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导演所以3.5星。
但为了影片能如此灵巧、戏剧地讨论许多人生议题和全片所有的女性角色的呈现,给了5星。
比诺什总爱演“戏中戏”电影,如此隐晦暧昧的姬线,开玩笑,其实就是时间、女性、关系、心理层面的过去与现在、自由、独立个性、选择等的交织。
喜欢每一幕风景和交响乐作为“转场”,喜欢这样的叙事结构“它仿佛将我与外部世界形成真空状态,并紧紧地抓住我。
”K真的酷和迷人,但演技仍然不够。
最后结尾另一个青年导演说:她的确属于这个时代、很当代,而你超越时间之外。
这也是我对比诺什本人的情感。
她有自己对电影的坚守,但不是一种传统,而是以看似传统的选择演绎丰富、复杂的人性,这同时也类似这部影片,大量的对白、深度交谈、模仿戏剧的“戏剧性”——却是演绎真实生活的一种艺术化呈现方式。
台词太精彩了。
以上,我完全沉入其中,我被电影的整个节奏,所有行动甚至呼吸,紧紧攥住,原因不详,也许这就是“真诚的情感”。
你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看完这部片子后想如此问自己。
我非常激动,讨论纯真的释放与所谓成熟后的克制。
电影还告诉我们,既不要一味追求年轻时的本真,也不要固守此刻的轨迹,而是混合它走向未来,这才是“超越时间”。
比起《年轻气盛》讨论年轻与衰老,这部电影才是真正的给我们呈现了无关对错,但走向想要成为自我的勇气与旅途中我们如何被其他人和事所塑造。
真的太好看了。
和之前九月爱着的单口喜剧不同,这部所唤起的我的情感、给予我的勇气,非常多。
感觉会成为人生电影。
在奥利维耶·阿萨亚斯执导的《锡尔斯玛利亚》和《双面生活》中,朱丽叶·比诺什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她在两部电影中所饰演的角色都是演员身份,但她又时而借电影当前的对话内容“跳出”情境,成为真正的,现实中的朱丽叶·比诺什。
其实,1999年的《迷离劫》就已经通过饰演自己的张曼玉接近了这一特质,但对比《锡尔斯玛利亚》观众会发现,这种互文属性过于具象,彻底。
而分别在《迷离劫》影版和剧版饰演导演(阿萨亚斯本人的化身)的让-皮埃尔·利奥徳和文森特·马凯涅的互文属性则显得略为简易,没有太多纵深空间。
如此看来,《锡尔斯玛利亚》把其角色之间的互文属性提升到了一种抽象的,极具纵深且若有若无的境界,现实中的演员也得以真正地与角色合并为“一体两面”的全新形态。
在《锡尔斯玛利亚》的开端,两位主要人物Maria(朱丽叶·比诺什饰演)和Val(克里斯汀·斯图尔特饰演)疲于应对各种公事杂事,列车空间的封闭感与焦虑情绪被持续堆积。
而当主角二人来到瑞士马洛亚一带时,壮观的山脉风景和似蛇一般蜿蜒的“马洛亚云”将焦虑感与封闭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清新,舒适的自然主义对话情境。
而正是两种环境的鲜明对比,让这片地区显得隔绝于现实之外,如幻梦一般缥缈,这点为后续的情节和叙事基调打下重要基础。
起初,这些对话情境都呈现出简单的特征,双方观点的数次交换带出了更多人物特点。
Maria开始暴露出自己的“中年危机”。
Jo-Ann,一位暂未露面但却即将与Maria合作《马洛亚之蛇》(Maria演艺生涯的代表作)续集的年轻女演员也在无形中让Maria的心理问题愈演愈烈。
Jo-Ann将扮演Maria曾经出演过的角色“西格莉”。
而Maria则因为年龄过大,只能扮演西格莉的对手角色“海伦娜”。
这恰好是Maria所害怕,憎恨的角色,因为Maria仍认为自己是年轻的西格莉,不愿接受人到中年的海伦娜。
完成对基础设定的铺垫后,电影逐渐在文本层面纵向拓张,开始利用对话情境塑造各个角色间的互文关系。
Marial和Val之间的一次次对词是非常关键的情节,她们二人正好与剧中人物(西格莉和海伦娜)拥有相似的不平等关系(雇主—雇员)。
因此,本应为戏中戏的矛盾与冲突逐渐变得混沌不清,仿佛时刻就要冲破虚构的界限来到现实,这让所有的对词环节都变得真假难辨,难以捉摸。
此刻,观众已然能发现在Maria,Jo-Ann,海伦娜,朱丽叶·比诺什四人间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回路,四人分别处于三种不同的现实(电影,戏剧,真实世界)中,但她们仿佛都拥有不同方面,不同程度上的相同点与互文关系:Jo-Ann似乎是Maria年轻时的化身;而海伦娜既是Maria将要扮演的角色,也像是Maria中年时的化身;Maria是朱丽叶·比诺什扮演的角色,但两者在职业,年龄和资历上都非常一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Maria就不能是朱丽叶·比诺什的化身呢?
当观众以此思路出发向外推导,就会发现更多这种回路:“Val—西格莉—克里斯汀·斯图尔特”。
不同维度的角色互相缠绕着彼此,将自身的特征投射到对方身上,又从对方身上看到第三人称视角下的自我特征。
阿贝尔·费拉拉在《帕索里尼》中也同样在同一人物身上构建了这种多重现实的叠加态:“威廉·达福—电影中的帕索里尼—真实世界中的帕索里尼”。
而这种一人饰多角,连通现实与虚构的回路更能激发观众对人物的探索欲。
阿伦·雷乃执导的《你们见到的还不算什么》使用了相反的建构逻辑,即多人饰一角。
两种方法论都各有其优势所在,但阿萨亚斯的方法无疑让观看方式变得高度自由。
举个例子,观众完全可以做这样的猜测:朱丽叶·比诺什面对克里斯汀·斯图尔特,是否也会像Maria面对Jo-Ann时感受到逐渐被时代遗忘的恐惧呢?
正因为此,观众对这位角色的共情是无比强烈的。
观看《锡尔斯玛利亚》就像是观看朱丽叶·比诺什,这位在我们心中留下太多深刻回忆的伟大女演员的生活纪录片。
说得更抽象一点,我们像是能够从虚构的电影中窥探到一位真实的“人”的生活一般,对银幕中发生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由文本而起,展开对人物的探索,即是观看《锡尔斯玛利亚》时的一大乐趣所在。
Val作为Maria的私人助理,仿佛一直以来都是Maria的附属品。
在Maria逐渐展露自己幼稚一面的同时,她却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平和状态。
许多观众可能会对第二段末尾处Val的无故消失感到迷惑不解,因为阿萨亚斯始终都没有说明她为何消失,唯一留给观众的线索,便是Val与Maria之间一次看似无关紧要,芝麻大小的争论。
当二人在山中迷路时,Val积压已久的不满终于爆发了:“我可以陪你对词,但我不懂意义何在…你讨厌这部舞台剧,你讨厌‘她’,你不必发泄在我身上”。
这里的“她”非常耐人寻味,在表面上,“她”指的是Maria憎恨的角色海伦娜;而另一种暗藏的解释则是,“她”指的是海伦娜憎恨的角色西格莉,即是Val在对词中一直扮演的角色。
至此,我们总算可以理解为什么Val会入戏太深:随着时间流逝,Maria变得越来越像真实的“人”(变为朱丽叶·比诺什),Val反之则变得越来越像虚构的角色(变为西格莉),因此Val才会被海伦娜(Maria)伤害。
两人最根本的分歧在于,Maria坚信这部戏剧是虚构且愚笨的,而Val则相信戏剧往往比人生更加真实。
这种分歧最终导致两位角色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一位选择回归现实,而另一位则选择生活在虚构的幻梦(即马洛亚)中。
本片也在此刻达到了真实与虚构交界的最顶峰。
在尾声中,观众与人物又重新回到了故事的开端,重新回到压力重重,令人烦躁不已的现实中。
角色的叠加态仿佛消失了,在马洛亚的经历宛如一场幻梦,Maria好像早已忘却了这段回忆。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在Maria与Jo-Ann,也就是与“过去的自己”展开一次不愉快的对话时,Maria自嘲自己仿佛活在自己仍是西格莉的时代中:“我以为旧习戒除了,结果又复发,我要彻底戒除才行。
”即使Maria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尴尬和多余,但我们看到的是:当Jo-Ann从她手中接过这一角色的那一刻,她好像突然醒悟了什么,又或者说放下了什么:她接受了时代变迁的事实,也对主角的更替坦然。
她开始像一位经验老道的前辈一般,在不愉快的情况下,仍然放心地将自己的舞台传递给后辈,并将来之不易的出演机会留给属于当代的人才。
自己则选择默默地从这个时代中淡出,消失。
当镜头拍下Maria满怀信心地等待开演,神采奕奕的模样时,我们仿佛看到朱丽叶·比诺什回望着自己过去曾所饰演的每一位角色,向她们一一告别。
时光也在此刻永远定格在现实与虚构之间的混沌地带中。
我想,在这一刻,阿萨亚斯和朱丽叶·比诺什共同宣告着比诺什所代表的旧时代的落幕,以及一个全新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新时代的到来。
写于2021年3月21日,修改于2022年8月23日。
第26届法罗岛电影节第1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主竞赛单元的《锡尔斯玛利亚》,下面请看场刊影评人们的评价了!
果树这剧本真好,比诺什女神的诠释很有感觉,斯图尔特敢接这片很有勇气。
George竟然最后感动了Pincent三个角色缺一不可,小K和诺瑞兹都是比诺什的一面镜子,小K盒我和比诺什两人关系在现实与戏剧中穿梭,云蛇则是象征一桶猫演员与角色、电影角色与戏中戏角色互为两组镜像 戏剧的排练又与现实混淆 通过多场与自我的对话 几个女性角色逐渐摆脱焦虑、恐惧的状态 在文本上还包含了对网络、商业片、八卦等话题的探讨 最后还是想说 小k确实成长不少Joeyside看似真诚,实则虚伪,比诺什的女演员危机在我这和内娱大花们天天争宠撕番位没啥区别,斯图尔特真的有演技吗?
我强烈怀疑她最好的角色是暮光女子夜无人关于戏剧与现实世界互文的本子很多,但在这里不是再去讲诱人发疯,而是劝人审慎。
两个年轻女孩分别是“此刻的需要”和“回不到的过去”,而她一直需要思考的是关于此刻的自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如果无法再成为西格德,是不是连海琳娜都不可能继续扮演下去;如果就这样甘心成为海琳娜,是不是她就只能被困在格子间里,看着新的西格德在更广阔的舞台上穿梭游走?
但电影给出的答案恰恰不仅是一声“时不我与”的叹息,而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新导演递上来的剧本:这个时代或许会抛弃你,但一定会有同样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与你共同呼吸。
Run Erika Run三个女性角色的刻画都很出彩,戏里戏外互相映衬,三个人更像是一个人不同阶段的分身处在同一空间,过去与现在交织,上演着同一部人生。
喜欢比诺什和小k对台词的场景,模糊了剧本和现实的边界,剧中的每一句台词都对应着现实中人物的命运,给观众无限的解读空间,有一种让人着迷的暧昧感。
#FIFF26#第1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阿萨亚斯的电影。
绵密坚实的叙事,把一个女性生命周期的三位一体刻划得丝丝入扣。
朱丽叶·比诺什本色出演了德艺双馨的老一辈艺术家,受情势所逼,接下了自己成名作在20年后的续拍,然而角色却由当初年轻进击的“攻”换成年老失势的“受”。
倍感失落的她不断地向年轻果决的助理——暮光女主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她亦在片中扮演了自己)——发起表面攻击、实则求抱抱的佯攻,跌入戏中戏的镜相反射里首鼠两端。
阿萨亚斯不愧是手册派导演,一边不断引经据典,以萦绕在锡尔斯上空的多个历史影像来增加阅读的厚度,一边在选角之初就处心积虑地为电影布下一张真假莫辩表里互穿的隐喻大网,在现实与电影之间往复越界犯规,挑拨演员和观众的神经。
最后,仗着年轻登基的新女王——《海扁王》女主科洛·莫瑞兹(本色出演三次方)——用实际行动为这场僵桃代李再添新柴,然而,骆驼并没有应声倒地,岁月在掠走年华的时候常常也会支付坚韧,女主稳稳接住了因时序交替而轰然落下的命运(115)。
正好想到的是这个小角度每次讨论的最后Val最后总是看起来很挫败,她确实坦诚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没有得到认同和重视,在她看来也没有帮到Maria。
她们的沟通不对等,Maria从情绪还有表达方式上都是碾压式的。
人在语言交锋后达成共识并非定则,能否相处下去靠的恐怕也不是完全的观点一致。
但是在这里,两人看起来虽然在交谈,Val反映出来的更多是沟通已不成沟通的悲哀。
She took everything too personal,也因此受到打击,影片三分之二处她的告白“You don't have to keep me if you find my ideas simplistic." 完全体现出这一点(有点嫩) “if you find my point of view uninteresting, I don't really know what I am doing here.” 越是在乎关系越是会对这种情况感到失望,另外,她也觉得没义务承担Maria的坏情绪。
我是这样理解Val的离开。
云蛇景象非常美,不由得希望Maria能坐在那多看一会儿…那一段的台词和表演不知是否要点“暧昧”一题——到底是不是 不可能是 可能是 啊真的是
双生:岁月中的女性肖像Peter Cat/文 如绝大多数搔到“知识分子”痒痒的文艺小品一样,阿萨亚斯今年在戛纳的新片是一部有关艺术自反性的电影——最显而易见的是,它首先是一出戏中戏,是一部关于戏剧(虚构)与“现实”边界的电影。
且电影中的“现实”因本片演员在真实世界中的身份而得以进一步的延伸,并最终构成了一个三重镜像的意义网络。
但《锡尔斯玛利亚》并不止步于此,导演在全片之中真正试图把握的欲望之蛇,并不是别的,而是流淌不止时间之流,更确切地说,是面对岁月渐入不惑的女性自身。
影片主角是年逾四十,正处于事业顶峰的国际巨星玛利亚(Maria,朱丽叶·比诺什饰演)。
时隔二十年后,她再度参演其成名作《马洛亚之蛇》(Maloja Snake)。
只是这一次,她在剧中扮演的将不再是那个“年轻”、魅惑的女下属西格瑞德(Sigrid),而是与之演对手戏的“中年”女老板——那个迷恋上女下属并最终被其逼入绝境的中年女性海伦娜(Helena)。
然而,舞台上的角色互置却切实引发了现实生活中的精神危机。
正是借此,阿萨亚斯将镜头对准了深陷于琐碎生活的玛利亚自身,一名因年龄而面临转型的国际影星,同时也是一幅在时间中迷失了自我的女性肖像。
同样是陷入中年的女明星,同样是戏中戏,同样是因往昔而困的当下。
《锡尔斯玛利亚》的剧作设置不得不让人联想起卡萨维茨在1977年的名作《首演之夜》(opening night)。
倘若说,《首演之夜》的剧作是高度精神分析式的,并因此在视觉上呈现为深藏在每一个女性“自我”分裂背后,那具象化的、且鬼魅般地萦绕在罗兰兹精神世界中的“第二个女人”;那么,在《锡尔斯玛利亚》中,这“第二个女人”的形象则经历了某种法国式的变形,一种现实主义传统下的去魅。
因为,在阿萨亚斯的笔下,与其让比诺什囿于封闭的自我世界之内而去遭遇一种自我的幻想之物,不如让现实界中的“她者”来填充这个自我的对立面,并借此拓展影片的社会性维度。
正因此,我们在《锡尔斯玛利亚》中看到的并不是比诺什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是三个女人的故事。
而两位好莱坞新生代的当红女星——克里斯汀·斯图亚特和科洛·莫瑞兹,就化身成了影片中的“第二个女人”:比诺什的过去——她的缺失之物,也是她的欲望之源。
其中,前者褪去了因《暮光之城》而来的光环与丑闻,在片中扮演了玛利亚的私人助理瓦伦汀娜(Valentine);而后者则从真实世界里,《海扁王》中征服全世界宅男的“超杀女”变身为影片中好莱坞当红青春偶像乔安娜(Jo-Anna Ellis),而她正是新版西格瑞德的饰演者。
仅是以上这一连串角色身份与现实身份高度吻合,指示相互重叠的演员介绍,读者便不难发现阿萨亚斯在这出大戏开始之初就已经布下了一张意义繁复的隐喻网络;而戏剧与(电影)现实,电影(现实)与真实之间,那模糊不清的界限,更是随着剧情的推移被导演一点一点抹了个干净。
影片始于穿行在阿尔卑斯山脉之间的火车上,在一系列摇晃不止的手持镜头中,斯图亚特一副黑框眼镜,一身匡威扮相,因火车内的手机信号不佳而屡爆粗口,艰难与外界保持着联络。
让人不禁觉得,若非是出演了畅销小说改编的商业大片,这个美国姑娘在生活中本该就如此随性而又不失老练。
作为玛利亚的私人助理,瓦伦汀娜(斯图亚特)不仅要处理其在商业和艺术上的各项日程,且两人亲密无间的对侃方式,很快就使观众确认了她与玛利亚之间关系是超越事务性的。
此时,比诺什饰演的国际影星玛利亚正陷入生活的低谷,琐碎的离婚程序尚纠缠不清,却在前往瑞士接受“恩师”提名的大奖途中获知其意外离世的消息。
猝不及防的变故使她深陷入悲伤与回忆之中,二十年前,正是恩师——戏剧家威尔海姆(Wilhelm Melchior)的作品《马洛亚之蛇》将年轻的她引领上巨星之路。
正是在这女人四十渐入不惑的事业转折点上,玛利亚在瓦伦汀娜执意的劝说下,几经犹豫地接受了新锐导演克洛斯(Klaus Diesterweg,Lars Edinger饰演)的邀请,答应再度出演《马洛亚之蛇》。
为了排演新版的《马洛亚之蛇》,她接受了威尔海姆遗孀露丝的邀请,和瓦伦汀娜一道前往风景如画的瑞士小镇“锡尔斯玛利亚”。
锡尔斯玛利亚——威尔海姆生前的隐居之所,它是影片的片名,也是电影中绝大部分剧情发生的地方。
作为久负盛名的度假圣地以及徒步旅行者的天堂,普鲁斯特、托马斯·曼、让·谷克多等等文艺名流都曾在此停留。
最有名的还属尼采的小屋,传说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孕育了“永恒轮回”的想法。
在山间随意游走很容易看见锡尔斯湖对岸马洛亚山口蒸腾起来的白色云雾,像一条巨蛇盘踞于山峦之间。
1924年,早期山地电影先驱,德国导演阿诺德·芬克(Arnold Fanck)在此拍摄了充满诗意的黑白默片《马洛亚的云现象》(Das Wolkenphänomen von Maloja)。
正如阿萨亚斯1996年的转型之作《迷离劫》(Ires Vamp),是以利奥德扮演的中年导演翻拍路易·费亚德(Louis Feuillade)的黑白默片《吸血鬼》(Les Vampires)为契机而上演的一出戏中戏。
时隔近二十年后,在《锡尔斯玛利亚》这出戏中戏里,我们再度窥见了阿萨亚斯作品序列中一种奇特的对位。
在此,这位善于“引经据典”的手册派导演,再次赋予早期黑白默片以题眼的角色。
在本片里,威尔海姆正是受这部《马洛亚的云现象》启发,而创作了一部有关两个不同年龄女性暗流涌动的情感故事。
正如《第二个女人》是暗藏在《首演之夜》背后真正的秘密,这个两位不同年龄女性相交锋的故事才是本片之肇始,也是电影最终所要落笔之处。
尽管片中威尔海姆的不在场性似乎剥夺了阿萨亚斯所热衷于构建的导演与女主角之间耐人寻味的张力关系(利奥德与张曼玉)。
但在戛纳电影节官方宣传册里,阿萨亚斯却毫无避讳地向观众表明,这部电影是他与大满贯影后朱丽叶·比诺什,一次蓄谋已久的合作。
就像片中威尔海姆的剧作成就了玛利亚日后的演艺事业一样,正是阿萨亚斯最早的剧本之一《情陷夜巴黎》(Rendez-vous,1985)帮助年仅二十岁的比诺什走上了巨星之路。
但他们的再次聚首,则要等到23年后,阿萨亚斯那部口碑颇佳的作品《夏日时光》(L'heure d'été)。
正是那次合作,无可抑制勾起了两人之间错失的时光。
时间在此,并不仅仅销蚀着女人的容颜,也牢牢俘获了每一个人的青春。
对于玛利亚(比诺什),海伦娜(玛利亚)这样角色,代表了每个女演员的噩梦——她不仅仅是一个在“舞台”上被西格瑞德所抛弃的弱者,且也是20年前,那个在演出后第二年就因意外而早早离世女演员。
面对岁月,我们每一个人都被迫妥协,开始走下坡路,开始承受世界的遗忘。
衰老,这才是我们每一个人,也正是玛利亚,试图逃避,且最难以克服的心魔。
在锡尔斯玛利亚的乡间,玛利亚与瓦伦汀娜避开城市的喧嚣,时常一起在山间徒步、游泳。
生活似乎如这里极致的景色一般让人怡然自得,却掩盖不了玛利亚那阴晴不定的心魔。
正如那壮丽的景致“马洛亚之蛇”一样,虽美轮美奂,却往往预示着糟糕的坏天气。
在这乡间的日子里,瓦伦汀娜不仅是那个趴在沙发上拿着iPad刷着邮箱,提醒玛利亚有杂志邀请她参与“四十岁以上”女星拍摄活动的小助理,更是暂时扮演起了西格瑞德,帮助玛利亚对台词。
只是,随着排演的深入,如若不是瓦伦汀娜手中那本偶尔需要用于提示台词的剧本,观众很快就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区分台词和日常对话之间的界限。
剧中西格瑞德与海伦娜这对雇员和老板之间的情感纠葛,仿佛就是瓦伦汀娜和玛利亚在影片中的真实镜像。
尽管在表面上玛利亚仍停留在“年轻”的西格瑞德的世界里,而对“中年”的海伦娜怀有深深的抗拒。
但她对岁月所怀有的焦虑和逃避越盛,她就越发地像个情绪化的孩子,不断索取着瓦伦汀娜在情感上对她的倾注与关怀;与此同时,玛利亚也仍旧是那个随时可以对瓦伦汀娜发号施令的雇主,即使她们二者之间貌似平等与民主的氛围冲淡了这种明确的权力关系。
但在类似于玛利亚找不到香烟而对瓦伦汀娜大呼小叫的任性举动里,仍旧潜伏着将瓦伦汀娜的耐心耗尽的危机。
这种危机的加剧在与她们关系相对位的三次徒步之旅中变得愈发明显:第一次徒步/游泳之旅表面上轻松愉快,但瓦伦汀娜却在事后声称要和摄影师约会。
在一场伴以摇滚乐而显得极度阿萨亚斯的运动镜头中,观众并不能确定这次约会是否属实,但却看到了那个象征其精神不适的,在山路边呕吐不止的瓦伦汀娜。
而对照她这次外出前后玛利亚小心掩饰却仍然藏不住的嫉妒(出门后,跑到二楼眺望;第二天早晨,偷窥穿着丁字内裤的瓦疲惫在床上熟睡),瓦伦汀娜精神空间的逼仄,并不难窥见。
而当第二次徒步之旅,两个人在玛利亚固执地错误指引下,迷失在了归途的暮色之中时,她与瓦伦汀娜的关系也已经走进了无可挽回的歧途。
因此,当第三次徒步之旅,瓦伦汀娜在面对玛利亚对其路线的无理质疑之后,彻底从玛利亚世界中消失,也就不让人意外了。
影片的另一条线索则来自于新版西格瑞德的扮演者——好莱坞当红偶像乔安娜。
尽管这个角色在影片的后半段中才真正的出场。
但这个暗喻着玛利亚的“过去”,同时也是她欲望指向的存在却如幽灵般潜在地推动着全片的叙事。
导演阿萨亚斯在电影中巧妙地借用了网络、电影和“现实”这三重媒介,一点一滴从玛利亚和瓦伦汀娜这两个不同代际视角的分歧出发,向观众逐渐拼凑出了一个经由现代媒体所重构过的想象存在。
一方面,她是瓦伦汀娜口中真实的,勇于做自己的青春偶像(导演借用了youtube视频形式,令人信服刻画了一个叛逆宝贝)。
瓦伦汀娜甚至毫不避讳宣称乔安娜是她最喜欢的演员。
不禁让人心生怀疑,力劝玛利亚接下新版的《马洛亚之蛇》难不成只是因为乔安娜将出演西格瑞德一角吗?
这自然引得已经对瓦伦汀娜日渐依赖的玛利亚妒意满满反问,“比喜欢我还喜欢吗?
”对这样一位即将取代她的后生,倍感威胁玛利亚是既嫉妒又嘲讽的。
这种嫉妒一方面源自于瓦伦汀娜对乔安娜的喜爱和维护;另一方面也来自于时间在女人心中埋下的毒蛇。
正是这嫉妒的本能诱使着玛利亚不惜借着偏见的嘲讽来掩饰内心对岁月的焦虑。
因此,在玛利亚眼中,乔安娜只不过是一个画着烟熏妆,缺乏古典艺术修养而以肤浅、叛逆的行为和言论博得青少年好感的爆米花明星。
当面对瓦伦汀娜不遗余力为其所主演的好莱坞超级英雄大片辩护时(难道这不也正是斯图亚特或是莫瑞兹在为自己主演的“大片”辩护吗?
),玛利亚则用止不住大笑宣明一个欧洲女“表演艺术家”(朱丽叶·比诺什)在文化上的优越感以及对这类商业大片的不屑。
当然,她或许也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依赖这些爆米花电影才获得了国际性的知名度。
因此当乔安娜以优雅、聪明、讨人欢心的少女形象出现在玛利亚和瓦伦汀娜眼前时,对其真实不羁抑或是叛逆肤浅的想象都化为了灰烬。
观众不难确信,玛利亚对这个落落大方且对自己颇为“尊重”的后生是怀有好感的。
但正如媒体所构建的偶像形象是虚幻不实的,这个乍看之下惹人疼爱的乔安娜,难道就不曾带着面具吗?
但无论如何,瓦伦汀娜却去意已定。
当作为国际巨星的玛利亚褪去头顶上各式各样的虚名,而返归为真实生活中那个独断、任性、情绪化而又依赖她人的具体存在时,她也仅仅只是一个在岁月面前迷失了的自我的普通中年女性罢了。
或许可怜,但同样也多少可恨。
因此,即使离开玛利亚意味着失去高收入和虚荣的工作平台,但是对于年轻的瓦伦汀娜而言,这又如何?
当玛利亚一个人在威尔海姆意外离世的那个山峦上,面对着缓缓漫过远方天际的云雾,而高声呼喊着再也不会回来的瓦伦汀娜时。
阿萨亚斯以同样的机位并配以卡农,重新制作了一部彩色版的《马洛亚的云现象》,在向阿诺德·芬克致敬同时,也见证了瓦伦汀娜在电影中化身为了另外一个“西格瑞德”。
而真正的“西格瑞德”还在伦敦等待着玛利亚。
因为乔安娜的情人小说家克里斯托弗·吉尔(Christopher Giles,Johnny Flynn饰演)的妻子意外自杀。
乔安娜再次被媒体推到风口浪尖上。
在狗仔队令人晕眩的闪光灯下,玛利亚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二十年后再度出演《马洛亚之蛇》的她早已不再是这个舞台上最大的明星。
就像海伦娜最终消失在了“马洛亚之蛇”的云雾之中,她也终将会被那些更加年轻、魅惑的“西格瑞德”抛弃在时间的洪流中。
且西格瑞德(青春)转身离去的瞬间是如此的残忍而又坚决,就像影片中乔安娜助理向玛利亚投来地,毫无保留的讪笑。
影片的结尾停驻在了那个“首演之夜”,但不同于卡萨维茨笔下那个喝得酩町大醉,在岁月的泥潭中徒劳而又绝望地挣扎的罗兰兹。
阿萨亚斯故事里的女主角却似乎以一种更超然的态度接受了时间按在每一个女人身上的命运。
是否应该接受邀请,出演那部“时间之外”的太空大片呢?
对于,玛利亚,生活毕竟还要继续。
或许,戏剧导演克洛斯是对的。
西格瑞德和海伦娜,没有谁是“第二个女人”,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在岁月之中的双重生命。
看的第一部法国电影 。
冲着克里斯汀去的!
也是在法国文化中心影院看的第一部电影!
直接把我看emo劝退我了!
🧡困难:跨语言真的很难理解,不知道该看字幕还是该看画面 看不过来!
全程前半段几乎睡着!
🧡优点真的长眼界!
这种金棕榈和国内小电影小导演真的差远了!
画面的质感 人物妆造的质感!
国外的镜头感 对话感 更加自然生动!
讨论的主题很高很深刻。
单单这部电影来讲 ,拍出来太(猛)了,真实 劲足。
🧡缺点我认为这不是女性主义 ,是厌女还顺带厌男引导。
我看吐了,非常不喜欢!
全程想离席。
要不是大老远的还特意排时间花了钱。
光鲜亮丽的背后是精神病,拍的好 剧本写得好写的深刻。
但我真的不爱看。
给我揭示了法国女性的真实境况。
我曾以为都是时髦女郎!
原来这么多多偶 肥硕 像男人一样生活单独养育孩子的中年女性!
云的意象众多,而马洛亚的“云蛇”(Maloja Snake)纵贯在瑞士的山峰之间,以一种暧昧又轻灵的秘象出现,稀有的,珍贵的,眷属在深处的记忆与渴望,印证着关于女性之间的迷离爱意。
关于生命的时间与空间,背景来到通往瑞士小城的火车里,优雅女星玛利亚重新演绎二十年前的代表作品,时过境迁,曾经饰演野性难驯的致命女孩,今日却需调换角色,成为剧中自杀而死的年长女性海琳娜。
剧中纠缠难解的同性畸恋,也投射在她与私人助理薇伦汀的关系中。
锡尔斯玛利亚的“云蛇”,则像诡秘的乐曲终章,神迹般地在群山中缱绻,擎涨着时间之诗。
戏中戏,同性恋,时间,生命,这无疑是一部有野心的作品,但导演却只把壮阔留给了那片浮云。
奥利维耶·阿萨亚斯拍过真实的侯孝贤,也娶过妩媚的张曼玉,关于东方的虚空与禅意,会在作品中迂回闪现,像一曲生命小品,寂静浅行。
在《清洁》里,他为前妻张曼玉量身订造的吸毒母亲,让她跳脱出东方曼妙女郎的优雅旗袍之外,仍能真实地演绎过气摇滚明星的落寞与挣扎,并使之成功摘得戛纳电影节的最佳女演员。
这一次,因《暮光》系列冠以偶像光环的克里斯汀·斯图尔特,显然也悄然被他的镜头重塑,在剧中散发着独立冷峻的迷人气质,并因该角色获得了第40届凯撒电影奖的最佳女配角。
甚至是本色出演着好莱坞小美女的科洛·莫瑞兹,在剧中也有一种别样的骄纵与美丽。
艺术片导演们,总会有一种骄傲的异能,他们能看到演员的钻石面,用电影折射他们的无限潜力。
这是一种有别于电影工作的流水包装,导演对演员的打磨,造就了影片的一种惊喜。
克里斯汀在接受Harper’s Bazaar的访问时,谈及女性在好莱坞工业里遭受的不公,“好莱坞有着噁心的性别歧视,这是一种无礼的疯狂。
”影片当中也穿插了不少对好莱坞工业的讽刺剧情:好莱坞问题少女接演严肃戏剧,如何在异能战士中鉴定“好”的演技,明星们的婚外情与狗血头条……但那个热热闹闹的好莱坞,在欧洲的瑞士小镇里,因为磅礴飘渺的云,像消音的闹剧变得寡味。
奥利维耶除了能对演员有精确调度,他对城市体征的感应,也十分纯熟。
在奥利维耶的作品中,城市风貌,绝对不只是作为一个背景词组而出现。
每个城市特有的格调与气质,已然潜行于剧中人物的生活轨迹当中。
风景(Landscape) 与电影的关系,并非是简单的天然布景。
作为电影语言的一种,它是作者与镜头,镜头与观众间的视觉连结。
风景(Landscape)包含了物理维度上的山河风光,也包括了在地族群对自然的文化影响及塑造。
取景框留下的镜头,是一种美感的选择,同样也是一种叙述,并企图激引观者对镜头的感官反应。
在《锡尔斯玛利亚》中,瑞士的山与云,是影片中最显著的“风景”。
山的静止与云的流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将充满活化流动的能量视觉化,终以无言的寓言贯穿于全剧之中。
跟随玛利亚与薇伦汀多次登山徒步的镜头,寂静岭般的孤绝山脉下,人,反而像拥有灵性的光,两人在山上拍戏,表演,或是舒展地小憩,在湖中裸泳,自然界释放了一种真正的安全感,人渺小却坦然。
你无需理解这个世界,所有片面,都是角度的节选,有着万物命定的从容与笃信。
同样的,音效的运用直接影响到风景对观众的投射,并将自然景观成功转化为“电影风景”(Cinematic landscape)。
剧中在玛利亚与薇伦汀关系胶着时的夜晚,云雾配以迷幻的电子音乐出现;而最后两人关系终结明朗的时刻,卡农的经典伴奏牵引出云蛇的磅礴脉流。
叙事中描绘了人在时间中的停顿与移行,镜头内深藏了人在空间中渺小与唯一。
我们纵然无法创造自然的神迹,却能感受美,记录美,再现美,这就是光影的魔力。
电影成为二十世纪最为成功的艺术形式之一,运用科技打破自然影像的即时性、地域性,真正做到了全球化的图像传播,你大概无法否认,它无疑是曾经被想像的“超能英雄”,带有超越时间的属性。
替代与变更,成为历久常新的一个主题。
剧中角色的变迁,时代的轮换,甚至是经典剧场与好莱坞超能英雄的对比,都在着墨于时间对人生命历程的深刻记忆与洗礼。
变老为什么会是女性最恐惧的一件事,并不是仅仅因为穿松了的肌肤与深刻的皱纹,这是一种对美好的无能为力,时间以一种可视化的状态呈现,并被残酷地目睹着离去。
这也是剧中玛利亚拒演时的声音,“我是西格丽,而且我想一直是西格丽。
”但最终,玛利亚还是接受了年长者的角色,人在生命当中的无力与妥协,终究无法应对时间的挑衅,唯有那条神秘莫测的马洛亚“云蛇”,才能拥有永恒与常新。
同性之爱确是剧中的一个符点,玛利亚与薇伦汀的感情与云蛇一样,亦幻亦真,不可触的距离感,被宣泄在剧中剧里,我们无法确定两人的眼神,是入戏太深的病征,还是体内失控受挫的慰籍。
但这不会是导演想要讨论的命题,两人间的情绪涌动,始终与那片土地相关,被感召的山河云水,成为亲密感的时间支点。
本文已发表在《东方艺术.大家》杂志上
故事风格是类似伍迪艾伦的,对于戏剧、电影、表演等的多种探讨或是辩论。
在戏中戏的架构下,对于旧式的表演理解及当下流行,产生了多种矛盾及冲突,可以明显感到故意用老电影中由风景切入故事场景的旧派手法,对比科幻电影的新潮镜头,切故意用代表老戏骨的朱丽叶·比诺什搭档因“暮光之城”走红,依旧是面瘫表演的人气女星克里斯汀·斯图尔特,这种故意的对比不只是为了反应艺术品位上的差异,而是对现代表演艺术低劣、幼稚的讽刺,以及对传统艺术表现形式的无奈逝去的留恋与惋惜。
奥利维耶·阿萨亚斯Olivier Assayas这几年水准都还挺不错的,朱丽叶·比诺什Juliette Binoche继续无可挑剔。
去年的法国片着实看得少,主要也是因为佳片几近集体失语的状态。
看看今年恺撒奖提名就知道了,并非凯撒那口菜的阿萨亚斯凭此片获得影片、导演、女主角、女配角、剧本、摄影六项大奖提名也算其最好提名战绩。
影片围绕一个女演员对一个角色孕育的过程,伴随的是自我认知,当然里面自我讽刺和反讽也比较到位。
克里斯汀·斯图尔特Kristen Stewart的选角,包括科洛·格蕾斯·莫瑞兹Chloe Grace Moretz都不错的,特别是前者,她的角色暗示性很强,两位主角看完好莱坞大片聊天那段我笑喷了,连看三遍,越看越好笑。
她这几年转换跑道目的也很明显,几部艺术片成色都还不错。
另外个人观点,Valentine最后的缺失暗示的其实是有Maria自己内心创立的这个人物可能性,从她接打电话电影开篇的一切可能都是影像的骗局?
因为在山顶凭空消失是一个非常模糊的处理。
也许我有点过度思考了。
目前看到的阿萨亚斯最佳。时钟上的尘埃,电影票残留的气味,如何悄然无息地潜入了我们的生活?k妞真的是金敏喜一样的存在,她是如此自由而自洽,以至于让所有行色匆匆的人都可以趴在她肩上不留痕迹地喘一口气
《鬼魅时尚》像是从这里脱胎出来的一样,阿萨亚斯那次映后说喜欢用淡出转场,因为更接近默片的气质。整部电影的层级关系做得太好,前后两个剧作将流动的时间抽取两个节点,让它们在同一时空相汇。电影里关于女人的恐惧太强烈了,女人的时间线就是恐惧逐渐增多,控制力又不断减少的过程,并且这种过气跟衰老跟流云一样不会被停止。
配乐使得好
总觉得女主和助理的关系有几分和剧本中的两位女性有点对照的意味,超杀女的角色又有点类似于KS本人,云里雾里,现实和虚拟简直有些分不清楚
时间印证的循环往复,人物关系的对称结构,几重互为镜像的微妙心有灵犀。就像Helena最终消失在了“马洛亚之蛇”的云雾之中,她也终将会被那些更加年轻、魅惑的Sigrid抛弃在时间的洪流中。Sigrid和Helena,没有谁是“第二个女人”,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是一个女人在岁月之中的双重生命。
感觉《鸟人》相对本片,可能像《读者》相对《精神现象学》。(四年后重看,发现女主角不可能从没见过莫洛亚的蛇吧?)
只有嘲笑美国人没文化和那个fake harrison ford & sydney pollack film让我歪了一下嘴。
就是大牌女明星拍戏过程不满意换了助理吧
惊了 看了后才知道导演 就是新老迷离劫的导演 他这是走不出来了吧!朱丽叶比诺什的短发造型我觉得很干练
没有比诺什就是烂片
山上的雾真好看
面瘫治不好?
重新看了这部片,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点上。观感发生改变。看到了很多不同的东西。但基本上,剧本还是有漏,不够流畅。想突破/改变自己的动机完全看到了,想推陈出新也看到了,可惜最后没做完全做到。但已经很难得了。最大的问题回到戏剧性本身,台词如何说,如何表达,电影和戏剧的不同,如何更好的表述/表演……等等
中間開始斷續看的一頭霧水,最後(後記之前)山上助理怎麼突然不見?被吃掉了?掉下山掉進水裡了?
现实,排练对台词,戏中戏《马洛亚之蛇》,影片中三重镜像的界限几乎难以区分,舞台剧对应人生,人生恰如一幕舞台。一切指向玛利亚面对“衰老”的恐惧和迷失:执意要做当年青春自由的Sigrid而无比抗拒如今不敌岁月渐渐老去的Helena,但时间流逝如马洛亚之蛇毕竟无从逃避。P.S.选角恰当到几乎构成了第四层镜像
#比诺什影展,不能说差,只是与前脚刚看完合法副本那份优雅的暧昧性相比确实相形见绌,所见即所得的对话影像,对话是发生在宴会或是别墅并无设置上的用意差别,只能将摄像机反复僵直在山峰前以攉取那并不明朗修辞性…
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几场戏中戏直接把导演的野心放大出来,是一部难得的好电影。而作为男性,很难一下去理解朱丽叶饰演人物内心的复杂性。只是有些唏嘘,一想到人生和角色如同云蛇一样轮回连接起来时,就足以让人感到恐惧。这也许就是做演员最有魅力也是最艰难的地方——出卖自己的灵魂。
"而戏剧与(电影)现实,电影(现实)与真实之间,那模糊不清的界限,更是随着剧情的推移被导演一点一点抹了个干净。"
框架特别好,但看得时候有点无趣,反正就是躲在 文艺 标签的后面,让人很难批评吧。
影片很美,宛如一首关于时间和自我接受的诗。卡农响起的一刻将美感更进一层,卡农乐曲声部的循环往复到最后的融合,又何尝不是时间的轮回流逝和玛利亚优雅地接受自我时超越时间的美呢?电影中的戏剧与电影中的现实,电影和现实这三重镜像更增加了电影的现实性,像是一首写给比诺什这个可以无视岁月的美人的一首感怀诗,更是中年女性和年轻女性的一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