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审美不是天生的,需要经过后来不断地学习和提升。
陈先生讲的画作对我们而言是不懂得的美,美具有多样性,不能要求一致性,面对这样的美选择虚心接受和记录。
(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陈先生离校出走,与体制告别后的他在外讲授知识,对我们而言是一种幸运,他对美的理解倾向高阶思维和学术性知识层面,一位忠实于自我的人对于美的理解更具有真实的感知能力,无需借助任何词藻修饰美。
(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
——《千里江山图》画家:王希孟皇家画院,一位十八岁的少年王希孟无所忌讳,又得宋徽宗亲自调教,彼时的他雄心壮志,挥笔收纳自成格局的景致,每个景致都有精细动人的细微之处。
(小孙字典没输字)十八岁贵在年少轻狂,才在伟大的画卷中赞颂秀丽江山的气魄。
“纸寿千年,但是绢寿五百”,于我们而言,千里江山图的完好保存是何其有幸,而那个早慧的少年在乱世中如烟云浩渺一般隐身在画卷的背后,《千里江山图》成了个人的绝世哀弦。
(小孙字典没输字)——《死亡的胜利》画家:布法马可原来我们一直误会,在西方人和正统艺术家的价值观里,湿壁画才是艺术的杰作,油画之所以风华绝代是得益于印刷的普及和画册宣传。
(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说来也巧,《死亡的胜利》展现了一场瘟疫带给世人的恐惧,西方艺术家不同于东方艺术家,他们是直接坦坦荡荡地表现出死亡的到来,《死亡的胜利》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这样纷繁的景象还能得到细心的描绘,湿壁画走出油画的框架在墙上直接的呈现了神圣的杰作。
(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艺术画作会激发人类内心深层的崭新感知能力,是第一感觉,是内心的本能,是对作品的骚动,而这份感知能力也让人类由此内省自己孩子般的无知感。
(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人民的胜利》画家:蒋兆和《流民图》生动的记录了战争时期受到日本欺负、压迫和奴役的一百个中国老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每个人紧皱眉头,眼神涣散地注目没有尽头的前方。
这部有血有肉的长卷画作因画家的个人经历得到质疑,这部作品的存在也就掩藏起来,而蒋先生的人生也过上了四处游荡的生活。
(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孟德斯鸠曾说过“人在苦难中才更像一个人。
”,看着《流民图》,你才会真正地置身其中,与那些人物的内心世界深深地共鸣。
今日这盛世是来之不易的,忘记历史的民族是另一种形式背叛披荆斩棘的先辈们,同时也不再拥有未来。
(原创:小孙字典没输字)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小山来源: https://www.freethink.fun今天继续说说陈丹青的《局部》,这次是增补版。
我准备分集好好说一说,可能在说的过程中,如果有偏题的行为,请见谅。
《局部》出了11集,我现在看到第八集,总的来说,这是一部非常浅显易懂的美术节目,我暂时还不知道如何形容这节目,至少它不是娱乐、综艺类节目,而人文方面也不是很强。
姑且把它定性为美育类节目。
和其他节目相比,陈丹青在讲美术的过程中,可以说是用一种近乎于低的方式来谈,在谈的过程中,有他自己的美术理念和美术想法在里面。
我们从第一集就能明显的看出来。
第一集、《局部》的第一集题目叫:千里江山图。
我第一次看时,以为陈丹青就是讲画,因为我负责了一档美术类微信,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在说日本的设计、西方美术史,一般不敢涉及我们国家的美术。
仔细看这节目,陈丹青讲《千里江山图》时,在读完题跋后,会顺带说一下,断句如果不准确,希望国学家海涵之类的话。
这并非陈丹青的谦辞,而是我们国家的美术提倡书画一体,古人写东西,没有标点符号,今人在解读时,会从字到画,整个解读,所以断句不准确,影响很大,陈丹青在讲这幅画时,并没有放开来讲。
不过这毕竟是第一讲,有些生疏也是一定的,我们看后面的节目就知道,他越来越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不说这个,继续说节目内容。
我们国家的美术是不好讲的,其原因无非就是一些考证、主旋律、画作分析等等,都不好讲。
除了这些,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撕逼太严重。
有个词叫:文人相轻。
这个词用到绘画上也是一样,艺术这东西,在我们国家很难说谁谁谁最牛逼,谁谁谁就是大师。
就算是知道,写出来,也会有人去扒他们的黑历史。
这里就不详细说了。
陈丹青在《局部》的第三集里面已经提到,感兴趣的看了这一期节目,想要详细了解那幅《流民图》的,可以去网上查资料。
第一集,陈丹青其实是借《千里江山图》引出王希孟,表达的是年轻人在绘画上的天赋,列举一系列西方在艺术成就上非常牛逼、年轻有为的画家、音乐家、作家等等。
从个人感触方面来说,陈丹青一是在鼓励年轻人,要有思想,要敢想敢做,当然这并不是说像一些互联网上一些90后那样吹牛逼,艺术与创业开公司是有非常大的差别。
艺术可以是个人,企业必须全盘考量。
这里可以扩展一下,为什么我们国家这么多学美术的,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年轻人能画出伟大的作品?
如果看过陈丹青在《锵锵三人行》上的演讲,我们会知道,他其实非常不喜欢讲美术,而一讲,便对我们国家的美术教育不满。
你会从他的语言里会听到「学美术没什么用」、「画这么好干嘛,已经有摄像机,根本就没必要拥有这么多画家」等等。
只要讲美术,他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不喜欢孩子学美术,最大的一点就是那些孩子不是真心喜欢画画,只为应付考试(也就是艺考),还有一点就是,画得好真的没用,画家并非比武,靠技艺取胜,而是靠纯粹美和思想。
这一点他在《局部》后面几集里讲梵高,最为强烈。
借用他自己说的,我们国家的美术教育,是反艺术的。
我们不能说整个国家出不了美术人才,出不了伟大的画家。
或许更多的原因是这个社会关于艺术的培养是有问题的。
最后说一下,关于王希孟这个人,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是,这个人在史书中是没有记载的,而《千里江山图》没有其本人的款印,画上的题跋是蔡京所著。
这又是为什么呢?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国家的美术难讲了吧!
第二集、死亡到底是什么?
在第二讲里,陈丹青讲了名叫《死亡的胜利》的一幅画。
大多数时候,《局部》的标题可以忽略不计,陈丹青在讲一集时,可以延伸出很多内容,比如讲死亡,会涉及到中西美术的对死亡的看法,会涉及到美术的培养和教育,会涉及到战争等等。
说我们是一个破坏的国家,或许不那么为过,如果《死亡的胜利》这幅壁画出现在我们国家,被破坏成碎片后,会有人去修复吗?
当然这幅画并不会出现在我们国家,因为我们国家的主旋律是《千里江山图》,并非《死亡的胜利》。
大多数画寄情山水和人物,很少涉及死亡的命题。
就算涉及死亡和鬼魂之类,中西方之间在绘画上的差异也会很大。
比如在灵魂表现上,西方在表现灵魂时,会是赤裸裸,会用一杆称来称灵魂的重量,太重的就下地狱,轻的就上天堂。
而我们国家会忽略这些逻辑,鬼魂是能穿上衣服的,这在西方美术是看不见的。
节目里讲到,《死亡的胜利》这幅壁画可以和敦煌壁画相媲美,那这是为什么呢?
这里有许多历史原因,如果要了解,可以去看一本叫《美的历程》这本书,书里第五章和第六章,从各个层面讲诉了魏晋时期的书法、绘画、诗词等。
一个时代它艺术形式的出现和产生,有其必然性,敦煌壁画之所以那么惊天地泣鬼神,也是如此。
就正如节目中所说,梵高不可能出现在文艺复兴时期一样。
节目中提到的美术的教育问题,对此我是赞成的。
对美的追求如同读书,需要人去引导。
人不可能一生下来就识字,也不可能一生下来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纯粹的美。
读书之所以要人引导,是因为现在阿猫阿狗,无论是谁都能出一本书,读多了那些人写的书并不好。
美也是这样,需要人去引导,可惜的是,我们从小就没人去引导过如何认识美,接触美。
如果有谁提起美,就是土豪、牛逼之类的语言脱口而出,仿佛学美术就高人一等,其实不是这样。
没有一个正确的观念去对待美术,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陈丹青讲美术,我想就在上一堂美育课。
第三集、讲中国美术,是一件蛮难的事情,这件事可以从政治、社会、历史等等各方面去总结、归纳。
我们国家的美术喜欢撕逼,喜欢遮遮掩掩。
陈丹青没有,于是第三集他讲了蒋兆和的《流民图》。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艺术的故事》这本书,书里有一句画说的很妙:一幅画对于一个文盲的意义,好比一本书对一个识字的人的意义。
我们每次去看美术展览,尤其是自己国家举办的展览,可以说,绝大部分的展览都是在讲抗战,讲那些很壮烈的故事。
借用陈丹青的那句话:我们国家的主旋律是《千里江山图》,而不是《死亡的胜利》。
现今很少有人知道蒋兆和的《流民图》也是这个原因。
很多时候,去看美术史,会很有趣,比如画家画画,都是谁要求他画?
谁出钱包养他们?
为什么埃及金字塔里的壁画脸谱型那么严重,而到了希腊,又那么的光华璀璨,文艺复兴又那么喜欢抠细节,搞得那么繁复……这一一切的一切看下来都非常有意思,如果再回头看看我们国家的美术史,对比之下,会发现西方永远在寻求变化,在寻求逻辑,在寻找自我。
我们国家大多寄情于山水和人物,很少将画作投向底层人物,千百年来出一个,却又被活生生扼杀。
《流民图》到底怎样,我们这里不去评价,借用孟德斯鸠的一句话:人在苦难中,才更像一个人。
一个人,从一个时代、一个世纪去看一幅画、一系列画,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地方。
画家有时候并不完全在画画,我想更多的,是在表达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观点。
第四——八集、第四集和第八集有很多雷同的地方,我一起讲了。
个人觉得这几集最有意思的是陈丹青说的两个问题:梵高的画为什么那么好看?
一幅画怎样才算画完?
先说第一个问题,很多人都喜欢梵高的画,但为什么喜欢,没人能说清楚。
大部分人一说梵高的画好,就说他用色喜欢用对冲的颜色,并且用的非常漂亮。
要么就说《向日葵》,说他很大胆的把向日葵摆在画的正中间,大片大片的黄涂抹上去,令人着迷。
无论怎么描述,梵高画的魅力,迄今为止,我没见人说清楚明白过。
陈丹青讲梵高,也没讲清楚。
这并不是说他不知道,而是内心感受,已很难用语言去描述。
他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憨」。
在我看来,或许用纯粹美更好一些。
梵高这一辈子画画,是真喜欢,他生平没靠画画赚过钱,没开过影展,更没人要求他去画画,去改画。
他只是喜欢画,仅此而已。
也就是是喜欢到纯粹的地步,使得他的画,美的自然,也正是纯粹的爱,才让他永远拥有一种孩童般的眼光看世界,孩童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梵高看见什么就画什么。
不多不少,不增不减,老老实实。
很多画家终其一生都在追逐这种纯粹美。
陈丹青也是,可惜很难达到。
可以说这是画家一种终极追求,在很多人看来这或许很好笑,觉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也能画画。
要明白的是,画家在经过不断的绘画训练后,再走回原点,和就在原地踏步的人,是很不一样的,这是一种对美追逐的过程,除他自己,别人无法感受。
之后再说第二个问题,一幅画怎样才算画完。
我当初看陈丹青讨论这个问题时,很惊讶,在我的印象里,画总有画完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完就拿出来了。
后来才发现,他所说的完,已经上升到一种哲学上的高度,类似于人是怎么来的,人应该去哪儿等等。
美术到了「印象派」这一阶段,就变得无法琢磨,因为这一帮子人画画,基本上都是画给自己看的,画山、画水、画人等等,都是自己画着玩儿。
他们不会为了谁去改画,就是为了单纯的快乐,当然这也导致他们过得都很清贫。
那一幅画到底怎样才算画完?
没有答案,也可能有答案。
不过我更多的相信,一幅画无论是画完,还是没画完,在每个艺术家看来,都有他特别的意义所在。
我们不需要去纠结这个问题,太过于痴迷,反倒会把自己变得模糊。
最后,美术史没完,我只是抛装引玉,希望你能对美术感兴趣。
谢谢你能看到最后。
-昨夜翻阅张佳玮所写《莫奈和他的眼睛》,看完后久不能眠,思前想后甚觉堵得慌,只因这本书吊书袋子太过严重,书中对莫奈及印象派所写知识,甚为潦草。
1、莫奈生平比较简单,以前做微信,曾有幸查阅资料,得知他是印象派代表人物,擅长光与影的实验与表现技法,启蒙美术老师布丹,结婚两次,妻子卡米耶、爱丽丝,有一帮印象派的好哥们,晚年眼病,死于1926年,一生所画500多幅画作,无非如此。
莫奈生平就同一杯白开水样,倒是张佳玮用吊书袋子的办法东平西凑,将它扩展开来,只是这种扩展方法,太过草草,对整个印象派产生的时代背景、文学背景、演变过程以及莫奈的绘画技法都了解得略为肤浅,不够深入透彻,甚至有些断章取义,春秋笔法的意味在里面。
对于莫奈及印象派那帮老哥们我了解得不多,也未在现实生活中看过真迹,如果要粗略的了解莫奈生平,个人建议上维基百科查阅就好,若要了解印象派绘画技法,最好的方式是看原画,自己去感受,不要被太多华丽的形容词所误导。
张佳玮所写莫奈的传记,我是不敢苟同,也不推荐阅读的。
一部好的个人传记,从个人角度来说,要么是根据史料有所发挥和研究,要么就本本分分记录人物。
如果充满大量形容词并配以不够深入的历史背景加以发挥阐述,甚至揣摩每个人的内心戏,只能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不足为信。
不过印象派的发展确实历经磨难,书中所言不假,用陈丹青在《局部》里的话说,这帮人走得太过前卫,以至于很苦,促使学院画派瞧不起他们。
只是现在西方对学院画派所犯下的错误几乎闭口不谈,不知为何。
2、看完书本,闲来无事,我所幸翻出剩下4集《局部》看,陈丹青说是讲画,倒不如说在讲自己的喜好,历史,文学以及内心感受。
他坐在那里,讲俄国列宾、苏里科夫,说俄国家画手大气粗,是饱含历史的画作,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这些都无可厚非,只是现在大多数人在谈美术史时,从西方,美英法德等国入手,甚至在西方的美术馆里,都很难见俄国画家的画。
这是文化霸权主义?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陈丹青在视频里不想用这种词,说一用便落了下乘。
不过我倒觉得俄罗斯19世纪后对文化输出确实弱掉很多,至少我们国家西化倾斜是不言而喻的事。
说文化霸权,还是俄国文化有些太过拘谨,或不如西方百花齐放有趣。
3、之后说看画,去美术馆看过画的人,对一幅画的感受,与电脑和书本上看来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我以前看《蒙娜丽莎》,对着电脑和书本,以为是幅大画,后来翻美术史,书里写达芬奇无论在哪儿都带着《蒙娜丽莎》,心里总有不妥,直到在网上看见罗浮宫里的展出,才发现那不过是很小的画。
当然,米开朗基罗在教堂墙壁上画的《创世纪》更为惊人。
一幅画在现场看,位于何种位置,对于欣赏者来说,都有不可思议的感受。
我个人既爱,又恨在美术馆看画,爱是迫不得已,恨是一幅画与美术馆的场景不合,像一场面宏大悲伤的作品,配上白色的墙面,挂在那里,隐隐有不舒服之感。
若遇到一些雕塑,摆放位置狭小,无法转圈看,也是一大损失。
不过全世界大多数的美术作品都已不在原位,希腊的在英法德都有,中国长卷画若太长,无法完整呈现,也不行。
唯有那些西方教堂和东方古建筑里,人走进去能看见一幅幅漂亮的壁画,基督教,佛教的画,历经岁月,虽微有裂痕,却古朴的摆放在那里,使人静穆。
4、在《局部》倒数第二集,有个观点非常有趣:超越。
透过电脑屏幕我第一次看见一组名为《巨人的战役》的雕塑,镜头里那些遒劲的肌肉、挣扎的面孔透露出来的胆魄与气势,时隔千年,经久不衰。
真正的艺术家心里知道,希腊雕刻家的胆魄和能力,自己是无法超越的。
无论是有人将罗丹比作伦勃朗,还是亨利·摩尔与希腊雕刻家相提并论,谦逊的艺术家们会慎重告诫别人,提醒自己,前人之作无法超越。
那种伟大,是一种虔诚的佩服。
这不禁令我想到文学,古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那真正的文学,有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
或许真正的文学家,在心里也会有几位无法超越的前者吧。
5、最后说说现代艺术,我去年差不多去川美看过几次美术展,九大美院的作品来罗中立美术馆展出,我也跑去看过,看时只觉处处惊喜,欢喜不已,整个美术展可以呆一天,一幅一幅画仔仔细细的看。
有的巧藏机关,如发现,会心一笑,有的甚为不解,像小时候做奥数题,抓头挠耳,看明白后哈哈大笑,看不明白则暗自伤叹。
现代艺术很不好讲,仔细说来,何谓现代艺术,有的人觉得塞尚死后,也就是从1907年算是现代。
有的人则认为从杜尚开始算作现代艺术。
从表现上来说,艺术已抛开雕刻、绘画,已如行为艺术,表演艺术,观念艺术等等百花齐放的种类。
我就看这些一件件从眼前闪过,猛然惊醒,恍然明白去年在各大美术学院所看的作品,无不有这些艺术的痕迹在里面,走过一圈,回到原点,内心悲喜交织,到最后到底是伤心失意多过欢喜,那一刻也明白拾人牙慧的含义。
现代艺术已超过了绘画和雕塑。
它是前进还是倒退姑且不论(现在也没法论,或者很难论),但绘画所承载的历史意义,已在退去,人们不必去看一幅画明白佛祖或者耶稣在传什么教义,也不必因为彰显家中气氛购买一幅画。
现在也几乎很少人靠绘画或雕刻为生。
一切的种种,都意味着这个时代,已经不太需要绘画,它正在被边缘化。
那艺术该何去何从?
陈丹青没说,也没法说。
或许,我想,一切都应交给时间这把公平的尺子,它自会引导艺术向前走。
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小山来源: https://www.freethink.fun
最近在看陈丹青的《局部》,其中介绍到了瓦拉东母子,之前只是在看关于欧洲美术史的简要介绍,从古希腊,文艺复兴,印象派……之于艺术品对于我大多是知识谈不上动情,看不懂欧洲宫廷,宗教艺术画,就是画风很细致,更看不太懂印象派,如毕加索,马蒂斯,如果有喜欢的,应该是修拉的《大碗饭上的星期天下午》和雷阿诺的的各种市井舞会的系列。
今天听陈丹青讲瓦拉东,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看到她的画,甚是喜爱,色彩狂热但不混乱,太喜欢了,还有他的儿子郁特里罗的街景画,说不上为什么喜欢,就是看过后会有一丝丝触动
瓦拉东
瓦拉东
瓦拉东
瓦拉东
瓦拉东
郁特里罗
第二季已经出来了,我才偶然看到第一季。
好像前阵子《千里江山图》大热的时候,也谈论到陈丹青。
对热点这东西我一直都不太留心,并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却不知道这样的态度算不算另一种自负。
其实这种状况很像看各色展览,逛各种博物馆,你总是避不开人群,但是又别无选择。
然而对于看一档节目就自由很多,当它冷却下来不再被热议,如果某一刻它仍然吸引了你,就如一场偶遇般惊喜。
正如陈丹青说他去佛罗伦萨的圣马可教堂,看一间间小禅房里安吉里柯的湿壁画。
同样的宗教题材,同样的人物画面,在这般安静的无人打扰的情形下,此刻仿佛化身其间修行的僧侣,你会有许多不一样的感受。
画与它所产生的环境是一体的,你会明白为什么安吉里柯宁愿放弃做高官的机会,只想在这里画画。
片头的音乐让我想起《从卢浮宫到紫禁城》,当时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不太明白为什么到了最后就成了东西方绘画的对比。
现在才明白,原来绘画在西方艺术史相当长的时间里占据着绝大多数的篇幅。
纪录片介绍的是主流的大众的,而陈丹青讲的是完全私人的。
他很认真的写了讲稿,甚至写得很文艺,但他非要端着稿纸好似漫不经心地念出来,似乎在告诉我们这档节目属于“订件”。
然而他越是漫不经心你越是听得仔细,恐怕一个思维跟不上,就会少许多美妙的体验似的。
可是他讲的仅仅是“局部”,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些什么。
他是自负的,当他说到人们向他索求答案的时候他会想死,当他看到那些考美院的孩子们的素描时他会想死。
这种没有原因可说也许就是另一种自负吧,只是他用了相当谦逊于主流的方式来表达,然而越是冷静就越是鄙夷,他的自负比木心高明。
木心赞美鲁迅写的雪,然而他自己写的我以为比不上鲁迅。
有一次我看到,木心拿自己和曹雪芹比,这种狂妄或许近似梵高认为自己将来会闻名世界一样,是艺术家的特质。
然而我只想问问,即便木心和曹雪芹可比,那么我们的时代和曹雪芹的时代能不能比,如何比?
实际上许多事败就败在你要去比,只要一比,就势必会把自己的思维困住,尚未下笔,就已经输了。
而陈丹青说,世界历史上之所以有那么多伟大的文明,是因为他们不知有彼此。
古希腊、古埃及、古巴比伦、古代中国都是如此。
我们是历史的后来者,我们什么都知道,所以我们控制不住要自作聪明地去比较一番,这才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我们如何去比较我们的上下五千年?
你喜欢哪个朝代或者不喜欢哪个朝代。
如果严肃一点说,你没有喜不喜欢的资格,你只能去了解、认识,尽可能的接纳。
陈丹青说到徐扬的《南巡图》,诚然清朝是柔弱的、萎靡的、艳俗的,然而这就是清朝,和你所了解的广汉盛唐一样,它的存在不可替代。
陈丹青说王希孟的年轻,说梵高的憨,说古希腊是人类历史的少年期。
他是在说一种元气和灵气,说人之生来的你没有办法的天分,这一点才是最稀缺最要紧的。
如果少了这一点,你可以有学术,可以有传统,也可以有技巧,但却都构不成那个特别的你。
我们这个时代,和以往不同的是,并不存在什么迫切需要解决的,尖锐到关乎生死的矛盾,所以我们的信仰也并不是那些可以拿出来呐喊的凛然大义。
没有什么鲜明的旗帜,很包容也很多元,我们只想听点新鲜的。
不一定要有什么用,而这一点新鲜却格外的难得。
比如大多数人认可古希腊的雕塑是静穆的,而鲁迅偏要说,它们在诞生的时候也是雪白的,崭新的,在阳光下发闪的。
我们这一生会学到许多东西,眼界也会随着所学一点点广阔。
可是等你老了再来看,却发现念念不忘的还是那几个作家,那几部电影,那几幅画,那几首歌。
好像我们的情感归属其实老早就定格在自己的青春时代,只是有的人会一直保留着这元气和灵气,而有的人则一辈子纠结挣扎。
我们不断地练习,不断地练习,却丝毫也不敢说自己到了怎样的程度。
我们只想等来上帝垂青的那一刻,好像那幅画不是你画的,那首诗也不是你写的,正如王希孟一样,那是上帝让他画的。
*E1《千里江山图》王希孟现藏 故宫博物院陈丹青评价这幅画中提到“通常成年的老熟的大师,喜欢做减法。
也就是所谓取舍和概括。
可十八岁英年的王希孟呢,他是忙着做加法。
人在十八岁年纪,才会有这股子雄心和细心。
”所谓雄心,是和千里江山的壮阔一脉相承的,在年轻的时候,在自信和激情的加持下,呈现出的东西总是充满生机和力量的。
陈在第二集《死亡的胜利》中提到“各种艺术的成熟壮大,根子全部在早期。
”“早期作品都很简单,但是生猛。
都很幼稚,但是天真。
都难免粗糙,但是精力饱满。
用中国的古画就是元气淋漓。
” 因为元气和内在的欣喜,王希孟挥笔成就这样一幅酣畅淋漓的画。
本集末尾陈丹青如是说“十八岁干的事,多半是不自知的。
他好也好在不自知。
在《千里江山图》中,我分明看见一位美少年,他不可能老。
他正好十八岁。
长几岁,小几岁,不会有《千里江山图》。
他好像知道。
过几年就死了。
”
《菜根谭》言 “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
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
我追崇那份赤子之心。
在浮躁的社会中,不论社会怎么加诸于现实的残酷与不安,只惟愿对艺术与美的激情永不消减。
另外这一集中关于绘画创作,陈认为“绘画是手绘的,手艺第一。
手艺之上,又是眼光第一。
这个眼光,分两层。
一是观察之眼,一个是指一边画着,一边你怎么判断自己这幅画,属于经验范畴,是不可学不可教,所谓天份,实指这个。
”作为一个庸庸无为的欣赏者,我可以理解为我一贯很喜欢的一种状态,即“既置身其中,又处身事外。
”置身其中,意味着全神贯注地投入,物我合一。
处身事外,即所谓对作品的判断。
要成就艺术,须有独特的艺术眼光,在艺术史的洪流中,能够被记住的人,既是传承者更是开拓者和引领者。
一味临摹,是匠人;发挥自身的才气,实现美感的创新,才是艺术家。
*E2《死亡的胜利》布法马可现位于 意大利圣墓园(比萨斜塔旁边)
gorgeous:欧洲湿壁画(教堂里)& 魏晋唐宋·工笔重彩画
▲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各文明、各种文化都有一个春夏秋冬、生老病死,那么每个画家,每个画派,也都有自己的早期、中期、盛期、晚期,然后没落,然后死亡。
▲关注早期的作品北魏的敦煌壁画——元气淋漓,动人,想象力eg:无名作者《舍身饲虎图》云岗石窟compare with 龙门石窟:前者的雄大气魄甚于后者▲艺术顶顶要紧的,不是知识、不是熟练,也不是所谓的文化教养,而是直觉、本能和最最新鲜的感受力。
美感是需要导引和学习的。
——贡布里希
#绘画内容:关于死亡,棺材,尸体,屠杀(西方经常出现的主题)The corpse is alive,as corpse:it is the living image of a dead thing.尸体作为尸体,是活生生的。
——罗兰·巴特中国人少画棺材和尸体compare:透露出不同国家关于死亡的认知和其中显现出的差异。
*E3 人民的胜利· 蒋兆和《流民图》1943 展于北京太庙 现藏于中国美术馆*E4 初习的作品·《海边的渔夫》1883 梵高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梵高博物馆阿姆斯特丹乡下 席勒·姆勒博物馆 梵高初期作品
早期作品:元气淋漓,直觉与感受力,可贵的无知;流民图与格尔尼卡;梵高初期作品的“憨”;卢浮宫及对面的奥赛美术馆、《夏日》;未完成的画–印象派–谁养艺术家–没有人订梵高的画,是他自己想画,这一讲逻辑好清晰;可以不画完,也可以永远画不完,装裱意味着死亡;梵高过后,每个画家开始种太阳;工笔画与人文画,士大夫不用卖画,所以画的是自我感受;女性画家更能画出女性裸体的身体美,而非带有欲望的眼光;民国女性有种独特的美,自由中带有大家闺秀的气息;散点透视在文艺复兴前的画有体现,透视法在长卷画的局部也有运用,不能太绝对;观看本身对于画家与观众的意义,透视法发明后可以在景别上做文章,画家眼中的费里尼,也是在玩景别,让人不知道什么重要,观看本身才最有趣;俄罗斯:亚洲的欧洲人,欧洲的亚洲人;列宾:艺术是表现美,也是表现同情与怜悯;佛罗伦萨圣马可教堂,安吉里柯的湿壁画,人性与神性被融为一体;看艺术品的三种感受:震撼感动,发呆出神,不知道说什么;雕塑:静穆or 悬想是一件新东西;杜尚的态度与性格;绘画已经不再光荣,所以现在是闲聊绘画的时代!
在视频泛滥的时代,想把艺术欣赏节目做出新意,已经不容易了。
很多名作,由于被过多拍摄和过度传播,已经令人产生视觉疲倦。
为了吸引观众,制作者不得不绞尽脑汁,或者杜撰花边奇闻,或者邀请当红演员助阵,以期制造耸动的效果。
这部《局部》却反其道而行之,删繁就简,一人一椅,面对镜头,不紧不慢,絮叨那些打动过他的画或雕塑。
镜头里的那个人,是陈丹青。
2004年,陈丹青因不满国内的美术教育招生制度愤而从清华美院辞职后,逐渐疏离公共媒体。
近年,他偶尔出现在窦文涛主持的《锵锵三人行》上,不料,去年,这档火爆的脱口秀节目也莫名停播了。
最近,看一篇微信介绍《局部》,说第2季有望今年年末播出,我才知道《局部》2015年出过第1季。
陈丹青是个画家,也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
如果有一个这样的人做你的老师,你大概不会希望下课铃声响起吧。
陈丹青很喜欢梵高,连续在好几集里讲梵高,他说看到梵高早期学画时期的素描,心里想:“他妈的,这才是真正的绘画!
”而看很多美院考生的素描,他的感觉是:“看得我都想死”。
我搭同事Y的车,在回家的路上,给她讲这一段。
Y听得大笑,说:“为什么?
”我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一个好老师很厉害的地方就在于能引发你的思考。
恰好我也很喜欢梵高,要我看,梵高的画自带动感,画中的一切都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生命力。
照陈丹青的说法,梵高是个很憨的疯子,他笔下的人物都憨憨的,大巧若拙。
陈丹青展示了一幅梵高初学画时的作品,一个没有五官的渔夫,他讲了很久,也没讲清楚这幅画好在哪儿,他只是反复说就是喜欢这幅画。
说到底,一幅画是无法用语言完全描述出来的,语言和画的交集总是有限度。
陈丹青走过世界上很多地方,到过很多美术馆和博物馆,看过很多画家的原作,他讲他和这些作品相遇时的场景和感受。
看到《巴齐耶的画室》,他想到自己的年少岁月,最初特别想有一个画室,等到真的有一个画室,一帮朋友整日在画室里混,简直就是画中的样子。
巴齐耶画出了他内心的幸福时光。
他感叹自己度过那样的日子,却从没想过要画一幅这样的画。
女性如何看待女性的身体?
男性又如何看待男性的身体?
瓦拉东,是那个时代少有的女画家,她画中的女性裸体,更像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在很私密的闺房中,在生活化的场景里。
而巴齐耶,在那个对同性交往讳莫如深的时代,画笔下的男性裸体,看起来是那么的健康和自然。
观众喜欢陈丹青的讲解,说他视角独特,我倒觉得他在做一件回归常识的事,他让人们意识到一个事实:只要你是一个活着的人,只要你有感情,有一双眼睛,就可以去欣赏那些陈列在博物馆的艺术品。
而有很多专家,实在是把艺术欣赏弄得太复杂了。
《局部》第1季第1集,讲的是《千里江山图》,我看过一篇文章,作者在这幅画上做了非常详细的标注,说明哪个部分代表祖国的哪座山、哪座关隘。
我看了,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是个不配看这幅画的白痴,我真的看不出来,一幅抽象的青绿山水画,怎么就能代表具体的地址呢?
陈丹青的讲解就不那么吓人。
他说,这幅画的气魄很大,把每一部分放大,局部也能自成一景,处处好看。
他还特别提到这幅画的作者王希孟只有18岁,唯有年轻人才能对这个世界有着这么大的好奇,才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和自信,画出如此大气又精细的作品。
陈丹青说,他做这个节目完全是想到哪里讲到哪里,一集讲完就不知道下一集该讲什么。
但,他手里也是拿讲稿的,而且这个讲稿还被整理出版了,书名是《陌生的经验 陈丹青艺术讲稿》。
所以,有理由相信,他的讲解也并非完全随意,他也是做了一些功课的。
我注意到,陈丹青在讲解一个艺术家时,经常会联系到另外一个绘画主题相似的艺术家,一般都是一个中国艺术家对比一个外国艺术家。
比如,专画穷苦人,中国有王式廓,德国有珂勒惠支;反战题材画,中国有蒋兆和的《爸爸永不回来了》、《流民图》,西班牙有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注重场景和细节,中国有清代宫廷画家徐扬,意大利威尼斯有卡帕齐奥;等等。
《局部》第1季以杜尚为结尾。
以前,我不能理解这个拿着小便池去参展的艺术家何以能获得那么大的声誉。
现在我明白了,杜尚身体力行的自由精神为后世的艺术家打开了无数条路,举着反传统、反权威的大旗,各种“作”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有人问晚年的杜尚还画画吗,杜尚答“不会”,又随口说“你又不欠社会一张画”。
是的,画画不能成为对生命的要求和束缚,既成的艺术准则也不应成为艺术家身上的枷锁。
不过,话虽如此说,并不代表我喜欢杜尚的小便池。
我只是惊悟:如果人能够自觉对既定的社会准则保持警惕,审美就不可能变得整齐划一,思想亦如是。
1 千里江山图王希孟,千里江山图18岁的天才不要小瞧年轻人唱诗班,那种全神贯注,那种精密和神圣感,是少年人和童子最珍贵的一切。
东晋和隋唐是中国绘画的胚胎萌芽期。
5代时期山水画格局扩大。
千里江山图非常的开阔。
每一个局部都可以是一幅画。
通常成年的老熟的大师,喜欢做减法。
也就是所谓的取舍和概括。
而18岁英年的王希孟忙着做加法,人在18岁的年龄才会有这股子雄心和细心。
一点不乱,不枝蔓,不繁杂,通篇贵气,清秀逼人。
降生于中国山水画的黄金时代。
18岁干的事多半是不自知的。
清明上河图是世俗繁华的史诗。
千里江山图是锦绣河山的颂唱。
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
隋朝。
展子虔 游春图。
唐朝李思训李昭道父子。
李思训,江山楼阁图。
李昭道明皇幸蜀图。
五代。
董源,巨然,荆浩,关仝董源,潇湘图卷,龙宿郊民图。
巨然溪山兰花图。
荆浩,匡庐图。
五代李成 晴峦萧寺图。
北宋刘李 江山小景。
马 踏歌图夏圭 溪山清远图元代王振鹏江山揽胜图。
2 死亡的胜利早期的作品两个历史任务开创力与新工具早期的作品都很简单,但是生猛。
都很幼稚,但是天真。
都难免粗糙,但是精力饱满。
艺术顶顶要紧的不是知识,不是熟练。
不是我们现在说的所谓文化教养。
而是直觉而是本能而是那种最最新鲜的感受力。
我甚至觉得就是一种可贵的无知。
可惜我们常常看不起早期作品。
总是盯住盛期的那些著名作品看来看去。
北魏时期的敦煌壁画,文艺复兴早期的绘画博纳米科·布法马可14世纪,乔托的晚期,明早期死亡的胜利。
地狱。
死亡的胜利完成后的几十年发生了黑死病疫情过去后,人们偶然的发现了那幅画大为震惊,就在那幅画旁边狂欢。
你熟悉一个画家,突然有一天站在他的画的面前,那是一种大快乐。
你完全不知道一个画家。
也完全不了解这幅画,忽然给你撞见了。
我觉得更是一种大快乐大惊喜。
好好保留自己的孩子气。
欧洲的湿壁画。
充满了包浆,颜色剥落,岁月的苍茫感。
戈佐里 《博士来拜》位于梅第奇宫的小告解室,是文艺复兴壁画的一个符号。
二战时期轰炸了画了最后晚餐的那个教堂,但是画了最后晚餐的那堵墙,完好无损地立在哪里,而周围一片废墟。
乔托·迪·邦多纳。
安杰利科·马萨乔。
弗兰切斯卡菲利波诺·利皮。
多梅尼哥·基尔兰达约。
戈佐里薄伽丘 十日谈。
3 人民的胜利无论你胜利也好,失败也好,战争最最真实的结果就是无数家庭破碎了。
面对战争不同的立场,国家、民族、个人。
蒋兆和,人道主义画家。
代表作流民图。
大部分青年不喜欢看苦难片。
中国伟大的绘画传统是千里江山,不是死亡苦难。
风车小屋的舞会。
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
你会感动于描述苦难的经典,但很难被幸福的画面所感染。
流民图,1943年完成,展览后被日本人没收,53年时在一个仓库中找到,霉烂,半截已经没了,原作30米长。
文革时被定性为反共卖国的大毒草,差点被销毁,文革后又奇迹般地从仓库中找到。
1979年,中央美院报请文化部批准,被认为是爱国主义的现实主义作品。
蒋兆和暮年将其捐给政府,现展览于中国美术馆。
这是一个战胜国对待流民图的态度,憎惧有对日的憎恨,但是不敢面对难民对比格尔尼卡,同样是描绘难民,但是待遇完全不同。
要学会正视苦难4 初学的作品憨,惊讶他有时候这么细,这么聪明憨是一个非常包容,深层的性格难以觉察的内秀中国美术学院,巧手,死路一条?
5 巴黎的青年奥赛美术馆这幅画配的镜框,这个镜框挂在什么房间,这个房间在什么建筑里,这个建筑在什么街道和什么城市里面,一切的一切都会决定这幅画的文化气息展厅还原文物的年代和文化背景。
每一种艺术都有它的诞生时代氛围与文化土壤,一去不复返很少有人能够捕获到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巴齐耶,组织群像,造型,光影6 谁养艺术家印象派在当时是前卫艺术,不被人认可那么现在的各种前卫艺术??
古代多数的艺术品都是定件,是交易,很少未画完,很少为自己画现代文明,富裕家庭超多,需求变多,画家开始画完后等待客户来买,不仅仅是定件。
画廊画家开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梵高,海边的小男孩提香,裸女画哈尔斯,琵琶演奏者安格尔,《让·皮埃尔·吉尔伯特肖像》莫奈,妻子凯米莉和儿子7 未完成的绘画未完成,不完美,有一部在那,非常有意思印象派,光线,色彩,户外,当场画完,不像古典主义一幅画慢慢琢磨,个把月讲究的是才能,经验,状态笔触,颜料,涂抹,覆盖,本身就是美感,不仅仅是为了画出那个要画的对象绘画自由,媒材。
我画的是画一幅画怎样才算画完,印象派提出的问题一幅画可以无穷无尽地画下去。
前卫艺术家,活在未来,现在不可避免要受委屈。
品味的转变需要几代人塞尚的画通常都是没有画完的,颜料没涂满,还能看到铅笔稿,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画完这个概念,永远处于打开的状态。
均衡一幅画,配了框子,挂墙上就死掉了。
没有挂上墙,还能无穷无尽地画下去8非正式的魅力你这幅画画的和我不太像?
太太,你会慢慢的像这幅画。
毕加索每幅画最近完成时,最拿不准的事情,就是他该不该罢手。
他没办法对自己确定这幅画画完了。
希腊人,罗马人,文艺复兴人,都有个规则在那画画,到了梵高开始,每个人必须做自己的太阳。
文人画,态度,绘画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把绘画当真,你画这幅画的心情要比这幅画重要,无所谓画完不画完,逸笔草草,恰到好处,无穷无尽的一个享受,一个高级的游戏。
高贵的闲人,把生活态度生活方式带进了绘画中。
所有的的非正式,未完成,都属于天才。
普通人的只是拙劣
像听美术史一样听课,做笔记。
【第一期 千里江山图】中国山水画的发端比欧洲人所谓风景画早了上千年。
隋的展子虔(北周末隋初《游春图》),唐的李思训、李昭道父子。
台北故宫有李思训的《江山楼阁图》,虽然也可能是后人临摹的,但目前说就这么一张。
他还画过另外一幅画,是以大孤山小孤山作题材,苏东坡曾经拿李思训的画做过一首词。
现在只剩苏词,不剩李画了。
唐以后,短短的五代,出了董源(南唐,《潇湘图卷》)、巨然(南唐,《溪山兰若图》)、荆浩(后梁,《匡庐图》)、关仝,再过六百年,董其昌落笔提款,动不动就拿这几个前辈讲道理。
到了北宋的刘(刘松年)、李(李唐,北宋,《江山小景》)、马(马远,宋,《踏歌图》)、夏(夏圭,北宋,《溪山清远图》),山水画的气格越来越大,路数也越来越多。
【中国山水画的一场意外】这一期讲宋徽宗年代王希孟二十米长的手卷《千里江山图》。
隋唐五代,宋元明清,许多大师都有专门的研究,专门的本子,但是很少看见专门谈论王希孟的著作。
民国的一位叶恭绰(1881-1968)似乎写过一个画论,里头专门有一段文字写得非常精彩,是关于《千里江山图》的。
这幅画现在还在故宫。
王希孟在画的时候只有十八岁。
先看手卷终端的一篇题识:政和三年闰四月一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
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
不踰半岁,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另一位少年天才委拉士开兹】委拉士开兹20岁被皇宫召进去做宫廷画家,给菲利普四世画了一辈子的像,差不多到了60岁才得到了公众主管的位置。
他在晚年著名的大画《宫娥》当中,特地穿上这件有爵位的衣服,腰里面别了一串钥匙,很郑重地把自己画出来。
【对“孩子”的概念古代和现在完全不同】尼尔·波兹曼(美)《童年的消失》今天,我们在一切领域只划定成人和儿童的区分。
而在农村,有些孩子叫父亲就直接叫名字,这在美国更普遍,跟兄弟一样。
【艺术史上的杰作多是年轻人做的】在一些工艺要求特别精密的手艺中,只招十四岁以下的小徒弟,过了十四岁心不静、不纯了。
过了十八岁,孩子就转向智力。
法国的兰波十九岁就不写诗了;莫扎特、圣桑,身体还没发育就已经开始作曲;米开朗琪罗雕刻《圣母和耶稣》时23岁,雕刻《大卫》时26岁;德拉克罗瓦23岁画《但丁小舟》;毕加索最迷人的玫瑰色时期也就是20岁上下。
绘画是手艺,手艺第一,手艺之上,眼光第一。
眼光分两层,一是观察之眼,一是一边画一边判断自己的画,是经验范畴。
观察之眼不可学不可教,也就是天份。
【十八岁好比崭新的电影】十八岁的感知是全息的。
整体地看隋唐的绘画(李昭道,唐,《明皇幸蜀图》)加上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画的山水画,是中国山水画的胚胎和萌芽,是童年期。
早期文艺复兴(桑德罗·波提切利《春》)的意思非常像隋唐的画,一股子少年人的稚气、秀气、灵气和英气。
五代北宋的山水画(李成,五代宋初,《晴峦萧寺图》)格局扩大,气势雄浑(董源,五代南唐,《龙宿郊民图》),用墨慢慢老熟,但是宫廷仍然热衷青绿山水画。
当时的青绿山水也是一种歌功颂德,是主旋律题材。
《千里江山图》的野心远远超过隋唐的展子虔和李思训,王希孟沿袭的全景观是五代北宋开拓的图式,犹有过之。
《千里江山图》开阔得非常具体,每个局部都是一幅画。
通常成年的老熟的大师喜欢做减法,也即取舍和概括;十八岁的王希孟忙着做加法,通篇贵气,清秀逼人。
十八岁干事其实是不自知的,好也好在不自知。
【《清明上河图》vs《千里江山图》】《清明上河图》是世事繁华的史诗,《千里江山图》是锦绣河山的颂唱。
元代王振鹏又有《江山揽胜图》,论画品、气格,到底远不及《千里江山图》。
明清文人画确立了山水画中的老人符号,晚清民初的黄宾虹(《溪山草堂》)、齐白石、张大千又坐实了这类符号的单一想象。
《千里江山图》中则是十八岁的美少年,长几岁、小几岁,都不会有这幅画。
他好像知道,过几年就死了。
(记于2020.2.5)【第二期 死亡的胜利】【无知的好处】意大利比萨斜塔旁边有个圣墓园。
15世纪的戈佐里,佛罗伦萨美第奇宫小告解室《博士来拜》,是整个文艺复兴壁画的一个符号。
木心:“元气就是孩子气。
”【陈丹青发现壁画新大陆】14世纪,博纳米科·布法马可《死亡的胜利》《地狱》,活跃于乔托晚期(对应中国明早期,对照文人画,文征明《携琴访友图》,沈周《三棵梓树图轴》,唐寅《松溪访隐图》)西方艺术史有两三万年,绘画史有两三千年,但是西方绘画史回溯到文艺复兴,也就是13世纪开始讲。
(相当于我们讲到魏晋唐宋这般古老)【油画不是欧洲最伟大的画】欧洲最好看的是湿壁画(原意是“新鲜”,先将研磨好的干粉颜料掺入清水再将颜料涂在刚抹在墙壁表面的湿灰泥上,干燥之后,图案便永久保存于墙壁表面)对应于中国魏晋唐宋的工笔重彩,但是工笔重彩画传世太少;湿壁画在意大利太多了。
湿壁画:《报佳音》,弗拉·安杰利科,圣马克修道院;《圣像》,圣彼德·保罗教堂;《最后的审判》,西斯廷教堂。
意大利:乔托,安吉利科,马萨乔,弗朗切斯卡,利皮,戈佐里,基尔兰达约(拉斐尔的老师)。
到15世纪中叶,文艺复兴盛期出了文艺复兴三杰。
布法马可的画是轰炸后的碎片修复的。
二战中达芬奇《最后的晚餐》壁画屹立于战火,没有损毁。
《死亡的胜利》上面画着棺材、死人堆,画着贵族的男女在游冶、在宴饮、在树林中,上端是天使。
布法马可画完几十年,欧洲发生黑死病,过后庆生时在画旁狂欢。
薄伽丘《十日谈》几次提到布法马可,说他是调皮鬼。
《地狱》画着油锅、毒蛇、巨兽在吞吃下地狱的人,还有大群的圣徒、判官、军队,杀头和将要杀头的,妇女纠结成一团十分恐惧。
【早期艺术的独特魅力】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各文明各种文化都有春夏秋冬,生老病死,每个画家、每个画派也都有自己的早期、中期、盛期、晚期然后没落死亡。
早期作品要面对两个历史任务或者说历史机会。
一个是新的主题。
素材一样,但主题不一样,尤其是形式不一样。
所以早期作品再幼稚,它有原创力。
一个是新的工具。
湿壁画到乔托这儿有个新阶段。
新主题新工具互为因果。
到布法马可这儿湿壁画非常壮观。
早期作品都很简单但是生猛,都很幼稚但是天真,都难免粗糙但是精力饱满,即“元气淋漓”。
中国敦煌壁画,唐宋的敦煌壁画最好看、成就最高,如果要论元气淋漓、动人、想象力、生猛,我们会喜欢北魏的壁画。
——龙门石窟(唐)与云冈石窟(北魏)艺术最要紧的是直觉、本能、最新鲜的感受力、可贵的无知。
贡布里希:美感是需要导引和学习的。
【中欧文化的巨大差异】尸体、棺材、屠杀,西方各种艺术一再出现的主题。
罗兰巴特:尸体作为尸体是活生生的。
中国的传统是《千里江山图》而不是《死亡的胜利》。
(记于2020.7.18)
如沐春风。
明明宅在了家里,却可以跟着去巴黎去纽约,去文艺复兴,去民国。
深入浅出,单集单题,有时候从年龄切入,有时从性别切入,有时从历史坐标切入,讲述一副画作和背后的故事。
有时候东西方纵横对比,中国被埋没的画家,其代表作在陈丹青看来,力道甚至强过毕加索。
又说毕加索若看了北魏壁画,定是眼珠子都会吓出來,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说梵高初学习作,粗糙中有着天才,如今艺考的学生习作,精致却无可救药……陈丹青会刻意挑选被主流忽视,但个人钟爱的遗珠,也不吝展示他在各派观点夹缝之中的困惑和纠结,反正听得是一愣一愣,但又兴味盎然。
《死亡的胜利》中提到,欧洲自古就喜欢描摹苦难,不管是耶稣受难,还是地狱饿鬼,或者尸横遍野。
而中国的传统绘画,极难想到对苦难的描绘。
都是山水城池,花鸟鱼虫。
大家不愿意去讨论那些,自古有之。
再看当下,也能理解民众在观影和看新闻时的潜意识选择。
《谁养艺术家》里说,欧洲在几百年的绘画历史中,在十九世纪之前,几乎所有的画作都是“订制”的,宫廷或者教会定制,画家都是接受委托创作。
没有谁是为自己画画的,都得听甲方的。
自认为画得再好,甲方说要改,就要乖乖改,哈哈哈哈,米开朗基罗也是如此。
而梵高为啥一幅画都卖不出去?
他的时代正是转型期,为自己画画本来就不多,没有谁给他订单,说请他画个向日葵或者星空。
梵高主动选择了按照自己兴趣来画,画完了没人买单,也非常正常。
这也算他潦倒的原因之一。
《非正式魅力》中,介绍了openwork的概念,就是在传统的精细的油画观念面前,那些印象派画作,都是“没画完”就拿出来丢人现眼的。
传统的画一般都得画几天几个月,你怎么能几个小时就涂抹完。
但思想一旦解放开来,传统的“完成度”的重要性就靠边站了。
艺术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意”,那个“状态”。
中国最顶级的书法,都不是碑帖,而是私信的草稿,一气呵成。
毕加索给一个贵妇画肖像,由于他风格诡谲,贵妇看完说:“这画得跟我不太像啊。
”毕加索说:“夫人,您会越长越像这幅画的。
”观看的意志:一部电影或者画,就看导演怎么诱导观众的目光。
我这么看这个场面,是要你也这么看。
个人的风格,他要说的意思,就通过这个观看出来了。
绘画的核心机密,有时候并不在画,至少不全在画,而且在这个画家怎么观看。
费里尼和卡帕齐奥跟徐扬一样,都热衷于次要讯息。
因为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场景。
诱人的未必是情节,而且观看本身。
“你拒绝一件事,和你接受一件事,其实是一回事。
”——杜尚。
选修课。老师声音南方语调好听的。
我觉得陈丹青有些过于贩卖苦难,貌似只有成功人士谈起苦难来才更加权威,诚然该被历史记住的人物与艺术,值得铭记。
隔壁一个学艺术史的研究生也能比他谈得好的多的多
科普都不算 基本就是一学识浑厚的艺术家给你讲讲自己的观点 但陈丹青这人讲起来不严肃也不嬉皮 透露着一股有文化的真诚 不让人讨厌 睡前随便看看图一乐
如果是刻意追求这种拍摄的粗糙,不如就一个不经过剪辑的主机位,无意义的分镜分散了太多文稿的精彩。不如看书,还多了几篇精彩的文章。
去年先读完《陌生的经验》,最近才看节目,太好看了,每晚两集舍不得看完。生于今世,麻木最易,敏感最难。
陈丹青讲艺术听着得劲儿
陈丹青.一星都给多了!
只有18岁才能画出怎样怎样的作品,这种句子,怎么好意思出口的,跑火车跑得再优雅也还是跑火车嘛
本人艺术修养不足,看不下去
最近还在看纽约琐记
很动人,也很虚伪
仿佛回到了大学听老师讲美术欣赏。
陆陆续续终于看完了,对我来说,这是“美的启蒙教育”。以后看展览说不定可以入门了。四星
原先看不懂的东西,经陈丹青大师这么一讲,是更看不懂了
倒不是陈丹青讲的多好或者节目做的多棒,只是我们太缺乏这方面的教育了,所以才不得不在三十岁后一点点的补回来。
这种艺术的东西对我来说太难了
有几集很喜欢,喜欢听他说话
陈丹青 土豆
知识分子的良心