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老病死,七情六欲,用精神撑着,用现实武装着,用灵魂存活着。
不知道曾经刻骨铭心追求的某种最初究竟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懵懂开始,还是青春为继,抑或在入世老去后磨损、淡忘,只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刻在魂魄中无所适从,也许隐约翻到陈旧的某一个段落会黯然泪下。
然而,真的到了最后,只要自我无疾而终,却是最好。
也许,有很多人,更多人,怀揣不能泯灭的曾经的神采激昂,一步步的走在实现的过程中。
人老了,离队了,落伍了,平添了半身的沧桑和如期的遗憾,却依然愿意,回头去整理那早已属于未来的生活。
这意思就是,不是只有青春着,才去做青春的事情,肉身和精神,相当的不统一。
拥有最活跃的身体,却没有最深邃的申请。
反之,日久常新的迷恋、依恋那曾经周折的青春自我的荼毒。
尤其是男人,年华将逝的男人,在某个关键点上折损过的男人,被青春完满的自我离弃过的男人,总想着旧梦重圆,用的却是现实的目标。
《挽歌》之爱,之所以牵牵绊绊,洋溢着冷色的哀鸣,充斥着决绝的离意,是因为,大卫和康斯薇拉的饥饿状态实现于他们的灵魂早已失去重要的支点。
尽管有着文人墨客的温文尔雅,充满着文明。
但内心中,残缺的、弥留的、匮乏的,伴随着老去的青春和肉体,却在精神桎梏中本能的爆发。
人生的相遇总是存在着机会,真心和真情的也许不多,但遇见了。
而人性,与文明和野蛮相交的永恒中,取舍变得甚为重要。
文明程度越高,自我实现的需求就越大,虚妄也就越发明显。
除去权利不提,只是一个人如何平凡的渡过一生,如何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过得美好圆满,是无人可能定论的。
昨天,今天,明天,哪一天都存在着危险和机遇。
这样的现实,对于用精神世界支撑自我的人来讲,一点儿都说不通。
他们擅长用理性去武装感性,而不是用理性去衡量感性,如教授大卫和学生康斯薇拉。
于是,这凄楚的爱情如同初冬到残冬的阳光,即使热烈却无法维系温度。
收获的季节都已经过去,一无所依,一无所有,于是就怕了。
于是,爱情变成了情爱,拥有变成了折磨,等待变成了永别。
《垂死的肉身》是这电影的原著小说名称,一语道破了这段爱恋的天机。
原著作者残酷了命运与死神的交集,让看电影的人在死亡的果断决绝中,判断了灵魂的存在。
在真爱的存在和存活与冷漠残忍人性之间,在责任和信任与世界的疏离和压迫中,快乐和美好究竟价值几何。
事实证明,只有自我的挣扎和脱离,那些为了自我目标、自我安全、自我崇拜的躲避、规避,那些貌似合理的种种理由。
所以,人只在失去时,万劫不复时,才知道拥有的可敬和可信。
女性导演编织的《挽歌》虽然很不美国,有着一种欧片的雅意和情趣,却秉承了好莱坞电影的简单和干脆,在貌似深邃的意境中显得更残酷直白。
这挺好,没有哲人的晦涩和对灵性的过度渲染,更平铺直叙,更现实。
如此这般,反是渲染衬托了主题的残酷性和警醒命运的力量。
一个人,在几时,可能有绝对机会去面对非正常的生死离别,并且悔恨终生,这概率太小了。
而一个人,在几时,可能不将自我的残缺变成指向他人的要求,并且时刻记着,这概率就更小了。
康斯薇拉是敢爱敢做的,有一颗真心,即使也遭遇过种种深心磨难,却因为年轻而更具韧性。
而老大卫,伪善而狡猾,躲在角落里哭泣却在大庭广众下保持尊严,随着老迈和脱离而变得更加贪婪。
《挽歌》的无指向批判留下的独白很伤人,孰是孰非只能用惋惜还看待,这很合理,局外局内的都为着不可逆转的结局触动。
人还是对一些事情早有准备才好,过去的那些伤心往事记住就记住了,可不必继续左右自我的身心。
明天更漫长,今天的苦痛还要放到明天去继续,就算遇见了幸福,即使就在身边也枉然。
要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包装很疼,包装到了冷硬无情依旧改变不了我们是情感动物的高级性。
如果这样,会更痛的。
如果这样,就是自我独自沉沦的自私和贪婪,就是鬼迷心窍的牺牲对方的情感,即使真爱,同样会消磨殆尽,两败俱伤。
时间不变,人会老去,贪恋是不必的。
一个男人,还是先学习好如何处理责任心的问题吧。
影片将一个年老的男人的心理表现得很生动。
我只能用生动来形容,因为自己还暂时无法体会年老。
片子说的是爱情。
探讨得不算深入。
影片纠结在男人爱的是女人的美貌还是灵魂的问题上。
因为男人一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她,还是仅被美貌所吸引或因美貌而影响对女人本质的了解。
他自己最终的结论是两者都爱。
不过,长时间的独处和需要空间,加上对自己年老的自卑,让他望而却步,放弃和女人在一起。
佩服男人于失去恋人和友人之后的坚强。
有种“命硬”的感觉。
不知道是Ben演得不够深入,没有表演出那种内敛的忧伤,还是剧情真的安排男主角如此坚强。
如果,片的主旨是想表现爱情之于生活其实是甜品而非主食的话,导演成功了。
看完这部片子,我就觉得原来爱情并非生活的必需品,没有爱情也可以好好生活,而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生活。
我本人很欣赏这点。
另一个亮点,无疑是美丽的女主人公。
自然不加修饰的美丽让人窒息。
圆润无暇的曲线确实让人神魂颠倒。
诚然,就是一件艺术品!
心里惊呼:此为女人,上帝的杰作。
也许是太美丽了,已经无暇再去欣赏她的演技。
不过绝对可以说是演足了神韵。
一直觉得,如果一个老男人喜欢上小女孩的时候,他一定从心底开始老了。
老男人的强大,使得洛丽塔经久不衰地活跃。
延续这种活跃的电影《挽歌》10日于柏林首映,它改编自菲利普-罗斯具有史诗笔法的小说《垂死肉身》,在小说对肉身和男性权力的嘲讽外,还有导演伊莎贝尔-科赛特对爱情的叹息。
本-金斯利在片中饰演年暮的教授大卫,他是文化评论家并兼职于大学。
大卫这样的老男人,双眼迷人,身形优雅,知识渊博。
他的武器是岁月在其身心打磨后留下的印记,他勾搭女人的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通--擅长古典诗歌、绘画解析和弹奏钢琴且对女人温柔有加。
全片以大卫视点展开,讲述他和女学生康苏拉(佩内洛普饰)之间一场跨越年龄鸿沟的爱情游戏。
他沉迷于康苏拉的肉体,被她青春的气息所迷惑。
但因大卫不愿和康苏拉的亲朋见面,确立他们的正式关系,康苏拉毅然离开了他。
当康苏拉出现时,她已身患癌症,她要求大卫给自己拍一组裸照…… 在二人的爱情角逐中,大卫总处于主动涉猎的位置,他用魅力开启康苏拉的身体,而康苏拉在老男人的攻击之下臣服。
可以说,行至影片的中段,佩内洛普只是做为肉欲的象征而存在,她的内在心绪和感受毫无涉及。
但,当康苏拉离开大卫的那场戏,她在电话里倾诉对大卫的爱和绝望。
顷刻,她占有了绝对主导,二者的关系瞬间被颠覆。
当康苏拉出现后,她提出的要求引导了二者关系的重新开始。
大卫是经历了60年代性解放的美国人,他对婚姻的不信任和不忠诚,使得家庭分崩离析,他的儿子因此与其绝交。
他们却因康苏拉的病情而和解。
值得玩味的是,大卫在康苏拉之前有一个老情人。
两个不同年纪的女人,在皮肤的质地和紧实度上,在身体曲线的妖娆上,在五官的魅惑上,有着天壤之别。
但年轻女子从来都是静态地诱惑,摄影机捕捉她肢体的美感;相反,却让年老色衰的那个在摄影机前摇摆着身体放电。
讽刺意味立显。
本-金斯利演绎大卫这个极富成熟魅力的老男人游刃有余,不夸张地说那就是他自己。
在迷人之外,他内心自卑且自私,并致力于女人角力。
佩内洛普和传统洛丽塔的形象相去甚远,她的肉感比起洛丽塔的单薄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她在影片中毫不羞涩地展露美好的胸和纤长的腿,嘴边的细毛和小皱纹更显性感和独特。
她患病回来后的表演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从完全符号化的形象变成了需要爱情的、与病魔抗争的有主动意识和行为的女人。
该片气氛深沉宁静,运镜沉稳。
尤其拍大卫的幻想段落,流畅而深刻。
大卫渐渐痴迷于康苏拉,他潜意识里的嫉妒滋生,老幻想康苏拉和别的年轻的男人有一腿。
他一闭眼,就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和其他年轻的男人纠缠。
在二人关系突变之前,他在想象里难以忍受来自康苏拉亲朋的奇异眼神。
他陷入到嫉妒和不自信的魔障里难以自拔,幻想段落勾勒出其潜意识里的脆弱。
挽歌,亦或垂死的肉身,意指在爱里的女人因疾病终将远离人世,而活着的男人因爱人的离世终将更加衰老。
明显,导演是相信爱情的,所以让大卫去找寻病榻上的康苏拉。
我都能听到她在影片终结时的一声叹息,为肉身的垂死,也为爱情的永恒。
赵静/文
大卫是大学教授兼艺术批评家。
他给康斯薇拉上的第一课便是罗兰·巴特。
“艺术品是否因观赏而变得不同?
当然。
因为我们将自己的经验带入了艺术品。
” 毕业酒会上,大卫取出戈雅的画作,快速翻过《裸体的玛哈》而最终停留在《着衣的玛哈》,他说康斯薇拉的眉眼像极了玛哈。
镜头里的康斯薇拉在大卫清晰的面容后变得模糊,此时她已成为大卫艺术批评里的一个对象而非爱情对象。
抚摸着康斯薇拉曼妙的曲线,大卫说:“你是艺术品。
”,康斯薇拉幸福地重复着这句承载着深渊的赞扬,似乎她不再“不知该拿自己的美丽如何是好”,下意识地放任自己成为艺术品,最终在影片末尾摆出了《裸体的玛哈》的姿势。
衰老?
衰老意味着什么?
大卫一直在问。
与康斯薇拉30多岁的年龄差距显然不是这段爱情悲剧归宿的根源,这个借口只能指向生活中琐碎的矛盾细节。
症结是衰老成为了一个批评立场,是我们带入艺术品的经验。
而大卫正是站在这个立场上对康斯薇拉的爱情进行结论性批评。
他认为:康斯薇拉早晚会被年轻男人带走,因为我也有过20岁,我理解年轻的状态。
康斯薇拉在骗我,与弟弟的约会是她与其他男人亲热的借口……纵使康斯薇拉在影片中呈现出对大卫的一往情深与忠贞,大卫的担忧也未必就不会成真。
毕竟在二人分离的两年里康斯薇拉还是交了男朋友,只是碰不到如此沉迷与热爱她身体的人。
然而爱情可以批评吗?
影片显然刻意构筑了大卫的爱情态度与罗兰·巴特美学理论的复杂交织。
巴特认为,古典的写作方式制造“可读性文本”,使作家和读者处于分离状态,因而读者往往无所事事,完全处于被动,是一种单纯的消费者。
而现代写作应是“零度”的,这种文本被称为“可写性文本”,其意义并不客观存在,须通过读者对文本的重写而获得。
因此读者便由消费者变成了生产者。
康斯薇拉显然成为大卫的“可读性文本”,他始终站得很远,默默消费这一美丽的艺术品。
他宁愿把康斯薇拉变成照片收藏,却故意视而不见她的唇语表白。
对婚姻的恐惧成为安全稳固的批评基石,对于过往经验的依赖并非因为经验可靠,而是因为选择经验是轻松之道。
“可写性文本”大多是晦涩的,如阿兰·罗伯-格里耶的新小说。
它挑战我们的安全感和惰性,所以多数人望而却步。
大卫困惑自己处于康斯薇拉的爱情之中始终无法判断和看清:这便是爱情的本质,爱情只能是“可写性文本”——它将废除任何批评,是一种永恒的现在时,任何后果性语言都不能在此立足。
“现在时”是爱情永恒生命力和无穷开放性的另一种表述。
影片把这句深刻的论断交给了大卫的老朋友,放荡一生的乔治口中:“你是以过去时来谈论康斯薇拉的。
”其实大卫和康斯薇拉的爱情谈不上悲剧,除非你站在超人类的高度俯视。
康斯薇拉因癌症失去双乳,未来生死不定。
延续着的美丽令人心生不安和嫉妒,而美丽的灭亡将带来安慰。
康斯薇拉是《着衣的玛哈》,是《裸体的玛哈》,康斯薇拉也将是不再美丽的康斯薇拉,而她的最后美丽留给了大卫的相机,完整了他永恒的收藏。
死亡将使大卫变得释怀。
如今他反身再去欣赏自己和康斯薇拉的爱情,可以心安理得地说他们爱过。
然而死亡从来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它只是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是大卫带入艺术品的终极经验。
艺术品死亡了,拍卖和转手将不再进行,结论带来安宁,而惋惜不过是另一种审美。
将爱情视为“可写的”也许是一种救赎,但勇敢和勤奋的太少。
这种爱情将使“爱情”这个词失去意义,使能指和所指断裂,意义仅在相爱的两人间被不断重写和定义,变为极端个体并排他的私密感受。
最后,一个胡扯的悖论:零度写作是不动声色的,感情色彩薄弱。
因为读者在阅读中会被寻找意义的动机驱使,而不得不给意义晦涩的文本强加意义。
喜欢零度写作的读者大多数是勤于思考的,并对自己的感触反复纠缠耿耿于怀,沉迷于可能性的无限与朦胧。
那么,如果有零度爱情,那便是一种暧昧又冷漠的态度,暗含着不确定与多元性的神经刺激快感。
有点时下流行的“亚情人”味道。
本是一段不合乎伦理的爱,但因爱变得永恒……本是一场游戏,但游戏中的人难以分清是自己改变了游戏还是游戏改变了自己……
同是菲利普·罗斯 Philip Roth的小说,同是尼古拉斯·迈耶 Nicholas Meyer改编。
同样的众多优秀的演员,同样是以老少恋为主线,同样也会有角色是否符合的疑虑。
但是《挽歌Elegy》因为比《人性污点The Human Stain》少了更多其它问题的涉入(比如种族),显得纯粹些,而本·金斯利和佩内洛普·克鲁兹比起安东尼·霍普金斯和妮可·基德曼(一个太老、一个太冷)的组合显然有着更多的相互“性”的吸引,也激起不少火花。
特别是本·金斯利对于人物的刻画简直让人惊讶,从来没有将他和这样一个人物想象到一起。
不过就整部影片来说,虽然进展自然,但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因为这一类影片实在不少,而被誉为当代文学大师的菲利普·罗斯 Philip Roth的作品看来并不一定适合拍摄成电影,视听化的结果可能只是表皮化的展现。
2008-09-12
“和你在一起的未来让我害怕,我一生的恋爱关系都匆匆而过,因为这样我可以让自己相信,我并非孤单一人而时间也没有消逝.而凯若琳是使我想起曾经骄傲的唯一线索。
”我并不爱她,但我不能否认我在乎她。
她只不过是20年前班里和我一夜情女生中的一个,但是当我越来越年老,发现无法挽留岁月的时候,我昔日的辉煌和骄傲逐渐褪去的时候,我仓惶地抓住了她。
我们只是偶尔见面,她总是满世界地飞,我们不从深谈,只是仪式般地做爱,为的不过是打发寂寞,发泄欲望而已。
这样的状态很好,她从不索求名分,追逼婚姻,我可以一直言传身教地过着标榜的自由生活。
对我而言,没有“外遇.”。
我一直以为,到了我这把年纪,早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然而这一切,直到我遇到了你,康斯维拉。
我垂涎你美丽的胴体,你暧昧的眼神,你优雅的一颦一笑,你滔滔不觉时带着浓浓西班牙腔调的英语,想得到你的欲望占据了我的脑海,但却无可奈何,我嫉妒的发狂,即使我拥有了你,我也惶恐地感觉到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比我年轻的男人取代我的位置,而你终将不会属于我,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万千过客而已,当你再回忆起我的时候,会淡淡地对你丈夫说:是他教会了我如何爱你。
但是无论如何,我爱你,我发疯似地爱上了你。
第一眼,我已经深深为你着迷,在我大学的第一堂课上,你迟到了。
尽管你尽量小声地穿过人群安静地坐下,但是我却发现了你,从你冲我微笑的那一刹那,你穿着简单利索的白色衬衫,简单牛仔裤,身上却散发着神秘优雅的气息。
学期结束的鸡尾酒会,我很刻意地接近你,和你谈艺术谈文学,我动用我多年积累的渊博知识,用一个老男人的魅力去勾引你,庆幸的是,我做到了。
对我来说,你俨然是上帝创造的艺术品,你的双眼像极了戈雅笔下的玛哈,是你点燃了我生命中久违的激情。
话剧结束后,我邀请你去我家,你答应了。
你的尴尬,我的无所适从,我们就像初恋的男女,羞涩地沉默不语,你驻足在墙角,光影淡淡地邂逅,你精致的侧脸,你随意披散的棕色长发,你微翘的小鼻尖,你抵着墙有韵律地来回晃荡的性感身躯,那一抹浓烈的春光挥霍着火热的拉丁风情,我静静地注视着你,沉浸在小屋此时的旋旎风光,,为你弹奏的一曲钢琴曲,迎来的是你的默默注视。
然后以后的一切那么自然。
我的唇慌乱地印上了你的脸颊,你微启的朱唇,你完美无暇的肌肤,这是一个老男人的拥吻,一个老男人能给你的欢愉,我惶恐我能给你的实在不够,和你在一起,我竟然可笑地希冀永恒,当时间了遭遇激情,我,束手无策。
我陷入到嫉妒和不自信的魔障里难以自拔,此时拥着你在我怀抱,而我却不停地想你的生命中曾有过多少男人,你和他们在一起时放荡的神情,这深深地折磨着我,我不断地害怕失去你。
你温暖的双手和炽热的眼神换来了可笑的怀疑和退缩。
你无数次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家庭聚餐,你的毕业典礼,你的坚持加深了我对自己的怀疑。
但我拗不过你眼泪的威胁,我妥协了,我无数次地幻想你挽着我的手穿过人群,迎着所有人诡异的目光,他们一定会说:我们如何不般配,我是如何衰老,而那天的你,白色小礼服将你衬的越发娇嫩,束起的发髻端庄优雅,你眼角的小小细纹如此性感。
多想用我的手轻轻为你绾起耳边的碎发,但是我却害怕。
请你原谅我的懦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我依然害怕承诺,或许我已习惯了多年的自由,或许我还留恋百花丛的风流,或许只是我不敢爱你。
你24,而我已经60。
如论我多努力,爱情只不过短短一瞬,空留的无非是伤害和背叛。
或许乔治说的才是对的: 美丽的女人骤然出现在面前,总是引人注目,泫然而逝,但是我们从未真正看透她。
我们只见到躯壳,我们被美丽的外表蒙蔽了。
爱上一个漂亮女人比什么都危险。
毕业晚会的那天,我一直守在你的家门口,坐在车上,我无数次地下定决心推开车门,但是我终于没有这份勇气,我心疼你的失望和怨恨。
我回家,听到你的留言:你说你真心诚意地爱我。
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我都无法满足你,我还有什么能力去爱你。
冰冷的地板,凉到我的心底,我不停地听着你的留言,一遍一遍~我想我们终于还是结束了。
没有你的日子,好像不再有恐惧,这两年中,我完全和你失去了联系,我不愿听见你的点滴消息。
直到有一天,乔治离开了,我最钟爱的挚友。
他在世时,我们两总会习惯地去那家咖啡厅小坐,挑个靠窗的座位,谈谈最近的生活,分享着所有年老的秘密,真切地感受着年轻的过去。
他病逝前,紧紧地抱紧我,狠狠地亲我,然后就没了声息,我知道他的不舍,但我从来没料到他的离去是那么突然,他的妻子问我:“不知道他亲我们的时候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想他一直都知道”。
那一刻,我不再惧怕死亡,我只是害怕死前无法亲吻你。
逆行穿梭在人流之中,我看不清匆匆而过的脸,我毫无知觉地矗立在那里,任凭人潮侵袭。
奇怪的是,我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痕迹,心里是彻底的空荡荡,60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掌控着生活,如今我却才是自己只不过是被生活调戏的小丑,我开始怀疑生活的意义。
我还是习惯偶尔去那个咖啡厅小坐,呆滞的目光,假装和自己自言自语,欣赏着周围我素来嘲讽的婚姻和承诺。
康斯维拉,我是多么想念你。
我怀念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时光,我们去过的海边,海风吹拂的你凌乱的发,你墨绿色的风衣,你米黄的围巾,你有着坚毅曲线的嘴角,你迷离的眼神,追跑时你恣意的微笑,静静地躺在我怀里的你,阳光下为你投下的每一寸光亮,你是在我心中疯狂生长的血色罂粟,我愿意用的眼睛帮你记录下一切。
我后悔我没有早一点见到你,可以看到你一步一步地走来见证你的成长,我后悔没有晚一点遇见你,或许你那时也已经老迈,那样我便可以更坚定地爱你。
这漫长难忍的思恋直到我接到你的电话留言才停息。
你说你有重要的事和我商量,这次我是彻底崩溃了,心里的防线刹那间轰然倒塌,我一个人蹲在墙角发疯似地流泪,我知道,你一定是遇上了很好的年轻男人,你要结婚了。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害怕有一天你会亲口告诉我这个消息,然而终究发生了。
你说要来我的公寓,然后你就过来了。
两年了,你变了,长长的棕色的卷发如今是帅气的短发,你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深邃迷人,只是你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你的憔悴和苍白,当你说服自己镇静地告诉我你得了乳癌时,时光为我们停驻了。
你轻轻褪去衣衫,摆出戈雅画笔下玛哈的姿势,将手环抱于脑后,直直逼视镜头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忧郁,你请求我记录下你的最后美丽的样子,那刹那,我似乎听见破碎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照相机,还是我的心,碎了。
原来一直以来,我爱上的并非是你诱人的身躯,也不是我长久以来迷恋的欲望,而是一个最真实的你,康斯维拉。
即使你还如往昔般美丽隽永,或者似如今般残破苍白,我想我爱的是一个完整的你。
儒雅博学的大学教授终生追求人生的平衡与情感自由,本以为同女学生的露水情缘,最终却向着自己预想的反方向疾驰而去,比起“忘年恋”这样枯涩的标签,立足于特殊两性关系当中的自我情感探寻才是这部片子最有趣的地方。
如果你期待情欲的刺激或是忘年的伦理冲突,那么这部片子给不了你想要的,我想它更适合在一个阴雨时内心清明的下午,缓缓咀嚼这段滋味丰富的感情。
导演在剥离这段感情关系中的敏感影响要素时十分谨慎。
儒雅博学的大学教授在年轻女性那里看起来极富魅力,包括同他保持多年肉体联系的sex partner也曾是他当年的学生,但这种关系的建立绝不会发生在他的授课期间。
此外女主康斯薇拉也不是一个毫无头脑、或是对老师盲目崇拜的傻白甜,她了解大卫一贯持有的独身主义观点、有过社会经验、在初期能够在面对大卫的嫉妒时保持清醒的抽离姿态,在这样一种前提下,二人才建立起对等的两性关系。
这首先剥离了师生状态中潜在的权力吸引,并强调除年龄以外二人心智的对等性。
同时,导演所塑造的主人公无限趋近真实状态的周边社会关系,为大卫的行为提供了合理的逻辑支撑。
朋友乔治以一个倾听者的姿态帮观众挖掘主人公的内心,而他同时又是一个与大卫相似的游戏人间的浪子,不同的是他没有像大卫那样果断从婚姻中逃亡,而是享受着性与爱分离的快乐。
儿子肯尼,大卫不幸婚姻的受害者,对父亲有着难以化解的怨愤,戏剧地同样遭遇了婚姻与真爱的双重门;更有趣的是他身上似乎携带着自己和父亲双倍的责任感,在婚姻及婚外情里两不放弃打算承担双重责任——而大卫的态度则是两不相干。
至于长期的性伴侣卡洛琳,她是一个完美的伙伴,不要求婚姻与责任、自身精神独立、理解大卫并对这段非婚关系保持长久的忠诚,然而当大卫终于遭遇了情感落脚的可能,这段毫无契约感的关系便即刻趋于溃散。
为什么是康斯维拉?
当大卫终其一生在追逐不被一段关系所束缚,在遇到康斯维拉时他却变成了主动想要跳进“圈套”的那个人。
“The biggest surprise in a man's life is old age”,岁月对于男人而言有很大概率可以带来发酵过的魅力,但这份惊奇也会让一个乐于动脑筋的人不断进行自我质询——如何才能够以他的真实年纪参与这场人生的巨大欢愉。
一边是与卡洛琳旗鼓相当的稳定关系,他能够从中同时获得一个成年男性肉欲的欢愉与精神的可掌控性;另一边则是小自己三十岁的青春且美丽的女人,她年轻到不需要承诺这段关系的持久度,而这给大卫带来了极大的不安全感——他几乎可以确定下一秒康斯维拉就能够得到她人生中第六个年轻男孩的热情与爱男人至死都有孩童的样子,垂垂老矣之时大卫又重拾了本应在年轻时发散的嫉妒心,会在枕边的女人假装认真数ex的时候突然当真,缠着她追问五个ex各自的样子,突然起意去探看女友行程,偏偏这一切都伴随着他那张苍老且成熟的脸,那张每周固定在电视机前就艺术史与人类自由侃侃而谈的脸。
爱情大概是每个人一生都不可控的危险变数,哪怕是再自诩理智的人也逃不过去吧。
康斯维拉对于大卫而言,像是一件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完美艺术品,如金字塔永恒存在在那里却没有人能够永恒拥有它。
尽管此前的自己深谙“sex is sex”的道理,但当康斯维拉出现,此前认定的种种真理都变成了可笑的谬误。
她不掺杂一丝肉欲都有着致命吸引力,她拥有刻骨的美丽却又兼具朴实的内质,但不管怎样,一个不是大卫的大卫对他说,就是她了。
一方面是这种不可抑制的沉醉,另一方面则是不安,像是预感到在她面前自己会丧失主动权的那种不安。
游曳于六十多年里的精神自由即将遇到宿命般的陨灭,再加上对于年龄差的不自信,当康斯维拉提出分开,他以相等的理智自持换来两年的秋毫无犯。
成人世界理应是这样,既然说了再见就不会再哭哭啼啼想按个“重来”。
可两年间似乎苍老了二十岁的康斯维拉回来打破了这段沉默,她患了乳腺癌,她即将失去的,要么是性命,要么是她最为大卫所称赞的胸部。
好在疾病给了他们一个相见的理由。
罹患乳腺癌的康斯维拉挽歌唯与死亡相伴, 也唯有在死亡面前,这诗篇才纯粹地真诚动人。
康斯维拉此时失去了另两人介怀的年轻与美丽,却反而让这段感情变得更加纯粹:一个人确认过爱人爱的不是自己完美的肉身,另一个人终于鼓起了跃入爱里、甘愿被束缚的勇气。
老友乔治生命的最后,陪伴他的是那个许久不曾交心糟糠之妻;自己手足无措时,那个被自己连同婚姻一起丢掉的儿子肯尼却是自己最先想到的那个人,生命无常真情难得,我想这都是推动老大卫决定向前迈出那一步的诱因。
做完了乳房全切手术的康斯维拉苍老地躺在病床上,大卫握着她的手目光深沉认真。
康斯维拉:I‘ll miss you.大卫:(短暂的沉默)I'm here.至此所有的故事终于尘埃落定,那个恐惧被爱挟持的老男人最终说出了他犹豫已久的承诺。
这段时间有关于“婚姻的意义”这个话题的讨论不断出现在眼前,但看似言之凿凿的道理背后往往是一推即倒或者根本不具普适性的脆弱逻辑。
人们总是渲染爱情,却鲜少有人能够勾勒出婚姻的魅力,一段织接血肉亲情的半生关系难道最后只能概括为冰冷的四个字“协同进化”?
这没有道理,而我也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令我心向往之的答案。
私以为《挽歌》事实上讲的是人类灵与肉两种追求之间的矛盾感,而年龄错差只是突出这种矛盾感的一种工具。
现实世界里灵与肉并没有办法完全割裂,人会同时存在这两种需求,也许有的人将它们划归于两个对象进行获取,但当有一天这二者现身于同一个对象,他此前所持有的人生观就将面临彻底的错乱乃至崩裂——这正是我们看到大卫所经历的一切。
该如何评价它的真实感呢?
这部电影着实让我感到非常震惊。
该是暗色调登场的时候,黑色发出的都是幽蓝,康苏拉深色的浓密头发,洗相房里灰暗的红,她覆盖着长长睫毛的半闭着的眼睛,大海边颓靡的沙滩白,大风,她的暗绿色防水服,米色围巾。
床,带靠垫的沙发,房间里的书,照相机,墙上的画,宽大写字台上的稿纸,玻璃花瓶。
两个人严肃谈话时对坐在一起的优雅餐馆,大排档。
人的表情缓慢而凝重,大卫甚至不用说话,表情,眼神和旁白就是一个故事。
如果周围的年轻眷侣都在接吻,他穿着开司米毛衫,带着黑色墨镜,完全静止地坐在小圆桌旁边。
没有旁白,没有眼神,没有动作和表情,那就是现实生活。
我们通常都是这样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沉默地静止在那里,并且就算伸出手,也碰不到他的心。
所以,与有些人的关系,必须是坚强的、痛苦的、勉强的、执着的。
如果时光再来,你会不会仍然爱上像大卫一样的人?
从一段关系辗转到另一段关系,从一个人的胸膛到另一个人的胸膛。
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洞悉了美学,精通了文学,摄影,历史,音乐,传说,典故,知道了现世和女人,知道了如何不主动承担责任,在应该开口的时候紧紧闭起嘴巴,在应该出现的时候把心扔在后座,编个藉口可笑地逃离,知道了如何放弃不能把握的,而选择留住对自己生命最有利的那一部分。
逃避问题保持自己的利益似乎是个与生俱来的技能。
他善于非常敏捷地作出一个决定,并且沿着同一个思考的路径进行下去,不会迂回和迁就,不会解释和挽回。
这样的人令人生畏不是吗?
他为什么会如此隔离和孤独呢?
不断地想要得到,看透,又不断地拒绝,离开,不断地领悟又不断地将自己推翻。
他如此敏感而多疑,终其一生在爱恋自己,放纵自己的表现欲,占有欲和性欲。
他像个额头闪烁狡黠光芒的猎人,静默地裹在黑色的大衣里,等待猎物自动降临,缠绵占有再无声放弃。
他让自己外表机智,优雅,成熟,风趣,内心却一直深深沉浸在对年华渐逝的惶恐和对自我能力的怀疑中。
怀疑,怀疑一旦出现在人的生命里,就意味着永恒的终结和美丽的开始。
需要我在文学的世界里为你给出美丽的定义吗?
那么请回头打量这艺术的殿堂。
美丽和缺憾从来都是双生,甚至都不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它们可以完全重合,相互交缠。
不少人匪夷所思地迷恋着缺憾带来的美。
流泪的哈姆雷特,断臂的维纳斯,霍乱时期的爱情,如若没有悲剧的发生,没有阴阳相隔,没有误解背叛再破镜重圆,一切美丽都不成为美丽,一切结局都不被珍惜。
大卫伤害了康苏拉,一次,两次,三次,他因为满溢的占有欲不曾相信她,因为对年华的怀疑不曾答应她的邀约,因为太过骄傲,相信自己的独立,多年来不曾回拨一个电话给她。
可再睿智的人也有愚蠢和卑微的时候,他坐在暗黑房间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听她在答录机里的留言,收拾她的照片,和老朋友在任何地方谈论她,在人群中落寞地静止,思量她为什么不再打电话来。
直到多年后她声色落魄一通电话,他又颤抖地回拨给她,害怕自己听到她已经成家立业,拥有了幸福的生活。
呵,康苏拉。
这个完美的女子拥有一切的不可能,她或许是男性作家笔下的某个幻想的产物,也许是无数缺憾迷恋者中的一个。
她的一切都恰到好处,完美的外表和身体,对自身美的不自知,高尚的艺术修养与求知欲,面对爱情的果断和坚持,误解来临时的忍让和恭敬,绝症侵袭后的勇敢和坚强。
她原谅男人带来的一切失望和遗憾。
多年后仍然梦想回到他身边,甚至抱住他的头,轻声安慰着他为她的痛苦流下的眼泪。
男人幻想中的女人,无非就是这样了。
所以故事到这里才圆满了。
愧疚感成全了这个“不逃避”的事实。
有情欲,占有欲,年华,怀疑,谎言,逃离,误解,等待,反思,眼泪,死亡,原谅,责任,一个有关于感情的故事才叫做爱情,才能称得上美丽,因为它着实占用了他们一生中漫长的时光来完成。
那么如果时光再来,你会不会仍然爱上像大卫一样的人?
我以前不知道有代入感这个说法,我知道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知道“同一本书,每个人看过之后有不同的的理解,因为书中加入你的想法,有你的灵魂,10年后读这书又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觉,因为你变了,你的思想变了。
”这些我知道,但我一直没听说过代入感这么个精确的概括性名词。
一部电影或是小说之所以让人感动(或是悲伤或是心潮澎湃或是让自己恨不得出了电影院就在马路上推开一辆疾驶的大卡车救下一位美女),并不是因为故事情节本身多么地打动人心,而是因为代入感——荧幕背后(小说的纸页背后)藏着一个……,不,不是导演或是作者,是你,藏着一个荧幕前的你。
当托纳托雷在讲述他小时候在天堂电影院里和爱佛特的故事的时候,他或许知道若干年之后会有一个你沉浸在他的电影中,但他并不知道你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怎么样的理由陷入其中的。
事实上我是想起了小时候每年过完年开学前老家都会在晒谷场放的电影,刚好是开学的前一天,年初十一或是年初十,不多不少,几乎每年都这样,因为第二天要开学,妈妈不让看太迟,所以总没看完过,撅着嘴巴生气要死。
晒谷场后面是榨糖厂高高的烟囱,像《电影往事》或是《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电影》里张艺谋说的那样,有时候等电影差点睡着,有时候在在荧幕的反面看,有时在荧幕上用手打狗和鸡的影子。
这些回忆小时候事情的感动是我在看《天堂电影院》时候的代入感——它让我回忆起小时候关于电影的一些在心里最深处的软软的东西。
你或者他,则可能有些不同,但总归托纳托雷会让你感动,以观众你自己的形式。
代入感是指在观影或者阅读或者听音乐的时候,把自己投入其中,成为主角——潜意识的你就这么做了,你总是会把电影里小说中的场景跟自己经历过的场景混同,那些电影中别人对主角说的话,主角对别人说的话,那些秋风落叶那些电闪雷鸣那些小河边的鸟语花香那些老房子里阳光照射下轻舞的飞尘,你都会觉得似曾相识——然后你感动了,对自己说这就是我曾经的人生或者这就是我的故事可能的结局。
当然,我能记起最深刻的一次代入感是7岁时候看《妈妈再爱我一次》,哭得稀里哗啦,边上阿姨大伯耻笑,我是以为那个妈妈走了,在雨中淋得可怜兮兮的孩子是我。
今天看这部《ELEGY》也有一种强烈的代入感,因为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所以我也悲伤了起来。
60岁文学教授大卫爱上24岁的学生康斯薇拉。
24岁的康斯薇拉除了爱60岁的文学教授大卫不爱别人。
这就是这个故事。
大卫给康斯薇拉看戈雅的《着衣的玛哈》而不是《裸体的玛哈》,给佩内洛普·克鲁兹这位西班牙美女演的康斯薇拉看18世纪末另一位西班牙美女的的眼睛,说,像。
我难以确定的是导演是否一开头就暗示大卫爱的是康斯薇拉的眼睛,真正的爱她,而不只是她曼妙的胴体。
大卫和康斯薇拉在海滩上露宿。
清晨,在海风中,给康斯薇拉拍惺忪朦胧的睡眼。
一切都说明着大卫爱她。
但电影给人以代入感的是大卫愈来愈强烈的“不合适”感——一件美好的事物,你没办法去把握它的时候那种“不适合我”的糟糕的感觉。
准确而言,是“难以把握”,因为别人会觉得不合适所以“难以把握”。
大卫觉得康斯薇拉会爱上另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
那种深爱却预感要失去的悲凉心情站在人头攒动的街头的时候便会油然而生。
有天晚上,我在回杭州的高速公路上看着向后飞驰的昏黄路灯的时候,还有天晚上,走在高架桥下的人行道上的时候都有过这样的感觉。
所以,大卫不敢去参加康斯薇拉的家庭聚会,所以大卫觉得自己断了这个关系好了。
可是大卫错了。
两年后,剪成了短发的康斯薇拉来到大卫家,告诉他她得了乳腺癌,告诉他她一直没有爱过别的男人。
康斯薇拉缓缓脱去衣服,让大卫拍《裸体的玛哈》,以告诉他她爱他。
拍的时候康斯薇拉的眼睛还是跟玛哈一样漂亮,但却有些不同,因为那是一双悲伤的泪眼。
在动完手术的病房里,康斯维拉说,“10年后读同一本书又会有不同感觉”,那是他们第一次认识大卫给他们上课时候说的话。
大卫说,我在这里,在你身边。
可是外面,雨在淅淅沥沥下,在窗玻璃上写下一句句悲伤的句子。
虽然窗前的百合花开得正好。
忘年恋也可以很美好~
最浪漫的话不是“永远在一起”而是“我就在这里”
四星半。故事不错,配乐很好。佩内洛普第二次变成戈雅笔下的那个女人了,10年前的一部电影里,她就是戈雅画中的那个女人。男主角曾经扮演的甘地太成功,以致他在本片中出现的第一个镜头,我就觉得正气甘地爷爷回魂了。以致片子往后,我老是不太能承认甘地爷爷怎么能跟风骚的佩内洛普搞上
青春的挽歌只因为生死无常和年华流逝,爱情的挽歌被时间停格……很喜欢配乐
Isabel Coixet ,您让我蛋疼...
也许两年之后我们更加相爱。
很美的电影,很美的女人
男人&女人
PENELOPE漂亮的可以忽略演技。
两星给奶.故事太一般了 比归顺差远了.
我也不明白我为啥对爱情片这么没耐心 两星给女主的脸和身材
beautiful woman, old man, boring story.
酸腐的故事,沉闷的演绎。
3.5
TF
她在兩年後重新囬到他的寓所裏時已經是一頭幹練的短髮。她說、我每天剪一點、這樣當頭髮全部消失的時候 我就不會難過了。
这种片拍起来挺简单,找个好点的钢琴曲,再把你的女星想尽一切办法拍漂亮
当佩姑娘切掉了一个乳房的时候,老头终于心理平衡了,才真正接受了她
探讨人类欲望的电影,佩内洛普·克鲁兹与老戏骨本·金斯利的老少配感觉还不错。演儿子的演员看着跟24的主演基弗·萨瑟兰好像啊会不会氏兄弟?PS:查了一下,不是兄弟,晕~~
佩内洛普克鲁兹是我脑海中西班牙女郎的经典模样,她轻轻垂下眼帘的时候,尖锐的嘴角含着笑——但并不代表她爱你。因为她随时可以离开你去流浪。虽然情节平淡但大有意趣,这电影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