空、节奏朴实。
3.长镜头很棒!
代入感非常好,1:1 的时间感,真的好像把这段潮湿的南洋记忆也植入了我的体验里。
我都能透过镜头感觉到小鱼干的腥臭、泥塘里的晒和潮腻,以及女主总是有点湿的头发。
anyway,这电影丰富了我的生命体验~~~
与其说《南巫》是一部恐怖片,不如说她是一部马来西亚在地风俗故事片。
这部片里好多看上去很恐怖的元素,却是在诉说一个导演印象中的马来西亚故事。
但是这个故事又被包裹在恐怖惊悚的外衣下面,所以如果没有留意,很有可能就会错过了一次了解马来西亚的机会。
要看懂这些隐喻,首先要了解当下的时代背景。
南巫的故事源自导演本人的记忆,电影里交代说是发生在1987年,那个年代马来西亚正在推动全面伊斯兰化,我记得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暗喻就是孩子的同班女同学把华人的姓名改成了更像伊斯兰人的名字。
而主角一家则正是居住在马来西亚泰国边境的华人。
然后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阿昌因为跟邻居发生一些纠纷,而被邻居老婆认为是邻居车祸过世的罪魁祸首。
于是那位妇人就给阿昌下了降头(个人认为应该是她下的),阿昌开始吐血,血里还带着铁钉。
其实这个桥段我认为是在隐喻华人在当地被人迫害,但是又没有能力正面反抗,只能忍痛继续生活。
而那个年代正是马来西亚华人的至暗时刻,华人们在挣扎中期待曙光来临也正如阿燕在一个洗衣服的瞬间的失声痛哭。
影片的另一个主题是思乡。
剧情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吉打州是在马泰边境的一个小地方,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处于一个边界的概念。
本片中对于边界的描述还有很多地方:Kaew姨在把老公的灵魂招回来之后两个人抱头痛哭的圈子可以视为边界(阴阳)。
阿燕在山洞里遇到“山神”珂娘一个在光线明处,一个在光线暗处,也可以视为边界。
最后珂娘开着船送阿燕到海中央然后诉说着自己不能再往前了,这何尝不是珂娘的边界。
当珂娘最后坐在边界的船上,望向边界另一边的遥远远方,眼神透出了浓浓的思念,我当时大脑里马上蹦出了一个词:乡愁。
珂娘我觉得可以作为是第一批移居到马来西亚的华人的代表,她离开家乡,远远的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想要回去却是千难万阻,但是熟悉的亲人和朋友都不在这个地方,那种虽然身处人群但是由心底产生的孤独感让我深深的共情了!
特别是想到疫情期间要回趟家就很难真的是狠狠的流泪了!
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在地片的氛围的。
里面对于鬼神的隐喻,甚至是鬼的出现都不是以吓死你不偿命的形式,而是一种讲故事的叙述感在演绎,相对来说我也比较喜欢这样的形式。
对比于有些片子用声音和画面刺激来达到感官上的恐怖,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安静的恐怖。
(因为真的会被配乐声吓一跳)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推荐这部片子的,如果喜欢安静的风俗恐怖片的朋友们一定不要错过了!
但是如果是寻求感观刺激,寻求恐怖的话那可能这个片子没法满足你的感受啦
如果对马来西亚文化不甚了解建议不要看,因为会看得一头雾水。
总体应该是一部马来民俗风情片,农村的景色很美,生活很简单。
男主一直信奉自己的神明拿督公,对于妻子经常在拿督公头上晒衣服很有成见。
一天丈夫在摆拿督公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条大蛇,妻子认为危险让老公不要前往,但是老公不听,认为是神明显灵,紧紧跟随,还为了帮蛇打通通道,打坏了邻居家的门。
邻居找上门来,要男主赔门,打坏了男主家的门,男主随便给了点钱,打发了邻居。
结果邻居在外出找人修门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邻居的老婆晚上点了什么东西插进了男主家门口,然后回老家去了。
男主第二天出完摊之后,带着两个儿子去抓鱼,结果晕倒在抓鱼的河边。
孩子们喊来乡亲将男主扶回家,擦了药油,男主醒了过来。
但是晚上呕吐,竟然吐出很多的铁钉。
妻子带男主到医院医治,医生只是给男主开了一些肠胃药就打发男主回家了。
男主回到家一病不起,女主到处求医问药,但是都没有起到作用,男主还是病怏怏的,站都站不起来。
最后好朋友带她去寻访一个巫医,巫医告诉她,有人对男主施了咒,有一个鬼趴在她们家门口的大树上,要男主妻子将给她的圣水倒在树四周,然后将刀插入树下的土里,然后在树下发现的所有东西都要扔到海里去。
妻子照着做了,最后出海是化身船女的泉州公主帮忙,才完成了解咒的工作,老公也恢复了。
那个泉州公主的传说很美,皮影戏很不错。
能够感触到一个远嫁他乡的女子要慢慢融入当地文化的艰难,自己慢慢转变,也慢慢救出丈夫。
忍辱负重,生存不易,洗丈夫弄脏的床单时实在忍不住的痛哭,将自己的苦楚和隐忍全部宣泄,继续勇敢生活下去。
乡愁、隔阂、隐忍、接受、释然……太多的情绪,不明白当地文化、政治、地域的知识,实在含混晦涩,很难懂,清汤寡水,看了个寂寞。
絕對是好的人類學觀察報告,但同時不會是好的劇本。兩者的兼得與平衡這太難了
打着降头的幌子,讲的其实是南下(到马来,甚至于到东南亚)华人被打压的身份认同和故土不回、难回的情殇。不管是百年前的泉州公主,还是百年后作为她后人的阿昌阿燕,不仅没有回到故土,连信仰的神明,也同样不敌当地的巫术。可惜的是其视听语言和场面调度远未达此前吹嘘的精湛、炉火纯青,反而有一种沉闷呆滞感,大大削弱了华人不堪境遇里的黑暗、压抑和悲伤。
鬼怪異志部分實在太多了,多了就無聊了。涉及的元素很多,馬來不同州的差異,華人和暹羅人的矛盾,各種信仰的衝突與共存⋯但在這個片子裡,人的故事被 overshadowed 了,漸漸地,作為觀影者我感到越來越被動。不過就首作來說完成度是很高的,期待導演的第二部作品(希望我能在威尼斯看首映 🙏
东南亚华人的传统的迷信氛围渲染得到位,但实在无法共情,看不出群体的无奈和身份认同的困境,全片有着那股子无病呻吟的劲儿
别吹 别吹 摄影保守 不敢突破或者说导演根本就没有审美突破 看得出来导演的野心很大 但是也很怂 人物调度仅仅是对某些大师的肤浅模仿 感觉任何一个喜欢文艺片的学生拿到一定的资金也能完成 可以说对比剧本的话 成片一定是让人失望的 再次肯定了拍摄是第二次创作的绝对性 这样想要诗意的纯电影倾向的电影不敢突破剧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太尴尬了 导演的自恋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我的天呀 ps明白导演想要突破传统的“南巫”讨论就像胡金铨说的什么时候能不用旗袍瓷器 还能拍一部好片子 但是很显然导演还是没能免俗 全片所有的亮点几乎还是在满足一个猎奇的ethology民俗风情的片 只能说导演拍片的时候很有可能想的是西方的观众而非本土观众
边界,不等于对垒与抗争,电影并非用以呈现降头大战乩神,亦不是巫族、华人、暹罗斗法,而是南海边画一个圈,那个圈之外的,身份认同的诅咒(相信张吉安新片会更深入该议题)。已同化的土华不说,降诸新客身上(即依然附有华之意识的群体),二十世纪的国族与民族认同,既是难解的诅咒,又是杳渺的哀思。电影的调,就是三十年一日的照常生活,在夫、妻、子三种身份境况,却呈现为不一的钟表速度,又及对面阿南家、其他邻人、汉关公主,时间流逝的速率,并不相同。此时此地,进退两难。
可以说是马来西亚鬼神版“童年往事”,那些生动的日常生活展示,或许比那些奇幻的东西更为抓人,最让人感同身受的一点是,关于童年那些似有似无的记忆,有些事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还是后来我们用一些想象加工而成,这种偏差或许也是童年神秘和迷人的地方所在。而本片最有趣的一点,可能是母亲的心路历程,这种变化更像是一个不断打破和融入的过程。(对不起导演,在看到你声明之前已经看完了,如果上映的话,我愿意补一张电影票。)
浓郁饱满到溢出镜头的民俗视听盛宴,片尾“献给边界的父母”,一个最最简单的的降头故事里,被无家可归的山神娘娘拯救(多么像美国众神!)析出了令人深思而沮丧的身份认同和文化冲突,本来民间志怪的故事就很迷人,再加成东南亚炎热潮湿的环境、神巫横行的诡谲氛围、童年回忆,片尾曲《出山关》出来直接五星打满,再次呼吁中国导演拍拍看这些民间故事啊!!
太无聊了真的
艺术鬼片……看完感觉很渗人,镜头的切入十分日常。没有jumpscare,就是那种无奈的隐忍,走投无路后又绝处逢生拍的很平淡,没有那种大起大落。这点太厉害了,很平静的鬼片。让我想到鬼魅浮生。
【D】沉不住气的蔡明亮、阿彼察邦仿作,神秘主义是一种方式一种氛围,不是我要告诉你我来拍神秘。长镜头的组接,低机位的选择就像是在刻意凹姿势,场景相互之间却是断裂的,包含的信息量十分有限。
结尾导演问答感觉比电影本身有趣好多。很喜欢电影的意向,导演说主角其实是珂娘,寄托着一种乡愁(无法跨越的海,独自在一片稻田的大船山,被困在山里)偶尔出现的鬼,白色,拉扯着衣服,都非常提色。而出现的拿督公,女主不信任,最后把拿回来的红色水给煮没了,也非常可爱。还有退出巫师届的本土巫师,点亮拉住,占着水。祭神如神在,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但是人也可以达到向上的高度。乡音很美,当地的文化也很美。就像导演说的,被撞死的儿子,受害者邻居阿姨,参与着从中国传来但已经变成当地祭祀文化一部分的皮影戏,一路点亮的拉住,抱着浑身是血的儿子,我们已经不在意她是否是给男主下蛊的人。期待导演未来的作品
#BJIFF2021#画面构图设计的真棒,非常有层次感;剧本上是一次别样的“驱魔”体验,配合上镜头表现,观感还是不错的,但我不了解东南亚的文化民俗,也不感兴趣,前半段看起来有些迷糊,不过主体故事是能看懂的。再来说一下影片之前在电影节被盗摄全片的事吧,导演本人后来在网上发布了一则同于电影长度的视频,开篇就是给盗摄的人下降头,强烈谴责盗摄行为,然而讽刺的是,我这场观影结束后有很多人举起手机进行盗摄,还开着闪光灯,真的是大无语事件,这还是在北影节上...
「改编自童年记忆」,写实的影像风格和民俗+巫术的丰富细节让故事呈现出很高的可信度,所以在观众认知之外的奇异情节形成了一定的惊悚效果。没有预期的好,但也是难得的体验。/ SIFF 第3场 @橙天嘉禾世纪汇
故乡的神明不庇佑,异乡的神明不眷顾。这个不是恐怖片啊,是纪实电影。
导演给盗版者下降头这种做法很明显表明,哪有什么鬼不鬼的,有的话他也叫资本主义
搅乱边界的过去与现在 抵达分割人物的过去与现正在 那么至此语言、巫术、政治身份、文化认同、离家故国都聚集在这个地理锚点边界海域 窥探了时光和世事的缝隙
好像夏天傍晚吃完饭 坐在葡萄架下摇着扇子听的纳凉故事当初也是好奇&#34;南洋奇术&#34;才关注的 没想到完全不是血淋淋吓唬人的玩意儿 故事不复杂很完整 没有刻意恐怖 小鬼的出场都挺惊艳的 画面非常漂亮 尤其树上那一幕 叮叮铛铛的伴奏增添了神秘感&#34;边界&#34;这个点找的太棒了 想起歌词&#34;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34; 多少能感觉出政治含义 但是离得太远很难体会共情
如果说阿彼察邦的影像依托于对自然地景气质的摄取,并以生产性欲望场域完成“生成-非人”过程的话,那《南巫》几乎是他的反面,神秘主义气质不仅没能在日常时间流动中缓缓漫溢而出,并且后半段集中呈现的民俗怪谈展示亦相当呆板。如果东方神秘主义影像模态不依托影像本体力量进行生成,那神秘主义中所蕴含的超越直观视觉的氛围直觉式感知便不可能经验性出场,最后出场的白色小鬼真是神秘气质的完全崩塌。事实证明并非所有东方导演都能纯熟驾驭纯粹东方神秘主义与具有灵异气质的民俗怪谈,
虽然主线是讲女主阿燕帮被下降头的丈夫找法子驱魔的事,但不是恐怖片,甚至小鬼登场的镜头也采用偏舞台剧般抽象的表现方式(莫名想到舞踏?)。这种南洋魔幻现实不免让人想到那些台南和马华文学的故事,袁哲生的《时计鬼》或是黄锦树的《雨》。被迫融入马来西亚与泰国交界处的汉人,仿佛传说中被困在稻海里、化船为山的公主,片尾遥望海的彼端隐约可见陆地的妻子们,“到这里就是边界,我们回不去了”,这种徘徊无依的悲凉感才最让人悚然。驱魔与附魔的刻画不错,拿督公的方式、萨满的方式,剪影、椰壳灯,稻田还魂、山洞点灯、树下驱魔,五花八门了。男主从肚子里吐出铁钉会想到《仪式》,很好奇东西方如何都视此为不详。不过叙述还是松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